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許知遠《不認同時代的人》中的這段話?


這個答案去年寫的,現在看來太粗糙了,需要修訂。
-------------------------------------------------
曾經也很著迷於他的文章,不過現在對他有了一些更全面的看法。

他是一個從理念角度看世界的人,對於基本價值看得異常重。因此產生了一種知識分子的自負和潔癖,習慣於將一切納入自己的價值體系進行價值判斷。但是由於他的思想是建構的而非分析的,因此他往往意識不到價值與實際事務的接合點,因為從我的觀點看價值是紛繁的現象中提煉出來的較為純的東西,就像科學上的理想模型一樣。它根植於現實中,但發揮作用的方式非常的複雜微妙,就像你不能指望具體的物理現象都跟理想模型中一樣簡潔。而許知遠的弱點在於太過於想直接地實踐價值,這讓他好像在構建一個道德烏托邦。

其次由於他缺乏真正專業的學術功底而且興趣也很分散,這使他地意見往往流於情緒,沉溺於發現問題和荒謬所帶來的感性和情緒反應中反而忘記了要尋找問題的根源和解決之道。不熟悉政治、經濟、文化、技術之間相互作用的機理,意識不到人對物質追求的表象下所帶來的社會變革,看不到技術進步對社會進步的推動作用而且將兩者割裂開來看。這些都使得他的思考可能滑入另一種淺薄。

事實上許的弱點是自古以來哲學弱點的一種體現,即想構建一個充滿概念、價值的語言體系並以此為工具理解甚至改變世界,然而這種過於傾向形而上的哲學傳統在當代早已經受強烈挑戰,邏輯實證主義、分析哲學等都在致力於跳出形而上的概念叢林。許這種古典、建構的思想體系由於缺少分析和實證的養分不免在面對現實問題時感到各種荒謬。

小節:許算有點典型的有思想缺學問的類型,這其實也是現代人看待世界的無奈———如果想全面宏觀地看待世界,那麼未免流於淺薄。如果想具體地了解世界或者通過實際工作改變世界那麼往往陷入狹隘和庸碌,或者不知不覺間成為集體無意識的一員從而丟掉了覺解。


我和許知遠是十年好友,我來回答這個問題,也許會有情感上的偏頗,因此,各位看官還請注意我答案中的的潛在傾向。

我一直很欣賞和敬佩許知遠,他是這個時代的年輕人(他已經不好意思再說自己是年輕人了)當中,少數那些仍然對創建一個多元價值並興、並且只有少數人尊崇的重要價值能得到彰顯的社會充滿念想的人。他希望自己是這樣一個社會的推動者,並且時常為自己仍然無力而感到焦慮。

請先不要急著嘲笑這種焦慮。是的,這種情緒在今天看起來是非常的可憐和可悲,更多人的焦慮是在財富、成功、聲名的不足,即便是屁民如你我,不會幻想巨大的光環,也會沉溺於房價太高、購車搖號、愛情不可靠等等焦慮之中。請別誤會,我並不是在看低這種焦慮,我只是想說,相比之下,許知遠的焦慮顯得如此無聊和無趣。在大家對維持生活標準感到壓力日增時,他卻還在一旁大談其他的追求,讓人感覺「我在拚命還按揭,他在嘰歪唱風月。」

許知遠崇尚更富有價值、對未來更有洞見、對社會向上發展更有推動力的討論,並渴望將這種討論擴展到整個國民,一個因為無處不在的國民大討論(National debate)而充滿活力的社會。而在今天這個國家,建設一個公民社會的議題被一再地推遲和放逐,更令人不安的是,這個國家成功地壓制以及收買了國民在經濟利益之外的其他訴求,建設公民社會的議題被進一步邊緣化。

