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讀納尼亞傳奇的宗教隱喻?

作者是研究基督教的學者。從故事中的獅子,女巫好像充滿了宗教隱喻,特別是女巫的形象,非常符合正統基督教對異教的定位,不像同時期的指環王和後期的哈利波特,把巫師定義為正常(有好有壞)的角色。


放著這題,讓我來!
就讓熟悉路易斯和聖經的我略答幾句吧。
《納尼亞傳奇》闡述了完美的救恩故事。
以第一本《獅子、女巫和魔衣櫃》為例。

1. 引自《返璞歸真》的內容
在第五章里,孩子們把露茜的事全都給教授講。路易斯大概把教授當成自己了吧?初次描述納尼亞的那段對話,全都引自他本人的護教著作,基督教界的暢銷書《純粹的基督教》。我不得不感慨自己的閱讀順序正確,當時我已經讀這本護教書好幾遍了。
請參考我寫的答案
有哪些基督教信仰方面的書,對你幫助很大? - Matthew Um 的回答
請看書中那段對白。

(1) 教授一開始說:

你妹妹不是說謊,就是瘋了,或者是說了實話。你們知道她不說謊,而她顯然並沒瘋。那麼在目前,我們就必須假定她說的是實話,除非再找到任何證據。

這顯然出自《返璞歸真》第二章里對耶穌言論的評價(完美的贖罪者,第65頁)。

我們談論的這個人要麼那時是(現在仍是)他自己所宣稱的上帝,要麼是瘋子,甚至連瘋子都不如。我認為他顯然不是瘋子,也不是魔鬼,所以,只能相信他那時是、現在仍是上帝,不管這顯得多麼奇怪、多麼可怕、多麼不可能。

(2) 此時,蘇姍說:

我們走出房間不一會兒,她就追上我們了,還不到一分鐘呢;可她假裝說已經去了幾個小時。

這引自《返璞歸真》第四章里對「上帝與人類的時間差異」的解釋(時間與超越時間,第166頁):

假如我在創作一部小說,我寫道:「瑪麗放下手中的活,緊接著就聽到一陣敲門聲!」對於故事中生活在想像的時間裡的瑪麗來說,放下手中的活與敲門聲之間沒有時間間隔。但是我——瑪麗的創造者卻不生活在那段想像的時間裡,在寫這句話的前後兩半之間,我可能端坐了三個小時。

(3) 對此,教授答道:

那正是令她的故事看起來真實的地方……像她這種年齡的女孩子能自己想像出這種念頭的可不多。

這摘取了《返璞歸真》第二章里對「摻水的基督教」的指責(進攻,第54頁)。

基督教是一種令人無法測透的宗教……它不是誰都可以編造的東西,它具備了真實事物的那種奇異的曲折複雜性。

2. 引自聖經的內容
阿斯蘭是耶穌的象徵。

(1) 阿斯蘭的身份
海狸先生說:

它是森林之王,是偉大的海外皇帝的兒子。

瞬間想到彼得著名的信仰告白(馬太福音16章16節):

西門彼得說:「你是基督,是永生神的兒子。」

(2) 阿斯蘭被捕前

他們又往前走了,兩個女孩子分別走在獅王兩側。可是它走得多慢哪!它那莊嚴、高貴的腦袋低垂著,鼻子都快挨到草地了。不久它一個踉蹌,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阿斯蘭!親愛的阿斯蘭!」露茜說,「怎麼了?你能告訴我們嗎?」
「你病了嗎,親愛的阿斯蘭?」蘇珊問道。
「沒有,」阿斯蘭說,「我感到悲傷和孤獨。你們把手擱在我的鬃毛上,好讓我感覺到你們在這兒,我們就這樣走吧。」

這和馬太福音26章37-38節如出一轍:

於是帶著彼得和西庇太的兩個兒子同去,就憂愁起來,極其難過;便對他們說:「我心裡甚是憂傷,幾乎要死;你們在這裡等候,和我一同警醒。」

文理和合本在37節用了「憂戚慘怛」,這是我十分喜愛的表達;警醒這詞也總讓我想起 @Josiah W 。

(3) 阿斯蘭被捕

石桌周圍站著好大一堆人,儘管是在月光下,仍然有好多人手裡拿著火把,火把燃燒時吐出一團邪氣的紅焰和黑煙。

這就是馬太福音26張47節的描述:

