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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抑鬱症患者真的可以掩飾自己到與正常人無異嗎?


發病的時候絕對不可能,我是重度抑鬱症患者,曾經發病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只能躺在床上,動不了,也沒有能力動,就像活死人一樣。

但是情緒穩定一些時,我卻能像個最普通的人一樣和旁人交流。
這時我無疑和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也只是表面而已。

只有自己明白自己有多痛苦。

因為害怕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總是微笑著,但這種微笑是十分公式化的,我非常明白這笑容的背後,是淡淡的疲倦與麻木。

我很累。
是精神很累。

但當我有天無意識喃喃自語說:「我好累。」時,旁邊的同學用一種聽到笑話的口氣對我說:你有什麼累的呀,看你每天特別輕鬆。

原來別人真的覺得我每天特別輕鬆。

我覺得我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我每天特別累的裝著,就是不想讓他人發現我的異常。

於是知道實情的班主任,對我說:我覺得你沒有什麼問題。
他覺得我是個騙子,他說我只是在拿抑鬱症當借口。

哈哈。我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笑了。

我這人其實特別擅長克制自己。
或者說是壓抑。
我剋制著自己的慾望,壓抑著我的真實情感,讓他人覺得我身在天堂,而實際上我卻深陷地獄!


寫到這裡我都覺得自己可笑了。

前天和班主任爭論起來,我整個人都在黑暗中發抖,我一邊抖一邊拿起刀片割向手腕,還有空在心中嗤笑自己:瞧你,都抖成羊癲瘋了。


但是我的面部表情是十分平靜的,也可以說是緊繃出來的一種平靜。
其實我很不想讓自己顯得這麼「平靜」,這種滋味很不好受。感覺情感被鎖在大腦深處,無法出來。

我想哭,想大哭,想瘋狂叫喊,想癲狂。
哪怕讓他人發現我是個精神病!

但是無法。
如同從前的很多次那樣。

夏天時滾燙的開水倒在大腿上,也面不改色一聲不吭地起身拿拖把拖地。
在爸爸罵我時,也一聲不吭地用手掐著另一隻手的虎口,看著十幾個掐出來的血印心中十分平靜,甚至很愉悅。
無數次用刀割手,然後在手臂汩汩冒血染濕袖子時面色如常地和人說笑。
對著鏡子使勁扇自己巴掌,鏡子中的那張臉是冷漠無表情的。

這就是我,真實的,患重度抑鬱症的我。

沉默寡言而且陰狠暴戾。

但很搞笑的是,在別人眼中,我是一個開朗隨和,好說話,天天笑嘻嘻,看上去「什麼問題也沒有」的人。
是阿,什麼問題也沒有。

沒人知道在和她們聊天的我,手臂上的傷口還在冒血。
沒人知道正在仰頭大笑的我,心中滿是痛苦。
沒人知道正朝她們微笑的我,靈魂已經腐朽。
甚至在她們圍觀我和班主任在群里吵架的時候,也沒人知道我正在黑暗中發抖時絕望的心情。

其實我一點點難過都忍受不了,老師的偏見早已讓我內心崩潰,我的精神是這麼像瓷器般的脆弱,而肉體卻被自己塑造的像鋼鐵。

這種分離的,矛盾的情感,將我一次次帶入深淵,受盡折磨後又被拉出來,然後再帶入,一直循環。


我覺得自己的精神要瘋掉了,而肉體卻仍然在頑強苦撐。

沒有退路。
我沒有退路。
我還得撐下去,直到真正瘋掉為止。

像個正常人一樣真的就好嗎?

所有的苦痛自己承受,所有的壓力自己降解,所有的不正常都要死死壓抑。
直到你壓抑到壞掉。

就像我一樣,每天都笑,挺正常的。
但是每天身上都要新增幾道傷口。
每次臨近崩潰時都無法剋制地發抖。
整個人都抖起來的那種,像抽了風,所有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只有不斷的見血不斷的自殘不斷的讓身體感到痛苦,我才好受點。

然後

我的血很甜。
冬天時自殘不會有痛感。
冬天時血冒出來很快就會凝固。
今天我依然很開朗。
同桌也說我看上去很好。
這就好,
我還能正常生活一段日子。
要微笑
拿起刀子

柴靜說:「有些笑容背後是緊咬牙關的靈魂。」

可惜沒人懂。


每次寫這種答案總會碰到安慰我鼓勵我的人們,謝謝評論和私信我的小夥伴。祝你們安好~

幾天前,朋友結婚,邀請我當伴郎,一群同學都到場,我心裡糾結了很久,本想找個借口拒絕,但是最終因為實在脫不開身,只好去了。

這幾天,我又吵又鬧,歡騰逗悶子,話說的比誰都多。

我自己都在想:我是不是好多了?

