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好玩的搞笑的校園故事?


一個別緻的校園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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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風勁,食堂門口儘是縮著脖子提著打包袋的學生。小謙幾口把嘴裡的煙嘬完,掀開門帘,大步走進食堂。

上了三樓,小謙直奔一隅,一個男子正在桌後叼著煙沉思。面前的餐盤一片狼藉。男子見到小謙,開口打了個飽嗝,空氣中頓時多了一股紅燒肉混著劣質煙草的味道。小謙拱手,坐到他對面。

「謙兒,你非得這個時候進女寢?」

「木哥,有勞了。事成後,期末考試所有答案我包了。」

「謙兒,不是答案的事。」木哥看看左右,身體前探,放低了聲音,「校務處的大印本不是難題,只要親眼見過,沒有我假證聖手大木摳不出的印章。」

「那是……」小謙故作淡定,但是前傾的身體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上周張險峰下令,通行證上除了校務處蓋章,還要有他的手印,這個我無能為力。」大木又吐出一口煙,裊裊青煙透出無數不甘。

「不能偽造???」

「認證不認人……他的手印,整個東區只有十二個受過培訓的寢室宿衛可以認出,」大木掐掉煙,表情嚴肅,「那張險峰單身多年,心智變態,最看不得男歡女愛,小謙,你千萬別衝動。」

「這狗逼……就沒人治治他?」

「張險峰的整風掌天下無雙,昔日老校長在位時他還不敢造次。可他老人家仙逝以後,卻未將功法傳下。如今張顯峰……無人能敵!」大木扔了煙頭,碾了幾碾。「不過……」

「不過啥?」小謙眸子一亮。

「相傳老校長死前指著自編的教材說:『參悟此本,鬼哭神滾』。」大木從書包里掏出一本《工程光學》示意小謙,「可這麼多年,博士後都出了多少了,從沒有人蔘悟老校長的遺訓,壓制張險峰。」

「曉得。」小謙的眼睛又暗下去。本以為大木拋出的是救命稻草,原來只是個漏氣的救生圈。心煩意亂,索性起身告辭。

小瑜已經跟他冷戰一個禮拜了,電話不接,簡訊不回,為了不見他,課都不上了,讓舍友帶著攝像頭上課,自己在宿舍聽講。

一想到油鹽不進的小瑜,小謙更加煩悶。視線盡頭,那佇立在校區中心的女寢,彷彿長征路上巍峨的雪山。

狼多肉少的理工大學,美人關從來是檢驗英雄的不二戰場,小謙不是非得當英雄,只是不想讓美人傷心。

主教的鐘聲響了六下,宿舍進進出出的人多了起來。羅紅梅放下針線,拈起快完成的作品細細端詳。兩尺見方的綉布,色彩明麗,針腳均勻,幾名衣衫襤褸的男子胸前勒著纖繩,戮力將一艘大船拉出淺灘。天邊白雲層疊,宛如壓在人民頭上的三座大山。

輕呼了一口氣,羅紅梅輕輕將綉布置於案頭,摘下老花鏡,從抽屜里拿出尚溫的鋁飯盒。

夾了兩口菜,羅紅梅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為隔夜的油麥菜塞牙。

她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這味道像二月的貓,寂寞的魂,像成人用品店關不嚴的門。

瞟了一眼門口小廣場,天色將晚,兩個男生嬉笑著從女生宿舍門前走過,不時對著陽台上晾曬的內衣指指點點。好一副才子風流。

「卧槽這件跟兩個書包似的,吃什麼長大的這是。」

「尼瑪那就是兩個書包。」

羅紅梅清楚地緊,從一個小時前開始算,這是他們第三次路過女寢,右邊的男生假意看內衣,其實在偷瞄宿管室。準是想偷偷溜進女寢的登徒子。

天黑透了,路上行人車馬稀。兩個男生第十次走過時,停在了門口,右邊男生手中多了一束鮮花。

「小謙,非得進去?」左側男生不停搓手,面帶猶豫。

小謙緊盯大門,搖了搖頭:「她已經十天沒跟我說話了,上課也見不到她。這次不是一般的發脾氣,我必須上去面對面哄她開心。」

左側男生面露不忍,嘆了口氣,轉身走遠。依稀聽得他搖頭晃腦地吟誦:「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死皮賴臉……」

最後看了一眼表,小謙深吸一口氣,擠出笑臉,走進女寢大門。

「站住,」羅紅梅聲音不高,威力不小。她並未抬頭,小謙卻知道,打進門起,一道芒刺般的氣機就鎖定了自己。

小謙上前拱手:「阿姨,我這實在是情況特殊。」

「過了探視時間,想來,明天六點前拿著校務處的通行證和學生證。」羅紅梅語氣淡然,一雙骨節粗大確纖長有力的手猶自在綉布上翻雲覆雨。縴夫的隊首多了個身著軍裝的女子,步伐剛健,身段玲瓏。「我不想說第二遍。」羅紅梅寥寥數針,那女子眉宇間多了數分英氣,帽子上的紅五星驚艷了身後的伏爾加河。

「真不能通融?」

羅紅梅終於抬起了頭,她沒看向小謙,卻把視線落到身側的牆上。白牆上掛著一副十字綉,白底兒,紅字兒,血色的線綉著一個個響噹噹的名字。

美術院 妙筆生花 吳子道

機電院 鐵臂鋼甲 金凡生

國防營 軍道殺拳 梁自如

……

「後生,留下你的名字。違規榜上不留無名之鬼。」羅紅梅走出宿管室,昏暗的燈光下,宿管阿姨微胖的剪影如同人民鬥爭的汪洋大海,深不可測。

「學生功力低微,但也不是無膽之人。」小謙收斂心神,右手掐訣,「光電院,撩妹星火劉小謙,前輩小心了!」

「廣角畸變!」

小謙右手伸出時還是常人大小,遞到羅紅梅面前,五指已是奇長無比,宛若山魈猿狖。

「唉……」

一聲嘆息,飽含無盡憐憫和蔑視。小謙想過自己會敗,沒想過敗得這麼快。羅紅梅身法尚在東方不敗之上,一針在手,打人如遛狗。待到周身上下刺痛傳來,小謙已飛出門外。噹啷一聲,拳頭大的鎖頭彷彿銀河,將小謙和女友隔開。

銀針領著紅線在違規榜上留下了小謙的名號,宿管室關了燈。小謙坐在路邊,滿腹屈辱,滿心沮喪。無奈,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怎麼也打不進去的號碼。