說話之間,那十二個門徒里的猶大來了,並有許多人,帶著刀棒,從祭司長和民間的長老那裡,與他同來。

(4) 阿斯蘭被戲弄

「停下,」妖婆說,「先把它的毛剃了!」
一個吃人惡魔拿著一把大剪刀走上前來,蹲在阿斯蘭腦袋旁邊,妖婆的爪牙們發出一陣惡毒的狂笑。大剪刀喀嚓喀嚓,一堆堆鬈曲的金色鬃毛紛紛掉在地上。剪完後吃人惡魔退後一步站著,兩個女孩子從她們隱蔽的地方看得見阿斯蘭的臉沒有了鬃毛顯得那麼小,那麼異樣。敵人也看到了這一差別。
「咦,到頭來,只不過是一隻大貓啊!」一個爪牙叫道。
「我們過去怕的就是那東西嗎?」另一個爪牙說。它們全都擁向阿斯蘭身邊嘲笑它。說什麼「咪咪,咪咪,可憐的貓咪」,還有「你今天抓了幾隻老鼠,貓兒?」又說「你要一碟牛奶嗎,小貓咪?」

和馬太福音27章27-30節很像:

巡撫的兵就把耶穌帶進衙門,叫全營的兵都聚集在他那裡。他們給他脫了衣服,穿上一件硃紅色袍子;用荊棘編作冠冕,戴在他頭上;拿一根葦子放在他右手裡,跪在他面前,戲弄他說:「恭喜,猶太人的王啊!」又吐唾沫在他臉上,拿葦子打他的頭。

(5) 阿斯蘭復活

「是的,」她們身後有一個洪亮的聲音說,「這又是魔法。」她們回頭一看。只見陽光下,站著的正是阿斯蘭。
「哦,你是真的,你是真的!哦,阿斯蘭!」露茜叫著,兩個女孩子都撲上前去,把它吻個遍。

這是引自馬太福音28章9節:

忽然耶穌遇見她們,說:「願你們平安。」她們就上前抱住他的腳拜他。

接下來的六卷中,如果把阿斯蘭想成耶穌,那麼對於熟悉聖經的朋友們,整個故事就很清晰。
實際上,《納尼亞傳奇》我最喜歡第五本《能言馬與男孩》,像《天路歷程》那樣扣人心弦;那裡也引用了大量的聖經情節。希望我有空把這個坑填上。

參考書目
1. (英) C.S.劉易斯,《納尼亞傳奇》,譯林出版社,2005年。
2. (英) C.S.路易斯,《返璞歸真》,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07年。
3. 《聖經·和合本》,1919年。


在大二時必須選擇一門神學課程,我當時想取巧,看見那些艱澀難懂的課名就頭疼,便選了個看起來簡單的C.S.Lewis: Sin, Sanctification Saint,沒想到成了我那學期最喜歡的課。看到此題,勾起諸多回憶,不過知識構架散漫,答前未免要道一聲「獻醜」。

已經有很好的與聖經原文相聯繫的答案了,此篇頗有離題之嫌,大家姑且看看圖個樂呵。

首先,路易斯本人希望讀者如何解讀納尼亞傳奇?

當路易斯被問到他寫納尼亞的目的是否是刻意向兒童灌輸基督教時,他是這樣答的:

「Some people seem to think that I began by asking myself how I could say something about Christianity to children; then fixed on the fairy tale as an instrument; then collected information about child-psychology and decided what age group I"d write for; then drew up a list of basic Christian truths and hammered out "allegories" to embody them.
This is all pure moonshine.」

即:這是胡說八道。

作者說,其小說實是只起源於一系列腦海中浮出的畫面罷了:舉著傘的半人羊,雪橇上的女王,以及一頭威風凜凜的獅子。而當阿斯蘭這個形象逐漸成熟時,基督教元素自發地融入進故事裡,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情。竊以為這樣的解釋是可信的,以聖經之地位,就是再叛逆的西方作家,只要耳濡目染的是基督教傳統,其作品中也總免不了帶上它的影子。對於納尼亞系列中的宗教元素,路易斯是這樣解釋的:

Dear Fifth Graders, I am so glad you liked the Narnian books and it was very kind of you to write and tell me...
You are mistaken when you think that everything in the books "represent" something in this world. Things do that in The Pilgrim"s Progress, but I"m not writing in that way.
I did not say to myself "let us represent Jesus as He really is in our world by a Lion in Narnia": I said "Let us suppose that there were a land like Narnia and that the Son of God, as He became a Man in our world, became a Lion there, and then imagine what would happen."
If you think about it, you will see that it is a quite different thing...

這是路易斯給他的一個小讀者的回信。大意是說,他認為用「象徵」一詞形容納尼亞系列並不準確。路易斯與其好機油托爾金老先生一樣,喜歡不停地在小說中創造獨立的「新世界」,其作品The Great Divorce與Perelandra都是此類「新天地」極具代表性的例子(當然這兩個例子還是有所不同,暫且不表),而納尼亞無疑是路易斯所創造出的最著名的「世界」。與其說納尼亞中的每一件事物都對應了我們現實生活中的一種東西,不如就假設納尼亞是個獨立存在於我們世界的平行宇宙,而上帝則是所有這些大大小小林林總總的宇宙唯一的主宰。以此角度來看,神子是唯一的,但人類耶穌是神子在我們世界的化身,而獅子阿斯蘭則是神子在納尼亞世界的化身。因此,認為「阿斯蘭代表我們這個世界的耶穌」是不妥當的(姑且將其理解為兩個平行宇宙自行發展,分別在兩個不同宇宙的人所做出的決定互不干涉)。這是路易斯所說的supposal literature(假設文學)。

相比之下,路易斯更關注的問題是:為什麼要描寫一個虛構的、假設的世界?怎樣理解幻想世界與真實世界之間的關係?沉溺於此種想像中會有何危險?

我想從《獅子、女巫和魔衣櫃》中的愛德蒙初見白女巫說起。

白女巫為了引誘愛德蒙,遞給這個男孩他最喜歡的土耳其軟糖(Turkish Delight)。書中有這樣的描述:

「The more he ate the more he wanted to eat...」
"Edmund was already feeling uncomfortable from having eaten too many sweets... but he still wanted to taste that Turkish Delight again more than he wanted anything else."

總而言之,到了最後,愛德蒙已經吃了夠多的軟糖,但他還是不滿足,這才導致他答應白女巫帶來他的兄妹,以交換更多的糖。熟悉聖經的朋友大概能在愛德蒙身上看見猶大的影子,不過這裡還有另一個有趣的問題,即:為什麼愛德蒙無法滿足?到底什麼才能令他滿足?

路易斯認為,人之所以不停地產生慾望,想索取、獲得、佔有,絞盡腦汁地得到先前所期望的事物時,卻仍不能填補內心的空虛,理由很簡單:他們沒有得到能夠真正滿足他們的東西。而當人類窮盡世間萬物卻仍不能得到滿足時,就只能轉向一個答案:他們慾望真正的目標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What does not satisfy when we find it, was not the thing we were desiring." Pilgrim"s Regress, C.S.Lewis)

如果以有局限性的、狹隘的對象來替換一個無窮大的對象並讓其取代後者的地位,這可被視為一種偶像崇拜(idolatry)。人類會渴望這個世界一切美好的事物,是因為這些事物乃是我們真正所欲求對象的映射,但倘若人們將這些映射錯當成自己真正所欲求的對象,便是通過對前者的崇拜而褻瀆後者了。路易斯本人是這麼說的:

"These things – the beauty, the memory of our own past – are good images of what we really desire; but if they are mistaken for the thing itself, they turn into dumb idols, breaking the hearts of their worshippers.

For they are not the thing itself; they are only the scent of a flower we have not found, the echo of a tune we have not heard, news from a country we have never yet visited."