周一,朋友離開,我關上門,關上了微信,倒在床上一口氣睡了一天,連飯都不想吃。

好累啊。

我就像一個偷東西的賊一樣,擔驚受怕,拼了命的掩蓋我的一絲不開心,我害怕別人會發現我的抑鬱和脆弱,我怕極了。

人前我忍著痛苦,拼了命的鬧騰,所有人看到我都是那副開心的樣子,等我扭過臉的時候,我緊緊的皺著眉頭,心裡想的是,你們為什麼還不走?我快堅持不下去了。求求你們了,饒了我吧。

真的很難,這種掩飾更像是吃了毒品後的興奮,可是人走了,毒癮犯了,你會更加的痛苦。

平日里,有些朋友加我微信,總會被我的花言巧語所騙,他們覺得我是一個特別有趣的人,他們總是找我聊天,我不想讓別人失望,無論多麼難過,也總會回復他們。

可我,真的不想裝下去。

我明明很難受,每天卻依然要謹小慎微的去掩飾自己,我怕我偶爾顯露出來的情緒會讓別人討厭我,厭惡我。

我害怕別人討厭我,因為我會信以為真,他們的戲謔之言讓我覺得很無助,我也害怕別人誇讚我,看著他們熱情洋溢的鼓勵,我會覺得他們是在敷衍我,或者是我的演技太好,欺騙了他們,因為我,真的真的是一個沒用的廢物啊!

好難熬啊。


絕對不可能掩飾的。
重度是絕對不可能的掩飾跟常人一樣。

我現在不是重度了,從重度走過來了,
但是,

即使是現在,
我都無法完全掩飾自己。

就前幾天,

我爺爺生日,在酒店裡吃著宴席...

現在的我最不想的就是去那種人多的地方,

酒店不用說了,一進去全是人。

我本身就有人群恐懼症,

而恰恰是當天,我進酒店的那刻..

我發病了。
對,我發病了,我發作了。

強烈的病態植入我的每一寸。

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
媽媽坐在我對面,坐下去就立馬說了一句「小儀,別喪著臉呀!」

用了一種略帶尷尬又提醒的形式在傳達給我。

我勉強擠著一絲笑臉。
笑了一下,
對,我笑了一下,
只有一下,

僅僅就一下。

是努力擠出來的,

立馬又面無表情,
那張臉彷彿無任何生氣,
可以說,
就是一張

死人臉。

我當時就想著:
我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裡做什麼?
我為了進食而進食?
我沒有任何情緒?
我只知道

我難受,
真的很難受!
一切跟我毫無關係。

一盤盤大餐,大蝦牛排高級餐品...

恩,是很好吃,
但對我而言,
就已經不是在享受品嘗。

而是一種機械性的在進食罷了,

我無法享受當下。

因為我精神已經空洞了,

沒有任何人,

沒有任何人,

會去察覺到,
那時候的我,
已經徹底不正常了。

我很清楚今天是爺爺生日,我應該開心啊,我怎麼回事啊,我怎麼一副死人樣。

我應該歡喜,我這樣會讓人討厭的,我真不懂事,

我不可以,我不可以,我不可以。

我知道啊,

可是我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腦子又跟平時一樣,糊掉的。

我當時甚至無法思考,
整個人都是傻乎樣,
我媽媽已經察覺到了。

那個狀態,不管我僅存的理智怎麼告訴我,我都無法掩飾自己。

我連裝沒事的力氣都沒有,

我就是真的沒辦法裝,

沒辦法掩飾。

能掩飾我當然會掩飾,

可是發作的當下,我真是完全沒有辦法。

因為我就是不正常人啊!

我有病啊!

「我跟你們說!」

「我有病啊!我有精神病啊!!」

我真的好想直接這樣喊出來

「求你們了,別在讓我裝個正常人了好嗎!我要累死了!」

坐在那裡,坐立不安,跟坐針如氈一樣。

真的很難受,我無法形容當時的心境。

我只知道,我快被吞沒了,包括那裡的空氣都能殺死我。

我只想逃離,

逃離,

快走吧,

終於熬了十幾分鐘,

菜也上齊也吃飽了,

實在是坐不住,

我跟我媽媽說我去上個廁所。

其實我並不是想去上廁所,我沒有尿意,我就是去廁所緩緩。

我來到廁所,緩了一會兒,喘了幾口氣。

還是很難受,因為我知道我還得在坐回去我就還得面對。

我真的受夠了,我必須離開。

人群總是讓我心靈變得緊張跟疲憊,

更何況我在發作的時候,

來到飯桌上:「媽,我想出去走走」

媽媽知道我的情況也沒有攔著我,但是我知道我這個行為很讓她尷尬,我就怎麼離席了也不對。

可是我真的沒辦法,
我真的沒法在待在那,
我在待下去,我會瘋的。

我終於走出來了酒店,心情變得鬆懈一些,

但是還是沉浸在這個我無法理解的空間里。

我直到現在,都強烈的覺得自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而大家的世界,我始終無法融入進去。

就是無法融入進去,

我當時心境依然是:

我就不適合這個世界,我好累,好累。

我連看爸媽,包括所有的一切,

都是熟悉又陌生。

我走在街上,像個幽魂一樣,我只想求解脫。

我看著天上的月亮,
祈求它能救贖這樣的我,

祈求外星空有沒有誰就這樣把我帶走算了。

我真是疲倦到極致。

我看什麼都覺得奇怪,看著路人,

彷彿不是在看同類,

我覺得我就不是個人,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

我什麼都不是,我覺得我根本不存在。

我連走路都覺得自己很怪異,

我都不知道我踩在哪裡,

我感覺自己無盡的孤獨感,

我只想趕緊立馬回家,

我要回我的山洞裡去,

只有那裡,才能讓我安心。

我走到了一個沒有任何人的地方,我才終於覺得整個人平靜下來,

我哭了..
我很痛苦,
真的很痛苦,

我其實已經沒有在努力裝平靜了,我是真的越來越平靜了。

平靜到我都覺得可怕,我沒有什麼情感,因為我覺得一絲多餘情緒都會讓我疲憊。

我那時候,哭了。

不是因為心裡很痛苦,是我想到了,
我明明那麼努力了..
我明明那麼努力了.
努力到至今了,
極限了,知道不!!

