歷史上有哪些殘忍的科學實驗?

科學的發展是否需要不人道的實驗?或者說這些實驗是否對科學發展產生了積極作用?

漸漸出現了一些不屬於科學範疇的答案,討論的範圍好像擴大了


這是一個關於「性別認知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殘酷人體實驗!

一個小男嬰被迫裝上陰道,改造成女孩。還讓雙胞胎哥哥和「她」進行「性愛演練」,來塑造女性性格。整個實驗真的是很扯,但就這麼發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身上。


故事從一對加拿大雙胞胎的出生說起,這對健康的雙胞胎男孩分別叫布魯斯(Bruce)和布萊恩(Brian)。

圖:布魯斯和布萊恩在母親懷中

不幸的開始是發生在他們剛滿半歲時,因為包皮太長,使得他們在排尿時有困難。

本來只需要做一個簡單的包皮切除手術即可,但是布魯斯的丁丁居然被用來封閉血管的電灼針給整個燒掉了!(這個時候已經很扯了,當時手術操作是有多不規範?)


事故發生後,父母當時是很傷心,四處求醫。

但是在上個世紀六十年代,重建失去的男性生殖器官幾乎不可能的。


這個時候,一個叫約翰·曼尼男人出現了,但並不像電視劇里一樣,在最苦難的時候總會有曙光啊,這個男人的出現是將這個家庭從一個悲劇推向另一個更大的悲劇。

這位哈佛的博士專於性和心理領域的研究,在當時頗有名氣,還經常出現在各大電視節目中。

曼尼博士是「性別中立理論」的強烈支持者。

他認為兒童在出生時是無性別差異概念的,對性別的認知幾乎都來自於後天的環境和教育。
如果從小對兒童進行「性別的再分配」,並加以正確的培養,他們都能擺脫原來的性別

當時,他還設法從一群雙性人之中得出支持其理論的數據。

他隨意地決定這些雙性人的性別,很多有微小陰莖的兒童被分配為女性,即使他們的基因型為XY。

而理由更為荒謬,他純粹認為陰道的再造比陰莖的再造簡單得多,然而用一群雙性人來做實驗數據,但人們認為雙性人本身對性別認知就是模糊的,實在不夠有說服力。

當他發現布魯斯的時候,他心中是這麼想的:這絕逼是最好的實驗體啊!

如果這個天生的男孩能經改造變成女孩,他便能一舉成名。


病急亂投醫的布魯斯父母也只有選擇了相信曼尼博士,他們接受了曼尼博士的建議,讓布魯斯在22個月大時接受了性別重置手術

他的睾丸被切掉,裝上女性的外陰,並改名為布蘭達(Brenda)。

而他們的父母也被囑咐千萬不要告訴布蘭達他出生時是男孩的真相,這樣才能重新塑造她的認知。

圖: 左邊布萊恩,右邊是變性後的布蘭達


從此,這對雙胞胎也就成為了他完美的實驗對照組,他們有相同的基因、相同的家庭環境、甚至連子宮內環境都完全相同。

在這絕佳的對照下,如果布蘭達長大後也認為自己是女性,那麼他的「性別中立理論」就無懈可擊了。


在做了性別重置手術後,曼尼博士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觀察他的實驗進度,並對布蘭達實施一系列幫住性別認知的「後天教育」。

他告訴她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異,並拍攝了她和哥哥的全裸照片,在進行對比後曼尼博士試圖說服她,她有和布萊恩不一樣的生殖器,以鞏固她的性別認知。

7歲時,他就給她展示了一個婦女生下一個女嬰的照片組。
12歲時,在長期的服用激素之後,布蘭達成功長出了乳房。

圖: 用雌性激素,布蘭達的胸部變大


此外,他還說服布蘭達的父母,在這兩個孩子身上進行一些所謂的「性愛演練」(sexual rehearsal play)

例如他要求布蘭達張開雙腿,讓布萊恩趴在布蘭達身上做「衝刺運動」。曼尼博士認為幼童期的「性愛演練」可以幫助兒童建立一種更加強烈的性別認知。

剛在開始的幾年裡,父母指出布蘭達確實比她的哥哥更有女性的氣質,她更加乾淨整潔,討厭髒亂。而布蘭達也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出生時是男孩。

這對雙胞胎在9歲時,曼尼博士就對外宣稱這個案例是成功的,他把這對雙胞胎化名為「John and Joan」並發表了論文。

從「John and Joan」的案例中,他得出了「性別取向乃後天決定,與先天性別無關」的推論。這項理論雖有爭議,但是也得到了很多人的擁護。

然而事實上,因為在論文中大量的細節都被曼尼博士隱去。

作為一個」女孩「,她卻陽剛且叛逆,喜歡男孩子的遊戲和玩具,好以武力解決問題。從幼稚園起她就一直麻煩不斷,一直被當做問題學生,還被留過幾級。

她的童年也幾乎沒有朋友,她不喜歡跟女生玩,但是男生又對他加以嘲笑。

在布蘭達不情願地服用了一陣子的雌性激素葯之後,她的精神達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圖:進入青春期的布蘭達


曼尼博士原本還打算在布蘭達進入青春期後,對她作進一步的人工陰道手術,因為之前她排尿全都是靠在肚臍上的人工尿管完成的。


看著痛苦的布蘭達,他們一家與曼尼博士斷絕了來往,並把真相告知」她「

雖然這13年的欺瞞使她憤怒不已,但能解決困擾了自己多年的性別問題,她仍感到無比寬慰。

同時,布蘭達決定做回男生,並把自己的名字改為「大衛」(David)

圖: 變回男兒身的大衛


從此,他開始定期接受睾固酮注射,並切除了兩個因為雌激素變大的乳房。

16歲時,他收到了包皮手術事故的賠償金,用這筆錢,他開始接受陰莖再造手術,變回一個真正的男性。

23歲時,他還與一位名為Jane的女子步入婚姻殿堂,同時成為3個孩子的繼父。

圖:大衛步入婚姻殿堂


你以為這個故事就這樣完滿結束了?事實上命運又一次將他推向了深淵

他的哥哥布萊恩在知道自己並不是家中唯一一個男孩之後,與他關係不斷惡化。他認為大衛在「布蘭達」時期幾乎搶走了所有的關注,開始變得異常憤怒。再加上家族抑鬱遺傳史,他在2004年過量服用抗抑鬱藥物死去。

而大衛也因為沒完成的學業,只能做著混口飯吃的工作。

他把他的故事賣給了一個電影商,但錢款卻被別的商人騙走,當時他的老婆Jane也要求跟他短暫分居。

這一切導致大衛做了一個瘋狂的舉動,他開車到超市的停車場,用一把獵槍對準自己的頭部,結束了自己僅38歲的年輕生命。

圖: 關於大衛的書《As Nature Made Him : The boy who was raised as a girl》


釀造了「大衛」這一悲劇的曼尼博士對此竟還認為自己不應該受到指責,他覺得大衛不接受女性的身份是因為他的父母太遲做出決定。他說那時性別選擇之門已經關閉了。

多年來,人類性別取向的先天與後天之爭不斷。但現在科學普遍認為,在胚胎髮育時期,就會有各種決定性別的激素分泌。
這些激素不但可以使胎兒表現為不同性別,還能使其獲得相應的性別認同。儘管孩子是在幾歲後才能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性別,但其實這種性別認同早就在懷孕三個月內形成。

參考:性別認知究竟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一個殘酷的人體實驗或許可以給你啟發 - 知乎專欄


這個答案是我曾經的一項研究,關於科學的黑暗面。答案會大致介紹一些有記錄的,確可稱之為泯滅人性的科學實驗。

在寫下這個答案前,我想說的是,我們現在能夠看到的,有記錄和卷宗的所謂「殘忍的」實驗,也許與古代的那些殘忍的刑罰,甚至某些暴戾無道的帝王娛樂相比,並不能算得上什麼。有些實驗從肉體上而言,痛苦也並非那麼明顯。然而這些實驗,卻大多發生在啟蒙運動之後,在人文關懷已經普及的西方社會,依然能夠產生這些實驗,不能不說是對人性的一種拷問。

按照福柯的觀點,很多實驗雖然殘忍,但卻並非是野蠻的,相反,甚至是文明的象徵。對此,我不置可否。雖然實驗的目的是為了獲得科學真相,但實驗品便是人類本身這一點,是否是違反人倫的,依然值得我們思考。更何況,很多實驗品之所以成為實驗品,並非他們自願的自我犧牲,而是被利用了他們的無知所進行的誘騙,有些甚至是以暴力強迫的方式進行的。

=======圖片預警================

根據評論區反應,本答案中部分圖片可能會令讀者帶來不適。。請選擇性遮眼觀看。。

實驗一. 「孤兒怨」 惡魔研究 (Monster Study)


讓我們從一個至少還沒那麼黑暗的實驗開始好了。。

1939年的一個寒冬,22名孤兒被領出退伍軍人孤兒院,轉送至達文波特( Davenport),愛荷華大學在當地的實驗室。在那裡,一名叫Wendell Johnson的語言學教授正在進行一項針對兒童的研究。在他的助手,碩士生 Mary Tudor (居然和血腥瑪麗同名。。真是叫人不寒而慄)的引領下,22名孤兒被分為四組。他們被隱瞞了真相,而只是被告知將進行關於語言能力的治療。


這22名孤兒中,有10名本身就患有口吃的孩子。他們被均分成兩組,一組5名被視為語言能力正常,另一組5名被視為嚴重口吃。而另外12名正常的孩子,也被分為兩組,一組6名被告知有口吃的毛病,另一組6名被告知語言能力正常。實驗開始後,Mary告知被標記為口吃的11名孩子(其中包括6名完全不口吃的正常孩子),他們的語言能力存在問題,必須採取治療,用心克服。而她又告知被標記為正常的11名孩子(其中包括5名患有口吃的孩子),他們的語言能力很好,但是在治療下可以更上層樓。

整個實驗從1月持續到5月,期間Mary多次通過交談和引導的方式,對孩子進行實驗。這其中,產生最嚴重後果的,是那6名原本健康而被告知口吃的孩子。Mary通過不停地灌輸諸如,「你們的語言有嚴重的問題,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來糾正」,「你們如果不會好好說話,乾脆就不要說話」,「XXX,你們看到他口吃的樣子了嗎?」此類的言語,對孤兒們進行引導。


在她的引導下,那6名本來正常的孤兒,變得交談困難,拒絕交談。他們自我意識中對自己定義為口吃,並且產生嚴重的焦慮、自卑癥狀。他們的學業幾乎全部荒廢了,上課時無法集中注意,與人的交流也產生了各種困難。其中一名12歲的孤兒在兩年後逃離了孤兒院。


Mary在實驗結束後,良心自責並試圖挽回這一切。她告知那6名孩子你們根本就沒有口吃,然而無濟於事。她在論文中寫道:」我曾經堅信他們會復原……然而我們對他們產生了不可磨滅的負面影響。


(根據評論區特為補充一下,那些原本口吃但進入鼓勵治療組別的孤兒,並沒有因為鼓勵療法而改善,他們依然我行我素,保持著原本的說話方式。)


這個實驗在當時的業界產生了軒然大波。同行們紛紛譴責其為「惡魔研究」。Wendell Johnson和Mary的論文也因此沒有見諸於任何同時期的期刊,Wendell害怕自己聲譽受損,他的實驗會被拿來和當時二戰時納粹進行的一系列人體實驗相提並論。


六十多年後的2001年,愛荷華大學公開為此研究道歉。2007年,愛荷華州為那6名孤兒承擔了總價值925,000美元的賠償。但是依然有一名該校的語言學教授Patricia Zebrowski為此辯解,認為該實驗獲得了當時最多的關於口吃研究的數據。並聲稱Windell是首位研究口吃患者的心理、感受、想法和態度的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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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二. 「核烏雲下的人型小白鼠」 4.1 計劃 (Project 4.1)

1954年3月1日,美國政府在馬紹爾群島的比基尼環礁( Bikini Atoll,也就是比基尼這個詞的由來)進行了當量巨大的氫彈實驗。實驗的名稱叫「Castle Bravo nuclear test」,中文譯為喝彩城堡核試驗。然而,美國人為自己的成功喝彩,而島上的當地民眾卻面臨著滅頂之災。

核爆後僅僅六天,一支身穿嚴密生化服,以醫療人員為主的實驗小隊就來到了島上。並展開一項預謀好了的計劃——針對核爆的生化研究。也便是臭名昭彰的4.1計劃。全名為:「高當量核武器的高強度β和γ射線輻射對人體影響的研究」( "Study of Response of Human Beings exposed to Significant Beta and Gamma Radiation due to Fall-out from High-Yield Weapons.")


美國國家海軍醫療中心的尤金P.克朗凱特(Eugene P. Cronkite)是項目的主要負責人。項目的所有文件在當時都是高度機密的。包括海軍醫學研究所,海軍放射國防實驗室和華盛頓大學在內的多家組織都參與了該項目。


核試驗後,立刻產生了巨量的輻射粉塵,並很快隨風擴散到整個馬紹爾群島。懵然無知的島民們全然不曉自己正赤裸裸地暴露在這輻射當中。美國政府沒有對島民們透露任何信息,也沒有提供相應的醫療救治,只是興緻勃勃地等待著他們的身體所產生的反應和變化狀況。根據後來的檔案揭露,馬紹爾群島人之所以被選為實驗對象,只是因為馬紹爾群島當時在二戰時的邊緣地位。他們是不折不扣的核試驗中的小白鼠。

核試驗後的數天里,島民開始出現各種核輻射反應。他們的頭髮和牙齒開始脫落,皮膚上出現擦傷狀的傷痕。然而很快這些癥狀又復原了。因此報告中這樣寫道:根據對人體負擔的推測,核輻射並不會產生長期的危害。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雖然在核試驗後起初的十年,島上居民受到的影響並不顯著,統計數據也無法說明這些影響與受到輻射這一事實有必然聯繫:最初五年里,受到輻射的當地婦女流產率、死產率翻了一番,但隨後即恢復到正常水平。


然而之後的事情開始惡化。島上的孩童普遍出現了發育障礙和生長缺陷,並且沒有確切的模式可循。然在接下來的十年中,輻射的影響是無容置疑的。到1974為止,孩子們相繼不正常地患上甲狀腺癌(由於暴露於放射物之中),幾乎三分之一受輻射的島民出現贅生性腫瘤。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在馬紹爾群島附近捕魚的一艘日本漁船「第五福龍丸」,也受到了嚴重的輻射影響。船員愛吉久寶山僅僅半年後就不治身亡了。其餘22名船員也產生了不同程度的核輻射癥狀。日本人根據此事件大開腦洞,創造出了後來聲名遠揚的怪獸——哥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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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三. 「醫生還是屠夫?」 奴隸實驗(Slave Experiments)


在南卡羅來納州的哥倫比亞市,州議會廣場的西北角的一塊空地上,矗立著一座塑像。塑像上刻著:Dr. J. Marion Sims,現代婦科之父。然而誰又能想像,在這冠冕堂皇的稱謂背後,卻暗藏著許多關於這位醫生不為人知的勾當?說到這位醫生的黑歷史,那真可謂是罄竹難書。以至於記者Wendy Brinker在自己的著作中,毫不客氣地稱其為屠夫。


1835年十月的一天,在失誤操作導致兩名嬰兒的死亡之後,年輕的Sims醫生為免於名聲掃地,火急火燎地駕著馬車逃離蘭開斯特。三周的顛沛流離之後,他來到了阿拉巴馬,並在當地的一所醫院找到一個實習醫生的職位,給Lucas醫生和Childers醫生當學徒。值得一提的是,Lucas醫生同時也是位政治家,以種植棉花為主業。他熱衷於蓄奴,家中有多達兩三百名奴隸。而Childers醫生則是個老派的鄉村醫生,Sims親眼看到他用最愛的放血療法治療病人時,直接導致了病人的死亡,然而更可怕的是,Childers似乎對此不以為然。自那時起,Sims便意識到,醫術並不只是一門精密的科學,也是一種危險的殺人之術。


一個月後,Sims花了二百美元買下了Childers的診所。並在一次獨立行醫中,奇蹟般地治好了一個人的腹部囊腫。他從此在當地成名,並以治療鬥雞眼、兔唇和馬蹄足聞名。從這時起,他也開始了對於黑人奴隸的治療。然而可笑的是,在他的觀念里,黑人奴隸的體弱多病並非是因為物質條件低下,而源自於黑人孱弱的道德水平。並且,他從未有過改善他們生活條件的想法。有個例子恰好說明了這點,當時的黑人奴隸嬰兒經常會患新生兒破傷風,病源是因為新生兒經常住在馬廄里,被馬糞所感染導致。但Sims完全不了解這一點,他的論文中,毫不掩飾地將此歸結為黑奴的道德低下,受教育水準差。