聽筒依稀傳來忙音,之後便掛斷。十冬臘月,傻小子隔著鋼筋水泥,一遍一遍重複著相同的動作。

得有二十幾年沒失眠了吧。羅紅梅又翻了個身。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些年,無數年輕人響應號召,從全國各地來到廣闊天地,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有極小一部分人,表面上是普通知識青年,真實身份卻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共和國特工,可上九天攬月,可下五洋捉鱉,硬肛CIA,不讓克格勃。他們深入農村的真正目的,是剷除帝國主義邪惡勢力在人民群眾中安插的特務分子。

村頭茅屋的地窖里,數名特工神色嚴峻,聽從隊長發派任務。

「今晚的行動,羅紅梅主攻,王建國輔助。務必速戰速決。」

王建國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羅紅梅,心裡十分忐忑。自己成分不好,但根正苗紅的紅梅從不嫌棄自己,明裡暗裡都給了他幫助,二人日久生情,都把對方認作自己一生的革命伴侶,只待時機成熟,就結為伉儷,繼續為解放全人類奮鬥。可前天晚上王建國跟二隊的戰友張超英借閱筆記,被羅紅梅看到,當場就醋海翻波。直到現在都沒跟自己再說過一句話。

「領導,我請求獨自完成本次任務!」羅紅梅打了個立正,目不斜視。王建國心頭一緊,壞了。

「不行。你們都是精英,萬一敵特勢大,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就這麼安排,任務完成立即復命!」

「是!」羅紅梅應了一聲,轉身就走,看也沒看王建國一眼。幾個戰友對著王建國擠眉弄眼,王建國苦笑著追了出去。

深夜,紅旗生產大隊責任田附近。

「卑鄙的投機分子,哪裡跑!」羅紅梅雙手各銜十餘鋼針,向著不斷飛奔中的黑影不停激射,黑影也知道這淬毒的鋼針不好想與,於是不斷變換方向,寒芒點點都落在草叢,激起塵土無數。

一副鍋鏟憑空出現在黑影面前,左右相交,強大的聲浪使疾行的黑影身型一滯。

「留下吧。」不疾不徐的溫婉聲音響起,一個俊朗青年攔住黑影去路。明明是執法,這青年卻讓人想到了人民公社的食堂,一身白衣的伙夫溫和地招待自己,開飯了。

正是王建國趕到。

身後少女也已經追到,看見王建國,臉色瞬時掛上一層冰霜,隨後將目光轉向賊人。

「草上飛張二蛋,你狗膽包天敢在生產隊頭上動土。」

「紅袖羅剎,玉面炙神……兩大王牌,鋤奸盟還真他媽看得起我啊。」

黑影見腹背受敵,於是放下肩頭包袱,凝神運功。

青年面露憐憫之色:「解放前閣下也是提刀砍鬼子,縱馬殺國軍,上炕認識娘們下炕認識鞋的漢子,偷老鄉的糧食,未免太掉價了吧。」

「小人也是生活所迫……給生產隊幹活根本他媽吃不飽!我媳婦兒餓得沒奶水,兒子都浮腫了啊!」

「農村包圍城市!」少女不願多費口舌,雙手一合一分,百朵銀花從不同方向射向張二蛋。鋼針遮天蔽日,這歹人定是逃無可逃。

張二蛋面露決絕之色,從懷中掏出一頂禮帽扣在頭上,隨後雙掌結印,一條白毛巾從他手中飛出。這毛巾見風就長,將鋼針盡數掃落後,射到羅紅梅面前,已變成一條七尺白綾。

「黃泉の幡!」

繞是唯物主義無所畏懼,這鬼氣森森的招魂幡也讓少女花容失色。她本能地閉上了眼睛。心裡滿含不甘:死人王建國!跟其他女青年約會!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忽然一陣裂帛之聲響起,王建國攔在羅紅梅身前,鍋鏟翻飛,將白綾戳得好像漁網。但白綾太過巨大,邊緣又鋒利如刀,王建國一時不查,身上便多了幾道傷口。他心憂少女,卻是越戰越勇。

將白綾徹底粉碎後,王建國劍眉倒豎,顯然是動了真怒:「無恥!原以為你是條好漢,沒想到竟使出這種漢奸功法,今日我就代表勞苦大眾斃了你!」

說罷雙手抱圓,將鍋鏟放入鐵鍋不斷翻炒,熊熊烈焰從鍋中一躍而出。張二蛋大驚失色,來不及逃跑,就被腥甜的火光籠罩全身。火焰漸漸熄滅時,張二蛋全身焦黑,面無人色。

「毛氏燒肉,片甲不留……玉面炙神果然了得……若不是為了護著女人,我的白綾傷不到你……只是紅袖羅剎,單打獨鬥你未必是我對手。」

張二蛋一番侃侃而談恰似火上澆油。羅紅梅綉眉一擰,拈出一根長針,用力刺入張二蛋體內,再奮力拔出。張二蛋吃痛,不停慘呼:「你這女人好陰險……」

羅紅梅不管不顧,長針只顧在張二蛋身上進進出出。一開始她嘴裡還念叨著:「該死的投機分子」,到後來,卻是滿嘴「笨蛋王建國,死人王建國」。

「你……你跟他吵架你戳我幹什麼玩意……」百次抽插後,張二蛋兩眼翻白,暈死過去。

「紅梅,你沒事吧?」王建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見羅紅梅罷手,才敢開口問詢。羅紅梅看得真切,王建國傷口周圍的皮肉翻卷,顯然傷口極深。羅紅梅連忙給他包紮,手上還有意無意地加了幾分力氣。

「紅梅,別生氣了。」王建國疼得聲音顫抖,「我跟二隊的張超英真的沒什麼,我們只是一起學習馬列主義思想。」

「大晚上學個屁。」少女動作逐漸輕柔,面色仍然冰冷,「要不是一起出任務,我不會跟你說話的。王建國,你這個玩弄無產階級情誼的流氓……」

一股灼熱氣息傳來,卻是王建國突然摟住自己。

「別動,死人,傷口要裂開了……」羅紅梅俏臉一紅,奮力掙扎,但王建國日日掂勺,膂力過人,她掙脫不得。

「紅梅,我真的只想跟你結成革命伴侶。」王建國的聲音就像鍋鏟碰撞,堅實,有力,讓人聽了有一種飽腹的滿足感。

「流氓……就會學資本主義那一套……」羅紅梅輕輕呢喃,頭已經靠在他肩膀。山風輕撫,花草飄香,純潔的革命友誼在這戰天鬥地的夜晚默默升華。

「好了。」少女推開王建國,拎起昏厥的張二蛋,「血止住了。我去總部復命,你去把糧食還給老鄉!」說完轉身飛奔,王建國面露喜色,高喊道:

