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戶外電影《七十七天》?

根據探險作家楊柳松77天孤身穿越羌塘無人區真實事迹為藍本創作的電影《七十七天》11月3日就要上映了,許多人關注電影其實是因為主題曲《扎西德勒》是竇唯的作詞作曲,作為驢友、戶外愛好者的你期待這部電影?


11.1在中關村看完點映場,第一感覺是:這絕不是我印象中的氣質。或許主創團隊為了對得起票房,硬生生把兩個故事拼成了一個,然後再硬生生把一個愛玩的孩子,塑造成了一往無前直奔遠方的英雄。

並不是說將原著改編偏離主題就不好了,電影是電影,文字是文字。可是,為了博取票房(估計也是徒勞)而刻意地加上偉光正的氣質,實在讓人作嘔。

在真實的故事中,楊反覆提到關於野生動物,關於自然的理解,很大程度上脫離了人類對其的普遍認知,這是原著中的寶貴核心,電影中卻隻字未提,且將核心變成了嚮往自由與遠方,反抗命運,落了俗套,此其一,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第二,電影中的一些bug。

1、比如藍天與楊建立深厚友誼後,與他在岡仁波齊離別。為什麼不把他送到界山達坂?楊為了省一天時間而說服藍天不去珠峰大本營,卻願意趕路四五天並且消耗四五天的乾糧就因為早下車了600公里,說不過去。

2、電影中遭受龍捲風丟失所有裝備與食物,熬了一周終於走出來,實在太假,羌塘夜裡零下十幾二十度的低溫,是一件薄衣就能抵禦的?恐怕連第一晚都撐不下去。

3、關於狼,之後放上原著。

至於到底應該是個什麼氣質,干說也沒有用,我去翻來幾年前看過的帖,大家一起看,一起對比。

首先是關於穿越羌塘的目的、態度的。

然後,是關於對動物的態度與故事。

狼:

熊:

野氂牛:

地鼠:

之後,關於穿越過程中的一些其他故事,電影中也有出現的情節:

綜上,可以看的出楊這個人,處事上透著樂觀,但這種樂觀往往透著悲觀的底色,願意為了迷戀的羌塘而孤身前往,或許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真的能活著出來,只是聽天由命而已。

他對相關地理、歷史以及實用信息有著極為豐富的知識儲備,光此條就已足夠脫離大多數純玩的低級驢友,更像是一個把一切都奉獻給愛好,並且願意為了玩的更明白而豐富自己的旅行家。

說實話,楊這個角色理應是極為豐滿而深刻的,這點在影片中沒有展現出來真是太過可惜,此片完全可以拍成偽紀錄片或者更有深度的劇情片,如《荒野生存》、《少年派》之類,但現在的效果看,感覺即使是韓寒來導演也比趙漢唐做得好。

在此放上原帖鏈接:北方的空地,孤身穿越大羌塘無人區(完) - 第1頁 - 遊記攻略 - 8264.com

記得閱讀時點擊「只看該作者」

以及楊的微信公眾號:逆流之河

有興趣的可以翻閱。

順便說一下關於女主的故事:

女主藍天確有其人,也確實在拉薩開客棧,但背著藍天轉山的並不是楊,而是楊的好友丁丁,關於藍天的故事可以去丁丁的博客里看到。以下是鏈接:

轮椅滑过冈仁波齐


男主角楊,和少年派;自行車,和那條船;來自半真實半臆想的狼,和老虎;羌塘無人區,和大海。在觀看影片《七十七天》的時候,我腦中會不斷浮現另外一部電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兩部作品,似乎可以找到很多相通之處,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那些帶有蠻荒氣質的,震撼到在大銀幕上觀賞才能算不辜負的自然景觀。

都市人在享受科技和家庭之餘,也深有焦慮,就男士而言,「中年危機」往往提前。「危機」來自壓力、來自失敗、來自慣性,還有《七十七天》里所一直說的,「不自由」。在面對「危機」之時,還會遭受諸如「油膩」等新辭彙的抨擊指責。

《七十七天》的男主角不復少年,但也拒絕油膩。

羌塘無人區。鹽湖、草地、龍捲風、高山雪,讓他經受普通人日常生活之外的風霜;缺水、少食,讓他臉龐褪去油膩、舌唇乾裂,讓他奄奄一息;陰魂不散的狼和橫衝直撞的野牛,讓他所能遇見的危機更加簡捷致命。

我們在銀幕上追隨楊的步伐,從荒蕪的草原灘涂走向荒蕪的沙漠,從白色的雪地走向白色的乾涸鹽池,從藍色高原湖走向藍色天空,從第一天走向第七十七天,從一個絕境走向另一個絕境,從一個選擇走向另一個選擇。這對於楊這樣的探險者來說,是真實的經歷;對於作為普通人的我們來說,無疑是驚險而奇幻的。

我們和片中的探險者一樣,會對他們的探險事件充滿感受,但兩種感受卻不大相徑庭。

在探險者楊那裡,他只是以區區「想去」的念想為指引,除去「自由」以外,絕不主動為藏區冒險賦予更多標籤和意義。

他小心翼翼計算天數和口糧、化冰雪為淡水、追逐GPS上顯示的湖泊、乾渴至極之時用一百元人民幣祈禱天降小雪。這一場危險的無人區橫穿,實打實的野外生存技術、生死自行承擔的覺悟,讓關於雪域西藏旅行的一切矯情作態、一切葉公好龍都被隔絕於十萬八千里之外。

如果非要在自由之外另尋意義的話,那我們就需要說到江一燕飾演的角色,一位身有殘疾的女孩兒。她和楊一起從拉薩出發到達那座已經很著名的名叫岡仁波齊的聖山,那裡有和《少年派》里一樣美的星空,還有她刻骨銘心的過去、她為自己安排的未來。楊的出現,把她原本為自己設計的未來打斷,也在某種意義上,影響了他的命運。

女主的戲份,是與楊穿越無人區行動的主線糾纏在一起,聯結、插敘,變成七十七天時間裡一種十萬火急之下及時出現的提示:活下去。

即使退縮。

因為如片中所言,猶豫和退縮,在羌塘無人區那裡,也是一種自由。

影片雖然是根據楊柳松真實經歷改編,但到結尾,由字幕可以理解到,電影把結局帶向開放。九死一生的殘酷感復又撲面而來。


我是楊柳松的崇拜者。我無法理解他的行為但是我十分的敬佩他的能力。他說過是探險不是冒險。每次都是對自己有足夠的安全防護和大量的知識儲備才出發的。雨季穿峽谷。無動力橫穿羌塘。獨立探險洞穴等等這類戶外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壯舉都是他干出來的。這個電影我等了兩年終於上映。中間一度以為流產了。

據說。導演沒錢了就停著湊夠了錢就開始拍。拍了三年多。

直覺就是一部排片慘淡很快下映的小眾片。所以趕著今天上映第一天就去了。巨幕廳大概十來個觀眾。都是影片全部放完後才走的。看完後甚至有人問工作人員這個片上映到什麼時候。大概也是很受觸動。推薦每一個有夢想喜歡旅遊的人來看。當然更推薦楊柳松那兩本書。

我覺得這個片子優點跟缺點一樣突出。

先說優點。

首先。這是一部走心的片子。觀影過程中會很直觀的感受到拍攝現場會多麼辛苦。各種在羌塘無人區的實景拍攝和動作一看就是受盡了各種艱難困苦。所以單從這一點上三十多的票價就很值得了。

其次這個片讓我第一次記住電影里攝影的名字。李屏賓老師。拍的實在是太美了。各種角度各種顏色各種形態分分秒秒都是壁紙。還有很多人與景的互動tmd簡直就是普里茲獎啊。那畫里就透著一個故事好嘛!對於曾經在西藏玩了一個月的人而言電影里的每一個景色都讓我熱淚盈眶!

配樂也是一級棒。非常有大片的質感。

真的。但就這兩點就不會讓人失望!

主演。說實話倆我都不認識。感覺女主比男主要抓人。有一段居然還挺感人的。演技都是在線的。這倆單獨一個人的戲份都很貼合!沒啥感情戲大大的好評!我受夠了動不動親一下的橋段

還有本片有很多萌萌噠動物。。也拉好感。

再說缺點。

導演對於影片的定位有點模糊導致很尷尬。

如我一樣的原著讀者和各種對徒步無人區感到嚮往的人,其實很多想看到的是簡單的紀錄片。有絕美的風光有孤單的掙扎有人類在自然中的渺小就足夠了。不怕悶不怕無聊我就是喜歡那個文藝的調調。如果排出點更深層的含義什麼朝聞道夕可死矣那就可以被奉為神片了。

但是。很明顯的看出導演是有票房渴望的。片中夾了不少商業元素。

比如女主的那條線。也許江一燕有一定票房號召力?反正我不認識。也許電影就要有劇情有感情線?可是男女主顏值在一起實在太不是一個畫風。最關鍵的這倆對話的劇本太雞湯太尷尬了。甚至讓我想到大魚海棠的對話。有些話作為旁白可以。作為小說可以但是讓人嘴裡說出來。就只剩下矯情了,

