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盟會不會出現一個新的希特勒?

隨著寬容的移民政策和種族矛盾不斷地在歐盟各國崛起,極端右翼民粹主義正在德國和法國這種國家獲得本土白人民眾的支持。還有我得強調一下,德國和法國均為高收入、高發展的第一世界國家,擁有完善的法制機構,而不是像非洲那種長期經受戰亂、部落劃分的國家。

國家經濟實力排名

國家基礎設施實力排名


謝邀。先說一下個人觀點:近期內不會

當年希特勒的出現是有其特定的土壤和環境的,經濟上,在一戰後的幾年因為惡性通貨膨脹德國的經濟基本上已經崩潰,詳細內容可見我之前的回答:德國一戰後出現的惡性通貨膨脹是如何形成的? - 扣小米的回答 - 知乎。傳統的經濟手段都已經失效,必須要有強力的政策進行大刀闊斧的調整。

政治上,當年的德國魏瑪政府在政治制度上存在很大缺陷,具體可見:當年納粹的上台,是否是德國民主的選擇? - 政治 - 知乎,裡面有幾個高票回答介紹的很清楚。

如果在經濟大衰退,鈔票就跟廢柴一樣不值錢,同時政治體制混亂的時代背景下,出現了一個公開演講十分有感染力的強人,他告訴大家,「我們代表工人的立場,我們會重振經濟,我們會給你們工作崗位」,那麼他很有可能會得到許多人的支持。在這樣的環境下,極端思想會受到歡迎,也就會有希特勒式的人物出現(此外還有戰敗後的社會因素、文化思想因素、歷史因素,內容太多這裡就不提了,這裡只說政治和經濟)。

不過之所以說近期歐洲不會出現下一個希特勒,就是因為經濟和政治的土壤還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經濟上,雖然歐元危機的負面影響一直持續到現在,但畢竟從經濟總量上來看,西歐這些國家依舊是世界領先的,如果把歐盟看做一個整體,那歐盟是世界最大經濟體。雖然歐盟、特別是歐元區內部問題不少,但還遠遠沒有到一戰後那麼慘的地步。政治上,至少在德國,二戰後的政治體制設置就已經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像希特勒這樣的政治獨裁式的人物出現,其他一些西歐國家也是一樣,各個黨派之間權力制衡的很厲害,甚至有時牽制的有些過頭,導致政治效率低下,這也是義大利總理倫齊提出修改憲法的原因之一。

但是,我也同意有人提到的,應該先討論清楚如何定義「希特勒式的人物」。如果說這裡的「希特勒」就是像歷史上的希特勒一樣,完全的獨裁統治,掌握國家所有核心權力,那麼,就像我上面說的,近期應該不會出現。

不過如果把「希特勒」定義為「擁有極端思想的政治人物」,那麼毫無疑問,現在歐洲已經出現,而且數量不少,同時未來還會增加。現在整個世界範圍內民粹主義勢力都在抬頭,特朗普的上台更是加劇了其他地區極右主義的擴散。具體到歐洲,經濟復甦緩慢、英國退歐、以及難民危機的影響導致了多個國家民粹黨派支持率大增,這些民粹黨派的領導人無不是演講具有極大煽動性,政治觀點雖然露骨,但對於許多民眾來說極其具有吸引力。

我想2017年對於歐洲來說會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年份,德國、法國、荷蘭、以及要提前大選的義大利都要進行議會選舉,到時候就看這些國家的民粹黨派能夠獲得多少選票和支持了。如果主流黨派能夠平穩渡過這次選舉,那歐洲還能太平一段時間;如果出現什麼閃失,那整個歐洲加速劃向極右深淵也並非不可能,以後是什麼情況就不好預料了。


從語法上講,希特勒是名詞?形容詞?動詞?還是語氣助詞?

這很重要。

名詞遍地都是,就是小了不止一號。形容詞,會的,以後還會有比較級和最高級。

動詞。。。以現在的歐盟,左中右這抱歉的執行力看,暫時不會。

語氣助詞,這個更遙遠。大概國名斯坦了,就可以把希特勒替換思密達

路上奔波,回京細解


歐洲將來可能出現的不會是一個新的希特勒,歐洲的整體實力遠勝德國單個國家,如果歐洲整體決定改變對待移民的態度,他們不會失敗。

輸了才叫希特勒。

一般人們考慮問題時候,都是通過自身各種渠道收集信息進行推測,得到一個或多個可能的結果。

但是關於「歐洲會不會出現一個新的希特勒」這種級別的問題,對未來世界的影響權重太高。這種時候有可能嘗試一下引入另外一種推斷方式。借用國家級信息收集手段。

國家級信息收集能力肯定遠強於個人,對未來世界形勢的判斷肯定也更精確。

而推斷出結果之後國家肯定會有相應對策實施,來應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觀察一下各個國家有沒有施行什麼「反常政策」,一定程度上有「可能」猜出他們的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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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歐洲將來出現一個新的希特勒,那麼歐洲白人與難民、移民之間的衝突一定會發生。

衝突的結果一定伴隨歐洲人口大量損耗。

歐洲人口損耗伴隨著歐洲整體戰爭能力下降。

歐洲戰爭能力下降,會造成世界形勢不穩定。提升戰爭發生的概率。並不是說戰爭一定會發生,而是戰爭發生的概率被提升。

戰爭如果真的發生主戰場幾乎一定從歐洲開始。

為了應對未來可能會出現的戰爭中人口損耗,歐洲、俄羅斯、中國、美國會同步提升人口。

尤其是俄羅斯。

中國本身人口數量很多。美國在歐亞大陸之外。歐洲有可能獲得美國援助。但是俄羅斯不但不可能獲得援助,本國還有大量不穩定地區。俄羅斯面臨內外雙重戰爭威脅。如果俄羅斯沒有足夠人口數量來應對戰爭損耗,無論戰爭輸贏,俄羅斯很可能不會繼續存在了。

並不一定會有別人國家侵略俄羅斯,俄羅斯如果發生內戰足以消耗大量人口。以俄羅斯廣袤的國土,人口過低將無法維持有效統治。

不可能把所有人都集中到莫斯科。

如果把人口均勻分散到俄羅斯,每一個城市的政府行政、司法、學校、醫院、警察局、道路養護、供暖設施等等一整套的城市運作需要運行的公共服務都必須佔用大量人力。而分散的城市越多,這些城市公共設施運行所佔用的人口就越多,佔俄羅斯人口總比例就越高。相對的,俄羅斯能用於生產、國防和科研的人口就越少。整個國家的運行效率和生產能力就越低。

即使俄羅斯依然存在,但那也是另外一個俄羅斯。

所以俄羅斯有最大概率最先提升人口。

當然這種事各國政府都不會明著公布出來,甚至可能在統計數據上做故意手腳,刻意降低出生率數據。但是如果真有心去了解,出生率大概瞞不住吧。

所以看俄羅斯的人口出生率,就知道歐洲會不會出現希特勒了。

如果俄羅斯人口出生率沒變化,那歐洲即使右轉也不會出現極端情況。

如果俄羅斯人口出生率突然增加,那歐洲肯定有大批畫家失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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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變化確實是一個非常好的信息,但不是唯一信息。

如果歐洲整體改變對待難民、移民的態度,歐洲和俄羅斯都會面臨戰爭威脅。

英國、法國、俄羅斯都擁有大量可以直接使用的核武器,不可能把核武器放在戰場上。即使是可能的戰場也不行。

所以觀察聯合國五常對待核武器的態度和行動也能獲得非常重要的信息。

如果歐洲會出現新的希特勒,在這之前,為了防止核武器在戰爭中處於不安全的境地,五常一定會整體大幅度提升對待核武器安全的態度。銷毀、轉移一部分核武器。

雖然這部分屬於國家機密的事情普通人無法獲知,但是還有兩個非五常國家,朝鮮和伊朗有核能力和潛在核能力。

五常一定會找這兩個國家的茬,徹底摧毀這兩個國家的核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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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戰爭真的發生,將是兩個文明之間的戰爭,慘烈程度會遠超二戰。

大叔...沒有明天!!!

輕輕推開木門,

來到你熟睡的小床。

穿著昔日的戰衣,

與你問別離殤。

敵人的戰火已經燃燒到邊疆,

今天我就要踏上不歸的戰場。

lolita,我的lolita,

讓我吻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看你熟睡的模樣。

乾淨的手指潔白又修長,

每次觸碰我胸口的傷疤,

就有小鹿在心頭亂撞。

微閉的嘴角滋潤而上揚,

每次呼喚我短短的名字,

就有漣漪在心中蕩漾。

天天跳著去慈祥的老奶奶那裡,

帶回麵粉、雞蛋和糖。

你親手烤出的麵包,

那麼甜,那麼香。

lolita, 我的lolita啊

我的愛,我的光。

看到塵世貪婪而瘋狂,

純潔的你如此不一樣。

可為什麼,命運將奪走我唯一的希望?

