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太空梭事故率這麼高,科學家還是願意坐?


人類自身的探索欲,
即使有人會為此付出生命,但是依然前赴後繼,這是人類生生不息的原因之一,也是人類從非洲大草原發展到遍布全球的原因之一。

探索周邊未知的環境能夠發現潛在的資源和威脅,提升對周邊環境的認知,從而更佳適應所處的環境,獲得更多的資源,預防潛在的威脅。

那些人跡罕至之處,太空,深海,洞穴,冰原諸如此類,皆是如此,太空僅僅是其中一個方向。

而太空梭是迄今為止最佳的單體載人航天器,沒有之一,無論是乘員數量,空間,可攜帶物質等諸多方面。也是除空間站之外最佳的進行太空有人試驗的載人航天器。
由於其能力不菲,系統複雜度高,飛行次數少,確實故障率偏高,但也低於同類複雜度的其他系統。

但是,大家想想,飛機在發明之後也是多災多難,
在技術積累和大量運用之後,現今的飛機的事故率已經大幅降低了。

航天器也是如此,
相比在可預見的未來,有了豐厚的技術積累,航天器也被大量運用的時候,航天器的事故率也會大幅降低的。

我們不會忘記這些曾經的先驅者們,致敬!


有講境界的,有講勇氣的,有講情懷的,有講技術的。但沒人從航天任務管理的角度想想么?願意不願意放一邊,當時美國人沒得選,他們只有這一種送宇航員上天的方式。
(現在不但沒得選,而且都沒有載人發射能力了。不過再過兩年就有一票飛船可選了)


太空梭,是高升阻比飛行器,和飛機一樣,能滑行很遠,而飛船早期彈道再入,後來有限攻角下滑行
簡單的說,加入外太空來的飛行器速度一定,降落的過程就是動能被阻力消耗為0的過程。
結果是,飛船在大氣中飛行距離短,阻力大,而太空梭飛行距離長,阻力小
太空梭降落時過載不超過1.5G,普通人沒有心腦血管問題就可以座,而飛船降落過載超過4G,最大可達6G,需要飛行員的體質,普通人,如第一個太空乘客南非富商,下來時是吃藥昏睡過去才降落的(和大劑量暈車藥一個道理)
而太空梭呢,你要知道74歲的老格林,美國第一代航天員,1958年的老航天人,在1994年重上太空,座的是太空梭,地球上沒有任何一個其他飛行器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現實是,地球上70%上過太空的人,是坐太空梭上去的
讓普通人上太空,這是太空梭最大的貢獻!


(雞湯來了)
Eileen Collins是發現號STS-114任務的機長,承擔哥倫比亞號失事後太空梭的首飛。她說:

我們失去了7個好夥伴,這對我來說就是一場悲劇,一直難以釋懷。有人說,我們不能拿宇航員的生命來冒險,我們必須停止這項計劃,但宇航員們並不這樣認為。我們為祖國而奮鬥,為人類事業而奮鬥,為探索太空而奮鬥,種種這些原因,而我們不會因為失敗而停止前進的腳步。
通過發射太空梭,我們獲取了很多關於太空環境的信息,現在我們應該走的更遠。


這是個態度問題,建議樓主看看劉慈欣的朝聞道。


破處那麼疼,為什麼每個女人還要去吃禁果呢?不過是走向未來的必經之路罷了。


彩票中獎率那麼低,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買?


「開拓者號」僅用於測試,未執行太空任務。

「哥倫比亞」號(1981年4月12日首次發射,2003年2月1日第28次墜毀)。
「挑戰號」號(重量約7.88萬千克,首航:1983年4月4日,1986年1月28日第10次墜毀)。
「發現」號(重量約7.7萬千克,首航時間:1984年8月30日共39次)
「亞特蘭蒂斯」號(重量約7.7萬千克,首航時間:1985年10月3日共33次)
「奮進」號(重量大約7.74萬千克,首航時間:1992年5月7日,接替「挑戰者」號共25次)