因此,一個健康社會的自愈能力日益難以出現在這個國家。一個健康的社會,是能夠讓不同的聲音發出來,讓不同的價值觀有著充分展現的空間,與此同時,它還要能夠讓一些更重大的議題不被多數人忽視,得到足夠的認可和對待。一個健康社會的自愈能力是,當多數人被瑣碎淹沒、美好社會的構建被偷換概念時,仍然有人能大聲喊出「當心呀」,避免出現托克維爾所警惕的「多數人的暴政」。

這一點,體現在政治架構上,正是美國參眾兩院的設置。民眾通過眾議院提出議題,精英藉助參議院塑造議題,最終,兩院的議題和聲音會逐漸走向共識,有小不同,但大一致。

好了,把主題收回來吧。許知遠的焦慮,也許是蒼白的,但對這個社會,有著巨大的價值,儘管在當前,他無力一己帶來變化,但這個時代,令人警醒的聲音永遠不會嫌多。這樣的聲音,可能顯得無妄和傲嬌,甚至顯得蒼白——茅於軾和天則所、許志永和公盟所做的事情,看起來更務實,也更有力量——但我們幻想的美好社會,不正是如此嗎?有人做活,有人說話,彼此之間並不會因為事情的不同而相互輕蔑,因為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

許知遠的焦慮,在某些時候,看起來很像是另一種不公平:憑什麼你的喜好就優於我的追求?但,在這個價值觀混亂、只有價格能得到肯定的時代,矯枉過正並無壞處。

更何況,他永遠也不可能做到讓這個社會矯枉過正。


我曾經很為許知遠著迷,因為他在文字里體現出來的責任心,綿密的文字與豐富的意象讓閱讀變得很暢快,但這種暢快過後,緊接著而來的是虛無。
從一個媒體人而言,他成功了,因為他寫下的那些文字被許多人懷念。
從一個知識分子的角度而言,他仍在路上,因為他往往沉溺於現實表明,浮光略影,缺乏深入探究問題的學術能力與耐心。
這不止是許知遠的缺陷,而是許多中國當下知識分子的共同病症,用談論美好的大辭彙來逃避對於問題的研究,好談主義而不擅見微知著。
以上所述,多為批評。但時至今日,我仍然感謝他,和吳曉波一樣,他激起了我作為知識分子影響社會的雄心,展現了人生豐富的可能性,此外,他們都收穫了不錯的名利。在這樣一個經濟時代,做烈士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好的選擇。


批判也是一種鞭策嘛,對生活的一個反省。看看西方工業化之後,他們原有社會結構也遭到了巨變,有一本哲學批判書叫《過時的人》,那人在70年代對未來三十年後西方發達國家第三次工業革命進行了深刻的解析,歸結於人與機器的對抗,在這個對抗中,導致了人的價值流失。
工業化帶了過剩和過度開發,機械化每天生產大量產品,過度追求創新,開發各種各樣的產品,不斷逼迫技術前進,而轉瞬之間,剛開發好的產品就已經out了,沒價值了。而人在這個過程中,實際你的時間和生活被大量的無處可逃的信息所包圍,不斷推翻固有的生活,而不工作時間不獲取信息,可能會覺得out,boring,又把大量時間投入到比如學習研究中,實際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產生一種自己自以為自由的錯覺。IT這一行簡直就是一模式的具體表象,不斷創新不斷向前奔,每天跟個機器一樣深度挖掘分析數據,獲得成功又怎樣?已經沒有了真正意義上的生活了,馬克思和費爾巴哈在討論人的本質是什麼,人是不是在勞動或者實踐中才具有了價值,還是是社會關係的總和,而這個「勞動」不是多數人可以感受的,大多數人的生活已經被工業化剝奪了,不要說宅就是一個好現象,恰恰就是工業化佔領人具體空間的表現,什麼都可以通過技術來實現了,勞動和實踐成為少數人的特權了,這樣的情況即使獲得了某種成功也會日夜被困擾,這不是我們這個社會經歷的精神的危機,不能歸結於這一個特定時代,是整個工業化的問題,工業文明所帶來的重創,人的生活已經慢不下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老許從來不是一根「刺」——在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時代,他都太溫和了。但在今天,當他寫一句話會刺痛別人,這似乎說明了一些問題。