對於納尼亞的作者而言,他意圖編織一條符咒,並不是用來迷惑讀者,而是希望用這條符咒能提醒世人,令他們明白自己真正希求的並非世俗利益──他們所渴求的並不在這個世界中,而他們本來也並不屬於這個世界。於是,路易斯假設了一個遙遠的國度,這個國度比之於現實生活,要更貼近於那個人們所真正渴求的世界,從而把讀者從「世俗」的魔力下解救出來:

Do you think I am trying to weave a spell? Perhaps I am; but remember your fairy tales. Spells are used for breaking enchantments as well as for inducing them. And you and I have need of the strongest spell that can be found to wake us from the evil enchantment of worldliness which has been laid upon us for nearly a hundred years. (Weight of Glory)

如果物質世界並非作為目的本身,而是通往更高世界的渠道的話,它也因此變得神聖了。納尼亞一書體現了將物質世界視為「聖禮」(Sacrament)的觀念。「聖禮」的古典定義包含了以下幾個要素:

「A visible sign of invisible grace.」

「One thing is seen, but another is understood.」

「A door to the sacred.」

「Through the material thing the spiritual is encountered.」

「The infinite contained in the finite.」

即:無形恩典會以可見的跡象顯示,精神層面的意象可通過物質來感觸,用有限的對象容納無限的事物等等。聖禮應是通向神的一扇門,而如果將物質世界作為「聖禮」的話,納尼亞中「魔衣櫃」的作用就不言而喻了:它是引領人通向至高追求的一扇門,在這扇門後,人能夠擺脫世俗狹隘的束縛,朝神更接近了一步,故事中的主人公,無論是露西、彼得、蘇珊,乃至於愛德蒙,皆是如此。

而對於路易斯與讀者而言,納尼亞終歸只是接近於神的國度,並非天國本身。因此讀者在進入「魔衣櫃」後,又要繼續以納尼亞的世界作為跳板,意識到自己最高慾望的所在了。從這個角度出發,納尼亞世界本身又成了一項「聖禮」,這種俄羅斯套娃般的解讀方式,大概是路易斯希望從讀者中看到的。

如果從宏觀角度解讀納尼亞傳奇中的基督教觀念的話,大致該是如此。題主特地提到了獅子和女巫是否有宗教隱喻,這就要涉及到具體例子了。由於路易斯自己提到他並不希望將自己書中的角色與現實世界一一對應,我認為在象徵意義方面不用過多深究。不過對於獅子阿斯蘭的名字,大概確實有所說頭,參見路易斯給一位小讀者的回信:

「Dear Carol, It is a pleasure to answer your question. I found the name in the notes to Lane』s Arabian Nights: it is the Turkish for Lion. I pronounce it Ass-lan myself. And of course I meant the Lion of Judah.」

路易斯在《一千零一夜》的注釋里發現了這個名字:土耳其語里阿斯蘭是「獅子」的意思。他解釋說他意欲這個名字代表「猶大之獅」。「猶大之獅」是猶太十二部落中猶大支部的象徵,在啟示錄5.5中曾被用來暗指耶穌。具體情況維基知道的比我多:Lion of Judah

雖然阿斯蘭不能代表耶穌,但它的確是神子的化身,其特徵也是神在聖經里所體現的特性。如露西與海狸先生的對話:

"Then he isn"t safe?" said Lucy.

"Safe? Said Mr. Beaver; "don』t you hear what Mrs. Beaver tells you? Who said anything about safe? "Course he isn"t safe. But he"s good. He"s the King, I tell you.」

露西問阿斯蘭是否安全,海狸回答說:當然不安全!但阿斯蘭是善良的。這體現出的是神的兩個重要特性:仁慈與公正(mercy justice)。海狸還有一段話是針對白女巫的:

"In general, take my advice, when you meet anything that"s going to be human and isn"t yet, or used to be human once and isn"t now, or ought to be human and isn"t,

you keep your eyes on it and feel for your hatchet."

