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夢裡經歷過另外一種人生嗎?

昨天,在夢裡經歷了另外一個人生,日子過的不咋好,職業是傀儡師,靠指揮傀儡搬磚為生,最大的希望就是趕快升級傀儡,能多搬幾塊磚。老婆是個網文編輯,天天勸我去寫網文,每次我都呲之以鼻,寫網文那是多不正經的職業?……醒來後,發現自己居然是個網文作者,不適應良久!

有跟我一樣,做這種類似人生體驗行夢境的嗎?


據我的舍友說,我每天睡後3~4小時左右必說夢話,所以我就算不是天天做夢,那也是很頻繁的,但我幾乎全都不記得了。

最近印象比較深的一次,是去年,做畢業設計的那段日子,忙碌又惶惑。

至少現在想來沒有像我的老師說的覺得收穫很大,只覺得那段日子被活得像什麼亡命的動物,像只老鼠。

那天我夢見我是個捕快還是錦衣衛,反正是查案的。

最近有一個連環殺人狂,剛剛又作案了,我好像剛接手案子,於是去了受害者家裡追悼了一番,受害者家住在一條小溪邊,房屋低矮,房外臨溪種了不少竹子。

受害者的老母親送我出門,是晚上了,大概八九點,屋檐的小路燈昏黃昏黃。

突然,我聽到隱約一聲慘叫,不知道為什麼腦子一激靈,感覺所有線索都串了起來,向著叫聲的方向狂奔,好像就知道是那個人又作案,就知道是在哪。

終於跑到案發附近,也是溪邊,只記得我趴在草里慢慢靠近,還是昏黃的色調畫面,有個人在碎屍,血流了一地,他好像完成了自己的某種儀式,環視了一圈周圍,看到我藏身的草叢時,那個眼神讓我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了,心臟都停了,就像被天敵盯上的那種感覺,恐懼,無力,驚慌。

夢裡我就屏住呼吸趴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那個人走了。

然後我醒了,大半夜,躺在床上我甚至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

即使是現在想起那個眼神,也還是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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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後來醒的時候除了後怕,也會問自己怎麼沒有追上去逮捕他。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有時候也會想,我從未見過那樣兇殘可怕的眼睛,為什麼它會出現在我夢裡?


驚了,竟然刷到了大神的問題,還是頭牌。

呸,頭一個。

分享一段自己的經歷吧。

記得很清楚,那是我高中時的一個晚上,從夢中驚醒的我,呆愣愣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我做噩夢了,但這次的夢出奇的真實,真實到身體所感受到的痛覺,都持續了好久。

那個夢大致就是,我在一家電影院看電影,突然間槍聲四起,我拔出槍與不知名的敵人展開了對戰。你來我往,一時追擊一時躲逃,我從電影院打到了商場,再從商場打到了地下室。我清楚地記得我在喘息,我在換子彈,我害怕,我手心冒汗。

當然,這場槍戰,最終以我的中槍而告終。倒在地上的我捂著胸口喘息著。

之所以覺得這個夢很特別,是因為我醒來了胸口特別痛,不是整個胸口是小範圍的痛,並且一開始只有一個點,那種痛從我醒來後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

整場夢我記得特別清楚,而且還很連貫不跳躍。我記憶里以往的夢都特別亂,發生的事情都是亂來的,出現的人也是前後不搭。

對!說到出現的人,那場夢裡從頭髮到尾沒出現過一個熟人,都是我不認識的臉。一般夢中不都該出現,自己生活中見過的人嗎……至少我是這樣的。

所以這個夢,我一直記到現在而且時不時想起時還格外在意。

喜歡亂想的我,甚至會覺得那一晚的我,可能與另一個世界的我交集了。

在另一個世界裡,我可能是個間諜?


會。我把它寫成了一篇微小說,地初。

「這裡是哪裡?」

「本銀系黃矮星4.8—3衛」

阿青一臉懵逼的看著對方,對方揚了揚眉角,「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地球。」

「不可能!」阿青脫口而出!

「哦?」對方好整以暇,不在意她的無理,「哪裡不可能?」

阿青站了起來,看著遠方。

天空一片昏暗,雲層很高很高,高到不到邊際,可是天空散發出一種詭異的昏黃。地面是赤紅色,一種類似於氧化鐵紅的赤紅,一望無際。

沒有碧波萬頃,沒有植樹綠背,沒有高樓叢立,而身邊的這個人說,這裡是地球。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身邊的人看著她的神色,似知她心中所想,他的語氣淡淡的有一點憐憫,可是又充滿冷漠的殘酷:「你所認知的地球是活著的地球,如今它已經死了。」

「死了?」阿青重複了一句,明明荒唐無比,可她不知為何心中卻信了,眼前的這個星球,它荒涼、無物,沒有了一點點鮮活的氣息,明明這麼陌生,偏偏又讓人心痛的熟悉?

