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建築現象學中的「場所精神」?


要轉載,先私信!

最近在寫相關的論文,貼一段吧。我自己剛開始接觸「場所」這個詞的時候在想和我們經常說的「空間」有什麼區別呢?後來理解到確實不一樣,而我更喜歡場所。

空間:三維的、數字化的、抽象的

場所:去理論的、生活化的、感覺的(視覺、觸覺、聽覺、味覺等)

看到這張圖建築師喜歡去分析建築、小街道、水面、橋等的尺度,高寬關係、比例等,也喜歡去分析空間的圍合與開放,私密與公共,視線的設計,這些都是「空間」的、理論化的、於現象中提取抽象的思維。這並沒有錯。

然而,做為一個人,一個普通的人,一個使用者他是不會去想這麼多抽象的東西的,他僅僅是憑著感覺、生活經驗來使用些生活場所。

圖中的聖安東尼奧河濱水步道位於美國南部的德州,德州的氣候是冬季溫暖夏季炎熱的,這樣一個親水場所是很符合當地的。(空間理論並不包含這些,用空間理論這個空間位於寒冷的俄羅斯與位於德州是一樣的,而場所決然不同。甚至下場雨後都會有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使用者可能是這樣來認識這些場所的,而不是通過抽象與理論。

左下角椅子和柔軟的綠色植物圍合出了一個包庇感比較強的場所,這個場所很小,只夠幾個人進入坐下,遊客可以有安全感、不被人流干擾的坐在這對面喝咖啡的人、看小河上時而慢速划過的小遊船、到遊客的打鬧聲與水聲。水面與這個小平台很近,觸手可及,如果是高溫的夏季,可以觸摸聖安東尼奧河的河水,河水很淺,人能站立在裡邊的深度,並不會讓人害怕,甚至是坐在河岸的石質鋪地上,把腳泡在清涼的水中,任涼風吹過。總之這裡是一個方便觀察周圍的環境和人而不被很多人看與打擾的一個場所。

對水面的遊客來說,他們的遊船也是一個獨特的場所,伴隨著船槳怕打水面的浪花聲不斷的在這條小河中緩慢前進,變動著位置,兩岸的景色與場所是不斷變幻的,時而穿過橋底時而並肩某個室外的咖啡廳,岸上的人或植物甚至觸手可及,無疑,這些小船提供了一個看這條小河的獨特場所,我們少有體會這種穿梭於繁華城市河道上的移動場所。

河岸的咖啡廳提供了一個這樣的場所:頭頂的樹和遮陽傘保護著人們不被太陽炙烤,也提供了一種心理上的安全感,腳下是很合適在水邊的冰涼的粗糙石板路面,坐在舒服寬敞的木質座椅上邊,可以專註於與對面朋友的聊天,也可以看看身邊水面上的遊船、小野鴨,或者看看河對面經過的人群,偶爾能到店裡的烤牛排香味與咖啡香。不時有人從身邊的石板路上經過。如果想要一個更加安靜,私密的場所,只用走過這條河岸小路,進到店裡,在那裡光線更暗,人群的聲音更小,同樣可以坐在那兒的沙發上,透過玻璃窗看到水邊的座椅和水面的一切。

如果,只是從一個走動的遊人角度看,聖安東尼奧河濱水步道是這樣一個場所,這兒總是鬱鬱蔥蔥幾乎不會被陽光曬到,路邊的植物總是在恰當的地方出現,沿河的步道材質不一,時而與水面非常親近,時而穿過某個建築內部或幽暗的橋洞,時而爬升,可以站在某座拱形小橋上看著水面的遊船從腳下划過,或站著這遠眺一下周圍尺度宜人風格各異的建築和遊人。但這個場所是不會讓人一眼望盡的,總是曲曲折折,或高或低,看不到的前方總是有一股吸引力,吸引人們不斷移步去一探究竟。而當人累了的時候,又能在步道邊發現一些適合休憩的小場所。

這所有形形色色的場所組成一個尺度更大的場所——聖安東尼奧河濱水步道,這個場所符合德州的氣候,城市狀態,而不是各自為政。我們在這些場所中自在穿梭、停留。

我標出黑色的字體是我覺得場所理論里很重要的一部分:生活化的感覺。這非常重要,而空間理論里並不包含這一部分,更重視三維數字的關係。

場所精神便是這個場所符合當地的大地、地形、氣候、人們生活的那種氣質。

希臘人建各個神的神廟會挑選不同的地方,是因為他們覺得這個場所的氣質與那個神符合才會建在這。


看到這個問題翻開了以前的筆記....