就像脆弱的潔白羽毛,

卻要染上污穢的泥漿。

笑,凝在眼中,

痛,刻在心上。

可是我依然要去往血紅的沙場,

為了祖國、自由、你與家鄉。

任憑箭雨刺穿血肉的胸膛,

任憑身邊洶湧死亡的絕響。

只要想起你無暇的臉龐,

就能喚醒我衝鋒的力量。

可是貧鈾彈劃不破歲月,

歲月洗不清創傷。

歷史將掩蓋罪惡,

戰士大叔終被遺忘。

血,灑不盡,

淚,卻流光。

何時才能重歸你無邪的身旁,

那片向日葵花海里,

你的長髮,

偎依在我的肩膀。

縱使我的靈魂入了天堂,

即使在天堂,我會為你守護。

請你不要忘卻了夢想,

少女的未來還很長很長。

你是清晨明媚的陽光,

而大叔我已是傍晚落日昏黃。

在這爭戰不息的世上,

大叔們沒有太陽。

lolita,我的lolita啊,

不要哭泣,

不用悲傷。

然後,輕輕推開木門,

登上去戰場的鐵騎。

窗外晨曦已亮,

戰士大叔就要出發。


謝邀。

這題得從希特勒上台的原因入手。希特勒為什麼會上台,因為1919年《凡爾賽和約》和1929-1933年世界經濟危機,德國馬克實際陷入崩潰狀態,中產階級破產,工人階級失業。這個時候希特勒和納粹黨跳出來說我們可以重振經濟恢復就業,我們還能擺脫《凡爾賽和約》對國家軍事的限制,報復那些對我們苛求的人。於是希特勒上台了。

試問如今歐洲哪個國家有當年德國那樣,一位婦女會選擇用馬克代替柴火燒水,的處境?


謝邀,

今天在這做幾個預測。

2017-2027這十年,歐盟不僅僅會出現"希特勒式"的人物,而且還會出現不少。

英國、法國、德國、荷蘭、瑞典、挪威、義大利、奧地利、波蘭、捷克……的極右翼政黨的民眾基礎都日益牢固。

至於匈牙利,奧爾班這老極右翼早就大權在握,而且匈牙利、波蘭、斯洛伐克、捷克是全歐盟最反伊斯蘭的國家了。

2035年前,歐洲國家的各國內戰一定會爆發,屆時東歐的反伊斯蘭國家的政權可能介入。

2037年以前,新十字軍計劃會在歐洲上演,西歐諸極右翼開啟宗教和種族屠殺雙屠殺模式,動用工業機器進行大量屠殺,華人會說漢語者以及當地華僑、留學生大多撤回中國。大約一年時間,當地非白人,除了少數東亞裔,大多屠殺殆盡。法國、西班牙、義大利再度入侵北非並對當地發動清洗,同時前歐盟諸國在西亞、耶路撒冷等地聯合以色列建立"新月地帶"的基督教殖民地。並同約旦、伊朗、沙特、阿聯酋交戰。

俄羅斯土耳其再開戰,君士坦丁堡被東正教徒收復,土耳其亡。俄羅斯從此自稱"第三羅馬"。

(註:按照德國的工業化肉牛屠宰流程,除了割除生殖器需要人工操作,其他電機、分割、清洗流程全都是自動化的,從肉牛到一塊塊牛排就需要15分鐘,提醒龐大的牛尚且如此,如果是人呢?)

為何會出現這麼多極右翼人物?

1.二戰後的歐洲,極左共產主義者、社會主義者、自由主義者一直在試圖奪權甚至已經大權在握。左派的歐洲奉行多元文化主義、落地國籍權、引進移民、包容難民等多項政策。而反難民甚至極端的納粹分子僅僅是在二戰後失勢同時因為失去話語權而噤聲。他們從來沒有消失,他們正在回來。

2.不同的文化族群大量移民產生了不同族群的混居、聚居區,但是各自文化和生活習慣不同,必然會引發族群間的衝突。比如穆斯林聚居區的騷亂(巴黎Barbès街區),黑人聚居區的打砸搶(St Denis)。同時國家行政成本因此扶搖直上。國民安全感降低。

3.移入的移民因為自身的文化不同而且為了到歐盟發達國家獲得更好的福利保障、教育而(舉家)遷往歐洲,然而,作為移民很難真正上升到移民國的社會中、上層進而囿於自身教育水平困在社會底層,無論哪個社會的底層都是苦和淚。進而移民對移民國由愛生恨。

4.歐洲移民多黑非洲、北非、西亞、中亞、巴基斯坦、孟加拉等國家的移民,不是哪個發展中國家的移民都是像中日韓越等東亞文化圈的移民這麼勤勞的。尤其是黑人、阿拉伯人、印巴人,從來不缺虔誠信教卻不圖改變、好吃懶做、不守信用的民眾,這是民族屬性所決定的。這些移民極其同類特點的後代不僅僅不會給歐洲帶來強大勞動力,反而會不停吃福利把歐洲的財政慢慢拖垮。

5.一邊吃福利一邊處在社會底層的移民極其後裔漸漸開始"端起碗吃飯放下筷子罵娘"。他們的人數多了之後衝突就在所難免。與其說是衝突,不如說這是一種極低烈度的戰爭,就像把一隻活魚悶在鍋里文火熬煮。歐盟現在已經從活蹦亂跳的活魚變成半死不活的魚了。

6.傳統的歐洲各國民眾因為政治正確而敢怒不敢言,心中怒火和仇恨日積月累,一個布衣發怒以頭搶地,百萬布衣發怒則風雲突變。現在法國早就有百萬"布衣之怒",極右支持率突破兩成人口。

這一切僅僅是我的預測以及基於現實觀察的分析。這是我的預測,不代表我的立場。


就說你們不了解今天的歐洲嘛,希特勒上台時德國的年輕人口和失業率還是很高的,而且猶太人在德國還屬於普遍富裕的人群。

今天,穆斯林時年輕人口和失業率高的,傳統白人是普遍富裕的人群。很當年完全反過來的。所以鬧事的年輕失業穆斯林,但是他們不在歐洲鬧,跑去中東聖戰了。

還有人說布雷維克的。。。這哥們就是極端基督教分子,歐洲去教堂的數量真的不高,他的論述年輕人不看的,年輕人看書都不多。

可能的是:法國外籍軍團里出個拿皇。或者,蘇丹?


歐洲會不會出現希特勒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德國、法國、英國如何站隊!

希臘、義大利、西班牙、瑞典就是極右翼上台也是柴廢。

當壞人不難,難的是有本事作惡。


如果逼急了,會的。

現在就看形勢一步步進逼吧。


時代 不一樣了,你不能指望 20世紀 正常國家的軍事領導人 下令屠城,現在歐盟的右翼勢力遠遠比20世紀早期的左的多,就算這些國家右轉 也僅僅是 把移民送回去,另外 嚴格限制 入境名額。


這要看你怎麼定義「希特勒式的人物。

如果僅僅是倡導白人民族主義、反文化及種族多元化的民粹極右翼政黨,那麼歐洲已經有了,匈牙利的現任總理就是。匈牙利在難民問題上拒絕與歐盟達成一致,通過築牆等方式阻止歐盟分配給匈牙利的難民配額進入匈牙利,還在美國大選期間公開支持飽受爭議的、被批評為有種族主義傾向的美國總統候選人唐納德 特朗普的反伊斯蘭政策。

(可以看到只有匈牙利完全拒絕難民,liberalism歐洲的一隻清流)

義大利五星運動、法國國民陣線、希臘金色黎明等很多極右翼政黨都在其國內獲得了第二大、第三大黨的地位,義大利五星運動更是有可能在今年12月份由現任總理倫齊推動的的修憲公投失敗、且倫齊根據承諾辭職後(民調顯示失敗的可能性非常高),在明年大選中獲勝並上台成為執政黨。

法國的國民陣線的支持率一直都是最高,只不過法國的選舉制度的特殊性使它一直上不了台。

所以可以看到,從這個意義上講,不是歐洲會不會出現希特勒們,而是已經遍地開花了。

但如果以「種族滅絕」、「種族屠殺」的標準來看,歐洲是肯定不可能再出現另一個希特勒了。人權觀念,起碼「人不能亂殺」這個理念,已經深入二戰後歐洲人的民心了,或者說,這是二十一世紀全人類社會的共識。新一個德國社會主義工人黨不會出現、人民不會同意,現行世界秩序也不能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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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西斯主義在現在的西方,最起碼西歐北歐和北美,是沒有生存的土壤的,在這些地方生活過的人都明白這些地方的左翼liberal群體是多麼的龐大,你不可能得罪這麼大一群人,就連極右翼,例如川普,上台了都是要向他們妥協的。

在這個問題上不做過多解釋,我也不否認我有可能是錯的,但大家觀察就好,這世界在轉右,但永遠不會重蹈希特勒屠殺六百萬猶太人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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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理清一個概念,即極右翼不等於法西斯。

法西斯的確是極右翼,但極右翼不都是法西斯,因為各個國家的政治生態不同。例如法國的溫和右翼實際跟左翼差不多,而其溫和左翼實際上相當於極左;所謂的極右翼,國民陣線也不過是稍微有些激進的右翼而已,只不過在法國這個左的不能再左的政治環境中成了「極右翼」。

媒體一直把極右翼與納粹法西斯掛鉤,於是讓人有了 極右翼=法西斯=種族隔離=種族屠殺的錯覺。而實際上現在歐洲的所謂極右翼政黨,他們的政綱和理念遠遠跟法西斯沾不上邊兒。

FN綱領:

這跟納粹比簡直就是人畜無害三好學生好嗎?


