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黨到底有多菜?

鏡像問題:
國民黨到底有多強?
http://www.zhihu.com/question/60032425


全面內戰爆發前,國軍的總兵力為430萬。其中包括:「正規軍陸軍86個軍(師)、248個師(旅)約200萬人,特種兵36萬人,空軍16萬人,海軍3萬人,後方聯合勤務總司令部所屬部隊以及其他軍事機關和院校共約101萬人。以上正規軍總共約356萬人。非正規軍74萬人。
空軍有五個軍區司令部,5個戰鬥機大隊,2個中型轟炸機大隊,1個B24大隊,加上一個偵察機中隊,有飛機約九百餘架
海軍有接受日偽艦艇288艘,美軍轉讓的艦艇271艘
陸軍編製分為美械、半美械、日械和國械,到內戰爆發前為止,其中美械軍為:N1A、
N6A、2A、5A、8A、13A、18A、53A、54A、71A、73A、74A、94A
半美械軍為:46A、52A、60A、62A。

美械軍的編製為:每軍一個
榴彈炮營,每營配備105榴彈炮12門;每師一個山炮營,每營配備75山炮
12門;每團一個戰防炮連,配備戰防炮4門,每營一個迫擊炮排,配備81
迫擊炮兩門;每營一個火箭筒排,配備「伯楚克」火箭筒兩具;每個步兵
連配有輕機槍9挺,「湯姆森」手提機槍18隻,60迫擊炮六門(每排兩門)
及火焰噴射器1個。每個軍部和師部配備設備完善的野戰醫院一所。自軍
師至每個營連都配有完善的通訊設備,包括有線電話和無線電報話兩用機。
其他還有工兵器材和運輸工具。

日械:為全部日式裝備, 編製為軍(整編師)有日式野炮營1個,師(旅)有1個日式山炮營,團有 迫擊炮與步兵炮(有的為37mm速射炮)各一連,營有6挺重機槍,連有9挺
輕機槍與6個日式擲彈筒

半美械也被稱為日美混合械,編製與日械相同,但補充了衝鋒槍、火箭筒,火焰噴射器,並將步兵炮與擲彈筒改換為六零炮與戰防炮,日式75毫米山炮換為美製75毫米山炮(也有半美械沒有換美製山炮依然用的日制)

國械:其編製與日械裝備同,只是步槍為中正式步槍,輕 機槍為捷克式,重機槍為馬克沁,迫擊炮為六零炮與國產82迫擊炮,此外, 還有美式衝鋒槍、火箭筒等,而在重武器方面,炮兵都是日式火炮

另外國軍還有被稱為雜械的雜牌軍:以使用抗戰之前與之中進口的英、德、蘇及捷克式武器和土製槍械為主,無統一的編製

到46年全面內戰爆發為止,國軍得到的美援為:以廢鐵的價格購買了一批貯藏於印緬地區的美械裝備與物資,計有價值6800萬美元的車輛(1.5萬輛汽車,大部分被繳獲後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及價值5000萬美元的軍火(內有100餘輛M3A3),自1945年11月10日起將美國駐華空軍的物資移交給國民黨,移贈飛機200餘架,大批航空器材(僅在昆明一地就有上萬噸),另外尚有機場警衛需要的地面武器彈藥,大約有4000噸輕式武器及彈藥。到1946年5月,先後向國民黨軍提供了700餘架飛機,以幫助國民黨軍建立8又1/3大隊空軍。1946年2月1日,自加爾各答海運至滬機械,車輛及紡織品3萬噸,計2500萬美元,內有3噸卡車5700輛,紡織品(主要為軍用服裝)500萬美元,1946年3月19日,提供1億美元剩餘物資,內有4000萬美元之船隻(登陸艦艇),軍用乾糧4.5萬噸及大批醫藥品,1946年5月27日,贈送國民黨海軍271艘艦艇等

另外內戰全面爆發前,國軍還有一些獨立部隊,如獨立炮12團,36門美製155榴,獨立炮7團,36門日制150榴。
三個快速縱隊,每個快速縱隊下轄一個步兵旅、一個戰車營、兩個炮兵營、一個裝甲搜索營、兩個工兵營、兩個汽車營,裝備有坦克四十輛,重炮二十四門,汽車二百輛。
三個戰車團,其中戰車一團為美式坦克,戰車二團為日式和部分蘇式T26坦克,戰車三團為抗戰爆發前購買的英、意等國的輕型坦克(基本都不堪使用了)

全面內戰爆發前,國軍還有26個輜重兵汽車團和一個保養團,每團裝備卡車400多輛,這些車輛,一部分是在抗戰前、抗戰期間及勝利後從英、美、法及原蘇聯購買進口的各種類型、大小不同的載重汽車編成,一部分是在抗戰勝利後接收日本投降的日式卡車編成。其中為數最多的是在八年抗戰期間,尤其是抗戰勝利後由美國援助的D.M.c.十輪越野卡車和五噸大道奇卡車。

最後再看看同時期共軍的編製和裝備,內戰爆發前,

共軍總兵力約127萬人。其中野戰軍約61萬人,轄有縱隊及相當於縱隊的師共22個,旅及相當於旅的師共94個。地方部隊及後方機關約66萬人。沒有空軍和海軍。
全軍裝備馬步槍44.7萬支,短槍4.4萬支,衝鋒槍2678支,輕機槍4.6萬挺,重機槍1699挺,槍榴彈1428具,擲彈筒5050具,迫擊炮1559門,步兵炮124門,山炮58門,坦克8輛。

雙方實力對比差距如此巨大,也不能怪校長信心滿滿,下面是蔣公1946年10月18日在南京召開的秘密軍事會議上講話:「比較敵我的實力,無論就哪一方面而言,我們都佔有絕對的優勢,軍隊的裝備、作戰的技術和經驗,匪軍不如我們,尤其是空軍、戰車以及後方交通運輸工具,如火車、輪船、汽車等,更完全是我們國軍所獨有。一切軍需補給,如糧秣彈藥等,我們也比匪軍豐富十倍。重要的交通據點、大都市和工礦的資源,也完全控制在我們的手中。一切之條件,皆操之在我,我欲如何,即可如何。時間到了,成熟的蘋果自然會墜入我們的懷抱。」

不過即便開戰半年就送給共軍七分之一的裝備,但由於國軍有較多的武器儲備,另一方面又設法用各種方法購入與生產武器裝備,所以到47年底國軍裝備還是佔有很大優勢:1947年12月,國民革命軍(正規軍)計有104個整編師(軍)279個旅,198萬人,裝備步槍72.0317萬支,輕機槍6.1399萬挺,重機槍1.1949萬支,衝鋒槍6.7855萬支,手槍4.0077萬支,中口徑迫擊炮7506門,60炮9600門,戰防炮1474門,步兵炮260門,山炮1257門,野戰炮503門,榴彈炮401門,擲彈筒38364具,火箭筒1191具,戰防槍1058支。

國軍內戰時的軍工生產(以48年為例) 可月產中正式步槍13000支,輕機槍1000-1200挺,重機槍500挺,82迫擊炮250-300門,60炮700門左右,步機槍子彈2500萬發,82迫擊炮彈10萬發左右,60迫擊炮彈12萬發左右

再來看看共軍裝備的變化,在1946年7月-1948年7月的兩年時間中,共軍總共繳獲步槍九十萬餘支,機槍六萬四千餘挺,迫擊炮八千餘門,步兵炮五千餘門,山炮、榴彈炮、加農炮一千一百餘門。此時,由於武器裝備的大量繳獲使共軍的裝備得到極大改善,已與國軍的水平相接近了

從全面內戰爆發到國軍轉進台灣為止,蔣公慷慨送給共軍的裝備數量如下:

長短槍3161912支,各種機槍319958挺,擲彈筒21462個,槍榴筒15191個,火焰噴射器228具,各種火炮54430門,飛機189架,艦艇200艘,坦克622輛,裝甲車389輛,火車機車1,016輛,汽車22012輛

(轉自貼吧用戶@烈焰玫瑰_ROSE)

—————————自己意見的分割線——————

前線的潰敗,源於後方的潰敗。

截止1946年5月,368家隨黨國前往陪都重慶的企業,僅3家遷回東部,16家繼續在重慶慘淡經營,剩下的全部關門大吉,94.8369%的關張率。
而其時政府經濟部承認,截止1947年,從日偽接收的2411個工業企業,僅852個實際恢復生產,35.338%恢復開工率。


行政院院長一職,大家不會陌生,1944年底,孔祥熙因長期貪腐,在倒賣美金公債醜聞爆發後辭去行政院院長、財政部部長,央行行長等職務。
他的接任者叫宋子文,宋子文繼任後三個月,1945年8月15日,日本戰敗投降,戰敗投降,日偽部門留下了不少工礦企業該由國民政府接管,事後證明這是一場災難。
其時流傳了不少「劫收」民謠,譬如「等了八年半,來了一群王八蛋」、「盼中央,望中央,中央來了更糟殃」、「寧願鬼子燒殺,不要國軍駐紮」等。作家張恨水以醜聞為題材,1947年出版小說《五子登科》,「房子、車子、位子、金子、婊子」聞名天下。


當時中國主要流通兩種貨幣,一種是姓蔣的法幣,一種是姓汪的中央儲備銀行券,互有漲跌,1942年時法幣兌中儲券在1:2、1:3左右。日本投降後法幣大漲,1945年8月初,黃金每兩兌法幣20萬,8月11日僅兌17萬,幾日後更到14萬。至9月,以重慶、上海物價為參照,法幣兌中儲券大致在1:50,法幣還有可能繼續上漲。經濟部次長何廉是耶魯大學博士,認為兌換比應在1:50至1:60,但財政部堅持1:200,財政部聽宋子文的,何博士只好閉嘴。


11月1日,官定兌換率實行,1:200。全國當時總人口約4.5億,2.57億是淪陷區人民,按美元、日元等外幣兌換價考慮,中儲券僅1945年貶值幅度254.5倍,兩億多人幾乎一夜之間集體破產,其時上海民謠曰:昨天放炮(鞭炮),今天上吊。

戰後的國民政府金融儲備曾經在自孫文以來最好的狀況,央行有黃金儲備568萬盎司(約當時8.5億美元)。而在接收的淪陷區僅蘇浙滬皖就有黃金51萬兩、白銀857萬兩、棉紗4萬件、棉布454萬匹。上海僅1946年一年變賣物資收入達6698億元。宋子文以此認為足以穩定物價和刺激出口,遂實行金融開放,法幣自由浮動。

1945年8月11日,黃金每兩17萬法幣,1946年3月,美元每刀2020法幣。截止1947年2月1日,美元黑市價突破一萬元,上漲約500%,2月10日,黃金每兩96萬元,上漲約564.7%。整個1946年,法幣發行額平均每月增加11%,物價指數平均每月上漲17%

期間央行以穩定市場為理由,在市場拋售3.81億元美元,姓孔和姓宋的孚中、揚子和中國建設銀公司(不是中國建設銀行)結匯3.34余億元美元。

當民國政府宣布禁止黃金、外幣買賣流通時,民國的央行外匯儲備減少4.53億美元。1947年3月10日,宋子文辭職,在秋季的國民黨中央常務委員會上,宋宣布將它在中國建設銀公司的股權全部捐給政府,摺合法幣1800億(摺合900個趙德漢)。

宋子文繼任者是長期擔任蔣公幕僚長的張群,他對此亂局已然無能為力,國庫收入僅占支出5%,支出主要是軍費,僅東北一處軍費開支就佔總開支40%。

前方高能預警(確認沒有多打一個零)

《大公報》1948年8月16日統計,僅8月上半月,食品價格上漲390萬倍,住房價格上漲77萬倍,衣服價格上漲652萬倍,較7月下半月同比上漲90%,當日報道中有一條「大餅油條,每件十萬元」。

八年抗戰,物價不過才漲2400倍,勝利迄今不滿三年,僅上海一地物價較民國三十四年(1945年)卻已漲1.4萬。」(《七月以來的中國經濟情勢》,《觀察》)


原因很簡單,民國政府沒錢,就開足馬力印鈔票,1947年法幣發行量達30多萬億元(摺合7.5個溫總理),為上年同期1000%,民國三十四年同期2500%,而僅1948年第二季度,法幣發行量660多萬億(摺合22個1947年,165個ssdftfcvhhy),相當於抗戰前全部發行量的470000000%(有謠傳稱是TG印假鈔破壞民國政府鈔票政策,你見過印鈔票的紙比印鈔票的面值還貴的鈔票嗎?印這種鈔票的假鈔要賠本賠稱什麼樣了)。


物價如此,自然民不聊生,1946年7月11日,李公朴先生遭暗殺,4日後,聞一多先生遭明殺。1948年,已經幾乎沒人有什麼意見了。「我們願意坦白說一句話,政府雖然怕我們批評,而事實上,我們現在則連批評這個政府的興趣也沒有了。說了又有什麼用?一個政府弄到人民連批評它的性質也沒有了,這個政府也真夠悲哀的了!可憐政府連這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還在算計如何封禁民間報紙刊物,真是可憐亦復可笑。」(《觀察》主筆—儲安平)

多難興邦,1948年3月29日至5月1日,國民黨召開「行憲國大」,宣布「還政於民」,1948年8月19日夜,宣布《財政經濟緊急處分令》,該令宣布,現行民國所有貨幣在1948年11月20日後全部作廢,以法幣300萬元摺合金圓券1元限期收兌人民所有黃金、白銀、銀元和外國幣券;金圓券發行總限額20億元(天大的笑話)。

蔣經國蔣公子自蘇聯歸來,親自到上海「打老虎」,當日即有人明顯內幕交易,做空股市,蔣公子拿槍逼著交易所交出賬目。當日大空頭有兩個,一個李國蘭,財政部機要秘書陶啟明之妻,一個杜維屏,杜月笙兒子。陶啟明槍斃,杜維屏獲刑八個月
蔣公子成績斐然,一個月內,逮捕64名投機倒把分子,上海警備司令部稽查處處長、第六稽查大隊大隊長被槍決。十月底,上海收上來黃金114萬兩,白銀96萬兩,美元3452萬元,港幣110萬元,摺合兩億美元
9月底,在蔣經國召開的上海工商業代表大會上,杜月笙發言「請蔣先生派人去揚子公司查一查」,蔣公子當即允諾,10月7日,蔣公子下令搜查揚子公司總部,查封公司倉庫。國內各大報刊爭相報道。
揚子公司董事長是孔祥熙的長子孔令侃,宋美齡的大外甥,孔向宋哭訴,宋找小蔣談話,小蔣不從,宋找「達令」老蔣哭訴,老蔣從北平前線軍事會議上連夜飛回,找小蔣「談話」。隔日揚子公司正常營業,報道「揚子案」最積極的《大眾晚報》、《正言報》被勒令停刊。小蔣是日後終日飲酒大哭,言:「我是盡孝不能盡忠,忠孝不能兩全。」
之後,上海物價再度「遠走高飛」,「黃牛黨無縫不鑽,長蛇陣隨處可見,絨線香煙西藥等物無一不被搶購,藥房門外佔地待頂更屬聞所未聞。」(《申報》)
(儲安平對此的社評《一場爛污》1948年11月6日 發表於《觀察》第5卷第11期http://article.netor.com/article/memtext_30254.html 很精彩)

「若1937年6月貨幣發行額為100,1945年8月為2.82萬,1948年8月4707萬,1949年5月14.45兆;若上海物價指數1937年6月為100,1945年8月為864萬,1948年8月為5.64億,1949年5月為36.3億乘以100萬(我懶得打零了,老哥們打多打少是個緣)(《上海解放前後物價資料彙編》

1947年秋,東北基本控制,中原大部解放。


1948年11月2日,東北全境解放。


1949年1月10日,長江以北除華北外基本解放。


1949年1月31日,華北基本解放。


1949年4月21日,南京解放。


1949年5月25日,上海解放。


1949年10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了。


1949年年底, 蔣名中正,字介石、幼名瑞元、譜名周泰、學名志清攜帶國庫最後的黃金儲備227萬兩 (摺合美元約6億)、故宮大部分國寶、其他工礦原料無數,轉進台灣省。

蔣公轉進前,開出一份名單,希望名單上的人與黨國共進台灣,名單上包括當時中國最重要的知識分子和企業家。以知識分子為例,1948年9月中央研究院評選出第一屆81位院士——他們是當時中國最具代表性的知識分子和科學家,其中,僅9人與黨國共轉進,12人前往美國,剩下的74%,60人,包括馮友蘭、郭沫若、陳寅恪、李四光、馬寅初、梁思成等,全部留在了大陸。