所有即將變成人但尚未變成的,或曾經是人而現在不是的,或應該是人但不是的,都要謹慎對待。這裡隱含的神學概念是上帝的形象(image of God, imago dei),創世紀中,上帝依照著自身形象造人,上帝的形象從而成為區分人與其他造物的主要因素。

另外還可以一提的是凱爾帕拉維爾(Cair Paravel),納尼亞的王和女王加冕並統治納尼亞的城堡。古英語中Cair是「court」的意思,Paravel則有「lesser」或"under"之意,合起來就是lesser court,「次王廷」或「小王廷」。在此,諸王與阿斯蘭的關係幾乎等同於舊約中以色列王與上帝的關係,即諸王在阿斯蘭之下,代阿斯蘭統治,其職能相當於cosmic/royal priests所起到的媒介作用。

以後若有時間,希望還能探討一下《最後一役》中關於基督教的唯名論與唯實論的觀念。


關於納尼亞裡面的隱喻與基督教信仰之間的關係,已經有Matthew Um、墨其家和陳陳等「題詩在上頭」,讓我感覺「眼前有景道不得」,基本上沒什麼可以補充的了。

但我還是想說幾句關於納尼亞童話世界的創建者C. S. Lewis的話。Lewis的名字港台翻譯成「魯益師」,我很喜歡這個翻譯。我也因此把Lewis稱為「魯爺」。我到處跟人講我是魯爺的粉絲。

魯益師是極其有意思的人。因為他不但是寫童話的高手和研究北歐神話的學霸,而且被認為是二十世紀最優秀的針對知識分子的基督教「護教家」和佈道家。最近甚至還有人發現他曾經為MI6(英國軍情局)工作過(當然不是真的像007那樣當間諜,而是為英國政府在二戰期間對冰島公關提供協助——魯爺被選中是因為他對北歐神話的精通和他自帶的交流技能,參 C.S. Lewis Was a Secret Government Agent )。

我為什麼是魯爺的粉絲呢?當然,我也喜歡納尼亞。我當初是因為跟孩子一起讀納尼亞的書開始喜歡上的(那時候還沒有好萊塢大片)。魯爺在文學上確實是個大家。《納尼亞傳奇》在童話中是文學性很高、也是膾炙人口、老少咸宜的作品。可以說跟托爾金的「魔戒」一樣有影響力(托爾金是天主教徒,魯爺是新教徒,他們倆是好朋友,但他們的文學觀也有不同)。現代人比較厭倦理性的說教,比較喜歡聽故事。魯爺是用講故事的方法來講述真理。這一點也許是他跟托爾金的共同之處。

同時,作為基督徒思想家,魯爺講過很多非常有意思的話,寫過很多非常有意思的書,被認為是講述基督教信仰非常明晰、富於理性的一個作家。歐美的幾代人都受他的影響。今天在基督教界廣為人知的在傳福音、佈道、護教方面有較大影響力的人,包括Tim Keller(提姆.凱勒牧師)、Ravi Zacharias(佈道家) 、John Piper(約翰?派博牧師)等等,這些名牧、名人,都受過魯爺很深的影響。

我有時候應邀出去講「心靈的渴望」之類的福音講座,也會引用魯爺的話。比如他說在我們人的內心裏面都有一種深深的渴望,這是世界上的什麼東西都不能滿足的,這件事情表明我們是為另一個世界而存在的。又如他說我相信基督就像我相信太陽已經升起,不是因為太陽升起我就能看見太陽,而是因為太陽升起我就能看到所有的事物。這些話實在太精闢。

所以作為一名基督徒,我覺得魯爺最可貴的有兩點。第一點,他會講人話——他用「人話」來講基督信仰。「人話」就是人能聽的懂的語言。魯爺用非基督徒能聽得懂的語言來講述真理,他不拘泥於宗教的術語。我們當基督徒久了,有時候比較可悲的,就是我們漸漸沒有非基督徒的朋友,我們講話言必稱屬靈術語,只會講一些我們習慣的一套一套的宗教語言。但問題是那種語言可能非基督徒根本就聽不懂。魯爺講人話,是他對理性的尊重。這不是理性主義,這是尊重上帝賦予人的理性。他用現代的、通俗的語言和表達來講述古老的、抽象的、或者說比較難以了解的福音真理,這是他的長處。

另外一點就是魯爺會講童話。用童話來講述真理,用故事來講述真理,這是後現代人比較願意接受的方式,也是一種浪漫主義。魯易斯是一個很可愛的老頭子,雖然他自己沒有孩子,但他愛寫童話。他有童心,他有童真,他有真正的赤子之心。