你固然可以說他無知,說他竟然看不懂電子商務和移動互聯網的價值,但當你因為一個知識分子看不懂這東西的價值而如鯁在喉的時候,你未免也中毒太深了。

得承認,我們生活在一個科技前所未有發達、經濟空前繁榮,但人文精神嚴重缺失的時代。過去一百年里,我們一直在想方設法活的好一點,但並沒有讓自己的內心更豐富,讓自己的精神更充盈,讓世界更好更有愛??你有權利選擇賺錢,但如果因為你賺了錢而認為探索內心世界是不好的,那毫無疑問,白痴的是你而不是對方。


我沒覺得許說的有多居心叵測,沒覺得特別帶「刺」,做電商的人,比如老許的朋友陳年,應該也不會認為許說這話有什麼不好。提問者放大了那句話,我覺得許提到的多元價值正在發生,並沒那麼糟糕,我比較是盲目樂觀主義吧。
看到大家都轉移到對許知遠的評價,多說一句,我覺得重要是老許在說話,在發聲,對錯和你同意與否並不重要。


許的這段話表示他更看重一些長遠的價值。

這麼多年了,從經觀開始,他一路寫字,從媒體從業人員朝知識分子方向走。他確實是這樣生活的。
繼續下去,他總有一天會在媒體里消失,而在學術秩序里謀得自己的位置。


他的言辭並不妥當,但他的焦慮可以理解。

許知遠可以說是這樣一種人,《1984》會讓他們燃起熊熊的鬥志。而《美麗新世界》卻會令他們絕望。

諸位知道一個為民主、自由或其他義理而戰的知識分子最害怕的是什麼嗎?

不,他一點都不害怕強權。他最害怕的是民眾的漠然。不,不是那種因為不了解或被某些政治勢力洗腦而造成的漠然,而是娛樂至死導致的漠然。

所以,監獄也好、小黑屋也好,甚至是斷頭台,都不是這些人害怕的。他們最害怕的是,他們站在一個熙熙攘攘的廣場上大聲疾呼,周圍的人根本沒興趣聽,還因為來了個肥皂劇明星而一股腦地涌到廣場另一頭去了。然後旁邊還站著個秘密警察,帶著一臉嘲笑,說:」欸?你說呀,你繼續說呀,你怎麼不說了?「到了那個時候,專制已經不再害怕什麼「不怕子彈的思想」了。「你愛說就說去,你看有人聽沒有。」

我猜測,這可能才是許知遠這種知識分子腦海中最恐怖的圖景。

那麼我們不妨再猜測一下,為什麼他會在頒獎上大發脾氣呢?

以前很長時間,儘管這種義理的追求在人們的生活中也只是佔有不大的份額。但與所謂「庸俗」的那一部分生活,卻總是被視為不同的類型。換言之,本來「庸俗」和「義理」是兩個不同的類別,一個人就算是再「庸俗」,「義理」這個部分總是存在的。「庸俗」不能替代「義理」。你不必擔心「庸俗」把「義理」徹底擠出了人心。

但現在,「庸俗」和「義理」不再是截然兩分的了。「庸俗」和「義理」現在居然在同一個尺度下面被度量,然後站在一個舞台上授獎。你要說許知遠真的對明星、商人不屑一顧嗎?我看未必。但他害怕、抨擊的,是那種把他和這些人當作一類人,把他做的事和那些人做的事當成一類事,然後放在同一個標準下度量的那種思維。這種思路的出現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現在「庸俗」和「義理」是從屬於同一個類別、可以用同一套方法比較了。那麼很顯然,它們也就相互可以替代了。而「庸俗」和「義理」,究竟哪個對普羅大眾更有吸引力,這是不言而喻的。

