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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乞丐的收入大概是什麼水平?

不討論任何道德或者社會或者政治相關的問題,單純地討論一個乞丐大概能獲得多少收入?在不同的地段呢?如商場前,地鐵站,寫字樓附近,等等。


有高有低。

我採訪過乞丐,觀察記錄過。高的,1小時賺了230元,估計一天要千元以上,月入保底兩萬-三萬。 我本科是學新聞的,大一的時候採訪乞丐寫了一篇稿子

當時的桑土公雖然文筆稚嫩得不行,但精神頭兒足,滿懷新聞理想,勵志鐵肩擔道義,辣手著文章。 如果可以,我還是想回去做一個到處偷偷採訪寫稿子、被賣切糕的追著打的傻逼學生

原文奉上,擺事實,致青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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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市「丐幫」眾生相

文: 大一時的桑土公

2012年4月24日,晚春的冰城微熱無風,楊樹和柳樹開始抽出嫩枝,但乞討者們還沒脫掉過冬時的棉衣。

據哈爾濱市救助管理站統計,目前哈市職業乞討者在150到170人之間。據悉,有些職業乞丐月薪可達萬元以上。

20分鐘收入75.5元,枕著人民幣睡覺

在索菲亞教堂西側的過街天橋下,一個重度燒傷的中年男子躺在一個可移動的木質矮板床上,頭枕一個黑色的旅行包,身披一件破舊的褐色大衣,大衣上鋪著一大張米黃色苫布,上面縫著二尺見方的、紅底白字的乞討語,標題為「無奈的求助」,苫布頂上放著一個盛錢的鐵罐。

男子的面部被灼燒得只剩下焦黑和粉紅,鼻孔外翻,嘴唇消失,眼皮外翻腫脹,雙眼紅腫粘連,雙耳粘成一團。 坐在他旁邊的中年婦女頭戴白帽,表情木然,雙手合在胸前向路人示意。

旁邊的小音箱連著嘴邊的耳麥,音響播放著陳星的《流浪歌》,女子跟唱的同時不住訴說著身前丈夫的悲慘遭遇,並對前來施捨的路人報以「好人一生平安」之類的感謝語。

人流密集的天橋旁邊,男子「醒目」的外表吸引了大多數行人的注意。過往行人有的駐足觀看,有的避之不及,更有人見到男子的慘狀搖頭咂舌,掏出零錢施捨。

為驗證「要飯的收入過萬」這一傳言的真假,記者站在乞討者身後5米處,用20分鐘的時間記錄了二人乞討所得的錢數以及施捨二人的行人總數:

15:50-16:00: 1元,1人; 2.5元,3人;3.5元,4人;4.5元,5人;5.5元,6人;6.5元,8人;7.5元,9人;8.5元,10人…13元,14人,24.5元,20人。

16:00-16:10:1元,1人;3元,2人;8元,3人;8.5元,4人;10.5元,5人;20.5元,6人;30元,7人;31.5元,8人…44.5元,12人,46.5元,14人;48元,16人,51元,18人。

根據記者記錄,當天在15:50至16:10之間的20分鐘內,有20+18共38位行人向這兩位乞討人員施捨了24.5+51=75.5元人民幣。

期間,共有2位行人向鐵罐中投放了十元面值的紙幣,投放5元面值的有4人,其餘均為面值一元或五角的紙幣或硬幣。

4月24日為周二,記者的調查時間為下午4點鐘左右,並不是哈市人流量最高峰的周末或者下班時間。 記者繼續觀察,一小時內,乞討夫婦共收入230元整。假設這對乞丐夫婦每天只工作5小時,那麼他們的日收入大約為1150元;月收入三萬元以上,完全有「月入過萬」的可能性。

「我是xx報的記者,請問咱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記者上前採訪這兩位收入頗豐的乞討者。

「沒有。」中年女子沖著記者打量一番,一臉警戒。

「兩位家是哪兒的?」記者試探著發問,對方雖不願多說,但也沒有直接驅逐記者。

「老家是山東菏澤的。」 出乎記者意料,答話的是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看來重度殘疾的他神志清醒,也沒喪失語言能力。