再比如狼群和小狼。這種人狼感情的片子這兩年太多。比如狼圖騰比如重返狼群。所以顯得很老套!不過因為十分擔心儲備糧小狼被吃我心一直是揪著的。這點說不上是好還是不好。

還有人為的製造各種衝突導致的邏輯上的斷層。比如龍捲風之後防潮墊為啥還能找到。比如明知道有狼跟著為什麼還跑到離帳篷那麼遠。

這些缺點讓我這種原著粉覺得多餘。但是因為商業上表現的蒼白。估計那些沒看過原著的人又會覺得毫無新意。作為劇情片。這個電影本來就是一兩分水準。但是作為公路片。他有沒拍出人性的升華和感動。究竟穿越的意義在哪裡?觀眾無法通過影片來感受到。只有蒼白的自由兩個字也太無稽之談了。

總的來說。如果以電影的標準來要求他。這個電影只有畫面優其餘都不及格。但是以紀錄片要求他。又多了很多劇情和編造的東西。不夠文藝也不夠大眾。加上天生小眾的取材和基本沒什麼宣傳。實在是有些可惜。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導演明顯很有想法和追求的人。幻想中的巨狼的超現實主義。還是不斷交織的兩條時間線都能從中感受到他想表達的東西可惜功力稍顯不足。差點火候。但是這是他第一部自導自演的片子。所以已經很牛b了。

搞笑的是電影最後除了我這個看過電影的人電影院里剩下的人一致認為男主死了。。從而很惆悵。

最後的最後 我給到五星。三星給攝影。一星給堅持拍攝這種電影的電影人。另外一星為了平衡分數。那些沒有去過遠方的人。無法理解探險的意義所在。而且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那種突破極限挑戰自我的快感。所以註定無法理解這部電影的意義所在。


為了驗證它的口碑,我們去電影院觀摩了一遍,完場後,小夥伴的反應是這樣的:

矯情!做作!浪費錢!

沒有中途離場,是我最後的禮貌!

有人說,這就像是一場極端的中年文藝男人釋放自我的意淫,浪費了很好的題材。

電影到底是怎麼樣的呢?

老實說,它原本具備了紅的一切要素,相比純素人出場的《岡仁波齊》,它的陣容堪稱強大:

女主是出演過《南京!南京!》的江一燕,主題曲由竇唯作詞,攝影師李屏賓曾擔任《花樣年華》和《長江圖》的攝影師,並多次獲得金馬獎最佳攝影獎,而音效師杜篤之,《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花樣年華》都是他的錄音作品。

團隊還深入羌塘無人區實地拍攝,導演親自上陣,騎著車在漫天黃沙里摔爬。

電影甚至比《岡仁波齊》早一年開機,卻晚了近半年上映,其中的用心和拍攝難度可見一斑。

除此之外,片子的取材也相當值得一提。

2009年,一個名為《北方的空地,孤身穿越大羌塘無人區》的帖子在戶外論壇8264上出現,短短几個月,點擊量突破了900萬,受到了《中國國家地理》的大幅轉載報道,被稱為是戶外論壇史上的里程碑。

一直到今天,這個已經完結的帖子依然不斷有人回復,點擊量高達2000多萬。

作者「逆流之河」便是孤身穿越羌塘無人區的主人公楊柳松,這段經歷和帖子後來集結出版成了《北方的空地》一書,還入圍了有「中國戶外界的奧斯卡」之稱的金犀牛獎。

江一燕飾演的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客棧老闆藍天,這個角色在生活中確有其人——

藍天曾經是一位女攝影,因為一次意外而高位截癱,但她卻沒有被輪椅困住,還學會了開車,坐著輪椅去看世界。她的樂觀與堅強,一直鼓勵著人們。

藍天原型

但在電影里,她卻是這樣的:

一場氣氛絕佳的分享會,她彈著吉他唱著歌,突然露出一臉黯然神傷邊彈邊唱「誰能帶我到處去流浪……」

她揭下了楊柳松「阿里,求帶」的搭車字條,斷絕了他搭上其他車的機會,卻在明知他趕時間、這個季節已經無車可搭的情況下,各種作妖。

比如中途突然停下,要找地方洗澡;開車很慢,但堅持自己開車,並板著臉語氣極不友善地和他說,等不了就去坐別的車。

當然,這些低情商的行為,在電影里都是因為她羨慕嫉妒楊柳松擁有完整的身體、可以去想去的地方,自己卻因為殘疾,大小便失禁,必須定時洗澡去除身上的臭氣。

而她原本明明是個英姿颯爽,闖蕩四方的「俠女」。

你能感受到導演為了表現文藝青年嚮往自由、拚命和壞命運PK的努力,卻在一句句矯情的台詞、做作的剪輯和表演里淪落為一場低級的煽情。

甚至,你不知道藍天的出現之於全片的意義,如果沒有她,電影絲毫不受影響,有了她,整場都透露出強行CP的尷尬,她在電影里喊著「我連做整場女人的資格都沒有」「我想好好彈場戀愛」,大概是為了賺取失戀女文青的眼淚?

再說到電影的主線,也是槽點滿滿。

楊柳松進入羌塘無人區,在沒有補給和後援的情況下,衣服乾淨整潔,住著單層帳篷,睡袋大約只能抵禦5℃的寒冷,還是像被子一樣披在身上……

這些戶外旅行者一眼看來便是不專業的小細節暫且不表,電影里兩隻狼跟隨了他四十多天,有一次他握著刀,和它們對峙了整整一夜。

最終兩隻狼是被一頭大黑熊嚇跑,而熊一看到人類便嚇得大驚失色,一溜煙走了。

沒有搏鬥,沒有衝突,全是運氣和邏輯硬傷。

事實上,楊柳松本人在穿越時,從來沒有拔出過刀,也沒有躲避過野氂牛,因為他「深知自己不屬於羌塘無人區食物鏈中的一環」。

從他帖子里描述,能夠感受到他之所以穿越成功,是因為豐富的經驗、絕佳的體力和大量的知識儲備。

這也是人們最想從電影里看到的東西——如何在荒野中依靠智慧和毅力解決生存問題。

但是沒有,它幾乎錯失了所有製造衝突和高潮的機會。

比如,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男主嘗試了一次集水失敗後,便毫無保護地躺在帳篷里,對著一張百元大鈔祈禱「下場雪吧」,第二天,真的下雪了。

在徹底斷糧後,他救了一隻小狼,不僅自己啥吃的沒有,還要養一隻嗷嗷待哺的小動物,人們原本以為它會有什麼用處,卻只看到它對著探出頭的土撥鼠歪頭賣萌,在危險來時嗷嗷直叫。

電影倒是花了很大力氣去講述男主多慘,在夕陽下,他背對鏡頭慢動作接下了自己的尿,並慢動作喝了下去,特別悲壯。

第二天,他慢動作看了一眼剩下的半瓶尿,被氣味熏得反胃,慢動作喝下去後,又噁心地吐了出來……

這是我們學到的唯一的荒野生存技能。

電影里男女主口口聲聲說著「給我水就行,心靈雞湯就算了」,卻活生生地把自己演成了一碗不咋樣的心靈雞湯。

用豆瓣網友話來說就是:除了風景,一無是處啊!


上了知乎才知道這是一部「戶外」電影,好吧,對戶外探險我並不了解,但這的確是一部在我看來很真誠的電影。

它涉及許多元素,包括探險、西藏、大自然、殘障、生命的成長蛻變,每一個元素都可以搞得很「裝」很「文藝」,包括詩與遠方,夢想與自由,不甘平庸,勇於冒險,不向命運屈服等等,當然,這些關鍵詞在這部片子里也有不同程度地體現,但它在主線劇情里,最大程度地做到了「不裝」

你能從男女主人公上感受到他們的豪爽、勇敢,也能感受到他們的怯懦與脆弱,你看到橫穿羌塘的男主,不會感覺他多麼偉大,反而能在大自然的寥廓蒼茫面前,感受到生命的渺小與狼狽。女主在堅強外表的背後,始終無法接納自己變得殘障的事實,在痛哭中盡情發泄對命運的不滿,這些都是褪掉文藝范兒勵志范兒那些光環之後,給你看最真實的人生。

甚至是這個結尾,我寧願相信導演做了一個開放式的處理,男主到底是活了還是死了?供你猜想。當他失去裝備,隻身一人疲憊不堪地躺倒在草地里,接下來是兩組畫面:女主在客棧站了起來,男主在草地里容光煥發地和小狼嬉戲,完全可以理解為這些都是男主臨終前的幻想,而真實的他倒在了第77天的羌塘之旅。

當然,我知道這可能不是導演的本意,因為原型人物正是花了77天走了出來。

但即便男主倒在了羌塘,為我們演繹了一個No Zuo No Die的故事,這部片子同樣意義非凡,甚至我會更欣賞。也就是說,對於男主的行為,影片沒有單方面地肯定也沒有否定,只是客觀地向我們呈現一種人生,一種我們平時絕不會接觸甚至想像到的活法,至於對這種活法如何評價,完全交給你自己判斷,我只是告訴你,這樣的探險危險與收穫並存。

生命本就沒有那麼多幸運,但並不妨我們欣賞前行時路上的風景。


忽略標題,這篇是我發在公眾號的評論摘錄,略有修改,作為本題目的回答。

圖片以下為正文。

最早知道《七十七天》這部電影,來自朋友圈的介紹,在知道這部電影是講什麼內容的之後我立即就訂了當天最早一場的票,去附近新開業的一家電影院看了,然後吃了一小碗極貴而沒有味道的面和茶葉蛋。而恰好,兩者的感覺都一樣:都是下了功夫的,但味道寡淡,不甜不咸,給人能留下點印象,然而並不能使人吃飽。