「紅梅,你不生氣了吧?」

「看你表現!」少女清亮的聲音已經沒了絲毫怒意。王建國狂喜著跳起了忠字舞。

黑暗的宿管室中,一絲笑意不自覺地爬上羅紅梅嘴角。豎起耳朵,門外那個傻小子電話里的忙音仍舊清晰可見。

唉,其實有些事真的要面對面才能解決,比如道歉,比如表白。

於是女寢的大門開了,樓道里溫暖的燈光射出來,剛才打鬥時掉落的鮮花平平整整地放在門口。

「明早五點前出來,不然誰都保不住你。」

張險峰來到女寢的時候正直午休,女寢門口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這位一年四季中山裝,整個人透著一股陰狠的教導主任一來,人流很快就散了。

「紅梅姐,近來可好?」

張險峰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

「就那樣,勞主任費心了。」

「可我不好。」張險峰把一張照片緩緩遞過來,羅紅梅看完,面色一緊。照片不是很清晰,應該是隱秘攝像頭所拍攝。畫面上一個男生拿著鮮花快速閃進女寢512室房門,拍攝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

「那天我一張手諭都沒簽……」張險峰臉上掛著笑,白森森的牙看起來好不猙獰。「紅梅姐,你行事要小心些,千萬別被我抓到證據。這次沒照到臉,下次,可就得領教您的針線活兒了……」

強大的氣場壓的羅紅梅呼吸困難,直到張險峰走遠,羅紅梅才滿臉通紅地大口喘息起來。

「卧槽,謙兒,今年保外留學名額,有你!」大木指著電腦屏幕手舞足蹈。

「老子早就知道。那天張險峰電話通知了。」 卧床的小謙坐起來,往嘴裡塞了根煙,「我一走就是三年,小瑜怎麼辦。」

宿舍瞬間陷入沉默。半晌,大木開口輕輕安慰道:「前途要緊……小瑜我幫你照顧,等你回來最少倆大胖小子……」

「滾!」小謙話音剛落,簡訊鈴聲響起。

【祝前程似錦。忘了我吧。】

小謙回撥過去,對方電話已經關機。小謙抓起留學材料奔出寢室。身後傳來大木吼聲:「加油……你媽的你拿錯了那是我小抄……」

在第13次刺到手指後,羅紅梅長嘆一聲,終於放下了綉布和針線。自從張險峰來了以後,自己一直心神不寧。罷了,乾脆就歇一晚。遂拿出晚飯準備加熱。

「叮!」

一枚鋼針釘在地上,連著綉線的針尾猶自顫動不休。羅紅梅左手拿著飯盒,右手掐訣,面若冰霜。

「後生,想硬闖?」

小謙一個甩尾急剎避過鋼針,身體已擺出架勢:「阿姨,還望您念在……」

「沒有主任的手諭,不行。」羅紅梅放下飯盒,語氣冰冷,「違規榜大得很,十個你都繡的下。」

512的燈光還亮著,卻不知小瑜是不是還醒著。

啊是了,必然是醒著,躲在被窩裡,一邊罵自己王八蛋,一邊偷偷哭泣。自己上次闖進去,看到的就是這副光景。小瑜紅腫的雙眼痛煞了小謙。當時他暗暗發誓,再不讓這雙明眸因為自己流一滴淚。

小謙放下手中的保研材料,右臂微屈,左掌前傾,數道光波紛紛亂亂射出,飛至中途竟合為一體。

「光波干涉!」

咻~咻~咻~

仍然是秒殺。羅紅梅五指連彈,寸步未動,銀光在二人間穿梭幾次,將光波盡數打散,直取小謙周身大穴。眨眼間,小謙渾身浴血,單膝跪地大口喘息。

羅紅梅面露不忍:「現在回頭,我不記你名。」

小謙搖搖晃晃站起,手掌微伸,竟是要血戰到底。羅紅梅面露慍色,雙手齊動,數十鋼針連著綵線,織成一張五彩大網,將小謙縛了個結實。提起大網,就要把小謙丟門外。

「咳咳……阿姨,你有遺憾嗎?」

「???」

「如果今天我不跟小瑜面對面把話說清楚,她不會了解我想跟她在一起的決心……就算我以後能泡一萬個妞,我也抱憾終身……」

我有遺憾嗎?

「紅梅,我要回城了。」王建國眼神憂鬱,語氣寂寥,「組織派我去城市繼續戰鬥。」

後山永遠這麼平靜,小河永遠這麼安詳。兩個人在這裡約會了無數次,以往都是為了相聚,今天竟是為了分別。

「你答應把我喜歡的畫做成刺繡送我,我承諾給你做世上最紅最專的紅燒肉,看來我們都要失信了。」

「嗯。」少女撥弄著草葉,心緒煩亂。

她不想讓王建國走。但王建國留下來也不是辦法——他成分不好,上面讓他加入組織,是依仗他高超的身手和廚藝,即便如此,王建國也只執行一些外圍清繳工作,組織從未放心讓他單獨執行任務。自己跟他在一起,前途會受影響。

「紅梅,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么。」王建國看向羅紅梅,眼神中飽含期望。

見羅紅梅鎚頭不語,王建國又道:「紅梅,我覺得有些話一定要當面說,比如……」

「嗯……你,祝你前程似錦,錦帽貂裘……呸,總之,」羅紅梅仍舊低著頭撥弄草葉,內心膨脹的愧疚和煎熬讓她語無倫次。「等革命勝利了,記得回來看看我們這些老戰友。」

「好,再會了紅梅同志。」王建國眼中的光芒一點一點暗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遠。

別了,王建國。長痛不如短痛,希望能有再會的一天。

數月後羅紅梅得知,王建國一回城就被組織以反革命後代罪名抓捕,王建國奮起反抗,傷了兩名好手後潛逃。高層震怒之下,精銳盡出,料想他凶多吉少。

革命結束了。有人說王建國被紅衛精英格殺當場,也有傳聞說他里通國外,潛逃到資本主義社會。總之,這些跟羅紅梅沒有了關係。

她匆匆嫁人生子,老伴早亡後,她憑著一手刺繡功夫含辛茹苦把唯一的兒子拉扯大。四十年過去,生產隊舊址變成了理工大學,紅梅妹子變成了宿管阿姨。只有一樣沒變,王建國走後,羅紅梅至今不吃紅燒肉。