總共135次,炸毀兩次,事故率百分之一點四八多點。
算起來應該比汽車、飛機什麼的都要低吧。

當然你也可以說一共五架炸了兩架,事故率40%。


與勇氣無關,與金錢無關,與命令無關。

境界


以前在sfw看過一句,好像是說:
飛天的夢想,是匍匐在地的民族永遠不會懂的。


有人問一位登山家為什麼要去登山——誰都知道登山這件事既危險,又沒什麼實際的好處,他回答道:「因為那座山峰在那裡。」我喜歡這個答案,因為裡面包含著幽默感——明明是自己想要登山,偏說是山在那裡使他心裡痒痒。除此之外,我還喜歡這位登山家乾的事,沒來由地往懸崖上爬。它會導致肌肉疼痛,還要冒摔出腦子的危險,所以一般人盡量避免爬山。用熱力學的角度來看,這是個反熵的現象,所發趨害避利肯定反熵。
  現在把登山和寫作相提並論,勢必要招致反對。這是因為最近十年來中國有過小說熱、詩歌熱、文化熱,無論哪一種熱都會導致大量的人投身寫作,別人常把我看成此類人士中的一個,並且告誡我說,現在都是什麼年月了,你還寫小說(言下之意是眼下是經商熱,我該下海去經商了)?但是我的情形不一樣。前三種熱發生時,我正在美國念書,絲毫沒有受到感染。我們家的家訓是不準孩子學文科,一律去學理工。因為這些緣故,立志寫作在我身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反熵過程。我到現在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干這件事,除了它是個反熵過程這一點。
  有關我立志寫作是個反熵過程,還有進一步解釋的必要。寫作是個籠統的字眼,還要看寫什麼東西。寫暢銷小說、愛情小詩等等熱門東西,應該列入熵增過程之列。我寫的東西一點不熱門,不但掙不了錢,有時還要倒貼一些。嚴肅作家的「嚴肅」二字,就該做如此理解。據我所知,這世界上有名的嚴肅作家,大多是湊合也算不上。這樣說明了以後,大家都能明白我確實在一個反熵過程中。
  我父親不讓我們學文科,理由顯而易見。在我們成長的時代里,老舍跳了太平湖,胡風關了臨獄,王實味被槍斃了。以前還有金聖嘆砍腦殼等等實例。當然,他老人家也是屋內飲酒,門外勸水的人,自己也是個文科的教授,但是他坦白地承認自己擇術不正,不足為訓。我們兄弟姐妹五個就範此全學了理工科,只我哥哥例外。考慮到我父母脾氣暴躁、吼聲如雷,你得說這種選擇是個熵增過程。而我哥哥那個例外是這麼發生的:七八年考大學時,我哥哥是北京木城漳煤礦最強壯的青年礦工,吼起來比我爸爸音量還要大。無論是動手揍他,還是朝他吼叫,我爸爸自己都挺不好意思,所以就任憑他去學了哲學:在羅輯學界的泰斗沈有鼎先生的門下當了研究生。考慮到符號邏輯是個極專門的學科(這是從外行人看不懂得邏輯文章來說),它和理工科差不太多的。從以上的敘述,你可以弄明白我父親的意思。他希望我們每個人都學一種外行人弄不懂而又是有功世道的專業,平平安安地度過一生。我父親一生坎坷,他又最愛我們,這樣的安排在他看來最自然不過。
  我自己的情形是這樣的:從小到大,身體不算強壯,吼起來音量也不夠大,所以一直本分為人。儘管如此,我身上總有一股要寫小說的危險情緒。插隊的時候,我遇上一個很壞的傢伙(他還是我們的領導,屬於在我國這個社會裡少數壞幹部之列),我就編了一個故事,描寫他從尾骨開始一寸寸變成了一條驢,並且把它寫出來,以泄心頭之憤。後來讀了一些書,我現卡夫卡也寫了個類似的故事,搞得我很不好意思。還有一個故事,女主人公長了蝙蝠的翅膀,並且頭髮是綠色的,生活在水下。這些二十歲前的作品我都燒掉了。在此一提是要說明這種危險傾向的由來。後來我一直抑制著這種傾向,念完了本科,到美國去留學。我哥哥也念完了碩士,也到美國去留學。我在那邊又開始寫小說,這種危險的傾向再也不能抑制了。
  在美國時,我父親去世了。回想他讓我們讀理科的事,覺得和美國發生的事不是一個邏輯。這讓我想起了前蘇聯元帥圖哈切夫斯基對大音樂家蕭斯塔科奇說的話來:「我小的時候,很有音樂天才。只可惜我父親沒錢給我買把小提琴!假如有了那把小提琴,我現在就坐在你的樂池裡。」這段話乍看不明其意,需要我提示一句:這次對話發生在蘇聯的三年代,說宛了沒多久,圖元帥就一命嗚呼。那年頭專斃元帥將軍,不大斃小提琴手。文化革命里跳樓下吊的卻是文人居多。我父親在世時,一心一意地要給我們每人都弄把小提琴。這把小提琴就是理工農醫任一門,只有文科不在其內,這和美國發生的事不一樣,但是結論還是同一個——我該去干點別的,不該寫小說。
  有關美國的一切,可以用一句話來描述:「Americansbusinessisbusiness」,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那個國家永遠是在經商熱中,而且永遠是一千度的白熱。所以你要是看了前文之後以為那裡有某種氣氛會有助於人立志寫作就錯了。連我哥哥到了那裡都後悔了,覺得不該學邏輯,應當學商科或者計算機。雖然他依舊未證出的邏輯定理,但是看到有錢人豪華的住房,也免不了嘮叨幾句他對妻兒的責任。
  在美國有很強大的力是促使人去掙錢,比方說洋房,有些只有一片小草坪,有的有幾百畝草坪,有的有幾千畝草坪,所以僅就住房一項,就能產生無窮無盡的掙錢的動力。再比方說汽車,有無窮的檔次和價格。你要是真有錢,可以考慮把肯尼邊遇刺時坐的汽車買來坐。還有人買下了前蘇聯的戰鬥機,駕著飛上天。在那個社會裡,沒有人受得了自己的孩子對同伴說:我爸爸窮。我要是有孩子,現在也准在那裡掙錢。而寫書在那裡也不是個掙錢的行當,不信你到美國書店裡看看,各種各樣的書漲了架子,和超級市場里陳列的衛生紙一樣多——假如有人出售苦心積慮一頁頁寫出的衛生紙,肯定不是好行當。除此之外,還有好多人的書沒有上架,窩在他自己的家裡。我沒有孩子,也不準備要。作為中國人,我是個極少見的現象。但是人有一張臉,樹有一張皮,別人都有錢掙,自己卻在干可疑的勾當,臉面上也過不去。
  在美國時,有一次和一位華人教授聊天,他說他女兒很有出息,放著哈佛大學人類學系獎學金不要,自費去念一般的大學的lawschool如此反潮流,真不愧是書香門第。其實這是舍小利而趨大利,受小害而避大害。不信你去問問律師掙多少錢,人類學家又掙多少錢。和我聊天的這位教授是個大學問家,特立獨行之輩。一談到了兒女,好像也不大特立獨行了。
  說完了美國、蘇聯,就該談談自己。到現在為止,我寫了八年小說,也出了幾本書,但是大家沒怎麼看到。除此之外,我還常收到謾罵性的退稿信,這時我總善意地想:寫信的人準是領導那裡挨了罵,找我撒氣。提起王小波,大家準會想到宋朝的四川拉杆子的那一位,想不起我身上。我還在反熵過程中。順便說一句,人類的存在,文明的發展就是個反熵過程,但是這是說人類。具體說到自己,我的行為依舊無法解釋。再順便說一句,處於反熵過程中,絕不只是我一個人。在美國,我遇上過支起攤來賣托洛斯基、格瓦拉、毛主席等人的書的傢伙,我要和他說話,他先問我怕不怕聯幫調查局——別的例子還很多。在這些人身上,你就看不到水往低處流、蘋果掉下地,狼把兔子吃掉的宏大的過程,看到的現象,相當於水往山上流,蘋果飛上天,兔子吃掉狼。我還可以說,光有熵增現象不成。舉例言之,大家都順著一個自然的方向往下溜,最後準會在個低洼的地方匯齊,擠在一起像糞缸里的蛆。但是這也不能解釋我的行為。我的行為是不能解釋的,假如你把熵增現象看成金科玉律的話。
  當然,如果硬要我用一句話直截了當地回答這個問題,那就是:我相信我自己有才能,我應該做這件事。但是這句話正如一個嫌疑犯說自己沒殺人一樣不可信。所以信不信由你罷。
---------我為什麼寫作,王小波《時代三部曲》總序