首先先放一張圖,大致理清一下脈絡。

海德格爾在《建築思》中有這麼一個比喻:

「橋樑橫跨合理……他並不是連接了已有的河岸。河岸之所以成為河岸是因為橋樑跨越了河流,是因為橋樑才有了可跨越的河岸,是因為橋樑才使兩岸相互延伸。河岸也不是作為平地上兩條帶子作無動於衷地沿河延伸。通過河岸,橋樑給河流帶來河岸後面的地景,他使河、案、地互相為鄰居。橋樑使大地在河邊聚集成地景。」

這個說法明確的是:在橋建起之前,沿河有許多可以成為橋的地點,正因為橋的出現,其中之一被證實為地點。所以,橋不是在創造那個地點,而是使那個地點獲得了顯現。這座橋溝通了兩岸,建立了聯繫,並且人們從跨越橋的行為中也獲得了對河、岸、兩地的認知。

這一塊可以這麼理解,有了橋,才有了精神

舒爾茲的理論,從更微觀的角度,即人的感覺來入手。從事物的集合來獲取氛圍,因為換了新電腦,沒有大量圖片了,我只能憑記憶搜索一下網上的圖

(對不住大家,找了半天沒找到高清的)

從事物的集合來獲取氛圍,從氛圍中來感受設計的建築應該是怎麼樣的,雖然有點玄學,但是大致如此才不會突兀吧。感受場所精神,感受氛圍,進而創造氛圍。

金伯利的理論,應該是建立在先驗的經驗主義基礎上。我們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記憶,而建築、地景就是用來喚醒存儲在腦海里的先前的記憶。這方面我覺得有鮮明代表的應該是王澍的建築了:

拿這張圖來說,之前在網上看象山校區的照片,對右面的瓦面的「雨棚」無法理解。我想怎麼這麼作...真的去看過之後,從室內往窗外望去。你的感受也許是這樣的:

小時候,在老家,長輩支起老式的窗子,陽光照著蒙蒙的煙塵灑進來;

雨天的時候,一個人靜靜的抬頭望著屋檐下傾瀉的水簾……滴滴答答;

你想著,要是下雨了,從窗內望出去,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對,就是這樣的感覺,即所謂的經驗主義。但每個人的經歷畢竟有所不同,我自己認為建築師的經驗主義,更多的是一種集體意識與文化,是一種「大家都能聽懂的梗」和「會心一笑」吧。

霍爾的話...我自己了解不多...也不敢妄加揣測。他所謂的場地與建築的糾纏,錨固,一直不太能理解。待以後補上了霍爾的通識文化再來更新。對了,open的房山四中也許能說明一些問題,你們感受一下:

最後總結一下:

場所精神分兩種。

一、顯現場所精神。賦予它氣質。場地本身平平無奇,但是建築的營建猶如畫龍點睛,整個場地也許因為這個建築而有了很大的不同,顯現出一種精神。舉例:王澍

二、契合場所精神。順應它氣質。如上面的例子:黃聲遠

總而言之:場所的營造就是要讓「場所精神」視覺化。

(覺得自己還沒講清楚,到時候回來改改,希望了解霍爾的同學一起來交流^_^)

PS:推薦一篇論文:SANAA建築設計中的四個空間原型,趙鑫,大連理工大學。這篇回答是當時看論文時候的筆記。


謝邀。其實 @章竺勇 用的那個單詞已經非常好,就是alchemy,化學的然而更是魔術的,科學的然而更是經驗的。是現代人的返祖,是古人的顯靈。

因為「場所精神」這個詞,原文 genie loci,拉丁文,英語意譯就是 the guardian spirit of a place,一個地方的守護神;所以你看,「場所精神」這個漢譯版,已經是大大的去魅了。換我呢,怎麼著也得給個「場所之靈」的名目。有人想譯成「土地神」,我會反對:因為漢語語境中的「土地神」,其實和「城隍爺」一樣,也是流官兒,不像雅典娜之於雅典,阿波羅之於德爾斐,——人家那是守護神的sense, 而非地方官的設置