這樣的情況,無疑是打開了《美麗新世界》的大門。

所以,儘管他的言辭並不妥當,但許知遠的焦慮、憤怒,大概並不令人感到驚訝。


我願意相信許知遠先生並沒有貶低指責某個人、某種具體的職業或者某件具體的事情的用意,很顯然他想批判的是這個時代價值觀的單一和貧乏,以及對追求改變的無力。如果分拆其中的詞句來解讀,是對文章的誤解。也許文章的措辭可以更巧妙一些,比如引用的批判現象不要太具體,以免敏感者對號上座。但我認為這是可愛的,赤誠的,就如同搖滾歌詞里的粗口,沒什麼大不了的。


1- 獨立思考,因此不能認同這個時代值得尊敬。不過,相比之下,因為不認同這個時代而擁抱並改造這個時代更值得尊敬;而,因為不認同這個時代而拋棄這個時代就有些可惜。

2- 一切積極的、向上的力量都值得認同——儘管這個時代傳達的信息是混亂的。從這個角度看,創辦了一家網上商城和在手機製造遊戲有其積極的價值,這或許是智慧與勤勉的人類優秀品質的體現。當然,追求金錢與物慾確實不值得尊敬。同理,周旋在政府與資本之間的能力值得「嘆」,卻不值得「贊」。

3- 文章中問到:「難道在圖書館裡發獃一個下午,不比談成了一筆生意更有價值嗎?那些生活里的留白、遐想,不比這那些忙碌更重要嗎?」

我的答案是:生活里的留白、遐想,的確不比忙碌更重要——因為,「留白、遐想」與「忙碌」是平等的,他們一樣重要。我們不要因為希望強調一方,而抹煞另一方的價值。

4- 同理,我們歌頌那個為民工子弟開設音樂學校的朋友,那個在小鎮上開了一家圖書館的青年,放棄了工作成為一個職業流浪者的人,或是人到中年卻突然準備學習俄語的他,同樣,並不排斥(可能算不上歌頌)創辦了一家網上商城追逐理想的他,和在手機製造遊戲不斷創造的他。

5- 王爾德說的很好,他們知道所有事物的價格,卻不知道任何一件事的價值。實際上,人們用價格這個指標,最初的目的就是用來衡量價值。很可惜,對於價值的極度又簡單的追求最終讓人們忽視了價值,而只注重了價格。多麼可悲。但這並不是鞭笞價格本身的充足理由。


.
我也敬佩那個為民工子弟開設音樂學校的朋友,那個在小鎮上開了一家圖書館的青年,那個放棄了工作成為一個職業流浪者的人,那個學習俄語只為讀屠格涅夫的中年人,那個去拍抗戰紀錄片的主持人。

要是我認識他們,我會在網上訂幾把吉他捐給音樂學校,在網上買些書送給小鎮圖書館,送一件禮物給那位職業流浪者——禮物不妨就是那位主持人拍的抗戰紀錄片,我也可能會心血來潮訂購一套俄文詞典和原版小說來看看,事實上最近我就在看梵文教材,雖然現在還一頭霧水。

而在沒有淘寶噹噹京東亞馬遜以及順豐之前,我可能要跑很多地方,費更多時間,花更多的錢,才能做成這些事情。對於我這樣一個懶惰的俗人來說,可能也就放棄了。

所以創辦一家網上商城什麼的,還是有點了不起的。也許沒有做到許先生所說的「拓展了生活的維度,意識到另一種可能,提供了另一種價值選擇」,但是對於我這樣沒有勇氣奮不顧身地奔向那個理想主義「彼岸」的俗人來說,讓我在隨時想要的時候,離那個「彼岸」近一點。

當然做網上商城的人未必了解我這點小心思,我覺得他就算了解了也未必在乎。但他在無意間,還是讓能用更短的時間更少的錢去做更多我想做的事情,也算是一種「拓展」,一種「可能」,一種「選擇」吧。

嗯,還是有點了不起的。
.