眼前浴血的少年與當年離去的背影漸漸重合,羅紅的眼睛模糊了。

要是能重來,我要你在我身旁。今天,就當了卻這段遺憾吧。

「進去吧。」

羅紅梅擦了擦眼角,一絲笑意再次浮上臉龐。她收了大網,拉起小謙:「有些事,還是要當面說,比如挽留。小夥子,那姑娘不錯,別負了人家。」

小謙深施一禮:「阿姨大恩大德,小子沒齒難忘!」

「你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也沒齒難忘……」冷冰冰的話語伴著陰森森的氣息一起湧入,二人側目望去,教導主任張險峰不知何時已來到了女寢門口。

「紅梅姐,不,紅袖羅剎,你私通敵特,按律……當斬!」

張險峰張開雙掌,陰風驟起,越吹越烈,到後來竟有若實質,幾道風刃飛出,寢室門口的鐵柵欄齊齊斬斷。

「走!」

羅紅梅當機立斷,幾條綵線將小謙扯住甩向樓梯,隨後手拈鋼針,針尖穿過狂風,帶著寸許長的寒芒懟向張險峰。

「要文斗不要武鬥啊。」

隨著張險峰陰風一樣的聲音,羅紅梅瞬間四肢無力,疾行的身影就此停住,眼睜睜看著一個掌印自己隆起的肚腩上。

「紅梅姐,你他媽最好認真一點。家父死前,對你的銀針可是讚賞有加,不要讓我失望啊。」

一擊得手,張險峰立即左掌平揮,一道狂風向小謙逼近。小謙狼狽躲閃,同時連滾帶爬跑向女寢,一人一風消失在樓梯拐角,只聽見狂風呼嘯和小謙喊痛聲。

羅紅梅慢慢爬起,緊盯狂風后的張險峰。削瘦的身材,詭異的氣息都讓她泛起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知道我的代號……家父……你是張二蛋的兒子!」

「沒錯!」張險峰面露欣慰神色。他從懷中掏出一條毛巾,細細撫摸,神色傷感。

「家父當年被你和玉面炙神聯手重傷,回家沒幾天就過世了,死前一直囈語,說你跟玉面炙神吵架,拿他撒氣。他只是偷了袋糧食,罪不至死……」

張險峰收起毛巾,也收起了笑容。身畔的狂風越吹越烈,女寢窗口的欄杆都已鬆動。

「家父死在我面前那一刻我就立了兩個誓,一是要手刃你們這對狗男女……所以即便今日你不放小謙進去,我也會找你……第二呢,就是拆散這些他媽的整天鬧脾氣的小情侶……若你們當年不戀愛,不吵架,家父也不會早逝……」

「張二蛋練的是漢奸大法……為何你的招式是紅衛正宗??」

「家父的功法與人民為敵,失敗是應該的……只有紅寶書才是大道。我也想知道,用紅色功法打紅色特工,會是怎樣效果嘿嘿嘿哈哈哈。」張險峰捂臉大笑,笑聲如同斷屌夜梟,襯著夜色,更顯驚悚。

羅紅梅聽得真切,心頭划過一絲愧疚。當年確實是自己任性,但張二蛋死因,絕逼是練習邪門功法減了陽壽。而且偷盜糧食是死罪,若不是自己心情好為他求情,恐怕張二蛋抓回總部就被槍斃,根本沒有回家的機會。更何況,張險峰遷怒這幫孩子,已是入了魔道。說不得,就算為了這些年輕人,今天也要跟他過過招。

一思至此,羅紅梅從針線包中拈出數枚尺許長的銀針,運氣過後,蛾眉倒豎,十指彈動之下,銀針行如疾風,勢如閃電,盡數飛向張險峰。

「容嬤嬤之怒!」

小謙仰面倒在宿舍門口,已是油盡燈枯。狂風卷到身側也沒有力氣躲閃,索性揚起右手,將手中資料全部扔進風裡。數張A4紙卷的粉碎。

沒想到最終還是沒能打動她,還連累了宿管阿姨。阿姨應該也是有故事的……只是今天就算活下來,後半生恐怕也要帶著跟她相同的遺憾了。

狂風越來越近,而小瑜還是沒有開門。小謙閉上雙眼,默默等死。

「要死死遠點!」

一聲輕斥。小謙睜開眼,小瑜站在自己身前,雙掌張開抵禦著狂風。張險峰功力高強,隨便出手也不是他們這些學生能抵擋。小瑜的雙腳不斷後退,雙手也已血肉模糊。

「小瑜,我踏馬不想出國。我踏馬就想守著你。出國資料都被我毀了,真的!」小謙喘息著吐出真情告白。

「你個傻逼……老娘白哭了一頓……現在怎麼辦……」小瑜即使面部扭曲也是絕美,小謙又是驚艷,又是心痛。本想爬起與小瑜一起抵禦狂風,卻是心有餘力不足。

狂風把幾片紙屑吹到小謙身側。密密麻麻的小字略過眼前,小謙想起了大木猥瑣的顏。

「日,印小抄把整本教科書都印上也特么是沒誰了……他媽的校訓你印上干雞毛……」

「就他媽這點本事……家父真是糊塗了。」

「容嬤嬤之怒」勢大力沉,堪比子彈的銀針眨眼就飛到張險峰面前。銀針堪堪戳到身體,張顯鋒突然露出不屑笑容。左拳握緊,「三反!」,右掌疾揮,「五反!」銀針竟原路返回,速度絲毫不減,宛如暴雨梨花,全數射向羅紅梅。

漫天銀華,已是避無可避。往事一一在羅紅梅眼前浮現,最後畫面定格,居然是一副鍋鏟。

此去泉台會建國,革命伴侶虐閻羅。

建國,馬上我就沒有遺憾了。我要把你喜歡的畫通通綉出來掛滿房間,把你的紅燒肉吃得乾乾淨淨。

建國,死人王建國。

叮叮噹噹一陣脆響,一幅鍋鏟橫在羅紅梅面前。鐵鍋將銀針盡數攔住,狂風也鍋鏟盡數掃滅。一個傴僂的身影在張險峰和羅紅梅之間緩緩站起,努力收縮著啤酒肚。

「紅梅同志,別來無恙啊。」

面前的身影裝束與從前毫無二致,白大褂,廚師帽,雙手各執鍋鏟。但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已然萎縮得不成樣子,眼角厚厚的魚尾紋好像暖氣片一樣密實,唯有那雙眸子,還是一樣的溫暖明晰,彷如四十年前的無數夜晚。