既然說到古希臘,就可以申說一二了:建築理論家提出「場所之靈」這個詞,念念不忘冀求回想的,就是古希臘。古羅馬我們不論,那是帝國。但在城邦崢嶸的古希臘,場所之靈卻是確鑿的。去年夏天我譯過一篇長文,是美國某建築史家重新解讀古希臘眾神廟,發表的新見:

當時人建造神廟於某地,並非如我們漢語語境中會下意識的理解的那般,造一座寺廟為民祈福、為城添景或是提升地望;也不是這裡出過怎樣的英靈、聖賢,為立神祠,庇佑一方。希臘人建造神廟,通俗的說,都先是此地有合於該神的氣場。如果春陽煦煦,海風徐徐,那麼必定不是波塞冬;如果山峽陰鷙,必定沒有阿波羅。

所以建築現象學這一派言說,熱心倡導「場所之靈」,用心在這。是相信地域有其獨有的氣場或曰靈,值得延續;不然,商品化的建築生產鋪滿全球,大家就都成了無根之人了。我們只需回顧一下這一派發聲的年代,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二戰過去了,二戰瘡痍的修復過去了,與之終始的大規模不假思索的現代主義的建設也過去了,自然,要求既有的懷疑,和要求未來的好奇,就都來了。

是蠻動人的。正如我們相信真愛不是偶然,而是天註定,鄙視那些算好了日子再剖腹產的無腦的明星。因為我們身上,必定有一些不屬於我們自己的安排,屬於外力、獨屬於我自己的外力而生、而成的始基,我們才得安穩。「場所之靈」告訴我們,建築不是按部就班到缺什麼蓋什麼,自行車棚似的;也不是想什麼就搭什麼,布景似的。建築首先要傾聽腳下的土地,對得起它所賴以存在的土地,正如一個人要傾聽他的身體。發掘場地所經歷的歲月,檢視場地所承載的記憶,那麼,對建築所處的環境,城市的街區也好,郊野的地景也好,就有了真切的,接地氣的理解。

所以這麼說來,我們知道有「場所之靈」這回事,總比不知道要好。印象中泉州的政府,做過一件有點low的事兒,在泉州今日港口附近,造了一座類似「泉州源」的碑,被我在「場所之靈」這事兒上的啟蒙老師城市筆記人輕噴。因為,泉州的發端,斷不會 在今日港口的所在,因為古人建城,在高崗崇丘,取其高爽、兼顧軍事;但古人又靠水運,所以港口不可少,就在水流平緩的江邊,——其間就是貨倉、客棧、店鋪,種種商貿。所以泉州的源,必然在其晉江以里的灣邊。不然,山東如今也有諸多良港,為何一直等到鬼佬來了,才 came into their beings?因為在沒有鋪設鐵路、全靠水運的當年,膠東半島普遍沒有入海的大河,可以為青島、煙台、威海,提供經濟腹地吖。那時山東的大城市,是臨清、濟寧,閃閃的兩個直隸州。

於是來看我的故鄉濟寧。李白僑居濟寧二十三年,是他的第二故鄉,——假如他還有第一故鄉的話。今天濟寧有太白樓,是建國後依城牆門樓而建,其下即所謂「太白文化廣場」,一溜兒仿古的廊廡貼著水邊。為何古迹新建在這裡?因為這裡歷來熱鬧。學者告訴我們,唐宋時的運河,多是穿城而過;到了明清,一般就繞城了。為什麼呢?因為唐宋時依運河而興商業,城跨運河,運河穿城;明清城建則有復古的傾向:四方規整,象天法地云云,——城垣內縮,在河一側。(說到城垣內縮,最好的例子莫過於西安。)所以今日的太白樓、太白文化廣場,當年的南門,就是城門外的商業街,開發區哈哈。

如果此刻讓我在太白廣場做一項設計,往下挖,能不能挖出當時的歷史?也即雖然明清時算城外、但唐宋時仍算城中的街坊、家居、廬墓、器物?恐怕不能。因為今日的濟寧城治,是元代才從巨野遷來,因為巨野么,古有巨野澤,地勢低洼,常遭大水。遷來今址,總算安穩了,也才從濟州改名濟寧。濟寧與濟州相距多遠?而今巨野已然屬於另一個市。

