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世界裡有哪些感人的故事?


摘自NGA

一位被部落所景仰的聯盟戰士

他是一個戰士,他無愧於戰士的名號,身為聯盟,被伺服器中所有部落所敬佩,他就是幻彩,下面是很久以前,8區,噬靈沼澤,一位部落朋友發表於論壇。

這是發生在8區的一個真實的故事,我是這個鬼服的一名部落獵人,我所講述的這個故事也許大家會很鄙夷,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把這個故事告訴大家,一個讓所有BL都尊敬的聯盟戰士 ,我所在的伺服器原本是很熱鬧的,陣營雙方時常在野外交流PVP心得,但突然有一天,聯盟似乎集體失蹤了,只剩下為數不多的聯盟還在堅持,起初,對方貌似還有25人副本打,因為我曾在沙城見到他們在領葯,漸漸的,人越來越少,似乎是轉服了吧,最後,我們被告之已經「榮幸」的成為一個鬼服的玩家。

沒事,起碼我們還可以體驗魔獸世界中最精華的部分,PVE內容。於是,我們開始把這個PVP伺服器當PVE玩。

一個偶然,在地獄火半島的BL小號說他們見到一個聯盟的戰士在挖礦,這對BL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新聞,大家踴躍的到地獄火半島看那個戰士 。很簡單的名字:幻彩,一個70級的戰士,身上的裝備應該不是很好,很多裝備在外觀都不能辨認 。

於是,我們有個唯一的一個對立玩家 。

關於他的事,只要是這個F的人都能說出很多件來,我只挑幾個比較典型的例子說吧。

部落有4個玩家做納格蘭通緝:飢餓者杜恩那個精英任務,做過的人都知道,裝備普通點,做這任務是蠻困難的,所以他們組了一個T5套的戰士給他們抗任務怪,打到40%的時候,貌似戰士掉線了,飢餓者杜恩直奔4個小號而來,這個時候,一個身影衝鋒過來,嘲諷,破甲,拉過了Boss,仔細一看,是那個聯盟的戰士,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出現,而且發現他好象比T5套的那戰士還耐打,部落沒法給他加血,他也抗得住,一個薩滿點了他的頭像,下面有兩個Buff——盾牆、破釜沉舟。就這樣堅持了大概8~10秒,T5套戰士上線了,那個聯盟的戰士見到後,就停止了攻擊,而部落的那個戰士也開始嘲諷任務怪,最終還是把這任務搞過了,所有的部落都對著那個戰士敬禮,卻見他轉過身,對著大概20碼遠的一塊礦一路蹦過去——他只不過是來這挖礦的。

之後,部落便有了一個不成文的小規矩,假如和幻彩看上同一塊礦,讓他挖。

這是全服流傳最廣的一件事,也讓我感觸很多,許多人都特地建了聯盟小號過去向他表示自己的敬意。

接著是關於市場流通的問題,聯盟那邊的拍賣行基本等於廢了,所以他賺錢的手段貌似是開一個獵人小號去刷怪,因為曾有人看見一個叫:幻漩的LR。他應該是直接把東西丟給NPC,是的,你應該知道這樣子賺錢的難度是多大,反正在沙城偶爾見到他的時候都只是騎著一隻60%的小鳥。一個偶然的機會,有小號在藏寶海灣點銀行的時候,滑鼠點到了中立拍賣行,他打開看了一下,裡面有很多的裝備,材料,包括各種源生材料,很多藍裝和一些低級紫裝,價錢都不超過20G,而拍賣的人居然是幻彩,你能想像在部落這邊要賣500多G的源生材料,在那裡,只需要不到20G就能買到嗎?

部落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有人就建了聯盟小號對他說,「你打到的材料可以放在中立拍賣行,價錢可以放高一些,這樣他可以省很多力氣開小號打錢」,他的回答被放在論壇置頂:呵呵,沒事,我丟商店也就5、6G,你們拿去有用處,好多小號賺錢也不容易,收他們20G我都嫌貴了。」

對啊,小號很多,大家也都難賺錢,所以我們這服的小號有個習慣,會時常去中立拍賣行看東西。假如有人站在城裡問:哪位好心的哥哥借我10G,我去中立買把武器。這樣的人基本沒人理,最多只在組隊頻道里說一句「自食其力」然後離開。

最讓部落難忘的事是在大概12月13號或是14號的那一天。為慶祝版本更新到3.0.5,大家都商量去把暴風小國王滅了,於是在晚上大概8點40多吧,BL開始屠暴風了,當打到暴風要塞的時候,所有的BL都停下了 。站在他們面前的,有2個68的JY守衛,有LV5的小國王,有公爵等NPC,還有一個,是70級普通玩家的幻彩!

仍然是那身看不出好壞的裝備,仍然是那把競技場任務給的武器,仍然是破碎殘陽的聲望盾,我們決定1Vs1,於是一個FS就直接衝上去了,大概20秒後,他掛掉,我們準備開小國王,大家照相的準備照相,錄視頻的準備錄視頻,這個時候,那個戰士復活了,繼續站在小國王的面前,這次換了一個術士和他打,大概1分30秒後,他再次復活,就這樣,他斷斷續續地死了近30多次,有很多次都是被手癢的盜賊偷襲的,這時有個牧師說,「他是不是把裝備脫了呀,血變少很多啊,」大家仔細一看,果然,他本來有8000多血,現在變成6000多了,是把裝備脫了嗎?我們派了一個小號探子過去了解情況,下面是我們在YY里的對話:

我們:怎麼樣啊?怎麼樣啊?他把裝備脫了直接放棄抵抗等我們殺?

我們的探子:他裝備穿在身上的啊!我問問他。

我們:他怎麼說?

我們的探子:裝備全紅了,沒錢修理,他把錢全給自己的獵人號買了(60%速度的)飛行坐騎。

我們:.....

據說在3團和4團里的YY里,有女生知道此事後開始哭,打算過去聯盟玩,而我們的一個雙刀牛戰跑上去,對他敬禮,然後搓爐石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搓爐石,CD中的也騎上馬開始撤退

據說BL的很多公會信息上都有一段是:在幻彩遊戲的期間,不得屠城 !

我並不是想用這個文章來宣揚什麼,我只是想告訴那些為裝備,為G幣,為了什麼狗屁的CD吵得翻天的人能知道玩遊戲是在玩什麼,幻彩沒有副本打,無附魔,無寶石,組不到人,精英任務沒法完成,專業滿375卻沒圖紙,沒材料,但他仍然堅持下去。他在論壇里曾回復,算啦,轉什麼服喲,轉來轉去還不是玩的同一個遊戲,只要我還在么,說不定本區聯盟會有轉機呢。

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見他上線,有人說他轉戰了吧,在此向這位戰士致敬。

幻彩,請允許我代表8區所有部落向你表示敬意!


我認識一個團長,他給公會最開始的10個人買了總共6000RMB的卡,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他買卡了,他們就不好意思AFK了。

我見過一個指揮,在午夜11點鐘在教授面前的時候,他說我們休息一下吧,有人問為什麼,他說:「你們記不得了?昨天這個時候,mt的小孩要睡覺了。」

我聽說過一個礦工,AFK前一周,他每天挖8小時的礦,最後很瀟洒地放在公會銀行:「累死哥了,你們這幫鍛造工程,以後找別人吧。」那以後他再也沒上線,那一天公會銀行多了3萬金。

我見過一個Rl,中午2點鐘的時候她強制踢了一個奶德,我們問她為什麼,她說:「奶德是個學生,2點半他要上課。」

還有一個盜賊,拿到了雙刀之後他每天6個小時在線打工,我只知道他的主手是一個朋友幫他飆到6萬。

我見過一個放棄了橙弓的獵人,那天他和另一個獵人ROLL,點數低的是他,可是另一個獵人掉線了,他等了5分鐘,他給那個獵人打了8個電話,他始終沒有把橙弓撿起來。然後他也掉線了,所有人都掉線了。

我70級的fs帶血色的時候,一個小號說:boss的裝備你撿去修裝備吧,謝謝你。我帶他刷了一個通宵。

我見過在葬影村看海的一個小白,他卡一個任務卡個兩天,需要高級假人,我路過那裡的時候他在挖礦,我問他為什麼,他說,他要衝工程做完這個任務。我下馬,做了一個假人給他,然後想聽他說一句謝謝。他不僅說了,在我離開的時候,我的包里多了16塊毛料,2組鐵礦,3組零8張絲綢,還有一瓶特效法力藥水。作為一個盜賊我留著法力藥水,一直沒扔。

或許是巧合,一個小德對我說,我賣了3張卡,只有你不騙我。我默然,只是淡淡地在世界頻道說,這個小德是個新手,不要讓他灰心。1個人密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新手,已經u給他了」另一個人沒有動靜,我寧願相信他是下了。

劍柄,聽說鬼霧鋒的劍柄是貪婪,但是我們是需求。於是那次鬼霧鋒的人貪婪以後打了幾個句號。拿到劍柄的T 沒說話。開箱子,T 沒選貪婪也沒選分解和需求。他說,奶媽,我們重新roll一次。奶媽還是沒有roll到。不過這次,奶媽說,我們繼續排!