「老爺子今年多大歲數了?」

「56.」

「天天在這嗎?」

「不的,沒人攆就在這兒,攆就挪地兒。」仍是受傷男子回答記者。

「城管管得嚴嗎?」

「咋不管,管。」對方回答得很簡短。

「老爺子咋受的傷啊?」

「給人開車,罐子氣兒爆炸了,燒的。」在回答記者的同時,中年婦女仍然唱著流浪歌,

沒有中斷乞討。

「咱們找過社保部門嗎?」記者追問道

「找什麼部門,農村人不會。」

「老爺子這樣住院了嗎?」

「住不起」

「在這一天能掙多少錢?」

「要飯的能掙多少,十塊二十塊的。」

「那……」 記者看了看男子身前的乞討鐵罐。

「今天活好!」 女子沒好氣的回答。

「攢夠錢了好看病嗎?」

「攢夠錢了就回家,你還有沒有事啊?」女子對記者的提問已經有了抵觸情緒。記者起身

離開,掏出5元零錢放入二人收錢的鐵罐,女子並沒有照例對記者說「好人一生平安」等祝福語。

據了解,哈爾濱到山東菏澤的卧鋪車票售價為208元/人。按二人現在的收入速度,二人掙足回家路費大約需要(208x2)÷(75.5x3)=1.84小時。

二人身後的雜貨攤小販告訴記者:「他天天擱這兒躺著,早上有人推來,半夜有人再給他推回去,擱這兒躺得有一個多月了。」

當被問及這兩名行乞人員的收入狀況時,小販沖著二人努一努嘴:「可是不少。」 「你看老頭腦瓜底下那個黑包,裝的都是錢。」

記者驚奇之下向乞討男子處望去,果然,男子頸下旅行包的縫隙處露出幾張一元紙幣的邊角。

? 不光要錢,還要煙

4月24日,16:30,教化廣場。

一位老年乞討者赤著雙腳,左肘拄地半躺在地上,身前放著一根一米多長的白色塑料棍,一個白色塑料要飯缽。

老者全身污穢,白色的棉衣被油污、泥土污染成了黃黑色,頭髮髒亂,面色紫紅,胡茬滿臉,一臉凄苦無奈。

老丐身體並無殘疾,也沒有張口訴說自己的苦難經歷,純粹把年老凄慘作為自身乞討的「資本」。

教化廣場周圍的人流量不小,但記者在老丐身後觀察十分鐘,只有4名行人向其塑料缽中投放了5.1元人民幣(其中三張一元紙幣,一枚一角硬幣,兩枚五角硬幣,一枚一元硬幣)。

直觀來看,老者的收入微薄,不及那位枕著人民幣睡覺的「同行」的五分之一,不過這名老丐在要錢的同時還向行人索要香煙

記者十分鐘的觀察過程中,老丐先後向7名路過的吸煙者索要香煙,其中有五人當即掏出香煙施捨。 老丐討到香煙之後並不急於吸食,而是從上衣兜里掏出一盒「紫雲」牌香煙,將討來的煙整齊放入煙盒後繼續乞討。

「老爺子,要不要火?」 記者上前示意老丐。

「有火兒爺們兒!」老丐沖記者擺了擺手。記者給了老丐一元零錢,掏出相機給老丐拍照,對方顯然不願上鏡:「別照我,爺們兒,別照我!」

片刻之後,老丐站起身來,拿著討飯缽來到了身旁不遠的涼皮攤,慢慢跪倒在地:「好心人給拿口吃的吧……好人一生平安……大老闆好人有好報……」 面對老者跪地討食的慘狀,涼皮攤攤主面無表情,絲毫不為所動。

片刻後,老者哀求無果,緩緩站起身,從衣兜里掏出7元零錢:

「來份涼皮兒。」

「辣椒正常?」

「正常。」

? 流浪歌手:費力不討好

4月24日,15:00,火車站前地下通道。

一位年輕男子抱著吉他站在通道的轉彎處邊彈邊唱。

男子身材不高,偏瘦,留著用皮套束起來的長髮,一身黑衣,腳下放著一頂黑色禮帽用來盛錢,唱的是粵語歌曲《我願你知道》。

下午3點鐘的地下通道行人不多,年輕男子三首歌唱完,並沒有行人前來施捨。記者往男子的禮帽內投入兩元紙幣,男子向記者微笑點頭,並沒有停止演唱。

一首《海闊天空》唱完之後,男子把吉他扔在地上,走到對面賣零食和雜貨的地攤後面,跟攤主並排坐在小木凳上,看來二人相識。攤主拿出兩罐啤酒,一袋花生豆,二人聊了起來。

攤主:「累挺了?」

男子:「這點鐘人太少不中花」(我也不知道是哪的方言)

攤主:「今掙多些啊?」

男子:「yi十幾塊」(這個「yi」不知道是「一」還是「二」的意思)

攤主:「待會兒就有人了」

男子持南方口音,攤主持東北口音,二人語速漸快,記者身在遠處無法聽清,只能確定這名流浪歌手當天(截止到下午4點)的收入為20塊(或十幾塊)左右,年輕人賣力演唱得到的收入顯然不及憑外貌博取同情心的老年乞討者。

當記者上前欲為男子和攤主拍照時,遭到了二人的反對,隨即照下了男子扔在地下的吉他。(吉他的圖找不到了)

? 「施主」的看法

「您通常在什麼情況下會掏錢給乞丐?」面對記者提出的問題,不同人有著不同的回答。

「從來不給。」哈爾濱市計程車司機老范告訴記者,「要飯的一個個都比我有錢,還指望他接濟我呢。」

「隨身有鋼鏰兒就掏出來,沒有就拉倒了。」黑龍江大學法學院學生小劉說。

「一般都掏點兒,真的假的就那麼回事吧。」哈爾濱市第九中學教師楊某說。

「你看那些殘疾的,帶孩子的,把腿別到脖子上的,都是丐幫的,你把錢給他了他轉手給他們幫主了。黑河電視台工作人員胡某說。

「什麼殘疾的啊,得病的啊我都能當沒看見,就對那種可老可老了還在那要飯的老太太沒有免疫力,一般有多少零錢都給了。」黑龍江大學新聞學院學生小邢對記者說,「看到那樣的老太太就能想起我奶。」

2012年4月24日,晚春的冰城微熱無風,楊樹和柳樹開始抽出嫩枝,乞討者們還沒脫掉過冬時的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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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答案特意出去乞討了一下(有感動知乎請提名我),中國七八線城市商業區周末賣唱一下午,收入200元左右。


這個我知道的 上海有的乞丐日入7.8k 還是分地方的


除了地鐵和天橋,商場和寫字樓附近還能去?現在收入不如體力勞動者了已經,就是比較輕鬆而已。想賺錢,還是搬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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