胡適一言可以道明原因,1948年12月17日,北京大學50周年校慶日和胡適57歲生日,「文膽」陳布雷自殺一個月零六天,蔣公在南京黃浦路官邸設壽宴款待胡適夫婦,席間耳熱酒酣之時有人按蔣公之意「懇請先生替政府在做些外援的工作」,胡適當場板下臉來:「這樣的國家,這樣的政府,我怎樣抬得起頭來向外人說話?」冷至冰點。

—————————補充評論區的分割線—————

評論區里有人為「黃金十年」的鋼鐵產量起爭執,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我比較清楚的是下三件事。

一、1934年,國民政府宣布新關稅稅率,棉布、魚類等商品稅率下調,但是原棉上調43%,金屬產品提高20-25%,礦石提高4-55%,煤油提高28%。

評論區某君認為只是關稅壁壘問題,可能是太異想天開。中國銀行研究部在當年報告認為「這種新稅率的根本目的不是保護或發展中國工業,而是倒退到1933年之前奉行的歧視中國資本並阻擾其發展的方針上去」。

從日本進口商品可以很直觀的感受到,1931年9月18日後,在抵制日貨運動下,日本進口商品佔中國總進口比例逐年下降,至1933年僅9.9%,但在新稅率後,三年間反彈至16.6%。

二、胡氏兄弟的華西興業公司,華西興業由胡仲實、胡叔潛兩兄弟於1932年創辦,旗下有機器廠、鍊鋼廠、磚瓦廠、汽車修理廠等多家工廠,並有自營煤礦、鐵礦和一家專科學校。戰前承建西部眾多電力廠、水泥廠和自來水廠,是西部最大的重型工業聯合體,其中的華聯鍊鋼廠是西部最大的鋼鐵企業。

先總統轉進陪都後,胡氏兄弟想藉機擴大生產能力,擴建華聯產量至日產30噸鋼,同孔祥熙聯繫後,哈哈孔表面贊成,實際胡氏兄弟在拿到首筆貸款、開工之後即被斷貸,孔遂趁機入資,之後通過三次擴股增資,將胡氏兄弟擠出公司(你是行政院院長、財政部部長、央行行長,你吃個公司就是這麼容易)。

鋼廠擴建終於在1943年完成,開爐煉出幾百噸低碳工具鋼,因為質量不佳沒有銷路,孔令中央信託局全部購下,之後再也沒有煉出一噸鋼,1945年11月遣散工人,關張大吉。

三、1945年8月,130名內遷工廠代表集體到行政院請願,要求給予貸款、協助複員。收到行政院院長宋子文回復:「中國以後的工業,希望寄托在美國的自動化機器上,你們這批廢銅爛鐵,濟得什麼事呢?」


先把整個大陸搞紅了,又把整個台灣搞綠了。。。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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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黨是國民黨,國民革命軍是國民革命軍。


遠的不說,就最近,留意台灣新聞的朋友肯定都知道藍媒一股腦的怒批國民黨沒能阻止民進黨的前瞻計劃。先不說民進黨作為在野黨的時候哪怕只有幾個席位都可以阻止許多國民黨的提案,現在國民黨作為在野黨卻對如此坑國民黨的提案基本未加阻攔。

即使不能阻攔,那總歸你要讓藍民看到你的努力吧?沒有,可以說國民黨什麼也沒做,開會之前還在說要力阻,結果很順利的就通過了。。。國民黨高層還以擔心例如使用佔領主席台等手段阻止議案通過的行為過於有礙觀瞻等理由搪塞。還說他們已經努力過了,效果很明顯,那麼效果是什麼呢?就是八年8000億的前瞻計劃變成了四年4000億的前瞻計劃。。。。。國民黨高層對此還洋洋得意。。。。

再就是去年,前年,綠營選舉大勝,國民黨風雨飄搖。一眾大佬對國民黨主席之位唯恐避之不及,這時候站出來的卻是一個在黨內基本沒什麼影響力的女人洪秀柱。到了今年綠營執政很爛,國民黨眼見有翻盤希望,結果當時說不要當主席的人又紛紛跳出來,對主席職位趨之若鶩,醜態百出。十四萬人齊解甲,竟無一人是男兒。

另外這兩天我的知乎時間線上一直推送各種吹捧蔣介石的內容,尤其吹捧他什麼民族大義,民族主義者。

呵呵。

當年坐擁亞洲第一大海軍艦隊(驅護艦規模可是還要強於有航母的三哥)。卻在71年被菲律賓兵不血刃佔領了南海第二大的中業島,之後,菲律賓又陸續佔領了十幾個周邊島礁。蔣介石當時在幹嘛呢?擔心影響與菲律賓的邦交,擔心美國,一個屁也沒放。

現在互聯網流傳一個段子,說什麼「西沙戰事緊。」國民黨當時可是和南越在商量怎麼一起對付南海艦隊,至於南越軍隊里數量眾多的的國民黨軍事人員我就不提了。

至於抗戰時重慶政府和日本的媾和聯繫一直沒斷,不否認蔣介石還有那麼一點兒民族大義,但也別忘了,他還擔心如果倒向日本,他去南京是不是還要給汪精衛當下手?

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就這麼一個軟弱,官僚,虛偽,愚昧,腐朽,只會對自己的支持者和共產黨殘暴的政黨卻能那麼受許多大陸人的喜歡。

大概國民黨唯一的強項或者「優點」就是欺負共產黨吧。


豫中戰役吧,37天丟了38座城;

1945年8月15日之前,阿卡林省一個月被日軍攻陷了13座縣城;

1945年6月反攻柳州,175師為搶佔戰果,謊報軍情稱,三都據點已於19日晚光復。10名中美軍官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驅車進入據點,當場犧牲9人,被俘一人。。。(出自《炎黃春秋》2017年第四期《廣西反攻,抗戰正面戰場一次大捷》,真虧他們想的出這個標題)


簡單的說
國軍的戰鬥力取決於中國廣闊面積,交通不便
國軍防線的重整速度取決於日軍補給線的長度
國軍壯丁的存活時間取決于軍需官的良心重量

日軍愣是用兩條腿打出了德軍用裝甲兵和斯圖卡才能打出的閃電戰速度和氣勢。

對了,紫石英號事件很多軍迷應該都知道。立下了大功的特縱炮兵1團和3團是原先國軍蔣緯國創立的第一快速縱隊投降後改編而來,是擁有包括戰車營,榴炮營,機械化搜索營,汽車營在內的准機械化部隊。結果被解放軍圍困在蘭陵的沼澤地,三天內全殲,菜刀切豆腐般行雲流水。
也還是這個部隊,在之前困守嶧縣時,把7輛坦克開上城牆防守。。。
該師長期以來流傳這樣一句話「要吃苦,跟著馬勵武,三天不吃飯,還要去挖土;要受罪,跟著馬勵武,三月不發餉,還扣二百五」。

在1948年底,面對華東野戰軍的層層包圍,杜聿明集團大勢已定。結果出現了世界軍事史上及其驚世駭俗的一幕:
「戰士們徒步躍上一輛企圖突圍的坦克,用手榴彈猛砸其潛望鏡和瞄準鏡,迫使其停車,七名乘員繳械投降。當戰士們得知有十餘輛敵坦克突出重圍向西逃竄後,立即登上繳獲的坦克和大卡車,順著敵坦克的履帶痕迹疾速追擊,一鼓作氣追出數十里,共繳獲五輛坦克。其中,最為戲劇性的一幕發生在解放軍華東特種兵縱隊騎兵部隊「紅馬」支隊。當得知有幾輛敵坦克突圍向西逃竄後,騎兵們翻身上馬,飛馳地追了上去,很快就追上了一輛坦克。敵坦克兵被英勇神速的騎兵嚇呆了,立即伸出白布投降,至下午五時共追上並俘獲敵坦克六輛。被俘的國民黨軍戰車第1團副營長說:「騎兵追坦克,這在世界戰爭史里還是第一次」。
——《兵器知識》

學醫還是能救中國人的,但是坦克飛機真的救不了國軍。



當年國共合作,單挑全部軍閥。

自從國共分手,屢敗屢戰,四處轉進,到了台灣還被日本人奪了最高領導權。

被貪污扁吊打。

馬娘娘上台,一手好牌,打到被空心菜P掉!

歷史一再的證明:只有中國共產黨才能救中國國民黨!

歷史將多次證明:國民黨不稀罕!


殺豬都能爆神裝

世界上第一次空對空導彈就是國軍打TG創造的記錄···

開始TG不知道,被打下來一架

然後TG剩下的飛機貼身,把國軍帶著導彈的飛機打了下來···打了下來···打了下來····

繳獲空對空導彈,然後開心的進行研究···

造原子彈的時候,國軍派飛機來偵察,被擊落

上邊有自衛的導彈兩枚,美帝援助的最新的空氣探測器一台··


蔣公你是來送裝備的吧你是來送裝備的吧····


毛澤東談孫中山:「當時各省的國民黨,都是我們幫助組織的。那個時候,我們不動手也不行,因為國民黨不懂得組織國民黨,致力於國民革命三十九年,就是不開代表大會。我們加入國民黨以後,一九二四年才開第一次代表大會。宣言由我們起草,許多事情由我們幫他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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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亞人群的特徵、及其在人類演化中所處位置的討論
淺談中國人的信仰


伴隨著日軍對敵後抗日根據地的瘋狂「掃蕩」,伴隨著國內日益猖獗的妥協投敵勢力對抗日力量的消損,在苦難的一九四二年里,中國華北地區還遭遇了罕見的大旱。自一九四一年夏秋始,本應是雨水豐沛的季節,中國北方卻雨水稀少,河南境內甚至一滴雨也沒下。驕陽下土地龜裂,農田裡顆粒無收。靠天吃飯的中國農民的災難降臨了。為了不挨餓,農民們變賣掉所有的家產,包括牲畜和農具;吃掉了能吃到的所有東西,包括樹葉和草根。當樹皮和草根也被吃光的時候,災民們開始貧血、浮腫、衰弱,接著就是瘧疾、回歸熱、夜盲症等疾病的大面積流行。報刊上出現了災區發生人吃人現象的報道,剛開始還是吃死屍,後來殺食活人的報道出現了。在災荒最嚴重的時候,美國記者白修德抵達了河南:……出洛陽不到一小時,就看見第一具躺在雪地里的女屍,死了才一兩天,腦袋上的皮膚已經皺縮,她一定很年輕,雪花飄落在她的眼睛上面,她躺在那裡,沒有人會去掩埋她,最後由飛鷹或野狗把她啃剩幾根骨頭了事。沿途有不少野狗,都逐漸恢復了狼的本性,它們吃得膘肥肉厚……我們邊走,邊可以看到人們在用小刀、鐮刀和菜刀剝樹皮。他們從愛好種樹的軍閥吳佩孚栽種的榆樹上剝下樹皮,因為榆樹皮磨成粉可以充饑。榆樹剝皮後就會枯死,那時人們就會把它們砍下來當柴燒,也許整個中國都是這樣把樹木砍伐殆盡的……我從未看到過任何人為了吃肉而殺死另一個人,也從未嘗過人肉的味道。但是人吃人似乎確有其事。通常都有人辯解說,人肉是從死人身上取下來的。我在這方面報道的每一件事都免不了這種辯解。在一個村子裡,有人發現一個母親正在煮食她兩歲孩子的肉吃;另一個例子是,一個父親被控為了吃自己兩個孩子的肉而把他們勒死。他辯解說,這兩個孩子已經死了。另一個村子裡還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案件:軍隊硬要農民收容棄兒,他們把一個八歲的男孩交給一戶農民,後來這個孩子不見了。經過調查,在那家農戶的茅屋旁邊的一個大罈子里發現了他的骨頭,問題僅僅是,那個孩子究竟是死後被吃掉的,還是活活地被殺死吃掉的?

數量驚人的饑民,形成了中國歷史上駭人的饑民潮。這股潮水以河南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饑民的屍體遍布在每一條鄉間道路、公路和鐵路線上。戰爭是災荒的助推劑。日軍入侵中國後,中原是其瘋狂掠奪和殺戮的主要地區之一。一九三八年的花園口決堤禦敵,使得長達四百多公里的良田變成了無法耕種的沙灘河汊,僅存的耕地即使種上莊稼也會被往複不斷的戰火毀壞。軍隊打仗需要兵員和糧食,中國軍隊沿用數千年的傳統,軍事補給所需要的一切,包括官兵的口糧和軍馬的消耗,全部就地徵用,這使中原地區的稅賦達到了令百姓無法承受的程度。……這個政府正在同日本打仗,為了戰爭,它橫徵暴斂。可是它又不相信自己的貨幣,戰場上的軍隊奉命可以徵收糧食和實物來維持給養。一個軍官對我說:「老百姓死了,土地還是中國人的;可是如果當兵的餓死了,日本人就會接管這個國家。」軍隊在河南乾的勾當就是大量徵收軍糧,數額超過了土地的產量……軍隊徵收的軍糧往往相當於全年的收成,在某些情況下甚至還要高些——只要所徵收的軍糧高於收成,農民就不得不賣掉牲口、農具、傢具,以現款去補差額……此外,還要向地方政府官員納稅。每個地方官員,無論其家庭人口多少,每天得到四磅半糧食的配給贍養全家。部隊士兵按規定應當每天有兩磅糧食。在兵員不足的部隊,軍庫里囤滿餘糧,軍官們用以倒賣中飽私囊,而傳教士和好心腸的地方官員又把這些糧食從黑市上買回來,給挨餓的災民吃。戰爭向民間的索取,使得民間抵抗災害的能力降為零。一九四二年十月,在中外記者的大量報道下,國民政府終於對中原的災荒有所認識,決定豁免河南省當年的糧食賦稅。但不知重慶方面是否故意為之,因為此時的河南省府已將一九四二年的秋季糧稅徵收完畢。從蔣介石的角度看,對日戰爭是他的第一使命,而他對河南一帶從沒抱過什麼幻想,認為那是一片最易被日軍佔領的國土。因此,對於河南省,只能在那裡索取,不能向那裡救濟,因為救濟無異於資敵。國民政府對災區的新聞報道實行了嚴格審查,美國記者白修德的一系列災情報道在美國《時代》雜誌上發表後,引起了世界性的關注。白修德甚至還直接見到蔣介石當面陳情。不得已,重慶開始了對災民的救濟工作。只是,數量遠遠不夠的賑災款項和糧食,被地方官吏層層貪污後所剩無幾。即便如此,一九四二年,國民政府仍從河南全省徵收軍糧三億四千多萬斤,中央通訊社發表了「河南人民深明大義,傾其所有,貢獻國家」的消息。問題是,在生死線掙扎的饑民心裡什麼是「國家」?——有資料統計,在一九四二年中國北方的大災荒中,餓死的百姓多達三百多萬。災荒暴露了社會的嚴重貧富不公。「在洛陽街頭,街旁的溝中,到處躺著餓得奄奄一息的饑民,與此同時飯店仍然開展營業,如果你有錢的話仍然能夠盡情吃喝。由於糧食的缺乏和昂貴,許多貧窮的市民開始像農民一樣挨餓,但國民黨的官員和職員卻在整個饑荒時期享受政府充分的小麥供應。許多腐敗的官員甚至利用政府的小麥大發其財……和傳統的情況一樣,囤積者們囤積小麥,等著饑饉促使小麥價格飛漲,然後他們利用獲得的暴利低價購買土地、兒童和那些快要餓死的人的其他財產。」

