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的森林》中,為什麼主人公渡邊要把喜歡綠子稱之為「像喜歡春天的熊」?


不請自來,渡邊喜歡綠子的原話是這樣的:

「最最喜歡你,綠子。」
「什麼程度?」
「像春天的熊一樣。」
「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個人正走著,對面走來一隻可愛的小熊,渾身的毛活像天鵝絨,眼睛圓鼓鼓的。它這麼對你說道:『你好,小姐,和我一塊兒打滾玩好嗎?』接著,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順著長滿三葉草的山坡咕嚕咕嚕滾下去,整整玩一天。」

我個人認為理由如下:

1、村上的突兀性比喻

如果看過村上的其它作品,就會知道村上的比喻一直都是不走尋常路的類型,給人的感覺就是:突兀、奇怪,本體和喻體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聯繫,但就是莫名其妙地被關聯在了一起。可更奇怪的是,這種突兀性的比喻,讀著讀著又讓人覺得特別有趣好玩,這可以看做是文藝美學上的一種經驗的陌生化吧,正是因為經驗的陌生化,所以人需要花更久才能感知到一件事物的美,而體驗和尋找美感的過程,就是寫作者的目的。

比如村上把渡邊喜歡綠子的程度比喻成「喜歡春天的熊」,而接下來的一段描述性文字,更是充滿了童話般的可愛與單純,細看之下,會覺得這個描述,真的是很綠子了,因為綠子內心夢想中的世界,本身就是這麼簡單而可愛的。而渡邊之所以會被綠子吸引,正是因為這份如同童話中走出來的流動的淳美。世界已經如此複雜,為什麼不能活得簡單而奇妙一點呢?

2、暗藏的情慾

可能有點過度解讀,不喜可跳過。渡邊和綠子說這段話的時候,如果我沒記錯,兩個人應該是相擁而眠,綠子耍小性子,希望渡邊哄自己開心。但春天的熊這真的是耐人尋味,更何況還是後面的「打滾」。渡邊雖然深愛直子,但是他並不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慾望,不然他也不會和永澤晚上出去找姑娘了。綠子和他靠得那麼近,令人發情的春天,這裡的玩鬧恐怕並不僅僅只是童話中的玩耍,更有可能還蘊藏著某種暗示,也就是渡邊對於綠子身體的一種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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