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App Store 中國區盜版內容如此猖獗，蘋果卻坐視不理？

01-02

中國 App Store 有點慘不忍睹，販賣盜版內容的 App 時不時充斥各大排行榜。
我多次在 App Store 中用 "Report a Problem" 進行投訴，還告知過書籍原作者，甚至還為此給 Steve Jobs 寫過信，但是都未見任何成效。
對此，你是怎麼看的？有沒有內部人士能夠談一談為何 Apple 坐視不理？難道這也是入鄉隨俗的一部分？

觸發我問這個問題的是剛剛看到的「韓寒等人發起作家維權聯盟劍指蘋果商店」(http://tech.sina.com.cn/i/2011-07-05/01505729841.shtml)。希望知名作家們能夠比較給力，還我們一片凈土。

【2011.12.6 更新】

http://apple4.us/2011/12/why-so-many-pirate-ebooks-on-apple-app-stor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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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說電子書軟體的話，只要你能出示掃描檔證明你是那本被盜版的書的著作權所有人，發電郵給 AppStoreNotices@apple.com，蘋果就會將其下架。（我試過。）

至於盜版內容充斥排行榜的問題嘛，只能怪做正版內容的人不爭氣啊。不過至少現在（壹壹年七月六日）iTunes 中國店圖書類別排名第一的不是盜版書。

哦，我不是蘋果內部人士。

今天在 iOS 5 Tech Talk 諮詢得到的最新信息：

第三方反映盜版問題，蘋果不會有什麼作為，因為沒有依據。
被侵權方投訴，出具版權證明，蘋果肯定會跟進。

基於 @郝培強的回答說一下我的看法：

Apple 對於版權的態度是很明確的，但是 Apple 並沒有義務去主動核實版權是否屬實。

打個比方，VPS 商會去監控你發布的一字一句是否合法嗎？NO。

版權授權方式有很多種，有些只要你給出出處、作者信息就屬於合法，有些只要你不修改，即使不標示出處、作者信息也屬於合法，有些不用於商業用途（比如免費不帶廣告的應用就屬於這類）就屬於合法使用。

Apple（和各種託管商）沒有義務去一一核實所有版權信息（何況這會消耗巨大的人力物力，甚至不一定找得到來源），新華書店也不會去核實進的書是否合法，有義務去核實的，是內容發布商（開發公司、出版社）。

Apple 的做法是合理的，你作為版權的擁有者，只要投訴並提出恰當的版權證明，就處理（下架）。

VPS 商也是如此處理，給證明就給站長發通知讓其限期拿出合法的授權證明，否則關站。

以上是針對內容應用的。

針對抄襲的，也大致如此，可以參考前段時間 Apple 和 Samsung 的抄襲大戰，是法庭自己提出的嗎？不是。法庭會去對比 Apple 和 Samsung 的機型然後告訴 Apple 說：「喂，這貨抄襲你，你告他吧。」嗎？不會。

這裡有些問題被大家誤解的。

1、iBooks Store，蘋果自己的書店嚴格遵守版權，在中國區甚至不賣英文他們有版權代理的書。中國iBooks Store只有公版的中英文書籍就是力證。這首先說明蘋果做書生意是要做版權生意，而不是像百度一樣做盜版生意。蘋果是電子音樂最大的銷售商，可以說沒有蘋果就沒有電子音樂市場。蘋果是最大的電子軟體銷售商，app store是歷史上最大最順暢的第三方軟體銷售渠道。他們的基因是做硬體+電子內容。三代產品iPod/iPhone/iPad都打包了一個數字內容銷售渠道。所以，首先用百度之類的小人之心度蘋果之腹沒道理。百度沒能力也沒膽量沒氣魄（我的老東家盛大從這點講簡直是聖人，在人人都盜版的市場投資數字內容版權市場。）去做正版電子內容，蘋果不是那樣的，他們有那個能力，膽量和氣魄，音樂賣了150億首，一首0.99，也就是蘋果做了個150億美元的音樂市場出來;app store分給開發者已經有25億美金。我不用多說了吧。