「為什麼地球死了我卻還活著?」

「那是因為你有一點先古的氣息,很微薄,但是足以夠你存活。」

阿青呆了呆,「可是,可是空氣里有水分。」

那人揚了揚眉角,似是不明這句莫名之語從何而來。

阿青帶著最後一絲希翼看著他,「科學家說,水是生命之源。」

對方噗嗤一笑,忍俊不禁,「哪來的瞎話。有水的多了去了。」

他也不與她多言,一隻手拎起她,「該走了。」

阿青沉默的看著遠方,默默地落下了一滴淚。她低下了頭,淚水沒有划過臉龐,而是直接滴落在了地面上,轉瞬消失不見。

飛行器騰空而起,阿青看著地球在自己眼中遠去,她曾看過一幅NASA的地出圖片,從月亮上看到的地球緩緩升起,那一抹藍美的不可思議。而如今,阿青低垂了眼瞼,那抹藍再不可見,麻黃色的星球像似宇宙的一粒塵埃,毫不起眼。阿青又覺得眼眶有些濕潤。

「謝謝您救了我!可否知曉您的名字!」她彎腰鞠躬。

對方輕扶了她一把,動作非常的奇怪,可是卻有種異樣的美感,似是一種古老的禮儀。

「不過舉手之勞,不用客氣,何況我與你的祖先有些淵源。你可以稱呼我為指揮官,元。」

阿青仰起頭仰望他,「您長得很像地球人。還懂我們的語言。」

元笑了笑,「不過是一個視覺幻相。」

他搖了搖手指,再次出現在阿青面前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樣貌,有點類似於《星際迷航》中的瓦肯人,可是他更加的高大,而且背後……

黑色的翅膀,在西方神話里似乎是死亡之神的象徵。阿青心中念頭一閃而過,她看著仰起的翅膀落下,眼神里沒有恐懼害怕也沒有異樣羨賞,倒是閃過一絲悲傷,「您是瓦肯人么?」

「嗯?」元不明所以。

阿青搖了搖頭,「不,沒什麼。請原諒我無禮的妄想。」

她扭頭看向窗外,地球已經要在視野里消失不見,「元大人,如果我想地球恢復到從前,需要怎樣才可以?」

元一愣,「沒有這個必要,宇宙浩瀚,類似於地球的星球並不稀缺。如果你想要定居,完全可以找個喜歡的。這裡只是星系中偏僻的小角落,如果不是為了尋找一種特殊的礦石,我也不會路過此處。」

阿青沉默了一會,而後輕聲的說,「我知道這個要求十分的不合適,可是您可以告訴我么?怎樣才能讓它回到從前呢?」

元仲愣了一下繼而失笑,「罷了,你這性子倒是很像她。」

他背著手看向窗外,「其實也不難,有五行儀重啟一星之五行運轉即可。」

「那要怎麼樣才能獲得五行儀呢?」

元扭頭看著只到自己臂彎處的女孩,出乎意料的執著啊!

「五行儀並不難尋,在聯邦帝國博儲館中就有。可要重啟它,需要獲得一等功勛,有足夠的籌碼換大能者出手。」

阿青沒有再說話。她默默地坐了下來,看向窗外一個個在眼前飛快逝去的星球。

一等功勛……

在跟飛行器的幾天,阿青終於跟周圍人弄明白了什麼是一等功勛,而後苦笑。

那個人說,也不難。騙子!

她安靜地趴在窗前,發獃一般看著外面,寂靜的太空其實很美,可是她的心思卻完全放空,不知落在了何處。

「在想什麼?」

阿青幾乎是跳了起來,「元大人!」

元擺了擺手,「不用緊張,坐。我看你很似苦惱,在想什麼?」

阿青欲言又止,想了想,而後問道:「大人,我聽說殺十萬敵兵方能得一等功勛,可為什麼我們會有敵人?」

元聽完這個問題坐在了她的身邊。

「你是如何看待這個宇宙的?」他的眼睛印著外面流彩的星雲,仿若神祇俯視人間。

阿青的神思有些飄忽:「浩瀚無邊,深邃,大爆炸引起的。」

元看了她一眼,「那麼你又是如何看待身為人類的自己的呢?」

「渺小,脆弱,胚胎體。」

元笑了笑,「你不覺得人類和宇宙有點相似?」

他指了指遠方,「在那裡,那片星雲里有難以計數的星球。身在其中穿行的我們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星球。用你們地球的話來說,外有三千世界。你們還有句佛偈: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如果把每個星球看做一顆沙,這句話你能理解么?」

「可是,」阿青有些不懂,「這跟人類有什麼相似?」

元指了指她的身體,「在你的身體里,有無數的細胞,它更新換代,死亡新生,周而復始,運營生命,形成組織,長成器官。在那些星雲里,充滿了塵埃、氫氦、等離子,組成星雲的物質是恆星衰亡的殘餘物,可這些物質又會孕育出新的恆星。宇宙與你,有什麼不同?」