災荒暴露出的社會不公也體現在正面戰場的軍隊中。「當一些受國民黨中央歧視的地方軍隊口糧短缺時,嫡系的中央部隊——湯恩伯將軍的部隊——卻總是吃得飽飽的以『維持社會秩序』」。隨著戰爭進程的持久,中國軍隊的數量逐漸龐大,不少部隊,特別是地方部隊軍糧匱乏,官兵餓著肚子打仗的現象時有發生。但是,尚未聽說中央軍嫡系部隊餓肚子的。相反,不少中央軍嫡系部隊竟還存在著浪費的現象。由此,儘管這個國家的北方遍野饑饉,位於重慶的蔣介石仍需指出「現在軍隊裡面最大的毛病就是浪費」:現在一個士兵每天發二十六兩麵粉,大家還說吃不飽,這個話我想實在說不過去。現在無論哪一個軍隊的食糧,都沒有達到這個分量,所以不在於糧食夠不夠,而在我們團長連長經理得法不得法!從前我在敵國日本聯隊實習的時候,每天所吃的不但沒有二十四兩米,恐怕連二十兩米都不足,像今天中午聚餐所用的飯碗,規定每人每餐只須吃一碗,一片咸蘿蔔或一塊鹹魚而已……我們中國人患病,多半是由於飲食沒有節制,吃得太飽的緣故,外國人吃飯,都是說要吃夠,沒有聽說要吃飽。抗戰初起,國民政府按照八路軍四萬五千人的兵員數,每月發給生活費三十萬元、戰務費二十萬元、補助費五萬元、醫療費一萬元、米津貼補助費和兵站補助費七萬元,總計六十三萬元。以後雖然做過調整,但從來沒有超過七十萬元。全面抗戰爆發後,國內物價飛漲,隨著抗日根據地的不斷創建,八路軍兵員激增到了四十多萬,儘管敵後作戰異常殘酷,但國民政府給與八路軍的軍餉卻從未增加。一九三八年,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武裝力量統一了供給標準:每人每天小米一斤半,每月每人肉、油、鹽各三兩。從總司令朱德開始到師旅級幹部每月津貼費為五元,團營級四元、連級三元、排級二元、士兵一元。後來,隨著供給的嚴重不足,津貼費改成了從總司令到士兵每人每月均一元。即便如此,國民政府自一九四〇年起停發了八路軍數量極其有限的軍餉;在強烈的質詢下勉強又發了四個月,但很快就永遠地停發了。一九四二年,中國共產黨人面對著政治、軍事和生活的三重嚴峻考驗。毛澤東不由得向全黨全軍提出了一個詰問:餓死呢?解散呢?還是自己動手?然後他自問自答道:餓死是沒有一個人贊成的,解散也是沒有一個人贊成的,還是自己動手吧。自一九四一年起開展的生產自救運動,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上被稱為「大生產運動」,這是共產黨人最壯觀的集體行為之一:「把一切老百姓的力量、一切部隊機關學校的力量、一切男女老少的全體勞動力半勞動力,只要是可能的,就要毫無例外地動員起來,組織起來,成為一支勞動大軍。」在與日本入侵者艱苦作戰的同時,中國共產黨領導機關、八路軍、新四軍官兵以及根據地的全體百姓,一起開始了自給自足的勞作。在陝甘寧邊區,一九三九年開荒近三萬畝;一九四〇年開荒二十萬畝;到了一九四二年,整個邊區開荒近四十萬畝,可增產糧食七萬餘石。在全國各抗日根據地里,軍民們還種棉花,紡線織布,開設了大量的手工、半手工的工廠,凡是關乎吃穿用的所有東西都由自己生產。受聘執教北平燕京大學的英國人林邁可,曾於一九四四年春到達延安,他被請到王家坪與朱德共進午餐,同桌的還有朱德的夫人康克清、八路軍總參謀長葉劍英、八路軍一一五師師長林彪。飯後他參觀了朱德開墾的菜園——「延安正在開展大生產運動,每個人都試圖變得更加自給自足。聽說毛澤東學會了紡線,而朱德是一位優秀的種菜者。葉將軍告訴我,朱將軍在延安種的萵苣是最好的,甚至比邊區政府試驗農場的還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不僅僅是生存問題,還是關乎中國命運的政治問題。

一九四四年,國民黨中樞的焦灼日見嚴重。這不僅是因為國民黨軍在前方連續不斷的作戰失利,共產黨抗日武裝於敵後戰場的連連得手以及共產黨人國際聲譽的驟然提升,更多不安來自重慶政府控制區內發生的種種社會危機。這些危機令戰爭中的苦難中國更加動蕩不安。抗戰初期從內地遷往大後方的工業曾蓬勃發展,但此時大後方私營的民族工業佔百分之九十以上,資本卻只佔全部資本的百分之六十,不足百分之十的官僚買辦資本竟然佔據了百分之四十。在官辦企業統治市場的情況下,資源和運輸等行業受到嚴重壟斷,民族企業經營分散,設備落後,勢力單薄,難以為繼。私營民族企業倒閉的主因是賦稅太重。一九四三年,重慶的八百七十一家工廠中,停工和減產的達二百七十家;廣西的多數礦山也倒閉了,原因是政府強行採購的價格只有成本的三分之一。

國民政府實行戰時經濟體制,本是為了首先確保戰爭的需求,但這一體制很快便成為官僚資本中飽私囊的機遇。社會財富迅速向權力家族聚集,由蔣介石的姐夫、財政部部長孔祥熙控制的銀行,戰爭期間存款增加了六倍,其中外幣和黃金佔百分之四十。而且,官僚資本控制的銀行,貸款的百分之九十用於商業而不是工業,因為商業投機的利率極高且能迅速獲利,這又使得願意投資地方工業的民間私人銀行被一一擠出市場。當時中國的報紙上直截了當地說,把經濟危機歸罪於私營商人是不公平的,官員們才是最大的罪犯。大後方的農業生產也迅速萎縮,糧食產量銳減。土地高度集中和地主的殘酷盤剝,使得大批農民喪失了基本的生存條件,加上戰爭和災荒,一九四四年鄂北的災民數量達到二百萬,陝西和河南三百萬,而在陪都所在的四川,災民和難民人數竟然高達三千萬之巨。遍地流民的悲慘景象被各國記者傳播出去,令世界為之震驚。

經濟危機帶來了嚴重的通貨膨脹,支撐財政的美元匯率首先崩潰了。抗戰開始時,法幣和美元的匯率是三比一,一九四一年為二十比一,一九四四年變成了二百比一。但是,財政部部長孔祥熙堅決否認中國存在通貨膨脹,他說中國人出大價錢買東西與通貨膨脹無關,那是他們自願的。美國陸軍航空兵司令阿諾德將軍飛赴重慶,飛機經停昆明時他看見機場上堆著無數的紙,不解地問隨行人員:「那是什麼玩意兒?」下屬說:「報告將軍,那是中國的錢。」「你們要怎麼處理它們?」「我們要用飛機把它們運到重慶去。」「有多少?」「不清楚,總有兩三百萬或者四百萬吧。」「有誰需要簽字嗎?」「沒有,將軍。」然後,下屬告訴阿諾德,如果這些錢是一包香煙或是一輛汽車,早就不翼而飛了。重慶的報紙上還刊登了財政部部長孔祥熙的一件小事:一家為戰爭服務的兵工廠因為物價上漲買不起鋼材和銅料,心急如焚地找到了他,孔祥熙的建議是——改為生產香煙吧,因為香煙的市場需求很旺盛。

有資料統計,截止到一九四四年,國民黨官僚權貴在美國的私人存款已高達三億美元,加上在瑞士和巴西等地的存款,合計高達五億美元。按照當時的貨幣價值,這筆款項足可以裝備三百個機械化陸軍師。與日軍作戰的中國軍隊,其弱點不僅是武器裝備低劣,還有普通士兵生活困苦。國民黨軍隊將領和軍官的貪污,已是幾乎泛濫到每一支部隊的痼疾。兵役敲詐,剋扣軍餉,走私販私,官長腰纏萬貫和士兵挨餓受凍,彷彿天經地義一般。——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在與日軍作戰的同時,國民黨軍士兵會在戰場上搶掠百姓。

參與到中國對日作戰中的美軍深受其害。美軍第十四航空隊要擴建一個機場,中國軍方的承包商以二千二百萬法幣的價格承包了該項工程。美國人以為,招投標之後就可以開工了。結果,這位承包商把工程轉包給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又轉包給第三個人,最終這份擴建機場的工程被轉手了六個人,轉到最後一個人手裡時只剩下六百萬法幣的建設款了。蔣介石的兒子蔣經國得知此事後,把六個承包商都關進了監獄,同時宣布這是一項愛國工程,無論是誰都要無償參加勞動,並命令當地軍官和官吏們帶頭。軍官和官吏們很快就花錢僱到了替身,最後幹活的都是被保甲長驅趕來的貧苦農民。——憤怒的美國人認為中國拖了美國的後腿。

一九四四年夏,美國領導人歡欣鼓舞地注視著地圖上標明的美國裝甲師越過法囯向德國進軍、麥克阿瑟的部隊在菲律賓進行調動、美國海軍襲擊日本沿岸海域、B-29轟炸機開始突襲日本城市等等的藍色箭頭,唯獨地圖上有關中國的部分令人沮喪:日本人渡過了黃河,又從長江向南推進,奪取了衡陽,並正在出動兵力,企圖無情地摧毀華東地區那些花費了好幾億美元和很大精力才建成的美國空軍基地。蔣介石要求經由喜馬拉雅山,為他和陳納德的飛虎隊空運大批物資,這佔去了美軍很大一部分空運力量,以致當時在歐洲沒有足夠的空運能力去解決巴頓和蒙哥馬利的爭執;假如有充分的空運力量為他們雙方提供軍用物資,那麼,他們或許就能在一九四四年秋結束對德戰爭。美國在支持蔣介石方面已經盡了很大的努力,然而蔣卻不斷地說:他正在受騙,華東的淪陷不是由於他的無能,而是由於美國的吝嗇和史迪威的陰謀詭計。

重慶國民政府對社會言論的控制極其嚴密,理由是「避免人民緊張不安」。為此,「他沒有坦率及時地報道河南大潰敗,反而虛構了一些我方反攻敵人傷亡慘重的消息,來沖淡潰敗的消息。他把日本人這次攻勢貶低為『防禦性的進攻』,並保證要進行全國性反攻。他把河南的潰敗歸罪於共產黨人,因為他們沒有在敵人後方打擊日本人;也歸罪於美國人,因為他們沒有提供更多的空中支援。他並未警告中國南方民眾,使他們認清自己現在所面臨的危險;也沒告訴他們應該如何疏散和抵抗。他甚至連日本人業已佔領北方全部的鐵路線這樣一個極其重大的事實,也不肯承認」。

然而,一九四四年春,國民政府已經無法控制對其的公開抨擊了。國內輿論的不滿,主要針對執政集團集體性的腐敗。嚴重的通貨膨脹使得黑市泛濫,各級官吏勾結,奸商囤積居奇,倒買倒賣,大發國難財,無論是中國的平民還是知識分子,生活都陷入空前困頓之中。一九四四年,民眾生活的極端困頓被報紙發表的一篇報道強化了:孔祥熙大女兒的婚禮將在美國舉行,婚禮所用的刺繡品全在重慶的「婦女工作部」里完成,一切嚴格保密,但向美國運送孔小姐嫁妝的飛機失事摔了下來,此事被暴露。報紙上刊登出一篇名為《在美國舉行婚禮的花費》的文章:自從×小姐從重慶啟程之後,我們的財物專家計算了飛往美國和舉行婚禮所需的費用。他估計即使租用一架飛機,其運輸費用也足以使河南和廣西成千上萬的災民吃飽肚子。婦女工作部為×小姐的嫁妝付出的勞動,足以縫製一團人的軍裝,或者為幾個軍醫院中的傷兵提供繃帶和床單。整個婚禮的費用足以辦起一所大學。當然,我們知道,比起×小姐的高貴地位來,她的花費仍然太少。但是,現在正值民族存亡關頭,難道不應該一切從簡嗎?「多數人民生活極端貧困。他們根本不值得為保衛這種生活而戰,」來到中國的外國記者這樣寫道,「人們談到這個國家已經達到了他們所能忍受的最後的極限狀態,如果政府沒有根本性的變化,中國將不能倖存下去。」

即使是參政會的議員們,對政府批評的激烈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軍政部長何應欽首當其衝。許多發言者描述了被征入伍士兵的悲慘處境。財政部長孔祥熙也是被抨擊的目標,發言者們向會議詳述了他貪污腐敗的情況——大到詐騙幾百萬美元,小到珍妮特·孔(孔祥熙的女兒)一貫把她的美國唇膏和衛生紙都作為官方花費記在中國銀行的賬上……發言者講到了在新近遭到日軍入侵的省份中,由於政府棄難民於不顧,這些難民的遭遇極為悲慘……另外一些發言者指責說,當城市受到日軍威脅時,跑得最快最遠的正是那些官員們。政府所管理的鐵路系統完全癱瘓,鐵路沿線儲備的煤炭被鐵路官員們在黑市上出售。由於這種情況,在南方造成大批難民被日軍俘虜。

社會各階層的抨擊,對國民政府似乎沒起什麼作用,這使得民眾對國民政府的信任降到了最低點:「有學識的人、誠實的人和正派的人不可能為國民政府服務,不然他們個人就得付出難以忍受的代價,或者淪於使他們感到厭惡的自我腐化。他們尋找和選擇服務的對象——而唯一可供選擇的對象就是共產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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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記者們都想到共產黨那裡去看看。中外記者們去延安的申請,早在一九三九年就向國民政府提出了,始終沒有得到批准。英國《泰晤士報》記者哈里森·福爾曼很是不滿:「過去五年當中,政府不許有一個新聞記者到那裡去,我們幾次遞交申請書,請求允許參觀共產黨的區域,結果總是並不幹脆的拒絕。我們中間的一個得到的回答是『慢些吧』,另一個是『現在未便』,還有一個是『情況未定』。」307—九四三年年底,在國民黨中央宣傳部每周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福爾曼再一次當面提出申請,中宣部部長梁寒操口頭上表示可以,後來就再無下文了。一九四四年二月,又一次記者招待會上,當國民黨發言人否認胡宗南的部隊封鎖陝甘寧邊區時,記者們趁機以「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理由再次提出申請。在中外記者的一再堅持之下,蔣介石終於同意組織一個「中外記者西北參觀團」。國民黨中宣部對參觀團的外國記者人選無法控制,但嚴格選定了參加的中國記者,還指定了專門陪同人員,以便把中統和軍統的人安插進去。最後確定的參觀團成員為二十一人,其中九名中國記者分別來自《大公報》、《中央日報》、《掃蕩報》、《國民公報》、《時事新報》、《新民報》、《商務日報》和中央社,六名外國記者來自世界主要通訊社和報紙:美聯社、《曼徹斯特衛報》和《基督教科學箴言報》記者岡瑟·斯坦因,美國聯合勞動新聞社、《時代》雜誌和《紐約時報》記者伊斯雷爾·愛潑斯坦,合眾社、倫敦《泰晤士報》記者哈里森·福爾曼,路透社、多倫多《明星》周刊和《巴爾的摩太陽報》記者莫里斯·武道,蘇聯塔斯社記者普多岑科以及美國天主教《信號》雜誌的科馬克·夏南漢神父。

參觀團一行五月十七日乘坐一架DC-3道格拉斯飛機從重慶飛往寶雞,然後換乘火車當天抵達西安。從西安一直向北有大道直通延安,但在西安滯留了幾天後,記者們被帶出西安城向東,先到臨潼,再到潼關,然後渡過黃河進入了閻錫山的地盤山西——讓記者們先到山西,是國民黨中宣部的精心策劃:一是避開胡宗南設在西安至延安的軍事封鎖線,以免讓記者們發現那條對共產黨的軍事封鎖線確實存在;二是從山西進入陝北要走一條陝甘寧腹地的偏僻路線,那裡是中國有名的貧窮落後之地,延安的共產黨人因為鞭長莫及必定來不及粉飾;三是用山西之行沖淡記者們的興奮,先不說閻錫山那三寸不爛之舌和稀奇古怪的理論能把記者們搞得暈頭轉向,就是山西西北大山裡的長途跋涉也能把記者們弄得筋疲力盡,興緻全無。五月三十一日,記者們終於離開了閻錫山所在的吉縣,在馬背上顛簸一整天后再渡黃河,進入了陝北的涼水崖。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八路軍第三五九旅旅長兼延安警備區司令王震已經率部在這裡等候他們,並為他們準備了一個歡迎茶話會。儘管路途勞頓,但進入共產黨區域的記者們還是很興奮。《中央日報》和中央社的記者到處亂轉時,很快就發現山溝里有一片綠油油的青苗。國民黨中宣部多年說共產黨在陝北種植鴉片,當他們追問當地農民這是什麼苗時,不願意搭理他們的農民回答說不知道,於是兩位記者認定是罌粟,拔了幾棵回來讓大家拍照,結果引起大家的哄堂大笑,連外國記者都一眼看出這是幾棵普通的青菜幼苗。又騎了幾天騾子,參觀團抵達南泥灣。記者們參觀了八路軍自力更生的勞動成果,參觀了八路軍在前方繳獲的日軍武器展覽。在參觀八路軍醫院時,記者們對共產黨軍隊缺少醫藥的狀況很是吃驚,繼而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堅持對日作戰精神可嘉,當即給重慶國民政府打電報讓他們把藥品運過來。六月九日,記者們終於抵達延安。他們在重慶看到的幾乎全都是延安破衣爛衫的報道,可眼下僅在早餐他們就吃到了稀飯、饅頭、雞蛋、牛奶和麵包。十日下午,八路軍總司令朱德在王家坪大禮堂為他們設宴,參加宴會的不但有延安的黨政軍和人民團體的領導,還有文化界人士以及勞動模範。八路軍參謀長葉劍英代表朱德致歡迎詞後,愛潑斯坦代表記者們發表講話,他說在同盟國的陣營里不應該有任何一個地方被關閉起來,也不應該有任何一個地方不讓作為世界眼睛的新聞記者進入。現在,延安的大門打開了,打開了就關不上了。記者們先後參觀了邊區政府、新華社、《解放日報》社、自然科學院、醫科大學、光華農場、被服廠、造紙廠、皮革廠等等,與國統區對共產黨的宣傳完全不一樣的景象令他們大開眼界,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在中國的西北竟然存在這樣一個恍如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對毛澤東、朱德和周恩來的單獨採訪,在臨行前被明令禁止。但是,包括毛澤東在內,共產黨的高層領導都接受了記者們的採訪。記者們發現,與國民黨相比,共產黨的高層人物更像和藹可親的學者與智者。所有的人都露出一副愉快的笑容,即使現在,我也不認為這是裝出來的。以朱德為例,他五十八歲,鼻子扁平,身體強壯……有一天我在他的司令部里談了兩個小時,他堅持要我留下吃午飯。我們就座時,他的參謀長葉劍英恰好來到,他剛結束了跟戴維斯的談話,於是我們就一起共進午餐。我們就像在一次家庭聚會上那樣自由自在,我們走到陽光普照的花園裡做文字遊戲,看誰能在一個句子里把「所謂」這個詞用得最多。譬如說,「所謂蔣總統領導下的所謂重慶政府,正在設法從所謂前線救出所謂國民黨軍隊」。我們談笑風生,吃著冰涼的梨,休閑地喝著茶。