呵呵,苦笑,我覺得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

沒有人,
沒有任何人!
會去明白我精神飽受了多少摧殘,我用盡了多少理性在維持這份「正常」

真的是夠了,

每一次的折磨,時間慢性扼殺著我,


一點一點的榨乾我,


撕碎著我,又勉強拼湊,


又再一次殘忍的撕碎我。

反覆折磨我。

還要我怎樣??
到底還要我怎樣??
我反抗不下去了行嗎,
我不想努力了行嗎?
我不想堅持了行嗎?
我不想裝正常行不行!!!!

我有多痛苦!

我明明都知道可是我卻做不到

我知道啊,

我都知道啊,可是我做不到啊!
我真的做不到,我沒有能力。
自從我走上這條路,自從得抑鬱症,自從精神出現問題,

我的世界跟你們的世界就完全是隔開的。

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麼活下去,
我拿什麼活下去,
我有多麼無力。

我甚至不想去表達那些我的思想,常人肯定只會認為很中二。
但是那些確確實實就是我的思想,我有時候都只能用畫圖的形式在表達。

很無助,很痛苦,很辛苦,很孤獨,很想得到救贖。

在那無人的地方,
我默默的流淚,
我想起了媽媽,
我媽媽怎麼辦,
她沒有我該怎麼辦,
我捨不得,我真的捨不得,

我撥打了電話給我媽:「媽,我要回家了,你們要回來了嗎..」

媽:「恩,我們要回去了」

我擦掉了眼淚,緩了許久,等待父母,在電梯上,

爸:「你怎麼說話怎麼沒力氣?」

我:「沒事」

爸:「要不買點補的給你補補」

媽:「人又沒有力氣了嗎?你看你最近太瘦了。」

因為長期被胃病折磨,我體虛,身體也很不健康。

爸媽都以為我又哪裡不舒服...

其實我就是精神很不舒服。

回到家,我又開始躺屍,啥也沒想,趕緊洗漱,並去睡了。


幸好,還有家裡,還有我的山洞,讓我安心。

一直以來,「我」一直在支撐著我。

她總是告訴我:「我理解你,我真的非常心疼你。」

「我」:不用掩飾,你就是你。

我一直很喜歡「我」因為她真實,又純粹,又柔和。

因為我很認可「我」,所以我也不想讓「我」受傷。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用錯了方式,後天已經形成了2個性格的我。

一個極其會掩飾的我,以及只想要真實的「我」

但我只是想好好守護「我」,同時「我」也再好好守護我。

守護好自己,
這個世界本身就不是那麼溫和。


如果不是生病,掩飾這個事情對我而言本身就是得心應手。
因為我就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我可以掩飾住自己任何的情緒,想法。

但是我實在是無法掩飾我的不正常。

真的無法掩飾,
真的沒有辦法掩飾,
因為它就是那麼強烈的存在著。

我真的很想對全世界說:

「我就是不正常!」


「我就是有病!」


「我沒有辦法正常!」


「我要怎麼正常!」


「我不知道啊!」




「別逼我好不好,我不想裝正常好不好?」




「我想哭讓我哭好不好?」


「不正常怎麼了?怎麼了?」


「真不知道你們開心個什麼??」




「就是因為怕你們覺得我奇怪,怕你們討厭我,我就要裝裝裝正常,我累不累?憑什麼讓我怎麼累?」




「你們都感受不了我,我憑什麼就要顧及你們的感受?」


「因為我沒有感性,你們就可以怎麼盡情釋放你們的喜怒哀樂,而我還得裝得 很得體 很分寸 很正常?」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做不到,我都病成這樣了,我只想平靜,都別來煩我。」


「我身心都不健康,你們正常人能玩自己玩去好不好,我玩我自己的好不好,玩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




「開什麼玩笑,還要我掩飾跟你們一樣正常?」




「你病了給我裝你沒病試試,你痛苦你給我裝你很好試試,你哭什麼哭你怎麼不忍住?你憑什麼讓不正常人裝跟正常人一樣?」




「我就問你!還有比裝沒事更累的事?」


這是我

這也是我



給別人看的
是這個我

如何裝作健康無障礙
用力生活的模樣

我對你們笑和溫柔 卻被自己折磨
太苦了
但說出來 又有什麼用

不想你們與我一起難熬 不想他人為我擔心
我笑咪咪對你說
我快好啦 只要乖乖吃藥

但我沒說的是
哪怕我被救回來 被拉住
我還是 不想活

站在人群裡 一切都好似幻覺
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那麼真切
可我就是感覺不到
像看著畫布裡的世界 和我不在一個維度


