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譯者,李繼宏是什麼樣的水平?


看了《月亮與六便士》,不喜歡他大量使用成語。在前言裡面這樣說還可以,有譯者的風格,可是全篇都在用成語就非常的不舒服了。

成語的含義和作者想表達的意思雖然接近,但是每次看到成語的時候,總是要先想一遍中國的古代發生了什麼,然後成語的意思,然後再放到主人公的身上。

這樣的閱讀體驗非常的不舒服,感覺他在強行用自己的理解,用成語式、或者中文的思維來去理解外國的情景。有很大的脫節。


我給你一個對比,你自己掂量。 《了不起的蓋茨比》節選

李繼宏的翻譯

某記不得名字的翻譯 「將近五年了!那個下午一定有某些時刻,黛西並不如他夢想中的那般,但這不是黛西的錯,而是因為他的幻想生命力過於旺盛。這種幻想已經超越了她,超越了一切。他以創造的激情投入到這場夢幻中,不斷地給它增添色彩,用飄來的每一根絢麗的羽毛點綴著它。再熾熱的火焰,再飽滿的活力,都比不上一個男人孤獨內心積聚起的情思。」


不懂翻譯,努力答一下。

1.節奏

眾所周知,翻譯中最不可譯的聲音,即音樂性或節奏 。

--《時間的玫瑰》前言

李繼宏的翻譯節奏感強,像是現代流行樂。

例如《追風箏的人》第一段:

我成為今天的我,是在1975年某個陰雲密布的寒冷冬日,那年我十二歲。我清楚地記得當時自己趴在一堵坍塌的泥牆後面,窺視著那條小巷,旁邊是結冰的小溪。許多年過去了,人們說陳年舊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終於明白這是錯的,因為往事會自行爬上來。回首前塵,我意識到在過去二十六年里,自己始終在窺視著那荒蕪的小徑。

類似的有:

多年以後,奧雷連諾上校站在行刑隊面前,想起父親帶他去參觀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當時,馬孔多是個二十戶人家的村莊,一座座土房都蓋在河岸上,河水清澈,沿著遍布石頭的河床流去,河裡的石頭光滑、潔白,活象史前的巨蛋。-----《百年孤獨》

二○○一年年底,我重返闊別十三年的故鄉。飛機降落時,萬家燈火湧進舷窗,滴溜溜兒轉。我著實吃了一驚:北京就像一個被放大了的燈光足球場。那是隆冬的晚上。出了海關,三個陌生人舉著「趙先生」牌子迎候我。他們高矮胖瘦不一,卻彼此相像,在弧光燈反襯下,有如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影子。歡迎儀式簡短而沉默,直到坐進一輛黑色轎車,他們才開始說話,很難分辨是客套還是威脅,燈光如潮讓我分神。----《城門開》

如果我認為我的答覆是,說給那些將迴轉人世的人聽的,這股火焰將不再顫抖。但如果我聽到的話是真的,既然沒人活著離開這深淵,我可以回答你,不必擔心留言。--------《四個四重奏》

2.風格

托馬斯的詩歌風格冷峻節制,與此對應的是修辭嚴謹挑剔,不含雜質。

--《時間的玫瑰》

我讀了李繼宏譯的《小王子》、《了不起的蓋茨比》、《追風箏的人》這三本,風格一致,都像流行樂。

可這三位原作者卻風格迥異。

《蓋茨比》像爵士,《小王子》像古典音樂,只有《風箏》與流行樂暗和。

但聲音也非神話,非絕不可譯,在某些難能可貴的時刻,一種聲音會被神秘地傾聽到並被精確的譯出。

----《時間的玫瑰》

《風箏》的成功使他用同一種模式翻譯完全不同的文學作品。


以前做過兩年翻譯,說句題外話,大多數的翻譯著作確實水平不夠,問題不在於英文而在在於中文。翻譯歸根結底需要深厚的中文造詣,本質上是一種再創造,如果平鋪直譯,很容易丟掉英文文章內在的邏輯型,國內這麼多翻譯大家,我覺得做得好的也就是董樂山、傅雷等寥寥幾人。現在做翻譯,除了良心雜誌Forbes等能給到千字300外,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千字100甚至60-80,辛辛苦苦翻譯一本書一年掙幾千。很尷尬,一方面是文藝大爆炸,一方面是好的翻譯作品越來越少


三流水平,不排除有中譯中的嫌疑。


雖然我可能還沒有資格評論李繼宏的水平,但作為讀者,我剛被他翻譯的《了不起的蓋茨比》僅僅一個導讀就膈應到棄了這個版本,先看圖吧

這完全是讀後感哪裡是導讀,還寫了17頁!精確到段落,頁碼,本該結合全文和環境去理解的感情結果一頁都沒看已經被拆分成小塊了,這感覺就像你新看了一部電視劇,才看了一集但已經有人不但給你劇透了結局還寫了一份角色性格剖析出來。簡直鬱悶至極。

看書是為了什麼?是為了感受,感受作者想要通過人物傳達的感情,當然每個人感受出來是不一樣的。結果李繼宏開篇就用了17頁簡直像高中語文閱讀後的標準答案一樣細細劇透了全文,完全影響閱讀原文時的思考和感受,我反正是沒有心情看下去了。

後來想算了不看導讀了,直接進正文,結果才看了一頁...

李先生似乎很喜歡用成語或四個字四個字的說話方式,一瞬間我不知道在看國內著作還是國外著作,似乎又有點四不像...不行了,我可能和李先生不和,果斷棄...

當然,每個讀者有自己喜歡的讀書方式和翻譯風格,以上只是我個人觀點,對於李繼宏的翻譯水平我自認還是沒有資格評論,因為我英文很渣,要我翻譯估計更車禍,我只能說李先生的風格不適合我,非常不適合...


李繼宏是一位極不靠譜、不負責任的譯者。

我幾年前在卓越網對他翻譯的《窮查理寶典》的評論:

「平均3.0 星

從卓越刊登的節錄發現的問題

評論者 Zell 於 2010年5月16日

版本: 精裝

1. 「如果你在想發泄憤怒的那一分鐘去進行六十秒的跑步」

原文是

If you can fill the unforgiving minute

With sixty second" worth of distance run

哪兒跟哪兒啊...

2. 「這次類似於說反話的演講應該以類似於說反話的祝福來結束。這句祝語的靈感來自伊萊休? 魯特引用過的那首講小狗去多佛的兒歌:「 一步又一步(, 才能到多佛)。我祝福1986屆畢業班的同學:

在座各位,願你們在漫長的人生中日日以避免失敗為目標而成長。」

芒格在這篇演講中通篇是說反話,而且說明了「以類似於說反話的祝福來結束」,但不知道為啥譯者自說自話將最後一句變成了「正話」。

早在幾個月前看到這本書的譯者是李繼宏時我就感覺不妙,幾年前他曾在新語絲上撰文吹噓自己可以高速翻譯;也曾自吹自擂說誰能在他翻譯的書中找出與原文意思不符的,每處給100元。。。

他也許能做到譯文的通順,但能否忠實原文,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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