毛澤東向記者們明確表示,為了打倒日本軍閥和一切法西斯,我們擁護蔣委員長,堅持國共合作,因為這是全國人民所希望的。現在,贏得對日戰爭勝利的目的還缺一個,那就是民主制度的建立,這也是建設新中國必需的前提。葉劍英向記者們作了軍事報告,全面介紹了共產黨抗日武裝在華北、華南和華中敵後戰場的作戰情況。共產黨對一九四四年發生的事件瞭若指掌。他們對蔣介石在華東戰場上的困境,比其他任何人都更為清楚。國民黨軍隊正在瓦解,日本人鯨吞了好幾個省份;共產黨人則在日本人向前推進以後組織反攻。他們認為,落入日本人手裡的任何東西,他們都可以加以破壞和改組,而且組織工作進行得比共產黨人所預期的還要快。蔣介石在六個月里喪失了二十五萬國民黨軍隊,而共產黨的兵力卻每周都在成倍地增加。他們已經在日本人的後方建立起至少十六個區域性的政治——軍事根據地,這些根據地都被叫做「解放區」。他們控制的某些解放區,方圓一二百英里,日本人和國民黨都不敢進去,那裡只有他們成立的政府。他們所考慮的主要政治問題是怎樣把所有這些解放區組織成一個「人民政府」,從而成為一個能控制他們所保護的九千萬人民的真正的政府。309

八路軍副總司令彭德懷向美國記者談到,共產黨武裝力量完全有能力配合美軍在中國沿海的登陸行動:「假如美國人要在上海和山東半島之間的任何地點登陸,並於事前及早通知,我們就能向你們保證立即提供一百萬正規軍隊。」在美軍登陸時,破壞日軍控制的鐵路系統,更是八路軍和民兵的拿手好戲——一九四〇年的百團大戰曾徹底破壞了侵華日軍在華北的鐵路交通,日本人用了三到六個月才將其修復,現在八路軍完全能再次切斷黃河以北的鐵路交通——「要求拆掉多長鐵路,就能拆多長。」310不少記者要求去前線看看八路軍如何打仗。參觀團的領隊國民黨外事局和新聞局的官員堅決不同意,結果中國記者一個也沒去,外國記者中除了那位堅決反共的神父之外全部去了晉南根據地。他們見到了八路軍第一二九師師長劉伯承。劉伯承說八路軍官兵可以在距敵五六百米的距離有效地使用來複槍,但他們寧願與敵人進行近戰。一個月前,七百人的日軍特遣隊進入了八路軍的防區,八路軍一路觀察他們,直到他們「走上一條山谷」,而八路軍早在山谷兩側部署了兵力。八路軍的來複槍和機槍開火了,日軍用炮火回擊,但他們看不見隱藏在山上的八路軍。戰鬥持續一天,日軍丟下九十具屍體撤退了,而八路軍無一傷亡。劉伯承還得意地告訴記者,在河北西部的臨城,婦女們通常穿顏色鮮艷的衣褲。幾個游擊隊員就穿上這樣的女裝從村裡向縣城走去。結果有十幾個鬼子開始追他們,他們爬上了附近的一個河谷」,而那裡的灌木叢中埋伏著八路軍,等鬼子過來時,「他們所追趕的就不再是婦女了」。記者們對八路軍的作戰充滿了好奇,一致要求親眼看看,他們在距離汾陽城僅五公里的山頭上,觀看了八路軍晉綏第八分區官兵襲擊日軍大營盤、火車站和飛機場的戰鬥,驚心動魄的實戰搏鬥令記者們熱血沸騰。在觀看八路軍攻打日軍的一個大據點時,記者們真切感受到了共產黨軍隊和老百姓生死相依的關係:午夜時分,信號彈升上夜空,日軍大據點的大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原來據點裡做雜役的老百姓冒死與八路軍裡應外合。八路軍官兵勇敢地衝進去,據點裡的日偽軍猝不及防,激烈的肉搏戰後,八路軍和民兵在日出時分押著大批日軍俘虜回來了。鄉親們把八路軍傷員抬進自己家裡安頓妥當,婦女、孩子和老人則帶著吃的和喝的把八路軍官兵圍住問長問短。記者們每個人都得到了禮物:除一支繳獲的手槍外,還有日軍的太陽旗、軍服、肩章、護身符、子彈盒、飯包和煙酒罐頭。《泰晤士報》記者哈里森·福爾曼為他額外獲得了一把日軍指揮刀而喜出望外:「到延安之前,我們聽到西安某高級長官說,共產黨已六年不抗戰了。今天,這些話已被事實揭穿。我看到八路軍在英勇作戰,抓了一批日軍俘虜,人民是真正熱愛八路軍的。」共產黨抗日武裝在戰爭的磨難中成長壯大,這是歷史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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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黨抗日武裝公開聲稱要「對日反擊」,且共產黨抗日武裝對日作戰的戰報每天都雪片般地飛來,蔣介石終於意識到,共產黨所擁有的武裝力量已經非同小可,因為沒有相當的實力豈敢主動向日軍發動進攻?在蔣介石的嚴令下,國民政府情報部門投入了巨大的財力和人力,但還是沒有把共產黨的家底查清楚——這次的情報說共產黨軍隊已經有四十多萬人了,下次的情報又說共產黨已經擁有了二百萬的大軍。無論是軍統還是中統,都在為一個現實發愁:共產黨人和中國的百姓幾乎融合成了一體,要精確地計算出共產黨的軍事力量,那麼根據地的民兵算不算?擁護共產黨的那些百姓——他們只要拿起槍瞬間就能是八路軍——算不算?

突然,一件事令蔣介石的心情更加惡劣了:美國副總統華萊士訪問重慶,代表美國政府正式向國民政府提出一個要求:派美軍觀察團去延安。——美國人拋開其堅定的反共立場,對中國共產黨人表現出前所未有的關注,這種關注的產生與正在進行的戰爭,與未來世界的政治格局緊密相關。

軍事上講,隨著世界性反法西斯戰爭的進程以及美軍在太平洋戰場上的逐步推進,美國人意識到:攻擊日本本土將成為結束戰爭的最後步驟,而中國大陸將是美軍攻擊日本本土的重要軍事基地。可是,日軍發動打通大陸交通線的大規模作戰後,戰場上呈現出的狀況加劇了美國人對中國軍隊素質低劣的擔憂。然而,與國民黨軍一再潰退不同的是,共產黨抗日武裝對日作戰頻頻取勝,其戰鬥意志和作戰能力令美國人刮目相看。美國人有這樣一個作戰計劃:美軍將於適當時機在中國沿海登陸,以切斷日軍的側翼,進一步孤立日本本土;同時在將來攻擊日本本土時,以中國大陸作為美國陸軍的出擊地。目前,中國沿海地區均被日軍所控制,美軍一旦發動登陸作戰,必然需要中國方面的接應,如同盟軍在諾曼底登陸時需要法國抵抗組織接應一樣,而美國人認為,作戰能力低下的國民黨軍隊不能擔負此任,善於敵後作戰且戰力頑強的共產黨抗日武裝——無論其數量還是質量——完全有可能在那個歷史時刻成為美軍的盟友。另外,美軍中緬印戰區司令部也希望獲得關於中國共產黨的信息:如果八路軍、新四軍得到更好的武器,戰鬥力將能達到何等水平?又能產生什麼樣的作戰前景?——在緬甸方面作戰的美軍軍官並不在意政見分歧或是意識形態差異,只要美國能夠徹底戰勝日本,只要在這一過程中將美軍的死傷降至最低。他們認為,如果共產黨軍隊真的比國民黨軍隊能打仗,美軍將很樂意與他們一起分享美式野戰乾糧、咖啡罐頭以及世界一流的武器裝備。

從政治上講,美國人已經開始設想戰後的亞洲格局。鑒於對蘇聯的警惕,美國人不希望蘇聯成為控制未來亞洲以及中國的主宰,而遏制蘇聯對中國的影響,最為重要的因素是中國共產黨。美國人熱望戰後能夠將延安和重慶都控制在手。——對於重慶的控制似乎已不成問題,但控制中國共產黨人則需要美國人的主動和努力。現在,中國的全面抗戰正處於微妙的歷史時刻,抓住這一有利時機密切與中國共產黨人的關係,美國人也許能夠從中獲得長遠利益。美國人的設想基於這樣一個基本判斷:中國共產黨人絕不是國民黨輿論所宣稱的一群遊盪在邊緣地帶的「匪」,而是一個由信仰堅定、組織嚴密的政治和軍事精英以及無數意志超常堅忍的戰鬥員組合起來的強大的政治集團。這樣一個政治集團必將在中國未來的歷史進程中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

一九四三年六月,美國駐華使館秘書戴維斯將他準備的一份備忘錄遞交史迪威,並把副本送達美國國務院。在備忘錄中,戴維斯闡述了向延安派出美軍觀察團的理由,但是到了年底此事仍然沒有迴音。一九四四年一月,戴維斯又寫了一份備忘錄,再次強調派觀察團去延安的理由,其中竟然有「可以遏制蔣企圖以內戰消滅共產黨的願望」一條。這份備忘錄被轉交到羅斯福那裡,戴維斯認為只有總統才能促成這件事:我們需要在尚受歡迎時,立即派遣一個軍事和政治觀察團去共產黨中國以搜集敵人情報,幫助並準備從這個區域採取某些有限的軍事行動,獲得對共產黨軍隊實力的準確估計,報告俄國在華北和滿洲的軍事行動,如果俄國進攻日本的話,並估計華北和滿洲發展成為一個單獨的中國國家的可能性——或者甚至於成為俄國的衛星國。蔣對於共產黨的封鎖和隨之而來的隔絕迫使他們傾向於俄國。美國觀察團將打破隔絕,減少依賴俄國的傾向,並同時可以遏制蔣企圖以內戰消滅共產黨的願望。大元帥(蔣介石)自會反對派遣美國觀察團去共產黨中國,不能通過尋常的外交和軍事途徑來獲得他的許可。應由總統直接作出請求,他能運用我們充足的討價還價的力量來克服任何初期的拒絕。

福致電蔣介石,說他「很願意看到一個觀察組派到共產黨地區,以增加關於中國北部和東北的日軍情報來源」,並希望得到蔣介石的支持與合作。蔣介石在複電中表示,會盡量使美國人的願望得以實現。但他附加的條件是:美國觀察團的巡迴路線,只能在重慶政府控制的區域,或是有重慶軍隊駐紮的地區中選擇。蔣介石把延安排除在外的心理美國人很清楚,即極力阻止美國人與中國共產黨中樞發生任何形式的接觸。三月九日,羅斯福再次致電蔣介石,說美國將在短時間內派出觀察團,並通報說籌備觀察團事宜的美國軍官是戴維·包瑞德上校,行動代號為「迪克西使團」。——迪克西,原是對美國南北戰爭期間南部反叛各州的統稱。蔣介石和他的幕僚們像猜謎似的猜來猜去,最後認為,美國人這一行動代號的真實含義是暗指延安。

美國中緬印戰區司令部賦予延安觀察組的任務是搜集如下情報:
日軍陸軍和空軍的戰鬥序列;
汪精衛偽軍的戰鬥序列;
共產黨軍隊的力量、位置、組織部署、裝備狀況、訓練狀況和戰鬥力;
共產黨在敵軍內部和敵佔領區中情報工作能力的利用和發展;
共產黨官員的全部名單;
日軍在中國北部機場、空防力量、情報目標、轟炸損失情況;
中國北部的氣候、經濟情況;
共產黨軍隊和敵軍的作戰行動;
共產黨對戰爭所能作出的貢獻的估價;
共產黨控制地區目前的擴展情況(附帶地圖加以說明);
援助共產黨軍隊以增強他們戰鬥力的價值最有效的方法;
海軍情報;
共產黨軍隊的戰鬥序列;
共產黨戰爭能力的潛在貢獻的估價。
……
第二批美軍觀察員抵達後,美國人便開始了工作。他們聆聽了八路軍副總司令彭德懷的報告《八路軍七年來在華北抗戰的概況》,新四軍代軍長陳毅的報告《新四軍在華中七年的作戰狀況》,葉劍英關於敵後作戰以及共產黨抗日軍隊編製和裝備的報告,聶榮臻和林彪向他們介紹了抗日根據地的情況。美國人還在南泥灣觀看了八路軍訓練和軍事演習,參觀了抗日軍政大學以及專門為日軍戰俘開設的工農學校。他們對共產黨情報工作的縝密和完備感到吃驚,更令他們有些意外的是,他們可以共享來自各個抗日根據地的所有有價值的情報。美軍觀察組成員還分成若干小組,奔赴共產黨人創建的抗日根據地了解情況,艱苦的行程長達數月之久。他們在危險的日佔區之間穿行,前往晉察冀根據地的小組曾與日軍遭遇,觀察組成員惠特爾西上尉陣亡於中國山西的一個偏僻村莊附近。

……對中國共產黨領導人作為一個群體的總的印象也許會使人感到某種興趣,因為他們所代表的黨的重要性在不斷增長,而且毫無疑問,美國將來應付中國局勢時是必須把這個黨考慮在內的……所有這些人都有著明明白白的強烈的信念,比較軟弱的人早已離開了他們,那些留下來的人都相信他們是在為某種值得的東西而奮鬥。他們的真誠、忠貞和決心是顯而易見的……與所有這些品質有關的,既然沒有更恰當的詞,就可描述為堅忍不拔。你會了解到,他們是有耐心的(他們在這方面經受了長期的、艱苦的磨鍊);他們會進行妥協,如果這是最符合黨的長遠利益的話;而在有需要時,他們將進行戰鬥;如有必要,他們會是強硬的、毫不留情的……關於中國共產黨領導人的總的印象是:他們是一個團結的群體,他們是朝氣蓬勃的、成熟的、講求實際的,他們無私地獻身於崇高的原則,並具有勝任領導工作的巨大才能和堅強品質。這種印象——我想還有他們既往的經歷——把他們置於高於當代中國別的任何群體的地位。——約翰·S·謝偉思296

此次旅行中搜集到的給人印象最深的事實之一是軍民的團結一致。越接近前線,這種團結越是牢固。每一次當我看到士兵和農民接觸時,不論是個別的接觸,還是許多人在一起,他們間的真誠的友誼都是顯而易見的……村民們在供給士兵所需的物資時十分慷慨大方,而所有食品都是按價付錢的。清晨,戰士們離開村子前清掃垃圾,把用作床鋪的門板放好,把東西擺得丼井有條……地雷戰成了民兵的有效武器,以致在許多地區日本人不敢冒險遠離他們的碉堡,而在他們遠離碉堡時,他們不得不離開道路走河床……當我在敵後八路軍的一個下屬地區時,我們這組人中的軍人每天都能告訴我,我們周圍敵人活動的準確消息。這些消息是從民兵組織那裡得到的……當八路軍攻打一個碉堡時,不僅知道碉堡內火器的確切數目和型號,日軍和偽軍的確切數目,而且在許多情況下甚至知道這些士兵的姓名……許多仗是在夜間打的,戰場的地形又坎坷不平,因此有土生土長熟悉當地每一寸土地的人作嚮導使八路軍戰士大受其益……——梅爾文·A·卡斯伯格297