如果《七十七天》不是一部描寫戶外探險的電影,那可能根本不足以吸引我到影院觀看,無論是趙漢唐還是江一燕,無論外形還是氣質,都不是我喜歡的類型,表演不僅蒼白而且尷尬,都不具備足夠的吸引力,我不是他們的粉絲。這兩位都是混跡於影視界的真文青,看著這兩位文藝青年在西藏的湖邊談論著他們理解的所謂的自由,我能想到的兩個字就是「淺薄」,他/她們塑造的角色則更像是個偽文青。這部電影作為文藝片是不合格的,它理應得到影院隔幾天就上映一部的國產情愛電影一樣的庸常待遇。這樣的電影我不僅不會去影院看,甚至在網上遇到它們的時候都不會點開。我覺得它應該拍成有旁白的紀錄片。

這兩天在騰訊「大家」欄目,借著這部電影,一篇文章即批評了「油膩」的中年階級,也批判了「文藝青年」,並且聲稱大部分去西藏尋夢的文青僅僅止步於拉薩客棧而已。(見《那些渴望財務自由的人,和文藝青年一樣無能》,作者張豐。)其實作為一個油膩大叔,我看著這篇文章也很快意,看到如今終於也有人敢於批評文藝青年了,心裡還是暗自高興的。一般「文藝青年」是批評不得的,打擊面太廣,相當多的人會認為那是在批評自己。男文青們會臉紅脖子粗的直接懟回來,女文青不會說什麼,會直接拉黑批評她們的人。

其實被批為「油膩大叔」我倒是並不在意,大叔之油膩,還不如說是油滑,他們之所以那樣是根本不在意別人怎麼說,那是一種需要時間養成的練達,他們有自己的事業和目標,有家庭有孩子,責任在身,對自己什麼能耐很清楚,萬事不求人,那別人怎麼說還會有很大的關係么?

而文藝青年就不同了,有些事業還在半路,有的媳婦還不知道在哪兒,他們更迷茫,他們身處流行文化的漩渦,被各種潮流所裹挾,當然這其中就包括去西藏。當然他們的也未來一樣是油膩大叔和大媽,增廣賢文講得好:「莫笑他人老,終須還到老。」

在看完《七十七天》這部電影后,我就按圖索翼,很快找到了影片取材的原型人物楊柳松發在一個戶外網站,記錄他用77天,行走1400公里,獨自穿越羌塘無人區的貼子,這個發表於2010年9月的戶外旅行帖子,至今已經有3000多萬次的點擊,作者也已經將其內容出版了一本書《北方的空地》並於當年獲得金犀牛獎。(我也在網站訂購了這本書),據說「羌塘」一詞就是藏語里「北方的空地「的意思。我花了兩個晚上閱讀完作者寫的全部內容。

正像很多網友評論的,這位偉大的穿越者,專業、低調,知識豐厚,各種人文地理、動物植物、天文氣象、探險知識都異常豐富,記憶超強,文筆很好,人也長得很帥氣,之前已經成功的穿越雅魯藏布大峽谷,並出版的書叫《結,終點亦是起點》,這位戶外極限運動達人也是一名真正的文藝青年。

說到這裡,其實哥想說的是,原來很多只在朋友圈裡轉發別人的雞湯文和微博,他們通常只加上個「呵呵」,偶爾也會冒出幾句人生箴言的或評論,他們很難看進去超過150個字的文章;或者穿著五顏六色的衝鋒衣去西藏轉過山,拍過照,去麗江住過客棧坐過酒吧,甚至去過土耳其以色列韓國和北海道,他們看過地中海,吃過泡菜和天婦羅,然後在朋友圈發幾張旅行照片的,原來都是「偽文青」,通常觸發他們去某地旅行的僅僅是朋友圈的一張照片,甚至一首小詩,除此之外,他(她)們對那個旅遊目的地一無所知。就像那篇文章里說的,他/她們最喜歡談論「自由」,然而,可能並不知道自由是怎麼回事。

「文青」其實是個很有意思的詞,至少在過去,這是個非常正面的詞。央視在去年推薦一個電視劇時,用的廣告詞是「快去追你的女文青」,那個電視劇是一部描寫70年代故事的作品。時間往前推20-30年,那時徵婚廣告剛剛出現,報紙雜誌上女青年的徵婚廣告,通常會專門提到自己的特別的優點:「愛好文藝」。這裡面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希望對方也是「文藝青年」,懂她也是很多女性如今的訴求。那時的女文青都是喜歡讀詩的姑娘,她們可能不知道夏爾波德萊爾和蕭伯納,然而,她們至少都讀過普希金。30年前卡拉OK還沒有如今這麼普及,也不流行去麗江廈門和西藏,那時的愛好文藝的女青年另外的標準一定是讀過瓊瑤和三毛的作品,甚至是全部 ,對於再高級點的女文青,當然還有那些充滿愛情故事的西片電影,《走出非洲》《英國病人》《卡薩布拉卡》,這些雖然發生在荒原、沙漠的故事,可因為有愛情,荒原和沙漠同樣變得可愛了。對於婚姻,共同的愛好很重要,有詩意的婚姻更難求。 雖然她們大多數人哪裡也去不了。那個時代沒有高鐵,普通百姓還不能坐飛機,出門只能擠綠皮火車,人口販子很多,有報道說獨自坐火車回家的在讀女碩士都有被賣到山區賣給農民老光混做媳婦的。那時女性獨自外出旅行,不僅無法應付買票住宿吃飯這些複雜瑣事,還有這些被拐賣的現實危險。雖然她們同樣做著「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的美夢,但她們大多只能通過別人的旅行記錄來感受外面世界的精彩和那些傳奇迷夢般的愛情。

談到三毛的故事,其實女文青們提到最多的是一個叫荷西的白人男子,他才是三毛式旅行的事件核心。 如今當然不同了,大多數女文青都條件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於是鼓浪嶼,大研古城變得人流如梭,接著是北海道、巴黎、威尼斯和弗洛倫薩,女性的集體無意識爆發是個可怕的社會現象。

對於女性而言購物和旅遊,看看三毛到過的地方,那就是「自由」了。而如今的女青年如果能把旅行和一個人生事件寫成幾千字的文章,那可就是件極為自豪的事情了,有女權傾向的,就可以直接對男人各種鄙視了。我在網上看到的各種旅遊攻略,恰恰是女性寫作的居多,它們甚至能不厭其煩的詳細記下每天的吃過的每一個特色小食、花費的住宿費和吃飯錢,甚至還有旅店老闆的聯繫電話。

電影《七十七天》里,生拉硬拽的加入一個女性角色藍天,這個由江一燕扮演的角色在一定程度上就滿足了旅途中的愛情幻想,女性的旅行都有偶遇愛情的期盼,電影作為一個迷夢,愛情必不可少。這部電影加入彆扭生硬的感情戲,明顯也是為了保證影片的票房,這個加入的女性角色,在男主角隨後的獨自穿越過程中,與故事沒有任何的交集。當然這個叫藍天的女性也是現實中真實存在的,是一位在拉薩開客棧的老闆,因為在岡仁波齊山拍攝星空摔傷成為高位截癱,也是一位勇敢的追求自由得女性;只不過,電影里,她追求的「自由」僅僅是希望自己還能站起來。 但電影看起來自己獨自走進羌塘無人區的男主角也是去「作死」,影片並沒有交代他的動機也沒有描寫他的性格特徵,男主角所說的旅行是追求「自由」,聽起來更像是一種空泛的敷衍。在跨度長達1400公里的無人區,沒有道路,沒有通訊信號,沒有物資補給,氣候惡劣,生存艱難,人有什麼自由可言呢,那種自由有什麼意義呢!可見自由並不是他旅行的意義所在。

戶外探險是個很男性化的活動。男人化的一個特徵就是很多話都可以爛在肚子里,自己不說,那通常就不會有人知道,即便是件驚天動地的事情。走出羌塘的楊柳松,如果自己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他經歷了了怎樣的艱難困苦和心路歷程。好在戶外探險本身的意義就在於與別人分享。

在10年多前,看過一個央視訪談節目,那時好像剛開始商業化的探險活動,北京的一個公司組織了一個穿越新疆沙漠無人區的商業探險項目,參加這有男有女,結果天算不如人算,雖然天上有直升機,地上有越野車,由於天氣突變,還是發生了多人死亡事故。接受採訪的倖存者女人痛哭流涕,好像留下了濃重的心理陰影,表示以後打死也不會再參加;而接受採訪的男隊友則很淡然,表示如果有機會一定會再去。

查閱網上的驢友穿越事故新聞,就會發現這10年,遇難的驢友以女性居多。野外極限運動基本就是個求生意志的鍛煉,顯然在這個領域,強調男女平等是個無意義的事。 的在楊柳松自己的自述中,沒有提及自己的穿越行動是為了「自由」,作為一個男人,我相信他的穿越動機是因為那是僅僅是一個挑戰,不是挑戰自然,而是挑戰自己。他很清楚挑戰不成功的代價就是失去生命。為了不會死在那裡,他對穿越進行了精心準備和規劃,從所攜帶的食物、燃料、器具到導航儀、專業地圖和各種旅行裝備的重量都做過精確的計算,這一切的目的不是為了自由,是為了最終走-出-來,就像電影里描述的,他經歷了幾天找不到水的困境,只能喝自己的尿液,睡覺時為了避免口腔粘連窒息,甚至都帶專門的活頁夾放在嘴裡;他出發前在地圖上設計了3條逃生路線,這些逃生路線可以讓他用20天左右從最短的路線走出無人區。他計劃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走過去,而且好好活-下-去,決沒有一點作死的想法。