普通人與科學家不在一個頻道。所以……


熟悉的地方沒有風景


也算是相關從業人員了,要是有機會去太空,再大風險,我想我也不會放棄的。


譚嗣同說,各國變法,無有不犧牲者。為什麼革命,改善人類生活,走向更成熟的社會制度會死那麼多人,還有人願意革命?總有一些事比生存更偉大。


五架太空梭一共執行了135次任務,134次成功發射,133次成功返回。每架飛機平均執行了20次以上的任務,代表著20次以上的成功檢修,發射,返回??


「人類的視野已經延伸至月亮、至太陽、至星球、直至那遙遠的星辰,但天文學家對地球的關注,超過以上所有天外之物。太空項目帶來的不僅有那些新技術所提供的生活品質的提升,隨著對宇宙研究的深入,我們對地球,對生命,對人類自身的感激之情將越深。太空探索讓地球更美好。」


恩斯特·史都林格

NASA科學副總監

圖:1968年聖誕節那天阿波羅8號在環月球軌道上拍攝的地球的景象


一個很簡單的選擇:免費讓你坐太空梭到太空繞一圈,你去不?我相信90%的人都會選擇去的。


有些事情,值得為之獻出生命


很多人可能要說花那麼多錢就為了地球外飛兩圈沒意義,不如搞好民生,我想引用一句話,與大家共勉:「500年前,我們抱怨祖先放棄了大海。500年後,不能讓我們的子孫抱怨我們放棄了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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