二戰那個時候BBC(英國廣播公司)為了振奮戰爭時期英國人的人心,請魯爺在廣播上講述基督教信仰。他一次講15分鐘,講了很多次。那套節目的文字及記錄後來整理出書,就是著名的《返璞歸真》("Mere Christianity",又譯《如此基督教》)。所以魯爺的影響力就通過不同的媒體、平台影響人。我覺得這也是值得我們今天生活在互聯網時代的基督徒學習的,可以說是「善用新媒體傳福音」的典範。


《納尼亞傳奇》更深層的含義

二戰期間,四個小孩子隨著父母來到鄉下避難。這些鄉村住宅古色古香,其中有一個房間里擺著一個大衣櫃。一天,幾個小孩子玩捉迷藏,露西躲進了衣櫃里,眼前卻意外出現了一個神奇的世界——那裡白雪皚皚,荒無人煙。她在雪地上走著走著,遇上了人羊怪物。 其他孩子也進入這個魔法衣櫥。他們得知裡面的王國叫納尼亞,被一個邪惡的女巫所統治。這些孩子和雄獅亞斯蘭並肩作戰,幫助納尼亞開始了復國之舉。


《納尼亞傳奇》系列由英國作家C·S·路易斯在20世紀50年代所著,為英美兒童文學經典之一。納尼亞傳奇的讀者達到1億人,其中許多人都發現了納尼亞系列更深層的含義。

在路易斯所寫的最後的書信中,其中有一封是寫給一個名叫Anne的孩子的,路易斯在信中闡明了自己寫納尼亞傳奇系列的初衷。Anne寫給路易斯的信是關於《銀椅》中的一個情節,Aslan, Eustace和Jill在Aslan的王國裡面,親眼目睹了已故的Caspian國王從死里復活,並且重新煥發了青春活力。Jill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Aslan告訴她,Caspian確實已經遇害了,自己也遇害了。


CS路易斯如此寫道:

Aslan之所以說自己已經死了,其實是很容易理解的。在之前的故事《獅子、女巫和魔衣櫃》中,講到了Aslan是如何被白女巫師殺害,並且從死里復活的。當你讀過以後,你應該會發現其中有更深層的含義。整個納尼亞傳奇系列故事,都是關於耶穌基督的。我曾問自己:「假如真有一個像納尼亞這樣的世界,假如它和我們的世界一樣都出現了無法挽救的災難,假如耶穌基督要來拯救這個世界,那會是什麼樣子?」

納尼亞的故事就是我心中的答案。納尼亞是一個由會說話的野獸組成的世界,耶穌在那裡變成了一頭會說話的野獸,就如同他在我們的世界裡道成了肉身一樣。我之所以把耶穌想像成一頭獅子,因為獅子是動物之王;在聖經里基督被稱作猶大之獅;在我開始寫作納尼亞的故事時,我一直不斷做著關於獅子的奇妙的夢。整個納尼亞故事就是這樣水到渠成的。


《魔法師的外甥》 是關於最初的創造和邪惡之靈進入了納尼亞

《獅子、女巫和魔衣櫃》釘死於十字架並從死里復活

《凱斯賓王子》墮落之後的悔改和皈依真正的信仰

《能言馬與男孩》呼召異教徒,異教徒的皈依

《黎明踏浪號》 屬靈的生命,尤其是老鼠Reepicheep的屬靈生命

《銀椅》 與黑暗勢力的持久較量

《最後一戰》 假耶穌(無尾猿)的出現;最後的審判與審判過後的新天新地


原文

《納尼亞傳奇》更深層的含義


小時候看過納尼亞的七部,可惜已經忘了差不多了,最近在重溫。因此先寫前剛剛看完的前兩部:《魔法師的外甥》和《獅子、女巫和魔衣櫃》,之後會慢慢補充。其中的宗教喻表已用橫線標出。

一、《魔法師的外甥》

最開頭是Polly和Digory被Digory的舅舅Andrew欺騙,被戒指傳送到一個滿是樹木和湖的完美地方,他們從湖中穿越到了冰雪女巫的地方,Digory因為好奇心敲響了不能敲響的鈴鐺釋放了女巫。代表人違反神的命令吃了分別善惡樹上的果子。而Digory和Polly在逃跑的過程中意外將女巫帶到了納尼亞,當時是一片漆黑,而他們就在這時目睹了Aslan用歌聲創造整個納尼亞。代表罪(即撒旦)來到了世界上,也代表神用話語創造了宇宙萬物。