一個小法師路過血色門口的時候,給一個80術士拍了智慧。然後,他就被邀請,獲得了4個包和200金。他不過是拍了個智慧。他覺得這很正常啊。殊不知術士已經內牛滿面。

魔獸也有很多不同,我們需要放下那些一直以來養成的思維定式來觀察這個遊戲,這個世界,帶給我們的,是很多難以察覺也難以發覺的東西。至少,你擁有的關於這個世界的記憶,那是在別的地方任何方法也無法獲得的。


這個故事最初的來源我已經找不到了,一直很感動我。

在 2009 年 11 月 28 日,二區塞納里奧,「炎魂」公會的一名玩家去世了。大家放棄了進度,放棄了副本,大部分聯盟玩家來到教堂祈禱,懷念她。WoW 里有的不只是裝等,不只是恩怨,不只是進度,這是另一個世界,真實的世界。

大家自發的來到教堂跪地祈禱。

這裡聚集著大部分聯盟的玩家。

主持人就如同神父般在台前為她而祝福。

徒步走在泰達希爾,伴隨著其它伺服器玩家的祝福。

環坐在月亮井處祈禱祝福。

在中立的沙塔斯,聞訊趕來的部落也來此送上祝福。

這個世界裡不僅僅是有著 AFK,也有著真正的生離死別。還有幾名去世的玩家,都成為了 WoW 中的 NPC 甚至更多。

我們離開了 WoW,但我們離不開魔獸的世界。

曾經的踏夢者,後來的布蘭卡德。牧師 Qianx,術士 錢小錢。


yubiediu


看了上面這麼多答案,居然沒看到逐風者之劍的愛情故事。
這是一個WOW 60級的年代的故事,我在中間補充了一些知識。

有一樣東西 它比風劍更珍貴

他,一個聖騎士.

她,一個牧師.

從公測他就照顧她,他和她練級,下副本,去戰場.在他心中,她就和一個快樂的小天使一樣.

他拿到了逐風者禁錮之顱右半時,她告訴他:等你收集全了左右兩半個頭顱時,我送你個禮物好伐?

他說:什麼禮物啊? 她笑而不答.

幾個月後的一天,她告訴他她的父親不在了,車禍.為了不傷母親的心,她再也不會玩遊戲耽誤學業.

她告訴他說還記得她承諾給他的禮物嗎?他搖頭.

今天他終於知道了答案.

也許你們不知道一百塊奧金礦對於一個玩家意味著什麼,你們也可能不知道把一百塊奧金礦點化成一 百塊奧金錠意味著什麼,更不知道這些對於一個女孩子,一個牧師玩家來說意味著什麼。

(作為一個打副本的牧師,在60的年代100%是神聖牧師,打錢能力是非常非常差的,相比打錢快的法師盜賊,效率可能不到1/3。意味著這位牧師姑娘要比普通人打滿這麼多奧金礦的錢要付出3倍以上的心思。)

用這一百塊奧金鑄成的這把雷霆之怒·逐風禁錮者之顱祝福之劍,不是橙色的,是紅色的,凝聚了一個女孩子的心血。

關鍵這還不是100個奧金錠,這混合著奧術水晶,這份殘缺的禮物,更加感人。這邊憑記憶補充下相關知識,奧術水晶是挖礦的副產物,非常稀少,市場價當時大概是40G左右,現在40G可以說完全不算錢,但是當年點卡只要200~300G,可想而知。然後需要2個(也可能更多,記不清楚了)奧術水晶才能轉化成一個奧金錠,並且一天(也可能更多,記不清楚了)只能轉化一次,這意味著這位姑娘起碼要準備上好幾個月,並且以當時的WOW環境和主人公的學生身份,不可能靠金錢快速完成)

我只能告訴你,這份禮物的意義非常沉重,隨便哪個人都難以承受。

還記得挑戰完桑德蘭王子後,他有一句台詞:

「英雄,願你有一份無悔的愛情」


他們只是掉線了而已.(轉)

"月之殘骸。是一個亡靈戰士。是一個喜歡殺聯盟的戰士。會長曾經多次讓他當MT。可是他不同意。一次他好不容易換上盾牌開始抗哈卡。打到8%血的時候突然換上大刀。UT里大喊到。斬殺!然後自己瞬死。滅團

月之殘骸是我wow里第一個好友。也算是最後一個了。

記得一次殘骸被女朋友甩了。大半夜3點給我打電話。一看就是喝多了。聽著他地道的四川口音我有些好笑。

「你呀。真沒出息。平時里殺聯盟的氣勢呢?」

一次殘骸拿到了AL兄弟會大劍。他興奮的在UT吵吵嚷嚷。並且表示自己才不會象傳說的那樣。拿了AL後在無兄弟。從此他更努力了。而且有時候需要也會拿上盾牌。

風暴前夕那陣子。大家都開始刷榮譽。我跟殘骸也是。我是獸王獵人。他是武器戰士。只見一個全身發紅的獵人跟一個開著鹵莽的戰士兩個人就把有5個聯盟駐守的鐵匠鋪拿下。

開了70。我們倆一直組隊升級。可是卻比別人慢出不少。因為我們見到聯盟就會去殺。雖然有時候對方比我們多三倍,那天殘骸KLZ畢業了。拿著國王護衛者對我說

「嘿嘿~我現在武器裝跟防裝都有了。hohohoho。」

誰知現在KLZ一個小時就完事。
5。12那天的下午。我已經記的不是星期幾。

我們25個人在下BT。

殘骸負責當2T。

「殘骸!一會拉好小火!別讓他燒到大家!好開怪!」

然後在把蛋蛋打到90%血的時候。突然團隊里掉了一半的人。然後滅團了,大家都在UT嚷嚷「什麼破FWQ。關鍵時刻掉線。等等他們吧。」

等了大概半小時以後。我也掉了。然後就在沒上去。

第二天的新聞。報紙都報道。四川汶川大地震。

往後的幾天里。這類報道越來越多。死亡人數在不段上升。各國也都象汶川發出救援部隊。我也拿出了我當時褲兜里所有的錢。146塊錢。捐給了汶川的同胞們。之後所有的網站都變成了灰色。所有的遊戲全部三天不許登陸。

這些天看著一幕感人的畫面。我眼眶多次濕潤。

過了一鎮子。我登陸了wow。大家都很沉痛。有的在外地戰友不幸失去了遠在汶川的父母。

我們也只能嘆息著。卻幫不了他們什麼。我打開好友名單。月之殘骸。離線。
然後我也下線去了

大概過了兩個月吧。中間我給殘骸打過幾次電話。往他家裡也打過一次。都是無法接通。然後我鬱悶的罵了聲靠。這小子居然兩個月沒騷擾我

一天中午我騎著狼在戰場里殺人的時候。月之殘骸上線了。

我趕緊密他「我靠你的。玩消失啊。想死你哥我了」

他沒有理我

然後月之殘骸在公會裡說了一句話。

「大家好。我是月之殘害的哥哥。這是我弟弟的號。知道他很喜歡玩魔獸世界。我也在這區建個小號。可是太複雜了。玩不明白。」

「啊呵呵。你好啊。殘骸那死豬呢?」會長問到
「他已經去世了。」

公會裡沉默了幾秒

「哈哈。大哥。你少裝。你就是殘骸。那小子八個聯盟都砍不死他呢。趕緊給爺爺承認。」我手點發抖

「對不起兄弟們。這是真的。他跟他的媽媽都在地震中遇難了。。。對不起。。。」

月之殘害下線了。

我瘋狂的拿起手機。然後撥通殘骸的手機。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然後我又撥通了他家的手機。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核對後在撥」

「擦!」

我登陸了QQ點擊了殘骸灰色的QQ。進入他的空間

他的空間連個日誌都沒有。圖片也沒有。我進到了留言里

裡面有幾個留言
「走好。」

「一路順風。」

「弟弟。在那邊要照顧好媽媽」

...

我鼻子開始發算。淚水也不知不覺的掉下來

然後我重新登陸WOW。

在公會裡說

「殘骸已經去世了。」

然後我打開好友目錄。看著殘骸的名字。念念道

「殘骸。。。你上線啊。。。你把300金還我啊。。。你上線啊。。。」

過去了整整一年。

你小子在那邊挺舒服吧。拿著我的300金自己跑了有點不講究了吧。你一走啊。我下戰場總是第一。在沒有戰士能象你那樣開著鹵莽在人群里旋風斬。
我憑著記憶輸入帳號密碼登陸我的獵人

發現已經物是人非。然後打開好友目錄。

月之殘骸。離線。

我還是靜靜的等了一會。等他上線

有人問。汶川地震死了多少wower。?