不錯,男人的所有的探險都是為了自己活得更好,成功的喜悅來自最後戰勝了自己,鍛煉了生存技能,帶著敬畏與自然更好的共存,而不是來自戰勝自然。在生命困境中面對自己的內心,這才是真正的文青。

與此相反,偽文青們的一切行動都是為了逃避。 在網路上,偽文青們通常是以自由派的面目出現,他們的道德高高在上,看起來像是對一切都充滿正義感。其實他們更像是一群無政府主義者,他們社會和制度的時候,必會談論盧梭和哈耶克,說到哲學他們會提到康德和黑格爾。中國自然是沒有自由的,環境很糟。早期在網路上遇到的文青,他們甚至為西藏的奴隸制辯解,他們也質疑青藏鐵路,說破壞了環境,主要是破壞了他們心目中的聖地。他們崇尚沒有限制的自由生活,他們希望西藏一直是原生態。如此,他們甚至不反對那裡獨立。對了,他們都看過《瓦爾登湖》。但他們通常會刻意忽略一個事實,過著環保式極簡生活的自然主義的作者梭羅,只活到了44歲。

後來讀到穿越無人區也好,登山珠峰也好,都要藉助於好的裝備,登珠峰甚至還要藉助於專業的公司和團隊,沒有裝備,沒有攜帶的氧氣,它們不可能活著下來,它們可以統稱為「冒險」。那既然藉助於裝備,那就跟航天和登月沒什麼兩樣。楊柳松說過一句話,能在5000米以上生存一年,也不代表能在1萬米能生存5分鐘,藉助于飛機這種裝備,人們現在可以輕鬆在10000米的高空飛行;而藉助於宇航服,人們可以在近乎真空的太空自由行走,看來人類能達到的高度最終還是科技和裝備的勝利,而不是人類肉體和意志的勝利。登上珠峰的人都說在8000米以上的高度,登山者都在意識迷亂的狀態,大腦會產生各種錯覺,不舒服是肯定的,想讓人產生那種感覺其實很容易,就是把人放到真空箱里。如此看來人類還是研究科學設計更好的裝備更有意義。

從另外一個角度講,狂熱的戶外愛好,也許只是填補思想空虛而已。根據個人體驗,在高海拔地區不僅短期記憶會變差,頭腦反應變慢,缺氧和低氣壓也許會還對大腦造成器質性損傷,哥發現除了對高原冰川搞科學研究的科學家,絕大多數科學家還是覺得在正常的自然環境下,科學研究更加有效。 知乎上有個問題,有人問人類是不是就這樣永遠被困在太陽系裡了?有人回答是的,因為太陽的引力影響至少在1-2光年的距離上,以人類的壽命和可以利用的能量很難飛出去,而且,「人類身體又很脆弱,不能太冷,不能太熱,不能擠壓,不能泡水,不能沒有空氣,氣壓低了不行,高了不行,空氣中還不能有霧霾;不能有輻射,不能沒有能量攝入,不能不排泄。」「吃點食物吧,還比較作,水,糖類、蛋白質、脂肪、維生素、微量元素啥的好幾百種,缺一個都不行。心理上吧,空虛了不行、寂寞了不行、單身了不行、結婚了也不一定行、男朋友女朋友不給力不行、過渡亢奮不行、過渡冷淡也不行,都會出事兒。人數上吧,少了幹不成事情,多了還干仗。」偽文青總是說哪裡哪裡比我們這裡更好。其實看看這些人類困境,是不是都是偽文青們共同的心理困境?!

其實太陽系足夠大,別說整個太陽系,整個地球都足夠大,容得下所有的地球生命,只要能夠產生的話。而人類的生存空間實際雖然要求的條件苛刻,但滿足這個條件的地方也足夠大了。向一個條件還不如我們居住的地方去尋找自由,那也許只是一種偽文青的文藝化的幻想而已。地球上的一切剛剛好,我們不怕生在這裡,還怕困死在這裡么!

中年的油膩大叔大多也是從偽文青和文青變化而來,他們經歷過青春期叛逆,年輕時的輕狂夢想和搏鬥後,只是知道了自己的能力有限,人生苦短的事實後,把夢想的接力棒交給了下一代而已。他們不過是變老了,而不是放棄了夢想。 旅行是文藝青年的標誌,不僅有早期的三毛,歐洲的古典文學裡又有多少關於旅行的描述,自然是發源於歐洲的工業革命為旅行者提供了這種便利,萊蒙托夫的《當代英雄》,也基本是旅行故事,拜倫的詩歌基本也是旅行的產物,連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交響樂,格里格《培爾金特》都是旅行故事和靈感。當代的電影戲劇,很多電影和故事的核心就是旅行,《心花路放》《後會無期》都是旅行故事。從古到今,這些歷史上的真文青們留下多少藝術財富。

我去了華山和武夷山才知道,那些地方有很多1000-1500年前中國人的旅行記錄,韓愈於華山,李白於廬山,李商隱於武夷山,這些古代文青看來早就詮釋了旅行的意義。 楊柳松獨自一人行走無人區,也許也是一種逃離,也就是逃離這些偽文青們的雜訊。這世界就是由極少數的文青和大多數的偽文青組成的,文青們寫作,偽文青們閱讀,愛好文藝,與生俱來。我們做不了真文青還可以做個庸常的偽文青。

狄更斯的時代,紐約的人們擁擠在紐約的碼頭上等待載有狄更斯的連載小說的新雜誌的郵輪靠岸。這世界的進步是文青和偽文青們共同推動的,一個創作,一個傳播,一個瘋一個傻,這世界的美好大致如此。可我不能理解的是現在的偽文青為什麼總要逃離這個美好的世界呢?美國科幻片里的庸俗男女在2億光年外的飛船上也在冷戰,也許婚姻冷戰只有地球上的人類才有,他們難道就不能為那些地球看不到的星星感動一下下么?跑那麼遠,他們到底在逃離什麼?這是可能會一直是一個問題。因為無法逃離這個討厭的地球,偽文青們大概只能活在文青們創作的科幻小說和電影里了。誰也無法定義自己是真文青還是偽文青,我覺得能不能面對自己和現實,也許可以做個界限標準。和真文青靠這個吃飯不同,對於大多數人,庸常人的生活就是如此吧,做個偽文青不僅能吃飽,而且大多比文青吃得還好。就像在街頭你吃飯他唱歌。我們有大把的錢和同情心,詩歌和遠方,可以想想,這樣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完)

公眾號xiangfei-film-world


陳渠珍當年穿越後也說了挺多,不過人家有一說一,寓情於景,戛然而止,回味無窮。


昨晚在首映禮上看了這部電影,不說特別好,但對於我這種喜歡戶外旅行的人而言,有很多被觸動的地方,值得重點安利一下。

先說說【羌塘無人區:令人畏懼的「人類禁區」】

羌塘無人區位於西藏自治區北部,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是我國地勢最高的一級台階。

整片區域總面積近30萬平方公里,東臨青海省可可西里保護區和三江源保護區,北接新疆阿爾金山保護區,介於崑崙山脈、唐古拉山脈和岡底斯山脈之間,是青藏高原的腹地。

這塊區域保存了獨特的高寒生態系統,內部地勢平坦開闊,有不少大小不一的湖泊,也分布著大大小小的現代冰川,是國家級自然保護區。

儘管風景美不勝收,堪稱大自然的魅力之地,卻由於其海拔高、地形複雜、高寒缺氧、交通不便等因素,讓人類很難適應這樣的生存環境,令其常常被稱為「無人區」。

即使是體質非常強悍、戶外經驗非常豐富的人,也不敢輕易涉足。於一般人而言,羌塘無人區就是一塊令人畏懼的「人類禁區」。

高壓、高寒、高危,是羌塘無人區擺在人類面前的主要阻礙。但對於大量野生動植物而言,這裡卻是難得的天然樂園。

包括藏野驢、野氂牛、藏原羚、西藏棕熊、黑頸鶴、藏羚羊、藏狐、高原兔、藏雪雞等在內的野生動物,已經完全適應了這裡的生存環境。它們大多屬於青藏高原獨有的瀕危野生動物。

可大自然的魅力是無窮無盡的,人類探索與征服的慾望也是無窮無盡的。即使可以預想到的危險有很多,也阻止不了人類挑戰的腳步。

不僅有許多當地的牧民克服各種困難在這片區域留下足跡甚至創造文化,也有不少探險者用自己的腳步丈量它的壯美與偉大,彰顯人類的不畏艱難與不屈信念。

【楊柳松:孤身穿越無人區的真實人物】

2010年9月,一篇題為《北方的空地,孤身穿越大羌塘無人區》的帖子出現在8264論壇。

這篇帖子的作者,是一位名叫楊柳松的探險者。他通過文字講述了自己孤身一人穿越羌塘無人區的過程。文章一經發布,迅速迎來了一批龐大的讀者群,原貼網路閱讀量很快突破兩千萬,轉載無數,引起了不少媒體的關注,被譽為「中國戶外運動最偉大的探險旅程」。

77天,1400公里的藏北羌塘,楊柳松孤身一人,僅靠部分戶外裝備、乾糧,完成了一次令人敬佩的旅程。這次穿越前無古人,危險程度極高。國際上普遍認為,一個人在野外生存的極限時長是50天,而楊柳松卻在長達77天的時間裡,獨自一人與環境惡劣的大自然博弈,被視為了不起的壯舉。