其中有一個小細節,女巫看到Aslan便用她一直抓著的燈把打了祂,而燈把落地,長成了《獅子、女巫和魔衣櫥》中的那個晝夜都明亮的路燈。而女巫則因為害怕Aslan而逃跑了。

之後Aslan開始創造動物,並且將一些動物分別開,每種動物中的一公一母,讓他們可以開口說話,並說:「I give you yourselves, I give you forever this land of Narnia. I give you the woods, the fruits, the rivers. I give you the stars and I give you myself.」 代表神給人掌管世間萬物的權柄,給予了人自由,並將自己(將來耶穌的受死與復活)都奉獻給了人。同時也呼應了諾亞方舟中神讓諾亞揀選陸地上動物的一公一母帶入方舟。

其中很妙的一點為Digory的舅舅Andrew從見到女巫的那一刻起便被她的美貌吸引,諂媚她。因此他聽不到Aslan和其他會說話的動物的聲音,一直以為他們是在吼叫。呼應了馬可福音四章12節:「叫他們看是看見,卻不曉得。聽是聽見,卻不明白。」(應該還有更貼切的經文,答主目前還沒找到)

之後Aslan將與Digory同行的計程車司機被Aslan設為王,而他的妻子Helen則被Aslan一瞬間送到了納尼亞,並立為後。這也說明了Aslan的能力並不僅限於納尼亞,也在其他世界。而要強調的是,當女巫來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她失去了一切魔法。表明神是統管宇宙萬物的神,並在此喻表神賜給亞當和夏娃權柄,讓他們掌管這個世界。並同時說明了神在撒旦之上。

Aslan再派Digory去一個園子里摘一個果子,如果將那個果子在納尼亞種下,就會保護納尼亞在一定時間內不被女巫佔領。Digory和Polly來到了園子,發現女巫正在那棵樹旁吃那個果子,並誘惑Digory讓他把果子帶給自己重病的母親(而女巫也因為吃了這個果子而永葆青春)。Digory最終拒絕,並成功將果子帶回了納尼亞,果子很快種成了果樹。Aslan將一個果子送給Digory讓他帶給自己的母親。Digory,Polly和Andrew被Aslan送回現實世界,Digory將果子給了自己的母親,自己母親很快就好了。他將戒指埋起來,並把果核種在了園子里並長成了果樹。Digory後來獲得了鄉下一間古老的房子,他便將果樹砍了,做成了衣櫥,放在那間大房子的房間里。而Digory就是《獅子、女巫和魔衣櫥》中的教授。這一大段有很多很有意思的小細節,但整體看來,可以將那個在納尼亞的樹帶來的保護理解為當時以色列從亞伯拉罕的年代到巴比倫被擄之前的這一時間段。而當以色列被擄,則是女巫開始掌控納尼亞的時期,也就是之後《獅子、女巫和魔衣櫥》納尼亞的時期。同樣值得注意的一點就是,前兩部只提到了納尼亞,而在第三部則開始提及除了納尼亞之外的土地。也意味著耶穌的福音不再限於以色列,而也進入了外邦人(以色列人對於非以色列人的稱呼)中間。

二、《獅子、女巫和魔衣櫥》

故事開篇,Peter,Susan,Edward和Lucy因為戰爭的緣故來到一個教授的老宅子里,並且陰差陽錯發現了柜子後面的納尼亞世界。而納尼亞的預言中"When Adam"s flesh and Adam"s bone, Sits at Cair Paravel in throne, The evil time will be over and done",Adam"s flesh指男性,Adam"s bone指女性,這或許就是為了對應《聖經》中對於耶穌身份,祂是亞當的後裔,由瑪利亞所生,並創世紀中對於耶穌身份的描述「女人的後裔」。