2、現在被詬病盜版的不是書，而是內容實質上是書的app形式的東西。這個和書在iBooks Store裡面賣有本質差異。書在美國、在中國大供應商有限，可以把版權控制的很好，iBooks Store在美國第一次只簽了幾個大的出版社（具體數字記不得了，好像是6家），內容就已經挺豐富的了。而App store有42.5萬以上的應用，可能有幾萬的開發商，蘋果的審核壓力很大。本來蘋果審核中文app就很難保證審核的很好，那麼審核內容是否盜版就更難了。這個問題上我認為蘋果的做法並無錯誤，這個即使是在法律上也應該是屬於自訴案件，民不舉官不究，如果你確切證明了某書版權屬於你（Lawrence Li說的方法，雖然我自己沒試過），我相信蘋果一定會下架的。這就跟Google遵守數字千年法案是一個道理，遵守的意思是你只要舉證內容屬於你，Google就會刪除盜版的鏈接的。

這些都是合理合法的要求，跟百度流氓提出的，提供證據不是一個意思。百度文庫當時被罵的原因是，他提出的證據是說，如果你說某書是盜版，你必須提交個內容原件給百度，那作家們當然無法接受。

3、中國法律不健全，執行不健全，有兩個層面，一個層面是真正的作惡沒人管，二是其實不是作惡反而做不了。Google圖書館也是個例子，Google雖然會掃描書的內容，但是並不提供內容下載，僅使用內容提供搜索，以及用戶搜到了某個內容以後的預覽。這種其實是合法合理的使用，但是上次我們有群群情激奮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作家就把Google給大罵了一頓（而且Google這種合法使用都是準備給錢的），被流氓欺負慣了，來了個好人反而被打走了。

蘋果的事情也很類似，很多作家或者業內人士並不了解前因後果就貿然的把蘋果這樣的數字內容的倡導者，說成和百度這種慣偷一樣，對行業是沒好處的。

審查中心在cupertino的一棟樓里，所有的語種都在那裡審查，讓提交者自己提交版權說明，在我看來，蘋果選擇對這種糾紛免責是非常無奈的可理解的。

對這個問題我沒辦法以內部人士給出解答，但可以和大家分享一點我們的親身經歷。《新概念英語》在中國是很暢銷的教材，各種盜版《新概念英語》內容或是打著它的名號的app充斥著App Store，而且有個別的長期佔據教育類排行的第一名。我們給蘋果發送了作者的電子版權授權書，打擊盜版的委託書，我們也有自己的新概念英語應用，而且我覺得做得挺不錯的，是真心從英語學習者的需求角度去做的應用，可是結果是這樣：盜版應用仍然層出不窮，蘋果給予的答覆是他們無法控制盜版應用的出現。也許有人會說蘋果要審核這麼多應用，還是中文的，有困難，我理解。可是還有一件事，待遇截然相反，讓我知道了蘋果是完全有能力控制的。我們上傳了用BBC視頻做的應用，蘋果立即發信說，除非我們能夠提供文件證明我們有權使用，否則這個應用不能上線，於是我們提交了購買合同，這樣才順利上線。也就是說，一個品牌的所有者，一旦通知過了蘋果，所有使用我的內容的應用，必須有授權，那麼不提交授權文件就不能上線。在我們舉報盜版新概念之前，蘋果可以說我不知道新概念是一個品牌，也不知道誰是它的所有者，那麼當我們三番五次通知蘋果有盜版的存在，並提交文件證明我們是正版所有者之後，蘋果的不作為，甚至給出無法控制這樣的答案是很讓人匪夷所思的。換個角度講，即便我沒有授權書證明我是版權所有者，作為用戶我舉報了盜版現象，難道蘋果不應該有所作為嗎？曾經我們一位善良的用戶，像提問者一樣，發信問我們為什麼任App Store中盜版新概念橫行，並幫我們發信給蘋果質詢，後來他把蘋果的回復郵件轉給我，上面大意是說：這事你得讓正版所有者來和我談，正版所有者要提供證明文件。很遺憾，這個問題現在還是沒有解決，我也特別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windows系統在中國盜版如此猖獗，微軟卻不理