我在前幾篇談戰略的文章里,好幾次提到美元是現代美國霸權的基礎,也是中公要打撃美國霸權的終極著力點。其實很多人都有這個印象,可是因為經濟和金融專業性很高,細節很複雜,因果關係往往出人意料,所以美國到底是如何利用其金融霸權在全球榨取不義之財,一般的解釋常常似是而非,或者不盡詳實。當然我對這些成千上萬的騙術也不可能完全了解,在這裡只就我所看到那一小部分說一說。

  在整個19世紀,國際金融所用的主要貨幣是英鎊。到1890年代(這個時期的經濟資料不太可靠,所以也有說是1910年代的),美國的國民生產毛額已經超過了大英帝國的總和,但是在此後的50年,英鎊仍然是金融界的第一貨幣。這固然是受英國政治外交力量的影響,也有市場的惰性關係,但是其主要的原因是「網路效應」(Network Effect),也就是大家都用的東西自然特別方便,即使它並不是最好的。當初微軟的視窗作業系統,就是靠這個效應吃下了整個個人電腦的市場。不過英國雖然因英鎊的地位而受益,特別是可以用很低的利率來融資,在大部分的時間裡,它占的便宜是有限的,這是因為當時的世界以金本位為主,霸權國家也不能亂印鈔票。

  經過兩次世界大戰,英國國勢的衰頹再也掩蓋不住了。在諾曼地登陸後,德國投降已經只是時間問題,於是美國召集了所有44個同盟國的代表,在1944年七月於新罕普夏州的渡假勝地Bretton Woods的一家豪華旅館裡開了三個禮拜的會,會談的主題就是戰後的國際金融體制。參加會談的國家雖多,其實真正的話題是英鎊該如何為美元讓位,所以實際上是美國代表懷特(Harry Dexter White,四年後就被發現是蘇聯的間諜,隨即很及時地「心臟病發」而死亡)和英國代表凱因斯(John Maynard Keynes,大名鼎鼎的20世紀最重要的經濟學家)之間的角力,其他的國家只是在旁幫美國掠陣。當時英國的戰時經濟全靠美國接濟,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凱因斯知道不可能再維持英鎊的國際地位了,因此他無私地建議創立一個全新的國際儲備貨幣,由全世界共管。美國當然回答:「Absolutely No」,從而否決了這個正確的方案。Bretton Woods的結果是美元成了國際儲備貨幣,同時建立了世界銀行(World Bank)和國際貨幣基金會(IMF,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前者由美國人當總裁,後者的總裁由歐洲人選,但是總部也設在華盛頓,兩者距離美國財政部不到半英哩,基本上都是後者的附屬機構,受美國財政部長指揮。

  (左)在Bretton Woods志得意滿,凱因斯(右)雖然笑容滿面,其實是大輸家。還好凱因斯兩年後就死了,沒有見到美國背信忘義的下流手段。

  在1950和1960年代,美元雖然是國際儲備貨幣,但是Bretton Woods的規定是仍然依循金本位制度,一兩黃金35美元,美國的聯邦儲備銀行(Federal Reserve Bank)要多印鈔票必須先買下額外的黃金,因此美國的金融霸權所佔的便宜並不大。到1971年,尼克森覺得憑空印鈔票實在是太方便了,所以片面撕毀了Bretton Woods協定。其他西方強權抗議之後,尼克森在當年十二月簽了新的Smithsonian協定,哄騙列強說印鈔票到此為止,只把黃金價調整為38美元一兩。實際上聯邦儲備銀行根本就沒有關掉印鈔機,到1972年,大家都知道被美國騙了,又拿他沒辦法,只好跟著也印鈔票,於是1970年代就成了通貨膨脹完全失控的十年。

  John Connally,尼克森的財政部長。當其他國家向他抗議美國違反條約,亂印鈔票的時候,他回答:「The dollar is our currency, but your problem.」(「美元是我們的貨幣,可是是你們的問題。」)把美國在外交上一貫的流氓心態,表達得淋漓盡致。

雖然大家一起印鈔票,真正能從空氣中擠出銭來的只有美國,這是因為只有美元才是國際儲備貨幣,大家的外匯都必須是美元,也就是不論聯邦儲備銀行怎麼拚命印,其他的中央銀行都必須照單全收,否則不但你的貨幣升值影響出口,對沖基金(Hedge Fund)可以借利率低的美元換成你的貨幣來炒你的地皮或股市(這叫做Carry Trade),泡沫爆炸以後爛攤子還是你的(日本就是這様被整垮的,所以中公不敢開放人民幣自由兌換)。反過來,美國根本不收藏其他國家的貨幣,所以別的央行跟著印鈔票來買美元,這些鈔票就只能留在國內,直接沖撃物價,結果就造成這個很奇怪的現象:美國拚命印鈔票,通貨膨脹卻發生在別的國家,而且越是財務體質弱的國家,受沖撃就越大。當然凱因斯作為一代大師,完全預見了這個問題,但是他低估了美國人的無恥程度,以為一紙協定可以把美國綁住,結果美國金融霸權穩固之後,就片面丟棄了他原本承諾的義務,從此可以隨意做銭。這些銭當然不是真正無中生有,而是從全世界其他國家榨出來的,套句台灣人愛用的話,就是美國國庫直通其他國家的國庫,高興搶銭就搶銭。

  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美國已經做了三輪的「量化寛松」(Quantitative Easing),實際上就是堂而皇之地大印美鈔,到這個月底正式結束,總共印了五萬億美元,也就是搶了全世界五萬億美元;這數目比美國十幾年戰爭浪費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三萬億美元還要大得多。那為什麼要停呢?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雖然通貨膨脹主要由其他國家消受,美國自己還是會受到間接影響。經過六年搶了全世界五萬億美元,美國的生產毛額年增率已經超出了3%,通貨膨脹率雖然表面上還只有1%,但是它的反應是滯後於經濟成長的;再印下去,通貨膨脹率就有可能衝過頭了。第二個原因是人民幣在旁虎視眈眈,如果欺人太甚,只怕各國的中央銀行都開始把外匯改存人民幣。畢竟當初條約是美國自己撕毀的,現在美元作為國際儲備貨幣純粹是靠「網路效應」。

美國向全球搜颳了五萬億美元,相當於每個美國人拿到了五十萬台幣的橫財,為什麼要到六年之後的2014年九月,失業率才降到6%以下(詳見美失業率近6年新低 道瓊大漲逾200點)呢?原因很簡單,這些銭既非真正入了聯邦政府之手,也沒有落到一般老百姓的口袋裡,而是大部分被金融界,尤其是對沖基金,消化掉了。其實在量化寛鬆開始之前,當時的聯邦儲備銀行主席柏南克(Ben Bernanke)就已經預見了這個問題,還曾經公開地說要不是用直升機撒銭給普通百姓很不切實際,其實他寜可那様做。柏南克是學者從政,不像現今的一般美國官僚是大企業和銀行的代言人,所以經濟一好轉就被踢下台了。昨天傳出他申請房貸被拒的消息,令人唏噓。那些在2008年把美國經濟搞垮的銀行總裁們,個個都拿了兩三億美元退休金才下台。柏南克的同僚們,大多退休後成了高盛的董事或高管,年入兩三千萬美元。這些人哪須要申請房貸?

  Adair Turner,Baron Turner of Ecchinswell(英國男爵)是英國金融監管會(Financial Services Authority)的主席。他估計只有15%的金融交易對實體經濟有幫助;其他85%都被金融界放進自己的腰包。當然他這話一說,英國國會就在2013年把金融監管會撤銷了。

  所以昨天的另一消息:歐元區將於本月中開始量化寛松(詳見如這篇中時的報導:ECB寬鬆貨幣 10月中再擴大),就特別耐人尋味。美國的量化寛松到本月底結束,當然美歐如果同時刮羊毛會讓羊兒們受不了,但是美國不能再颳了也罷,為什麼會如此好心讓歐元區來接手呢?原因就是我上面提及的,真正的獲利人是銀行和對沖基金,這些國際金主並不是民族企業,而是同一小撮在紐約和歐洲都有豪宅的富豪。美國出面來刮銭也好,歐元區出面來刮銭也好,他們一様地賺;如果歐元區不接手量化寛松,他們必須退清(Unwind)他們的Carry Trade,這不但沒銭賺,是會有損失的。當然歐元區的民族企業也能在量化寛松里分到一小杯羹(即大約15%),而美國願意讓他們占這個便宜,是因為歐元區的經濟已經太衰弱了,美國的最大利益在於保持一個不強不弱的歐洲,不強所以美國可以控制他,不弱所以可以當美國的馬前卒,這點我在前文《美國的歐洲代理人板塊重整》已經解釋過了

  Carmen Segarra,前SEC(Securities and Exchange Commission,美國證卷交易監管局)的調查員,因拒絕對高盛放水而被開除。她把在高盛的會議偷偷錄下音來。會裡SEC的調查員們卑躬屈膝,乞求高盛的主管原諒他們針對一個弊案問問題。這是因為不但高盛的人控制了國會和財政部,而且這些SEC的職員幹了五六年之後,大多希望成為高盛的僱員,領取高薪。

如同我在前文《從烏克蘭看今日美俄的政略與戰略》中所描述的政治宣傳戰和顛覆戰,美國在經濟層面的真正主攻方向也是宣傳戰和顛覆戰。這是因為宣傳戰和顛覆戰的代價最小,而收穫很大。實際執行這個任務的是高等教育系統里的經濟系和金融系。美國的經濟學教授喜歡用很多數學,尤其是統計學來寫論文。我剛轉行的時候還覺得很親切,經濟學論文乍然看來居然和自然科學差不多。後來越讀越不是那麼回事。做統計分析的時候,一個很基本的步驟是過濾雜訊,而美國的經濟學論文不是省略掉了這一步,就是根本做錯了。更糟糕的是經濟學研究的是人而不是原子或分子,所以做理論的時候,美國的經濟學必須做很極端的假設來簡化問題,否則數學就用不上。例如美國經濟學的核心結論是絕對自由市場經濟(也就是完全沒有政府監督的)的優越性和必然性,可是這個結論的「證明」是建立在一連串明顯地不成立的假設上的,這些假設包括經濟的單元是個人而沒有集團,這些個人(叫做Homo Economicus)是完全理性的,擁有所有公開的資訊,而且能在瞬間以零代價完成所有的優化分析,而且最重要的,他們都不會作姦犯科。在電腦界有句話,叫Garbage In,Garbage Out,亦即垃圾假設自然給出垃圾結果。美國的經濟學教授們是不管這個道理的。