歷史這樣複雜,「場所之靈」在哪?排除我舉例的過大尺度這一負面因素,另一端:紛繁的頭緒,其實就暗示我們:「場所之靈」是看設計者的選擇的。這是其一,人逐地利。還有呢,是地利亦非永久。就說錢塘潮吧,千百年來,先噬南岸,後危北岸,並且觀潮的最佳地點,也不斷移換:
「場所之靈」?在「四時行焉,萬物生焉,天何言哉,天何言哉?」的大自然面前,叨念
「場所之靈」,怎麼都有點太小清新、拎不起來的嫌疑。

——所以發掘「場所之靈」,可以深入,但避免矯情。不深入的話,濟南的泉城廣場那座雕塑,亮閃閃其實也孤零零,符號而已矣,遠沒有到營造場所感、散發場所之靈將人浸染的水平。但矯情的話,Daniel Libeskind 在柏林猶太人大屠殺紀念館裡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亂線。亂也就罷了,偏有人解讀成歷史的創痕,和地下考古的痕迹重合云云。這既是矯情了。用句西安話說就是,——叨叨騷騷!所以我在這裡,不準備貼出任何用「場所之靈」 做設計的建築大師的傳奇勵志故事。因為知道有
「場所之靈」 ,該是一種常識;想去追問
「場所之靈」 ,算一種選擇。但
「場所之靈」 本身,是保證不了設計的水平與深度的。請相信我,就像相信孜然可以升華烤肉,但烤肉的精華絕不在於孜然一樣

所以抱歉,我是不讀建築現象學的。魯迅讀佛經,取其奇華異彩,但並不入其義理。我想建築師對現象學,亦當如是。建築學有其自身的基本問題,掰開、說清就夠了,沒必要叨叨騷騷扯那麼多。多了就是感慨了,真的。我想,你別有所好,別有所思,那是你自己私域內的事,沒有任何理由就理所當然的擺出來,好像有人不懂,就多low似的。 這話送給若干建築理論家、建築老師。

說到建築老師,這裡有一位可以信得過的,大致論說過「場所之靈」這碼事,我們倡言「場所之靈」,意義就在這裡;跟著他走就可以了:

——Kevin Lynch 《總體設計》。

答題在我是現查現寫,未免拖沓。最後這張圖,我覺得才是這一番長回復里,最有價值的部分。多讀書,讀好書,自然怦然心動,豁然有解。


蟹妖。

場所之靈的一個代表是伊勢神宮 Ise Jingu,

這所從7世紀開始就每二十年重建的宗教中心,

在20世紀初以前一直只被認為是宗教中心,

直到得到德國建築師Bruno Taunt的點評,

才被認為是美好的並且重要的的傳統建築。

伊勢神宮的特性並不是來源自粗糙的本身,

而是他所處的環境和與周圍環境的聯繫。

題主想要理解某個概念,甚至還是這種玄的,

與其咬文嚼字玩概念意向和玄學類的理解,

不如下功夫選幾個具體的建築環境自己分析,

有條件可以去親歷,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提到「場所精神」,總會想起兩件小事。

一件是有次公司做某個項目的前期分析文本,要給甲方彙報。項目負責人擬的PPT里提到了「文脈」一詞,我們在會議室給老大過目,老大立刻火大,當著我們所有人問項目負責人「什麼是文脈?你們學了這麼多年建築,誰能告訴我什麼是文脈?」一時無人答得出來(我們部門半數是老八校畢業)。

我的第一反應當然是驚愕,「文脈」誰都學過,但是細想,「延續當地文脈」是個什麼意思,還真不好說(或者是說了等於沒說)。老大停頓了一會,平靜的繼續說「不要扯這些沒用的口號,甲方也不明白,你們列好分析數據,放上具體的策略、配圖。」

第二件是去年到廣西玩,要去桂林的汽車總站換乘去另一個縣城。我啃著玉米跟著百度地圖來到了某街,問路人甲「汽車總站在哪?」路人甲指指不遠處。我順著他手指方向過了馬路走了幾百米,沒發現汽車站類似的建築物,就又找了個路人乙問「汽車總站在哪?」路人乙,指了指後面街巷說「那邊就是了」。嘿嘿跑過去,依然找不到,心想是不是被指錯路了?不放心又拉住路人丙問「汽車總站在哪?」路人丙反應了一秒,跺跺腳瞪著眼看著我,「這裡就是啊」。環顧四周,確實停滿了長途巴士,可是根本連一個建築的影子都沒有,我預想中那個有著碩大懸挑雨棚,鏡面玻璃幕牆,粗壯的鋁合金扶手...的平面肯定是長方形的「汽車站」在哪裡呢?