「玉面炙神,你終於現身了。」張險峰興奮得口乾舌燥,恨不得手舞足蹈一番。

王建國並未理會滿面煞氣的張險峰,他沖著羅紅梅溫柔一笑,解下大褂披在她身上。

「一直不敢與你相認……今晚可是個好時機。」

「死人……」羅紅梅緊緊抓住王建國衣袖,用力之大,指節都已發白。

「我從紅衛手中逃出後,一直潛伏在各個飯店……理工大學建校後我就在後廚做飯。」王建國語速越來越慢,說道最後,眼圈發紅,喉嚨酸痛,「紅梅,我終身未娶,但是我不敢找你……」

兩隻手不知不覺握到一起,十指緊扣。濃厚的革命情誼穿過時間,掃平階級,迅速在女寢門口瀰漫。

「麻痹,看這!看我!我是boss!」張險峰雙目赤紅,劍眉倒豎,強大的氣勁外泄,把女寢周圍的綠化帶掃的一片狼藉,正是這位單身數載的教導主任暴怒的佐證。

「若不是紅衛後裔,怕是沒有這等內力……你先補補。」王建國從懷中掏出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肉,撿了塊最肥的餵給羅紅梅,全然不顧氣勢洶洶的教導主任。

羅紅梅稍一遲疑,張嘴把肉塊含住。那久違的鮮香味道從口腔瀰漫全身,她想起了在農村斬殺敵特的無數歲月。那時王建國在執行任務之餘,總是給屠宰隊義務勞動。記憶中後山的小河旁不光有花草芳香,還有燒肉濃香。如今這味道再次入喉,羅紅梅情不自禁熱淚盈眶。

「傻妹子,哭什麼……再來一塊。若不是紅衛後裔,張險峰斷不可能有這等深厚功力……我們敵不過他。」

聽得王建國喚出昔日的愛稱,羅紅梅一時竟痴了。美味在口,舊情在側,便是現在立刻死去,羅紅梅也絕無半點遺憾。

張險峰青筋暴起。自己數年來為父報仇,守身如玉,對男女之事一直嗤之以鼻。而面前這對年過六旬的男女真情流露,互訴衷腸,竟讓他有了妒火中燒的感覺。

「……你們他媽的……老子報仇呢能不能給我點重視!」

教導主任雙手掐訣,狂風再度凝聚。力度之大,前所未有,幾個年久失修的陽台上玻璃都被吹裂,繽紛的內衣內褲在狂風中打著轉兒。

「真他媽大,跟兩個書包似的……額,等我。」王建國鬆開羅紅梅的手,直接無視了蓄勢待發的整風掌,他丟了鍋鏟,雙手作筒攏在嘴邊。

「富強!」

張險峰啞然失笑,風聲和著笑聲,好似老嫗叫床。「還以為玉面炙神有什麼大招……還富強,你咋不……」

「民主!」

一聲呼喝遠遠傳來,彷彿應和王建國。緊接著,「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呼喊聲依次響起,除了女寢外的十一個宿舍中,各走出一名宿管大爺。

這群大爺形容迥異,所拿傢伙也不盡相同,茶杯,收音機,蒼蠅拍……這些人與王建國依次站定,十二人上應星宿,下和地脈。強大的氣勁從每個人身上湧出。

「張險峰,你暴斂橫徵,殘害愛侶……今日又打傷紅梅。我們老哥十二個就以這社會主義價值觀大陣會會你的整風掌!」

十二人同時遊走不停,所持武器不時射出道道金光,張險峰雖左支右絀,氣息卻一直綿遠悠長,顯然沒用全力。

「陣是好陣……可惜你們沒有陣眼啊……」張險峰大袖揮舞幾次,金光盡數湮滅。「今日,理工的宿舍和食堂,都要清洗了……土地革命!」

腳下大地傳來陣陣脈動,一根根石柱忽然凸出,十二人狼狽躲閃,陣型散亂。緊接著地面開始起伏不定,宛如大海怒濤,各色地磚,功力較弱的五舍大爺躲閃不及,被一道土浪拋向空中,又狠狠摔落,直摔得口吐鮮血,生死不明。羅紅梅見狀,趕緊拋了肉碟,飛身補位,可大陣先天不足,加之張險峰掌力雄勁,掌風過處,柏油路面,馬路牙子,全部化成飛沙走石,眾人只能勉強抵擋整,根本無力反擊。

「紅梅,你快回去!」王建國拋出鋼鏟,打落一塊擊向羅紅梅的碎石。

「我不!」羅紅梅咬牙抵擋,一步步挪向王建國。

「還他媽有力氣啊!」張險峰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糖衣炮彈!」

眾人以為張險峰又要再出殺招,正欲躲避,卻發現周遭並無變化。「這狗日的絕招用完了,斃了他!」嫉惡如仇的八舍老李怒吼,揮動痒痒撓一躍而起,口中大喊大叫,痒痒撓盡數擊在空中。老李渾然不覺,仍舊對著空氣狂踢亂打。

再看其他人,六舍老顧雙臂前伸,雙手作碗不住揉捏,三舍老王與七舍老劉坐地相擁,耳廝鬢磨。這糖衣炮彈原來是用內力刺激腦細胞,使人產生幻覺,看見平日里最想做的事。唯有羅紅梅和王建國破鏡重圓,心無旁騖,這才沒有中招。

「別急……馬上就到你們。」張險峰踩著旋風,雙掌對準二人,十指微屈,彷彿十柄冥王戰鐮,指縫間瀰漫出朵朵烏光,腥臭逼人。烏光緩緩將二人包圍,所過之處,花草枯死,鼠蟻斃命,幾隻飛鳥躲閃不及,慘叫著墜了下來。