1.個人認為許知遠的焦慮有道理有意義但是有點急;
2.人們對於夢想的追求和價值觀的多元化形態的呈現正是我們社會在進步中的表現;
3.社會發展的階段是不能逾越的,請許先生給我們這個時代一點時間,經過冒進後的時代肯定會有精神沉澱以及您所倡導的價值回歸,因 為人從本質上講是精神的動物,是不?
4. 每個人歸根結底都活在自己的價值體系中,經商或做文藝青年都是個人選擇,能實現自己夢想的就是幸福人生。


近日許知遠又火了一把,原因正是這個提問所問及的。其實我蠻詫異一個人可以那麼多年都不改變,反正我自己是做不到。現在來看,「社會的減速機,是要在高速運轉的前提下才有意義」,這句話仍有解釋力。馬東說許知遠是5%,的確,如果其餘95%也是這樣,人類就一起餓死算了。我覺得知識分子心中要有邊界,正是95%給了你反思人類的空間,干好自己的活吧,在別人辛苦耕作時指手劃腳問他們為什麼不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實在輕佻。理解和包容,要遠勝於隨意的judge。

以下是原答:
真的沒必要在歌頌高尚行為的同時貶低財富的創造者。誠如劉鑫炎所說,社會的減速機,是要在高速運轉的前提下才有意義。知識分子潔身自好固然值得景仰,但以此為由否定商業、政治的價值,未免顯得太小家子氣了。開放的心態,堅定的靈魂。


許知遠的文字是在描述一種現象,事實上他是在苦惱不知道本質,或是在催促人們去探索本質問題。
我們可以用一組單詞概括這個現象,
1.Alcoholic, drink alcohol, feels good, drink some more, feels even better, keep drinking a little bit more consistently, till drinking cause trouble, drunk driving, work problems, feel depressed, drink some alcohol,feel better, even more trouble, even more drinking, and the malicious cycle begins
2.

  • blogaholic,blog,feels good,blog more,feels even better,blog even more till blog takes too much time,family complaints,feel depressed, blog to feel good, and the malicious cyle begains

  • 3.

  • sexaholic, have sex, feels good, have more sex, feels even better, .........

I think that I can write a program about --holisim and the list goes on

  • shop-aholic
  • spend-aholic
  • wikiholic
  • work-aholic
  • plastic surgery-aholic--like Micheal Jackson,
  • money-aholic

"
He that loves silver shall not be satisfied with silver; nor he that loves abundance with increase: this is also vanity.
" "
We consistently find that people who say money is most important to them are [the unhappiest]." [Gaming Magazine, April 17, 2002] The same article listed several lottery winners who, after winning, had much less happier lives. One was sued by his best friend; another was divorced and arrested for selling drugs; one declared bankruptcy within five years and his wife divorced him; and another was broke within two years and convicted of selling drugs. Other stories abound of winners whose lives worsened because of the extra money, one even committing suicide within two years of winning over $31 million.
The mind set on obtaining and amassing financial wealth and riches is the one that is set on personal destruction. The apostle warned that many 「who desire to be rich fall into temptation and a snare, and into many foolish and harmful lusts which drown men in destruction and perdition,」 and went on to say, 「the love of money is a root of all kinds of evil, for which some have strayed from the faith in their greediness, and pierced themselves through with many sorrows.」
Real contentment will not be found in the riches this world has to offer, but only when we can be happy with what we have, and not believing it is in what we do not have (Heb. 13:5). Real contentment will be found when the Lord blesses those whose hunger is for righteousness and not material goods.