回答是:一個沒死,他們只是掉線了 !"


WLK剛開的時候,和大家一樣,我自己做任務沖級。在龍骨荒野接到了一個任務,大概是守護時間之瓶吧。70多級的任務,沒什麼難度。亮點在於打得過程中,會有一個「未來的你」前來幫助你。這個任務也很有意思,在升到80級之後你還會收到另一個任務,就是返回過去,幫助那個「過去的你」守護那個儀器。在我完成這個任務後,「過去的我」對我說:"你是未來的我嗎?你好厲害,我也要變得像你一樣強!"
這個時候我內心真的有些許的感動。


說說魔獸正史里的。獸人薩爾從小被人類養大,沒見過自己的同胞。他的主人在把他訓練成角鬥士後,覺得有利可圖,又抓了新的獸人。那些成年獸人被關在籠車裡送到敦霍爾德,路上被小薩爾看到了。有一個成年獸人看到小薩爾後大聲吼叫,居然衝破了籠子向小薩爾撲來。小薩爾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以為要被襲擊了,嚇得半死。人類趕到,殺死了成年獸人,救了驚嚇萬分的小薩爾。
後來小薩爾長大了,意識到人類養大他,無非是當作奴隸。他逃了出去,找到了自己的族人,認清了自己的身份。
他開始學習獸人語,有一次,他私下找他的老師,說「其實我小時候,差點被一個獸人襲擊。他臨死前一直在對我吼叫,那吼叫我一輩子都忘不掉,雖然我連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老師說你說吧,薩爾背了出來。
老師沉默了,他說,那個獸人其實只對你吼了一句話,他在對你喊
「孩子,快走!我拖住他們,我來保護你!」

《部落的崛起》

魔獸里有很多殘忍又溫情的故事。阿爾薩斯的小馬的墓,和他手心枯萎的玫瑰。當萬物都唾棄他,他用霜之哀傷復活了小馬的骨骸。「起立,無敵」 所有人唾棄他怨恨他,最後還守在他身邊的是他親手埋葬的一具馬骨。

女王的歌「日光之下,日光之下,他們突破防線了。。。」這是她童年時最愛的歌,最後終於化為了現實。「殺死我,屠夫」她死去又重生,復活亡靈為她作戰。她成立不死亡靈的種族,自稱被遺忘著。「我們不屬於生者,因為我們已死去。我們也不屬於死者,因為我們是亡靈。我們重生,卻再也無法回到過去。我們遺忘過去,並被過去遺忘。」

太多了,每個想起來,都是熱淚盈眶


魔獸世界任務【奧利卡的詩】
裡面有個叫做奧利卡的小姑娘NPC讓你帶一首詩給沙塔斯城一個叫做凱利·達克的NPC

詩如下: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裡,我沒有長眠。
我是凜冽的寒風,
掠過諾森德的雪原。
我是溫柔的春雨,
滋潤著西部荒野的麥田。
我是清幽的黎明,
瀰漫在荊棘谷的林間。
我是雄渾的鼓聲,
飛越納格蘭的雲端。
我是溫暖的群星,
點綴達納蘇斯的夜晚。
我是高歌的飛鳥,
留存於美好的人間。
不要在我的墓碑前哭泣,
我不在那裡,我從未長眠。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sleep.

I am in a thousand wind that blow,
across Northreand"s bright and shining snow.

I am the gentle shower of rain,
on Westfall"s fields of golden grain.

I am in the morning hush,
of Stragnlethorn"s jungle, green and lush.

I am in the drums loud and grand,
the thunderous hooves across Nagrand.

I am the stars warmly gleaming,
over Darnassus softly dreaming.

I am in the birds that sing,
I am in each lovely thing.

Do not stand at my grave and weep,
I am not there. I do not die.

當你到達沙塔斯以後你會發現這個NPC竟然和玩家長的一樣

這位背著音速長矛的女獵人明顯不是一般暴雪NPC的配裝模式(全身的裝備配色要成一套)
因為他是暴雪為了紀念一位去世的女獵人玩家而設。

凱莉的扮演者真名叫Dak Krause,他是美服 Boulderfist伺服器的老玩家,一名暗夜精靈女獵人(當然是反串的)。2007年8月22日凌晨,達克因患慢性白血病不幸去世,年僅28歲。

  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經得知了自己的病情,並且曾經撰寫過一首小詩,就存放在凱莉的信箱里。

  在他去世後,他的母親拜託其生前好友發布了這首詩。大意是這樣的:"星星似乎收起了光芒,它們不在為我閃耀。它們看似寒冷而淡漠,無法代替我溫暖你的手。但是我忍住淚水,度日如年,拚命堅持著為你記錄下在這裡的每個瞬間;然而孤獨很快即至,痛苦已經來臨,你退色的笑容,輕輕的從我的記憶里隨風而去"

  顯然,這是他寫給自己心愛的角色凱莉的詩,因為他知道,當他離開人世後,"她"也將小時在遊戲中,他多麼希望人們能夠記住"她"。而他沒有想到的是,如今,他的願望真的實現了。

  因為達克在遊戲中是個古道熱腸,樂觀友善的休閑玩家,他幫助過許許多多的人,在整個公會乃至伺服器中都享有很高的聲譽。

  所以,在他病勢後,Boulderfist Heros公會的玩家們自發的為他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和告別儀式。人們在暴風城英雄谷集結,一路遊行至暴風城花園區,先後有近百名玩家參與其中,並按照美式習俗鳴放了21響禮炮。

  儘管這只是一個伺服器中的小故事,但卻引起了暴雪的高度重視,於是在最新的2.3版本里,這個按照達克生前角色暗夜精靈獵人Caylee設計的NPC出現在了沙塔斯城,並且透過小女孩Alicia給她寫的詩,傳達了暴雪對他的小小致意。


英雄,願你有一段無悔的愛情


講幾個冷門的遊戲人物

雷吉納德·溫德索爾

60年代黑龍門的任務

(圖片來自網路)

他是一個背負著恥辱,一個被誤解的英雄,他用自己的犧牲,換來了暴風城高層的覺醒。也給聯盟帶來了希望。

他曾經參與過突襲卡拉贊手刃麥迪文的任務,在卡拉贊的幻象中,他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死於黑龍的爪下。幾十年來,他從一個步兵成長為暴風城元帥,但他心中揮之不去的卻是對暴風城的陰影。

對於黑鐵矮人來說,他是一個囚犯,對於暴風城貴族而言,他是一個瘋子。對前線的將士們來說,他卻是唯一的希望。

本可以避免這個結果的他,選擇義無反顧的面對了自己的命運。古老的咒語在暴風城迴響,普瑞斯托伯爵獻出了奧妮克希亞的原形。卡拉贊中的幻象,變成了現實。

雷吉納德·溫德索爾,一個直面命運與獻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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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瓦爾·弗塔根

知道他的玩家應該比較多,沒錯,他就是WLK天譴之門戰役里英勇犧牲的那位聯盟將領,也是最後戴上寒冰王冠的新巫妖王。

對於老玩家而言,伯瓦爾的名字是那麼的可親,一個陪伴了我們3年的英雄。關於他的故事並不多,但是國王(瓦里安還是拉格什)不在的時候,是他撐起了整個暴風城的局勢。他同樣參與了黑龍門事件。

國王歸來之後,他又率領銀色北伐軍前往諾森德對抗天災,平時,大家只看到了他的過錯,但他沒有躲避,盡自己的所能為聯盟戰鬥。

在天譴之門戰役中,聯盟與部落放下恩怨同仇敵愾,艾澤拉斯軍隊勢如破竹。甚至一度將那個恐怖的魔頭逼的親自來到前線,但大藥劑師普特雷斯的偷襲使得銀色北伐軍和戰歌遠征軍全軍覆沒,伯瓦爾也因此被火焰凈化。

擊敗巫妖王后,身體支離破碎的他毅然決然的接受了寒冰王冠,孤獨的留在了冰冷的諾森德。他為了聯盟傾盡了所有。

當然,這些英雄還有很多很多:洛薩,格魯姆,穆拉丁銅須,奧拉基爾... 放個坑以後編輯...

--------------------------------遊戲玩家的故事-------------------------------------------------------


yubiediu

這是一個被一代又一代WOWER傳頌的故事,清晨你登錄WOW,準備到銀行里收一收昨天拍賣行的錢。這時候一個小侏儒對你打開了交易。


「song ni de」

「yu bie diu」

....

你還記得自己的第一件綠裝嗎?