「去死吧……二月逆流……」

挨著就完,沾上就廢,活物頃刻變死物,果然是逆轉生死的逆流。王建國將羅紅梅護在懷裡,把寬闊的後背迎向逆流。

「可惜了這麼好的校園。紅梅妹子,如果當年我留下,我們的孫子都應該在這上大學了吧。」

羅紅梅反手抱住王建國,發燙的臉輕輕貼在布滿油煙味的胸膛:「呸,誰跟你有孫子。你要是留下就天天給我做紅燒肉去,頓頓都做!」

「喲,那你吃到現在,光一身肥肉就不怕這二月逆流了。」王建國輕撫羅紅梅灰白的頭髮,語氣是無盡的寵溺。

「嫌棄我?哼哼。身上這件破毛衣還是當年我送你的吧?」

「死到臨頭還他媽虐狗……」張險峰雙目赤紅,歇斯底里:「別了,司徒雷登!」

烏光中的兩人緊緊相擁。別說二月逆流,就是美帝的航母激流,蘇修的鋼鐵洪流,計生辦的無痛人流,都無法讓他們分開。

「建國,死前能吃口你的紅燒肉,還能跟你死一塊兒,值了。」

烏光慢慢覆蓋了王建國的脊背,他背部的衣衫已經被腐蝕殆盡,背上鬆弛的肌肉也逐漸發黑。但他懷中擁著一生所愛,反倒希望烏光持續的時間再長一點,久一點。

「給我破!」一對年輕人從512破窗而出,人在半空,四雙肉掌連揮,一道道粉色氣勁從二人手上溢出,烏光與粉氣相接就消失不見,宛如積雪逢春。

「你們!」張險峰大驚失色,「破了整風掌……莫非已經領悟到了老校長的遺訓?」

「不錯,遺訓說的就是校訓!」小謙和小瑜落地後仍不停歇,二人不斷變換體位,粉氣撫過,受傷的眾人也漸漸恢復。

「校訓也是大陣的陣眼!」王建國恍然大悟,眾位宿管奔走站位,將小謙、小瑜、張險峰三人圍在中間。

「明德,博學!」小謙左手搭在小瑜肩膀,「求是,創新!」小瑜右手摟住小謙虎腰。「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啊!」十二宿衛連同王建國齊聲吶喊,金光混著粉光,狠狠打向張險峰。

撲通。

光芒散盡,張險峰就地跪倒,口吐污血。

「你們這些渣渣……居然打敗了紅衛真傳……我不服……不服……」

昨夜還叱吒風雲,隻手遮天的教導主任,如今在學生手下一敗塗地。小謙嘆了口氣,輕輕搖頭。

「主任,你左了。」

一夜激戰,天邊已泛起魚肚白。小謙跑到王建國面前拱手致謝。

「英雄不問出處,撩妹不管歲數!前輩真是老當益壯!」

「哪裡哪裡,你們年輕人才是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小夥子,趁著早上陽氣旺盛,去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添磚加瓦,開枝散葉去吧。」

小謙轉過頭,身後少女正用嬌羞而堅定的眼神看向自己。再次向前輩致敬後,兩個年輕人手挽著手跑向了學校側門的小賓館。

「我們也跟上吧。」王建國拉起羅紅梅。

「去哪兒?」羅紅梅一臉不解。

「有些事一定要當面做。」王建國看著羅紅梅的眼睛,目光堅定,「比如,讓革命的種子遍地播撒。」

「???」

「紅梅,我們生個二胎。」

文章作者: @木蘭無長胸

首發於腦洞故事板公眾號4月15日

腦洞故事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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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里穿著新買的一身衣服,覺得自己有點帥,搭配的還不錯,瀟洒的邁著步伐

突然看到對面迎來一個特好看的妹子,跟我穿著同一款羽絨服,就是上面這款

妹子也注意到了我

再仔細一看,裡面的連帽衛衣同一款,褲子都是黑色,都穿了個黃色的工裝靴。。

越看越好看,好有緣啊
妥妥的情侶裝!
怎麼辦?

該不該上去要個微信?

正當我猶豫不定的時候妹子已經含羞的走了過來,同學能加個你微信嗎。。
我說好啊。。







第二天她成了我的女朋友

後來才知道她關注我好久了,她室友小米是我一個老鄉,她從小米的微信上看到了我穿新衣服的朋友圈,一天逛商場的時候看到了,腦子一熱就買了,穿出來遇到我的時候又腦子一熱。。

現在我們在一起4年,明年就要訂婚啦
感謝那件羽絨服~
給個贊吧

























騙你們的啦

我們只是
默默一笑,失散於人群
不過那天我還是莫名的開心
人啊,該出手時就出手


這就要說我寢室老大和他女朋友血淋淋的愛情故事了。

話說在一個陽光明媚、天朗氣清的下午,寢室老大騎著他帥氣的山地車,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去上課。然後,就在一個拐角,遠遠的被一個女生攔下了。

女生捂著肚子,臉色蒼白,應該是上課路上肚子疼的實在受不了了,只好攔下這個陌生的男生,希望對方帶自己去校醫院買點葯再送她回宿舍。

寢室老大一個悶騷的老處男,一打量這姑娘,170大高個,前凸後翹S型,此刻手捂肚子一臉痛苦,此中深意頓時就明白了。呸!他明白個屁,他把人妹子帶到校醫院,自己跑里跑外當真按肚子疼的說法去拿葯了,還好人醫生有經驗,一問是女生吃的,直覺開了盒痛經顆粒啥的。

拿完葯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把妹子帶到宿舍。他不能進女生宿舍,宿管阿姨了解情況後把妹子扶上了樓。女生回到屋裡撕了張紙,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宿管阿姨接過來下樓遞給了我舍友並讓他寫下了號碼,然後轉身上樓交給了女生(為宿管阿姨點贊!)。

於是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從一輛自行車,一個女生,和一次大姨媽開始。

一來二去,兩個人就凸凹上了。

那年我們大二,如今已經畢業兩年了。一直嚷嚷著喝他倆的喜酒。這不,前一陣子,他倆剛分手。


高一軍訓,所有新生都很亢奮。
大概是年輕氣盛吧,對教官各種不服。
有人受不了烈日炎炎下的站軍姿,怒懟教官,「整天動不動就是站軍姿,除了站軍姿你還會啥?」
帶領我們隊伍的教官是個個子矮矮的,微胖,圓臉,笑起來一副很賤的樣子。
「我還會啥?嘿嘿,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看好了!」
「吧唧」
拿捏好姿勢的教官,正面朝下一個硬倒。
「好!」
「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人群中地喝彩聲,捧場聲,起鬨聲,不絕於耳。
教官一翻身,鯉魚打挺,起身。
搖搖脖子,說,「好好站你們軍姿,基本功練好,過兩天就可以教你們絕活啊!」
「好了,立正,稍息,軍姿站好,誰偷懶站一天啊!」
教官發布完口令,轉身離開,沒走兩步搖頭晃腦轉了轉腦袋,好似放鬆筋骨。
軍姿沒站三分鐘,胖教官急匆匆趕過來,說有點事,讓其他教官帶隊。隨後一溜煙跑走了
第二天我們再見到胖教官,他脖子上貼著一塊巴掌大的狗皮膏藥。
發布口令時,他捏著脖子,委屈的說:「我這賺點錢容易麽?脖子還他娘折了。都怪你們,今天就把硬倒教給你們,誰要是學不會或者姿勢不對,哼哼,飯時都給我留著站軍姿。」
一天過後,我們隊伍一半的人脖子上都貼了狗屁膏藥。
「三秒鐘站好隊伍啊,立正 稍息……」
所有人都叫苦不迭,隊伍前突然傳來陌生的口令聲。
教官換人了……
有膽大者問原因。
陌生教官回答:「躺在醫院呢!本來逞強已經扭傷了脖子,結果非要教你們學,演示了幾遍,當時沒感覺,後來後勁上來了……」