推薦作者去看一本書《免費》，裡面降到了當初windows在中國被盜版，但是bill大叔只是口頭上進行一下關注，並沒有採取實在的措施的原因。

關於樓上很多同學說到審核壓力這個絕對不是問題，app store裡面120多萬個應用，蘋果要求不能有非蘋果外的收費體系，這為什麼能審核下來？所以審核絕對不是問題，只是是否值得投入罷了。

就我看來，之所以蘋果採取實實在在的措施，原因在於這些都是中文書籍。再具體點，原因在於蘋果認為現在這種情況只是出現在中國市場。什麼意思呢？app store 再怎麼火爆，在中國都還是一個起步的產品，起步產品最需要的是什麼，用戶啊。如果這東西能給他帶來用戶，能培養大家使用app store的習慣，並且對他自身利益沒有影響，他為什麼要去投入大量的成本來做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全中國人都在罵百度 mp3搜索是盜版，全世界的唱片公司都在聲討，儘管面對多次訴訟，百度不仍然將mp3搜索做了這麼多年么。雖然現在說正版了，但是不過僅僅是在搜索結果上對正版音樂做了一個標註而已，誰看見他真正的就屏蔽盜版的mp3了？百度和蘋果都知道，盜版的內容會給他們的產品/平台帶來用戶，用戶除了產生直接的消費（其他付費的應用/服務）外，還可以產生可以變現的流量，更加可以提高他們產品的估值。大家看app store的數據，都是說這裡的應用數量多牛B，這裡的下載量多牛B，這裡的用戶量多牛B，什麼時候看到說這裡的正版內容多牛B了？

另一方面，你真以為韓寒他們真是要打擊蘋果上的盜版內容了？個人覺得扯淡，他們這麼做只不過是因為蘋果沒有分給他們錢罷了，你信不信只要有人給了合適的價碼，他們才不關心上面還有沒有盜版內容呢。這就跟唱片公司一樣，之前整天叫嚷著百度剽竊了他們的版權，現在百度給他們錢了，您看他們還叫嚷百度上能搜索到盜版內容么？其他他們也知道，盜版除了收不到錢外，對他們內容的宣傳以及他們人氣的提升是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的。只要有錢拿，不管這錢是誰出的，他們也會很樂意看到盜版將他們的做平將他們的個人影響力傳播出去的。

還不懂的話看看那金庸的幾大小說，看過的同學出來說說有幾個人是看你正版的？我相信絕大部分都是街邊買的盜版書吧。金大師從這些盜版小說裡面收到了多少錢？但是你看前幾年內地連續拍的金庸小說電視劇、電影、遊戲……金大師又收回了多少？

所以不是蘋果管不了，只是他現在不想管。

? 中國地區的iBook Store里內容稀少(也就幾本論語、三字經、菜根譚之類的書)，更找不到什麼盜版內容的，但是App Store里卻有很多，書本內容以軟體形式在App Store發行，這些提交上來的內容是否是盜版作為一個用戶都能判斷，App Store的審核人員自然也沒那麼傻。

? 既然自己做了書店還讓書本內容放到自己的軟體商店去賣，這個行為反應出此平台內容發行方式也許存在在天朝地區水土不符問題，而且也是疏於引導的表現，Apple應該進行自我思考，況且這些提交上來的內容大多數時候很容易就能判別是否侵權。圖書類應用排行榜里那些東西看看就知道了，除了盜版暢銷小說，被低俗、情色、傻逼文學勞勞佔據，你要告訴我這些東西都是有版權的鬼才相信，反正我是不信(至於QQ閱讀這種發布一個盜版圖書館入口之類應用就不說了) 。