盡可能平靜 盡可能去接納這個世界

還是被自己困住了

再沒有求救的慾望了
也沒有掙扎的想法了 就只是逼著自己 要像大家一樣 要像個人


而我穿戴整齊 漂亮而乖巧地坐在某個地方
大抵是棺槨之上 裝飾得好一些罷了

思緒有些混亂 吃下了醫生囑咐的份量的藥

希望 今晚能睡好

再撐住
還不能崩

ps
我是去年檢查出來確診重度抑鬱的 生理性抑鬱
至今也一年了

各位善意我都看到了 謝謝 真的謝謝
苦於這終究是和自己的抗爭

2017.09.15

得知了很噁心的事
最近復發的情緒一下子撲面而來

我又輸給自己了

自傷

放空
一邊哭 一邊笑

我又不想回去學校了 我想原地腐爛
我不想裝正常人了
我想離開這裡

吃下了一把安眠藥 不會死
我只是想睡覺
我想好好休息

好想回去住院了
這樣下去 我拉不回自己了


2017.09.20 突如其來更新

過去五天裡整個人渾渾噩噩 極度亢奮 激動 自以為是
明明可以清楚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行為
感覺 靈魂脫離了肉體

從自己身上發現了人類的各種可能
開心的 沈默的 崩潰的 絕望的 激動的 亢奮的

感覺都是假的了

懷疑自己轉雙相了 這週會去複診 看看情況

昨晚吃了安眠之後 少有地滾了很久才睡著
白天一直很有傾訴慾 很少見

這幾天 沒辦法持續地做任何事
沒辦法打手遊 超過2min的遊戲都會讓我感到焦慮
焦躁 包括現在 凌晨三點半
我不知道為什麼事而焦躁 睏 但不想睡

對了
今天看完了龍之介的書
很愉快 一邊看 一邊大笑
他是個絕對的瘋子 我確信
我也是

,11.10 再紀錄

昨天複診
醫生說是雙向情感障礙
二型


一言難盡的感覺
是好是壞呢


儘管告訴了我男友我有抑鬱症 但他從來沒因此對我有特殊的體諒和照顧。
所以喜歡待在家裡 自己的小房間里 可以不用再裝。 面無表情。哦 現在已經是前男友了。我很愛他 很信任他 從未想過他會出軌 然而現實狠狠打了我的臉 祝他和小三相愛相殺全家火葬場吧。


原答案已刪 受不了了 我的結論是可以
以上


我的答案是不能。

於我而言,很多東西是缺失的,整個世界喪失了標準。正常人的情緒在我這裡,幾乎沒有反應。裝作若無其事和掩飾的前提是你知道他們要的樣子。譬如他們聊天時說到某個話題,你完全不知道,又或者完全無感,只能沉默以對。有時候實在想配合,不想讓氣氛尷尬,但事實上連微笑都很搞笑,別人的笑點不在這裡,你卻莫名其妙的笑了。又經常思維和反應忽然斷了線,別人早就說其他了,你才反應過來,不是慢一拍,是慢很多拍。

重度抑鬱的人可以偽裝成另外的樣子。但無論怎樣,終歸很難說是完全正常的。我在確診之前,並不覺得自己有抑鬱症,以為只是生活和感情上遇到了挫折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後來又緊跟著遇到理念崩塌,但在很長時間內,仍不覺得自己是抑鬱了。據朋友和家人說,那時的很多表現,就難以理解和溝通了。

除非一直帶著偽裝的樣子,而且一直不知道自己有問題。否則,一旦認識到了,就不可能當作不存在。而最關鍵的是,抑鬱症有很多癥狀就是會影響到你的精神和身體的,這不是意志力的問題。改進,堅持,反省,這些等等都需要一個對象,而抑鬱症的表現,是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在恢復中,也許終有某一天,具備比一般人更健全豐富的人格。但在此之前,漫長的時間內,還要排除複發的可能,是無法掩飾得跟正常人一樣的。除非所謂的正常人的概念,寬泛到不殺人就是的話。

那也許根本就不存在抑鬱。只是真如一般人所說的:」他就是在逃避。這沒有什麼的。」


一哥們看了我的診斷書仰天長笑說偽造的好真,你要是抑鬱症我早就狂躁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恍惚居然想哭。
我是一個很棒的演員了吧?

比較典型的例子:今年3月底學校的一場song competition,我和同學合作演唱,曲是我作的詞是他寫的,最後得到了原創二等獎和不小的獎金,前來觀賽的朋友們和評委都來鼓勵祝賀,partner擁抱著我激動的說我們拿獎了我們做到了……
然而我無法理解無法感受他們任何的快樂興奮激昂。
為什麼你們都這麼……笑容洋溢啊……
恐懼,奇怪,和孤獨。
我只覺得喧囂要把我撕裂了,恨不得立即捂著耳逃離這個地方。大概就是「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鬧」。
但是這個場合不開心會很異類,partner這麼興奮也不能讓他掃興,所以我扯起嘴角加入了這場徹夜不散的慶賀。

當晚的朋友圈。全是假的,全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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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上一句,我不是重度,是中度。
中度還能戴著面具這樣假裝積極的社交,甚至還被人羨慕說朋友真多,然而病發起來已經是不能控制了。
重度真的不敢想……別說面具了,自己這張人皮都痛苦到要撕了吧


不可以,不過我不是抑鬱,是躁鬱。


抑鬱的時候,不管病發不病發,就是不一樣。


病發的時候,熬夜(恐懼睡眠),不出門(不想出門不知道怎麼正常和人相處)。


我從來不去掩飾自己有病,幸好現在的大學生有很多都熬夜,然後我裝成一個宅女。
熬夜看動漫(不敢睡,睡不著,轉移注意力)
大學生大多都有逃課,然後我裝成很愛玩的女孩。
不出門(點外賣,偶爾化妝發個自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到晚上一個人窩起來看動漫)