你還記得打通第一個副本時的興奮與自豪嗎?


22磅重的鯰魚,估計釣起來的那一刻他是很興奮的,在我們身邊存在著無盡的RAID、戰場,但是我看完這篇文章以後就把釣魚桿隨身帶上了,幻想著有一天我離開的時候也能送人一條魚,呵呵。貌似是一種很不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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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以前沒機會給你加血,現在讓我加一加吧」


我30級時,他進了我的會,「新手小德一隻,請多關照。」我欣然一笑,塞給他幾個小包。

我37級時,他在西部荒野,「老大,這個天賦怎麼加呀?」我微微一笑,讓他點了野性戰鬥。

我47級時,他在死亡礦井,「老大,法師搶我法杖,哭。」我哈哈一笑,帶他刷了一把火石。

我61級時,他在諾莫瑞根,「老大,這個戰士不如你啊。」我自豪一笑,掃蕩了諾莫瑞根。

我英雄本混牌時,他在加基森,「老大,老虎騎寵在哪買啊?我想騎。」我瀟洒一笑,告知他後郵寄了100金幣。

我開荒卡拉贊時,他在冬泉谷,「老大,這是我做的熊肉串,多吃點。」我高興一笑,每逢開怪前都會吃上一串。

我開荒格魯爾時,他在刀峰山,在我面前跳來跳去,「老大,帶我一起玩吧。」我無奈一笑,說等你70級一定帶你。

我有急事AFK了一星期時,他在奧特蘭克山谷,「老大,你看,我現在有一件紫裝!」我苦澀一笑,主力已經差不多退完了。

我組不起卡拉贊時,他在我團里,「老大,咱們去哪玩?」我無言一笑,解散了公會。

我休息了一個月,等一切都穩定下來後,又重新回到了魔獸世界,加入了我朋友的會,開始了每天7點半活動,12點解散的日子。

我裝備提升的很快,但心中卻無比空虛。以前的那個休閑小會的影子總是出現在我心裡,嚮往?懷念?我不知道。


路是我自己選的,不管對錯,走下去吧。


又一天活動結束了,疲憊的我回到鐵爐,收幾個郵件準備下線,突然有人組了我。


「老大,是我!」


「你好嗎?」


「怎麼不說話呢?」


「老大,以前沒機會給你加血,現在讓我加一加吧。」


那一刻,我知道了什麼叫作淚流滿面……

上面的故事就是《網癮戰爭》中,小騎士跟五折叔的原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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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殤 5·12

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將艾澤拉斯的時間定格在2008年5月12日14時28分,震撼了這片大陸。地震開服之後,魔獸玩家們通過不同的方式紛紛表達了對地震遇難者的哀悼與祈福。紛紛在地震開服之後組織了祈福活動,甚至聯盟與部落之間瀰漫的戰爭硝煙都有所退散。

感謝遊俠爾提供的幫助

先想到這些,想到什麼東西再繼續補充


題目是《寫給,不是我的心心》
————很早以前寫的了,大概是08年的時候了吧,那時候因為某些原因跟女朋友分手了,特此寫下此文。如果有有興趣的朋友的話,等贊上去放我們的後續。下面正文開始:

你記不記得我們為了取這個名字大傷腦筋,万俟取自默契,心水來自心疼,想了好久才敲定。~

你記不記得我們為選擇職業也選擇了好一陣,你說,我玩法師,法師飄逸,漂亮。我說那我玩聖騎吧,保護你,你死了我不復活你,陪你一起死。後來哥哥也建議我們玩法師和聖騎,於是法師万俟心心聖騎万俟水水出生在了艾澤拉斯。

你記不記得打的第一個精英,是幽魂之地的11級的大蜘蛛,那時覺得它那麼厲害。~

你記不記得我們拿到的第一件藍色物品,做完幽魂之地的主線任務給的。你的是太陽之杖,我的是辛多雷戰刃。你誇法杖漂亮,一直帶了好久~

你記不記得20級學會了暴風雪,在棘齒城的外面下雪和最喜歡的喚醒,讓我給你截圖~

你記不記得50級我們在西瘟疫看見一個法師用暴風雪刷達爾松之淚的食屍鬼,你說你也試試,結果我給你解了一個疾病,導致我們雙亡…記不記得那時我們的公會名字叫「非常嫻熟非常牛叉的高端職業玩家」,可是後來因為會長被盜號公會解散了~

你記不記得我們還沒滿級,在班裡拉著董撲玩魔獸,說帶他升級,說給他裝備。勸他玩戰士,因為我們缺少一個抗怪的T,結果董撲真的被我們騙來,玩了個N手戰士,還那麼多毛病~

你記不記得沒滿級的仲夏節,我們跑遍整個地圖去偷花,滅火,以為最終獎勵是小火元素,結果得到的是仲夏之魂,當時還不知道有個本叫做奴隸圍欄,最後的BOSS才掉那個小火元素,你埋怨了我好久~

你記不記得60多級我們還在地獄火半島的時候你說喜歡紫色骷髏戰馬,於是我去網上花5塊錢買了1000G(貌似還是黑金),每天在綜合和組隊里喊著5G無限收符文布,支持郵寄~忘了多少天,終於把幽暗城的聲望捐到了崇拜,你高興的喊著你終於有紫色骷髏戰馬了~我也替你高興~

你記不記得剛滿級的時候和朋友一起去打卡拉贊,刷了2次你就基本畢業,而我至今從未見過王子掉落的聖光的正義=。=~

你記不記得你說想要藍龍寶寶,就經常去艾薩拉打藍色龍人,結果真打到了,我誇你人品好,後來又打到一隻,送給我。那時我樂意乾的就是和別人打本的時候同時放出藍龍寶寶炫耀一下,引得別人一串串的省略號^-^.還有是在打藍龍的時候認識了星羽小法。

你記不記得我的大鳥是怎麼來的,是在我們有了2隻藍龍後你又去打到了第三隻賣掉了,把自己攢了好久的附魔材料賣掉了,才湊夠錢給我買的大鳥。

你記不記得有了大鳥之後我們飛到納格蘭的最頂端,飛到不能再高,一起看納格蘭的天空。記不記得又一次在納格蘭的空島上,我閑的沒事給你上干涉,結果屍體留在天上,沒辦法跑屍體復活,只好回到墓地點了復活虛弱。你笑我傻~

你記不記得冬幕節的時候我們扮成小雪人在沙城,我自豪的喊著「心心,我是水水~~」。那張照片還留在我的相冊。記不記得冬幕節的那些可愛的寵物寶寶,馴鹿,雪孩子,冬天爺爺的小助手……

你記不記得情人節的時候我們跑遍各大主城,幸虧有你開門,拿手鐲互借心碎,互贈情人糖,互撒玫瑰花。記不記得我們建了N多小號,為的是從每小時從旅店老闆獲得的禮物中開出會飛的小地精寶寶,雖然一直沒有開出來…我建號,你在喪鐘鎮給我開幽暗城的門~你還笑我隨手起的一個小號名字,我記得是叫「許昌大成功」~

你記不記得美酒節的時候我們刷美酒節山羊,幸運的是我們倆都刷到,然後去打22時,你說這是情侶坐騎,我高興了好一陣子~

和你度過了魔獸里的好多有趣的日子。

你記不記得你天天烹飪日常,每次懊惱得不到食譜的時候,我偶爾做一次就很容易得到,你拉著我讓我賠你的食譜~

你記不記得不小心把魚竿拆了的你後悔了好長時間,最後只好用沙城的任務魚竿代替。不過後來我做保鏢,你竟然贏得了荊棘谷釣魚大賽的第一名,獲得了奧金釣魚竿,藍色的魚竿。你激動的跳起來,我也跟著傻笑。很可憐那個被我們殺了好多次的搶魚點的LM~~

你記不記得釣魚的時候掉到一個灰色物品叫秘銀剃鬚刀,送給我說讓我刮刮拉碴的鬍子,我至今還保留著。

你記不記得12月24日平安夜,不能在一起過聖誕節,不能送你聖誕禮物。卻釣到了你夢寐以求的鉗子先生,我很激動,馬上打電話告訴你,聽見你的驚呼,我覺得很開心。可是還是可惜不能陪你在一起。第二天的時候第一次就開出了魔法龍蝦~

你記不記得你最想要的鱷魚寶寶,每天做日常都得不到,我這個至今釣魚未滿的人已經有了三個,每次告訴你回答都是一串常常的省略號,那時多麼希望鱷魚寶寶不是拾取綁定。後來你有了牙牙~

你記不記得你說想要欺詐寶珠,每次跑到厄運都發現怪被殺。半夜去厄運之槌刷貢品,結果跑到一半迷路,是無暇打電話來幫我們,雖然最後還是沒有刷成~

你記不記得你說想要臭臭,花了很長時間收集各類寶寶,能買的全買,買不到的就去一起去打。還有大叔的無私奉獻~,你成了伺服器最早一批擁有臭臭的玩家。

你記不記得說虛空鰩很漂亮,我們就去天空衛隊開始了漫漫的虛空鰩之旅。後來你先崇拜了,又幫我在斯克提斯不停的刷怪,一直刷到崇拜。從此我們又有了情侶飛行坐騎~

你記不記得我的占星者的聲望是你每天在影月谷刷奧法寶典和日怒徽記幫我衝起來的~

你記不記得我是治療的時候是你欺負我,後來洗了懲戒變成我欺負你,PK我打贏後你嘴裡撒嬌的喊著「家庭暴力 」~~打出一串感嘆號~


你記不記得你一直想看看達拉然裡面的樣子,我騙你說有人曾經閃現進去過,你傻傻的去嘗試,當然沒能進去。現在達拉然搬到諾森德了,不知道忘了開來到之後能不能和你一起逛逛達拉然?