向延安派遣觀察組一事,表明美國政府正在改變其敵視中國共產黨的政策,特別是「當時大多數住在重慶的美國人對國民黨極端厭惡,他們認為國民黨的狀況已經糟得不能再糟了」。於是,「在美軍聯絡飛機開始飛往延安之後,所有能找到一個官方借口的人都希望去延安一次,這種旅行變得非常時髦。神秘和新奇使得剛剛被重新發現的共產黨人變得很有魅力」。一時間,「共產黨人的紙幣、郵票、土布、地毯和掛毯,都成了熱門貨」。美國人開始「一廂情願地假定共產黨人都是些出色的好人」。298

從延安回到重慶的美軍觀察組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中共已經深深地贏得了群眾的廣泛支持,這使共產黨不可能被消滅掉;從這一基本事實中,我們必須得出結論,在將來的中國,中共必將佔有一定的、重要的地位……除非國民黨像共產黨這樣進行政治和經濟改革,並以此證明,它有能力競爭領導人民的地位(國民黨中至今沒有一個人顯示願意或者有能力這樣做的跡象),幾年之內,中共將成為中國的支配性力量。」300


被一個建立28年的小黨奪了大陸政權;
被一個建立14年的小黨奪了台灣政權。
真的是越來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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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國民黨奮戰的日本人。
1945年9月2日,抗戰勝利後,駐紮在山西的日本第一軍派出參謀長山岡道武為代表,和閻錫山商討投降事宜。
閻錫山對投降事宜完全不上心。他對山岡說:「你們雖然戰敗了,但第一軍軍力仍然強大,而且士兵訓練有素,我們現在兵力不夠用,希望你們投降之後能留下一部分軍隊,駐紮山西負責保安工作。」
日本人同意了閻錫山的要求。接著,閻錫山就從5萬多日軍中選出1.5萬人,編成第十總隊。就這樣,投降日軍穿上了國民黨軍服,配發了武器裝備。同時,閻錫山還留用大批日軍高級軍官作顧問和教官。殘留組織者採取將殘留日本軍人「就地複員」,及偽造技術人員身份和名冊的辦法,瞞天過海,繼續殘留。
1946年4月,從形式上下令撤回編入特務團人員,旋即著手部隊改編。5、6月間,殘留日軍部隊特務團、鐵路(公路)修復部隊編為山西保安總司令部。
1947年3月,保安總司令部編為山西野戰軍。1947年6月,即正式編為陸軍暫編獨立第十總隊。總隊部設在太原市新民正北街原侵華日軍第一軍司令部,辦公處稱「復興樓」,從總隊長今村方策到各團骨幹力量,基本是日本人。

侵華日軍第一軍司令澄田睞四郎掀去戰犯的帽子,被聘為閻錫山的軍事顧問。
第一軍參謀長山岡道武有專門設立的「武顧問室」,一一四師團師團長三浦三郎有專門設立的「蒲研究室」,獨立步兵第十四旅團旅團長元泉馨有專門設立的「元副總司令辦公室」。
日商山西產業株式會社社長河本大作等,被聘為閻錫山的經濟顧問。

這些軍國主義分子,仍舊住著公館,坐著小車,享受著優厚待遇。殘留日軍在主體總隊之外,還組建了由日軍軍官任總司令、總教官及部隊骨幹的機甲隊。數百日本官佐並被派往閻錫山軍事組織擔任教官,對部隊進行日式訓練。日本軍人則唱著「將士的紅領章,恰似萬朵櫻花開」的日本軍歌,在汾孝戰役、晉中戰役、太原戰役等作戰中,頑抗中國人民解放軍,殺害中國人民。

1948年7月,人民解放軍發起晉中戰役,閻錫山把自己所有的機動部隊投入戰爭,其中就包括第十總隊這支「奇兵」。第十總隊的隊長原泉福被解放軍迫擊炮擊中,最後自殺身亡。經過此次戰役,第十總隊損失殆盡。
1949年4月24日,太原解放。原第一軍參謀岩田清一、原日偽山西省公署顧問城野宏,及十總隊日軍殘寇不到400人,在其司令部「復興樓」全部被俘。十總隊總隊長今村方策被俘後服毒自殺,宣告這一歷史的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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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1945年9月12日至1948年3月底,岡村先後以「中國戰區日本官兵善後總聯絡部長官」和「聯絡班長」等名義,被中國政府軟禁在南京,除協助遣返日軍、日僑外,還充當國民黨軍事當局的秘密軍事顧問。
1948年3月底,被解往上海候審。1948年8月中旬 被正式送進上海戰犯監獄,但不久以「保外就醫」名義被監視居住於上海黃渡路秘密住所。

1949年1月26日,中華民國政府軍事法庭在上海宣布其「無罪」。蔣介石為了重振旗鼓,培養所謂「中堅幹部」,在台北市郊陽明山成立了「革命實踐研究院」,並親自兼任院長。該院不僅培訓黨政幹部,還設有軍官訓練團培訓各級軍事幹部,岡村寧次等一些原日軍將佐被聘請為高級軍事教官,他本人還有該院的「顧問」頭銜。

中國國內因岡村被宣判無罪釋放一事陡起風波。1月28日,中共中央通過新華社發表聲明,向南京方面提出強烈抗議,譴責對岡村寧次的判決,要求重新逮捕他。此時蔣介石已宣布下野,代總統李宗仁為爭取和談,下令重新逮捕岡村寧次,但淞滬警備司令湯恩伯卻將命令扣壓不發。當天,湯恩伯當晚即派副官來到岡村在上海臨時借住的寓所內,通知他於次日晨6時30分之前到戰犯監獄集合,與獄中其他在押的日本人同乘美國輪船回國。
1949年1月30日上午10時,岡村搭乘「維克斯」號美輪駛離上海黃浦港,回到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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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8月,美國國務院發表了題為《美國與中國的關係》的白皮書,諸位可以看看,這本書數據詳實,充滿了美國人對tg的憤怒和對果黨的無奈,全面輸掉了美蘇角力的關鍵戰場中國的遺憾。這也從側面印證了果黨究竟有多廢。

———更———

這本白皮書有朋友很感興趣,但很抱歉我手頭沒有,沒法發給諸位。
這是一個中部頭,對自1844年簽訂望廈條約以來至tg建國百年間的美中關係做了疏論,從清民國北伐抗日解放都有,正文記得應該不到2000頁。附錄大概四百多頁。

白皮書只說了官面兒上的話,並沒有兩霸角力的內容,但這個問題以及中國戰場的戰略價值這一領域有很詳盡和通透的研究,朋友們可以自己去參考下,我主業不是美中如有謬誤很抱歉。

我是寫材料時先在北京檔案館查的縱覽然後在首圖找的翻印版,我想各大圖書館應該都有,上網找了一下有一個翻印網站的目錄,我記得在數典論壇見過全本的pdf下載,不知道還有沒有,大家自己發揮聰明才智吧~


這兩天,我正在讀一本書《黔滇川旅行記》,作者薛子中。這書是他1935年到貴州、雲南、四川旅行時所寫的筆記,文中對當時黔、滇、川各省風物進行細緻如畫的記錄。

茲錄其文數段,大家看了以後,自然就知道國民黨究竟有多菜了。

由都勻沿公路北行,二十里至沙壩,有居民六七家,於一小飯店內進早餐,菜為豆芽蒜頭,均系淡煮,另外有一碗內置有鹽巴一塊,吃菜時用筷將菜向鹽巴上蘸,使之帶上一點鹹味,貴州全省所食多為川鹽,川鹽是用鍋煮成塊,通稱鹽巴,因運輸不便以及鹽稅附加過重,故鹽價昂貴異常,黔南各縣大洋每元僅可購約二斤,普通人民多淡食,所食之菜能在鹽巴上蘸一點鹹味的,已經不是一般普通人所能享受的了。

看看,老百姓連鹽都沒得吃。

龍里窮僻荒涼過於貴州,寂寞如一小農村,飯後休息時,便至縣政府訪縣長袁汝楫君,袁君談及地方窮苦狀況,及施政困難,不僅搖頭嘆息,據談,龍里全縣,人口約五萬餘,苗民約佔三分之一,境內盡系濯濯童山,土地貧瘠,農產僅鴉片及包穀,惟礦產蘊藏豐富,煤幾隨處可掘取。人民貧困異常,地方財政尤拮据,縣政府及各機關,時又斷炊之虞,全縣最富之戶,無百元以上現金儲蓄,有時縣政府急需款三五百元,全城竟搜羅不到。

人民既已貧困如斯,那政府又如何呢?你看,堂堂一縣之府,三五百元現金,居然全縣搜羅不到,真乃奇譚怪事也。龍里縣雖然貧瘠,卻也不是一無所有,「礦藏豐富,煤隨處可掘取」,如此地方,居然也能窮成這樣,你說,這個政府得有多菜?

龍里縣既然如此,其他縣又如何呢?且看雲南師宗縣:

師宗縣窮僻荒涼,城垣高不及丈,城內道路崎嶇,商店無一家,僅有零攤三五,出賣食鹽火柴等物。
往縣政府去,進了大門不見一人,兩旁房屋亦多倒塌,院內滿是荒草。我們意以此定為舊時衙門,縣政府必遷他處,但二堂上卻見有案桌一張,上置有火籤二筒,案桌後上貼有「祿位高升」、「上任大吉」的紅紙黑字,此非縣政府又系何所?又進見一破屋內有一人,向其問此是否縣政府,他答以「是」,接著又向我們問以「有何事」。此人即系收發主任,我們乃出名片,告以要見縣長,他乃持名片傳達於縣長。少許出,謂「縣長有請」。我們被導至會客室。會客室內有床兩張,一床上鋪有光席一條,上置一枕頭,另一床上有黑藍色棉被一條,這棉被大約最少要有六七年沒有拆洗過,被面是污垢一層。縣長到來,貴姓大名詢問後,即坐於床上,接著說道:「我這衙門太不成樣子,連一個會客室也投有,這是兩個師爺住的房子」。

是,我知道古代有「官不修衙」的講究,但堂堂一個縣政府竟至於塌房破屋,滿院荒草,這已經是超出一般人常識之外的事情了。——這是連最基本的體面都不要了啊。我想,但凡政府官員能有一絲羞恥心,一絲上進心,何至於此?總而言之一句話:國民黨無能。

再看威寧縣:

威寧地勢高峻,且濱草海,故氣候四季寒冷。時在初秋,室內多生炭火取暖。我們僅攜毛毯兩條,晚間知難禦寒。特令教育局老勤務代為至街上租棉被兩條。他很有點難色,說道:「街上有棉被之家甚少,恐怕租不到。」我們向他聲明說租價無關,盡可多出。老勤務外出租賃,許久才回來說道:「街上已經問遍了,無論出幾多錢,總是租不到一條棉被。」棉被既租不到,找們只好忍凍過夜。看來老勤務想出解決棉被難題的法子。他說:「局長家裡是有棉被的,我去給他說明,請他將棉被惜先生們用一兩夜不好么。」後來算在局長家裡拿來一條棉被,是既小且薄,但老勤務說:「這棉被是局長在省里上學時所做,現在拿了來,局長就沒有蓋的了。」老勤務的誠實,局長的隆情,都是令人非常的感激。

一條棉被,全縣找不出來,只有在教育局長家借了一條,而局長家這條,還是從省城帶來的。把這條借出去,局長就沒得蓋了。——就問現在腦洞最大的編劇,敢編出這樣的劇情不?

而以上的情況,就是發生在國民黨所謂「黃金十年」的時期里。

我以前就知道國民黨很無能,但究竟有多無能,大家盡可以大膽的發揮想像力去設想,但國民黨總是比你所設想的更加無能。


KMT這個慫貨,一有事情,滿腦子想的從來不是自己如何去面對、去解決,而總是想著國際援助、美國軍援。

淞滬會戰為了打給國際社會看;九一八不抵抗去國聯告狀;平津戰役天津快丟了要求美國海軍陸戰隊登陸;逃到台灣了國防目標也是堅持一個星期,等待美國、日本支援。

菜就菜在這種慫貨心態。


偷懶~

前陣子寫過一個蔣百里《國防論》的考證,複製粘貼一下,就可以從側面知道國民黨到底有多菜,而果粉的屁股到底有多決定腦袋了。

1937年日軍全面侵華,而蔣百里先生在不久前還特意跑到歐洲"調研",借道美洲,還特意拿出來吹水一二。雜七雜八的一戰科普文加散文集,揉吧揉吧就成了"凌駕"在《論持久戰》之上的"軍事著作"。

我是很佩服果粉的勇氣的。

果然就如同答主曾經說的那樣:太祖最失敗的地方就是起名功力太沒有逼格了。要是《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改名叫《反政府武裝組織調查》,肯定得有一堆腦殘粉。

民國哪裡都糟,但就有一點好的:起名字起的太有逼格了。區區一本亂七八糟的雜誌投稿合集,居然起了《國防論》這麼高大上的一個名字;這種恬不知恥的勇氣,我也是很服氣的。

以下為原答案:

————————————————

特意為了這個答案歷史上有哪些精準到可怕的預言? - 知乎,怒答一發。

吹《論持久戰》抄襲蔣百里《國防論》的,還特么不如直接說《論持久戰》抄襲蔣介石不抵抗政策呢。你要覺得《論持久戰》是垃圾,你倒是把《國防論》特么讀一遍啊……

結果兩本書都不讀,還覺得自己憑藉道聽途說的「謠言」能評價高下。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雖然說用個冰箱不用你會製冷,嘗個飯菜鹹淡不用你會炒菜,但你好歹也摸摸冰箱、嘗嘗飯菜啊……

心累。直接摘《國防論》:

————————————————

——「古時的中國民族,當他走進農業經濟時代,就遇著游牧民族的壓迫,可是他能應用治水術,編成方陣形的農田(即井田,)以拒絕騎兵及戰車之突擊。這一個方陣,成為一個最小的抵抗單位——同時又成為共同勞作的經濟團體。所以中國古代軍制即包含於農制之中,所謂「寓兵於農。」

……

利用農民的鄉土觀念,做精神力的基礎,其結果有一個缺點,就是戰術上防守性強而進攻性弱,但是隨著經濟力的自然發展,他的攻擊性是變成遲緩的自然膨脹。如漢、唐、元、清之於陸;唐、明之于海,所以中國國民的軍事特色,就是生活條件與戰鬥條件的一致。我於世界民族興衰,發見一條根本原則,就是「生活與戰鬥條件一致者強,相離者弱,相反則亡。」生活上之和平與戰鬥本是一件東西從兩方面看,但依人事的演進,常常有分離的趨勢。」

蔣百里《國防論》裡面第一個核心論點:國防經濟學。這觀點克勞塞維茨《戰爭論》早特么提過了,這麼基礎的東西是人家1800年研究的玩意兒……你要說毛澤東抄蔣百里,我還說蔣百里抄克勞塞維茨咧……

而且你要說TG搞土改,抄襲了《國防論》我都能忍。連牽強附會都牽不到點子上,我能怎麼辦,我也替你們捉急啊。

而且你在看蔣百里自己侃侃而談:

——「經過了這場創巨痛深的經驗,才漸漸的成立了國防經濟的新思想。此種思想,如何而能按照實際發生有效的能率,是為國防經濟學第一篇所發的兩個問題,即是國防經濟學的成立之基礎。

(一)生活條件與戰鬥條件之一致,即是國防經濟學的本體。

(二)經濟是一件流轉能動的事實,所以從事實上求當前解決方法,是治國防經濟學的方法。 」

說得好!那具體的解決手段是個啥?

——「但是要想解決中國當前的國難問題,復古也不行,學新也不行。還是從新古兩者中間再辟一條路……故若將今日歐洲流行之辦法強以行之中國。其事為不可能,抑且為不必要。

蓋今日之中國亦處於有「人」有「物」而組織不健全之第三組,而中國之生死存亡之關鍵,完全在此「組織」一事。

……

我說中國最沒出息一句流行話是「人亡政息」。(這一句話是戰國時代以後造出來的,孔子不會說,孔子時代是政息而人不亡。)天天在那裡飲食男女,何至於人亡?政治原是管人,人亡而政可息的政,決不是真正好政,像一大群有知識的人,內則啼飢號寒,外則鑽營奔走,而負相當職務的,又時時不知命在何時,誰還有心思真正辦事?