為了顯得合群,看到一些段子複製下來加張自拍發個朋友圈,因為漂亮女孩子都喜歡拍照的。
為了看起來不病態,隔一段時間好一點了就化妝自拍,臉色太難看了,不化妝根本不行,還要多拍一點,能支撐發好幾天甚至一個月。

如果要出門的話也沒關係,因為長相的優勢,我笑起來甜甜的露出兩顆虎牙,大笑的時候牙齦都露出來,但是不笑眼睛裡的憂鬱怎麼也掩蓋不住,臉上也很獃滯,不過沒關係,看過很多段子和笑話,嘰嘰喳喳掩蓋自己的不安和尷尬。


現在很多大學生說話都很逗,也不乏人來瘋,哈哈哈哈個不停的女孩子。

不是說抑鬱是感覺不到開心嗎?笑不等於開心啊,長期服藥會給我一種平和的感覺,雖然不會開心,但是也不會難過啊。

實在很嚴重的時候,也不至於。大部分重度都是吃藥的吧,長期吃藥後,雖然反應會變得遲鈍,會有種朦朧感,但是也不會太與眾不同。

抑鬱的人一般性格都好,我的人緣向來不錯,就算是遲鈍點,大家就當我這個人是傻白甜屬性。學著去賣賣萌,穿穿洛麗塔jk軟妹服什麼的,就更像宅女啦。

別人只會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又有些特別。

但是不可能和正常人無異的。希望看到這篇回答的抑鬱或躁鬱的朋友們,繼續往下看,這是我五年來得到的答案。

也許你還在治療,也許你幾乎要放棄生命。
也許經過努力,被治癒了,但是還是有可能複發。
據我了解和看到的一些資料抑鬱幾乎不可能痊癒,複發率比較大。
抑鬱越久越是不可能。
因為長期抑鬱之下,你的習慣,性格都可能被影響。
不過沒關係,和你一樣的人很多。

你需要做的是

1,堅持治療服藥謹遵醫囑

2,堅持運動多曬太陽按時吃飯休息

3,學會和抑鬱和平共處


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沒有抑鬱的人也會去運動去鍛煉,就算沒有抑鬱的人也會睡覺吃飯,我們和別人是不一樣,但是沒有必要鑽牛角尖。


如果不想和一群人呆著,假裝合群,那就一個人,沒有人會覺得你孤僻,因為喜歡清靜的人也很多,你不是一個人。

如果你想哭,那就哭,沒有理由也沒關係。這是你自己的身體,沒有人有權力命令你哭還是笑。


如果你哭不出來,那就在床上躺一天吧,釋放情緒。自己一個人呆著,也別忘了按時吃飯,第二天還是要繼續工作學習。


如果孤獨,如果害怕,又怕連累別人,影響別人的情緒,你可以養個寵物。
有了它,你就不能輕易離開這個世界了,因為它會愛你。
如果工作學習忙碌,就養兩個。

如果你決定要離開這個世界,我不會阻攔,我祝福你。

真的祝福。


事實是,多數的重度抑鬱患者,在生活中比常人還要開朗。
因為太陰暗了,如果不用開朗來掩飾,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你有抑鬱症。


啊用不著掩飾,大家都說我:你不是好好的嘛……

今天我的媽媽問我:你到底是不是不想上學了?
我想,但是我媽媽覺得我得抑鬱症全是因為我自己作,我現在吃著很多的葯,每天身上沉沉重重的,心裡還滿是負罪感,但是我爸媽都對我說:你不是好好的嘛……


12.23

人在世間 愛欲之中 獨生獨死 獨去獨來 苦樂自當 無有代者 善惡變化 追逐所生 道路不同 會見無期 何不於強健時 努力修善 欲何待乎 ——《無量壽經》

好像已經和這個問題無關了。

首先我不是重度抑鬱,嚴格說我不是抑鬱症,我是躁鬱症。

答了這個問題,不停收到私信,有鼓勵,有傾訴。後來我匿名了一段時間,解除匿名後,仍是不停有私信。真是感謝那些鼓勵,也希望那些身處黑暗的人,看見光。

先推薦三個個視頻。

「躁鬱症的那點事」。

「自閉患者的寂靜小世界」

「精神分裂症」


最近的活動是抄抄佛經,寫寫小說,準備藝考。目前狀態穩定,嘿嘿。

沒學過畫畫,以往只花火柴人,昨晚畫了一個小和尚

這個是自畫像。其實一直喜歡看畫,就是自己不會畫,有機會了一定要去學畫畫。

《手提歌利亞頭的大衛》
畫面描繪被砍掉歌利亞的頭就是畫家本人的頭像,直戳我的心。大家感興趣可以去了解一下這畫

看星星。痛苦的時候,往大里想,想宇宙,痛苦就小了。

家外是片小竹林,冬天鳥來南方過冬。坐在客廳,聽風吹竹葉,聽鳥亂啼。

教學樓下的貓。開心的事,要往小里想,快樂就很大了。

我們要知道,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一切,不是因為遇到了什麼事,也不是因為我們有多麼脆弱。我們只是身體出了毛病,和感冒要咳嗽,劃傷會流血是一樣的事情。這個東西麻煩在於,你不知道你腦中的情緒,到底是你對你所遭遇的一切的真實反映,還是僅僅是身體突然抽風。

讓自己的靈魂變得乾淨,放空自己,傾聽自己身體的全部聲音。


仍是痛苦,但,這是你身體的一部分。認識它,傾聽它,適應它。(雖然我也暫時沒有完全做到)