寫下這些的時候嘴角是上揚的,因為這都是最美好的回憶,最快樂的時刻。我們也曾有過小小的甜蜜和幸福。

可是,你只記得以前,卻不記得以前的以前

時間在變,人也在變。我們之間慢慢有了爭吵。已經忘記了第一次爭吵是什麼時候。或許不叫做爭吵。叫做不開心。

本來想繼續寫我們之間的慢慢變化,但有個朋友說不好的記憶還是忘了吧,記得這些就好。所以就到此為止,雖然有種戛然而止的感覺。沒打草稿沒有邏輯,只是憑著感覺寫下。

不希望你發現這篇Blog,卻又期盼著你能像我偶然發現你的Blog一樣能有一天發現我的這篇Blog.很矛盾的心理。知道你現在的生活很好,不希望帶給你回憶的煩惱,不希望打擾你步入正軌的生活。所以只能默默的寫下這些文字。只是希望能夠在這虛幻的網路中,能夠與你寫下的文字遙相呼應。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

我愛你

自始至終


我說一個。
德拉諾七雄都是傳奇人物。
今天說基佬羅格-死眼他爹。
死眼部族有個黑科技,就是新組長上位時能進行秘密儀式,挖自己一個眼,然後看到部族的未來和自己臨死前的一刻。
當時死眼氏族被鴨人打的要滅絕了。老族長讓基爾羅格去做儀式,然後他兒子去了,儀式中他看到自己帶領氏族改變他爹的保守做法,積極出擊,反擊鴨人最後帶領氏族迎來一個輝煌的小高潮。
然後他出來就把他爹殺了,後來死眼氏族果然如預言一般發展,最後位列七雄。

暴雪的設定,挖眼球看到的可不止是氏族的未來發展,還有自己的臨死前一刻啊。
基爾羅格他爹自己的儀式時肯定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但是依舊讓他兒子去做儀式了。因為他知道,兒子必須殺了他,才能改變部族龜縮保守的戰術,所以他沒有阻止兒子去做儀式。
苟利氏族生死以,豈因禍福趨避之。
而小基爾羅格死眼,也為了部族的未來下了手。比起那個下手以後過幾年又後悔的吉安那小婊砸,死眼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


「一個習慣」

叔的一個朋友有個奇怪的習慣。


下線前,他一定要躺在床上。


無論是旅店溫暖的客床,還是路邊小屋裡風餐露宿的草席。


他說這樣讓他有家的感覺。


現在他躺在四風谷懶惰的蕪菁客棧二層的客房。


他已經許久沒有上線,打理雜草重生的田地。


也許久沒有和旅店老闆雷嵐買壺好酒,話話家常。


這一覺睡得有些久。


但叔相信他一定只是在做一個漫長的好夢。

「一個小號」

這是叔在東瘟疫之地遇見的一個普通的小號。


那天叔去斯坦索姆刷坐騎。


偶遇一隻牛頭人戰士小號被一群怪圍毆。


叔還沒來得及出手,他就被揍死了……


很快他復活,依然死性不改連拉了好幾隻怪(也可能是不太會玩)。


眼看又要嗝屁,叔趕緊出手biu死了那些兇猛的小怪。


順手還給他上了個奧術智慧(雖然並沒有什麼卵用)。


他坐下吃了幾口食物。


又衝上去猛拉了一群小怪……


叔只好又手忙腳亂地給他解了圍。


末了,他甩著尾巴徑直走過來,發出交易申請,給叔發過來一個灰色品質的幸運兔腳。


然後甩著尾巴交任務去了。


叔以為,這隻幸運兔腳,他應該已經背了很久了。


相傳這東西能給人帶來好運。


雖然叔向來不信這種流言。


但那隻幸運兔腳,叔卻一直珍藏著。

「一個姑娘」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叔在這個遊戲里,也遇到過一個姑娘。


甚至可以說,她是真正帶著叔從小白變成(偽)高玩的人。


這個故事,要從奧格瑞瑪門口的偶遇說起。


當時叔已經41級,還是個一窮二白的骨頭法師。為了交一個綠色的低級任務,叔一路從石爪山脈,穿越北貧瘠之地,終於從杜隆塔爾抵達奧格瑞瑪的大門。


當然,是用跑的。


這時這個姑娘出現了,一個漂亮的單馬尾血精靈獵人。


她騎著亡靈馬從叔身邊經過時,突然停了下來。密我說:你都41級了,怎麼不騎坐騎呀?


叔趕著去奧格交任務,再加上長途跋涉跑得頭昏眼花,於是沒好氣的回了2個字:沒錢!


接著我就接到了交易邀請,她給了我67金,外加一個傳送門石頭。


要知道那時叔的兜里總共才5個金幣,全身家當都賣了,也湊不出10G。


她又密我說:開門,去UA。


叔傻愣愣的說,UA是哪……


她說,傻呀你,UA就是你老家幽暗城啊!


她騎著馬走走停停地帶著我一路小跑到布瑞爾,叔這才終於坐上了心儀已久的亡靈馬。


後來,因為她,叔才知道想發家致富應該把材料掛在拍賣行,而不是丟給NPC;想買別的種族的拉風坐騎要捐布料刷聲望;除了為了艾澤拉斯下副本打boss,還可以為了部落下戰場打聯盟;想賺點外快可以打G團,而想提升DPS,可以多去NGA法師區看教程學手法。


至此,叔徹底從一個到處add拖後腿的小白,成長為一個dps穩排前3,可以獨當一面的法爺。


而在這很長一段時間內,叔都不知道她是個妹子,以為只和叔一樣是個熱心腸的好青年,畢竟這個遊戲里女玩家本來就少,更何況還是個高玩。


直到有一天,叔開玩笑地和她說,你怎麼說話跟女孩子似的愛加呀、啊一類的感嘆詞。


她這才說,因為我本來就是女孩子啊。


可以想像叔當時一臉大寫的懵逼,我把你當兄弟,而你居然是個姑娘!!!


不僅是姑娘,還是個小姑娘,認識叔時才上高中。


叔和她一起見證了九城網易的代理權撕逼大戰,和她一起成為第一批踏上諾森德土地的玩家,也和她一起見證了死亡之翼肆虐後的焦土。


不過到了《大災變》時期,叔的好友列表裡,越來越少看見她的身影了。


終於有一天,叔公會活動完,突然收到她的密語:終於等到你打完啦!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許久沒見,叔二話不說,跟著她,來到幽暗城邊上湖邊的一片高地。


耳語森林,那裡是已經專心投身於打副本的叔從未涉足的領域。幽靜的森林裡,有一圈神秘的白色蘑菇,邊上飛著幾隻友善狀態的精靈龍。


來這幹嘛?叔有些好奇。


等會你就知道了。她決定賣最後一個關子。


不記得等了多久,突然那些飛舞的精靈龍發出了耀眼的光芒,一起吟唱起靜謐的歌。


歌聲中,她才悄悄說,今年我就高三了,要以學業為重,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上線了。以後的征程,就拜託你啦。


下線前,我想和你合張影,可以嗎?