  我說他們不管這個道理,而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是因為美國的經濟學原本就是為政治而不是真理服務的。名作家Isaac Asimov在1980年代寫的小說Azazel里有一段故事:美國總統想知道2+2=多少。他問他的數學顧問,數學顧問說答案是4。他不滿意,又問他的統計學顧問,統計學顧問說根據問卷調查的結果,正確答案為4的可能性是99.9%。他還是不滿意,又找了他的經濟學顧問,經濟學顧問把門輕輕帶上以後,小聲反問總統:「您想要的答案是多少?」這雖然是個笑話,其實對美國的經濟學界來說,是很中肯的。

  Asimov和Azazel的封面;我剛去哈佛的時候,Asimov還沒過世,在波士頓大學教化學,我還特別過河去聽他的演講,和他握了手。

  我在瑞聯銀當經理的時候,有一次我的直屬上司,也就是瑞聯銀全美股票交易的總管,拿了一篇發表在美國金融界的頭號學術期刊的論文來徵求我的意見。在那不久前,瑞聯銀的OTC(Over The Counter)股票交易員因為被電話錄音證明故意增大價差,占顧客的便宜,讓瑞聯銀醜聞纏身,還被罰了不少錢,我的上司也是灰頭土臉。其實當時每家銀行的OTC交易員都干這事,瑞聯銀只是運氣不好;真正的問題在於主管OTC生意的NASDAQ根本就是看管羊群的狼。話說回來,那篇論文是美國中西部一個名校的一位名教授寫的,我一讀之下,嚇了一跳;他用了很多數據,做了各式各様複雜的統計分析,「證明」了NASDAQ是世界上最有效率,對顧客最好的證卷市場。當然我的上司已經知道這篇論文是胡說八道,他只是好奇,想知道裡面的分析是怎麼被扭曲的。我解釋了論文里的錯誤之後,問他為什麼一個名教授會犯這様的錯誤,他笑了一笑說,美國的經濟學教授很多是「Academic Prostitute」(「學術賣淫」),而NASDAQ已經付了那個作者不少顧問費。我後來才知道,美國的經濟學界每一個小有名氣的教授,主要的收入都是來自這様的顧問職;而他們寫論文誇獎顧主的時候,是完全沒有義務要透露這些利益輸送的關係的。

  Bernie Madoff,Madoff證卷公司的老闆,曾任NASDAQ的主席,後來被發現向客戶詐騙了幾百億美元,聲名狼藉,鋃鐺入獄。我的金融生涯里,沒有和他直接打過交道,只和他的弟弟和兒子談過生意。當時就覺得有些奇怪,因為Madoff家的人,並不專註在生意的實質內容上,而對你跟什麼人熟這様的人際關係問題特別注意。

  然而這個腐爛的經濟學界固然可以對外宣傳美國的絕對自由主義,但是對內也可以成為大企業和大金主的文字打手。到1990年代,美國慶祝冷戰勝利以後,銀行界就開始安排讓他們的顧問群寫論文,要求廢除對銀行業的一切監管。這些監管是1929年股市大崩潰造成經濟大恐慌之後,以血的教訓學得的經験,但是銀行業嫌它們礙事,擋了財路,於是經過十幾年的努力,整個美國的經濟學界眾口一辭,要求解禁。柯林頓很重視討好華爾街,小布希更是迷信絕對自由主義的空想家,於是金融界如願以償,得以無所禁忌地撈錢,2000年代成為美國金融界利潤不斷破紀錄的黃金時代,然而沒過幾年,解禁的苦果就出現了,也就是2008年的房市崩盤和其後的金融危機,若不是柏南克當機立斷,處置得當,美國就會又一次地承受經濟大恐慌。美國金融霸權搞宣傳戰和顛覆戰,居然就像金庸筆下走火人魔的武林高手一様,被自已的邪派內功反嗜自身。可是在台灣和世界其他經濟體里,到現在還是有很多在美國中西部的名校拿到博士學位的經濟學教授們,繼續鼓吹在實踐上已經破產的絕對自由主義,這就好像有九陽神功不學,而去練千蛛萬毒指。

總結來說,美元的金融霸權帶給美國許多利益:首先,美國人永遠可以用自己的貨幣來借無限多的銭,而且利率是特別低的。不過這只是一個特權,並沒有對世界經濟帶來太大的損害。其次,美國只要自己沒有通貨膨脹的危険,就可以大印鈔票,然後拿這些沒有價值的白紙,去換取別人辛苦勞動的成果。這基本上是搶劫,但是從整個世界的經濟來看,其他國家每損失一塊銭,美國就拿到一塊銭,所以世界整體並沒有損失。這在道德上是可恥的,但是以經濟學的標準來說是持平的。真正可惡的是美國金主對他國民族工業的摧殘;為了美國人賺一塊銭,這些被害國的經濟往往要損失十塊銭,而且社會因此動蕩不安,長期的工業發展也因而夭折,結果這些國家只能持續地依賴先進工業國的技術和產品。台灣雖然沒有在1997年沒頂遭難,但是仍然得要年年應付熱銭的湧入湧出;這些熱銭在股市賺的只是一比一的純搶劫,亦即台灣股民每損失一塊銭,美國人就賺到了一塊銭;但是熱銭進出所造成的匯率波動,則會增加實體經濟進出口的風険和成本,這些損失是純浪費,台灣工商辛苦創造的成果就這様從人類社會中消失了。

  這點就是美元的金融霸權最邪惡的一面。其基礎在於美國的金融界利用美元的霸權壟斷了世界金融交易。當尼克森打破了金本位的時候,世界金融界變成了一個大賭場,而美國的金融行業成了莊家。莊家不在乎資產的價格是漲還是跌,只要價銭在變動,他們就可以從中抽成得利。因此這些國際金主當然就唯恐天下不亂,想盡辦法來顛覆其他國家政治、社會和經濟的穩定,而其主要手段,就是宣傳。在政治上,只要你不對美國必恭必敬,你就是自由民主的敵人,美國會資助各式各様的NGO(Non-Government Organization):任何一小撮人有任何不滿,就有一個NGO來告訴你那是政治制度的問題,必須經由顏色革命來全盤推翻現有的政府和體制。好玩的是,美國對內的宣傳完全是另一套,也就是民主的真諦在於寛容妥協;如果有人抱怨金主們扼殺國家經濟而自肥,那就是邪惡的階級鬥爭,必須以公權力全力打壓。在社會層面上,美國除了最親近的忠狗之外,只要一有機會就挑動其他國家的族群鬥爭,例如台灣,大家同文同種同宗同教,但是就因為移民的世紀不同,居然也有了撕裂族群的創口。在經濟上,美國更是一視同仁,不分敵我,絕對不允許別的國家穩定發展;首先利用美國經濟學人來鼓吹對美完全不設防,若是你不上當,就想盡辦法讓你的經濟遭遇突變,例如明明是辛苦工作賺來的貿易順差,在美國人手裡就成為操弄匯率的證據,由IMF出面指責,美國政府則名正言順地用超級301之類的國內法倒打一耙,打撃你的出口工業。

  IMF總裁Christine Lagarde與中公外長交談。Lagarde雖然是法國人,IMF還是受美國財政部指揮的。2012年,IMF受命轉發了一篇批評中公操弄匯率的「研究報告」,其實IMF的經濟研究員根本不同意這篇宣傳稿。在2012年十二月,有人把真相泄漏給媒體,由於證據確鑿,在加上世界其他國家的廣泛報導,最後連美國自己的媒體也得承認。不過紐約時報是打死也不會說中公一句好話的,