持有這樣的想法後,他開始對奴隸的嬰兒進行各種實驗,包括拿死嬰的頭骨做實驗。為此他甚至用修鞋的鋼錐開發出一種可以插入嬰兒顱骨的手術器材。他聲稱自己「擁有」這些可憐而無辜的孩子,並有自由的權利拿他們的身體做任何實驗。


在當時,因為缺乏足夠的鈣補充,黑人奴隸的孩子往往會得佝僂病,而婦女則會因為缺鈣而骨質疏鬆、盆骨收縮。膀胱陰道瘺,或陰道撕裂的癥狀,在奴隸婦女當中非常普遍。1845年春天的一個下午,Sims醫生在為一名黑奴女性助產時,發生了難產。Sims不由分說用鉗子強行伸入產道,夾住嬰兒的頭部試圖將其拖出來。嬰兒生了下來,卻不知死活。產婦也在生產後罹患了嚴重的陰道瘺,破損達好幾處。只是現在已無從考證,這究竟是因為助產器械所致,還是歸結於產婦自身的原因。


與當時其他醫生普遍感到難堪不同,Sims醫生表現出對治療婦科疾病罕見的熱情。他的診所擁有十六張病床,他甚至為了醫療實驗開發出多達71種器械。以至於各地的種植園主都樂於將自己的女奴送來治療。 1846年1月到1849年6月間,Sims對多達11個病人實施了婦科手術。這些女病人多數患了膀胱陰道瘺,因陰道和膀胱之間的撕裂,受盡拆磨並且失禁,遭到社會排斥。其中一名女病人甚至接受了多達30次的手術。


喪心病狂的是,Sims堅持認為黑人女性擁有一種對疼痛與生俱來的耐受度,因此對她們的手術無須使用麻藥。為達到Sims的實驗目的,這些可憐的病人不得不承受巨大的痛苦,想想那位經受了30多次手術的女人吧。。。這是怎樣的一種折磨。。。Sims甚至堅持認為術後的兩周,只需要給病人極少量的食物和水就夠了。而對白人女性進行同類型手術,Sims則會使用鴉片等麻藥對其止痛。


在起初的歲月里,Sims會邀請一些同僚來參觀他的手術。然而隨著手術數量和失敗案例的增多,Sims轉而開始單槍匹馬作戰。他的家人多次勸阻他停止這些手術和實驗,然而Sims不以為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狂熱的醫學怪人,他自稱為了醫學實驗,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為代價。


Sims醫生因為自己對於婦科研究的傑出成就,被豎立成了豐碑,以他名字命名的大樓、醫院、基金會也比比皆是。只是那些慘死在他手下的黑人奴隸們,那些無辜的女人和孩子們,如若他們泉下有知,又會作何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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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四. 「同志們的受難日」 (The Aversion Project)


1971至1989年間,南非處於種族隔離時期。軍人中的同性戀在此時的南非是不被允許的,因為軍政高層認為同性戀具有破壞性。( @GayScript 還好你沒有生在那裡喲~)


於是,由 Dr. Aubrey Levin牽頭,一項滅絕人性的醫療酷刑項目啟動了。這個項目被稱為「The Aversion Project」,可以理解為「反感計劃」,目的是通過各種慘無人道的手段,令同性戀者對自己身為同性戀產生反感和厭惡。


項目針對的是現役軍人和義務兵中的同性戀者。他們利用部隊中的隨軍精神病醫生與牧師,通過秘密審訊,逼迫他們作供,交代出軍中的同性戀者。這些同性戀者並沒有簡單地被逐出軍隊,而是被秘密送往比勒陀利亞(Pretoria)附近的一家軍隊醫院。來到一個名為「22號病房」的地方。(簡直和恐怖電影一樣。。)


在這間恐怖的病房裡,受害者們被施加了化學閹割和電擊休克療法,試圖「治療」他們的同性戀「癥狀」。治療方式包括在受害者的上臂纏上電線和電擊,通過操作一個1-10刻度的電擊器,對其進行不同程度的電擊。醫生們對受害者展示裸體男性的照片,並引導他們進行性幻想。如果受害者出現性衝動反應,則醫生便對其進行電擊。如果受害者的性衝動反應持續,電擊的強度便不斷加大。

不止是同性戀者,Levin博士堅信此療法對其他人群也有效。比如吸食大麻的癮君子。他甚至還將這種毫無人性的療法用於那些試圖逃離種族隔離軍隊的軍人身上。


一些受害者的性取向無法通過該療法改變,項目的工作人員便對他們使出了更加無恥的手段——迫使他們變性,並偽造他們的出生證明。多達900同性戀者(這其中大多是16-24歲的年輕人),被迫簽字服從,通過手術變成了女性,並被給予新的出生證明,以適應新性別。然而變性手術並不是件一了百了的事情,很多變性後的軍人因為無法支付高昂的激素藥物,而變得非男非女。

令人諷刺而驚訝的是,該項目的負責人Dr. Aubrey Levin,後來成為卡爾加里大學(the University of Calgary)的臨床教授。(這學校離我好近啊。。。)直到2010年,Levin教授由於對一名男生作出性騷擾而被吊銷了教授資格。後來,又因為他對一名男性作出的性侵犯行為,而被判處有期徒刑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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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五. 「真實版尤里的復仇」 精神控制實驗(Project MKUltra)

熟悉《紅色警戒2》的玩家應當知道,遊戲中的大反派尤里擁有一項駭人聽聞的超能力——精神控制。(牧狗們,不要來拉嘲諷了。。自行退散吧)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這種精神控制計劃居然真的存在,但卻並非蘇聯人尤里所為,而是屬於他的死對頭,盟軍美國。這便是中央情報局CIA部署的機密計劃——Project MKUltra。這裡的MKUltra是行動代號,「MK」指代的是該計劃是由中情局技術服務部門負責,Ultra則表示的是計劃的機密等級。附帶一提,Ultra級是二戰情報中最高的機密等級。


Project MKUltra計劃由中情局負責牽頭,美軍用化工公司的特別行動部門負責配合,並牽涉到多達80家大學院校、醫院和製藥公司。如此龐大卻又機密的一個計劃,究竟目的何在呢?

故事的緣起,要追溯到1945年美國政府的「回形針行動(Operation Paperclip)」了。這項秘密引進德國納粹科學家和尖端科技人員的行動,成功地吸引了許多納粹科學家赴美工作。這些人里,不乏一些科學狂人,有些甚至在紐倫堡審判中被判為戰犯。正是他們,催生出了一些驚人的人體實驗項目。比如1947年的Project CHATTER,1950年的Project BLUEBIRD,還有1951年的Project ARTICHOKE(這也是個極度反人類的計劃,私以為應當就是Project MKUltra的雛形)。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Project MKUltra。


1953年4月13日,在中情局局長Dulles的秘密授意下, Sidney Gottlieb博士展開了Project MKUltra計劃,旨在發明出一種精神控制(Mind Control)的藥物,用以對抗在朝鮮戰爭中蘇聯人對美軍囚犯所使用的精神控制技術。同時,CIA還希望能藉此開發出一種針對敵方領導人的精神控制的技術,用以對類似卡斯特羅這樣的大佬實施。(簡直是科幻片。。X博士淚目。。)只是,大多數研究人員對於他們研究的真正目的一無所知。


實驗中,中情局的研究人員通過給毫無防備的美國以及加拿大公民使用迷幻藥,在他們身上開展各種實驗。迷幻藥包括麥角酸二乙基醯胺(LSD),普斯普劑(PCP),巴比妥類( Barbiturate)藥物和安非他明(Amphetamine)。其他使用的藥品還包括:海洛因,嗎啡,替馬西泮,麥司卡林,裸蓋菇鹼(就是那種迷幻蘑菇),東莨菪鹼,大麻和酒精。受害者在使用致幻劑類藥品的過程中,會逐漸失去意識,並開始自言自語,研究人員認為此時是獲得秘密的最佳時機。他們還對精神病人,囚犯,吸毒者和妓女下藥,試圖找出一種可以令人被深度控制,乃至於被清洗意識的藥物,用以培養出一種只會絕對服從的超級特工。

Project MKUltra計劃還涉及其他諸多非法行為,如電擊、催眠,可能包括化學、生物以及放射劑的使用。另據美國退伍軍人事務部估計,大約有7000名士兵被迫參與了這項研究。該項目還衍生出了很多異常邪惡的子項目,比如海軍的最高機密「完美震蕩」計劃 (Perfect Concussion),旨在利用次聲波音爆令人消除部分記憶。

1973年,迫於水門事件的壓力,時任中情局長下令銷毀Project MKUltra的所有卷宗。然而事與願違,約有20000份文件免於此項清理行動,並在1977年參議院的許可下進行對此項目的徹底調查。邪惡的Project MKUltra終於大白於天下。

Project MKUltra持續了二十多年,期間中情局花費大約兩千萬美金。許多人在實驗中死亡,其中包括較有名的Frank Olson案例(美劇《識骨尋蹤》中曾經提到他),但由於檔案大部分被銷毀,如今想獲得具體的傷亡人數已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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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六. 「芥子氣」 拉瓦爾品第實驗(Rawalpindi experiments)


芥子氣,學名二氯二乙硫醚,英文名為Mustard Gas,是一種揮發性液體,屬於糜爛性毒劑。芥子氣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化學武器。

芥子氣主要通過皮膚或呼吸道侵入肌體,潛伏期2-12小時。它直接損傷組織細胞,對皮膚、粘膜具有糜爛刺激作用:皮膚燒傷,出現紅腫、水皰、潰爛;呼吸道粘膜發炎壞死,出現劇烈咳嗽和濃痰,甚至阻礙呼吸;眼睛出現眼結膜炎,導致紅腫甚至失明;對造血器官也有損傷;多半有繼發感染。攝入芥子氣會引起嘔吐和腹瀉。有人認為芥子氣還會導致人體發生癌病變。正常氣候條件下,僅0.2毫克每升的濃度就可使人受到毒害,大約有1%的死亡率。由於在戰史上使用量、普遍性和殺傷性最大,因此被稱作「毒劑之王」。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期,為了打破僵局,芥子氣被應用於戰場,1917年6月12日,德軍在比利時的伊普爾地區(Ypres)首次對英軍防線使用芥子氣,造成2000多人的傷亡。由於德軍在炮彈上標以黃色的」十」字與其他毒劑炮彈區分,所以當時德軍內部通常稱其為「黃十字」毒劑。

芥子氣強大的殺傷力和心理震懾作用,使得各國軍隊紛紛效仿。英國便是其中一個。從上世紀三十年代起,英國軍隊就一直進行著秘密的人體毒氣實驗。他們的所為,甚至比美國人在馬紹爾群島的4.1計劃更黑暗。英國人選擇了一支印度部隊作為實驗對象。因為該部隊駐紮在拉瓦爾品第(Rawalpindi,在今巴基斯坦境內),因此實驗被稱為拉瓦爾品第實驗。


由來自英國伯頓科學院(Porton Down)化學武器實驗室的多名科學家牽頭,對數百名印度士兵實施了芥子氣實驗。然而這只是伯頓科學院大規模化學實驗的一部分。實驗的目的主要是測試芥子氣的毒性,以及相應劑量對人體的影響。他們期望威力強大的芥子氣,能夠在亞洲對日本的戰爭中派上用場。

大量的印度士兵被送入毒氣室,僅僅戴著簡單的防毒面具,身上更是穿著單薄的短褲和開領棉質襯衣。當芥子氣釋放出來時,他們的皮膚接觸到毒氣後,立刻產生嚴重的灼傷反應。而有些防毒面具本身並不嚴密,毒氣泄漏進去,立刻燒傷了受害者的眼睛和面孔。很多士兵受傷嚴重,不得不立即送往醫院救助。在實驗筆記上,科學家們這樣寫道:「很多嚴重受傷者往往感到悲慘而沮喪,並且伴隨著巨大的痛苦,這應當被正視。」

除了測試芥子氣的瞬時毒性外,對其的致癌可能性研究也是項目的重頭。這也是為什麼拉瓦爾品第實驗能夠維持長達十年的原因。十年的化學實驗摧殘,毋庸置疑是泯滅人性的。而英國國防部對於這些印度士兵是否屬於自願者,持保留意見,他們只是聲稱:「英國生化研究機構在印度開展的研究包括防禦研究,武器研究和生化研究。這些研究主要為模擬不同環境下英國部隊的反應。」


2007年9月1日,英國《衛報》的記者Rob Evans將這個慘絕人寰的故事大白於眾。然而伯頓科學院的官方看法是,毒氣實驗發生在二戰期間,屬於非常時期,因此不應以如今的眼光來審視這項實驗。值得一提的是,2006年,伯頓科學院因對不知情軍人使用LSD致幻劑實驗,而不得不做出賠償。

(補充,50年代時,伯頓科學院曾因使用神經毒氣實驗,導致一名英國空軍Ronald Maddison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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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七. 「監獄中的惡魔」 聖昆廷育種實驗(San Quentin Eugenics Experiments)

讓我們把視線再一次投向美國。在加州的聖昆廷市,有一座臭名昭彰的聖昆廷州立監獄。這座監獄建於1852年7月,是全加州最古老的監獄。此監獄是加利福尼亞唯一執行死刑的監獄,曾設有一間毒氣室。但出於人道主義考慮,自1996年開始,毒氣室被關閉了,只通過注射死刑執行死刑。聖昆廷監獄曾囚禁過許多著名的犯人,是電影和美劇里的常客。



1913年至1951年間,該監獄的首席手術醫師Dr. Leo Stanley(好像名字前面不帶個Dr. 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科學怪人)以研究優生學的名義,在監獄裡長期從事著各種人體研究。自然,他的研究對象以犯人為主。而這座本就黑暗而壓抑的監獄,也因他的恐怖研究而更加暗無天日。

雖然如今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優生學(Eugenics)只是門偽科學,但在上世紀初,這門學科在西方社會大行其道。優生學主張通過人為改良人的遺傳素質,使其產生優秀後代。優生學忽視人的生物多樣性,並衍生出各種涉及種族歧視,對殘疾人以及先天不足病人的歧視的觀點。最極端化的優生學事例當屬納粹德國。當時的納粹分子大肆宣傳雅利安人種的優越性,並打著此旗號聲稱雅利安人理應統治世界,而其他民族都是劣等民族,只能接受他們的統治或被淘汰。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納粹以優生學為信條,對猶太人、斯拉夫人等實行殘酷了種族滅絕政策,不僅如此,他們對本民族中的老弱病殘也採用「安樂死」的辦法來進行「淘汰」。


與納粹的直截了當相比,Stanley醫生的研究方向就奇葩得多了。他主要研究人的回春之術(Rejuvenating,GRE紅寶書里我記得俞敏洪稱之為返老還童。。)。這項研究又細分為兩個方面:絕育和生殖器重組。在Stanley醫生看來,只要把年輕人的睾丸移植到老年人身體里,他就能返老還童,重振雄風。


雖然現在看來,這樣的觀點簡直令人啼笑皆非。然而在當時,此觀點卻是很流行的風潮。當時的美國白人面臨這樣的一個局面:越來越多的有色人種移居美國,令這個國家越來越像一個大熔爐。而美國中產階級白人卻面臨著嚴重的老齡化問題。鑒於此,很多老年白人男性非常渴望通過某種手段,來令自己返老還童,至少,在性能力方面。


而Stanley醫生更是認為,白人種族的老齡化,以及白人群體男性活力的降低,將導致美國整體道德水準的降低。(看來變態都是有共通之處的啊。。至少種族歧視這一點,和屠夫醫生Dr. Sims相比難分軒輊)他認為白人基督教徒是「更好的人」,而其他種族是「不被需要的人」,並且深深擔憂,那些「不被需要的人」的繁殖速度,會超過「好人」,並給整個社會帶來大量的「壞基因」。他進一步認為,通過將老年白人返老還童,將其他種族實施絕育,可以減少社會的犯罪率。


在當時的加州,自願絕育屬於合法行為。Stanley醫生便在聖昆廷醫院裡鼓吹這樣的思想,希望那些犯人自覺進行絕育。他向犯人們聲稱,絕育可以令他們身體更健康有活力,並且能增加他們的性慾。他的宣傳是行之有效的,到1940年之前,共有大約600名犯人自願接受絕育。他們這樣做,不僅僅是因為不想要更多的孩子,也因為他們不希望將自己的壞基因傳給自己的下一代,擔心孩子會和自己一樣糟糕。(這是多麼高的境界。。真是諷刺啊。。)

與此同時,Stanley醫生還在進行著另一項研究,也就是上文提到的生殖器重組。他通過將年輕犯人的睾丸移植到年老犯人的體內,來研究其返老還童的可能。同時,他認為內分泌失調和腺體的失常,會令人產生犯罪的衝動。他希望通過對他們的生殖改造,來重塑犯人的道德標準。