我和她安靜地坐在無暇的光芒里,於是就有了本篇最開頭的那張照片。


沒錯…叔還被迫穿上了可愛的紅裙子……


而這一別,就是永遠。


遊戲中,我們是最親密的戰友,與性別無關。


遊戲外,我們各自努力生活著,卻互不打擾。


你對我有最美的祝福,我也堅信,你對夢想的付出有了回報。


這就足夠了。

「另一個姑娘」

不好意思,上一段故事裡,叔矯情了。


不過說到姑娘,叔還有一段想說的故事。


當然這段故事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同樣是個遊戲里認識的一個血精靈法師妹子。


提起女玩家,通常高玩們是會嗤之以鼻的。


似乎她們總貼著豬隊友+賣萌上位的標籤。


叔認識她的時候,是在一個相熟團長大A的冰冠堡壘G團里。


她是那天團里的生面孔,懵懵懂懂進組,結果DPS全程倒數,也沒有消費。


大A有些生氣,說不分他G。


團里有人幫他說話,說他是新手,沒犯錯誤,全程跟下來也不容易。


大A其實人不錯,瞬間心軟,還是決定分他錢。


誰想到,他甩下一句:心領了,受不起。直接退團走人了。


這骨氣,看得人目瞪口呆。


後來才有人告訴大A,剛退團的新手,是個姑娘。


大A瞬間更加心軟,立馬加了她好友。


後來每次打G團,大A都帶著她,讓她幫自己收錢。


有人質疑她DPS低,大A就幫她說好話,她是負責收錢的,就分她一份啦。


其實這姑娘是個休閑成就黨,平時就是跑跑地圖做做任務刷刷聲望買買小寵物。


不過她也很努力,自從進了大A的團,一直在努力學習手法。


到了大災變版本,她已經成了公會裡第一把橙杖法師。


不是因為她在yy里「賣萌上位」,她幾乎不怎麼在yy里說話。


而是因為她的dps已經無人能及,輕輕鬆鬆碾壓叔。


要知道,在剛認識她時,她還是個連插件都不知為何物的小白。


而這時,大A卻毫無徵兆地AFK了。


離別前,他秘密給每個朋友郵箱發了一份小禮物。給她的,是3700G,備註是,當年ICC欠你的錢,你現在可以安心收下了。


她收到後,崩潰大哭。


她說,她一直努力變得更強,就是為了對得起大A的認可。


現在,我已經夠強了,可是卻再也幫不上大A了……


時至今日,回想起來,叔依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那份超越男女情感的動容,大概只有玩過遊戲的人才能體會。

「一部短片」

相信經歷過09年停服大事件的玩家,都會記得一部玩家自製短片。


《網癮戰爭》。


這次,我們不只是遊戲玩家。


更是為戰友、為自己、為心中的熱愛勇敢發聲的群體。


就像片中所說:


豈能因為聲音微小而不吶喊。


如今,楊叫獸和他的網癮電擊療法已經被時代所遺忘。


魔獸世界卻依然承載著回憶、熱血和正能量前進著。


儘管不斷有人離去,又不斷有新的血液加入進來。


他們依然積極向上,依然努力認真地生活著。


如你如我。

「一位長輩」

叔也有一個叔。


人到中年,事業有成,家庭和睦。


不過10年前還是個毛頭小子的叔到他家做客,曾數次親眼目睹他的老婆大人揪著他的耳朵把他從電腦前拎下來。


電腦屏幕上,是一小隻侏儒法師的背影。


叔問他,為什麼不選狂拽酷炫的亡靈,要選一個看起來沒有任何殺傷力的法師,亡靈法師在宣傳片里多帥啊!


他憨笑,說怕嚇著兒子。


後來,也是因為兒子,因為家庭,因為事業,他選擇了離開。


他是最早玩魔獸世界的那一批人,那個時候45級就已經是滿級,法師的一個緩落術都能讓人新奇好久。


他也是最早離開魔獸世界的那一批人,他離開的時候,熔火之心還沒有打通,他的侏儒法師就永遠定格在60級,在暴風城鑲金玫瑰旅店裡下了線。


在他AFK後,關於魔獸世界的一切,他只能從叔這兒得知:


「網易和九城因為代理權打得不可開交,導致魔獸停服啦。」


「外服都快玩上大災變了,悲劇的國服才剛見到巫妖王……」


「熊貓人這次,咱們終於全球同步了,可惜當年的戰友很多都已經不在了。」


每次叔說起遊戲里的事,他又會像個孩子一樣聽得激動萬分,他的老婆大人總會在旁邊瞪他兩眼,他憨憨地笑笑,然後接著讓叔多講些再多講些。


前兩天,他的老婆大人突然在微信上問叔,《魔獸》電影好不好看。


叔有些詫異,當年提起魔獸,她可是一萬個反對,現在卻主動問起電影。


叔回復說,好不好看,都會去看的,這還沒上映,票都已經買好了。


她發了個笑臉,說,是啊,和你老叔一樣,他也把票買好了。


這次,這個年邁的英雄,終於有機會,好好回味那段從未下線的青春。


本文在《魔獸》上映前,就發表在了叔的同名微信號上,感興趣的同學可以關注下UncleFilm。


呃~
wow我玩了5年,幾乎伴隨了我全部的大學時光,每當我想起這款遊戲,心中都會有莫名的衝動,只是我再也沒有機會和我最好的朋友一起去戰鬥了。
我想講述的是我和我的兄弟絕望的魚片的事情,那時候我們在6區12組瓦納斯塔茲伺服器玩,我們加入了一個名為瓦爾哈拉殿堂的工會,工會的水平一直徘徊在BL方10名左右的位置,我是亡靈MS,魚片是血精靈DZ,我們倆勤勤懇懇的參加活動,裝備一直提升的很快,但很快就達到了瓶頸,T6.5的裝備團隊里的職業隊長也在需求,所以我倆打了1個多月的工卻分文未得,隔壁宿舍的哥們是另外一個排名前三工會裡的主力,他邀請我和魚片加入他們,我和魚片覺得那裡拿裝備更簡單,所以就轉會了。
轉會後活動的第一天,我倆果然在團隊里被強X了N件裝備,心裡很爽,那天正好是魚片的生日,當晚,活動另一邊,瓦會的所有團員在團長鐐銬的指揮下,全部單M魚片「生日快樂」,我偷偷進入瓦會YY,發現我們的女會長都哭了,會長哭著說「魚片和地瓜怎麼走了,是不是我什麼地方做得不好,」那一刻我知道了自己多麼狹隘,別人把我當作兄弟,我卻把別人當作了拿裝備的工具,我和魚片在那個工會活動了2周,把DKP都還上之後回到了瓦爾哈拉殿堂,從此過上了打工的日子,雖然知道副本已沒有任何需求,但卻為了別人能拿到裝備而高興,每一位團員的音容相貌都還刻錄在腦中,直到今天還歷歷在目,如今已經AFK許久,心中還依然挂念著當年一起戰鬥過的每一位朋友,不知現在的你們過的好嗎,雖然早已不再聯繫,但心中難以割捨是那份執著,願你們在人生的開荒中,不斷拿下首殺。

戰士-----------橘子汽水 天蠍戀雙魚 焰之守護 小守護 豬豬的老公 爺們

聖騎士---------血夜贖靈 安靜的君兒 聖光爪爪 聖光微笑

薩滿-------------小K 丑牛不會玩 斷筋(CC) 軒轅一漫漫

獵人-----------銷魂燕姿迷 天煞孤星無聊 鐐銬的爪牙

盜賊----------絕望的魚片 聽你女馬的話 龍的未來

德魯伊---------貓抓的鐐銬(你是我WOW生涯中最最信賴的RL)

法師-------------風釋 聽你爹的話 墮落是我 伊凡塞斯強襲 大V MOON

術士------------小J 憤怒的麵包 激情 伊凡塞斯邪魔

牧師----------------主流翱翔 夢回 巫山

國家慣例:6區12組,亡靈牧師,晴朗的地瓜《瓦爾哈拉殿堂》


說一個魔獸同人動漫"我叫MT"里的一段吧 第五季第十集 血精靈法師血小賤在沙城和獸人盜賊獃獃賊席地而坐 血小賤開啟話癆模式 呆賊聽的快睡著 血小賤的一段話到現在還記得


"13級的時候我發現奎爾塞拉附近有個噁心的縫合怪老在那晃悠,經常被它弄死,那時我便立誓長大了一定要回來報仇,可是現在長大了,卻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瞬間淚目了

勇士


願你的刀刃永遠鋒利


黑暗神殿伊利丹倒下和ICC阿爾薩斯死的時候。
真的是這兩個人支持的我玩war3和wow。
打通劇情就是為了看最後的動畫。
實際上,我一直覺得,wow在LK被推倒後就已經結束了。


難道不是512大地震之後。"他們只是掉線了"嗎?