……

不過人類總是有群性的,而經濟生活總是由彼此互助而發展,這裡面本有天然的組織性。如果仔細考察,就可發見新組織的辦法。這種辦法不外乎兩條路,而應當同時並舉。一條是地域的組織,一條是職業的組織。

農民之愛土地,可說是愛國心的根苗。土地依天然之形勢,自有其一定之區劃,順其自然之勢,而國家所注重者,只在這許多個重要的神經結。這個神經結在軍事上名之曰戰略要點,然同時又必為經濟中心。在中國幅員廣闊的國家,這幾個神經結應該由中央直接管理,而其餘的地方不妨委之於地方自治,而中央為之指導。自治之單位應從地方之最小單位起,而提倡每單位間之共同利益,及單位與單位間之互助,為政府指導之大方針。

職業的組織應以固有的同業公會為基礎:(1)凡業必有加入公會的義務。(2)業必須由國家分類,其數不可過多。(3)公會辦事員應由同業選舉,而秘書長應由中央選任。(4)各地秘書長應隸屬於國家最高經濟會議。 」

第一整頓官吏,第二建立基層同業公會。

……這事兒確定不是抄TG解放區土改的么?反過來了吧喂!

來來來,來看一下毛澤東1928年是怎麼對井岡山土地問題進行討論的:

——「邊界土地狀況:大體說來,土地的百分之六十以上在地主手裡,百分之四十以下在農民手裡。江西方面,遂川的土地最集中,約百分之八十是地主的。永新次之,約百分之七十是地主的。萬安、寧岡、蓮花自耕農較多,但地主的土地仍佔比較的多數,約百分之六十,農民只佔百分之四十。湖南方面,茶陵、酃縣兩縣均有約百分之七十的土地在地主手中。

中間階級問題:在上述土地狀況之下,沒收一切土地重新分配,是能得到大多數人擁護的。但農村中略分為三種階級,即大、中地主階級,小地主、富農的中間階級,中農、貧農階級。富農往往與小地主利害聯在一起。富農土地在土地總額中佔少數,但與小地主土地合計,則數量頗大。這種情形,恐全國亦差不多。邊界對於土地是採取全部沒收、徹底分配的政策;故在紅色區域,豪紳階級和中間階級,同被打擊。政策是如此,實際執行時卻大受中間階級的阻礙。當革命初期,中間階級表面上投降貧農階級,實際則利用他們從前的社會地位及家族主義,恐嚇貧農,延宕分田的時間。到無可延宕時,即隱瞞土地實數,或自據肥田,把瘠田讓人。此時期內,貧農因長期地被摧殘及感覺革命勝利無保障,往往接受中間階級的意見,不敢積極行動。必待進至革命高漲,如得了全縣甚至幾縣政權,反動軍隊幾次戰敗,紅軍的威力幾次表現之後,農村中才有對於中間階級的積極行動。如永新南鄉,是中間階級最多的地方,延宕分田及隱瞞土地也最厲害。到六月二十三日龍源口紅軍大勝之後,區政府又處理了幾個延宕分田的人,才實際地分下去。但是無論哪一縣,封建的家族組織十分普遍,多是一姓一個村子,或一姓幾個村子,非有一個比較長的時間,村子內階級分化不能完成,家族主義不能戰勝。

白色恐怖下中間階級的反水:中間階級在革命高漲時受到打擊,白色恐怖一來,馬上反水。引導反動軍隊大燒永新、寧岡革命農民的房子的,就是兩縣的小地主和富農。他們依照反動派的指示,燒屋、捉人,十分勇敢。紅軍再度到寧岡新城、古城、礱市一帶時,有數千農民聽信反動派的共產黨將要殺死他們的宣傳,跟了反動派跑到永新。經過我們「不殺反水農民」、「歡迎反水農民回來割禾」的宣傳之後,才有一些農民慢慢地跑回來。

全國革命低潮時,割據地區最困難的問題,就在拿不住中間階級。中間階級之所以反叛,受到革命的過重打擊是主因。然若全國在革命高漲中,貧農階級有所恃而增加勇氣,中間階級亦有所懼而不敢亂為。當李宗仁唐生智戰爭向湖南發展時,茶陵的小地主向農民求和,有送豬肉給農民過年的(這時紅軍已退出茶陵向遂川去了)。李唐戰爭結束,就不見有這等事了。現在全國是反革命高漲時期,被打擊的中間階級在白色區域內幾乎完全附屬於豪紳階級去了,貧農階級成了孤軍。此問題實在嚴重得很。

日常生活壓迫,影響中間階級反水:紅區白區對抗,成為兩個敵國。因為敵人的嚴密封鎖和我們對小資產階級的處理失當這兩個原因,兩區幾乎完全斷絕貿易,食鹽、布匹、藥材等項日常必需品的缺乏和昂貴,木材、茶油等農產品不能輸出,農民斷絕進款,影響及於一般人民。貧農階級比較尚能忍受此苦痛,中等階級到忍不住時,就投降豪紳階級。中國豪紳軍閥的分裂和戰爭若不是繼續進行的,全國革命形勢若不是向前發展的,則小塊地區的紅色割據,在經濟上將受到極大的壓迫,割據的長期存在將成問題。因為這種經濟壓迫,不但中等階級忍不住,工人、貧農和紅軍亦恐將有耐不住之時。永新、寧岡兩縣沒有鹽吃,布匹、藥材完全斷絕,其他更不必說。現在鹽已有賣,但極貴。布匹、藥材仍然沒有。寧岡及永新西部、遂川北部(以上均目前割據地)出產最多的木材和茶油,仍然運不出去。

土地分配的標準:以鄉為分配土地的單位。山多田少地方,如永新之小江區,以三四鄉為一個單位去分配的也有,但極少。所有鄉村中男女老幼,一律平分。現依中央辦法,改以勞動力為標準,能勞動的比不能勞動的多分一倍。

向自耕農讓步問題:尚未詳細討論。自耕農中之富農,自己提出要求,欲以生產力為標準,即人工和資本(農具等)多的多分田。富農覺得平均分和按勞動力分兩種方法都於他們不利。他們的意思,在人工方面,他們願意多努力,加上資本的力量,他們可以多得收穫。若照普通人一樣分了,蔑視了(閑置了)他們的特別努力和多餘的資本,他們是不願意的。此間仍照中央辦法執行。但此問題,仍當討論,候得結論再作報告。

土地稅:寧岡收的是百分之二十,比中央辦法多收半成,已在徵收中,不好變更,明年再減。此外,遂川、酃縣、永新各一部在割據區域內,都是山地,農民太苦,不好收稅。政府和赤衛隊用費,靠向白色區域打土豪。至於紅軍給養,米暫可從寧岡土地稅取得,錢亦完全靠打土豪。十月在遂川游擊,籌得萬餘元,可用一時,用完再講。」

要數據有數據,要調研有調研。哪兒缺鹽哪兒瞞地都寫的一清二楚,這特么還只是《井岡山的鬥爭》這篇文章論述的現勢、軍事、土地、政權、黨建、革命性質等六個環節中的六分之一而已。

我們回過頭來再看看蔣百里先生說的話:

——「自治之單位應從地方之最小單位起,而提倡每單位間之共同利益,及單位與單位間之互助,為政府指導之大方針。

職業的組織應以固有的同業公會為基礎:(1)凡業必有加入公會的義務。(2)業必須由國家分類,其數不可過多。(3)公會辦事員應由同業選舉,而秘書長應由中央選任。(4)各地秘書長應隸屬於國家最高經濟會議。

不是我不多複製粘貼啊!他特么的就只說了這幾句廢話啊!!想讓我多摘幾句,臣妾都做不到啊!!

————————————————

接下來是《國防論》裡面第二部分。科普時間。

——「龔孟希兄因為我剛從歐洲道由美洲歸來,軍事雜誌又適以此題徵文,乃轉征及於我,起初很高興,但執筆的時候,忽覺頭痛,何以故?因為對著題目一想,就有兩種深刻慘痛之思想隱現於腦際:(1)不錯,我是剛從歐洲回來,可以曉得現在最近世界軍事的形勢;但是我所見的事,所讀的書,是一九三六年的,卻都是一九三五年活動的結果;譬如我目前,所有最新的軍事年報,題目是一九三五年的世界軍備,而內容所說的,卻是一九三四年的實跡,在我為新,在彼為舊,拾人唾餘,以自欺欺人,良心上有點過不去……」

尼瑪這是軍事著作還是雜誌徵文啊!!還有「剛從歐洲回來」這事兒用你特意提出來嘛?!?!

你是去公款旅遊去了吧!!一定是公款旅遊去了吧!!

——「故事先從普法戰爭說起:第一件是師丹(Sedan,色當)這一仗,拿破崙第三,以皇帝名號,竟投降到威廉一世之下做俘虜。

……

所以拿破崙敗戰的是「故」,管退炮的發明是「新」,由管退炮而發展到野戰重炮是由「新」而後「故」。而法人善於運用野炮收意外的奇功,則又是「故」而翻「新」。

……

普法戰爭的時候,鐵道在歐洲已經有三十幾年的歷史了!老毛奇領會了拿破崙一世之用兵原理,便十二分注意到鐵路的應用,將動員與集中(戰略展開)兩件事,劃分得清清楚楚。

……

所以鐵路創造了三十年是「故」,毛奇卻活用了,成了他的「新」戰略。法國人又從毛奇運用法中,推陳出新的創造了調節站,把老師打倒,可見有志氣的國民,吃了虧,他肯反省,不僅肯虛心的模仿人家,而且從模仿里,還要青出於藍的求新路。

……

現在這個問題,發生在德國了,為怎麼大戰失敗?

最要緊的,要算是英國封鎖政策的成功,原料食糧一切不夠,經濟危險,國家就根本動搖,國民革命,軍隊也維持不住,所以在戰後痛定思痛,深深了解了一條原理,是戰鬥力與經濟力之不可分;這原理的實行;就是「自給自足」,不僅是買外國軍火,不可以同外國打仗,就是吃外國米,也不配同人家打仗。」

先講拿破崙三世、再講毛奇,我有種看《知音》、《故事會》的感覺……

就在我們就要絕望的時候,咳咳!果粉的救星來了!活生生的《論持久戰》抄襲《國防論》的「證據」!各位看官瞪大眼睛!不要說我偏袒毛澤東!

——「國防的部署,是自給自足,是在乎持久,而作戰的精神,卻在乎速決,但是看似相反,實是相成:因為德國當年偏重於速決,而不顧及於如何持久,所以失敗,若今日一味靠持久,而忘了速決,其過失正與當年相等。

有人說:「大戰時代的將軍都是庸才,所以陣地戰,才會鬧了四年,如果有天才家,那麼陣地戰決不會發生。」現在天空里沒法造要塞,空軍海軍都是極端的有攻無守的武力,所以主帥的根本戰略,還是向速決方面走。 」

完。不是我不摘了,這段就這麼多了。

……尷尬的一比好么!!《論持久戰》全文一萬七千字,你跟我講蔣百里這幾行字就概括了??再者說講道理,這段閱讀理解不是負分的,都特么能看明白蔣百里實際要講什麼:

——「若今日一味靠持久,而忘了速決,其過失正與當年相等。 」

——「現在天空里沒法造要塞,空軍海軍都是極端的有攻無守的武力,所以主帥的根本戰略,還是向速決方面走。」

等等等等。Wait 呃 Minu特!!

這貨就特么從來、壓根、沒有支持持久戰好么!!

他特么說這話,就是純「速勝論」的好么!!!!

什麼你說接下來他講什麼了?哦,這貨開始吹德國人了。可見我國資產階級全民「精神德國人」,的確是有淵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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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摘。這段是講練兵。

——「所以岳武穆說:「運用之妙,存乎一心」,這就是說:有紀律的人自為戰,在形式上差一點,是無關緊要的,最要緊的是精神上的一致,倘精神紀律能夠一致,一定可以打勝仗,這種論理,岳武穆與拿破崙所發明都是一樣的。」

——「講到軍隊紀律之進化,可分三大段:

第一階段,紀律是靠法——也可以說是用刑——來維持的……第二階段,軍紀是依情感來維繫的……第三階段,現代由於兵學革命,紀律也跟著進化到了自由——也可以說是自動——的時代。」

——「我們中國在「九一八」以前,國內黨派很多,彼此意見不能一致,但自「九一八」以後一直到現在,全國民眾對於中央政府及蔣委員長均一致竭誠擁戴愛護。這就是國民走上自動紀律道路上的證據。以前在軍隊里如果大家不能一致,長官就要用刑罰來督責你,現在我們整個國家不能統一,民族意志不能一致,上帝的刑罰就要加到我們頭上來,而這種刑罰不比普通的刑罰,它可以使你亡國滅種,幾代不得翻身。 」

WTF。

古有蔣百里公「自由」作戰,今有台灣兒女用愛發電。進可有蔣委員長感恩進軍,退可有上帝刑法加諸於身。

對不起我錯了,一隻用「蔣委員長」和「上帝」武裝起來的部隊,讓你們勉強去作戰,還真是難為你們了……

——「最近我看航空雜誌上有人為文介紹杜黑主義。……將來戰爭,要怎樣才能致勝呢?我可以說,陸軍強不中用,海軍大不中用,空軍勇也不中用;將來得勝的要訣,你要從陸海空中間來尋。……我的思想,將來的空軍就是騎兵,海軍就是炮兵,陸軍就是步兵,但是現在各國還沒有一最高大學,來研究陸海空三兵種一致作戰的辦法。這是世界留給我們發展能力的餘地,我們不可辜負了他的美意。 」

說的好。然後TG準備好了可以洗地的二炮部隊。

後面又在通篇吹德國,連德國的修真戰巡都吹,喪心病狂啊!!蔣老師你不知道修真戰列艦隻有三個格子嘛??你到底玩沒玩過《戰艦少女R》啊喂!!

——「比方限制德國軍艦不得過一萬噸,德國卻因此發明袖珍軍艦,其使用比三萬五千噸的大軍艦更加便利,限制陸軍不得過十萬人,德國把這十萬人做下級幹部用,造成了義務民兵制的基礎,禁止設陸軍大學卻使德人發明了參謀班的辦法,其成績比老在一個學堂里好。」

——「上文所談兵學革命,不過僅僅是一點曙光,一個種子,我們還要用一切的勞力來切實追求這一點光,還要用眼淚和鮮血來切實的培養這一顆種子。 」

古有蔣百里眼淚鮮血培養種子,今有希拉里眼睛雙手堅定反恐。

——「現在德國軍人開口閉口總是說「重點」,一個連長的口頭命令,也要指明白重點在那裡,又有所謂步步為營法,不僅是前進攻擊,而且背進退卻也是一步一步。這多是從前沒有的。」

——「所以我現在得到了一個綜合原則。

(1)兵法的確定是必要的(確定是預備將來)

(2)兵法的固定是不可的(固定是固守舊習)而「不為」與「遲疑」是兵法之大戒。

(上文為介紹,下面開始是貝當將軍寫的序)」

尼瑪之後開始大段大段的抄貝當的原文啊有木有!!蔣百里公你粉誰不好,你粉貝當幹什麼啊,毒奶立Flag么!!

——「我在德國軍隊中同伯盧麥將軍 V. Blume 的侄子在一起,從演習地回家,兩人騎在馬上談天說地,我忽然問他「你看我將來在軍事上,可以做什麼官?」他對我笑著說:「我有一個位置給你,就是軍事內閣長。」(即本書中所謂德皇帝之軍事秘書長)我說:「我難道不配做參謀總長?」他說「不是這麼說的,我們德國參謀部要選擇一個有性癖的,或有點瘋子氣的人做參謀總長。」我說:「那可怪了,不過陸軍部長呢?」他說:「參謀部長是公的,陸軍部長是母的,我們青年軍人不想當陸軍部長,因為他是陸軍的母親,要有點女性的人,才幹得好,鞋子也要管,帽子也要管,吃的,穿的,住的,又要省錢,又要好看,又要實用,所以俄國用擅長軍事行政的苦落伯脫金 Kuropotkin 去當總司令,牝雞司晨,結果失敗了。但是專制皇帝多喜歡用這種女性呵!(當時日俄戰事,德國軍人資為談助,而對於德皇之用小毛奇有些不平。)參謀總長的性質同陸軍部長不同,不要他注意周到,要他在作戰上看出一個最大要點,而用強硬的性格不顧一切的把住他。因為要不顧一切,所以一方面看來是英雄,一方面看來是瘋子。軍事內閣長是專管人事,要是有性癖的人去干,一定會結黨會不公平。要是有女性的人去干,就只會看見人家的壞處,這樣不好,那樣不好,鬧得大家不高興。我是恭維你人格圓滿,不是說你沒有本領呵!」 」

你。

你你。

你你你。

你特么那這玩意兒和《論持久戰》比??這特么都是什麼鬼??WTF??