由於人類睾丸的供給畢竟是有限的,無法跟上實驗的需求,Stanley醫生更是喪心病狂地將野豬、山羊、鹿和其他動物的睾丸移植進入人的體內。後來。他覺得移植的方法沒有效果,於是乾脆將那些動物的生殖器直接碾成漿液,通過注射的方式注入到犯人的腹部。而很多犯人出於對男子氣概的追求,甘願成為犧牲品,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在改造社會的進程中,貢獻良多。

二戰爆發後,Stanley醫生參加了戰爭,在太平洋海軍擔任手術醫師。戰爭結束時,他重回聖昆廷監獄,企圖繼續擺弄他的那一套。然而值得慶幸的是,戰後的監獄裡,思想環境已經變化了,他的那些實驗再也無人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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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八. 「主體思想照萬代」 朝鮮人體實驗 (North Korea Human Experiments)


偉大的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除了有金氏家族,有主題思想塔,還有一個叫會寧集中營的地方。


會寧集中營,又稱22號營房(話說為什麼都是22號。。南非那個也是。。),位於朝鮮東北部接近中國邊境的會寧市的一座山谷之中。該集中營建立於1965年,是用於關押政治犯的集中營之一,可容納五萬名囚徒。所謂的政治犯,多是因為批評或指責金氏家族領導人而因言獲罪,也有一些是被當局判定為不可靠者,如:朝鮮戰爭歸國的戰俘、基督徒、日本迴流僑民等。也關押脫北者的家屬和一干受牽連人士。整個集中營被大約大約1000名警衛和500至600名行政人員控制。

多年來,這所監獄多次被揭露參與人體實驗,從一些脫北者口中,人們終於了解到這座黑暗的監獄中,曾經發生的一幕幕慘劇。這些脫北者包括曾經的囚犯,後來的作家李順玉(Lee Soon Ok),獄警權赫( Kwon Hyok)和安明哲(Ahn Myung Chul)等等。他們的證詞證實了集中營的作惡。1999年,李順玉親自撰寫了一本揭發集中營黑暗事實的回憶錄——《無尾獸的目光》(Eyes of the Tailless Animals,這裡的無尾獸所指的是什麼,我想應當不言而喻了吧。)


在書中,李順玉含淚控訴了集中營的人體實驗。在一個實驗中,50名健康的女囚被挑選出來後,被迫食用含有毒性的捲心菜。儘管吃下白菜的女囚們不斷地發出絕望地哭喊,她們仍然被逼著吃完所有的捲心菜。僅僅過去了20分鐘後,50名女囚就開始吐血,並伴隨著肛門出血,最終全部死亡。如果拒絕食用這些食物,便意味著她們或她們的家人會遭到報復。

曾身為22號集中營的獄警權赫,則是這樣描述的:在配備有毒氣、窒息性氣體和血液實驗設備的實驗室中,監禁著3到4個人。他們通常是一家人,在這裡成為實驗對象。體檢過後,密封室關閉,毒氣從通風管道注入實驗室中,而專家們則在玻璃的另一側進行觀察,並掌控著實驗狀況。權赫稱其曾見過由一對父母和一對子女組成的一家在窒息氣體中斃命,臨死前,父母拼上了最後一口氣,試圖通過人工呼吸,來挽救孩子的生命。(寫到這裡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權赫的證詞與22號集中營中關於犯人實驗的文件不謀而合。權赫還參加了BBC的紀錄片錄製。在片中,當被問及他對於孩子被採取如此殘忍的方式殺害是何種感覺時,他坦率作答:「如果說我對孩子這樣痛苦的死亡感到同情,那完全是撒謊。在我生活的那個社會和政權下,我只會認為他們是敵人。所以我對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同情或可憐。」(下圖為權赫在紀錄片中的截圖)

這部紀錄片還包括90年代以來,集中營倖存者的諸多證詞。2002年,東京的一個非政府組織RENK,採訪了前寧邊核研究中心研究員董春玉(Dong Chun-ok),她透露,朝鮮除了研究核武器,還研究化學武器。她說,在咸興研究實驗室,各種化學和生物武器實驗,是通過注射在囚犯或重刑犯身上來進行的。

另一個脫北者是2004年被從中國遣返的人,康炳炫(Kang Byong-sop),他自稱是咸鏡南道化學工廠的總工程師。他自稱曾偷運出官方的「轉移文件」,文件中指示其將囚犯從22號集中營轉運到化學建築里,並進行「瓦斯氣人體實驗」。

退休的聯合國官員和朝鮮人權數據中心主席金相勛(Kim Sang-hun)告訴《洛杉磯時報》,他認識康炳炫家人多年。在周密地檢查了這些蓋上朝鮮國家安全局官方印章的文件後,他絕對確信這些文件是真實的。

康炳炫在將這些文件偷運出朝鮮後,被朝鮮方面搜尋,很快他和妻子以及小兒子在中朝邊境被逮捕。他被迫承認此前的故事純屬子虛烏有,並對原先的敘述逐一解釋,此後,他就銷聲匿跡了。(可能遭遇了肉體毀滅。。)

據報導,康炳炫的另外一個兒子,康晟奎(Kang Seong-kuk)驚險地逃脫了朝鮮特工在泰國對他的綁架企圖。2009年,他告訴半島電視台,「在朝鮮,人體實驗是很廣泛的做法。這個計劃目前在朝鮮公眾之中,是一個眾所周知的事實。」

還有一名脫北者,前朝鮮精英特別部隊成員林俊勇(Im Chun-yong)也透露道,「如果你天生有腦子或身體上的缺陷,那麼政府會說,你最好的給社會的貢獻,就是給生物和化學武器試驗做一隻小白鼠。」據說,他當時的指揮官甚至將自己12歲的,有智力殘障的女兒貢獻了出來。守衛實驗設施的另一名同事作證說,看到一些人被「玻璃室」內的毒氣殺害。2013年5月,總部在首爾的朝鮮人權公民聯盟發布了一份報告,聲明朝鮮在22號集中營中,使用殘疾兒童進行化學和生物武器實驗。

而最近一次有關22集中營的消息,是由於所在地過於接近中國和俄羅斯的邊境圖們江,為防止犯人越獄逃跑,22號集中營已於2012年後關閉。根據目前的衛星照片,22號集中營的崗哨、審訊和拘禁設施去年已被夷為平地。根據知情人士透露,約有7000至8000名囚犯通過火車,被連夜轉移到類似的16號集中營和25號集中營,而剩下的犯人不知下落。(考慮到關押的總人數,剩下的人去了哪呢。。細思極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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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預警:以下內容包含大量殘酷、黑暗、滅絕人性的內容。


實驗九. 」集中營中的怨魂「 納粹人體實驗(Nazi human experimentation)


奧斯維辛、達豪、拉文斯布呂克、布痕瓦爾德,一個個滴著血的名字。一幕幕人間慘劇,曾在這些黑暗的集中營中上演。而納粹科學家和醫生,更是打著醫學、武器、心理研究的旗號,利用關押在集中營的囚犯們,進行各種慘無人道的人體實驗。在這些實驗面前,任何語言的形容都顯得蒼白無力。讓我們忍住憤怒,來看看他們都做過些哪些滅絕人性的實驗。


骨骼,肌肉和神經移植實驗

1942年9月至1943年12月年間,為幫助德國軍人研究骨骼,肌肉和神經的再生,以及骨骼的移植,拉文斯布呂克(Ravensbrück)集中營進行了大量醫學實驗。實驗中,在不使用麻醉劑的情況下,納粹醫生們從受試者體內中取出骨骼,肌肉和神經部分。這些實驗導致許多受害者遭受酷刑一般的劇烈痛苦,並伴隨著永久性的殘疾。

高空實驗

1942年初,在達豪(Dachau)集中營的囚犯,在西格蒙德·拉舍爾(Sigmund Rascher)的威脅下,被迫接受了一項實驗。實驗的目的,是為研究怎樣讓德國飛行員在高空彈射後存活。這些囚犯們被送進一種特製的低壓室,以模擬在高達2萬米高空中的氣壓條件。據傳,拉舍爾會對在實驗中存活下來的囚犯實施活體手術,以研究他們的腦部構造。200名實驗對象中,有80名當即身亡,而剩下的則送上了手術台。

海水實驗

1944年7月至1944年9月間,在達豪集中營進行了很多關於研究海水直接飲用的實驗。在漢斯·埃平(Hans Eppinger)博士的授意下,90名實驗對象不允許進食,也禁止飲用淡水,只能被迫飲用海水。高鹽度的海水,導致了他們身體器官的嚴重受損。由於失水嚴重,饑渴難當的他們,甚至去舔剛剛清潔過的地板,以獲取微不足道的髒水解渴。

疫苗實驗

自1942年2月起,直至1945年4月,納粹科學家們在達豪(Dachau)集中營開展了一系列以研究治療瘧疾的疫苗為目的的實驗。健康的囚犯被以蚊子叮咬,或注射雌蚊的粘液腺提取物的方式強迫染上瘧疾。染病之後,受試者接受不同的藥物治療,以測試它們的相對效率。1000多名囚犯中,有超過半數死於這些實驗。此外,在薩克森豪森(Sachsenhausen),布痕瓦爾德(Buchenwald)等集中營,科學家同樣利用大量犯人來測試用於預防和治療傳染病的疫苗化合物和血清,這些疾病包括瘧疾,傷寒,肺結核,傷寒,黃熱病和傳染性肝炎。

雙胞胎實驗

為研究雙胞胎基因的相似和相異,納粹科學家對集中營中的雙胞胎進行了一系列的實驗。他們也試圖通過對雙胞胎的研究,找出人為控制人體的可能性與途徑。實驗在約瑟夫·門格勒(Josef Mengele)的領導下進行。在1943到1944年間,共有大約1000對集中營中的雙胞胎被迫接受實驗,而在一次次實驗後,最終存活下來的倖存者人數不超過200名。雙胞胎們被依照著年齡和性別關押在不同的營房中。所進行的實驗有:在雙胞胎的眼睛中分別滴入不同的染料,來觀察他們的瞳膜是否會變色。將雙胞胎縫製在一起,試圖創造出連體人。

絕育實驗

1933年7月14日,預防後代基因缺陷法在納粹德國通過。該法案強迫那些患有殘疾和先生性心理、生理缺陷的人們進行非自願節育。其中包括:精神分裂症,酗酒,精神錯亂,失明,耳聾和身體畸形。法律通過鼓勵淘汰他們來增加健康雅利安種族的數量。


短短四年間,有30萬人慘遭絕育。1941年3月至1945年1月間,由卡爾·克勞伯格(Karl Clauberg)博士牽頭的大批絕育實驗,在奧斯威辛、拉文斯布呂克等集中營進行。這些實驗的目的,是為了開發出一種高效的絕育方法,用以花費最少的時間和精力,對數以百萬計的人進行絕育。實驗嘗試了各種方法,包括X射線、手術和各種藥物手段。數以千計的受害者進行了絕育。實驗證實了,對婦女進行含有碘和硝酸銀的靜脈注射可以有效絕育,然而卻往往伴隨著副作用,如:陰道出血,嚴重的腹痛和子宮頸癌。最終,輻射被證實為最有效的方法。只需暴露於大劑量輻射中,便足以摧毀一個人產生精子或卵子的能力。


在實驗中,囚犯被帶入一個房間,花幾分鐘填寫完一份表格。他們渾然不知,這個房間就是輻射的實驗室。在他們填寫表格的同時,大劑量輻射悄無聲息地作用在他們身上。不明就裡的囚犯從此完全不育,並伴隨著許多嚴重的輻射灼傷。

冰凍實驗

1941年,德國在東線作戰中面對了嚴寒天氣,大量德國士兵被凍傷。納粹學者試圖通過對東歐和俄羅斯囚犯進行研究,來檢驗他們是否具備耐寒的基因。於是,對於低溫癥狀的研究也紛紛在各大集中營展開。在零下六度的氣溫下,囚犯被迫赤身裸體地在戶外待上幾個小時。除了研究暴露於低溫中對身體的影響,納粹學者們還評估了恢復倖存者體溫的不同方法。一位研究者證實,在恢復溫度的研究中,部分受害者甚至被扔進了沸水之中。

毒物實驗

1943年12月至1944年10月間,布痕瓦爾德(Buchenwald)集中營進行了關於各種毒物作用的研究。在實驗中,毒物被秘密地摻入囚犯們的食物中。而毫不知情吃下這些的犯人們,很快出現各種中毒癥狀。他們中毒身亡後,立刻被醫生們送去解剖,以研究毒物對人體的危害。1944年,很多囚犯被迫參與了毒物子彈的研究。他們被含有各種毒素的子彈擊中,以此來研究這些毒物子彈的效力。這些可憐的實驗對象們,在經歷了巨大的痛苦後,紛紛死去。

燃燒彈實驗

1943年11月到944年1月期間,在布痕瓦爾德集中營中,進行了一系列測試不同化學物質對於燃燒彈效果的實驗。納粹們將燃燒彈中提取出的含磷物質塗抹在囚犯的身上,並測試燃燒效果。

顱腦損傷實驗

1942年間,在被佔領後的波蘭Baranowicze,在納粹安全局官員的帶領下,一項極其滅絕人性的實驗在一座小樓中秘密進行。實驗對象全部是十一或十二歲的小男孩,他們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完全動彈不得。小孩們的頭頂正上方,是一個機械化的裝置,每間隔幾秒鐘,就有一把鋼錘砸在小孩們的頭顱上,以測試對他們的顱腦所造成的損傷。無辜的小男孩們,無不經受著地獄般的折磨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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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預警:以下內容包含大量殘酷、黑暗、滅絕人性的內容。(本段不再配圖)

實驗十. 」國殤「 731部隊(Unit 731)


與上述所有實驗相比,731部隊的實驗也許更令我們觸目驚心。這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行為有多麼滅絕人性,更在於實驗的對象都是我們血肉相連的同胞。在此,我已無力再去抨擊那些罄竹難書的罪行。只想將他們的所作所為,讓更多看到、知道,讓每個中國人,都能感受到那一道道,留在我們國家身上的傷痕。


731部隊,是舊日本帝國陸軍,也便是關東軍防疫給水部本部的別名。這支部隊由日本陸軍中將石井四郎所領導,因此也稱之為「石井部隊」。731部隊也指代在抗日戰爭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關東軍在日本以外的領土,所從事生物戰細菌戰研究,與人體試驗相關研究的秘密軍事醫療部隊。在關東軍佔領東北期間(從1931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的1945年),這支部隊以中國人為實驗對象,進行了大量慘絕人寰的研究。


731部隊的正式編號,是關東軍第659部隊(防疫給水部)下之第731防疫飲水凈化部隊。雖然名義上,他們的主要研究內容以研究防治疾病與飲水凈化為主,但實際上,這支部隊一直在打著醫療的幌子,暗地裡使用活體中國人,進行生物武器與化學武器的效果實驗。731部隊把基地建在中國東北哈爾濱的平房區,這一區域當時是日本傀儡政權滿洲國的一部分。戰後一些學者認為,至少有10,000名中國人、朝鮮人和聯軍戰俘在731部隊的試驗中被害。(這一數字在3000-250000人浮動,也是爭議比較大的部分)


因為根據日本作家森村誠一在《惡魔的飽食》中的敘述,通過「特別輸送」進入到731部隊的實驗對象(日軍稱為馬路太,也就是日文"Maruta",意為原木。731部隊將人視為任其隨意使用的實驗材料),需要進行特別編號。而從1939年以後,進行了兩輪編號,每一輪編號極限為1500。因此他推測,在抗戰結束時,共計有3000人葬身於此。私以為,實際情況肯定並非如此簡單。


731部隊旗下部隊包含實驗室和數支分支部隊。

在日本本土,有一座設施精良的細菌武器研究室。該研究室設立於日本東京陸軍軍醫學校,位於日本東京新宿,對外稱為防疫研究室。1997年,新宿曾出土很多殘缺不全的頭顱等人骨,外觀如同遭受人為切割,被懷疑是該實驗室曾經使用的人體實驗品。


其餘的分支部隊包括:

關東軍659部隊

本部設於哈爾濱平房區,對外稱關東軍隊防疫給水部,其本部稱為731部隊。


關東軍100部隊

本部設於長春。對外稱關東軍獸疫預防部,下設2630部隊等。負責人為高橋隆篤獸醫中將和松有次郎獸醫少將。


北支甲1855部隊

本部設在北京的天壇公園西門南側的神樂署,原國民黨中央防疫處所在地。該部隊對外稱華北派遣軍防疫給水部,後稱第151兵站醫院,也被稱為西村部隊。

1855部隊部長初為黑江,後為菊池齊。1939年,西村英二繼任。下設三個課:
第1課設於協和醫學院,從事細菌(生物)戰劑的研究。
第2課設於天壇公園西門南側,從事細菌生產。
第3課設於北海旁北京圖書館西原北平靜生生物調查所和北平社會調查所,為細菌武器研究所。
此外,在濟南、天津、太原、青島、鄭州、開封、郾城派駐支隊等。