說個我自己經歷的事吧

萬年tbc的時候,那時候我開始參加工會活動也有一段時間,平時打完raid就是打打小副本,刷刷材料,沖沖聲望

好像是在一次小副本的時候,隊里有一個人類女法師,名字叫陣陣,裝備一般操作一般,但是人品很好,話不多,慢慢的熟悉起來了

我們互相加了好友,經常約著一起打小副本,那時候我上線時間比較固定,下午開始到深夜,他也每天晚上都在,關係越來越好

有一天打完海山,我出來沒事做在贊加沼澤閑逛,打開好友列表,他在刀鋒山殺虛空龍,我m他,在幹嘛?他說在做虛空龍聲望,於是我飛過去幫他做,當然不是他要求的,其實當時他和另外兩個人組隊在做,我飛過去幫他做完了

然後他一直說謝謝,也許是他太客氣了,我都覺得有點不自然,於是開玩笑在隊伍里說,你不會是妹子吧?後來我問了他為什麼要起一個女性的名字,陣陣,還是有點女孩子的意味的,他說本想想叫朕朕,我:。。。。

再後來就是過了不知多久,他有一段時間沒上線,我也沒在意,畢竟萬年tbc,誰突然AFK都是有理由的

就在我暑假快要來臨的時候,他又上線了一段時間,有一天他跟我說,我學的裁縫,給你做一個術士的28格靈魂包吧,我婉拒了他,說不用了,畢竟那個時候靈魂包材料還是比較貴的,他說你不用管了

然後我就放暑假了,那時候在家玩不了遊戲,再上遊戲已經是兩個月以後了,上線的時候郵箱有信,打開一看,是他說的那個靈魂包,打開好友列表,沒在線,我自己準備了200G,想等到他上線的時候給他,畢竟材料都是他弄的,而且不便宜

然而,他卻很久沒上線,我也沒太多在意,又不知過了多久,有一天我在外域的天空飄著,他上線了

於是我第一時間m他:你個豬(那時候都喜歡把好朋友叫豬),都多久沒上線了,幹嘛去了

得到的回復卻是:陣陣已經永遠的離開了,我是陣陣的媽媽,謝謝你,在最後的時間陪伴他,讓他快樂了很多。

我傻了,後來我才知道,他被診斷為顱內惡性腫瘤。那段時間,他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玩遊戲,只有玩遊戲時他才會覺得開心,而我,也機緣巧合的在那時候認識了他

後來那個靈魂包我一直留著,下面寫著一行小字:由陣陣製造


看了這個故事,我就去玩了個劣人
轉自
夜帝王(nga)