想像中的穿越羌塘無人區,會有令人震撼的美景,會有不期而遇的趣事,彷彿這樣的旅程充滿美妙。但其實,現實情況比想像中艱難百倍,也危險百倍。

楊柳松從一出發,就註定會遭遇不同的挑戰:高原氣候下隨時變幻的溫度,狂風暴雪下隨時存在的危險,地質複雜中隨時出現的意外,高強度紫外線的照射,飲用水的匱乏,食物被冰凍或丟失,野生動物製造的生命威脅,以及無邊無際的孤寂、恐懼以及絕望。

睡的帳篷有時會被狂風吹進來的暴雪所覆蓋,穿的鞋子和自行車會被粘粘的泥土包裹,按照地圖找到的水源常常無法飲用(鹽鹼水),帶的乾糧(糌粑、餅乾)被凍住,遇狼7次,遇熊5次......這樣或那樣的阻礙和危險,是楊柳松穿越羌塘無人區的日常。

但實際的體驗,遠比這些文字描述要困苦艱難得多,那是用全身心真切感受到的痛苦。

有人評價楊柳松的這次「穿越之旅」,是一次偉大的探險。

但他自己卻說:「羌塘,走的人多了,有科學家,有測繪兵,有探礦的,有開車探險的,有盜獵的,有淘金的,有外國探索者,雖然我暫時走的更深些,在無人區里待的更久些,但依然只是一次艱苦的旅行,還上升不到探險高度。」

但誰都明白,這一趟七十七天的艱難旅程,沒有強大的勇氣,沒有堅韌的意志,是完成不了的。他靠的不僅是豐富的戶外經驗和強大的內心,更靠的是不屈的信念與對生命的信仰。

他的故事值得被更多人知道,也值得被更多人致以敬意。電影《七十七天》,就是要將楊柳松的故事,搬到銀幕上,讓更多人看到。

【趙漢唐:致敬了不起的壯舉】

趙漢唐最廣為人知的身份,其實是演員。

大二的時候,這名個性十足的四川人毅然選擇了退學,北上北京追逐夢想。原本想考導演專業的他,因為較好的外形條件,以演員的身份開啟了演藝之路。曾參演過《大明宮詞》、《呂布與貂蟬》、《康定情歌》、《天外飛仙》、《武媚娘傳奇》、《火線追兇》、《惡戰》等多部影視作品。

在拍戲之餘,他最喜歡的,便是戶外旅行。他曾多次一個人自駕前往西藏、青海、新疆等地區,攀登高峰、跋涉草原甚至也在「無人區」周邊轉過。

決心拍攝《七十七天》,一方面源於自己對戶外探險的熱愛,一方面,則是對楊柳松這個真實事迹有所觸動。

楊柳松在論壇上發布那篇帖子的時候,趙漢唐就看到了。他十分欽佩這樣一個完全把自己暴露在荒野里完成穿越的探險者。半年之後,正在橫店拍戲的趙漢唐看到楊柳松的《北方的高地》那本書,萌生了把它拍成電影的想法。

他通過朋友打聽到楊柳松的電話,做了一個簡單的溝通。不久之後,他倆就相約在成都見面,談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基本就此敲定。於是電影《七十七天》進入到籌備期。他找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包括零片酬出演的江一燕、超資深的攝影師李屏賓的加入,成立了劇組。

拍這樣一部電影是不容易的,這種不容易主要體現在環境帶來的各種阻礙之上:高原反應、高寒天氣,對於劇組的人和設備,都是一種考驗。加上劇組為了保護環境,都必須選擇合適的場景拍攝,演員和工作人員都要在專註拍攝的同時,還要留意周邊的環境以及注意安全。

全劇組最多的時候80多個人,20多輛四驅皮卡,3輛卡車,1輛六驅牽引,輾轉阿爾金、昆崙山、格爾木、柴達木盆地、雙湖、藏北等多個地方。先後拍攝了無人區、野生動物、洪水等多場戲份。這期間不僅得到了江一燕的支持,也得到了音樂人竇唯的支持,片尾的主題曲,便是出自竇唯之手。

如今,影片《七十七天》將於11月3日在國內上映,能夠上到大銀幕,對於這部電影的創作者也好,對於國內觀眾也好,都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七十七天》:極地探險背後,是敬畏與信仰】

如前所述,電影《七十七天》是國內首部華語極地探險電影,它根據真實人物楊柳松「孤身一人穿越羌塘無人區」的故事改編而成。

影片最顯著的一個特點,是一種震撼感。

這種震撼感首先體現在視覺上:當你坐在銀幕前,看到畫面不斷更迭中,那些氣勢磅礴的高山、那些沉靜大氣的雪峰、那些遼闊壯麗的草原,還有那些水流清澈的河、水面平靜的湖泊、無限透明的藍天,你會被這樣的風景所震撼。

就像前面提到的那樣,羌塘無人區雖然不適合人類居住,但大自然的美卻不容忽視。影片很好的納入了那些魅力非凡的自然風景,無論是構圖還是顏色,都非常賞心悅目。攝影指導李屏賓功不可沒,影片對這些自然美景的記錄,對觀眾也好,對這些風景本身也好,都是一件很有價值的事情。

而另一份震撼,則體現在趙漢唐飾演的主人公整個探險的旅程。

儘管和真實的楊柳松所經歷的「七十七天」相比,影片所展現的旅程可能涵蓋了一些戲劇性的色彩。但它所呈現出來的那些艱難困苦是很真實的,諸多細節的刻畫,將一個人孤身面對極地環境的危險勾勒得令人揪心。觀眾會在看到主人公體力不支時緊張不已,看到主人公面臨惡劣氣候時擔心不已,對他所經歷的所有艱難險阻,多多少少都會賦予關心。

但在這些揪心、緊張與關心之餘,更多的又是一種震撼心靈的佩服。同時也會在主人公探險的過程中,產生一些關於生命、關於價值的思考。

是的,《七十七天》並不是一部簡單的風光大片,也不是一部單純展現一趟旅程的公路電影,而是一部包裹了文化內涵與哲學思考的影片。透過主人公的極地探險以及女主角面對生活的態度,觀眾可以看到一種對待生命樂觀與堅強的心態,也可以感知到尋找自我、探尋生命意義的內核,更可以領會到面對艱難困苦時所散發出來的對大自然的敬畏和對生命的信仰。

江一燕所飾演的藍天,一位高位截癱的女孩,其實也有真實人物原型。她畢業於中央美院,是一名職業攝影師。在西藏墨脫徒步旅行時,為了拍攝星空而不幸摔傷,不得不接受高位截癱手術。面對這樣的巨大打擊,她並沒有就此消沉,反而用非常樂觀的心態,重新振作,在拉薩開了一間客棧。

當初楊柳松陷入絕望之境時,正是輪椅上藍天的笑容,給了他很大的精神激勵。放在影片中,趙漢唐飾演的主人公最大的一個精神支撐,便是源於江一燕那一抹純潔樂觀的笑容。兩位演員都貢獻了非常真誠的演技,讓影片看上去極為真實和自然。

可能對於一些很少進行戶外運動,或者很少開展戶外探險,甚至連戶外旅行都很少進行的觀眾來講,《七十七天》的吸引力不會那麼強。但當你走進影院觀看它,你可能就會有一種去大自然走走看看的衝動。這是這部電影所富有的價值之一,它讓觀眾看到大自然的美、感知到生命的可貴以及意識到人生的價值。

電影《七十七天》的幕後拍攝不容易,它的價值也不簡單,即便沒有華麗的演員陣容,沒有炫酷的劇情元素,也仍然值得一看。

因為,它在令人震撼的極地探險背後,傳遞了對大自然、對生命的敬畏與信仰,也傳遞了意志與信念的力量。

PS:文字為作者原創,圖片均源於網路。


這個電影比較猛,基本大多場景都在4500米海拔以上拍的,我也算去過很多高海拔地區,也登過幾座雪山,去過6000米以上,知道別說拍攝,就是正常移動自己,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導演自己是重度戶外愛好者,所以戶外專業領域,涉及到很多裝備和戶外知識方面,都很專業,沒毛病。。。

冰雪化水成河,導演自己真跳泡冰水裡硬演,這要不是死硬派戶外極限愛好者,真干不出這種事,看到那裡,我是渾身發冷,估計不少觀眾可能不知道那場戲意味著什麼。。。

楊柳松當年的《北方的空地》太有名,所以看畫面,眼熟,因為拍出了當年文字里的那種荒蠻,特別是人與動物之間的關係。。。

其實無人區里,人與動物最恰當的關係表述應該是,彼此都是這片土地上的過客。。。

作為一個戶外運動愛好者,高海拔折騰自己身體力行體驗者,我當然非常喜歡這部電影,雖然有些地方處理得略笨拙,但卻直指人心,這也原本是戶外愛好者人群最明顯的性格屬性。。。

看這個電影感覺很奇怪,有明顯不足,但最後真摯和有說服力,細節飽滿生動,最關鍵是真實感還是建立起來了。。。

普通觀眾可能覺得後半段開始有點飛,其實在無人之境,荒蠻高原,很多超出我們普通認知的事物、感受和體驗。。。

但如果你特別喜歡《北方的高地》,那這部電影的風格則是迴避了全文內在的精髓——人與自然關係的思考。。。

所以電影氣質和原作文字氣質相差很大。。。

我私以為是創作者力有不逮,因為原作的精神氣質其實轉化成電影,很高級,也很難。。。

我其實對女性角色這條故事線,並不熱衷,因為故事本來可以更加純粹,全片基本一個人,如同《荒島餘生》和《127小時》。。。

但悖論在於如果沒有江一燕出演,的確少很多宣傳資源,很可能我會錯過這部電影。。。

因為視覺和攝影非常突出,會有很多年輕人喜歡這一部電影,唯一遺憾就是影片並沒有在主人公動機和延展主題方面深挖,也就是在「探險穿越」這個事件之上更大的共鳴主旨方面只是淺嘗輒止,所以在話題口碑傳播上,就很難真正擴散開。。。