榮字1644部隊

本部設於南京中山東路原南京陸軍中央醫院,對外稱華東派遣軍防疫給水部/中支那防疫給水部,又稱「多摩部隊」。部隊長為桔田武夫中佐,副部隊長兼研究課長為小林賢二少佐。下設7個課。


波字8604部隊

本部設於廣州原百子路中山大學醫學院內,對外稱華南派遣軍防疫給水部。是日軍在中國南部的一支重要細菌戰部隊。部隊長先後為田中嚴大佐、佐佐木高行、佐藤俊二、龜澤鹿郎。下設6個課:


岡字9420部隊

本部設於新加坡,對外稱南方防疫給水部。


731部隊本隊部隊則分為8個分部

第一部

在活體試驗者身上研究淋巴腺鼠疫,霍亂,炭疽病,傷寒,肺結核。一個容納300人左右的監獄為這個目的建造起來。部長菊地齊軍醫少將。

第二部

研究生物武器的在戰場上的使用,特別是在傳播細菌和寄生蟲的設備的研究方面。部長為太田澄大佐。

第三部

生產容納生物戰劑的炮彈,駐紮在哈爾濱。部長江口中佐,下設兩個工廠,主要是陶瓷彈殼製造廠,用於生產「石井式」陶瓷細菌彈。

第四部

生產各種生物戰劑,部長川島清少將。下設四課進行各證細菌的生產。

第五部

訓練教育部,部長園田太郎大佐,後由西俊英軍醫中佐接任。負責培訓從事細菌武器,細菌戰的人才。

第六部

裝備部,部長大谷少將。負責器材,設備的供應。

第七部

診療部,部長永山大佐。負責細菌感染的預防和日本人的醫療。

第八部

總務部,部長中留金藏中佐,後由太田澄軍醫大佐兼任。負責整個部隊的財務管理、生產計劃、人事分配。

731部隊進行過的罪惡實驗:


活體解剖

活體解剖的要點是:必須保證解剖對象是絕對清醒的狀態,換言之,實驗對象絕對不能麻醉。日本軍醫堅信麻醉後的研究數據,都是不真實的。其解剖場景慘絕人寰。解剖時,那凄厲的慘叫聲是常人所無法想像的。此項工作也是731部隊所有醫師所必備的基礎技能。


研究者還對囚犯進行外科手術,移除他們的部分器官,以研究疾病對人體的影響。這些手術都是在患者還活著的時候進行的,因為有人擔心,分解過程會影響效果。被迫感染疾病和進行活體解剖的囚犯包括男人,婦女,兒童和嬰幼兒,甚至包括孕婦及其嬰兒。


還有些犯人被迫進行了截肢手術,以供日本軍醫研究失血。這些被移植的肢體,有時甚至被重新連接到身體的相對側上。有些犯人的四肢被凍結和截肢,進而研究未經處理的壞疽和腐爛的影響。


有些犯人被迫接受了腹部手術,將他們的胃切除後,將食道直接連接到腸子上。還有一些囚犯被移除了腦,肺,肝等器官。


細菌戰

日本軍醫對犯人謊稱注射疫苗接種,而對他們進行了病原體接種注射。以研究它們的影響。為了研究性病,男女囚犯被故意感染上了梅毒和淋病的效果,並進行研究。囚犯們還多次遭到看守們的強姦。


被鼠疫病菌感染的衣物和用品,被裝在炸彈上,然後定點投擲到目標範圍。由此產生的霍亂,炭疽,鼠疫,估計已造成超過40萬中國平民死亡。此外,為研究土拉菌( Tularemia),日本軍醫還對中國平民進行了測試。


731部隊及其下屬部隊參與和研究了針對中國軍民的細菌戰。在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731部隊專為負責部署生物戰武器。在他們的支持下,1940-1942年,日軍對寧波、常德和浙贛鐵路沿線進行了生物武器空投,造成大量平民身亡。


凍傷實驗

和納粹一樣,日本考慮到和蘇聯深入交戰的可能,便進行了在寒冷氣候下的作戰研究。在此意圖之下,731部隊進行了用來測試人在不同溫度下抗寒程度的凍傷實驗。試驗資料為北支那防疫給水部專業人員與駐蒙軍團聯合進行的一次野外凍傷試驗的資料,題目為《極秘·駐蒙軍冬季衛生研究成績》,資料編成者為冬季衛生研究班,年代為昭和十六年三月(1941年3月)。

這個凍傷研究班對外稱「吉村班」。日軍在吉村班的院子里修了一個長3米、寬2.5米的水池子,池內水深約有半米。嚴冬里,吉村班常常讓被試者站在水池子里接受冷凍,直到上面都結了冰,然後,再把冰搗碎,把人押回室內,觀察凍傷情況。有時,也讓被試者在室外接受自然冷凍。被試者有的赤裸出胳膊,有的裸露出大腿,在寒冷的氣候下接受空氣的自然冷凍。如果天氣不夠寒冷,就人為製造冷風不停地吹。待冷凍一段時間後,用木棍去敲打受凍部位,直到失去知覺或敲出與木板相似的聲音,再把他們弄回室內。為了弄清人體凍傷的形成過程和條件,吉村班利用大量人體反覆地進行試驗。他們還利用不同的外界條件,使用不同素質的人體,相互對比,反覆研究。他們不僅用男人做,也用女人做。1944年冬季,就曾利用一名蘇聯婦女做過凍傷試驗。這名婦女剛剛在監獄分娩不久,就被送到吉村班。首先讓她將手浸在水池中,然後,再把手從水池裡抬起來放到空氣里凍著,凍傷發生後,再進入室內進行解凍試驗。經過反覆的凍傷,反覆的解凍,她的肌肉漸漸壞死,手指肌肉終於全部脫落。

強姦和梅毒實驗

為了研究日益威脅到日軍的梅毒病症,731部隊利用女性進行了對梅毒的研究。女犯人被強姦,或被感染上梅毒,然而日本軍醫卻宣稱她們感染梅毒是因為賣淫的緣故。軍醫們對染病女犯人的身體、器官和皮膚變化進行了研究,有些女犯人還被強迫懷孕,以檢測病毒對嬰兒的感染性。她們大部分都遭遇了慘無人道的活體解剖,並在手術中當場死亡。

手榴彈實驗:
將人在不同的距離和位置下進行手榴彈試驗。

火焰噴射器實驗
731部隊將試驗者關在廢棄裝甲車內,用火焰噴射器對著裝甲車炙烤,以測驗火焰噴射器的威力。

人與馬血互換
將身體強壯的人血液抽去大部,此時人全身痙攣,幾名軍醫都無法完全按住。立即輸入馬匹血液,並觀察人的表現,結果身體排異性明顯,人全部死亡。

人畜雜交
強迫女人與馬匹或狼犬交配,研究所謂劣等民族的優化辦法。(純粹是荒謬。)

其他人體實驗
人類所能想到的各種慘無人道的試驗,尤其是那些可用於大量殺傷敵人,醫治自己人的項目,731部隊的官兵們竭盡所能都做過了。因為他們清楚,這些試驗在和平時期是不可想像的,但為了天皇的所謂聖戰,他們並沒有任何罪惡感,唯一讓他們感到不忍的是那些動物們(比如;白鼠)。戰後,他們為那些動物樹立了一塊紀念碑。那些慘死的數萬名罹難者甚至連骨灰都沒有留下,他們的待遇連動物都不如。

參考文獻:

The Imperial Japanese Medical Atrocities and Its Enduring Legacy in Japanese Research Ethics

Biological Weapons Program-Japan

Unit 731: One of the Most Terrifying Secrets of the 20th Century

AII The War Crime quot;Unit 731quot; and Chinese, Korean Civilian. ci

Biohazard: The Chilling True Story of the Largest Covert Biological Weapons Program in the World - Told from Inside by the Man Who Ran

終於將十個殘忍的實驗全部更新完。每寫下一個,都會感受到更大的黑暗與惡意。人類在研究科學、探索自身的同時,是否應該保持必要的人性和人道,是值得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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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印象最深,

威廉·博蒙特(William Beaumont,1785~1853)是一位美國內科醫生,致力於消化領域研究,並指出了胃液在消化過程中的重要作用。儘管博蒙特很大程度上是靠自學成才的,他還是寫了一本關於消化生理學的很有影響力的書。他的很多知識都是來源於以法籍加拿大樵夫亞歷克西斯·聖馬丁(Alexis St. Martin)為對象的實驗中。


1806年冬,博蒙特離開位於康涅狄格州(Connecticut)家中的農場北上。1807年春,他在紐約的尚普蘭定居,成為一名老師。他利用課餘時間閱讀借來的醫學書籍。三年以後,博蒙特決定當一名內科醫生,並移居佛蒙特州(Vermont)的聖奧爾本斯( St. Albans),作為全科醫師本傑明·錢德勒(Benjamin Chandler)的學徒。1812年,佛蒙特醫學協會( Medical Society of Vermont)授予博蒙特行醫執照。幾個月之後,博蒙特入伍做了一名外科助理醫師。三年後他退伍前往紐約的普拉茨行醫。1820年,他再次入伍,做了名兵站外科軍醫。他被派往位於今天密歇根的麥其諾堡,並在那裡結識了

1806年冬,博蒙特離開位於康涅狄格州(Connecticut)家中的農場北上。1807年春,他在紐約的尚普蘭定居,成為一名老師。他利用課餘時間閱讀借來的醫學書籍。三年以後,博蒙特決定當一名內科醫生,並移居佛蒙特州(Vermont)的聖奧爾本斯( St. Albans),作為全科醫師本傑明·錢德勒(Benjamin Chandler)的學徒。1812年,佛蒙特醫學協會( Medical Society of Vermont)授予博蒙特行醫執照。幾個月之後,博蒙特入伍做了一名外科助理醫師。三年後他退伍前往紐約的普拉茨行醫。1820年,他再次入伍,做了名兵站外科軍醫。他被派往位於今天密歇根的麥其諾堡,並在那裡結識了聖馬丁。1822年,聖馬丁在設陷阱捕獸時意外受了槍傷,他的胃部留下了一個永久性的開口。因為傷口的狀態,博蒙特在給聖馬丁治療時能夠直接觀察消化的過程。他用漏斗把食物和水灌進聖馬丁的胃裡,然後記錄每種物質需要多久才能被消化。此外,博蒙特還萃取了胃液,分給其他科學家用來分析。
那可憐的實驗品每天都得做,天天從他胃裡面取東西,包括聖誕節。
博蒙特在著作《胃液的實驗與觀察及消化生理學》(Experiments and Observations on the Gastric Juice and the Physiology of Digestion)(1833)中描述了他的消化試驗,這本書在美國及世界諸國都受到了好評。。然而那本書出版之後作者BALABALA感謝了很多人唯獨沒有他


(感謝各位的關注,更新一些對評論的補充說明,放在文末,不想看的朋友可以忽略)
一半是科學, 一半是冷血。
為了戰勝恐懼,我們化身魔鬼,用黑暗來驅趕黑暗。
(摘自2012年08月29日《中國青年報》)

照片上的小傢伙叫做小艾伯特,當時他只有8個月零26天大。從拍照那天起,他開始收到來自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教授送來的禮物——耷拉著耳朵的小狗用鼻子蹭著他的衣服,小猴子在他面前沿著繩子跳舞,小灰兔安靜地依偎在他的懷裡,還有一隻小白鼠繞著他轉圈。
看著這些新鮮事物,小艾伯特嘟起小嘴,睜著圓鼓鼓的大眼睛,搖頭晃腦地打量著周圍。他甚至主動伸出手,想摸摸那隻小白鼠。
一切看上去都很溫馨,直到送禮人約翰·沃森教授悄悄躲到小艾伯特背後,用力敲響了事先懸掛在房中的鋼棒。一記響亮的「咚」聲嚇到了小艾伯特,他「劇烈地抽搐」,但沃森沒有停止,他又敲響鋼棒,小傢伙開始「緊閉嘴唇,身體顫抖」,這還沒完,沃森冷靜地第三次敲擊鋼棒,小艾伯特終於趴倒在坐墊上,哇哇大叫。
這些看似惡作劇的行為,是心理學史上最出名也最富有爭議的實驗之一。心理學家沃森希望通過觀察小艾伯特的反應,把巴甫洛夫從對狗的研究中獲得的認識應用到人的身上。他和助手選定了在大學收養所做保姆的哈麗雅特·萊恩的兒子,在1920年對他進行超過3個月的實驗。
沃森認為,乖巧的小艾伯特「鎮定且被動」,「實驗對他的傷害應該很小」。
對於單親母親萊恩來說,讓孩子參加這項自己也不太明白的實驗,每天可以換來1美元。
只會爬行的小艾伯特成為人類現代實驗史上最年輕的實驗對象。在他11個月零4天的時候,沃森開始培養小傢伙對於小白鼠的恐懼。當小艾伯特每次伸手想去摸小白鼠,就會換來沃森用力敲擊鋼棒的巨響。一開始,「孩子嚇了一跳,臉向前趴在坐墊上,但沒有叫喊」,但在持續的巨響後,他「開始嗚咽」,在第7次白鼠和雜訊一同出現後,他只要看到白鼠就會尖叫。
但沃森還在繼續他的實驗,他要實驗這種恐懼是否可以轉移到其他物體上。小艾伯特開始害怕長絨毛的家兔,對著曾經撫摸過的小狗大叫,他甚至不敢觸碰皮毛大衣、棉花甚至是頭髮。
直到今天,心理學專業的學生還會在課堂上看到沃森拍攝的實驗影片。在短短几分鐘的影片里,沃森趁著小艾伯特不注意,戴上長鬍子的聖誕老人面具,湊到小傢伙的面前,孩子立即驚恐地睜大眼睛,撕心裂肺地哭起來。可還不會走路的他沒法逃跑,只能用胖胖的小手抓著坐墊,努力把身體別過去,低頭避開那張臉。
在科學實驗史上,人類進行過許多瘋狂的實驗。他們把猴子扔進漏斗狀的籠子,讓它們在這個「絕望陷阱」里產生抑鬱癥狀,把小貓從高處一次次推下,記錄它們平穩落地的細節。但「小艾伯特實驗」卻引發了學界廣泛地討論——實驗的道德底線在哪裡?
「如果通過他們,我們能夠發現根除恐懼的方法,那麼這些代價都是值得的。」面對質疑,沃森這樣回應。
此後,美國心理學協會公布了實驗倫理規範,嚴禁進行違反倫理的實驗。事實上,沃森曾擔任美國心理學協會主席。為了保護實驗對象,他沒有使用嬰兒的真名,而是為他取了個代號「小艾伯特」。這似乎是他為保護這個實驗對象做出的唯一努力了。
在整個實驗中,沃森一直在尋找恐懼的聯繫,而沒有為解除這些恐懼聯繫做出努力。他在實驗成果里這樣寫道:「如果不是偶然發現解除恐懼條件的辦法,孩子的恐懼反應很可能一直存在下去。」
雖然這項實驗已經過去近100年,但在今天的心理學期刊上,還能看到諸如《尋找小艾伯特》、《小艾伯特到底經歷了什麼》等文章。來自美國得克薩斯州的樂團還為他特意製作了一張專輯《獻給小艾伯特的搖籃曲》。
根據2012年年初的調查報告,小艾伯特的真名叫做道格拉斯·梅瑞崔特。他很可能患有腦積水,調查人員認為,大概是由於他的視力不佳,反應遲鈍,導致他「鎮定且被動」,這意味著,他從一開始就不是合適的實驗對象。
小艾伯特於1925年去世,年僅5歲。
那首《獻給小艾伯特的搖籃曲》既沒有甜美的旋律,也沒有母親的喃喃細語,而是一陣陣刺耳尖刻的電子金屬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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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各位的贊同,每一條評論我都看了,無法一一回復,抱歉。就評論區的一些問題作出說明:
1、關於華生的翻譯問題,我希望保留原作中的翻譯,應該不影響閱讀
2、關於小艾伯特的死因,2009年,Beck、Levinson和Irons想調查該實驗對小艾伯特後來的生活的影響,他們發現該嬰兒已經在6歲(因為是從照片判斷的年齡,所以可能會有所偏差)的時候死於腦水腫,因此該實驗對其後來的發育的影響無從知曉。
3、關於「偶然發現解除恐懼條件的辦法」評論中有人提到脫敏療法,但也有一說,該實驗完成後,實驗者並未去除嬰兒的條件反射扭曲了嬰兒的心理。根據我所查到的並沒有進行,參考資料