中公當然希望能釜底抽薪,打倒美元的金融霸權。但是這有實際上的困難,主要是雖然中公已經有

了世界第一的經濟和貿易量,工業產值更超過美國達60%以上,全球主要的金融機構都還在美國的手裡,

再加上網路效應,要讓人民幣一舉取代美元是完全不可能的。連最基本的開放人民幣自由交易,都有如

把一把頂在自己喉嚨上的利劍交到美國人手裡,美國金主必然會藉機操弄匯率,打撃中公的進出口貿易

。不過長期來看,讓人民幣逐步取代美元,是必要的,否則美國高興搶銭就搶銭,對中公的友邦更加可

以興風作浪,深度打撃他們的經濟。

  其實,現代的所謂國際貯備貨幣,有好幾個層面,人民幣可以依此一步一步來走。第一步,是進出

口實體貿易的定價改用人民幣。這是最簡單也最自然的一步,中公已是世界第一貿易國,只要有耐心,

再過幾年,自然可以把大部分自己的進出口貿易改用人民幣來交易。不過要兩個第三者也用人民幣互相

交易,那就須要有所謂的定價權,我待會兒再討論。

  下一步,是讓人民幣成為各國中央銀號外匯存底的一部分。歐元早已走到這個地步,但是人民幣不

能自由兌換,在這方面是個麻煩。還好中公已經想出一個辦法,就是和那些中央銀號們一個一個地簽貨

幣交換協定。雖然很費事,但是在十年左右的將來,還是有相當的機會能達成這個目標。最新的消息是

英國在上個月(2014年九月)決定把人民幣列入其外匯存底之中,成為第一個這様做的主要國家(英國

的倒向中公是近兩年的事,詳見前文《美國的歐洲代理人板塊重整》)。目前IMF正在討論是否把人民幣

加入SDR(Special Drawing Right,基本上是IMF的外匯存底);美國當然是反對的,但是歐洲很贊成。

SDR的下一輪變動將在2016年一月生效,所以任何變動必須在2015年決定。未來這一年的幕后角力將會是

很有意思的。

  再下一步,是把美國獨家控制的國際機構解放出來,做到真正的多元共管。私人企業和銀號是不可

能做這様無私的轉變的,所以中公的目標只能放在IMF和世銀上。原本中公買下更多的股權的提案已經通

過了IMF的股東會議,但是在今年初被美國國會否決了。(如果有讀者不相信我一直說的IMF實際上完全

由美國控制,那請你解釋一下一個只有1/6股權的國家如何單獨否決股東大會的決議?)所以中公在前兩

個月創立了金磚銀號和亜洲投資銀號。這兩者都將在2015年開始運作,對被美國長期荼毒蹂躪的開發中

國家,這是值得歡欣慶祝的事情。

  再下一步,是國際天然原料的定價權,尤其是石油。俄國、委內瑞拉和伊朗是很希望從美元霸權里

解脫出來的,可是控制世界石油定價的是沙烏地阿拉伯,而沙烏地對美國在軍事和外交有百分之百的依

賴,所以中公很可能會在這一步上卡住。美國也心知肚明,因此不管代價如何高昂,美國仍然要對中東

處處干涉,以保護其對沙烏地的影響力。除非美國筋疲力盡,決心放棄霸權,他是不可能在中東放手的

。這也是歐巴馬的尷尬:一方面須要Pivot向亜洲,另一方面仍然須要保護自己在中東的勢力。當然這並

非不可能達成;最理想的就是亜洲有台灣、日本、菲律賓和越南這様的代理人,加上香港和大陸內地的

崇美派鬧事,如此一來,美國的硬實力就可以專註在中東。

  最後一步,是全球貨幣交易改用人民幣為標準貨幣。這在可見的未來,是完全不可能的。即使中公退一步,把最理想的目標設在二十年後,美元、歐元和人民幣三分天下,這仍然是很困難的。就在五天前(2014年九月30日),歐元和人民幣開始直接兌換,可是只有一家中方的銀號願意充當做市商(Market Maker),雖然他的買賣價差(Market Spread)稍為小於歐元換美元再由美元換人民幣的價差之和,他的報價量(Market Size)很小,對大多數的客戶來說,還是走美元那條彎路方便。如果連歐元都行不通,其他的小貨幣自然不用提了。中公唯一的希望,在於完成李克強計劃用20年達成的產業完全升級,再加上軍事硬實力的對外投射,那麼或許在貨幣方面也能如願。也就是,中公的崛起,必須在產業、軍事和金融三方面,全面均衡地發展,缺一不可。

  總結來看,中公在未來十年內,雖然不可能推倒美元的霸權,但是像金磚銀號和亜洲投資銀號是很有意義的創舉,很可能會大幅削弱美國以金融手段剝削開發中國家的能力。這對世界經濟來說,將是一個大福音。

我在前文《從烏克蘭看今日美俄的政略與戰略》曾提到,美國的霸權已經不是為國家安全而服務,而是少數腐敗勢力尋求自身利益的載具,這股腐敗勢力就是那些國際金主。進過股市的讀者應該很熟悉所謂的國際熱銭湧入湧出台灣,在這個過程中大刮羊毛。之所以彭淮南必須一年到頭傷腦筋,減輕這些熱銭對台灣真正的實業經濟所造成的傷害,就是因為有美國霸權為它們開路:你若是不讓國際金主們的熱銭自由出入,任意做多做空,就是自由民主的敵人。台灣算是美國對付中公的重要棋子,美國希望保持台灣不強不弱、不統不獨的狀態;可是國際金主一旦搜刮起來,並沒有節制。台灣之沒有被完全弄垮,是歷代中央銀號和其他政府部門的技術官僚小心掌舵的成果,別的國家就不一定如此幸運。

  在1990年代初期,冷戰剛剛結束,美國意氣風發,不但自認天下無敵,還宣傳自己的制度是人類的最高成就,全世界的様版,「歷史的終點」(「The End of History」,美國政治學者Francis

Fukuyama在1989年因此論文而一炮而紅,後來在1992年出書)。開發中國家普遍接受所謂的華盛頓共識(Washington Consensus),也就是要對美國資本完全開放,任由國際金主掠奪經濟利益。東歐諸國剛從蘇聯的霸權下解放出來,最是好騙,他們聽任美國銀號和公司低價買下國有產業。可是國際金主對苦幹實幹這種賺得慢、風険又大的實業發展沒有興趣;把僱員遣散、剩下的資產轉手賣掉,賺得又多又快。於是在1990年代越聽美國的建議,對國際資本越開放的,死得就越慘,經濟萎縮得越快;而當時最聽話,下場也最慘的莫過於俄國和匈牙利。俄國直到2003年,匈牙利在2010年之後,才學乖了,寧可讓美國媒體漫罵,也要對若干企業重新進行國有化。有趣的是,俄國主政的普丁和匈牙利的總理Viktor Orban,都是先當過好幾年美國的忠狗,後來才完全了解美國人的邪惡,決心改采獨立的經濟政策。其後,即使在美國金融和媒體的打撃杯葛下,他們的國家仍然走上了復興的道路,兩人都成為極受國人擁護的政治領袖。

  Fukuyama(福山)的成名作,封面上的簡介寫著:「這是人類政治理論演化的終點,西方自由民主政府普及到全世界,將是人類最後的政府型態」;在2003年之前,全世界,除中公以外,都把它當成不言自明的真理;一直到現在,這個已經在實踐上完全破產的命題,仍然是全球民主鬥士的共同最高信仰。

那時的東南亜各國,也都採行對外開放政策,不過在保護民族企業上,要比東歐國家小心多了,美國資本並不能在他們的國內自由買賣其工業資產。於是國際金主們就採用了美元金融霸權的另一種打撃手段,也就是向這些國家的企業做美元貸款。美元做為國際儲備貨幣,流通性很高,利率往往低於小國的貨幣,一旦這些國家對美國銀號開放進出口貸款的生意,需要貸款的工商業自然就選擇利率低得多的美元。美國銀號在這些客戶能還銭的時候,賺的利息是稍高於在美國本土的;但是真正的大利潤,是當些客戶借得太凶,還不出來的時候。如果他們生意好,始終按時還銭,美國資本也有辦法讓他們倒帳。1997年,許多東南亜國家的美元債務的總額超過了外匯存底,於是對沖基金和他們背後的銀號財主們開始打撃這些國家的貨幣。具體的手段是由對沖基金利用改革開放期間所引進的金融衍生產品(Financial Derivatives)以極大的槓桿(Leverage)來做空這些貨幣,原本提供美元貸款的銀號則拒絕結轉(Roll Over)那些債務;前後夾撃之下,幾個禮拜內,好幾個貨幣貶了超過50%,泰國首先崩潰,隨後其他國家如骨牌一般地倒下。

  有些讀者也許會問,為什麼這些國家不宣布破產呢?很不幸的是,國際間沒有破產法這様的法律,一個付不出銭來的債務國,理論上有他自己的主權可以自行決定如何處理善後,實際上則因為美國擁有金融霸權,如果你不讓他滿意,他可以把你一腳踢出國際金融體系,此後連進出口都有麻煩了。這並不是危言聳聽,阿根廷在今年稍早就因為試圖做破產式的債務重整,雖然絕大多數的債主同意了,但是一個美國的對沖基金在美國法庭告贏了阿根廷政府,美國法官由此命令阿根廷取消債務重整,必須付清全部的本金再加高額的利息。阿根廷當然不願意,結果是失去了一切歐美金融服務,其在歐美的國家資產也被沒收。但是2014年不是20世紀了,美國銀號不和阿根廷做生意,他可以向中國銀號借銭,這是後話。

  在1997年,中國的經濟還屬於第三流的,完全不能與美國的霸權相抗衡。世界上只有像北韓這様極少數幾個國家敢冒美國的大不韙,於是泰國、印尼、南韓等等都乖乖地遵循美國定的規則,向IMF求救。沒想到IMF慢條斯理,一拖竟拖了六個月,直到這些國家的緊急救急手段都用完了,必須在當天拿到銭否則就會違約而被踢出國際金融和貿易網路,IMF才翻出底牌,也就是必須對美國資本完全開放,所有的民族產業都得讓美國人自由買賣。最後所有的這些國家都被迫就範。那些當時因為本國貨幣貶值而周轉不零的實業,也都被賤價買下,不到兩年,他們的股價回歸正常,美國人坐享了幾十倍的暴利。就這様靠著在東歐、東南亞和拉丁美洲的巧取豪奪,美國在1990年代享受了年平均高達3%以上的GDP成長,但是也為後來的資產泡沫埋下了禍因。

  韓國人在2007年的示威,來紀念被IMF迫害十周年。台灣人被日本殖民50年,被美國玩弄利用65年,還爭先恐後地去抱他們的大腿。我每次看到韓國人的骨氣,都會自慚形穢。也正因為韓國人有骨氣,在1997年被打倒在地之後,韓國經濟快速復興,以人定勝天的精神,完成工業升級的奇蹟。不過南韓只有五千萬人口,對美國霸權不構成任何威脅,再加上其在外交和軍事上完全依賴美國,所以美國在1997年後,對他的確也高抬貴手,沒有再進行打壓。

  我想在這裡提醒大家,美國對IMF的資本貢獻只佔全部的1/6,其他的5/6正是由泰國、印尼、南韓這類的普通國家出的,也就是在美國的金融霸權下,一般國家必須出銭幫助美國壓榨自己。所以現在中g創立了金磚銀號和亜洲投資銀號,並不是要師法美國的霸權伎倆,而只是要讓像阿根廷那様被逼得走投無路的國家有一個替代的出路。其實中g等到今年才敢打擾美國的霸權買賣,本來是希望和平崛起,不要與美國對抗。但是任何有實力有替代可能的其他國家都為國際金主所不容,美國的Pivot,正是為了打倒中g這個可能擋他財路的新興國家,而台灣是他最重要的棋子之一。