燥期寫小說,以上是部分手稿,有很多都弄丟了。寫了二三十萬左右吧,沒數過。中短篇為主。每一篇都會有一兩個有精神疾病的人,但是他們都很堅強。我喜歡海明威,那句話賊俗了:人生來不是為了被打敗的。一個人可以被毀滅掉,但卻不能被打敗!
每一篇我都反覆刪改,但沒有給朋友看過。我還寫詩,寫歌,這些倒拿出來給人看過,也抱著把尤克里里彈唱過(不會彈吉他)。

我寫的第一篇小說的第一段話。

一道菜太淡,你哭天搶地是沒有用的;你不停暗示它:你需要變咸也是沒用的;你騙自己它一點都不淡也是沒有用的。它需要鹽,一勺勺放進去,它就咸了。

目前沒有嘗試西藥,一直在吃中藥。有嘗試鋰鹽的嗎?最近醫生一直在推薦我吃,我很害怕這類西藥,總感覺吃了會變得依賴藥物,然後永遠與疾病和藥物的副作用糾纏一輩子。

但是啊,我已經知道自己怎麼樣能夠快樂地活下去了。

就像太陽照在瞎子身上,瞎子看不見光,但瞎子是真真切切感到溫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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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答案

看著看著哭出來,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

我高三,明年就要高考了。

打這行字的時候離上一行寫完,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我不知道說什麼,但我想說。我感覺這樣我會好受一些。

我不是抑鬱症,高中剛入學,被診斷出躁鬱症。一直以為自己裝得很好。至少是我以為。

但是,同桌會告訴我,我眼睛的樣子已經很恐怖了。紅,全是血絲。

三天沒有睡著過,行屍走肉一般,別人和我說話,我艱難地笑笑,表示聽到。

同桌說:她很累,讓她休息一下。

別人說:她一天睡到晚!不寫作業不聽課!累什麼!怎麼就這麼萎靡?起來嗨!

我說:越睡越傻啊。別他媽吵。

繼續趴下去,我覺得腰趴得有些疼,但不敢坐起來,怕別人知道我醒著,來和我說話。

最多上課的時候坐起來,頭靠著牆,根本不知道周圍在幹嘛。

下課馬上趴下去。

睡神的名號就是這麼來的。

同桌是一個很好很單純的萌妹子,從來沒問過我為什麼,放寒假前老師做最後的講話,我仍坐靠在牆上。南方的天氣是濕冷,我全身縮在棉衣里,包括手,袖子空空地耷拉著,像沒有手臂的人。放學的時候,同桌和我說,我的寒假作業和期末考試的試卷她都幫我清好放在書包里了,寒假作業的單子夾在語文書里,當然嘍,我知道你不會寫的。哈哈。

我點點頭,沒有說謝謝。

我還在念高中,我還要考大學,以後怎麼樣我不管,我還要考大學。

我會想,這個病要是晚兩年得,我會開心很多吧。

我可以一個人把自己關起來,不需要無法選擇地活在人群里,學,哪有不上的道理。學校可全是人啊。晚兩年多好啊。晚兩年再得這個病我該多幸福。那個時候,我應該也考上了個很好的大學吧,無論如何,也為父母爭了一回光了吧。可是他媽的我沒有。我只能不可避免地活在人群里,拼盡全力地坐在這中間。有時候我想,周圍這些人對我這麼好,我總是很差的對他們,所以我I愧疚。如果晚幾年得病我有了選擇的權利,我就不和任何打交道,就沒有人對我好,我就不會愧疚,那我該是多麼幸福!

曾經我的小學老師斷言我是清華北大的料,如今我對著只塗了選擇題的答卷坐著。

「你怎麼這麼牛逼,只寫選擇題啊」

「這傻逼試卷寫個毛啊」

就這樣。學校是重點高中,全國排得上名次的,按成績分考場。重點高中也有壞學生,他們比劣等高中的壞學生還要惡劣,因為他們不光惡劣,家裡還有錢。我就坐在這樣的一個考場。最後一個考場,最後一排。挺好的,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個考場有多輕鬆。監考不嚴就說笑話,監考嚴就睡。嚴不嚴都要作弊的,倒數第一抄倒數第二的,嘿嘿,特逗。郁期都能被逗笑。他們對我挺尊敬的,敢只寫選擇題交卷的,都他媽是好漢子。我們就是這樣一群,每一回都墊底,但仍然天天開懷大笑的人,好像沒有未來,但仍那麼無畏。其實哪有那麼多開心事,不過是心裡有很多傷心罷了。正常家庭的孩子無法體會。

經常被班主任叫去談話,有回班主任說:你看你像是個什麼樣子?我告訴你什麼人才會是你現在這個樣子!得抑鬱症的人才是你這個樣子!