  • Harris, B. (1979).Whatever happened to Little Albert?American Psychologist, 34, 2, pp. 151–160.
  • 如果有人查到進行了脫敏療法的相關資料可以私信我,感謝。

4、有人評論說文中的圖片和用詞,太過主觀,會對讀者產生誤導,我不想在此問題上進行爭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同時希望大家能更多的對於問題中提到的「是否需要」和「是否促進」進行討論。
5、關於《獻給小艾伯特的搖籃曲》,用中文我沒查到,英文是Lullabies For Little Albert,放一個可以試聽的鏈接Lullabies for Little Albert 試聽了一段,心煩意亂,真的不想再找了。
6、再加上一段維基百科上對該實驗的描述吧,相對更客觀

約翰·華生和羅莎莉·雷納從一所醫院挑選了9個月大的艾伯特進行這項研究。艾伯特的母親是哈里特巷(Harriet Lane Home)殘疾兒童的奶媽。「艾伯特是華生和雷納進行實驗的巴爾的摩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斐馬克診所一名僱員的兒子」
。在實驗開始之前,小艾伯特接受了一系列基礎情感測試:讓他首次短暫地接觸以下物品:白鼠、兔子、狗、猴子、有頭髮和無頭髮的面具、棉絮、焚燒的報紙等。結果發現,在此起點,小艾伯特對這些物品均不感到恐懼。

大約兩個月後,當小艾伯特剛超過11個月大,華生和他的同事開始進行實驗。第一步,把艾伯特放在房間中間桌上的床墊上。實驗室白鼠放在靠近艾伯特處,允許他玩弄揮它。這時,兒童對白鼠並不恐懼。當白鼠在他周圍遊盪,他開始伸手觸摸它。第二步,當艾伯特觸摸白鼠時,華生和雷納就在艾伯特身後用鐵鎚敲擊懸掛的鐵棒,製造出刺耳的聲音。毫不奇怪,在這情況下,小艾伯特聽到巨大聲響後大哭起來,表現出恐懼。該過程重複數次。第三步,把白鼠放在艾伯特面前,沒有聲音刺激。艾伯特對白鼠出現在房間里感到非常痛苦,哭著轉身背向白鼠,試圖離開。顯然,這名男嬰已經將白鼠(原先的中性刺激,現在的條件刺激)與巨響(非條件刺激)建立了聯繫,併產生了恐懼或哭泣的情緒反應(原先對巨響的無條件反射,現在對白鼠的條件反射)。

這個實驗導致如下一系列的後果:

  • 巨響(非條件刺激)出現,引起恐懼(無條件反射)。
  • 白鼠(中性刺激)與巨響(非條件刺激)同時出現,引起恐懼(無條件反射)。
  • 白鼠(條件刺激)出現,引起恐懼(條件反射)。在這裡,學習發生了。

而且,這種恐懼對其他相似的東西也有效。在實驗的17天後,當華生將一隻(非白色的)兔子帶到房間,艾伯特也變得不安。對於毛茸茸的狗、海豹皮大衣,甚至華生戴上有白色棉花鬍鬚的聖誕老人面具出現在他面前,他都顯示出相同的反應,不過艾伯特並不懼怕一切有毛髮的東西。


實驗的一張照片,左邊是打扮成聖誕老人的實驗員,右邊是小艾伯特。下面一行字的意思是「現在他連聖誕老人都害怕」

最後,若有錯誤毗漏,還望批評指正


娘娘腔男孩實驗性治療 Sissy Boy Experiment

在上世紀70年代,一位名叫Kirk的活潑開朗五歲男孩因為表現出女性行為特徵(也就是俗稱的娘娘腔)而被父母送去UCLA接受一項行為矯正預防同性戀的實驗性治療。


這項治療為期一年多,Kirk的父母也參與其中。一開始教授把Kirk與母親關在一間屋子內,屋裡的桌子上擺著「男生玩具(比如玩具槍)」和「女生玩具(比如洋娃娃)」,教授在單面玻璃後觀察Kirk的行為,並且要求他的母親當Kirk選擇「女生玩具」時就無視他。Kirk理所當然因為母親的無視而傷心痛哭,實驗人員認為這正說明了治療開始出現效果,並要求Kirk的母親繼續無視他。

後來,實驗員更是要求父母對Kirk的日常行為中的表現進行打分。當他出現「男性行為」時會給一張藍牌,「女性行為」會時給一張紅牌。每天晚上Kirk的父親都會根據Kirk的紅牌數量進行體罰和鞭打,最嚴重的時候後背和屁股上都是傷痕。Kirk每天提心弔膽地從學校回家,擔心這一天不知道又多了多少張紅牌。他的哥哥也於心不忍,有時會偷拿一些Kirk的紅牌以減輕他的痛楚。

經過這樣殘酷的治療後,Kirk似乎真的好轉了,他變得跟其他男孩無異。可是他不再開朗,多了幾分沉默。這項實驗最終被認為是成功的,之後也常常作為預防同性戀的範例被引述。


但是,Kirk在38歲的時候選擇上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家人認為這和Kirk童年時接受的治療脫不了干係。20多歲時Kirk曾坦言自己是同性戀,但是出於心理壓力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長期正式的戀情。

美國CNN在2011年對Kirk的經歷做成專題報道,在Youtube和國內一些網站上能看到視頻:Therapy to change "feminine" boy created a troubled man, family says

其實還有很多矯正同性戀的實驗挺殘酷的,這個是我最近看到的一例所以拿出來提了一下


BPS Research Digest 中曾經總結過十個「最具爭議的心理學實驗」,作者 Christian Jarrett (心理學專欄作家)在文中說,爭議對科學進步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正如理查德·費曼所說,「Science is the belief in the ignorance of experts.」

回過頭來看這些案例,有時候會感慨我們對「人性」的不同感悟,或許就如毛姆所說,「那時我還不了解人性多麼矛盾,我不知道真摯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含有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惡里也找得著美德。

先與大家分享其中最經典的幾個案例:


1. 斯坦福監獄實驗

我們在為什麼不要去考驗人性? - 知乎 這篇答案中聊到過,斯坦福監獄實驗可能真的是讓很多人感到「人性經不起考驗」的實驗。

美國心理學家Zimbardo等人在1969年招募了24個男大學學生(無入監經歷,身體以及心理健康), 調查人員在斯坦福大學心理系的地下室建了一個模擬的監獄。參與者以抽籤的形式被分成兩批,12人為囚犯,12人為獄警。囚犯與獄警都進行了真實的身份模擬(囚犯將先脫掉衣服灑上除虱藥粉,每個人用編號來代替名字,並且在右腳腳踝出有鉸鏈。獄警則穿制服,有警棒,帶不反光的墨鏡來防止目光接觸。)由於沒有鐘錶也沒有窗戶,所以囚犯們並不知道時間。而獄警可隨自己喜好對囚犯進行懲罰。

在這個持續了6天的實驗的最後,看守們想方設法折磨囚犯;囚犯們則痛苦而絕望,行屍走肉般的順從回應。作為囚犯的參與者稱之為可怕的夢魘,「在試驗開始的時候,看守和囚犯之間沒有任何的差異性;而在試驗持續了一周以後,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相似性了。」


2. 小艾伯特條件反射實驗

這是一個關於心理學上的經典條件反射的實驗。

不滿一歲的艾伯特被選中參與了這項研究。在實驗開始前,小艾伯特接受了一系列「基礎情感測試」:他首次接觸了白鼠、兔子、狗、猴子、有頭髮和無頭髮的面具、棉絮、焚燒的報紙等等物品,結果發現,小艾伯特對這些東西並不存在天生的恐懼。

研究者首先將小白鼠放在艾伯特身邊,允許他隨意接觸小白鼠。這時,艾伯特並未表現出對白鼠的恐懼,甚至白鼠在他周圍活動時,他會伸手去撫摸。

接下來,當艾伯特觸碰到白鼠時,實驗者會在他身後用鐵鎚敲擊懸掛的鐵棒,製造出刺耳的聲音。小艾伯特聽到巨大聲響後(如研究者所料)大哭起來,表現出明顯的恐懼。而這個過程重複了數次……

第三步,研究者將白鼠放到艾伯特面前,這時候並沒有再伴隨刺耳的聲音刺激,但艾伯特一看到房間里的白鼠就感到非常痛苦,他哭著轉身背向白鼠,試圖逃跑。顯然,他已經將白鼠(原先的中性刺激,現在的條件刺激)與巨響(非條件刺激)建立了聯繫,併產生了恐懼、哭泣的負面情緒反應。

而且,這種恐懼對其他與白鼠相似的東西也產生了作用。在實驗的17天後,當研究者將一隻兔子帶到房間,艾伯特也變得不安。甚至他對任何毛茸茸的東西,比如狗、海豹皮大衣,甚至研究者戴上有白色棉花鬍鬚的聖誕老人面具出現在他面前,他都顯示出相同的恐懼反應。

該實驗完成後,實驗者並未去除嬰兒的條件反射。在2009年,另一批實驗者想調查該實驗對小艾伯特後來生活的影響,他們發現該嬰兒已經在6歲的時候死於腦水腫,因此該實驗對其後來的發育的影響也變得無從知曉。


3. 米爾格拉姆「電擊實驗」

米爾格拉姆實驗(Milgram experiment),又稱權力服從研究(Obedience to Authority Study)。這個實驗開始於1961年,也就是納粹黨徒被抓回耶路撒冷審判並被判處死刑後的一年。米爾格拉姆設計這個實驗,「是為了測試艾希曼以及其他千百萬名參與了猶太人大屠殺的納粹追隨者,有沒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服從了上級的命令呢?我們能稱呼他們為大屠殺的兇手嗎?」

研究者告訴被試,這是關於「體罰對學習行為效用」的實驗,並告訴每個被試他將扮演「老師」的角色,以教導隔壁房間的另一位角色為「學生」被試(而學生事實上是由實驗人員所假冒的。)

換句話說,所有真正的被試者都擔任「老師」,「老師」和「學生」(實驗人員)分處不同房間,他們不能看到對方,但能隔著牆壁以聲音互相溝通。

研究者給「老師」們發放了(從45伏特起跳)電擊控制器,並且這具控制器能使隔壁的「學生」受到電擊。「老師」所取得的答案卷上列出了一些搭配好的單字,而「老師」的任務便是教導隔壁的「學生」。老師將根據學生答試卷的表現來決定自己是否施行電擊。(如果學生答錯了,老師會按下電擊按鈕,隨著作答錯誤的增多,電擊的伏特數也會隨之提升。)

被試者們都相信「學生」每次作答錯誤會真的遭到電擊(但事實上,電擊並沒有真的發生。隔壁房間安排了事先配好音的「尖叫聲」,並且,隨著電擊伏特數提升尖叫聲也會愈演愈烈。比如,當伏特數提升到一定程度後,假冒的「學生」會開始敲打牆壁,而在敲打牆壁數次後則會開始抱怨他患有心臟病。當伏特數繼續提升至一定程度後,學生將會突然沉默,停止作答與其他一切反應。)

這個過程中,如果被試(「老師」)表示想要停止實驗,實驗人員會勸說他「這個實驗必須繼續」,如果經過這樣四次「想停止——被勸阻」的過程後,被試者仍然希望停止,那實驗便會真的停止。否則,實驗將繼續進行,直到被試者施加的電壓提升至最大(450伏特)並持續三次後,實驗才會停止。

而最驚人的可能是實驗結果的對比,在進行實驗之前,米爾格拉姆曾做了預測實驗結果的測驗,他認為可能只有1%的人,會狠下心來繼續懲罰直到最大伏特數。結果在第一次實驗中,65%的被試者都對隔壁的「學生」進行到了450伏特的懲罰;沒有被試者在到達300伏特前堅持停止實驗。

米爾格拉姆在他的文章「服從的危險」 (1974年)里寫道:

「在法律和哲學上有關服從的觀點是意義非常重大的,但他們很少談及人們在遇到實際情況時會採取怎樣的行動。我在耶魯大學設計了這個實驗,便是為了測試一個普通的市民,只因一位輔助實驗的科學家所下達的命令,而會願意在另一個人身上加諸多少的痛苦。當主導實驗的權威者命令參與者傷害另一個人,更加上參與者所聽到的痛苦尖叫聲,即使參與者受到如此強烈的道德不安,多數情況下權威者仍然得以繼續命令他。實驗顯示了成年人對於權力者有多麼大的服從意願,去做出幾乎任何尺度的行為,而我們必須儘快對這種現象進行研究和解釋。」

以上。


References:

Zimbardo, P. G. (1972). Comment: Pathology of imprisonment. Society, 9(6), 4-8. Google Scholar Citations: 324.
Haney, C., Banks, W. C., Zimbardo, P. G. (1973). Study of prisoners and guards in a simulated prison. Naval Research Reviews, 9(1-17). Google Scholar Citations: 216.

Milgram, S. (1963). Behavioral study of obedience. The Journal of Abnormal and Social Psychology, 67(4), 371. Google Scholar Citations: 3474

Watson, J. B., Rayner, R. (1920). Conditioned emotional reactions.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3(1), 1. Google Scholar Citations: 2031

Milgram experiment-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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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居然過了百贊,無比激動和感謝。但同時我也看了評論,發現還是有點不妥的地方。我承認實驗很殘忍,但是請不要過激的評論哈洛。請相信這些實驗是為了真理。要理性的分析這件事。所以,如果你不能接受,可以批評,但不要噴。我在這裡謝謝大家了。
三聯生活周刊上提到過一個實驗,不是用人類,用的是猴子 。記得沒錯的話是愛情的起源那一本。關於母愛的實驗不過我並不感覺很有愛。嗯,哈洛的恆河猴系列試驗。很殘忍的實驗而且是一系列的,有六個部分。


第一個部分:代母養育試驗
哈洛第一步選取了剛出生的小猴子。然後用鐵絲和絨布分別做了兩個猴子

鐵絲模型是可以發熱的。而且還在模型上安裝了一個可以提供奶水的橡皮奶頭。以此來模擬母親。根據哈洛的話來說,兩個模型和真實的母親只有在「接觸安慰」上有所不同。在實驗剛開始,小猴子還是如預期一樣親近鐵絲 ,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小猴子卻更親近絨布猴子。當小猴子接觸到陌生物體時,選擇依靠絨布模型而非鐵絲。 實驗的結論告訴我們,愛的起源並不僅僅是食糧的供給,哈洛的話就是,對於靈長類動物來說,愛存在三個變數:觸摸、運動,玩耍。 另外第一部分還有一個後續試驗

鐵絲模型是可以發熱的。而且還在模型上安裝了一個可以提供奶水的橡皮奶頭。以此來模擬母親。根據哈洛的話來說,兩個模型和真實的母親只有在「接觸安慰」上有所不同。在實驗剛開始,小猴子還是如預期一樣親近鐵絲 ,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小猴子卻更親近絨布猴子。當小猴子接觸到陌生物體時,選擇依靠絨布模型而非鐵絲。 實驗的結論告訴我們,愛的起源並不僅僅是食糧的供給,哈洛的話就是,對於靈長類動物來說,愛存在三個變數:觸摸、運動,玩耍。 另外第一部分還有一個後續試驗
哈洛從這個「代母養育實驗」中觀察到了一些問題:那些由「絨布母猴」撫養大的猴子不能和其他猴子一起玩耍,性格極其孤僻,甚至性成熟後不能進行交配。於是,哈洛對實驗進行了改進,為嬰猴製作了一個可以搖擺的「絨布母猴」,並保證它每天都會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和真正的猴子在一起玩耍。
第二個部分,面具實驗
哈洛進一步讓他的助手做了一個逼真的猴面具,看看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但是面具在完工之前,嬰猴已經出生了,所以哈洛把嬰猴沒有任何特徵的絨線代母關在了一起。嬰猴愛上了無臉代母,吻它,輕輕的咬它。而當逼真的猴面具做好之後,小猴一看見這張臉就嚇地連聲驚叫,並躲到籠子的一角,全身哆嗦。
嗯,這個實驗表明臉是很重要的。人與人產生聯繫時,臉是一個很重要的印象。很難修改的印象。還有另外一個結論,就父母而言,希望孩子愛你的前提,便是你要有父母的那張「臉」(自己的行為要對得起父母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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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習已經下課啦,有時間會更新後面的實驗。殘忍的部分都是後面的實驗,感興趣的話也可以上網查一查。我不是心理系的,會有很多紕漏,指出我一定改正,以上參考了百度以及三聯生活周刊。後面還有鐵娘子實驗和絕望之井實驗等,是最臭名昭著的實驗,但卻是關於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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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跑來更新啦,無意中看到的實驗居然有那麼多人贊同,誠惶誠恐的謝謝你們。