憑著特點突出,看口碑發酵速度了,希望盡量多收票房吧。。。


我給5.5

景色很美一分

雖然看得出用心程度和努力與致敬

但是主人公的關係 電影核心的升華都顯得蒼白無力非常雞湯 並且沒有邏輯

多次提到的自由啊命運啊更是不夠有說服力

略顯尷尬和矯情


#七十七天# 畫面漂亮,但這不是楊柳松的北方的空地。楊大俠在書里是冷靜克制的紀實和自我審視,片子矯情顯得淺薄,為了大熒幕還徒增了不少戲劇化衝突… 推薦在網上找貼子看,書的圖片質量太渣,而且很多楊大俠的片段問答都刪掉了,尤其精彩。 七年前追貼的震撼猶在眼前。


幸好這部電影不怕劇透。把我們公眾號上的文章,拿來答題正好。

原標題:《已經7400萬票房的&<七十七天&>,和它還沒說清楚的往事》

(吳萬江橫穿羌塘時拍攝)

一、

趙漢唐的電影《七十七天》改編自探險作家楊柳松的著作《北方的空地》,這本書的原型是楊柳松(ID:逆流之河)於2010年9月21日發表在戶外論壇8264上的主題帖:《北方的空地,孤身穿越大羌塘無人區》。

那一次楊柳松歷時77天的橫穿(橫穿比縱穿難度大很多)沒有成功。在最後的時刻,他的裝備大部潰敗——包括馱物用的自行車。他瘸著腿以「一種類似深度催眠的狀態行走」,若非僥倖遇到在阿爾喀山北側探礦的汽車,就會以一具屍體的姿態永遠留在羌塘。

「羌塘」來自藏語,意思是「北方高地」。楊柳松曾對此做過詳細闡述:

「大羌塘包含藏北無人區、可可西里無人區、阿爾金無人區、昆崙山無人區,這四個無人區連片在一起,構成了世界上獨有的超級無人荒原。由於可可西里的概念被炒熱,以至於大家一度用可可西里代替了這片廣袤的荒原,實際上,可可西里不論是行政疆域還是地理疆域都只是大羌塘這片土地的一小部分。」

楊柳松的創舉轟動了整個中國戶外圈,而羌塘也讓更多驢友為之瘋魔。

2014年10月7日,資深騎友李聰明(ID:獨孤騎者)孤身橫穿羌塘,從此失聯。2016年4月25日,其部分裝備在可可西里勒斜武擔湖北岸,被一支汽車隊發現。讀取相機卡發現,最後一張照片攝於12月11日,距其進入羌塘66天。

2016年3月29日,當過3年兵,做了20年海員工作的「老驢」吳萬江(ID:石頭),推著自製的傘帆自行車孤身離開界山達坂。52天後,他從雁石坪走出羌塘,跋涉1350公里,成為已知第一個成功孤身自力橫穿羌塘的人。

(吳萬江手攝自製傘帆自行車)

(楊柳松第二次橫穿羌塘線路圖,來源於8264論壇)

二、

截止11月20日下午18時,上映18天的戶外探險電影《七十七天》已經收穫7451萬元票房。作為一部小成本製作,商業上已經很成功,考慮到其首周票房(周五、周六、周日三天)只有1128萬,這又是事實上的口碑堅挺。

然而一句「叫好又叫座」不足以概括《七十七天》的實際表現。 觀影后不難察覺,《七十七天》的攝影水平與台詞功底成反比,前者有多壯美,後者就有多尷尬。

普通觀眾一邊被羌塘無人區的風光震懾,又一邊為70分鐘後的敘事節奏困擾。

戶外旅行的專業觀眾對這部電影期待了三年,看完後,立即向非驢友同伴發出提醒:「千萬別把《七十七天》當科教片,進羌塘敢在自行車上用快拆貨架……救援隊不夠使。」

《七十七天》有著其他電影所不具備的亮點,比如拉薩街巷的煙火氣,無論《轉山》《岡仁波齊》,還是萬瑪才旦的鏡頭,都不曾展現那種質感。

至於這部電影真正的主角,羌塘——絕大多數人,這輩子能見過最美的羌塘,或許就來自這部電影。而且《七十七天》的運鏡調度絕非風光片似的紀錄,畢竟攝影師是被譽為「光影詩人」、七獲金馬獎最佳攝影的李屏賓。

不過,最難能可貴的大概還是對普通觀眾的友好。同為驢友的導演趙漢唐克制住了給專業裝備做一個數來寶。對「示坡線」「水準點」聞所未聞的觀眾,也能無障礙欣賞電影。相比原著《北方的空地》,電影中為豐富故事加入了感情線,而且江一燕飾演的女主角藍天,甚至比趙漢唐飾演的男主角「楊」更立體。

(楊柳松拍攝的回望可可西里和向陽湖)

三、

流暢的觀感在播到三分之二後消失。

到人狼拉鋸後半段,主觀超自然的鏡頭增多。《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確實珠玉在前,但《七十七天》 的剪輯更多是讓觀眾感知混亂。至於結局的曖昧、虛化,大概是一種面對極限時的派頭,但不止一位觀眾在評分網站上表示,最後「拍崩了」。

人與人的關係展現也是如此。最後一次閃回界山達坂,楊已經下了藍天的車,留下的背影很完整,但接下來的一段畫蛇添足,使得原本已經立起來的人物形象,頓時又偽文青起來。

如果說攝影是汪洋恣肆,那麼敘事大概是不夠剋制。

儘管楊跟藍天說「不要給我灌雞湯」,但實際上本片台詞的雞精味不淡。這只是表象,根源在於內核精神缺乏支撐——

在對主人公的背景交代不清,動機交代不明時,讓他反覆念叨「自由」「夢想」,觀眾的尷尬多過共鳴。甚至就連僅有的幾句能留下印象的台詞——「有的人三十歲就死了,到八十歲才埋」——也成了無的放矢。

自由因束縛而存在,夢想因苟且而可貴,看上去既無束縛又無苟且的楊,試圖去表述橫穿羌塘的意義,難免淪為一句「我就是想他媽干一件自己想乾的事」。

旅行的意義是什麼,去遠方的動機源於何處,戶外探險的價值在哪裡?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答案,《七十七天》偏偏選擇了最蒼白的一種表述。

就本片鏡頭裡(有限)的羌塘,其大美足以耽誤人一生,但鏡頭裡的人卻顯得格局很小。這或許是主創給自己戴上「接地氣」的緊箍咒,非要向某種「文藝范」靠攏,甚至不惜避開真實存在的粗糲(始終嶄新的羽絨服在8264上頗被吐槽)。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與其說是妥協,不如說是不太成功的獻媚。

四、

電影能呈現動態細節,但受限於兩小時篇幅,很多信息在壓縮後難免丟失。

電影觀眾可能會對很多細節感到疑惑:比如既然主要功能是馱物,為什麼用自行車不用三輪車?

羌塘地貌複雜,後者的可靠性、越野能力不足。自行車馱物已被縱穿羌塘的瑞典、丹麥驢友多次採用、驗證,目前被公認為效率最高的自力穿越工具。電影中的傘帆自行車則是吳萬江的設計。

再比如,為什麼自行車始終倒著放,從不撐起來?

楊柳松也在書中詳細解釋過,因為一百多斤的馱物重量,一般的自行車單腳撐會瞬間變彎。將自行車放倒、扶起其實很耗體力,為此困擾的楊柳松甚至特意定製類似摩托車的雙叉中架腳撐。但進入羌塘後他發現這個腳撐不適應地貌,難以平衡,反倒成了兩斤多重的負擔。

再比如,為什麼餓極了的楊不殺野獸吃肉?

追不上,打不過,也沒有多餘的燃料煮熟。而且楊柳松在談及防身工具時,還透露出他對野生動物的態度:「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辣椒水防衛,因為野獸大多靠嗅覺搏生,嗅覺毀了就等於要它命了」。

再比如電影中乾渴的楊口含書夾,很多觀眾沒弄懂這個鏡頭。

這一段直接來自《北方的空地》:

「夜裡醒多次,口腔黏在一起,喉嚨也彷彿合攏了,喘不過氣來,嚼口唾液撕裂的痛。擔心早晨醒來口腔會張不開,最後,用一個長尾夾放在嘴裡,既是物理隔絕也是刺激唾液分泌,再用一根紅繩子栓在長尾夾上,以免不小心吞咽。」

……

類似細節數不勝數,包括被雪悶住的帳篷里,氧氣含量低於珠峰峰頂,鹹水湖的冰理論上是單晶體,但嘗起來並不淡,等等。然而,兩小時的電影容量有限,還要花相當篇幅在人物鋪陳。這也是很多因《北方的空地》慕名去看《七十七天》的驢友,會產生諸多不滿的原因之一。

當然最大的不滿,還是源自《七十七天》沒有展現驢友們真實的精神世界——

《北方的空地》之所以被奉為「經典」,並不在於它是一部極實用的羌塘橫穿指南,更在於楊柳松在其中表露出的對生命,對自然,以及對旅行(廣義)的邊界探討:

「首先要問自己幾個問題。一、為什麼?如果熱愛那就去,如果想證明什麼那還是好自為之。」

對羌塘之旅,他做了一個不是總結的總結:

「事實上,走出荒原沒有想像的幸福感,或是什麼成就感,甚至是一種輕度的抑鬱和迷茫……我們所期望的終點並不存在。」

如此看來,無論是楊柳松、李聰明還是吳萬江,都不太可能用一種辯解的語氣,說出「人們覺得,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就是生活中的loser」之類的台詞來。

走過羌塘的人,怎麼可能在乎「人們怎麼覺得」。

五、

踏上極限之地的旅者,到底有著怎樣的精神世界?