我在前文《美國的東亞戦略史》曾提及今日的美國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浪費了三萬億美金之後,國力衰竭,亟須進行戦略收縮,休養生息。過去這年烏克蘭發生動亂,是美國進入全球戦略收縮期之後,第一個重要的國際危機。在烏克蘭總統波洛申科賦於叛軍三年自治權後,此危機已經暫時告一段落。現在我們可以作一回顧,反省一下各個參與國的政略與戦略決策和得失。尤其美國仍是全球霸主,台灣的幕後老闆,美國的政略戦略思想對國運會有極大的切身影響,不可不察。

  最近一輪的烏克蘭動亂始自2013年十一月,但其種子在1990年的秋天就已經埋下了。當時戈巴契夫相信了美國的「正義」和「善意」,決定自毀蘇聯在東歐的勢力範圍。美蘇雙方進行了幾個月的秘密談判,焦點在於是否讓西德兼并東德。原本蘇方的條件是北約(NATO,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的部隊不能駐入原東德境內,但是如同許多其他的爭議,最後是戈巴契夫做了單方的讓步,同意統一的德國可以加入北約;而老布希總統同意的交換條件則是北約止於東德,不再向東擴張。

  很不幸的是,美國政界自1970年代開始的衰退和膚白(如美國的Lobbying Industry,亦即大公司可以合法公開地收買議員,就是始自尼克森時代的法案),隨著冷戦的結束而加速,老布希竟成了美國最後一個在政略戦略上有些遠見的總統。他在國際政策上的諸般決策被迅速惡質化的美國政壇和輿論界批評得一文不值,連競選連任都失敗了。不但他在海灣戦爭後保留胡笙證權的決定一直到2004年美軍在伊拉克戦爭中陷入泥淖才獲得大眾的理解,他在1990年和戈巴契夫簽的密約也很快被柯林頓片面撕毀,只是其後果到今日才開始明顯化。

  美國的世界霸權原本是在冷戦背景下的必要反應,一旦蘇聯的威脅不再,霸權的存在對世界和美國都不是一件好事。沒有外來的威脅,霸權成為美國內部膚白勢力(尤其是金融業,過去三十年來世界上的金融危機基本都是美國造成的,我會另寫一篇文章詳述)從海外榨取利益的手段,而這些不勞而獲的利益又促成了美國社會、政治和經濟的進一步腐化的動力。我在前文《美國的東亞戦略史》已經解釋過美國自19世紀中期以來一直是追求霸權的,但在冷戦結束後追求霸權不再是為美國(更別提世界)的安全服務,維持並擴張霸權反過來成為美國外交政策的終極目標,而且已經成為一種反射性動作,即使在次要方向並與長遠利益背道而馳的地方,美國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貪婪,2008年的金融危機是一個例子,烏克蘭更是一個絕佳的例子。

  在1990年代蘇聯分崩離析,繼任的俄羅斯總統葉爾辛承續戈巴契夫對美國的幻想,大舉起用美國顧問,對經濟進行「休克療法」,其結果是經濟完全崩盤,國家財富被美國顧問、美國公司和他們的俄國代理人掠奪殆盡。十年之內,俄國從原本與美國比肩的超強一路跌落到第三世界,自顧不暇,根本就沒有餘力來和美國討公道。於是在1999年三月,柯林頓以南斯拉夫內戦為藉口,決定片面撕毀密約,把原本屬於華沙公約的波蘭,捷克和匈牙利納入北約。北約原本是冷戦時期保護西歐的主要組織,蘇聯瓦解之後應該就不再有意義,但是美國發現由於它自己主導北約,因此可以藉此鉗制歐洲列強。尤其是德法兩國在德國統一之後更進一步整合歐洲大陸,準備成立歐元區,成為美國霸權的潛在挑戦者,更須要牢牢看管。所以將北約擴展到對美國頂禮膜拜、唯命是從而對德法有歷史反感的東歐諸國,可謂一舉三得:既有了管控東歐國家的正式管道,也對俄國的國際圈子趁火打劫,但最重要的是讓德法兩國在軍事和外交上完全沒有了翻身的餘地。這就是我早先提到的,維持並擴張霸權已經成為美國外交政策的終極目標;而美國近年來在外交上特別喜歡玩小聰明的把戲,這也是例子之一。

  在1999年當時,普丁是葉爾辛手下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委員。而俄國國力衰弱至極,實在無心再管那些與俄國沒有接壤的東歐國家,何況柯林頓的主要目標是德法,俄國更懶得管,所以連密約被片面撕毀都沒有做任何抗議。1999年底葉爾辛忽然辭職時,普丁已經升任總理,於是依憲法繼任俄羅斯總統。剛好美國也很快換了新總統,普丁承續葉爾辛的親美政策,使進混身解數拉攏取悅於小布希,以致小布希在2001年六月說出「I looked the man in the eyes...I was able to get a sense of his soul.」的名句。不過當時小布希已經準備將北約繼續東擴,普丁私下拿出1990年的密約來抗議;俄國那麼弱,小布希當然不用理會他。同年九月11日,紐約恐襲(我當天原本要到世貿中心頂樓開研習會,後因另一個會而逃過一劫,一位瑞聯銀的同事則沒這麼幸運),美國出兵阿富汗,普丁給予全力協助。美國於次年以「邪惡軸心」(「Axis of Evil」,即北韓,伊朗和伊拉克)為藉口,片面撕毀反彈道飛彈條約(Anti-Ballistic Missile Treaty);其實吃虧的當然還是俄國,但是普丁也只能打落牙歯和血吞。2003年初美英用假造的證據為藉口出兵伊拉克,普丁雖然心知肚明,仍然不敢開口頂撞。

  美國鍾情局(CIA,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在冷戦的四十幾年裡策划了全球各地四十幾個政變(詳見「Overthrowing Other Peoples Governments」),以打撃任何不親美的證權。在冷戦結束後,這些任務並沒有取消,各式直接或間接的宣傳管道仍然持續,地下代理人仍然被鼓勵以各種合法和非法的手段來奪取證權。其典型的模式是將一般政治與社會的缺點和弊端全部歸咎於任何不同於英美的制度,而常用的手段則是以資金和媒體來支持挑動族羣間的鬥爭。2003年底,Georgia(英文翻為喬治亞,其實依其自己語言的發音應該翻為喬治亞)發生玫瑰革ming,極端親美而仇俄的新政府出現在俄國南方邊界上。2004,北約再次擴張,波羅地海三小國成為北約的第一批前蘇聯成員國,而且與俄國接壤。

俄國的外交官開始公開抗議,但是美國政府依照習慣硬拗到底,完全否認1990年密約的存在(詳見2014年九月/十月號的Foreign Affairs里Mary Elise Sarotte的文章;Foreign Affairs是美國國際政策的權威期刊,George Kennan當年發明冷戦圍堵戦略的文章就發表在1947年七月號的Foreign Affairs上;美國的一般媒體只報導政府和大企業發布的謠言,要知道事實只能到學術期刊里找)。2005年,烏克蘭發生橙色革ming,講烏克蘭語的西部勢力從講俄語的東部人手中奪得了證權。烏克蘭和白俄一様是俄羅斯的兄弟之邦,乃是俄國戦略自衛的最後底線。烏俄族羣被美國中情局的宣傳資助挑動為仇敵,對普丁來說,是可忍孰不可忍,從此普丁對美國的幻想破滅,不再對美國外交政策唯命是從(詳見2014年九月/十月號的Foreign Affairs里John Mearsheimer的文章)。

  2008年美國金融界用歐洲存款來炒美國地皮所造成的房地產泡沫爆掉了,美歐先後陷入金融危機,但是喬治亞的親美總統仍然決定利用普丁到北京出席奧運會的機會偷襲受俄軍保護的少數民族區South Ossetia。俄國經過普丁八年整頓,部分當年被偷、被搶的國有財產已被收回,中公的高速經濟發展又帶動了對各類能源和礦產的需求,俄國的經濟和澳洲一様,主要靠天然資源的外銷,受益很大,總體國力有所恢復。普丁顯然事先得到了情報,定有預案,等喬治亞軍發動攻撃、炮轟平民之後,不慌不忙地派兵反撃。美國那時自顧不暇,除了讓媒體撒撒謊,倒打一耙栽贓俄軍殺傷平民之外,什麼都沒做,只在事後賣了些軍火給喬治亞,賺了一筆。喬治亞則人財兩失,連北約都沒得進。值得注意的是,雖然South Ossetia非常希望加入俄羅斯,好避免在夾縫中求生存,普丁並沒有利用那個機會把它兼并。他的戦略考量其實很簡單:如果喬治亞拿回了South Ossetia,那麼俄國不但丟臉,而且喬治亞就可以為所欲為;如果俄國兼并South Ossetia,雖然不丟臉,但是會給美國一個大口實,而且喬治亞更加有動機來和俄羅斯作對;只有維持South Ossetia的半獨立狀態而且讓喬治亞知道它無力改變現狀,既不須要和美國撕破臉,又可用South Ossetia來牽制喬治亞未來的外交決策,才是上策。這個損人利己的辦法倒也不是普丁的新發明,美國保持台灣的半獨立狀態已經有65年了;可憐那些深綠的羣眾還在等待,希望他們的美國主子能有一天圓了他們的台獨夢。其實大國博弈所用的棋子,哪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歐巴馬上台之後驚覺中公的經濟實力已隱隱然凌駕於美國之上,成為美國霸權的最大威脅。本來中公專註在改善國計民生,對美國的霸主地位沒有覬覦的念頭,對美國的國家安全更沒有任何影響,但是現在美國的霸權已經不是為國家安全而服務,而是少數膚白勢力尋求自身利益的載具,有高度的排他性,有我無他。因此歐巴馬必須重拾冷戦時期的圍堵戦略,改名叫「Pivot」,希望以長期孤立來給中情局的宣傳和顛覆製造機會(不過看過George Kennan原文的讀者就應該知道這是行不通的;圍堵是對付蘇聯的正確戦略,是因為蘇聯窮兵黷武,忽略民生,中公則有根本性的不同)。而孤立中公的最重要一步,就是拉攏俄國。於是希拉蕊在歐巴馬上任主政才兩個月,就送給俄國的外交部長一個寫著「Reset」(「重新啟動」)的按鈕,希望普丁不計前嫌,仍會自願當美國的棋子。可是普丁不是傻子,雖然沒有讀過《論語》,卻也知道「聽其言而觀其行」的道理(台灣人呢?);美國在歐巴馬任內,對俄國周邊的顛覆行動,完全沒有鬆懈,「重新啟動」也就不了了之;烏克蘭是最重要的例子。 