下面我簡短的說,比較血腥。第三部分,鐵娘子實驗。
正如我們所知道,靈長類母親除了溫暖,有時也會懲罰子女(小時候屁股沒少挨吧)。那麼就需要有一個邪惡的母親來實驗,也是哈洛創造了更為殘忍的代理母親。很難想像,他設計了一個會發出鐵釘,會向小猴子吹冷風的模型。當小猴子受到懲罰時,猴子依然緊緊抓住代理母親。
這個實驗傷害了猴子,卻告訴我們愛除了溫暖,也能帶來傷害。

在這些可憐的猴子長大後,發現了比較可憐的癥狀,他們表現了反社會,自閉等行為。所以完整的愛,不僅僅是絨布猴子的接觸,還要有其他的成分。哈洛提出了完整的愛仍需要母猴和小猴的互動,遊戲。

那麼這些不正常的猴子怎麼辦呢?哈洛想知道這些猴子會是怎樣的母親。問題瞬間擺在眼前,這些猴子不會性行為!哈洛設計了強暴架。硬生生讓這批猴子產下了子代。可憐的是這批母猴子沒有發揮母性,忽略了幼猴甚至殺死了幼猴。


1960年代,生物精神醫學興起,出現了通過藥物減輕精神癥狀的可能,而這引起了哈洛的極大興趣,他再次在恆河猴身上進行實驗。他建造了一個黑屋子,把一隻猴子頭朝下在裡面吊了兩年。哈洛把這叫做絕望之井。那隻猴子後來出現了嚴重的、持久的、抑鬱性的精神病理學行為,即使在放出來9個月之後,還是抱著胳膊獃獃坐著,而不像一般的猴子東張西望探索周遭。

早期嚴重而持久的孤立,會使孩子的主要社會反應淪為恐懼。

早期嚴重而持久的孤立,會使孩子的主要社會反應淪為恐懼。
長期剝奪幼童的母愛,會導致其沮喪、絕望、焦慮、心理殘傷和死亡,會在其身心方面上發生嚴重而久遠的影響,直至終生。

還有一些部分實在沒勇氣寫下去,完整版請移步發展心理學恆河猴實驗

資料來自百度,三聯生活周刊以及Google。
這是一些視頻,來自YouTub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2r3u59FRPU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OrNBEhzjg8I
無法翻牆請哭泣。
觀看視頻後請為小猴子哭泣。


DISCOVERY有本紀錄片幾乎可以完美的回答這個問題:
《科學機密檔案》——一部看完有點三觀崩壞的紀錄片,然後你會發現原來人類標榜的文明與進步居然這麼多來自黑魔法呵呵噠~真實完美的還原了很多聳人聽聞的科學實驗現場,包括把上面很多已經回答過的實驗項目以及把人肚子上開個窗子做胃部觀察、納粹的人種篩選神馬~
開頭這樣說:

部分截圖擁有恐怖片般的完美畫質:

部分截圖擁有恐怖片般的完美畫質:

這樣的

這樣的

以及這樣的——

以及這樣的——

據看過但不完整的觀看統計,大概包括:人種篩選 殺人音樂 活胃觀察 恐怖宗教 良善殺人 腦葉切除術 復活計劃 洗腦行動 瘋狂豪賭 失憶症 冥頑不靈的南方人 危險輻射………………

據看過但不完整的觀看統計,大概包括:人種篩選 殺人音樂 活胃觀察 恐怖宗教 良善殺人 腦葉切除術 復活計劃 洗腦行動 瘋狂豪賭 失憶症 冥頑不靈的南方人 危險輻射………………
請謹慎觀看……


塔斯基吉梅毒實驗

1932年起,美國公共衛生部對400名黑人進行了秘密的梅毒觀察實驗,他們將這400名患梅毒的黑人病人集中,以對他們的免費治療的謊言為借口,在被試者全部不知情的情況下,觀察他們從感染到死亡的全過程。
這項實驗持續長達40年,在這40年間,被試者均未接受任何治療,即便1947年青黴素已經被發現並可用於治療梅毒
截至1972年美國媒體首次披露這段臭名昭著的醜聞時,參與實驗的患者中已有28人直接死於梅毒,大約100人因梅毒併發症而死亡,40人的妻子受到傳染,19名子女在出生時就染上梅毒。
研究人員親眼看著眼前的400名黑人一步一步走向死亡,卻從未伸出援助之手。

至此被試者已全部死亡。

來自維基百科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A1%94%E6%96%AF%E5%9F%BA%E5%90%89%E6%A2%85%E6%AF%92%E8%A9%A6%E9%A9%97
相關條目 瓜地馬拉梅毒試驗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8D%B1%E5%9C%B0%E9%A9%AC%E6%8B%89%E6%A2%85%E6%AF%92%E8%AF%95%E9%AA%8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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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後續
關於人體實驗倫理的赫爾辛基宣言也在1964年被提出,4年後該實驗被停止。
但是直到1997年美國總統才正式對此事道歉。

赫爾辛基宣言內容

  • 接受測試者需要在清醒下同意。
  • 接受測試者需要對實驗有概括了解。
  • 實驗目的是為將來尋求方法。
  • 測試前須先有實驗室或以動物作試驗。
  • 由於是為將來尋求方法,若實驗對人體身心受損,需立即停止實驗。
  • 要先擬好測試失敗的補償措施,才可在合法機關的監督下,再由具備資格者進行實驗。

除此亦提出「告知後同意」法則(informed consent),即接受測試者外,還包括所有病患及身體因測試的反應,有說「不」或選擇的權利。

來自維基百科https://zh.wikipedia.org/zh-cn/%E8%B5%AB%E7%88%BE%E8%BE%9B%E5%9F%BA%E5%AE%A3%E8%A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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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中有一些關於黑人的不友善言論==繼續補充一下,解放黑奴宣言早在1862就已經被頒布,而1953-1963年正是馬丁路德金黑人民權運動進行的最火熱的時期,也就是可以理解為,這項殘忍的實驗是實行於黑人平權意識覺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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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一下@ Lucifer Yin的評論,解釋了這樣的實驗有何醫學的意義,能得到什麼結論:

Naural history指的是在沒有干預(intervention)和治療(treatment)的情況下疾病從暴露到解決的過程,其中包括:易感期(stage of susceptibility),亞臨床期(stage of subclinical disease),臨床期(stage of clinical disease),痊癒、殘疾或死亡期(stage of recovery,disability or death),旨在強調疾病的自然進程,通過了解疾病的自然進程,根據患者處於的階段,可以更有針對性的檢測、診斷以及治療疾病,從這一點上具有其相對的積極意義 。


日本鬼子的731部隊


那麼多對別人殘忍的,貼一個對自己「殘忍」的:

戈德伯格與糙皮病

約瑟夫·戈德伯格(Joseph Goldberger 1874~1929)

在20世紀初期,數以萬計的美國南部民眾罹患並死於一種叫做糙皮病的疾病(大約每年100000人死亡)。糙皮病被認為是由一種不明微生物引發的傳染性疾病,其主要癥狀是頭暈、嗜睡、潰瘍、嘔吐和嚴重腹瀉(Chase,1977,p.205)。此後,許多來自全國糙皮病研究學會的醫生都認同這樣的證據:糙皮病和衛生條件有關。

這並不令人吃驚。家在南卡羅來納州斯帕坦堡的人們似乎總是遠離糙皮病的困擾,因為他們有自來水管道和良好的污水處理設施。這種相關恰好驗證了這樣的觀點:由於糟糕的衛生條件,傳染性疾病是通過糙皮病患者的排泄物傳播開來的。

一位叫約瑟夫·戈德伯格(Joseph Goldberger)的醫生對這種解釋非常懷疑,在美國公共衛生部部長的指示下,戈德伯格針對糙皮病開展了許多研究。他認為糙皮病是由於營養不均衡的飲食引起的,簡而言之,是美國南部普遍的貧困造成的。許多的患者賴以生存的都是高碳水化合物、蛋白質含量極低的飲食,如很少量的肉類、蛋類、牛奶,以及大量的穀類、燕麥和玉米粥。戈德伯格認為污水處理條件和糙皮病之間的相關在任何一個方面都無法反映因果關係。

他認為根本原因在於,擁有清潔管道的家庭通常也都是經濟狀況良好的家庭,經濟上的差異也會反映在他們的飲食上,經濟狀況好的家庭在其飲食中包含更多的動物蛋白。

但是,請等一下!為什麼戈德伯格的因果推斷就一定是對的呢?畢竟,兩派人馬都是坐在那裡,根據相關數據推論什麼才是造成糙皮病的原因的。為什麼醫學會的醫生們不能說戈德伯格的相關同樣也是誤導性的呢?為什麼戈德伯格能夠推翻別人的假設―種微生物通過糙皮病患者的排泄物傳播,而這種傳播是因為不完善的污水處理設施造成的?


戈德伯格對糙皮病的判斷還涉及一個小細節,這個細節我剛才沒說:德伯格給自己注射了一名患者的血液,並和妻子、助手吃下了糙皮病患者的排泄物,並隨後對自己的設想進行了嚴格的檢驗。

本段節選自《對「偽心理學」說不(How to Think Straight about Psychology)》 (p84)


頂禮

插曲:在這之後仍然有人反對戈德伯格的理論,這些人出於政治動機而否認貧困的存在


當時學《醫學心理學》的時候就提到過很多瘋狂的實驗,列幾個比較著名的出來。

1.行為主義心理學的創始人約翰.華生。基本上只要是學過心理學的都知道他的理論。

他認為人的行為完全是由環境所決定的,通過後天學習所習得,完全沒有本能的說法。

並且說過一句這樣的話:「請給我十幾個健康而沒有缺陷的嬰兒,讓我在我的特殊世界裡教養,那麼我可以擔保,在這十幾個嬰兒中,我隨便拿出一個,都可以訓練他成為任何一種專家——無論他的能力、嗜好、趨向、才能、職業及種族是怎樣的,我都能把他訓練成為一個醫生,或律師,或藝術家,或商界領袖,甚至也可以訓練他成為一個乞丐或小偷。」

他最著名的實驗也就是我認為非常殘忍的小艾伯特實驗。該實驗揭示了在一個嬰兒身上是如何形成對恐懼的條件反應的。

實驗對象是一個叫阿爾伯特的小男孩,當他還只有9個月大的時候,研究者把一隻白色的老鼠放在他身邊,起初他一點都不害怕;可是,當用一把鎚子在他腦後敲響一根鋼軌,發出一聲巨響時,他猛地一打顫,躲閃著要離開,表現出害怕的神態。

給他兩個月的時間使這次經歷淡忘,然後,研究者又開始實驗。當一隻白鼠放在阿爾伯特的面前,他好像看到了一個特別新奇有趣的玩具,伸出手去抓它;就在孩子的手在碰到白鼠時,他的腦後又響起了鋼軌敲響的聲音,他就猛地一跳,向前撲倒,把臉埋在床墊裡面。第二次試的時候,阿爾伯特又想用手去抓,當他快要抓住的時候,鋼軌又在身後響起。這時,阿爾伯特跳起來,向前撲倒,開始啜泣。

此後,又進行了幾次這樣的試驗,把老鼠放在阿爾伯特身邊,鋼軌在他腦後震響,阿爾伯特對老鼠形成了完全的恐懼條件反應,華生後來在實驗報告中寫道: 「老鼠一出現,嬰兒就開始哭。他幾乎立即向左側猛地一轉身,倒塌在左側,作四肢撐起身體快速地爬動,在他到達試驗台的邊緣前,用了相當大的勁才抱住他。」

更進一步的實驗顯示,阿爾伯特對其它毛乎乎的東西也產生了恐懼:兔子、狗、皮大衣、絨毛玩具娃娃,還有華生裝聖誕老人戴的面罩。 停止一個多月以後,又對阿爾伯特進行試驗,正如研究者所預測的,他哭了起來,對老鼠和一切展現在他面前的毛乎乎的刺激都感到害怕,這時候,並沒有任何鋼軌敲擊的聲音。

所以華生認為,狗可以通過訓練建立條件反射,人也有類似的情況。如果我們經常給人的某中行為施以正強化(獎勵),那麼這種行為就會鞏固下來;如果不給強化或給以負強化(懲罰),那麼該行為就會減弱或不再出現。因此,強化很重要。

後來的結果是六歲的小阿爾伯特在實驗後不久就去世了。

不過在寫這個回答的時候,我在果殼網查到了點和書上說的不一樣的內容:

1.Little Albert的真名為Douglas Merritte (1919-1925)。死亡證明書說他死於」腦積水「。

2.Albert幾乎一出生就重病纏身,絕不是像華生所說的那樣,」normal, healthy, [and] well-developed「。(這兩條摘自果殼網)

所以這個實驗從一開始就是有問題的。後來華生也按照的他的理論來教育他的子女,但是孩子們並沒有按照他所說的可以人為教育成一個個「精英人士」,而是據說發瘋了。

想想他的實驗和現在中國父母的教育,總覺得有點異曲同工。


2.斯坦福監獄實驗
曾在美國斯坦福大學任教的心理學家飛利浦 (Philip Zimbardo),1971年策划了一個惡名昭彰的「斯坦福監獄實驗」(Stanford Prison Experiment)。

飛利浦招開自願參加實驗的大學生徵選,一共來了近百人,最後篩選出24名心理最「健康」的大學生。他將這群人分成2邊,一邊飾演獄警,另一邊則飾演囚犯。實驗第1天,他委託當地警局真正的警察前往囚犯們家中,為他們拷上手銬,戴上頭套,接著載往斯坦福大學心理學系已經被改造成一座監獄的地下室。這些囚犯們每人都被奪去姓名,以編號代之。他們必須一直待在監獄裡,直到為期14天的實驗結束。

實驗才第2天,感到無聊的囚犯們竟開始造反,他們集結在同一間牢房,撕掉自己的編號牌,並口出惡言挑釁獄警。扮演監獄長的飛利浦要求獄警們自己解決問題,採取必要的措施維持監獄的秩序。於是他們嚴厲要求囚犯服從命令,不服者都要被罰做伏地挺身。

雙方一來一往,情緒逐漸緊繃起來。獄警們決定沒收囚犯的床墊,讓他們睡在冰冷的地上、不讓他們洗衣服、三不五時要求囚犯集合報數。他們甚至對囚犯進行分化,聽話的囚犯可以洗衣服。實驗邁入第36小時的時候,編號8612的囚犯精神壓力太大而放聲痛哭。飛利浦起先認為他只是在裝可憐,後來發現他真的崩潰了,只好讓他退出實驗。

實驗進行到第4天,獄警聽說,已經離開的8612號將帶人來解救留在這裡的囚犯。飛利浦立即把所有的囚犯轉移到另一棟建築囚禁。他們轉移囚禁陣地後,就立即將原本的監獄拆除,試圖讓8612號以為實驗已經結束。

後來獄警們發現這一切只是個謠言,一氣之下下令要所有囚犯光著手清理馬桶。他們增加了點名的次數,站在囚犯背上要他們做伏地挺身。飛利浦決定邀來一位曾在監獄服務的牧師,安定囚犯們的情緒。不過,編號819的囚犯並不領情,他表示自己極度不舒服,必須就醫。819說著就大哭起來了,飛利浦開始考慮讓819退出。沒想到,獄警們另有打算…

他們下令所有囚犯在走廊排成一列,不斷大喊:「819是個窩囊廢」。819一聽到同伴們的叫囂,哭得更厲害,表示他不想離開了,想證明自己並不是窩囊廢。

飛利浦驚覺,原本只是一群「心理正常」的學生,現在都成了施虐成癮的霸凌者。不管是獄警還是囚犯,都已經深深沉浸在自己扮演的角色之中,完全忘了這一切只是一場實驗。而就連飛利浦本人,也深陷其中,一度忘記自己只是在做研究。

過程中,好幾個想離開的囚犯順從地提交了保釋申請。他們似乎忘記了,申請保釋需要走很長的程序,而他們其實還有另一個可以立即離開監獄的選擇,那就是退出實驗。

第6天,飛利浦擔心接下來發生更危險的事情,不得不宣布提前結束實驗。實驗結果發現,在一定的社會情境和誘因下,好人也會犯下暴行。他認為,今天假如角色互換,你也會採取同樣的方式。