簡單回顧就會發現,羌塘的先行者並不是戶外探險愛好者,而是任務明確的僧侶、工程師、士兵。

46年前的1971年,解放軍三大軍區聯合對羌塘做初步測繪,留下了大量三角點、水準點,以及墳墓。

106年前的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駐藏清軍中有一個叫陳渠珍的管帶,為躲避失控的哥老會勢力,帶著藏族姬妾西原,及湘西親隨115人,翻越唐古拉山返回內地,卻因嚮導喇嘛迷路,誤入「醬通大沙漠」(即羌塘)。

7個月後,他們抵達西寧,僅7人生還(據陳渠珍《亡姬西原墓志銘》)。

西原騎術、槍法精湛,兩次救過陳渠珍的命,但在從羌塘生還的當年九月(農曆),便因天花死於西安。

陳渠珍後來割據一方,對蔣介石桀驁不馴,被稱作「湘西王」。1936年,陳渠珍被何鍵架空軍權、寓居長沙。回顧自己年輕時的西藏之旅,寫出了《艽野塵夢》。

這本書只寫到西原病逝,因「述至此,肝腸寸斷矣。余書亦從此輟筆矣」。

陳渠珍儘管投身軍旅,但讀書不輟,深具文采(這一點對他賬下一個名叫沈從文的隨身書記產生很大影響)。《艽野塵夢》具有很高的文學價值,同時兼有豐富的史料、地理價值,被藏學家任乃強譽為奇書,但因以文言文寫就,今天流傳不廣,多以「藏地絕戀」小範圍知名。

實際上,電影里頗有爭議的龍捲風一段,不見於楊柳松和吳萬江的相機鏡頭,但在《艽野塵夢》里卻有更強烈的存在:

「時見沙丘高一二丈,近在前面,倏而風起,卷沙騰空,隱約不可見。逾十餘分鐘,則空際塵沙,盤旋下降,又成小山。」

相比楊柳松、李聰明、吳萬江的孤獨,陳渠珍一行儘管有一百多人,面對的險惡卻更多一維。如果說吃同伴屍體只是有辱文明但符合《三體》的生存哲學,那麼掠殺救命恩人蒙古喇嘛一行,則是徹底的人性黑洞。

羌塘見證的從來不止勇者,旅行考驗的從來不止補給。

六、

旅遊重在「游」,往往與休閑、放空連在一起,而旅行重在「行」,是一個過程。至於旅行的起因,可以是主動的,也可以是被動的——甚至如陳渠珍,可以是為保命而被迫。

正因如此,旅行的意義的確因人而異,它可以是頗為文藝的一件事,也可以僅作為朋友圈的點綴,甚至還可以是涵帶民族主義的執著(如1987黃河漂流)。但歸根到底,旅行是離開此地到彼方。所以,如果是向著一個目標出發,大概是尋覓。而如果是主動離開,大抵上只是對此地厭煩。

從這個角度看,夢想也好,自由也好,抗爭命運也罷,的確可以被旅行所承載。只是在出發前要想好,你被什麼奴役,你又因什麼苟且?金錢把四大的會計師困在北京最貴的寫字樓里,又讓貧窮的人面對生活多了選擇的自由;創業讓不甘職場規則束縛的人自由,又讓精神焦慮、患得患失的人不得安寧。旅行也可能如此——在旅行的過程中,你的收穫有大概率不是你的預期。

至於懷抱某種目的——比如想踏入地球上的極限之地,以擴大自己的胸懷——可能當他最終下定決心的一刻,胸懷已經超越普通人,至少是超越過去的自己了。

所以,極限旅行者的精神世界,最後大概會變成那句著名的仿生人遺言:

「我見過你們人類難以置信的事,戰艦在獵戶座的邊緣被擊中,燃起熊熊火光。我見過C射線划過「唐懷瑟之門」那幽暗的宇宙空間。所有的片段,都將湮沒於時間的洪流,就像淚水消失在雨中。」

至於已經完成一次商業探險,做出類型開荒的《七十七天》,它終於還是抵達了投資方最期待的終點。商業的成功能支持後人的前進,在這一層,《七十七天》很像雖然沒能完成橫穿,但活著走出羌塘的楊柳松。

(楊柳松在第三十一天手攝雪後泥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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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電影是絕佳的風景片和教育片,它告訴我我們,安排好的旅途剛要開始時突然遇到一個非常好非常特別的人,不管你有多喜歡,請一定不要為了她/他耽誤行程。實在是喜歡得不行,請務必取消行程明年再去。否則不但既定行程完成不了,連命都很有可能送在路上。。。這不叫自由,這叫傻。


今天去看的 嗯 自《大魚海棠》之後又一部讓我覺得很噁心的電影 看到中途想離場 但忍下來了。怎麼說呢 我寧願去看兩個小時的風景紀錄片或者是動物世界 也不想去看這麼一部把主題拔得那麼高 卻言之無物的電影。

一開始我還有點敬佩主角 我覺得人類真的渺小啊 世界上有那麼多美妙的風景 經其一生卻看不了多少 有多少人能像主角一樣 有這種大無畏的冒險精神 去探索未知 去領略常人難以領略的風光

但看著看著 開始尬起來了 什麼「為了自由」 什麼「去他的命運」 什麼「為了自由 人類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什麼「為了證明自己活著」 但凡一部好電影 根本不需要電影人物這般喊口號似的向觀眾傳遞他想表達的主題 因為觀眾會在觀看的過程中 通過人物 通過劇情 自己領略到。而我看完 我就覺得主角作 就覺得他矯情 似乎除了去體驗一把死亡的感覺 一個人就無法找到他生存的意義了;似乎不去無人區探險 人就找不到自由的感覺了。

而這一路上他幾乎把所有危險都遭遇了一遍 但我看不到他的抗爭啊 我只覺得所有的「危險」走了個過場 拚命告訴觀眾「你看 好危險 是不是好危險 主角是不是很厲害?」

之前看《岡仁波齊》 去朝拜神山 徒步跨越幾千公里 一路上雖沒有無人區那麼危險 卻也困難重重 支撐他們的是信仰 多麼高尚的詞語 信仰 但究其原因 有人是因為殺生太多想要贖罪 有人是為了替孩子和家庭祈福 有人是為了完成兄長的心愿 有的是為了出去見見世面 這些心愿拋開了那層「光」 回歸到它們最本真的淳樸 打動我的是這些 而不是一個偉光正的口號

而《七十七天》讓我覺得自己被強餵了一碗難喝的心靈雞湯 明明達不到那個高度 還要強行升華

更重要的是 我覺得對於那些賭上自己的生命去完成這樣一次次探險的人們來說 將他們的動機看作是為了「自由」 我覺得玷污了他們 尤其是那些真的為此失去生命的人們 這樣一個理由太文青了 太矯情了

總結:電影中廢話太多 啥都別說 直接像紀錄片一樣放上主角穿越無人區的過程 我想觀眾們受到的震撼會更多


我一直以為主演是廖凡……………


《轉山》上映6年後,今年終於又出現了一部國產旅行類電影《七十七天》。碼字的此刻,《七十七天》在號稱文藝青年聚集的豆瓣上評分6.8,估計最後分數會穩定在6.5。熱門的幾個短評都是負面的,覺得電影台詞和情節過於矯情和做作,少有人敬佩和鼓勵主人公的冒險,而認為那隻不過是無病呻吟罷了,連帶著西藏和去西藏旅遊的人也都被批判了一番。

如果看過其它旅行類電影,比如《荒野生存》、《涉足荒野》、《在路上》和《沙漠駝影》等等,你會發現這類電影有個統一的基調,就是此部《七十七天》被批的偽文藝、刻意抒情和過於雞湯的問題,如果說這是《七十七天》的問題,不如說是所有旅行類電影的通病。

為什麼旅行電影會給人這樣的印象,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因為此類電影的主人公必然是「矯情「的,」做作「的,」no zuo no die「型的,否則他們也不會負重幾十斤長途跋涉翻山越嶺的折磨自己。看這些電影,關鍵在於我們能否理解一個事情:為什麼會有人選擇苦旅?回答了這個問題,那些矯情和做作也就可以理解了。

所以,好好上班吃飯相夫教子老婆孩子熱炕頭有什麼不好嗎?為什麼要費盡心思如此折磨自己呢?