蔣百里你是蔣公派來的逗比吧??一定是吧??一定是吧??公的母的是什麼鬼??性癖又是什麼鬼??

我已經滿腦袋黑人問號了好么??這玩意兒也配叫「軍事著作」??

——「我如今一字不易,將世界上號為第一等愛好和平的國家美國人說的話,來證明一下,布羅肯比爾中校說「如果用毒氣來殺人還不夠刻毒,化學戰不以殺人為目的,而以減少敵人抵抗力,增加敵人後方負擔為最高原則。美國化學戰部隊所用的藥劑雖有多種,主要者為糜爛毒液。該毒液有些茴香香味,色暗紅,不易揮發,較氣體易於保存,便於運輸,地上動物著此液後,即能傳染。中此毒者,若立刻進入病院,療治得法,數月後可以全愈。蓋此毒液之效能,不在致敵人於立死,乃驅敵人入醫院,既不能戰鬥以為吾害,又不能工作以助國家,反加重其後方負擔。且此人若不急進醫院,則其衣履身體所到之處,皆有散布此毒汁之可能,吾人飛機、炮彈所不到之處,敵人可代為散布毒液。據現在所知,歐洲各國所制的防毒面具,對此毒液毫無用處,因此毒非藉呼吸而發也。此種防禦服裝,美國業已製成,惟全身不通空氣,故不能久用,且為價甚昂;且此毒液之野存性,在最乾燥之天氣中,尚可達六時以上,若天氣潮濕可達數日。其比重較水量為重,故可用飛機由空中灑射,決無因風向關係,而害及使用者之危險性。且其揮發性極低,比重較大,化學成分極穩定,故用普通解毒法毫無效力」,云云,這是以威爾遜十四條和平主義國家的辦法,不殺人比殺人還要凶些。」

開始撕逼了!!德粉開始撕美帝了!!外援,外援,美分在哪裡??

——「我希望讀這本書的朋友們,切實的一想,世界的火,已經燒起來了——逃是逃不了的——不過三四年罷? 」

蔣百里大預言家!不過三四年,馬上就要有世界大戰了!

……一看文章時間,作於民國二十六年一月,也就是1937年1月。

……我該說他預言的太快了,還是預言的太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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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科普時間結束,又到了蔣百里先生談「國防經濟學」的時候了。

只不過這次他選的角度略微犀利。他是從特么的春秋戰國開始講起的,從「歷史的角度」去談國防經濟學。

別鬧了喂!一篇《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還有一篇《尋烏調查》都已經夠把你吊起來打了耶!!放著現成的中國的平民百姓不去考察,反而考察兩千年前的古人。這大腦迴路,理論脫離實際的簡直厲害,歷史簡直驚人類似。

不過怎麼說呢,蔣百里這麼分析,也是能分析出問題的。我們實事求是嘛,看這一段:

——「但是要實行此種一出兩便的制度,必須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要實際與理論絕對的一致之人才……

而我以為就是這一點是三千年來民族衰敗的致命傷,項羽的士族團體既失敗,而韓信死,張良逃,蕭何辱,自此以後活動份子與智識份子不絕的暗鬥,(莽操之篡與歷代的文字獄)智識份子之內又每形成兩派自相殘殺(歷代的黨爭),一民族中的最重要的細胞,始終在暗鬥的狀態下,因此養成了智識階級的兩件不可救藥的痼疾,一丶就是不負責任,(讀書人的最高理想是宰相不是皇帝)二、就是不切事實(自禮、樂、射、御、書、數的六藝而改為詩、書、禮、樂、易象、春秋的六本書,是一大關鍵)譬如釀酒,酵素壞了,譬如爆葯,電管濕了,舉天下之良法美意無上妙品,一一須經過這一道腐敗幽門,而後能入於中國社會,百葯罔效之總因,豈非在此。 」

說的太特么好了。第一不負責任,第二不切實際。

等會兒,他說的是啥階層來著?

……我可什麼都沒講喂!

————————————————

之後是……我都搞不懂這裡面的邏輯到底是個啥了。

突然之間莫名其妙摻進來一篇1917年的文章……

而且這篇文章,還是特么的用文言文寫的,寫的快特么駢四儷六了……

臣妾是文盲,臣妾看不懂啊……

——「無兵而求戰,是為至危,不求戰而治兵,其禍尤為不可收拾也。練兵將以求戰也,故先求敵而後練兵者,其兵強,先練兵而後求敵者,其兵弱,征之以中外古今之事,而可信者焉。

……

故練兵二十年而適以自累者,本不正也,政不舉也,志不立也。」

嗯,第一句話和最後一句話,我還是能看懂的。

等等。「不求戰而治兵,其禍尤為不可收拾也。」「故練兵二十年而適以自累者,本不正也,政不舉也,志不立也。

蔣百里你一個軍人,這麼講話真的好么……

你這麼講話,就和某將軍發言,「和平年代,我們不要搞國防」一樣扯嘞……

雖說這也算是個「神預言」,預言了德國日本會失敗,但問題是你這可是犧牲的是本國的老百姓啊……

——「近百年來,為一切政治之原動,而國制組織之根本者,則立憲制度是也,為一切軍事之原動,而國軍組織之根本者,則義務徵兵制是也,新國家有是二者也,猶若車之有兩輪,鳥之有兩翼,而二者之間,尤有至深至密切之關係,」

等會兒我又看到了什麼。「猶若車之有兩輪,鳥之有兩翼」

尼瑪這是把本朝的故事都給「預言」出來了吧!!果粉要不要再去寫一個「論蔣百里和四個全面」之間的關係??

——「夫愛也者,情之根於心,而麗於物始顯者也,無我而有物,則愛之源不生,無物而有我,則愛之義不著,物我有對待之緣,而愛之義始者,國也者,名詞之綜合而兼抽象者也,說其義,既更仆不能盡,而民之於國也,則猶魚之於水,人之於氣,視之而弗見,聽之而不聞,日用而不知者也;雖欲愛之,孰從而愛之,聖人有憂之,則有術焉,使國家有一種美術的人格之表現,而國民乃能以其好好色之誠,而愛其國,是故愛國之心不發達,非民心之無愛根也,表現之術有周不周也,人格之表現最顯者,為聲音,為笑貌,視之而不見,於是有國旗焉,聽之而不聞,於是有國歌焉,聞國歌而起立,豈為其音,見國旗而致敬,豈為其色,夫亦曰,是國之聲,是國之色也,有國旗,有國歌,而國之聲音笑貌見矣,此為第一步之愛國教育,最普及者也。」

愛……愛國教育。

提倡愛國教育是不假,倒是給老百姓點兒好處啊……通篇都說應該老百姓應該怎麼愛國,你倒是說說當官的應該怎麼愛老百姓啊……

————————————————

之後又開始講練兵。基本就是圍繞財政和義務兵役制來講。

通篇我只看到了兩個字兒:「缺錢」。

——「自衛之策當奈何?以今日國家形勢言,則是策也,當具備左之三條件:

一、使國內永久不複發生或真或偽之軍閥。

二、軍費依現在財政狀態,至大限不能過預算三分之一。

三、於一定時期中得於一定作戰區域內集合曾受教育而較優勢之軍隊。

惟然義務民兵制尚矣。蓋欲適合上文之三條件,舍此之外別無他法也。」

誰特么以後說毛澤東只會用民兵,就拿蔣百里《國防論》抽他臉。民兵救國的路線,明明是蔣百里先提出來的!

——「是故新軍國主義者,根諸歷史,根諸世界潮流,而其辦法,則別大綱為二:

一、撤銷常備軍,以少數之干隊立國民軍之基礎。

二、實行平等教育以互助代階級,不求得精練之兵,而求得健全之人民。

至於從中國現狀言,吾儕所最感危險者,即鄰近富於侵略性的國家。三國志劉玄德有言:「今與我爭天下者曹操也,彼以詐,我以仁,必事事與之相反,乃始有成。」我儕對敵人制勝之唯一方法,即是事事與之相反。彼利速戰,我持之以久,使其疲弊;彼之武力中心,在第一線,我儕則置之第二線,使其一時有力無用處。

惟所謂「國民防禦」,所謂「國民自衛」,乃指國家軍事之大方針而言。與戰略上戰術上的攻勢守勢不可相混,上文所謂自衛主義,侵略主義之利害,不能以之作戰略戰術上之攻擊防禦利害解,而軍事上之自衛主義與軍事教育上的攻擊精神,不僅不相妨害且有相得益彰之理。兵略上攻擊精神是戰勝唯一要件。但攻擊精神,如何纏能發展,用兵是用眾,凡群眾運動之要訣,第一在目的明了理由簡單。國民為自己生命財產,執戈而起,此是最簡單之理由,最明了之目的,是為攻擊精神之核心。苟培養得宜,即開花結果。」

又一段「疑似抄襲」處。別說我是蔣百里黑,《國防論》裡面凡是帶著「思想」的,我都是一條不落的複製粘貼的。評價問題要客觀嘛。

「我儕對敵人制勝之唯一方法,即是事事與之相反。彼利速戰,我持之以久,使其疲弊;彼之武力中心,在第一線,我儕則置之第二線,使其一時有力無用處。 」

這篇文章是什麼時候的作品呢?是1922年。

難道真的是《論持久戰》抄襲《國防論》嘛?就算這幾個字,也是有抄襲的嫌疑的!——等等,畫風好像又不對了。

——「義務民兵制草案者,法國前社會黨一首領卓萊氏采瑞士之義務民兵制度,案諸法國國情而改良之,欲以提出於議院者也。為鼓吹此種制度,乃著一書曰新軍論,一名國民防禦與國際和平,其大要,以為吾人確信戰爭為一種罪惡,吾人確信侵略主義必終失敗。

——「世界各強國之軍隊事業,姑無論其為侵略為自衛,其朝夕之所岌岌遑遑者,蓋實為教育一事,平時之法令章制,亦大多數根據於是,此草案則亦一種教育方案也,彼其責任,即實行此方案責任者,義屬諸民治方面者蓋較軍人方面為尤重,謂之為武人之文化可,謂之為文人之武化,亦可也。」

——「義務民兵制草案(法社會黨首領卓萊氏擬) 劉文島 廖世勛譯:……」

……原來這貨就是為了鼓吹他「省錢」的義務民兵制啊我咧個去!!

我用現代的語言翻譯一下:

記者:請問蔣先生,您認為義務民兵制好不好啊?

蔣百里:吼啊!

記者:那蔣公也支持嘛?

蔣百里:當然啦!

記者:那別的國家打過來,我們該怎麼辦啊?

蔣百里:打過來……我們也要遵守「義務民兵制」啊!……你們這些個記者啊,就是有一個好,老是擔心被人欺負。外國人打過來,我們就把防線向後撤,這不就解決問題了嘛!我啊,有時候也替你們捉急啊!你們啊,還需要學習一個!

…………

猝不及防。

————————————————

最後放一段《國防論》最後一節吧,蔣百里大師在重遊羅馬感悟「新人生觀之成立」,用來證明西方哪個國家他沒去過。

——「我這番出國考察,首先拜訪了歐洲的南國,而且是南國的南都——羅馬。我這次是重遊,舊的懷念與新的根觸,如像三春的花雨繽紛,經過我的心目。」

——「閑話少說,我們且先「看看」羅馬,談到「看」字,卻非容易。我們化去數千元旅費跋陟來到羅馬,雇上一部汽車,到處東張西望,什麼彼得寺哩,斗獸場哩,梵的岡(Vatican 羅馬教皇區)哩,莫明其妙的但見許多奼紅嫣紫的境界,粉白黛綠的光彩,如同煙雲之過眼。這樣不是看羅馬,是看羅馬城的電影化。偌大錢看一場電影,豈不是大笑話,也太對不起人了。所以我們不僅要看,還要研究,研究不夠,更須體會。怎樣叫做體會?就是吸收他人精神,振起自己志氣,消化他人的材料,變做我們自己的質素;換句話說,就是要像羅馬那樣起一種發酵作用。發酵以後再把製造品供給人家。小五(我的第五女)不是有一張畫片,題名叫「歌德到義大利」的么?你看歌德驚異讚歎,感觸奮發的那種模樣,你再讀讀他游羅馬以後的寫作。你們將承認,要像歌德那樣,才不辜負羅馬此游。說來說去,你們切勿做蝴蝶,你們必須學蜜蜂。 」

——「你們不要向我問:怎樣才能體會呢?試舉現成的事物做一個例子。你們不記得第一腳踏進羅馬,就有一個小圓城在望,這城下蜿蜒流過一條河叫做台伯河 Tiber River,羅馬城就是沿著它的邊岸建立起來和發達起來的。我們若研究台伯河的歷史,就注意到一次,有一個外國國王利用了羅馬人放逐在外的君主,率領了大軍浩浩蕩蕩殺奔羅馬,竟到了木橋的彼岸,他們一過這橋,羅馬就完了。當時羅馬人中間出來一位英雄,領著兩個同伴,攔住在橋頭,卻教後面的人民斧伐橋樑,差不多搖搖欲斷的時候,他叫同伴們先回去,自己還站在橋頭隻身抗敵,後來聽見一聲響亮,同時兩岸萬千個驚駭的呼聲:「橋斷了!」他便向河中心一跳,許多箭頭望他射來,他卻平安地游到了羅馬這邊,他的同胞們紀念他保全鄉邦的大功,在橋邊塑了他巍巍的石像,後世永不忘記他的芳名 Horatino 霍拉都,像這一類犧牲小我以為大群的英雄,正是羅馬的特產品。古昔羅馬所以能逐步展開,成為空前絕後廣大久遠的歐亞大帝國,就繫於這一種崇高的英雄主義。 」

——「本講從希臘之愛(善樂其生的美術)與耶穌之愛(善用其死的宗教),說到羅馬之大(美術,宗教,與政治的集合體)。

歐洲文字中有一個最簡單而又最複雜的字,這字我們姑照普通的說法譯做「愛」。從淫穢的下流直到神聖的天國,從普通的酬應(你愛羅馬么?你愛吃義大利菜么?)直到人生的大故(為愛情人而結婚,為愛國家而戰死,為愛人類而犧牲。)都包括在這個字里。他的微妙,甚於原子電子,他的動力,可以排山倒海,他的偉大,可以瀰漫宇宙。我想用中國文字來扼要地說出它的來去之跡,終始之象,只有一半掉古文,一半造新句,叫做愛也者:「天地之大德曰生,人生之大事曰死。」」

——「希臘之愛就代表愛之初,它充滿了生命的喜悅,生命的享受。它有自由解放的人格,把握著快樂的現在。它的美的藝術品,白石的塑像,從形式與姿態上,充分表現了它的文化——男女的文化——中間的歡情。然而我們離開它的外表,而注意它的內心時,就發現他潛在意識中有一個魔鬼,這魔鬼姓「未」名「來」,道號「不可知」,別字「運命」。希臘人覺得自然太威嚴,人太渺小,人會一下子給命運顛倒,不管你賢愚美醜,給你一個大破壞,大滅裂,至於將來是怎樣,死後歸何處,卻又茫然不可知。雅典更有流行的黑死病,那個魔鬼是常在潛意識裡作怪的。他們不得已就皈依於古代的迷信,所以他們雖然活潑,終脫不掉原始人的那種困惱——對於未來的困惱,而他們的文化縱稱卓越,仍未擺脫原始的色彩。 」

——「這樣看來,梭格拉底是教人應當這樣做,耶穌卻教人樂願這樣做。梭格拉底的毒藥杯,是智的正的權化,耶穌的十字架是情的愛的權化。耶穌的門徒直接繼續不斷的殉教,而造成中世紀宗教統一一切的局面,梭格拉底的門徒一千五百年後從加里尼起一個一個的殉知,而造成現代的科學文明。

耶教用「上帝」之「愛」來代替了這「魔鬼」的「惡作劇」,所以一二世紀的教徒的內心是充滿了快樂與希望,沒有一些憂懼和遲疑。「有一個爸爸一樣的上帝,隨便什麼人,隨便什麼時候,都可以找著他。」這一針,針針鋒對著希臘運命劇里表現出來的悲慘人生觀打進去,恰好針鋒相對,所以最初美術就與宗教諧和結合,他們倆不是敵人,竟是姊妹,相互間有無數細針密縷的交情,宛然一幅無縫的天衣,在古歷史上竟無明晰的過渡痕迹了。 」

……

……我特么摘不下去了啊!!媽的全是槽點啊!!