3.哈洛的恆河猴實驗

哈洛曾經說過:我討厭貓,討厭狗,更別說猴子了,我對這些實驗的動物毫無感情。

他著名的依戀實驗:
哈洛和他的同事們把一隻剛出生的嬰猴放進一個隔離的籠子中養育,並用兩個假猴子替代真母猴。

這兩個代母猴分別是用鐵絲和絨布做的,實驗者在「鐵絲母猴」胸前特別安置了一個可以提供奶水的橡皮奶頭。按哈洛的說法就是「一個是柔軟、溫暖的母親,一個是有著無限耐心、可以24小時提供奶水的母親」。剛開始,嬰猴多圍著「鐵絲母猴」,但沒過幾天,令人驚訝的事情就發生了:嬰猴只在飢餓的時候才到「鐵絲母猴」那裡喝幾口奶水,其他更多的時候都是與「絨布母猴」呆在一起;嬰猴在遭到不熟悉的物體,如一隻木製的大蜘蛛的威脅時,會跑到「絨布母猴」身邊並緊緊抱住它,似乎「絨布母猴」會給嬰猴更多的安全感。

哈洛從這個「代母養育實驗」中觀察到了一些問題:那些由「絨布母猴」撫養大的猴子不能和其他猴子一起玩耍,性格極其孤僻,甚至性成熟後不能進行交配。於是,哈洛對實驗進行了改進,為嬰猴製作了一個可以搖擺的「絨布母猴」,並保證它每天都會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和真正的猴子在一起玩耍。改進後的實驗表明,這樣哺育大的猴子基本上正常了。

哈洛等人的實驗研究結果,用他的話說就是「證明了愛存在三個變數:觸摸、運動、玩耍。如果你能提供這三個變數,那就能滿足一個靈長類動物的全部需要。」


4.首例感覺剝奪實驗——麥克吉爾實驗

1954年, 心理學家貝克斯頓(W.H.Bexton、赫倫(W Heron)和斯科特(T.H.Seott)等, 在付給學生被試每天20 美元的報酬後, 讓他們在缺乏刺激的環境中逗留。

實驗好象是非常愉快的。具體地說, 就是在沒有圖形視覺(被試須戴上特製的半透明的塑料眼鏡), 限制觸覺(手和臂上都套有紙板做的手套和袖頭) 和聽覺( 實驗在一個隔音室里進行。用空氣調節器的單調嗡嗡聲代替其聽覺) 的環境中靜靜地躺在舒適的帆布床上。

開始階段, 許多被試都是大睡特睡, 或者考慮其學期論文。然而, 兩三天後, 他們便決意要逃脫這單調乏味的環境。實驗的結果顯示: 感到無聊和焦躁不安是最起碼的反應。在實驗過後的幾天里,被試者注意力渙散, 思維受到干擾, 不能進行明晰的思考, 智力測驗的成績不理想。另外, 生理上也發生明顯的變化。通過對腦電波的分析, 證明被試的全部活動嚴重失調, 有的被試甚至出現了幻覺( 白日做夢) 現象。

5.最後還是想加上一條:楊永信的電擊療法。雖然他從成就來說完全比不上上面的幾位心理學家,但是實驗的殘忍程度卻有過之而無不及,讓我想到了以前的醫學上的一個手術:腦葉白質切除術。

腦白質切除術主要於1930年代到1950年代用來醫治一些精神病,這也是世界上第一種精神外科手術。包括精神分裂症、臨床憂鬱症,含有其他一些憂慮紊亂症。還包括一些被人們認為有神經病的人,比如說:喜怒無常、年少輕狂等。


莫尼茲曾經注意到,在埃及的木乃伊中,不知道為什麼,有幾具的頭蓋骨上有洞。為此,他仔細查閱了有關資料,得知是治療癲癇病留下的痕迹。另外,有些外傷患者,在極偶然的情況下不得不切除腦前葉的外側面。他發現,這些人手術後比受傷前變得溫順多了。根據這些事實,莫尼茲對那些性格異常的慢性精神分裂症和嚴重強迫症的患者,實施了腦前葉白質切除手術。經過手術後,這些患者無不變得非常馴良和溫順。這種被人們稱為「腦白質切除法」的手術曾風行一時。1949年,莫尼茲為此獲諾貝爾生理學醫學獎。

然而現在對前腦葉白質切除術所做出的評價一般都是負面的,這主要是因為在當時的簡陋條件下,對大腦所實施的手術精度很低,對術後效果的評價也沒有客觀、可信的標準。而且手術對象在經過手術後往往喪失精神衝動,表現出類似痴呆、弱智的跡象。

歷史終將會把他做的一切刻在恥辱柱上。


非人道實驗的受害者也可能是動物

相比1946發布的紐倫堡守則(the Nuremburg Code),1966年通過的實驗動物保護法(Laboratory Animal Welfare Act, LAWA)要來的晚得多。事實上,直到1985年修正案之前,實驗動物保護法的保護對象都僅僅是狗和貓。刺激美國政府擴大實驗動物保護法的保護範圍並賦予實驗動物倫理委員會(Institutional Animal Care And Use Committee,IACUC)監管權力的事件正是一個非人道的動物實驗--「銀泉猴子案例(Silver Springs Monkey Case)」。

1981年9月愛德華·陶布(Edward Taub)博士為了增強對神經系統的了解,切斷了17隻實驗猴子一邊手臂的傳入神經。切斷傳入神經會導致猴子無法感覺到切斷神經信號的手臂。猴子因此會將這部分手臂當成異物,會試圖破壞沒有感覺的手臂甚至用啃咬的方式把沒有感覺的手臂「取下來」。為了驗證猴子捨棄沒有感覺的手臂是否跟另外一隻完好的手臂有關,陶布博士又設計了金屬框架將這些猴子完好的那隻手臂懸掛起來。以下照片來自陶布博士自己發表的論文:

照片可能引起不適!!!
照片可能引起不適!!!
照片可能引起不適!!!


陶布博士甚至將即將出生的小猴子取出,從脊髓將幼猴整個身體的傳入神經切斷,這樣幼猴不能感覺到自己的軀體。然後把幼猴放入母后體內讓它們「重新出生」,並且「一出生就無法感覺自己的身體」。這一系列實驗之後,陶布博士認為猴子無法使用切斷傳入神經的肢體僅僅是因為他們認為這些肢體是無用的,並以此為依據提出了「習得無用(learned non-use)」的假說。

一點後續:陶布博士被指控犯下17項動物虐待罪,經過2年零7個月,陶布博士洗清了自己的指控。但是,他失去自己的工作和成果,並且再無法進行動物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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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實驗狒狒腦損傷實驗(Baboon Head Injury Experiments)。

1980年初,賓夕法尼亞大學的托馬斯·吉納瑞利(Thomas
A. Gennarelli)博士為了了解大腦損傷可能對人類生理產生的影響,決定以狒狒為實驗對象進行腦損傷實驗。實驗開始前1個小時,研究人員決定停止狒狒的全身麻痹的計劃。他們聲稱「必須讓狒狒在大腦損傷過程中保持清醒以便更好觀測,否則實驗將毫無意義」

狒狒的身體被皮繩固定,頭被放入頭盔中。隨後,2000倍重力的壓力由液壓活塞施加到狒狒的頭部,扭曲並擊穿頭蓋骨。一部分狒狒當場死亡,存活下來的狒狒則被保留下來用於學習腦損傷的影響,2個月後存活下來的狒狒被實行安樂死。

1984年五月份,動物解放陣線(Animal
Liberation Front ,ALF)成員入侵了吉納瑞利博士的實驗室,竊取了相關的錄像帶並將之公佈於眾。隨後,動物解放陣線又組織了兩次入侵,並釋放了吉納瑞利博士實驗室的13隻動物。錄像引起來全國範圍的注意,動物保護份子在國家衛生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NIH)靜坐抗議,原因是國家衛生研究所資助了吉納瑞利博士的實驗。作為回應,國會修改並加強了實驗動物的法律,這些法律最終併入了1966年通過的實驗動物保護法。

值得注意的是,動物解放陣線這個組織最近被FBI列為了恐怖組織之一,可能跟他們強行入侵實驗室偷竊等行為有關。

以錄像帶為原型的電影《不必小題大做》(Unnecessary Fuss)可以在youtube上觀看。下面是一些截圖:

照片可能引起不適!!!
照片可能引起不適!!!
照片可能引起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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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點點題外話,非人道人體實驗的歷史記錄從1718年到2003年一共有將近100個,詳細目錄可以查看里克·恩斯明格(Rick Ensminger)整理的記錄:
A Biref History of Human Experiments

然而沒有記錄的實驗只會更多更早。人體實驗既是如此,真正的非人道動物實驗的列表只會更加觸目驚心。科學進步的本身是一定伴隨著犧牲,只是在進行動物實驗之前,多一些思考多一點體外研究也許就能減少很多不必要的痛苦。


這是一個關於胃的科學故事,作者是中科院院士 王志均(1910.8.3-2000.12.24)

文章來源 王志均. 威廉?鮑芒:美國生理學之父的科學業績. 生物學通報, 1993, 28(7):47-48. 生物學通報

科學就是積累、繼承、突破和演進的過程。它來自個人,卻屬於全人類。

一湯佩松

王志均(中國科學院院士)

這裡講述一個早年的科學故事:他是駐紮在美國北方邊疆地區軍隊里的一個醫生,既不是專家學者,也無適宜的科研環境,但他利用一個腹部受槍傷,傷口未能癒合的永久性胃瘺病人,做了長時期的胃消化的詳盡觀察,寫成一本經典著作傳世,被譽為美國生理學之父。

一件意外不幸事故的發生

事故發生在1822年6月6日。在美國東北部與加拿大接壤的密西根原始森林地區一個小鎮上,美國毛皮公司的一個19歲的男僱員亞力西斯?聖馬廷(Aelxsi.St.Martin),在一個地下室內,因同事的獵槍走火,不幸被擊中,子彈穿過他的左胸腹部,傷及肋骨、肺、橫膈和胃,傷勢極為嚴重,立即喚來駐紮在當地軍隊中的外科醫生威廉?鮑芒(William Beaumont)進行急診。經過初步治療和包紮後,鮑芒認為此人的傷勢過重,性命難保,幾小時後,當鮑芒再來時,驚奇地發現病人的情況比預料的要好,隨即住進了軍營的醫院,以便得到更好的照顧。

聖馬廷在醫院裡住了很長時間,經常是由鮑芒為他治療包紮,經過兩年,病人的健康基本恢復,但在其胃部留下一個傷口,雖經鮑芒多方設法使其癒合,但沒有成功,終於形成了一個永久性胃瘺。

在幾年的親自治療和包紮胃部傷口期間,鮑芒利用聖馬廷的胃進行了一些關於胃活動的零星觀察。例如,偶爾在換藥時,見到一塊胃粘膜由瘺管一口脫出,像脫肛一樣,輕輕用手把它推回去,病人並不感到疼痛。又如放置硝酸銀溶液於粘膜上,也只產生輕微不適,遠比放置同樣溶液於皮膚潰瘍上所產生的疼痛為輕,這些都說明胃不是一個很敏感的器官。

鮑芒的科學業績

從1825年(聖馬廷受槍傷後3年)起,鮑芒有意識地利用聖馬廷的胃瘺進行實驗觀察。例如,他令病人向胃瘺的另一側面躺著,就能直接看到胃腔,也可看到消化過程。他還可用漏斗向胃內注入水或放入一些食物,也可抽出胃中的液體或食糜。他還懸掛一塊肉,生的或熟的,或其他食物於胃中,觀察消化所需的時間。一塊生牛肉,在不到5小時內就被完全消化。這樣,鮑芒在無意中獲得了一個珍貴的人體實驗對象。正是從這時起,開始了他的科學生涯。

鮑芒於1785年出生於關國康乃狄克州的一個農村,長大後,隨從當地一個鄉間醫生當了幾年學徒,獲得了一些醫學知識和技術,後來就從了軍,被派到邊防部隊中當軍醫。他既無實驗室學習的機會,也沒有掌握什麼實驗方法。科學和醫學雜誌當時也很少,而他又是在駐守於密西根和威斯康星一帶邊防前哨站的軍隊中任職,周圍幾百里荒無人煙,環境十分孤僻,猶如生活在一個孤立的世界,既與科學社會隔絕,又無另一個醫生和他交換意見。至於實驗室設備就更談不上,除了溫度計、試管、漏斗、砂鍋外,就只有靠自己的五官了。

鮑芒就是在這種環境下,利用聖馬廷的胃瘺,十分認真仔細地設計實驗進行觀察,把結果如實地記錄下來。在1825~1833年的8年時間內,鍥而不捨地進行了200多次實驗,終於在1833年寫成一本專冊出版,題為《胃液的實驗與觀察以及消化生理》成為歷史上第一個描述胃的運動、分泌和消化的科學家,他的這本書成了一本經典著作。

鮑芒的開創性實驗範圍很廣,除了提供一個重要的觀察方法外,可將其主要結果總結為以下幾點:(1)證明在胃液中存在著鹽酸;(2)認識到胃酸分泌和粘液分泌是不同的兩個過程,(3)觀察到環境或心理性因素可刺激和加強胃的分泌和運動,這說明神經(中樞神經系統)對胃活動的影響;(4)觀察了不同食物的消化和排空時間,肉和麵包等普通食物約需3.5小時消化完畢,而脂肪食物可延緩排空;(5)描述了攝入食物的量與胃液分泌量的關係,指出食物體積的大小也是引起胃活動的重要原因,這說明食物本身的化學成分及食物的量可分別作為化學刺激和機械刺激引起胃液分泌;(6)描述了胃體部和胃竇部的運動情況;而特別值得注意的是(7),鮑芒認為,胃液中除鹽酸外,還有其他物質參與消化過程,這便為以後胃蛋白酶和脂肪酶的發現奠定了基礎。這裡不禁令人驚奇,鮑芒用簡單的設備,竟能獲得消化酶存在的證據,實在是難能可貴的。

在鮑芒的時代,生理科學,特別是消化生理,還處在胚胎時期,他的工作提供了建立現代消化生理學的基礎。

鮑芒還是一個謙遜的科學工作者,他自己曾這樣說:「我有機會檢查胃的內部……獲得一大堆事實,不能使它們棄而不用」。又說:「我不強調我的哪些見解是創新的……」;「我把自己看成是一個謙恭的尋求真理者,一個簡單的實驗者」。看,這是多麼令人欽敬的質樸而純潔的科學家的語言。比起那些稍有一點成績,就自吹自擂、盲目自大的所謂科學工作者,真不知在品德上高尚了多少倍!

聖馬廷的不朽貢獻

為人類做了好事的人,人們總是會紀念他的。聖馬廷不幸因槍傷而致殘,又被長期作為實驗對象,受了不少折磨和痛苦,對科學做出了犧牲。隨著鮑芒的成名,聖馬廷也成為醫學史上的一個著名人物了。

聖馬廷是加拿大人,法國人的後裔,出生於加拿大東部的魁北克省,受雇於美國毛皮公司,在加、美邊境原始森林地區運送毛皮貨物,身材粗壯,沒有什麼文化,在當地無親無友。當他受槍傷住醫院的兩年期間,曾得到當地小鎮人的不少捐助以維持生活及用費,但資助逐漸用盡了,他還不能工作,鮑芒就把他接到自己家裡繼續治療了一年多,直到他的體力基本恢復。但他不願充當被試者,又懷念家鄉,曾不辭而別,返回原籍數年,並在那裡結婚生有兩個孩子,生活一直很貧困。但鮑芒終於在1829年又把聖馬廷找回來,僱用他繼續充當被試者,後來又任他為陸軍中士,直到1833年實驗結束為止。

聖馬廷死後,他的後人把他葬於魁北克州蒙特利爾市以北的墓地,不時有科學工作者前去憑弔。為了表揚他的功績,加拿大生理學會於1962年在他的墓碑上鑲了一塊金屬牌,上面用英法兩種文字寫粉:「通過他的痛苦,他為全人類作出貢獻」。


美國行為主義心理學家,曾經拿最為脆弱的嬰兒當作自己的實驗品,進行了一次冷酷可怕,讓人後背發涼的科學實驗。

他曾經無比自負地宣稱,「只要給我一打嬰兒,我隨機選出一個,就能把孩子訓練成任何類型的人, 不管是醫生、律師、商人,還是乞丐、竊賊、流氓,統統都可以。」

在他眼裡,孩子的天賦、傾向、能力、基因,這些都不重要。孩子的一切都可以通過後天的人為努力塑造出來。並且,教育嬰兒不能用感情,脫離感情因素的「客觀教育」,才能教出「成功」的孩子

這位口出狂言的「科學家」,名叫約翰·華生John B. Watson。為了證明自己近乎瘋狂偏執的教育理論,他曾經進行了心理學中最具爭議的實驗之一:小艾伯特實驗Little Albert Experiment

這個實驗的目的就是為了知道人的恐懼是不是天生的,可不可以後天培養出來

在這個實驗里,華生將一個只有11月大的嬰兒作為自己的實驗對象,極盡各種方式,通過反覆刺激、恐嚇毫無反抗能力的孩子,探尋在各種條件刺激下,人類是如何產生「恐懼」的。