我相信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什麼樣的人會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有些工作和生活對某些人是蜜糖,對另一些人就是砒霜。社會有分工,性格也有分工,並不是所有人都甘願千篇一律重複的生活,他們渴望掙脫現實生活給人套上的枷鎖,試圖去尋找一個渠道來證明自己,可是現代商業社會的各個角落已經被人佔滿,能快速實現自己的價值越來越難。

這個時候,旅行,尤其是長途苦旅的價值就凸顯了出來,只要肯堅持肯吃苦,那麼你就可以完成一場別人沒有做到的「冒險」之旅,生活也就不再那麼「平凡」。在這場旅行途中,旅人脫離了平日的生活,也確實是自由的,而在感受到自由的那一剎那,他終於實現了內心渴望的理想生活。前些年,瘋狂炒作的「旅行的意義」就是這樣了。

比如《涉足荒野》中,女主的人生突然陷入一個困境,一場痛徹心扉的徒步苦旅幫她打開一個新的大門,當她完成了這次超越自己的旅行,或許是有了新的動力,或許是打開了纏繞已久的心結,她終於敢於面對那一團亂麻的生活。

在《荒野生存》中,主人公放棄了優渥的生活,獨自跑到阿拉斯加去「尋找自我」,在一般人眼中,這簡直不可理喻。最後他意識到「快樂在於分享」,快樂就存在於平凡的生活中,只是他付出了太大的代價。可這就是他試圖認識世界,認識自己的一個方式,可以說他固執,他傻,但是是可以理解的。

矯情嗎?矯情。做作嗎?做作。可這也是此類人勇敢的地方,他們敢於冒險,敢於掙扎,雖然最後還是要被裹挾到現實生活中,起碼他們沒有輕易妥協,敢於去尋找一種方式來實現自己的理想。冒險始終是值得鼓勵的,雖然只是激起了平凡日子中的一點點小波瀾,無論對了還是錯了,都不應該成為別人口中的笑柄。

《七十七天》中男主人公談到了理想和自由,我想在穿越羌塘的途中,他確實實現了自己以為的自由,也實現了自己的理想,這沒有什麼不對的。而江一燕扮演的癱瘓病人對於大自然的那種瘋狂和渴望,也是可以理解的,一顆喜歡撒野的心被困在輪椅上,那種痛苦可能堪比戒毒。只不過江一燕的表演有些過,讓人感覺浮誇。

這部電影,我給了4顆星。一方面是基於鼓勵,國產旅行探險類電影的產量太低,不希望因為世界觀的原因埋沒了這一類題材;另一方面,電影的剪輯、情節、配樂和攝影都很不錯,7分還是可以的。

當我們理解了旅行的「矯情」,也就能理解西藏為什麼經常被選作「矯情」的目的地了,因為這裡還有險可以冒,還有未知可以探索,還有一般人不敢去的地方,還有驕傲的資本,當然自駕和跟團不包括在內 。

探索新鮮事物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想要看看這個花花世界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旅行和家庭,旅行和生活並不是衝突的,也不是非此即彼的,它只是生活的一部分。所以,旅行不一定有什麼意義。但苦旅不一樣,它一定有意義的,如果沒有一種「意義」,是堅持不下來的。


我想,這是一部能夠滿足你對大自然所有美的幻想的電影。

我想,也許沒有什麼電影里有比它所呈現出的荒原的浩瀚壯美更震撼人心的了。

10月16日,我有幸看了《七十七天》的點映,對於這部期待已久的電影,我想說:這裡除了極致穿越探險的故事,還有你一輩子也許都無緣遇見的極致美景。

我甚至想,也許正是因為大羌塘那令人驚心動魄的美,當年才吸引了光影大師李屏賓等數位實力主創願意為這部電影傾心投入;而今,也許正是因為那美到極致令人心醉的畫面,竇唯才會僅僅看了一分鐘的片花就答應了為此電影作詞譜曲——主題曲《扎西德勒》。

竇唯,他從不在意江湖,但江湖卻處處有他的傳說。

我們的星球除了冰雪覆蓋的南極和北極,還有人類無法生存的第三極——羌塘。

羌塘,也許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像它一樣,兇險和美,都登峰造極。

一次探險,七十七天;一個念頭,三年時間。

每個戶外越野人心中都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羌塘。

7年前,《北方的空地》讓中國的戶外探險活動躋身世界頂尖行列。

2010年4月,楊柳松以徒步推車自負給養的方式,經歷了常人難以想像的生死考驗,用77天橫穿大羌塘。這是人類首次以自力的方式橫穿大羌塘。9月,他發布的橫穿羌塘原帖點擊量高達3000萬次,一時間低調的他再次成為了江湖上的傳說【此前,他曾寫過一本雅魯藏布大峽谷穿越紀實——《結,起點亦是終點》,時至今日此書依然被旁人炒到上千元】。而後,原貼整理出版的《北方的空地》不僅獲得了第六屆金犀牛最佳出版物,更使中國的戶外探險活動躋身世界頂尖行列。

7年後,《七十七天》成為首部華語極地探險電影。

2013年,同樣熱愛戶外探險和越野,熱愛藏區敬畏羌塘的趙漢唐,攜主創團隊以難以想像的艱辛,歷時三年深入無人區腹地,踏遍可可西里、阿爾金、昆崙山、藏北、柴達木五大無人區取景拍攝。用一部電影再現了楊柳松橫穿羌塘的探險之舉,同時用極致的畫面向世界呈現了中國無人區的絕美,使中國人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極地探險電影。

《七十七天》這是一部屬於所有熱愛戶外者的電影,這是一部屬於所有嚮往遠方、渴望自由心靈者的電影,這是一部每一幀鏡頭都美到極致的電影。

無人區腹地,平均海拔5000多米,最高達到6700多米,極致美景的背後是高寒缺氧、冰雪風暴、補給困難、傷病暴晒、變幻莫測的地形和天氣……光影大師李屏賓說《七十七天》是一個充滿奇蹟的劇組,而有力氣的鏡頭都是危險換來的!

高原上的神山聖湖、荒漠、雪峰、璀璨星空、廣袤的雅丹、遼闊的冰川、觸手可及的藍天白雲,這些極致之景的美令人沉醉。

然而,即使是沼澤河灘、鹽鹼地、碎石地、冰雪、沙塵風暴、雷電、龍捲風這些極地兇險之景,都驚心動魄到浩瀚壯美;甚至是那些荒野猛獸,在荒原之境,都呈現出一種純粹的美。

有條路線,走一次將此生無憾!

有些風景,看一次便畢生難忘!

《七十七天》給你觸摸天堂的震撼,讓你遇見世界上最極致的荒原美景!

最後,容我放上自家寶貝。

http://weixin.qq.com/r/9ikQCLfEZuoZrfNr93zk (二維碼自動識別)


七十七天,只為看一眼水波星空

公眾號:xixiyoumadi


總之白瞎了,想平衡普通觀眾和驢友,結果兩邊不討好。我原以為會是接近紀錄片的形式,結果……什麼都不是。虧我還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去看的,看到一半都想走,就剩信仰支撐著看完的了。


今天,一個人看《七十七天》。

上午11:00,影院空蕩蕩,只我孤身一人。

一個要橫穿羌塘的中年男子,臉上寫著堅毅和執拗,一個坐著輪椅追逐夢想的女子,臉上寫著驕傲和執拗。兩個執拗的人,很自然地就走到了一起,一起來到了岡仁波齊,藏族人們千里朝聖的岡仁波齊。

來到了岡仁波齊,女主卻要盡情地釋放自己蓄積了很久的絕望,閉上眼睛,任輪椅往前沖,此刻,她不是勵志女神,她不在演講台上,她無須偽裝堅強,不用再鼓勵別人,她就是她自己,一個脆弱的女人,一個坐上了輪椅就陷入了絕望的女子。正如她自己所說,她的人生分為兩個階段,一個是輪椅前,一個是輪椅後。她笑稱輪椅是自己的風火輪,但她更想仰天大笑:

去他媽的命運!!!

很顯然,這句話擊中了男主的心。

一人橫穿羌塘,有人以為他是瘋子,有人以為他是受了沉重的傷痛。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在做最真實的自己。正如他所說:有的人30歲就已經死了,80歲才埋。

然而,當面對泛濫的洪水和要命的沼澤時,他放棄了橫穿羌塘,放棄之後反而有一種釋然的感覺,他告訴自己:

回去要過好每一天。

其實,他抗爭的不是命運,他抗爭的是內心的孤獨。

當女主問他為什麼一個人時,他說怕別人給他舔麻煩,然而,當與女主分離,他又毅然決然地返回,背著女主登山。看似是他在為女主實現夢想,實則是他邁出了對抗孤獨的第一步。

人,歸根是一種群居動物,人性深處藏著對關係的渴望,渴望關心,渴望安慰,渴望愛情。當女主歇斯底里地怒吼:我連一場戀愛都談不了,此時,坦露的是人性,有溫度的人性。

對於男主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不僅要看到他的韌性,更要看到他的人性,因為沒有人性做支撐的韌性是一文不值的。

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了那隻小狼,並斥責它不要跟著自己,此刻,他還是活在自己營造的孤獨里。

然而,最終,小狼與他為伴。

他背著它,就像背著女主一樣。

男主用決絕的方式與孤獨抗爭。

生活中的你我,其實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去抗爭,再大的夢想都需要有人一起分享,再美的景色也需要跟懂你的人一起看才有感覺。

然而,生活畢竟不是童話,坎坷和殘酷是它的本來面目。

電影沒有讓男女主再次一起,這真是一種善意的安排。有些東西,與其將來承受失去的巨大痛苦,還不如當初不開始,有些絕望是用曇花一現的希望締造的。

沒有人能夠逃脫人性的枷鎖,男主不能,女主不能,你我亦不能。

人生最好的姿態並不是掙脫枷鎖,而是要帶著枷鎖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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