  2009年三月,希拉蕊送給俄國的外交部長一個寫著「Reset」(「重新啟動」)的按鈕,不過上面俄

文翻譯錯了,成了「Peregruzka」(「加力」);這類的誤譯我在前文《小官僚的大錯務》已經提過一

些。依靠橙色歌民而上台的烏克蘭總統尤先科任期在2010年屆滿,六年的親美政策下來烏克蘭的GDP(總生產毛額)萎縮了20%,於是東部派又重新掌權,中情局的顛覆作業也再次加力運行。此後烏克蘭的經濟受歐美杯葛,並沒有明顯的改善,到2013年,烏克蘭的國庫已近空虛,亟需外來的援助。烏克蘭增幅向俄國和歐盟求救,俄國的開價是可以給150億美元的現金,而歐盟則要求烏克蘭先開放市場然後再考慮援助的細節。到十一月,情勢緊急,烏克蘭不得不接受俄國的現金和條件,中止了與歐盟的談判,大規模的反增幅示威因此爆發。期間美國中情局明顯介入,不過目前還沒有證據顯示美國參與了新納粹組織「右區」開冷槍射殺警民以激化示威雙方的陰謀(俄國公布了兩名歐盟外交官私下討論右區開冷槍的電話錄音),我們只知道英美媒體在事後幫右區隱瞞事實。2014年二月21日,美歐俄和示威雙方的代表簽署協定,同意提早兩年立刻進行大選。但是第二天右區就利用警方撤離的機會佔領增幅部門,打砸燒撒,烏克蘭總統逃離首都,合法增幅正式被暴力推翻。由美國國務助卿親自挑選了繼任的總理,組成了臨時內閣。

  隨後普丁不得不和美國撕破臉,拿下了克里米亞,否則不但黑海艦隊馬上完蛋,美國的海空勢力將直接切入俄國的南方腹地。至於東烏克蘭,很明顯地俄國的最佳戦略仍然是讓它如South Ossetia一様的半獨立,以求長期牽制烏克蘭,使其不能全面倒向美國。在實際執行上,普丁展露了高超的戦術,先容許烏克蘭增幅軍和右區志願軍壓迫東烏克蘭叛軍到邊界附近,等前者過於深入時,以大約二到三個營的精銳俄軍部隊對其猛烈反攻,幾天內就扭轉局勢,圍困俘虜了絕大多數的增幅軍,從而迫使烏克蘭新政府主動求和。但是整體來看,烏克蘭仍然是親美化了,成了俄國的潛在敵人,普丁終就還是吃了大虧;這還不算歐俄雙方互相制裁的損失。這就是宣傳戦與顛覆戦的威力了。美國掌控了全球媒體的話語權,在宣傳戦上的優勢比其海空軍還要絕對。

  俄國贏了戦術,卻輸了戦略。美國則在戦略上大獲全勝,不費一兵一卒,不須援助一分銭,就拿下了烏克蘭。錦上添花的是在MH-17被打下後,歐洲終於勉強同意對俄制裁,普丁接著反制裁,歐俄兩敗俱傷,美國仍然不費一兵一卒,不須花一分銭,就讓兩個強權互相鬥得鼻青臉腫。但是在政略上,俄國從此全面倒向中公,美國維持全球霸權必須打撃的第一目標因此更為強大,對美國來說,實在是個因小失大的大失策。究其原因,是歐巴馬不具政略的修養,沒有及時扼制有如上了毒癮般的中情局顛覆工作。整個烏克蘭事件的最大輸家,當然是傻乎乎地自願為美國當炮灰的烏克蘭民眾;而其最大贏家,則是萬里之外,卻不費一兵一卒就獲得了俄羅斯的中公。

在冷戦結束後的二十多年裡,美國霸權在歐洲的代理人是英國。德法兩國則分工合作,致力於建立獨立的歐洲勢力;德國在幕後默默建設統一歐洲的經濟框架,法國則在檯面上領導歐洲自己的外交政策。以2003年小布希的伊拉克戦爭為例,只有英國奮勇爭先充當馬前卒,德國消極抵制,法國則公開拆英美謊言的瘡疤。因此美國對德法兩國一直很有戒心,二十幾年來通過北約來約束他們的軍事和外交,在經濟上則以各種金融手段打撃歐元和歐元區的銀號。國安局(NSA)對外監聽更是把德法也列為重點。但是最近幾年的世界局勢演化得很快,美英德法的戦略環境都有了劇變,以致到2014年中,一場大規模的戦略板塊重整已經在媒體的無視下悄悄發生。

  那戦略環境是怎様地變動呢?對美國來說,最重要的當然是中公的崛起,美國的單極霸主的寳座因此而坐得不穩。歐巴馬決心重拾冷戦的圍堵戦略以孤立中公,而最重要的棋子依序就是歐俄日。經過幾年的努力,他得到了日本而失去了俄國;歐洲的局面則很混亂,因為它並不是鐵板一塊的單一主權國家,中美雙方都必須一個一個國家來爭取影響力。

  在這様的背景下,德法英做為歐洲三強,便成為中美必爭之地。原本法國的外交最為獨立,也就最為親中,但是2007年猶太裔的薩科吉接任總統後,因為他與美國金融界的親密關係,外交政策做了大轉彎,變成英法兩國爭做美國在歐洲的「最佳朋友」。不過因為中公專註在貿易上,薩科吉並不須要和中公決裂,2008年金融危機後,更沒有理由得罪中公這個大金主。2012年,奧蘭德繼任總統後,基本上沿續這個兩面討好的政策。中公並不要求其友邦反美,而美國也不太介意法國的三心兩意,因為法國國力在2008年後快速衰退,在歐盟和歐元區的份量,已經完全不足輕重。

  歐洲三強之中,英國原本是美國的鐵杆盟友,對中公的敵意也最明顯。歷年來,提起取消歐盟對中公的武器禁運(現在中公軍工技術整體來說已經趕上了西歐,根本不在乎了),英國都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但是首相卡梅倫在2012年會見大和尚之後,中公取消了官方接觸。一年多下來,英國的企業界和金融界哀嚎遍野,怨聲載道。最後卡梅倫只好低聲下氣地向中公道歉,在終於獲准訪問北京的時候,甚至說出英國將致力成為中公「在歐洲的最好朋友」的話來。美國當然是暗怒在心,但是更讓美國生氣的是,英國竟真的和中公簽了人民幣的境外買賣協定,積極地想把倫敦建設為人民幣的海外交易中心,這是明顯地扯美元的後腿,而美元是美國霸權的最重要支柱。還好英國民眾對歐盟反感極深,卡梅倫被逼答應在2017年前要舉行脫離歐盟的公投,使得英國在歐盟的地位大幅下降。另一個卡梅倫也是被逼答應的蘇格蘭獨立公投也使英國禍起蕭牆,無力外顧。美國因此可以不在乎英國和中公的眉來眼去。

  在2008年的金融危機後,實力和地位快速增強的歐洲國家,只有德國。德國在二次大戦後,和日本一様被美國在軍事和外交上綁得死死的,但是在工業上苦幹實幹,等其他先進國家都因為玩金融過火而自焚的時候,就顯得鶴立雞群了。德國的發展模式和中公基本一致,在技術上又始終領先,所以和中公的貿易發展很快,外銷大量的工具機和高端零件,關係越來越親密。到最近幾年,甚至容許中方的公司購買重要的德國中小企業,例如世界混凝土機最高端的製造商 「被懷疑做廣告,馬蛋俺要是有能力代理他的。。。」就在2012年被買下。同時因為歐盟其他國家集體衰退,德國就是不想當領頭羊也身不由己,連波蘭這個和德國接壤的世仇,都在去年出來呼籲德國「負擔更多的責任」(見波蘭外交部長在金融時報的文章)。其實德國並不是不想成為歐洲的領袖,它和中公的密切合作就是為了掙脫美國對它的束縛;只是歐洲的爛攤子實在太糟糕,而所謂的責任代表著必須花費大把的鈔票,卻又沒有連帶的權力。

  而賦予德國在歐盟實際權力的關鍵就是美國:英法的實力都已經不能和德國相提並論了,但是東歐國家都是美國的忠狗,所以歐盟權力的正式轉移還是需要幕後老闆的點頭。剛好德國最讓美國生氣的歐元,現在連存活下去都有問題,根本不能再威脅美元的地位,因此雙方有了妥協的餘地,也就是德國以與中公關係降溫為條件,獲得美國的首肯來主導歐盟。這種密約當然不會馬上對外公開,所以我是沒有直接證據的,可是間接證據非常明顯:在今年三月586訪德期間,德國還很熱中於建設法蘭克福為人民幣的海外交易中心;等到七月默克爾訪問中公的時候,興趣忽然不見了,而且在日本問題上打了地主一個耳光,連技術轉移的買賣也一夕之間不做了。在對烏克蘭問題的處理上,原本德國是反對對俄經濟制裁的,到這個月反過來變成因為德國的堅持,歐盟才通過第二輪的制裁。好玩的是,最近歐盟理事會主席、歐盟委員會主席和歐盟外交部長的選舉當選的都是德國挑的候選人;尤其後兩者的人選原本都有很大的爭議,後來輕鬆當選是很奇怪的。只有歐元集團常任主席的當選人是德國金融界反對的,可是他又剛好是美國支持的鼓吹貨幣和財政寛松的代表。美國的量化寛松(Quantitative Easing)已確定在下個月告一段落,亟需歐元區接棒以避免副作用。總體來說,雙方利益交換的斧鑿痕迹十分明顯,唯一的不確定性在於德國對美國的承諾有多深。