1920年,華生和他的實驗夥伴,從一間醫院挑選了一位當時只有9個月大的嬰兒,小艾伯特。

艾伯特的媽媽是診所的奶媽,沒什麼文化,兒子被挑中後,她聽說每天可以拿到幾美元的實驗參與費,同意了。她並不知道,這樣的實驗,會給兒子的心理和生理帶來怎樣的後果。

實驗開始前,華生拿了一堆普通的物件給小艾伯特接觸。裡面有實驗用的小白鼠、兔子、狗、猴子,有頭髮和無頭髮的面具,以及棉絮、焚燒的報紙等等。

小艾伯特對這些物品沒有表現出任何恐懼,還好奇地摸了摸小白鼠

2個月後,華生開始對11月大的小艾伯特進行了實驗。

首先,他們把嬰兒放在房子中間的床墊上,把白鼠放在他附近,讓他和小白鼠玩兒。這時,小艾伯特一點都不害怕。

第二步,當嬰兒開始摸小白鼠時,華生突然在小艾伯特身後用力地拿鐵鎚敲擊懸掛的鐵棒

刺耳的巨響在房間里炸開,毫無準備的小艾伯特被突如其來的巨響給嚇得不輕,丟開手裡的小白鼠,哇哇地大哭起來。

接下來,這樣的折磨,重複了很多次。

小白鼠一接近嬰兒,華生就站在後面猛敲鐵棒。11個月大的小艾伯特,被無數次的巨響弄的心力交瘁,哭地喘不過氣

小艾伯特接觸白鼠→敲鐵棒→ 巨響→被嚇到大哭

就這樣,華生漸漸將實驗推進到了第三步。這一次,他把小白鼠放到了小艾伯特的面前,卻不再敲鐘了。

但現在即使已經沒有了巨響的刺激,小艾伯特還是一看到小白鼠就想逃跑。小白鼠已經在他的腦子裡和痛苦,驚嚇,眼淚聯繫到了一起。

A、B實驗前後

恐懼產生了。

華生和他的助手們對實驗目前取得的結果非常滿意,他們不打算停下,還準備繼續擴展實驗

下一個階段,他們想搞清楚小艾伯特會不會將對小白鼠的恐懼,延展到其它類似的物體和動物上

小艾伯特對於他們來說,也許和那隻小白鼠一樣,只是被實驗的動物,華生或許也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刺激,對孩子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實驗又進行了大半個月,第十七天,華生帶了一隻活兔子到實驗房裡,放到了小艾伯特的面前

小艾伯特一見到兔子就開始不可控制地大哭起來,對這些毛茸茸的東西,他已經有了不可逆轉的恐懼。不需要任何外界刺激,恐懼已經牢牢佔據了他的內心。

華生對自己的實驗簡直是樂此不疲,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這份恐懼還能上升到什麼階段,小白鼠,兔子,狗、海豹皮的大衣,這些小艾伯特現在好怕的東西,被不斷放到他的面前

可憐的孩子每次都無比驚恐,哭著想要逃開,拚命地想要爬走,但是參與實驗的大人們沒有給他一絲一毫逃離的機會。

有一次,華生戴上了一副有著大白鬍子的聖誕老人面具,特意湊到小艾伯特眼前,觀察嬰兒的反應。

不出所料,嬰兒被嚇的嚎啕大哭,這個毛茸茸,恐怖的大臉像惡魔,帶給他最深的恐懼。華生很滿意,「現在,他連聖誕老人都害怕了。」

通過整個實驗,華生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結論:人的恐懼,是可以被製造出來的。

當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實驗結論,小艾伯的噩夢終於可以告一段落。孩子滿一歲後,實驗終於停止了,被媽媽帶回了家

這之後,華生繼續作為一個成功心理學家,撰寫著各種兒童教育方面的心理學讀物,單從成就來說,他確實為科學界做出了不少貢獻。

而小艾伯特,卻早早離開了人間。

當後來人們想要追蹤調查時,才發現,這個孩子,已經在6歲的時候就因為疾病去世了。他的一生無比的短暫,唯一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迹就是那個折磨他的殘酷心理學實驗

上世紀70年代,美國心理協會頒布了道德規則,就是為了約束和小艾伯特實驗類似的研究行為,保護被實驗對象的權益

但這些,已經和死去的小艾伯特無關了。


額葉切除手術

英文為 Lobectomy 大腦每個半球分為四個葉,額葉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大約佔1/3體積,切除以後人會失去很多功能,包括很大一部分的性格。幾乎就是一個行屍走肉,和正常人相比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還可以呼吸。

具有諷刺意義的是,這在現在看來絕對是極端不人道的手術,可是當年手術的創始人莫尼茲卻因此獲得了1949年的諾貝爾醫學獎。並且此手術被廣泛用於治療不聽從管理的精神病患者。在《飛越瘋人院》一書問世以後,美國和歐洲掀起了一系列反對濫用電擊治療及虐待精神病人的運動,通過了限制精神病院權力的法律條文,精神病人的生存狀況才得到很大改善。

在以精神病為題材的影視作品《飛越瘋人院》,《禁閉島》,《美國恐怖故事第二季》以及扎克施耐德的視覺系電影《美少女特攻隊》中均提到了這種手術。


上圖 James Watts (左) 和 Walter Freeman 正在做額葉切除手術。

一般認為,莫尼茲和Freeman在20世紀30年代發明額葉切除術,但實際上他們的研究是基於眾多19世紀中期的研究成果。他們所閱讀的研究中包括一位名叫Gottlieb Burckhardt的歐洲醫生,他曾在19世紀80年代實施了一批最早的神經外科手術,有切除額葉的,也有切除大腦其他部位的。
Burckhardt的研究被認為過於野蠻而遭到同行恥笑。儘管如此,額葉可以用某種方法從大腦中分割出去的觀點還是讓Moniz和Freeman受到某種啟發。他們相信,這種方法能使當時尚未有治療方法的精神分裂病患者擺脫情緒困擾。他們在狗身上做實驗後,判斷通過切斷連接大腦和額葉——所謂的「理性之所在」 的神經,動物就會變得安靜。

後來參與Freeman研究的莫尼茲,也開始在患者身上做實驗。他們的首位手術對象是一名患精神疾病的婦女,他們在患者頭顱上鑽了兩個洞,並向她的額葉皮質泵入酒精。後來的手術則是用空心針頭「掏空」額葉的幾個區域———從字面理解就是通過吸走大腦的某部分以達到切斷神經連結的目的。所有這些手術都是不可視的,就是說他們很少打開病人的頭蓋骨去看他們究竟切的是哪塊地方。Moniz和Freeman只是在頭骨上鑽孔然後估摸哪裡該掏、哪裡該切。


António Egas Moniz
他們在權威的科學刊物上發表了工作成果,宣稱那些曾經是嚴重家庭負擔的、暴力的或自殺傾向的患者,在接受手術後都明顯安靜了下來。

在1942年紐約醫學專科學院的一個介紹會中,一些科學家提出,額葉切除術後,病人的確有時變得「懶惰」或「直言」。他們像「孩子」一樣,然而他們的家庭實在太開心,以至於這些社交禮儀上的瑕疵可以忽略不計。

莫尼茲在1937年的論文中提到一個治療案例,一位里斯本婦女跟隨丈夫到剛果,她很不開心,變得「難以操持家務」,所以她的丈夫不顧她的反對強行送她獨自回里斯本,慢慢的她變得很難過,因為她總是「預料恐怖的事情」以及「相信人們會殺害她」。

回想起來,她之所以會這麼想,原因應該是清楚的,但莫尼茲報告稱經過額葉切除術後她被治癒了,「雖然可能變得有點沉默」。儘管莫尼茲和Freeman的很多患者實際上變得更加緊張,或者根本沒有變化,但額葉切除術還是成為了20世紀40年代到50年代初精神病院的標準實踐。



這是一位韓國老師在講解日本在二戰中給中韓兩國帶來的深重災難。
第一次覺得韓國人這麼「帥」!


@眠眠 的回答里提到了電擊療法「矯正」同性戀的試驗,看評論有人好奇電擊的療效。這讓我感覺有必要專門關於電擊療法寫個回答,這是我學醫過程中最反感的所謂療法沒有之一。有點跑題,因為電擊療法已經從殘忍的科學試驗進化為了殘忍的治療手法,想想真是悲哀。

先說觀點,電擊療法根本不是治療,就像棍棒教育根本不是教育。電擊是簡單粗暴的懲罰,比起其他懲罰的優勢在於可以迅速產生一過性極為劇烈的疼痛但不造成相應程度的實質性傷害,所以可反覆無間斷重複以強化效果,使人腦將被矯正的行為與電擊的痛苦建立聯繫。

比如電擊「矯正」同性戀的案例,實踐證明並不可行,產生的後果是使他們從此勃起障礙了。不妨想像下如果一性奮(性喚起)就被電擊,不管什麼性取向結果肯定硬不起來了啊。

更糟糕的是,電擊療法直到現在還廣泛應用於很多精神方面疾病的治療,包括精神分裂症和各種戒斷,比如戒毒戒酒戒煙甚至戒網癮。百度搜索電擊治療的結果如圖:


去年精神病學結課後去精神病院見習,見識到所謂的電擊療法不過是冠冕堂皇的懲罰威懾手段罷了。精神分裂症患者犯病時鬧騰,綁在電擊椅上電一電就老實了,如果之後一兩天都安分不惹事,還可視為治療有成效。雖然面對嚴重精神病患者時你會感覺到這個人還在,可靈魂已經不在了,但這種治療手段還是不人道的,更別提濫用了。*
(有人指出電抽搐治療是治療重度精神分裂症的標準療法。確實電休克治療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不該一概而論,我所批判的電擊療法主要指電刺激療法。不過我在精神衛生中心見的確實是對於不合作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帶有懲罰性質的電擊並用此來威懾,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像是電擊治療網癮,完全就是「孩子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的升級版——電到聽話為止。直接上圖感受一下。


不難發現醫學是這話題的重災區,這也是它研究與服務對象所致。不管是試驗還是治療方面,殘忍的案例都不勝枚舉。
以一個關於命名的冷知識收尾吧。我們知道,人類與各種疾病抗爭的過程是通過對很多病痛者的研究與嘗試性治療進行的,大多數疾病都是以研究者名字命名的,畢竟他們更希望自己被後世銘記。而Burkitt淋巴瘤是個例外,1964年Epstein首先從非洲兒童Burkitt淋巴組織中分離出EB病毒,他用該兒童的名字為該疾病命名,紀念其年輕的生命。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事,讓我仍願意去相信,醫學是一門溫暖的科學。


歷史上有很多的公共衛生實驗,他們曾打著保護公眾利益的幌子,在公眾視野前以對邊緣或弱勢群體進行傷害為代價,進行醫學研究。這些實驗對現代醫學倫理學的形成有著巨大的影響。我很久以前曾寫過一個答案介紹過 @Path ZHANG答案裡面的兩個實驗:Tuskegee梅毒試驗和瓜地馬拉梅毒試驗
人類歷史上有過哪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實驗? - 大象的回答

首先聲明一下,並不是要黑哪個國家,重要的是以史為鑒。下文中的案例主要來自於交換學校的倫理培訓課程裡面,如今美國對研究者的倫理審查已經到了苛刻地地步。舉個例子,即使是使用二手數據,觀察性的研究,IRB也會讓研究者自己在proposal裡面檢討研究可能會對受試者的心理,生理或者隱私造成那些可能的危害。如果研究者自我檢討不夠深入,IRB會一直讓研究者修改自己的proposal,直到通過為止,而且這個審查的周期非常漫長低效,很多研究生甚至因此延期。最霸道的一句話是:「Never should you treat a lack of reply as an approval」(大概意思)。

不願鏈接過去的就直接看下面複製的版本吧:
文中補充的Willowbrook乙肝試驗和猶太慢病醫院研究

三、Willowbrook乙肝試驗
1956年的時候,在紐約Staten島的一所公立學校里,有一群「制杖」兒童。他們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那些經常來看望他們,給他們做檢查的醫生們並不是來治療他們。相反,這些研究人員向這群兒童注射了乙肝病毒,以觀測乙型肝炎的自然病程,並研究gamma球蛋白對乙型肝炎的預防作用。試驗持續了14年,大約在1970年才告以段落。當時在美國引起了巨大爭議,研究者辯解稱:「反正美國乙肝感染率很高,這些小孩早晚總是要得的。」 雖然如今這項試驗已被認為是美國歷史上最不道德的臨床試驗,當時爭議後的紐約州參議院給的定論卻是:「設計合理,對醫學有貢獻」。

四、猶太慢病醫院研究
在猶太慢病醫院病人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研究者往大量實驗者的身體里注射癌細胞。聽上去像不像納粹集中營里的屠夫醫生?然而並不是。首先,這個研究發生在二戰後紐倫堡法典公布之後的第16年,公元1963年。其次,這個試驗發生在美國一所慢病醫院裡,被注射的對象是醫院裡的認知功能障礙患者。

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鍛煉身體,預防慢病,尤其是痴呆……

不過這樣的試驗應該不會再發生了,因為1973年肯尼迪聽證會上,人們對這一系列非人道試驗進行了反思。做了兩件微小的事情:一個是成立了NCPHSBBR,全國生物學和行為研究領域受實驗者保護委員會。另一個就是要求每個涉及人體研究的機構成立IRB,即倫理委員會。這個全國委員會(NCPHSBBR)提出了一系列報告,來規範實驗研究行為,其中就包括了著名的提出了Respect, Beneficiary and Justice三原則的貝爾蒙報告。

之前的兩個,可能和上面 @Path ZHANG有點重複,還是複製一下:

一、Tuskegee梅毒試驗
1932年的時候,美國公共衛生部門發起了一項研究,旨在通過觀察未經治療的非裔美國梅毒病人,來研究梅毒感染的自然病程,參與研究的都是來自社會底層的佃農。
在抗生素髮明之前,梅毒還是一種難以治癒的疾病,很多著名的歷史人物都感染過梅毒,有些人甚至直接或間接死於梅毒。當時主要是用水銀來治療,療效非常差,直到20世紀初「magic bullet」砷礬那明的發明,才給梅毒的治療帶來了一線轉機。
在1932年的時候,青黴素剛剛發現不久,價格高昂。所以,當時這樣的觀察研究倒也無可厚非,畢竟沒有證實有效的治療方法。但這個試驗可怕的地方在於,這個研究通過欺騙參加試驗的399名梅毒感染者的方式,一直觀察到了1972年
在這40年里,
1944年青黴素量產了,1945年弗萊明獲了諾貝爾醫學獎;
1947年,人類發現了第一種四環素-金黴素;
1948年,人類發現了頭孢菌素和氯黴素;
1950年,人類發現了土霉素;
1952年,人類發現了紅霉素;
……
1968年,人類發現了萬古黴素;
抗生素的發現使得美國人梅毒死亡率下降了98%以上,但40年來,開展Tuskegee梅毒試驗的人卻從來沒有告知過那些梅毒病人這些有效而廉價治療方式的存在。在這399人裡面,有100多人最終死於梅毒。
後來這個研究被披露之後,造成了巨大的波瀾,也造成了很多非裔美國人對公共衛生體系的極端不信任。很難想像,這樣的試驗會發生在一個現代文明國家,讓人不寒而慄。
二、瓜地馬拉梅毒試驗
還有一個著名的試驗,瓜地馬拉梅毒試驗。發生在1946-1948年,研究者讓瓜地馬拉監獄囚犯和一所軍營的士兵,通過與梅毒感染者發生性關係或者直接注射梅毒螺旋體的方法感染梅毒病,然後再用青黴素來治療,從而驗證青黴素治療梅毒的有效性。研究者甚至授意感染了梅毒的受試者去與健康人發生關係來傳播梅毒。而這件事情被隱瞞了60年之久被披露出來時,美國總統已經是奧巴馬同志了。
令人細思恐極的是,為瓜地馬拉試驗的研究者中,有一些人還參與實施了Tuskegee梅毒試驗。


@Path ZHANG 說到了美帝的黑歷史,我再補充點好了:

冷戰期間,美國政府曾經拿人體做放射性實驗,這些實驗包括但不限於:

向精神殘疾兒童餵食放射性食物、向孕婦和婦女注射放射性物質

給嬰兒口服碘-131以測試放射性碘對嬰兒的影響

將士兵直接暴露於核爆後的強輻射環境中,油管還有錄像可看: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9nvTd5mNRz0

還有曾經讓士兵服用心理藥物(包括嗎啡、LSD、大麻、古柯鹼),導致許多人得了精神疾病甚至自殺。

當然,蘇聯、英國甚至據說澳大利亞也有過類似的實驗。

參考:
Nuclear Files:
Unethical human experimenta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
The United States" Nuclear Testing Programme: CTBTO Preparatory Commis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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