你管這、玩、意、兒、叫、軍、事、著、作?!?!

啊,最後蔣百里還不忘黑了一道馬克思,並吹了一波墨索里尼。乾的漂亮,不愧是身經百戰的蔣百里將軍,屁股歪的簡直NICE。

——「於是有一位馬克思先生就在鐵圍山底下大叫大喊的叫救命,而且還想了許多法子叫人們逃出來,但是這位馬先生的潛在意識里,已經被鋼鐵大王創巨痛深的打了一個耳光,所以許多法子中間出了一個大漏洞。前兩講里不是說過的嗎?希臘是男女的文化,羅馬是飲食的文化,所以一個結晶品是藝術,一個結晶品是法律,一個是圓的曲線美,一個是方的均稱美,飲食是生命的維持,男女是生命的創造,馬先生被鋼鐵壓扁了,只知道方的,不知道圓的,所以有兩個問題,(其實是一個)不能解決,一個是家,一個是國。現在德國人用種族鬥爭來代替階級鬥爭,就是「男女」代「飲食」,歷史教訓我們種族鬥爭的程度,比階級鬥爭還要猛烈些。

共產黨要是不在俄國成功,這個悲劇還不會實現,因為他可以聯絡國際工人做階級鬥爭的工作,但他現在卻佔領了俄國,儼然成立了一個國家,這個階級鬥爭的理論就消融不了國家的對立,而且實逼處此的產生新經濟政策,國防軍,五年計劃成為變相的帝國主義。

墨索里尼卻了解這個方圓並用的道理,他把國家造成一個整個經濟單位,勞力是國家所有,物質本也是國家所有。一國之內可以分工而不能名之曰階級,更絕對不容許有鬥爭。他說:「這個國家,這個群眾,不僅是現代人的集合體,他從前有歷史悠長的宗若祖,他此後有天壤無窮的子若孫,所謂全體利益,不僅僅是現在一時的群眾全體,而是前後幾千百年群眾相接續的全體。他把一個國家加上了時間的生命,而把個人認為全體中一個細胞。這個圈子又兜回到希臘哲學、耶穌教義,而象徵出來卻是一個無名英雄墓。他是犧牲了個人以為群眾的,他是犧牲了現在以為將來的,但是建設這個墓給群眾的教訓,卻此從前更充實些,這意義是

鍛煉個性,使能服務於群眾——群眾需要有個性的英雄,不是無力的奴隸。

努力現在,以求開拓於將來——將來發展的,是確實的現在。

以上,感謝您的閱讀。

創建於 2017-06-19作者保留權利


不請自來的說。

有希不擅長戰史,但黑/黨/國/還是義不容辭的。內戰咱不黑,就專門黑黑被果粉吹成神的英勇頑強の國軍在抗戰的表現

國軍將領在南京會戰中的表現,這種將領在別的國家比如蘇德,槍斃十次都夠了的說,需要黑嗎?

衡陽會戰中國軍的表現,除100軍,第79軍先後抵達衡陽郊區或外圍外,其他部隊均沒有抵達指定地點,為什麼呢?軍官忙著發國難財呢。至於某抗日「名將」張靈甫(58師師長),他在哪裡的說?

划水可以嗎?

桂柳會戰中國軍的表現,這種不戰而逃不管在哪國都能槍斃10次

豫中會戰中的國軍湯司令的部隊,還需要黑嗎,這種軍隊能打仗嗎?

以上文獻均取自《抗日戰爭正面戰場作戰紀》,本書詳盡的記載了國軍在抗戰的表現,全篇國軍槽點,有興趣的可以看看pion。當然果粉可以不認嘛,因為這本書是郭汝瑰寫的......2333333


菜到,我上初中高中的時候一直以為GCD在抹黑國民黨,後來看的書越來越多,了解的東西越來越多,才明白gcd一直在為兩岸統一洗白國民黨。。。。我很失望啊?現在國民黨竟然要靠昔日的死敵拯救。。。。校長的棺材板估計是鋁合金的。


就是放五萬頭豬,叫共軍抓,三天也抓不完


其實從橫縱向來看,國民黨也沒那麼不堪。作為一個政權,他比起宋末明末可能還要好上一點,至少沒亡國;比起同時代的軍閥也要進步一些,至少名義上統一。國民黨之所以菜,是因為他的本質就是個落後的封建買辦政權。這個本質就決定了他的一切行為在那個時代都是落後而野蠻的。作為一個落後的政權,偏偏活在萬物求新的二十世紀,更為關鍵的是旁邊有個中國歷史上最強的團體---建國前的一共作為對比,你想不覺得他菜都難。簡單形容就是你年收入一百萬,周圍都是年收入五六萬的人,那你自然是富豪了;可你周圍要都是年收入十億往上的,那你也就只能自嘆貧窮了。一個道理,菜不菜,既看行動也看對比。如果當年的中共做得比國民黨還差,恐怕現在人民記憶中的國民黨也會變得光明偉岸一些了。可惜,歷史沒假設。無論是政治,軍事,經濟,組織,民心,你能想到的任何一個方面,共產黨都碾壓了國民黨。可能只有在作死程度上,國民黨才遙遙領先。

偉大是相同的,菜卻各有各的菜法。國民黨將菜這個字在上世紀三十到五十年代展現得淋漓盡致。前面很多答案都說了很多,我這次就從三個小細節著手,因為小細節往往最能表現其本質。用細節為你解析國民黨菜在哪裡,它又是怎麼因為這個菜葬送了自己的。

細節一:民心

我第二次看見他是傍晚的時候,毛澤東光著頭在街上走,一邊和兩個年輕的農民談著話,一邊認真地在做著手勢。我起先認不出是他,後來等別人指出才知道。南京雖然懸賞二十五萬元要他的首級,可是他卻毫不介意地和旁的行人一起在走。

第二天一早,街上停止一切交通,城門口的所有道路都遍布憲兵和軍隊的崗哨。沿路農民都被趕出了家。有些不雅觀的破屋就乾脆拆除,不致使人覺得難看。原來是蔣介石總司令突然光臨西安府。總司令的來到同我記憶猶新的場面-----毛澤東、徐海東、林彪、彭德懷毫不在乎地走在紅色中國的一條街上-----截然不同,令人難忘。而且總司令並沒有人懸賞要他首級。

這兩段來自《西行漫記》的記錄是源自一個沒有立場的外國記者,他的觀感恐怕是最直觀且客觀的了。表面上我們就能看出,一方親近人民,一方害怕人民,那麼這兩方誰能勝利?這是個很簡單的推理題。

然而不僅於此,我們還可以從上面這兩段話再解讀出三層內容。

1.共產黨代表人民,國民黨與人民對立。為什麼毛可以大搖大擺的與人民走在一起而蔣校長卻如此害怕人民?其根源就在於共產黨是代表人民的,他的政策是有益於人民的。所以人民絕不會對這個有益自己的政黨的領袖做出任何有害的舉動,這是毛的信心之源。另一方面,蔣介石代表的是地主和買辦階級。所行政策舉措無不是在傷害著人民的利益,因此街頭巷尾的這些平頭百姓都有可能是敵人。蔣校長的害怕也就順理成章了。

2.基層的失控。蔣總司令如此大費周章,遠離人民,側面反映了國民黨已經無法控制基層。如果黨組織能在基層建立起強大的統治力,鑒別善惡,分清忠奸,控制好百姓,那麼總司令是沒道理害怕這些人民的。害怕的另一方面,就是源於無法控制。

3.情報機構的低能。毛雖然有信心和人民走在一起,但是難免群眾中混進了敵方特務和某些財迷心竅的人。為何這些高級領導人每天都在安全上充滿漏洞而從來不出事呢?一個重要方面就是情報機構的能力。李克農被評為上將那絕不是浪得虛名的。延安出色的諜戰能力往往能在第一時間撲滅可疑分子。沒有這些地下戰線工作者的努力,這些高級領導人恐怕也是沒那麼高枕無憂的。這裡推薦一篇文章,看完你就知道中共的諜戰有多強了。 http://www.360doc.com/content/13/0706/18/4771568_298084510.shtml

反觀國民黨呢,情報機構實在是無能。一個需要把所有潛在危險都清楚的情報機關,那也是真的該關門了。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我們的總司令就在西安被兵變拘禁。國民黨的情報機構居然在事先毫無警覺和信息,自己還被西北軍繳了械。

從上面我們就能簡單總結出國民黨,一菜在政治主張;二菜在民心向背;三菜基層組織,四菜在情報機構。多說無用,菜就一個字。

細節二:用人

孟良崮戰役,張靈甫日子一天比一天難過,精銳部隊幾近被圍殲,蔣介石天天發電報命令周邊部隊增援,然而其它部隊全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造就了「千里馳援李天霞」這樣的美名。為什麼其他部隊見死不救?原因很簡單。在蔣總司令的帶領下,國民黨軍隊被簡單分成了嫡系和雜牌兩部分。嫡系是清一色的好裝備,好後勤,傷員吃米面。到了雜牌軍這裡就是沒錢沒槍沒糧食。嫡系平步青雲,官銜一次比一次高。雜牌呢?不被拿去當炮灰就不錯了。這種親疏分明的對待會導致什麼結果?那就是軍隊完全的勢力分化和分裂。你是嫡系你能耐,我是雜牌我看戲。這種用人上的不公,直接導致國軍變成了一團散沙。你有難我不救,我有難你看戲。大家各自為政,最後的結局就是逐個擊破,自取滅亡。

反觀另一邊的一共。老毛早就說過了:

一個地方的革命黨、革命軍隊起來打敵人,就很自然地形成各個集團、各個山頭。所以我說山頭主義是中國社會的產物,是中國革命特殊情形的產物,應該承認這個東西。
中國革命有許多山頭,有許多部分。內戰時期,有蘇區有白區,在蘇區之內又有這個部分那個部分,這就是中國革命的實際。離開了這個實際,中國革命就看不見了。內戰之後是八年抗戰,抗戰時期也有山頭,就是說有許多抗日根據地,白區也有很多塊,北方有,南方也有。這種狀況好不好?我說很好,這就是中國革命的實際,沒有這些就沒有中國革命。所以這是好事情,不是壞事情。壞的是山頭主義、宗派主義,而不是山頭。

這就是對比。有山頭派別並不可怕,重要的是要解決山頭,最終達到全黨團結統一。具體就體現在七大的人事安排上。中央五大書記裡面:中間派(周恩來)、國際派(任弼時)、本土派(毛澤東)和白區(劉少奇)各個山頭的代表全都有。還有一個朱德,既是老革命,又是無黨派。這份安排可以說是既考慮到了對革命工作的貢獻,又考慮到了各個派別的平衡。同時解放軍五大野戰軍的頭頭也是各個派別都有。這才是一個領導人該做的,只看能力大小,不看親疏關係,不看山頭派別。為什麼共軍總是能那麼團結,你有難來我幫你,我有難來你助陣。各個部隊從來不怕犧牲,搶在友軍前面去啃硬骨頭?就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把對方當外人,本就是一家。一家人還分什麼內外?

國名單這一菜,就菜在了用人不公,拉黨結派,內部分裂。我說什麼來著,落後的封建買辦政權,重演著歷史上的一次次悲劇。

細節三:賞罰。

還是我們這位張靈甫將軍。1935年,國軍的這位「名將」因為懷疑妻子不忠而將其槍殺,震動全國。蔣介石明面上下令嚴懲,關了一年之後法院判了死刑,之後又宣布念其有功於黨國,不予執行。等到抗戰開始以後,便以國家急需人才、將功贖罪為由把張靈甫給放了出來,官復原職,繼續當將軍。

我之前怎麼說的,落後的封建買辦政權。無視法律,無視法紀,純憑領袖喜好。然後上行下效,也就變成了蛇鼠一窩。

正好中共那邊也出了一件相似的事,對比起來就知道什麼是進步和優越了。

1937年,紅軍將領黃克功因為女朋友劉茜要跟他分手,不忍其忿,將劉槍殺。此事也在延安引起轟動。要知道,黃克功可是嫡系中的嫡系,長征途中為毛澤東的四渡赤水和攻克婁山關兩次重要戰役立下過大功。黃克功給毛澤東寫信,承認了罪行,要求上戰場將功贖罪,表示想死在戰場上。

幾乎是一樣的劇情,我們看看毛澤東是怎麼處理的。

毛澤東最終決定將其公審並處決,並且在宣判的時候委託審判長雷經先公開宣讀了他寫的一封信:

雷經天同志:
  你及黃克功的信均收閱。
  黃克功過去的鬥爭歷史是光榮的,今天處以極刑,我及黨中央的同志都是為之惋惜的。
  但他犯了不容赦免的大罪,一個共產黨員、紅軍幹部而有如此卑鄙的,殘忍的,失掉黨的立場的,失掉革命立場的,失掉人的立場的行為,如赦免他,便無以教育黨,無以教育紅軍,無以教育革命,根據黨與紅軍的紀律,處他以極刑。
  正因為黃克功不同於一個普通人,正因為他是一個多年的共產黨員,正因為他是一個多年的紅軍,所以不能不這樣辦。共產黨與紅軍,對於自己的黨員與紅軍成員不能不執行比一般平民更加嚴格的紀律。
當此國家危急革命緊張之時,黃克功卑鄙無恥殘忍自私至如此程度,他之處死,是他自己的行為決定的。一切共產黨員,一切紅軍指戰員,一切革命分子,都要以黃克功為前車之鑒。
請你在公審會上,當著黃克功及到會群眾,除宣布法庭判決外,並宣布我這封信。對劉茜同志之家屬,應給以安慰與體恤。
  毛澤東
1937年10月10日

這封信,至今讀起來都讓人為之動容。無論你在戰場上是怎樣的英雄,無論是在軍隊中立下何等的功勞,只要你觸犯了法律,你就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不是賞罰分明,怎麼能教育黨員,怎麼能說服民眾?老百姓不聽大道理,只看實際行動。從這裡你就可以清晰的看出,當年的一共是懷著怎樣的決心在進行著這樣偉大的革命工作。他們是如此嚴厲的要求自己,他們是如此的體恤民情。如果你是當時的一個吃瓜百姓,看到這兩個不同的處理,你願意誰來領導你?傻瓜都會做的題。

國民黨這一菜,就菜在了賞罰不分,喪盡民心。

三個小細節,就完美的詮釋了為什麼國民黨兵敗如山倒。不僅是因為他菜,而且他的對手是如此的堂堂正正,偉岸光明。國民黨作為一個落後封建買辦政權,他的本質就決定了他必然是民心向背,拉黨結派,賞罰不分。這些從這個本質引申出來的細節,一步步蠶食國民黨的軀體,讓他成為一個有殼無神的行屍走肉。輕輕一推,轟然倒下。

更為可笑的是,這麼多年了國民黨依然沒什麼長進。已經如此之菜了,還被一個姓「菜」的女人給打倒了。國民黨,真的到了該被歷史掃進垃圾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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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子先生:《論持久戰》公開發表的那年,日方是否知道這篇文章?他們如何看待?



舉一個例子縱觀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國民黨政府創造了一個奇蹟:中國是所有交戰國中唯一一個沒實現戰時平民配給制的國家,不是國民黨政府不想做,而是做不到。
一個連自己統治下進行資源統籌規劃分配都做不到,你仔細觀察一下,整個抗戰國民黨政府進行資源分配時效率之低甚至還不如羅馬尼亞保加利亞那種廢材!抗戰之所以慘烈如斯,而戰果蒼白,不單單是中日國力差距,更多是國民黨政府的無能。連自己手裡的各種資源都做不到整合-統籌-合理分配,那什麼打仗?而一個政府連這點最基本職能都做不到,就別厚臉皮怨天怨地怨空氣了,真體制問題

哈,評論里一堆說黨國管不了其他軍閥,這種借口?就算黨國管不了其他軍閥,黨國自己實際控制區域的資源整合統籌規劃分配呢?就連重慶都沒完成戰時配給制度,這個也怪軍閥不受控制?莫非重慶也是其他軍閥的?

等等居然有人覺得戰時配給制度是民生?戰時配給制度完完全全就是讓整個國家為戰爭不惜榨乾人民好嗎!

對不起,我還是嚴重還是低估了黨國的智商下限
翻到篇關於2戰中日本破譯其他國家電報的文章,
裡面談到對華方面,有這麼一句話「Chinese Kuomintang military and diplomatic codes were read throughout the war, since the majority was used without additional encipherment. 」
黨國外交、軍事電報幾乎完全不加密!不加密!
蔣公 你贏了,我真沒話講了,我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http://chris-intel-corner.blogspot.gr/2012/07/japanese-codebreakers-of-wwii.html?m=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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