「哈哈……」
「報應啊……」
幸災樂禍聲,湊熱鬧聲,不絕於耳。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咋了?
高興的動作太大了唄,貼狗皮膏藥得同學都愁眉苦臉的捏著脖子呢。


上大學時

有一天集體起床晚了

大家緊著忙活啊 洗漱完畢後 拿起書本就向教室跑去了

等老師已經講了大概5分鐘的時間了

我宿舍的一哥們光著膀子手裡拿著涮牙缸和手巾大步走進了教室 直直的走到宿舍老大跟前說:

「老大,把宿舍鑰匙給我,你們把我鎖門外了。」


校園春色?


都不敢點贊是什麼意思啊!都是老司機來來來百度雲分享一下


昨晚發生的真事兒hhh

我們學校每天早上都有奶工送奶
是那種瓶裝奶 喝完都要放到教室後門
等奶工第二天早上來收

年級主任最喜歡的事就是收手機
(有天晚上從隔壁班收了幾部蘋果六)
(?⊿?)?
昨天晚上他巡堂
本來是想來個偷襲的
結果他一腳踩到了那一堆奶瓶上面
是踩!不是踢!正正的踩了上去!
然後.......
然後就摔了嘛
伴隨著一聲慘叫和奶瓶噼里啪啦的聲音和地震般的巨響
他摔了(?⊿?)?
從此以後 年級主任再路過我們班
就再也不看窗內有誰玩手機了
看路

因為他說hhhh
我們班
有陷阱hhhhh


你是我們這一屆帶的最差的學生,結果畢業時候各種達線率再創新高。


一個女的當時穿著衣服闖進男澡堂,s型走了一遍,把所有人的小雞雞看了一遍。然後出去了。。。。

原因不明

上了騰訊新聞和網易頭條

煙台某高校…


在樓下
「這節207還是307?」
「207」

「走走走走走」


在207
「是207么?怎麼一個人都不認識,再看下課表」
「307…」
「md走走走走走」


207同學一臉懵逼看著一票人,進來,坐下,起身,出去


這就是我們宿舍的日常


某個下午,在三樓走廊的我,只聞得一聲巨響。

只見,後方男廁所突然衝出兩個男生。一臉驚恐的表情。


其中一個男生喊到:「四、四樓的女廁所下水道炸了。三樓的男廁所被女生的屎尿給淹了」

這時,某位抖M男生似乎很興奮,一個箭步衝過了我。我猜或許他的心中期盼著參觀女廁所這樣的聖地。。。


結果,30秒後他對我說:「我不行了,屎都炸開了,然後似乎開始反胃」。然後整個三樓男廁所的門口都是XX的溢出。
我見狀也開始受不了了,馬上逃進了教室。。。然後整個三樓都沸騰了起來。


這時傳出了爆炸性的新聞:「某班的一個男生在三樓男廁如廁「大解」時,來不及逃出,被樓上女廁下水道爆炸物所「淹沒」了」。。。

至今我猜這個男生以後,如廁會有陰影。。。。。


初中時,一樓廁所的最後一個坑,滿牆的屎,還有掛在旁邊的一條三角褲衩和一條秋褲。聽案發現場的目擊者稱,只看見一個人衝進廁所,bang的一聲,驚的他們眺望一下最後一個坑,據他們說,當時彷彿最後一個坑的上空瀰漫著黃色氣體。。。。。。。這哥們這爆發力。好像沒來得及拖褲子屎就炸出來。


少年的日子,偶爾看下前排溫柔美麗的姑娘,搭著基友的肩膀,在兩旁樹木成蔭的大道上大笑著走完了夢幻一般的日子。

雨下的很大,今天下夜自習又要淋回家了,離打鈴還有十分鐘,突然看見窗子外媽媽的面孔,一股暖流湧上心來,感覺就像在茫茫大海看見了燈塔,我小跑出去準備拿我媽送的那把充滿母愛的傘,還沒開口,我媽就用全班都能聽的見的聲音想我喊道:「小子子,又把我手機拿學校來玩了是吧,趕快交出來「。我灰溜溜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交給這個憤怒中的中年婦女,臨走還向我示威:「回家看不讓你爸揍死你!」

大家習慣了把厚厚的網文拆成很多份多人一起觀看,但是有些精彩的「情節」會被同學們藏私。晚自習前的休息時間,「兄弟,《狂神》這頁寫的有點露骨啊!」我前面的哥們拿著他的那頁「寶貝」在炫耀,這時我同桌就不服了,拿出了《少年阿賓》這種現象級大招,我只是看了上面幾個字就感覺荷爾蒙飆升,立馬舔著臉求同桌讓他今晚借我回家看看,男同學們懂的,但他把那看成像是「家傳寶貝」似的死活不借,我就趁他不注意搶了過來還舉得高高的向他炫耀,但是突然他很老實翻起數學書來了,我知道完了,果然直接被班主任叫出去,他只看了一下就直接一耳光甩我臉上:「我班級里怎麼還有你這種思想齷蹉的人!」我一臉懵逼,到最後我也沒說出來書是誰的,不是我多義氣,一旦出賣「戰友」後面這種「資源共享」就沒我的事了。你說不就是一個正直的青春期少年看了小黃文嘛怎麼就齷蹉了?哎,這老師思想一點不開放。然後我就成了全年級第一個被老師親自騎自行車送回家的同學,並且還把小黃文送到了我爸的手上,這tm就很尷尬!