免費圖書排行榜

http://itunes.apple.com/WebObjects/MZStore.woa/wa/viewTop?genreId=6018id=29084popId=30

付費圖書排行榜

http://itunes.apple.com/WebObjects/MZStore.woa/wa/viewTop?genreId=6018id=29084popId=27

中國排行版全是這種吊內容的問題，主要因為中國消費者本身也就這吊樣兒。

? 且不說是否違反法律，從事件反應出來的問題來看，Apple在這方面做的很不道德，很沒有負責感。官司也許即將進行，如果Apple勝訴，也不過是在不違法的範圍內耍流氓，跟百度的區別的是，一個耍的魯莽一些，一個耍的客氣一些，但本質上都是流氓行為。

? 根據Lawrence Li的描述，只要向蘋果證明持有版權書Apple就會處理，那為何不在書籍內容提交上來時就要求持有版權書才允發行呢。

? 讓那些碼字的來給蘋果發消息證明版權是自己，是非常殘酷的，他們工作就是碼好字，別的事情讓擅長別的領域的人干就好，我覺得維權聯盟這事很靠譜。當然，天朝環境就這吊樣，Apple要是覺得麻煩，吃力不討好，投入和產出比不合理，Apple大可以不在這吊國家做這方面的內容嘛。

? 思考一下Apple的企業文化，人文＋科技。Apple的成功很大一方面是來自於內容提供者對平台的支持，這件事情需要讓更多的人知道，引起Apple高層注意。

我只知道蘋果是我看到的最尊重版權的企業！

在書籍作者與平台提供者之間，誰更有義務去進行審查工作？我認為毫無疑問是蘋果公司等平台提供者。

第一、基於效率原則。源頭審核更簡單，比作者自己去幾千幾萬個終端應用里找，更經濟，更節約資源。

第二、基於受益原則。應用為王的時代，我們買蘋果可不是沖著逼仄的4寸小屏幕和光鮮的玻璃外殼。蘋果的傲人銷量裡面，有這些作者們的貢獻。既然享受了好處，憑什麼不盡義務？

第三、蘋果不是唯一。類似的軟體市場以後可能會井噴式出現，如果立法例缺乏預見性的確定」作者自行審查「原則，那麼未來審查成本會繼續增大，制度的不公平性將更加凸顯。

至於蘋果為什麼現在不去管盜版。

原因很簡單，也很現實。即，只有出現以下三種情況下，蘋果才會制裁盜版者：1、縱容盜版行為違反該國法律，且會受到實際的處罰。2、被盜版的人是巨頭企業，即使法律不制裁蘋果，該企業也有自己的辦法向蘋果施壓。3、盜版層出不窮抑制開發者積極性，最終導致客戶流失。

如果盜版他人的應用程序，就符合第三種情況，蘋果就會出面干預。可是，現在被盜版的是書籍而非應用，不但不損害蘋果的利益，反而增加ipp stone對潛在蘋果產品消費者的吸引力。真正受害的是這個國家的文字出版業。而這一點蘋果才不會去管呢。

應該站出來的人是這個國家和民族的代表者——政府！

建議大家不要覺得一個公司可以推出偉大的產品就表明它本身是偉大的。公司和企業是市場經濟的一部分，而市場經濟是有局限性的。國家的法律也正是因為市場規律存在局限性所以才有了存在的必要性。

這個，個人理解，是誰發起誰舉證，否則對提供互聯網服務的公司，還真是沒這個人力成本，每個盜版都需要去確認，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

很顯然是蘋果在這個問題上不作為。完全可以在提交電子出版物app或者內容時，蘋果就硬性要求出具版權持有證明。蘋果在這個事情上早晚要吃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