別誤會,他是個好老師。這時候是高一。

我性格陰晴不定,又不搞學習,不愛衛生,座位亂七八糟,以課桌為中心畫圓,裡面,全是垃圾。講不聽的那種。他從來沒有放棄過我。我常對他態度很不好,有時候又是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有一天下午他找我談話,談著談著他突然很欣喜地說:我發現了一個規律!你每次下午的心情都比上午好很多,完全是兩個人啊!你每次上午那樣子陰得要吃人一樣。我以後就都下午找你談話了。

是的,每每上午剛到學校,我都不太適應。下午,就好一些。

學業水平考試要到了,學校無償把我們一群可能過不了關畢不了業的人放到一起,給我們補課。那時候上一屆高考,我們躲在學校不用做考場的教學樓里(嘿嘿),鎖窗鎖門,任何人出不去(學校就是這麼殘暴)。高考最後一堂考試結束,明年就是我們了啊!結束哨響的時候我們在上數學。我們全部跳到了桌子上看考生。數學老師無奈地看著我們笑。年級組長經過,當然,一頓臭罵。晚上繼續上課,課間年級組長抱了幾個西瓜,大家坐在教學樓前吃,那天風涼涼的。吃完了,年級組長和我們一起踢毽子,笑聲震天。上課時間一到,他就臉一板,把我們趕回教室。

有時候我想,還好是在這裡,碰到這些人的時候得病。如果得病晚兩年,我把自己關起來,最後被自己逼死。如果得病晚兩年,我知道其實我扛不住。成人的世界哪有那麼容易。這大概是知乎會有這個問題的原因吧。


我可以想哭的時候就哭,想笑的時候就笑。

直接在班上。沒有人說過我。

在他們眼裡我只是一朵奇葩罷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奇葩。

但有什麼特別的,我們班全是奇葩。

分班的時候,多少也按成績分的。

我坐在座位上嚎啕大哭的時候

他們說她又發神經了

然後繼續玩他們的

哭得久了之後

他們又會走上來問:你要不要喝水?

我並不知道每次抑鬱期到來的時候我的抑鬱有多重。

我只知道我沒有力氣

無緣無故要哭

沒有辦法睡

像睡著了一樣不清醒

甚至想死

不敢看窗戶

家人藏起所有的刀

把自己的手指咬得血肉模糊

沒辦法聽課

有時候甚至只能請假

很沒用吧


可是我已經學會和我的病相處了啊,可是我已經看到這麼多這麼多愛和歡笑了啊。。

在抑鬱的時候能夠笑。

我想我應該是上帝最疼愛的孩子。

這種感覺抑鬱的人不會懂。

會笑的人也不會懂。

但是我曾經有過。

在沒有力氣提筆趴在座位上,歪著頭,半開眼睛,大夏天,考場裡面全是光,看著監考老師和學生們為了消磨無聊的考試時光說相聲一樣地對嘴的時候。

我笑了。發自內心地笑了。

不是因為他們搞笑,是因為幸福。

抑鬱的人感到幸福。

就憑這個,我怎麼能不幸福。

我是上帝最疼愛的孩子。

他只是讓我生了一場病,只是病而已。

上帝不會創造了我,又把我給忘了。

我身上有那麼多幸福的能量

以至於身體在那樣的狀態下能夠笑。其實真正知道抑鬱症的人都知道,真的不是因為悲傷而不笑,而是因為身體的某些激素分泌不夠導致的無法開心,沒有力氣。物質決定意識,所有人的喜怒哀樂不過是一些激素。而我們,少了一些。

真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神。

我想就算是以後這輩子這個病都治不好,也沒有關係。

因為我在科學上斷定不可能感到快樂的時候,仍感到過幸福。

因為我曾經過得好好的。比所有人都幸福。

在黑暗中看見光的人,和本身就生活在光里的人是不同的。

後來班主任裝作開玩笑(我知道他是真的懷疑),問我:你不是有抑鬱症吧?

我說,怎麼可能,我這麼開朗。

他一笑。

重度抑鬱症患者真的可以掩飾自己到與正常人無異嗎?

我不知道

我是躁鬱症。在這裡只說了郁期的情況。

郁期折磨我,躁期也折磨我。

這反覆情緒反反覆復反覆折磨我反覆難入眠。

但是,我心中的光明比別人的光明亮一萬倍。

我不會放棄,我發誓。

你們也是。


絕大多數是不可能的(其實我更想說的是絕對不可能)。社會上對抑鬱症的診斷標準並不具備一致性,好像一個人或者一個機構就是一個標準,大家往往根據自己的所見所聞在心中呈現一個立體的標準,然後用於診斷。而我們的所見所聞太局限了,況且還有一批半路出家或者一知半解狂妄的傢伙存在。所以,很多診斷都是不準確的,不客觀,不專業的。還有一批同志自己在網上對照診斷標準自行診斷,更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我個人認為,如果一個醫生在20分鐘以內下了診斷,而且是中重度抑鬱症診斷,那麼你就要小心了,這很有可能是一個不負責任或者毫無水平非常自我的醫生。

重度抑鬱症是非常可怕的,精神狀態糟糕至極,基本是不可能掩飾的,社會功能更是接近喪失,沒有辦法工作,沒有辦法和人交往,甚至吃喝拉撒都沒有力氣和慾望去做,自殺的慾望和風險性都特別大,需要人24小時看護,你還會認為自己是重度抑鬱嗎?