You must be a son of your father, and you must have a desire to know seek your father if you do not know him. Hence, the created must have a desire to know the creator. If that desire is not fulfilled, he may seek it by substance or activities when it is not satisfied, he will seek it till it become addictive behavior。


知識分子是社會的減速機,在降低轉速的同時為下次爆發積累扭矩。當然物質財富創造者同樣很偉大,沒有他們提供持續的高轉速,所謂的知識分子就是一群毫無用處的大便製造者。


他的目標是想成為蘇珊桑塔格,現在就差中國變成美國了。


當我沒說。

//我覺得他很莫名其妙。他感他的懷,擔他的憂,冷不丁給商人來上一錘算個什麼事?各走各的路,
//誰都不比誰高尚。你這麼說人家,人家一樣可以說你「寫了幾本空談自由的書有什麼了不起,在
//報紙上弄了一些看過就忘的文章又怎樣,他能周旋在赫拉克利特和康德的思辨之間又有什麼值得
//讚歎。」都在做自己理想的事,做商城或寫軟體怎麼就比寫字低賤了?
//希望他還是少寫點博客,少吐槽,多靜下心來組織組織,寫些正經的東西。知識分子嫌棄金錢是
//天性,可以理解,但這麼噴出來,很丟臉。
//--------------------------------------那根憂傷的分隔線-------------------------------------------
//我對許知遠先生的文字曾經充滿感激。不誇張的說,他早年寫在《經濟觀察報》上的幾篇文章,
//對我有精神啟蒙的意義。看到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有些難過。


@冷哲 說許知遠屬於「為民主、自由或其他義理而戰的知識分子」。這個實在是要正一下名,無論在理念還是行動上,許知遠都不算親近民主自由。他只是個得了精英病的「文化人」。

理念上,雖然許知遠開頭就說自己參觀了殷海光的故居,但若他對殷海光的自由主義有一點點了解,就斷然寫不出這種嘲諷企業家、手機遊戲製作者等群體的文章,因為價值多元和包容恰恰是自由主義所倡導的。許知遠自己喜歡做文藝青年的夢,就瞧不起別人做手機遊戲製作者的夢,實在是可笑至極。

可見,許的思想,實際上更接近柏拉圖的「哲人王」等等那一套反自由主義的東西。而他在這裡只是拿殷海光裝了個文化逼。羽良多年前在《自大的無恥——也談許知遠的離去》中早已戳穿了許知遠的這種裝逼式文風:

許,從來不是個合格的新聞人。他為什麼那麼喜歡在所有的新聞同行和讀者面前裝深刻?他既然那麼喜歡羅蘭·巴特,怎麼從沒見他討論過巴特的符號學?那麼喜歡波譜爾,為什麼不說說波譜爾是如何在海薩尼的批評下晚年不得不修正自己的觀點?我曾經私下裡對幾個跟我提到許知遠的朋友說過一句大話:「許知遠每在文章里提到十個名人,他真正讀過的不超過三個。」許知遠提到弗里德曼,但我斷定他讀過的弗里德曼的著作不超過三本。他提到喬姆斯基,甚至還親自拜訪過他,但他絕對不知道喬姆斯基的語言學到底是在研究什麼。許知遠的文章有著中國新聞評論員隊伍中最不可救藥的一面,那就是不懂裝懂的附庸風雅。我從來沒見過許知遠把哪怕一件事深入完整的在一篇文章里說清楚過。他永遠在拿別人的id和作品號來包裹自己的空洞和平庸。過度的修辭在他那裡成了保持文章青春的毒藥,用的越多,文章的芯兒越爛。我有時候真想找機會當面問他一句:許知遠,你他媽的到底在跟誰厚著臉皮裝深刻?