可是當時,確實那條街就是「汽車總站」。笑完自己又原地啃著玉米站了好久。

這兩件事其實跟「場所精神」並無建築學意義上的直接關聯。因為建築學在自己的精英文化泥沼里沉溺已深。

現在如果再討論起什麼是「文脈」什麼是「場所精神」,我真的說不上來,但是有些大師的作品裡能明顯感覺的到。

補充:語言學家們現在認為,意義必須在語境中才能找到。一個詞之所以有意義,並非僅僅是因為它的所指,而更是因為它在語言中的含義。

也就是說,場所的精神只有在「那個」場所中才能找到,而不在你我的橫空臆測中。


說文解字。文脈,就是文化脈絡。是英文context的翻譯。翻譯的很不好。英文的context很直觀,一點不玄乎,和文化也沒有必然關聯。context字面意思就是文字之間的關聯,也就是前一個字和後一個字之間的關係。也就是文字之間的連續性和上下文關係。文字的連續性是文字作為內容表達的必要條件。也就是同樣一段文字,閱讀的順序是既定的,正讀和反讀完全不一樣。每個詞,每個字都內嵌在整篇文章之中,成為整個文章敘述的整體的一部分。好了,這裡的context已經從上下文關係,變成了個體和整體之間的關係了。從這個角度來說,context和文化有那麼點關聯了。任何一個個體,無論是人,建築,物件還是抽閑的概念,都脫離不開個體和整體的關聯性。基於這點,整個contextualism就成立了。這個概念並不是建築學獨有。在建築學範疇內,文脈的考量,大多是基於場地的,建築在土地之上,自然和土地發生關係,服從土地的屬性和周邊的道路等關係。基礎的來說,所有基於這些考量而產生的建築形態都可以看做是基於context邏輯的設計。但牛逼的建築師又怎麼會止步不前呢?把context的外延擴展一下,從場地的物理屬性上升到使用這片場地的人對這片土地的集體記憶,這片土地上發生過的歷史,甚至是政策法規,集體意識,權力意識的疊加。把這些具有這片土地獨特屬性的人文屬性也納入建築設計之中,至此,context變成了中文翻譯中玄而又玄的「文脈」了。

樓主這下可明白?


場所精神沒那麼玄乎,如果拋開現象學哲學理論,從現實中單純地看它,就是建築空間不是三維幾何系統那樣冰冷,內在的光線 聲音 風 人的活動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這個場所的,是被人感知到並深深與這個場所聯繫在一起的。

要求我們要感性地體會,從各個方面去設想 建築給周邊環境帶來的新的場所精神是什麼樣的。

我這種白話解釋可清楚?


可以解釋為因地制宜.不要突兀.你的建築的節奏要與周圍合拍.


營造空間有手法,可以模仿。場所沒有手法,你模仿了空間也不一定達到同樣的場所感,也可能更好或完全沒有感覺。

江南水鄉,前街後水道。這種手法你看可以沿襲。但是這種場所你不可能再現。因為場所是附帶歷史文化等大環境。同時也附帶個體的精神創造。建築空間與場所,是雞與蛋的關係。至於扯一堆理論說明它們並沒有用。雞和蛋的關係誰能說明白?

雞生出蛋,蛋變成雞。但是這是兩隻雞。

蛋變成雞,雞生出蛋。但是這是兩個蛋。


"Identification of Places"


場所精神就如我們中國人常說的「人傑地靈」中的「地靈」,一個場所能讓人產生的氣氛和場所精神有些不謀而合。建築中設計的高低,構造,光線,材料,顏色都是構成場所精神的元素。


建築的存在依附於環境,環境賦予建築存在的生命。你對環境了解的越深入,便對那兒的場所精神了解的越透徹。


我想問的是,在很多文章和書籍中場所精神都是和城市空間聯繫在一起的。那這些城市空間場所的營造方法是不是用於建築設計。


不是來理解的。提「理解」你就敗了。


中國以前有一類書,相地,其實風水中也不乏這種關係的考慮。。如何重視那是個人問題,理解了,怎麼去做的方法很多,慢慢學習吧


建築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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