在我還很年輕的時候,我的導師,一位德高望重的暗夜精靈,他曾經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
  「橡樹之路無比艱辛,但真正的德魯依會樂在其中。」
  帶著他的教誨,我開始了長達數十年的遊歷。在這個曾被殘酷撕裂的世界上,我遇到過各種各樣的人和事。我參與過戰爭,也談過戀愛;我攀登過最高的山峰,也遨遊過深不可測的外海。在這條路上,一個德魯依得到的回報遠比他付出的要多。那又有什麼用呢。假如我不把故事記錄下來,那麼這些寶貴的記憶終將和我老朽的身軀一同回歸大地。
  我還沒有習慣拿起這用陸行鳥的羽毛製作的筆。許多德魯依一生都不會去寫些什麼,因為德魯依教義從來沒有謄寫的必要。但每當我拿起筆來,這些詩行總是從我的腦海中跳出來:
虎!虎!黑夜的森林中
燃燒著煌煌的火光,
是怎樣的神手或天眼
造出了你這樣的威武堂堂?
……
  這段詩很可能來自某個酒館裡行腳詩人的彈唱,多麼傳神的句子。因為我親眼目睹過詩中描寫的景象,才會印象如此深刻。在所有我知道的故事當中,那些由野獸講述的故事總是最為引人入勝,能夠聽懂野獸的語言對於德魯依來說,也是一項奇妙的回報。我曾在荊棘谷海角遇到過一隻老虎,它用它那獨特的語言向我敘述過一個故事。
  那是一個涼爽的夜晚,我告別了同伴,準備從格羅姆高營地沿著大路走去藏寶海灣,趕下一班船回卡里姆多。當我在薄霧山谷附近坐下來休息的時候,有一個低沉而略有些沙啞的聲音敲打著我的意識。
  ——自然之子,請您小心。這片森林一入夜就很危險,獵頭族可不會在乎您的身份,他們只會把您高貴的角做成盾牌上的裝飾。
  我轉過頭,看見一隻斑斕猛虎以一個極優雅的姿勢伏卧在一面山石下,樹影在它身上搖晃,把它的皮毛映成了暗金色,上面黑色的斑紋顯得無比生動。那時我很吃驚。在野外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野獸向我主動搭話。它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又繼續在我意識中說下去。
  ——您身上籠罩著獸群領袖的光環,這使我情不自禁地把您當成我野性的兄弟。請不要詫異,天馬上要下雨了,您不妨也到這面石頭下來,免得被淋濕。
  我抬頭看看天氣,叢林上空尚有月光從疏朗的樹葉間灑落。沿海地區的天氣很難預料,但野獸們擁有最敏銳的直覺。它換了個姿勢,給我挪出一個位置,我欠身行禮,接受了它的邀請。一陣突如其來的風之後,雨點爭先恐後地砸落下來,打起一片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好一會兒我們只是默默地嗅著這氣味,直到我謹慎地向它道謝。
  ——完全不用這樣客氣。等雨停下來,就是狩獵的最佳時機。
  我著意看了看它的身體,有些部位還留有一些奇特的傷痕。「你……」我斟酌著措辭,「是被飼養過的嗎?」
  它彷彿並不介意我提這個問題。
  ——是的。我曾是一個獵人的同伴,也就是你說的,被飼養過。
  我以前也曾經和獵人的寵物們交談過幾次。它們會談起的話題多半是對待遇的抱怨,還有面對陌生地域的恐懼感,像這隻老虎這樣平靜愉快的非常少見。「那麼……你現在離開那人了?」
  老虎打了個大哈欠,把頭枕在前爪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石沿外暢快的雨。
  ——嗯。好像有一段時間了。大概是上一次森林裡充滿果實腐爛氣味的那個季節……
  「那人怎樣?」我脫口而出,才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合時宜。
  它嘴角微向後拉,彷彿忍俊不禁。
  ——蹩腳透頂。是個巨魔。女的。身上總有股血腥味,臭臭的很好聞。在我所見過的所有巨魔當中,她是最笨的一個。
「我聽說巨魔們很擅長捕獵,他們的體型非常適合長距離奔跑追逐,而且他們的弓箭彷彿自己身體的延伸一般精密有效。」
  ——哈。哈。也許吧。但她的確很笨。
  「她給你起過名字嗎?」
  它歪歪頭,好像追尋記憶線索般沉默一刻。
  ——多半起過。不記得了。名字那東西又不能吃,轉眼就忘。
  「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名字吧,就像這片森林中的虎王一樣……」
  ——您說邦吉嗎?就是那個長了條白尾巴的?
  我忍不住笑了。「它渾身都是白色吧。所有的獵人都在為它瘋狂,這次我來到這裡,起碼遇到過五個想要捉它的獵人。」
  ——當然。當然……它的確是所有老虎當中最強的一個,但是相信我,它不是個真正的獵手。
  「怎麼?」我忍不住這樣問道,「我聽說它兇猛如同生有斑紋的利刃,任何野獸都會被它打敗。」
  ——沒錯。邦吉是最強的……它無法不強。看來您還不知道長著一身白毛對一隻老虎來說意味著什麼。巨魔曾經帶我去過一個該死的地方,那裡到處都是雪,沒有雪的地方就布滿了冰。那地方叫什麼來著……反正那裡的老虎們倒全是白色的。但是這裡沒有雪。老虎們生成白色,就無法在叢林里隱藏自己。如果沒有小心翼翼的隱蔽,屏息凝神的等待,繃緊全身肌肉蓄勢待發的最初一擊,那叫什麼狩獵……可憐的邦吉,它那身毛太醒目了,無論它待在哪裡,都好像被月亮照著的水窪那樣閃閃放光。因為這罕見的白化,它永遠都只能活在赤裸裸無所憑依的危險之中,活在無休止的戰鬥里,活在無時無刻不在暗處窺伺著它的對手面前。只有這樣的虎才能稱王。而我,我樂於做一名獵手,享受戲弄獵物的樂趣,也享受從強敵手中九死一生勉強逃脫的僥倖……
  大顆的雨點敲打著石頂,我和它都豎起耳朵聽著風中傳來的奇特聲響。藏寶海灣的鐘聲,少女之愛號的汽笛聲,小猩猩尖銳的嘶喊聲,青蛙的叫聲,更遠處,彷彿還有廝殺聲。等我意識到時,老虎把精緻的頭顱放在我腿上,舒適地嘆息一聲。
  「能多說說那個女巨魔的事嗎?」我用手指笨拙地為它搔著耳邊的長毛,「當然,如果你覺得不自在,也可以不說。」
  ——啊,我正想找個人說說。這雨不停下來的話我都快睡著了。再不跟人說說她的話,我恐怕很快就要把她忘掉了。……哦,那也說不定。因為她總是給我吃一種烤小鳥,那個挺不錯的,我不會忘記那個。不過我還是要說……如果能再大點就好了……好吧,好吧,我來說說她。我剛才跟您說過她是個笨蛋嗎?
  它向我講述了那個女巨魔碰上它的時候,費儘力氣才把它引誘到陷阱旁的情景,敘述之詳盡讓我吃驚。我一直認為野獸的記憶與人不同,它們更容易記住聲音和氣味,對事件的整體性往往無從把握。但是這隻老虎的記憶很有條理,我想它是和人一起生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隨後它說起最初的幾次狩獵,女巨魔是如何笨手笨腳,居然讓原本可以手到擒來的獵物逃脫,它將這視為它生命中的奇恥大辱。
  ——她絲毫不知道自己身邊帶著一位叢林之中最偉大的獵手,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捕到矯健的迅猛龍,狡猾的大猩猩,甚至那些帶著鐵鴨子的綠皮矮鬼……我真不知道在沒有我之前她是怎麼活下來的。相信我,我儘力教了她很多。她後來總算也學會躲在陷阱後面偷偷瞄準獵物了,老天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
  「你不會討厭她嗎?」我知道很多野獸都認為充當獵人的寵物很不光彩,因為獵人們總是指使它們去做些愚蠢的事情。
  ——有時候我恨不得咬斷她的弓。她太遲鈍,太冒失。在我看來,當她還是個小崽子的時候就應該被扔到懸崖下去才對……可是該死的,我怎麼能離開她,她沒有我可不行。那次……有一隻很大的熊。太大了,我後來都沒有再見過那麼大的熊。如果我不衝上前去保護她,她會被撕碎的。反正類似的還有很多次。在我見過的所有巨魔當中,她是最擅長憑空惹來一身麻煩的一個。
它忽然坐起來伸了個懶腰,喉嚨里咕嚕了兩聲。
  ——這雨下得也太久了……會讓我想起一些很不痛快的事情……
  雨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夜漸漸深了,我盤算著今晚還能不能趕到棘齒城。我並不介意冒雨趕路,但還是很想聽完老虎的故事。於是我伸手撫摸著它的脊樑,想讓它稍微放鬆一些。很快它便溫順地把頭放回到我的膝蓋上了。
  ——謝謝您,高尚的自然之子,很久沒有人撫摸過我了。最後一次……也是在下雨……又餓,又冷……她抱著我的脖子取暖。我們都濕乎乎的。她的頭髮上有一種木頭腐爛的甜味。哦,非常冷。很大的風雨。對了,我們是被圍困了。困住好幾天……就在這附近……被一群奇怪的人圍困……粉皮膚,紫皮膚的人……請原諒我,自然之子,你們的世界我始終都無法理解。如果是我們侵犯了別人的領地,我們可以公平決鬥。如果我們冒犯了什麼神明,我們也可以在土地里埋上新鮮的獵物作為道歉。但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呢?為什麼那些人拿著光閃閃的武器卻不去廣闊的原野上狩獵,只一門心思地想殺一個傻乎乎的巨魔姑娘呢?
  我默默地撫摸著它。向它解釋陣營之間的敵對關係顯然是不智的。
  ——我的後腿斷了。左腿。已經好了。不過一下雨就疼。現在就疼。就是那時候斷的。我們沒有食物了。沒有那種烤小鳥了。她好像也受了傷,我看見有個人拿火槍打她。還有人用長矛戳她。我們逃走。黑夜。恐懼。雨下個不停。請原諒我……
  它站起來,在山石下窄小的空間里狂躁地踱步,我不得不念了一個安撫野獸的咒語使它平靜下來。它躲開我想要撫摸它的手,用後爪死命地抓撓著脖子。但它沒有迴避我的注視,用一雙深棕色的眸子望住我,彷彿在竭力控制著讓自己不要發抖。
  ——自然之子,請讓我說完。我們躲在一個石頭窩裡。她用手斧把左胳膊給砍了。該死的,她的血很好聞。我差點就想吼叫出聲了。但是我不能那樣做。獵手絕不能暴露自己,尤其是處於下風的時候。『吃吧,』她說。她把砍下來的胳膊給我吃。巨魔都是瘋子。啊。她把胳膊給我吃。『睡一覺就能長出一條新的。比原來的更強壯。』她說。我知道,巨魔們不害怕任何傷害……砍掉胳膊,長出新的。就像樹。就像蘑菇。那是真的。我就吃了。說實在的……還挺多肉的……
  它的眼神被悲傷所扭曲,意識中的疼痛真切地向我傳達過來。
  ——她很快就睡著了。不多久傷口也不流血了。血被雨沖走了。被土地吸走了。我很想看看新胳膊是怎麼長出來的……我就沒睡。守著她。沒有什麼長出來……雨下到天亮還不停。她沒醒。我就咬她。拱她。她還是不醒。她的臉像邦吉那樣白。雨一直下個不停……
  的確。這場雨下得太久了。我活動了一下麻木的雙腿,忽然覺得渾身乏力。這故事太傷感,不適合在下雨天講。「你就這樣離開了她。」我低聲說著,希望它能夠就此打住,別再講下去了。
  ——我把吃剩的部分埋起來了。我沒辦法確定……您知道嗎,獵頭族會用很無恥的方式侮辱敵人的屍體。他們把人頭穿在長矛上。後來那些人走了。圍獵是無趣的……哦,自由。悲傷。沒有她我不知道往哪兒走。很久了。我總是跟著她走,就好像雲總是跟著風走。但是沒有風,雲反而會不自由……
  我體味著它無聲的嗚咽,卻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它的話。「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嗎?我很想為這位勇敢的姑娘祈禱。」
  ——尊敬的賢者……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沒有必要知道她的名字。她對我來說不需要名字。她就是她。是啊。是啊。她就是那樣的。她太愚蠢遲鈍。她平凡得好像一顆石子。她比一隻剛出生的虎崽還要弱小。但她是最偉大的獵手。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巨魔,她捕捉了我驕傲的心。如果她需要祈禱,我的祈禱就足夠了。
  「你的祈禱?」我看著它的眼睛,吃驚地反問。
  ——我們有著同樣的神。從遠古以來。我和她。
  它望著外面將夜空與大地交織成一處的雨幕,緩緩站起身,用一種無法形容的威嚴抖抖身體。它所有的毛髮都直豎起來,身形看上去擴大了一圈,暗金色,閃著光,此時我無法不感嘆造物竟將它創造得如此美麗。它面向北方抬起頭,集聚著力量,發出一聲彷彿經過深邃的洞穴反覆回蕩過的長嘯。兇猛而又低回。熱切而又孤獨。不斷聽聞遠處有虎在呼嘯應和,連同鳴雷轟響,如神的車輪碾過天空。它轉頭看了看我,舉步走進雨中,如一團跳躍的野火般走向濃黑的夜之深處。
……
我們永為猛虎之神的子嗣,
享有神賜的豐沃獵場。
我們永守神聖的盟約,
保衛神明的棲息之地。
我們永屬榮耀的荊棘谷,
屬於輝煌的巨魔帝國。
……
  直到今日,每每遇到下雨天,我的耳邊都會響起那隻老虎莊嚴的吟誦聲。奇怪的是,隨著時光漸漸流逝,我越來越不能確定這故事是否真的存在過。也許是我在那裡感染熱疫時昏迷中的臆想?或是從靈魂之穴的巫醫那裡聽來的古怪傳說?但我願意相信那個巨魔姑娘是真實的。她手握長弓站在廢墟之上,俯瞰著那片神祗黯淡的帝國,身邊跟隨著一隻威風凜凜的猛虎。這孤高美麗的野獸,只有最偉大的獵手才能令它臣服。


下面的一個評論。
故事結束了,這場雨下得太久了.那個女巨魔死了,臨死前把自己的身體餵了她飢餓的寶寶。
和她比起來,我的鬥志和慾望簡直太愚蠢了。我都不知道身為獵人,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什麼才是偉大。
從那以後我很少去奧門口插旗,很少去中立地區殺榮譽,打副本掉落的裝備,我讓別人先挑。
我不需要這些東西讓我開心,我明白只要心情好,有人陪伴就足夠了
最偉大獵人不是裝備精良,操作意識牛逼的傢伙,而是善良,聰明,勇敢,珍愛著自己夥伴的獵人。
和盜賊、戰士等等其他人不一樣,他們也許會孤獨。但獵人永遠都不會孤獨,我們都有夥伴。
獵人的夥伴勇敢,馴良,忠誠,永遠不會嫌棄自己的主人,不管你裝備多麼不好,沒有錢,哪怕要受苦受餓,他們都會陪伴你,他們不會像外人,組隊要什麼強力,做不好就罵你垃圾。他們永遠永遠不會,他們都會一直跟在你身邊,是你的夥伴,當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他們永遠永遠都會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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