不太容易。而且抑鬱症很難根治。

有時候一些陰影根本治不好。為了避免內心崩潰就必須轉移仇恨。比如我經常在朋友圈裡發表暴論,說很多我在你乎不敢說的話就是這個原因。不過也因此我微信通過率並不高,不熟的人基本不加,差不多這樣。

我會樹個靶子一頓罵。有時候這個靶子是暴民,有時候是賤種,有時候是法西斯分子,有時候是弱智。反正隔一段時間必須罵點什麼,否則就會演變成抑鬱。不過自從罵賤種暴民後,我的抑鬱有效得到了控制,果然優越感是良藥呀。


不發病的時候
跟普通人沒有任何差別
甚至 可以營造出一個正能量的角色
但是情緒一旦崩潰
偏執瘋狂到讓自己害怕
非常矛盾的生物體了
作為一個基督徒
不能自殘
只能一步步的自我消化
而這些 也需要花費更多的勇氣去做到

發病時候是這樣的

真的非常喪了

然後給別人的印象
卻又是這樣的

我不敢在大眾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病態
甚至希望
就保持積極的那面
但是只有自己知道
活著 每一瞬間
都是努力著的

因為覺得這裡是個封閉的平台
所以才敢抒發一下自己的情感
換在有現實的社交平台
是萬萬做不到的
自尊心很強
懦弱 只能讓我自己一個人知道

如果有什麼能伴隨我一生
我祈禱那個名字 不叫做抑鬱


當然可以啦(,,??.??,,)
你看
我平時笑嘻嘻?(????)?
經常開黑喊麥( ?????)
睡覺蓋小被被(:3[▓▓]
但是
始終有一個念頭無人知曉
我已經厭倦了生活
死人不會哭泣


在北京安定確診的.
醫生一直在要求住院,我拒絕了.

私以為,抑鬱症患者在社交網路上還是可以很好的偽裝自己的。

網路上的我就像是戴上了一張活躍開朗的面具
他們都認為我是一個自信而有趣的人。


可是在實際生活中,同學約我出去玩,我需要一再考慮那天的我會不會突然情緒崩潰。
如果我沒有把握讓自己活力滿滿,我就會用各種理由拒絕他們的邀請。

不想讓別人看見那麼糟糕的自己。

在實際生活中偽裝是非常困難的,你每扯著臉笑一下,內心就撕開了一塊皮。
那種時候,我真是笑比哭都難看( ˙-˙ )


我已經兩年多沒交朋友了,懶得維持關係,身邊的朋友是發小,有的時候很感謝她一直陪著我,有的時候又覺得她很煩。
我的活動範圍就是我的卧室、客廳,誰讓我出門,或者要因為複查拿葯這種事出門的話,我會提前很久就開始焦慮。失眠的時候覺得自己嘴裡有鐵鏽味,血的味道,閉上眼睛,世界就開始混濁的閃爍,神經衰弱到聽到別人說話我都覺得心口疼,我不能自己一個人睡覺,害怕,不停的做噩夢,不停的在瀕臨睡去的邊緣被墜醒,有的時候自己就氣的哭,睡覺多幸福的一事兒啊,可是現在一到晚上我就焦慮。
和家人基本上不說話,一天不說一句話,偶爾說話是因為吵架,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上一秒還在好好說話,下一秒就歇斯底里了,真的,歇斯底里的時候很痛快,嗓子都快喊劈叉了,那是我最痛快的時候,然後吵完架恢復理智,我也不後悔,很奇怪,之前會後悔,現在一點也不後悔,相反會生氣,生很久的氣,繼續誰也不理。
有的時候我媽和我說話我也生氣,我一點也不想說話,只想安安靜靜的呆著,最好誰也別理我,我可以啞巴到死。
而且特別多疑特別敏感,出門的時候有鄰居對我笑我都覺得他在嘲諷我,肯定轉頭就對別人說我有病,有的時候特別在意別人的看法,在意到自己渾身不自在,有的時候就特別冷漠,你誰啊,你管我有沒有病,快離我遠點,當心我傳染給你哦,呵呵。
朋友讓我多出門,每次她一讓我出門我就生氣,我就願意在家呆著,誰他媽也別逼我。
就這樣吧,不寫了,外面下雨了,我特別喜歡下雨。


可以。但不持久。我頂多撐幾天。重度抑鬱(對是重度抑鬱)發作期間的我也有能力讓幾乎所有人認為我壓根沒病樂觀開朗積極向上思路清晰很會說話讓聽者愉悅或備受鼓舞。甚至精神科大夫們也認為我「問題不大」。
不過我做不到長年累月這樣表演。


可以。

親身經歷:我掩飾了4年,甚至父母和身邊的閨蜜也沒有發現太多異樣。周圍的人能感受到的變化就是我的性格變得有些孤僻,不再自信了,大腦和身體變得遲鈍和懶惰。
高考的前一天,我的情緒終於崩潰,父母帶我去了正規的醫院得到了診斷證明。心中很平靜,覺得一切都是正常的,無所謂了…
雖熱偽裝的效果不錯,但是每天一定一定需要獨處的時間,比如看書或者在宿舍或者家裡躺屍。

直到到現在都不敢回想那段低谷是怎樣熬過來的,好在放假之後我得到了專業的治療:MECT、吃藥、心理諮詢、催眠…

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又回到了往常平凡而美好的生活,真好。感謝這段時間陪我走過低谷的家人朋友,和我親愛的星星。幾年的改變讓我學到了許多,休學一年後轉系也打算讀康復醫學專業。希望可以幫到更多身處低谷的人們。

同時在這裡想對病友們說:我與你們同在。如果狀態不好的時候隨時可以私信我,雖然不能為你做些什麼,起碼可以陪伴著你。
別怕,等你醒了,我們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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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發現私信問題的少數人才真正需要幫助,且自己在狀態波動情況下能力有限,所以開啟了匿名。重要的問題和意見就通過通過留言解決吧。望理解。
道理我們都懂,time will tell.
祝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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