「三月三,小鬼在路邊」,三月三是我們那俗稱的鬼節,年少時總覺得自己是男生就應該膽子大而且還要在女生面前秀出來,就跑到一個回家有一段同路的女生面前說:「今天三月三,咱倆一塊回家,省得你怕。」她很疑惑的說:「你不好長時間不和我一塊同路回家了嗎?再說我也不怎麼怕啊」反正最後在我的反覆勸說和講恐怖的故事之後,她答應了,我很開心,想到今天夜晚可以表現一把就膨脹的不行,夜晚,走到她家門口,需要我再走200米左右才到我家,她說了聲:「拜拜。」然後在她準備進去的時候,我掙扎了很久說道:「能不能開下你家的門燈?有點黑」。最終還是沒說出「我怕」兩個字,大概「男子漢」的形象還是保留住了吧。

物理老師很嚴格,課堂氣氛一向很嚴肅,上節課剛講了光學的凹凸透鏡,這節課一上課老師就提問一哥們:「你這眼睛近視了,應該帶什麼類型的透鏡?」那哥們估計上節課也在神遊,想著反正蒙一個吧回答道:「凸透鏡。」說完有少數同學開始笑,他成功避開了正確答案引起了物理老師的怒火,然後老師指著他正偷笑的同桌,「你笑的這麼厲害你來回答一下眼睛近視了帶什麼鏡」。這哥們吭哧半天說道:「戴眼鏡吧!」當時我就笑趴了,兄弟你說太陽鏡可能穩點?!

我和這個胖子坐一塊好久了,他是真的胖,他經常會拍著班級180斤的二胖說道:「你還是太瘦了,現在真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我在上數學課無聊的時候常常有一項極其「有趣」的活動,我把那種按壓的圓珠筆放在胖子的肚子上,用力一按再鬆開,那根筆常常會飛越將近兩個座位得的距離。

眼看數學考試就要結束了,前面的那個女孩偶爾躲避老師的眼神偷看一下手機,我想她在等待誰給她發答案吧,離考試越近,她偷看手機的頻率越高,突然一陣微小的震動,她欣喜若狂的打開手機,原來是世界五百強中國移動發來的餘額不足的信息。

冬天住校,「明天不上課,我們出去通宵吧「,基友於是說,我半推半就就從了他,我倆翻牆出去,他說走小路吧,安全,我說小路坑坑窪窪的,咱男子漢走的就是寬廣大道,清風拂面,月光作伴,當我正準備吟詩一首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騎著電動車就飄了過去。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班主任讓做了一下檢討,承包了班級一學期拖地的重任,但我完全是自願的,出於對昨天夜晚行為的懺悔。

一個溫柔美麗的女同學在下夜自習後問了我一道物理題,是一道天體運動的題,我一看這不是我剛看的嘛,我會我會,完全是一道送妹,不,送分題嘛,然後各種公式轉換後自信的給出答案C,正等著妹紙崇拜的眼神說一句:「你好厲害啊!」然後妹紙弱弱的說聲:「可是答案選A啊。」等下.......我寢室的衣服好像晒乾了,我趕緊去收下。


一個好笑有趣,有驚悚的故事。

因為喜歡同一個愛豆,我加了一個新疆的家人。

有一次她發說說:卧槽我們這裡地震了誒!我們嚇得魂都飛了,語文老師指揮我們跑下樓,然後她居然又淡定的上三樓放下了教材,在窗口對著下面嚇壞了的我們詭異的一笑……從今以後語文老師就是我的偶像了……

我覺得很好笑,但是不以為然,之前看過地震時各國老師的表現,中國老師是講完這道題再跑,覺得異曲同工。

第二天我就看到新聞:新疆XXX地區昨日發生5.4級地震……

瞬間就不淡定了。

一個內蒙人,也被一個未謀面的新疆老師折服了……


高中
夏天特別熱,我們都自備風油精清涼油
前位是體委,男生,跟我玩的不錯
同桌是個女生,我倆臭味相投巨能作
趁他上廁所
把風油精倒他凳子上了
體委回來一屁股就坐上了

後來,聽說他回宿舍之後換了n條褲子
站著上了兩天課
很久很久沒理我
體委我錯了


本人男,小的時候關於男女之事開竅很晚。

小學二年級看見同桌的男生在用手抓某隱私部位,在當時的我看來,自習課上但凡除了寫字,把手臂交叉平擺放在桌面上和背手正襟危坐這三種動作以外的所有動作都是違規行為。
我大聲的向當時的班級助理(大概是五年級或六年級的的高年級同學,當時老師不在)彙報,叉叉老師,某某上課玩小雞雞……

班級里瞬間兩秒鐘安靜,然後哄堂大笑,而我當時全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羞紅臉的高年級班助女同學憤憤的對我說,


你覺得上自習課說這種話合適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


我上初一時,我爸帶我去報名,由於我長相太過秀氣,加上一個暑假沒理頭髮,頭髮有點長,填表的老師看了我一眼,就在性別一欄填了個「女」,我和我爸直接愣住了……然後我爸小聲跟老師解釋這是我兒子,結果那位老師來了句:"這姑娘是男孩兒啊?"
後面排隊的家長和小孩聽到後都笑了,啊!好丟臉啊!我和我爸報完名,迅速撤離現場。


搞笑的事太多啦
比如班上一位臭不要臉有點娘的男同學總是認為全班男同學都是他的後宮
比如班上一位小臭美又特討女孩子歡心的男同學又新講了幾個葷段子
比如一位可愛的男同學想要在我生日那天送我一隻貓
比如踢足球守門 無意間擋了一球
比如one by one 準備好下一題答案解析 又被臨時換了題
比如抄近路 去男廁所門口洗個手就溜走 卻嚇到了在上廁所的男同學
比如朋友班上有一個重口味的男同學把自己的鼻屎當小零食
比如一個男同學在上課捏番茄醬噴到老師衣服上
比如看電影 看到男女主擁吻想看又矜持的女同學們
還有太多太多
學生時代的我笑點就是這麼低


上自習,一個女同學正合同桌說話,教導主任來查班了。一開門女同學正好一句:「滾!」十分響亮,當時周圍一片寂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師一臉懵逼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目光四處掃視,尋找著是哪個逼崽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教室里憋笑的抽氣聲像是進了蛇窩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後來我們尊稱那個女生為楊哥,還有了著名的《楊哥語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不能用文字敘述的一個曾經讓人一度以為我不是女孩子的但卻讓別人覺得我很厲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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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以後你對楊紅櫻的校園小說有什麼感覺?
第一次和網友面基是怎樣的,有沒有發生什麼奇葩或有趣的事情?
你還能找到你大學學校的照片分享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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