而Edward被土耳其糖誘惑,甚至出賣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和幫助他們的人。隻身一人前往女巫的城堡,只因為女巫承諾了他吃不完的土耳其糖和將來的王位。而他卻沒有在女巫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待遇,反而成為了一個監下囚。這裡有一點需要提到,Edward在女巫城堡前看到了一尊石獅子,以為那是Aslan,便在石獅子的臉上塗塗畫畫,並且嘲笑了他以為是Aslan的石獅子一番。

今晚先寫到這裡,明天繼續。


《納尼亞傳奇》的作者路易斯是一位知名的基督教作家,他曾寫過很多關於基督信仰的作品,最著名的有《返璞歸真》、《魔鬼家書》等等。


他的童話《納尼亞傳奇》當中也完全是基於基督信仰的,裡面的獅子阿斯蘭就是基督的象徵,故事中也不乏基督信仰的體現。他在一個虛構的世界中將基督信仰的一些信息傳遞給讀者,並透過作品中與真實世界的連接,來引導讀者對於現實中的阿斯蘭——基督的認識,也的確會有人會因為《納尼亞傳奇》而對基督信仰產生興趣,並開始接觸基督信仰。


如《獅王、女巫和魔衣櫃》中阿斯蘭以無罪的身份代替埃德蒙去接受死亡的懲罰,後來又復活了,就象徵著基督為世人的罪代死和復活的基督教信仰核心。


《黎明踏浪號》中使用了人變成龍的故事,探討了人如何依靠耶穌基督方能得到拯救。


《凱斯賓王子》,借著故事的形式,集中討論了人如何在生活中依靠上帝的事情。

《魔法師的外甥》借著阿斯蘭使納尼亞王國誕生,藉此來比喻上帝創造天地。


《能言馬與男孩》,集中呈現的是關於「預定論」的事情。


《銀椅》則探討了基督教信仰和「柏拉圖的洞穴理論」的關係,揭示了這個世界對人的操控等。


而最後一部《最後一戰》,斯蘭給納尼亞的故事畫上句號,帶領它忠實的朋友們去到了一個新世界,代表了耶穌基督要帶領他的子民進入新天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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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尼亞傳奇》的第一部電影來自《獅子、女巫和魔衣櫥》這個故事,但是按照納尼亞紀年時間順序,這個故事並不是納尼亞傳奇小說的第一部,第一部應該是《魔法師的外甥》。

在《魔法師的外甥》這部小說里,主人公機緣巧合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獅子阿斯蘭花了幾個小時時間創造了天地萬物,山川河流,讓動物開始說話,讓馬兒長出翅膀,給這個世界命名為納尼亞,還任命了納尼亞王國的第一任國王和王后。而闖入納尼亞的白女巫象徵著邪惡,還引誘主人公偷吃蘋果。

是不是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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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一下:為什麼說《獅子、女巫和魔衣櫥》發生在《魔法師的外甥》之後?剛剛已經說到《外甥》這部小說中提到納尼亞是怎麼產生的,並且在結尾提到當主人公回到現實世界後,曾經用阿斯蘭送他的蘋果的果核在園子里種出蘋果樹,蘋果樹長大之後,這棵樹的一部樹榦被做成了一個衣櫥,這個衣櫥之後就一直放在他們家的樓上。
而《魔衣櫥》的四個主人公,也就是從這個衣櫥進入到納尼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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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衣櫥》這部小說中中,阿斯蘭用自己的生命交換有罪的埃德蒙的生命,把自己送入暴徒手中被毆打和羞辱死去。但是隨著天亮時分一起,阿斯蘭重生了,

聖經中提到上帝造萬物,而邪惡的蛇想引誘夏娃吃下禁果~~
聖經中提到「 主耶穌為擔當人的罪受苦,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然而第三日從死里復活 ,顯明祂是神」

題主問如何解讀,這些象徵也太明顯了,已經不能說是隱喻了.............完全就是聖經的兒童讀本。


我覺得獅子象徵著耶穌基督,女巫象徵著撒旦。因為在創世之初女巫被人類帶入納尼亞,正如罪由人進入世界。阿斯蘭自願被殺,復活後打敗了女巫,就像耶穌基督被釘勝過罪和死亡。而且女巫一直沒有消失,直到末日。就像罪在末日來臨之前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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