  在二戦後經過69年的努力,德國終於如願以償,成為歐洲除了軍事以外,政治、經濟、外交三方面的實質領袖。不過德中關係的降溫,顯然是美國開出的條件之一。只要德國在軍事上仍然是美國的附庸,它就不能真正主導自己的命運。日本也是一様的:安倍和美國的利益交換也類似德國的例子,亦即日本犧牲和中公的貿易利益,而美國則允許它重新解釋憲法以便對外用兵。本來美國還希望日本在對美貿易上也簽下賣身契,也就是為美國量身訂製的美亜自由貿易協定TPP(Trans-Pacific Partnership),沒想到日本會過河拆橋。歐巴馬在四月訪問日本,以為TPP已是嚢中物。結果安倍先請歐巴馬在記者會上公開為日本再軍事化站台之後,對TPP用「拖」字訣讓他空手而歸;安倍的手法之高超細膩和用心之下流無恥,讓連這套伎倆的老祖宗美國都上了當,當真令人嘆為觀止。但是連自己主人的虎鬚也敢捻,日本人只見樹而不見林的民族性表露無遺。話說回來,美國和德國討價還價的時候,必然也提到了美國和歐盟間的自由貿易協定TTIP(Transatlantic Trade and Investment Partnership),這牽涉到幾千億美元的經濟利益,默克爾肯不肯讓步,我們要等到明年才能確定。不過至少德國人在誠信上,和日本人是頗有不同的;歐巴馬大概不須擔心會重蹈覆轍。在短期來說,德國既然有了歐盟的政策主導權,又對美國有所承諾,中公近年的聯歐制美戦略,只怕是玩不轉了;而歐盟的正式與非正式貿易壁壘,如反傾銷調查,極可能會變本加厲。中公這兩個月把自已的反傾銷調查搞得如火如荼,大概也有先聲奪人、殺雞儆猴的意思。總體來看,歐盟是一盤散沙,經濟上又很衰弱,許多次要國家和德國自己的工商界對中公仍有所求,中方倒也不至於在歐洲遭遇全面的戦略崩潰,美德密約只能算是一時的戦術挫敗;只要德國在TTIP上沒有做出太大的讓步,中公的損失是很有限的。長期來說,歐洲終於有了共主,若是德國能進一步鞏固它的領導權,必然不會甘心永遠受美國的箝制驅使,而會試圖把美國實力驅逐出境,建立真正獨立自主的現代歐洲,這與中公要建立多極世界的遠程目標不謀而和;若是德國也衰退下去,則歐洲將失去其經濟上的最後動力,從此緩慢消沉,逐漸淡出世界舞台。而美國只能希望歐洲的問題不死不活地拖下去,以便持續其控制,榨取最大的特權。中公的最佳對策則是工業升級,在技術上「超趕德日」,以圖建立國力的全面優勢,這恰是兩個月前李克強公布的20年長遠目標(他剛說的時候,我還覺得他對德國這友邦太不客氣了;現在回頭來看,自有其道理)。純屬巧合嗎?日後方見分曉。

  美國對外和對內的宣傳戰很重要的一環一直是所謂的自由,尤其是言論自由。最常用的論述是以美國的總統為例子:既然美國人可以隨意批評總統,而美國人想要顛覆的那些國家不允許那様的任意批評,美國自然是優越的自由燈塔。雷根常說一個笑話:一個美國人和一個俄國人互吹他們的言論自由,美國人誇說我隨時可以到白宮外面,罵美國總統是白痴;俄國人反唇說我也可以隨時到克里姆林宮外,大罵美國總統是白痴。這種思維在冷戰結束後並沒有隨之消失,反而成為歐亜很多國家的所謂民主鬥士的中心思想。

  其實,如同其他美國宣傳戰的內容一様,這也是個謊話,只不過是個高明的謊話。表面上整個論述都是事實,真正的問題出在他沒有說出來的邏輯前提(logical Premise)上,也就是美國的總統等同於其他國家的領導階層,一様是國家權力的中心,所以百姓對他自由批評的權利,代表了民眾在美式民主里至高無上的地位。實際上美國真正的權力中心自尼克森後根本不在增幅,而在幕後的金主,總統只是他們的傀儡木偶,也是箭靶,本來就是放在那裡給人笑罵的,所以民眾完全不是什麼主人,反而是被哄騙的綿羊,自我感覺良好,但是隨時要被刮毛。

正因如此,所以對總統的批評怎麼離譜都可以,甚至可以說他是出生在美國國外的回教徒,是外國間諜,但是就是不能把他和金主之間的利益交換說明白了。2009年歐巴馬剛上任後,馬上決定繼續推行小布希以七千億美元的國庫公款來營救大銀號的政策,而且決定不起訴甚至不開除銀號總裁,連自己決定要「退休」的銀號主管們都可以把每人累積了上億美元的紅利提走。當時時代周刊(Time Magazine)有一篇投書,質問這様做的公平性;我就寫了一個短評,說既然美國的制度准許卸任總統像柯林頓那様接受大公司的每場25萬美元的演講契約,那麼在職總統當然不敢得罪金主。這個短評不到一個小時就被時代周刊刪掉了,而謾罵歐巴馬是假美國人的瘋狂評論卻一直留下來。

  今天(2015年一月18日)我看到一則小新聞,說CNN的資深主播Jim Clancy被開除了(當然不同的報社有些說「Leave the job離職」,有些說「Resign辭職」,都是哄人的詞彚)。Jim Clancy在CNN幹了30多年,早有自己獨當一面的節目,他犯了什麼錯比ABC一個節目里說「該殺光中國人」卻沒事的更嚴重得多?原來他在Twitter(美國的微博)上說了一句話:「These accounts are part of a campaign to do PR for #IsraelJewsMakingNews#elderofziyon Nothing illegal - but PR not HR: Human Rights.」也就是「#IsraelJewsMakingNews和#elderofziyon這兩個帳戶是以色列的公關PR而不是人權HR」。美國的金主很多是猶太人,揭露他們對輿論的控制是絕不可允許的。


肯定會,而且方式方法和希特勒一模一樣,只不過可能更多的是內戰而不是對外侵略。歐洲的工商業不需要對外侵略也能獲取巨額利潤,唯一要解決的就是境內穆斯林問題。


不會。在二戰前,歐洲是世界的中心。

但現在,世界中心在美國。


布雷維克 還有16年出獄


土壤已經形成,就等振臂一呼了


分析一下現在歐洲的處境:

1.金融危機後歐洲經濟萎靡不振,南歐留下來的爛攤子現在還沒有收拾乾淨

2.英國脫歐引起民眾對歐盟前景的擔憂,對歐盟的不信任

3.難民移籍帶來的民族矛盾的激化

4.川普上台經濟收縮影響歐洲產品出口美國

。。。。。。。。


歐洲如今還有那麼大能量嗎?


出一個極端民族主義的希特勒可能性不大,但出一個比希特勒更可怕的加爾文確是很有可能。

而事實上,加爾文在這個世界上一直存在,而且從來沒有消亡過。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加爾文中,希特勒甚至不是最壞的那一個。

西方的加爾文代表人物:麥卡錫。

西方當代的加爾文:特朗普以及遊行反對特朗普的人。


都歐盟了,哪還有希特勒

誰和誰一家你到底看明白沒有?

川普是美國的民族主義著,是右!

關鍵詞alt right

勒龐是法國的川普,被歐盟鎮壓了

勒龐是法國本土利益的支持者,是和英國一樣要脫歐的

勒龐要罵的是,Rothschilds

你說Rothschilds和華爾街是不是一家的呢?

你說全球化服務的是哪個國家的國民利益呢?

中國得利了,現在人口老齡了,貴了,還不是被人一腳踢?

還希特勒,反希特勒最厲害的是哪個群體?那個群體幹什麼行業乾的最好?那個群體支持全球化嗎?他們的國家在哪兒?美國是他們的國家嗎?他們和川普支持者是一個種類的白人嗎?

在歐洲人眼裡,他們是白人嗎?

你看明白再問好吧?

德國大媽都開門放難民了,她和穿一條褲子呢?

你的聯合國 immigration大使是誰?

你的IMF大妹子和勒龐是好閨蜜還是和耶倫一家?

你的扎克伯格和桑德伯格,怎麼那麼巧都叫伯格呢?

歐洲是不會出納粹的,歐盟也不會倒的,瑞典法國都被難民拉下水了,其他幾個國家早就在08被華爾街收拾老實了。英國還算有點意思,撤了。德國接著也要被拖下去了。

美國川普最多一屆,全球化的大使們,還得找幾個鍋來給他背,他背乾淨了,下一屆再上他們自己人,省的他們自己人背鍋了。

全球化進程不可逆,多民族混居,民族融合的速度只會加快。


出現希特勒這樣的政客,一定會,而且一直都有。法國國民陣線的勒龐和她父親老勒龐,12年成立的德國選擇黨都是極端右翼,反對全球化,主張退出歐元區,自己單幹。

但像希特勒一樣成為元首,絕對不可能。德國的魯爾區,法國馬賽遍地都是外國人,況且主流政黨受左派理論影響極深。一旦有事,這些地方得分分鐘喊獨立。

歐盟成立24年,說散就散怎麼可能。現在的德國已經不是當年一戰戰敗時的狀況,法德還指望著和歐盟一起建立大歐洲共榮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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