在行動上,如果拿當年的台灣打個比方,許知遠的定位類似於龍應台,喜歡居高臨下寫一些《中國人,你為什麼不生氣》這樣的文章。而施明德、林義雄這些真正為民主、自由而戰的人在街頭抗爭的時候,龍應台正在海外過著安穩生活。有意思的是,龍應台的文章迎合了大陸一些知識分子的啟蒙情結。於是他們無視了美麗島,卻吹捧說龍應台的《野火集》喚醒了台灣民眾,彷彿她在台灣民主化進程中擔任了什麼角色似的,其實並沒有。

所以類似地,以許知遠那些文章中貧瘠的思想,也承擔不起自由或是民主。就別拿他黑自由民主鬥士了。

---------------------
剛才看了許知遠採訪台灣、香港抗爭者的一些文章,對他的觀感有所改變。但我仍堅持認為許在此處表達的批判是反自由主義的。參見張雪忠的評論《自由主義者怎麼會敵視商業文化?》Sina Visitor System


其實有兩種人,一種是空想,一種是實幹。創辦一家網上商城並做得出色,如亞馬遜、淘寶和京東,對整個人類世界的貢獻,絕對比你在圖書館中發獃,或者像許這樣寫幾本並不出色的書多。

金錢的意義也並不如許說的這麼不堪,是比爾蓋茨可以做很多有意義的事的基礎。創辦民工音樂學校需要錢,也需要和政府協調的能力,不然就會倒閉,或者自己餓死,或者想許志永的某學校讓人給扒了。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之後,腦子還是和漿糊一樣,那一切都沒有意義。內心生活太豐富之後要小心精神分裂。

學俄語去讀屠格涅夫是一種個人行為而已,從人類社會的角度來說,和我做手機遊戲、玩手機遊戲,並無高低之分。

即使讀了之後,你用俄語寫出屠格涅夫似的小說,那還是沒有多麼大的意義,還是只是一個拙劣的模仿者。所有的關鍵在於你的那一點思想的精華,就好比一個公式,簡單而純粹。無所謂你所使用的語言或者技巧。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只是很反感許這類文章,無病呻吟且空無一物。


許知遠是比我高几屆的師兄。當初進北大計算機系的時候,聽大家傳說有這麼位才子,又寫詩歌又辦雜誌,尤其還是理工科出身,頓時非常敬仰。這些年斷斷續續的看過他的一些文章,恕我直言,我覺得——他沒有什麼進步。

我不是理論家,只憑直覺,他這麼多年翻來覆去擺的還是那些姿態,說的還是那些東西,根本打動不了我。他總是高高在上,想要找到一套完美無瑕的解決方案,或者烏托邦式的新世界,卻迴避現實世界社會和人性的複雜性,本能的排斥任何妥協和漸進的中間地帶。他有高瞻遠矚的姿態,卻讓我覺得他的見識並不超出書本之外多少,缺乏生命的熱度。

相比之下,我更喜歡韓寒。韓寒是真的開著賽車走南闖北,和三教九流打交道,政府官員、名流顯貴、賽車圈、文藝圈、普通百姓,甚至還有小姐。他表達的理念,抒發的情感,未必準確,我也未必完全認同,但都是腳踏實地,有感而發。更重要的是,他和他筆下那些或虛構、或真實的人物是平等的,他並不在智力和認知上高出他們很多,他對現實社會懷有同樣的疑惑,所以在思索,在尋找可能的答案。他很認真的去觀察,去傾聽,在現世中國,到底有些什麼樣的事情在發生,而隱藏在背後的,人們的想法和動機又是什麼。他是個真正的時代的旁觀者。

再回到我自己,也不再是那個剛進大學的小年輕,隨便什麼主義、什麼思想就能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讀過不少經典,也伴隨著自己的閱歷在思考,所以,不要和我再大談什麼書本上的空泛道理,我只想聽到真實人生里有血有肉的小小故事。


推薦閱讀:

如果可以選擇出生設定,只能點一個技能點的話,你會點哪個?
@$########$$##$#$?
如何解釋價值1.2億空白畫作《無題》中的藝術價值和商業價值?
奧特曼里的怪獸真的都是壞蛋嗎?

TAG:價值觀 | 社會 | 許知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