「可……可……」

元的語氣深邃卻又淡然,似是理所應當的陳述:「宇宙和你我一樣,都是個活物,你把宇宙看為人,我們就是其中的細胞體。」

阿青瞪大了眼,嘴巴也不自覺的微張著,像是受驚的小動物,獃獃愣愣的。

這幅模樣逗笑了元,「你從不曾想過么?哪怕你所在的太陽系也是無時無刻不在運動的,可哪怕是你們那微小的太陽系也不曾發生過幾個星球的碰撞,更何況這浩瀚宇宙諸多星系。就如同你體內的器官,細胞,他們都不會隨便碰撞是一樣的,因為他們都是活的,自有體系,受統一的指揮。」

「可是,宇宙是大爆炸產生的。」

「你們人之初,精子撞擊卵子的瞬間,如果你看過,也是大爆炸的景象。」

「可……可我們的祖先是猴子變的。」

「哈?」元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而後似是明白了她在講什麼,噗嗤一下就笑了,「猴子,哈哈哈!」

阿青臉紅了一下繼而有些惱羞成怒,「大人!」

元止住了笑,但是肩膀仍是一聳一聳的抽動,他咳了一聲,板起了臉。

阿青華麗麗的翻了個白眼,大人您臉還紅著呢!

「你的世界裡,分為西方和東方,隔得十分遠,可是你們的信奉卻相同,你沒有產生過懷疑么?」

阿青簡直覺得自己三觀碎裂,「大人,我們信佛祖,對方信耶穌,跟別說印度那種宗教王國,有多少七七八八的教派他們自己都說不清,哪裡信奉相同了。」

元搖了搖頭,「名字不重要,然而在你們所有人的信奉里,主也好,上帝也好,佛祖也好,他們全部來自於天賜,又回歸於天際。他們都有通天之能,解救眾生,沒錯吧。」

阿青……

還可以這樣理解?

「我說過我與你的祖先有些淵源。猴子,哈哈哈。這話他日若是見到了她,你可自己跟她說,看看她的表情,到時候一定叫上我去一起觀摩觀摩。」

阿青到此時已有些信了他的話,咬唇不言,小臉滿是懊惱之意。

元收了收笑意,雖然嘴角仍是翹著的,聲音卻和煦,「你們不是有女蝸造人的傳說么?那個傳說,距離現實差距不遠。但是不是人身蛇尾,那個尾巴並不是蛇,而是蚯蚓。」

他看了她一眼,「蚯蚓是雌雄同體你知道的啊,她自己就造了人出來,你怎麼會相信蛇尾的傳說?」

阿青已然說不出話來,從猴子變成了蚯蚓……厲害了我的哥!

阿青順著這個思路想了下去,人體,細胞,敵人。宇宙,星球,敵人?

她抬頭問到:「大人,我們的敵人是病毒么?」

元微有讚許,「你比我想像的更聰明。但是我們叫他們入侵者。」

元說到這裡,神情肅穆:「消滅入侵者,是我們的使命與責任。江山入戰圖,百殺不顧身。你不可忘記這點!」

阿青低頭,「大人之言不敢忘!阿青永記心頭!」

元點了點頭,「再過一天,就到基地了。那裡會教會你對敵作戰的一切,好好學。學的越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機率越大。」

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要努力。」

「大人!」

「嗯?」

「我一定會努力的。可是,如果以後有機會,您可不可以帶我見一見女媧大人?」

元微微仲愣,繼而一笑,「好。」

「指揮官,您先撤退吧。」

元扭頭看了看自己的副手,「說什麼胡話。」

「可是……」對方聞他拒絕,雖知道這一定是他理所應當的選擇,可眼眶仍然在瞬間蓄滿了淚水。

元笑了笑,語氣安撫又輕柔:「阿附,從我們參戰的那一刻,我們就知道終有一日會死在戰場上。將軍百戰死,這結局我很喜歡。」

他抬頭望向遠方,抬臂遙指,聲音高昂:「戰便戰!不死不歸!」

下面的戰艦上發出整齊嗬一的,「戰!戰!戰!」

所有的戰艦都往後輕微的收攏了隊形,如輕輕伏底身子的獵豹,下一刻瞬彈而出,獵爪終現!

就在這一刻,阿附的眼角處突見一片光點浮現:「咦?大人你看!」

元順著阿附所指之處看過去,再一看對方的攻擊陣型,亦是吃驚:「聯邦的援兵!怎麼這麼快?」

阿附利落的行了軍禮:「大人!屬下請戰!」

元看著神色興奮的阿附,一點頭,「小心!」

身著戰甲的阿附掉頭出艙。

兩個時辰後,敵軍盡滅,阿附帶著一人進來,那人身著戰甲,看不清面目。

他隨著阿附走到跟前,立正後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而後摘下了面甲,露出一張笑意吟吟的年輕面孔,這次元真的是不自主的瞪大了雙眼!

「指揮官,阿青率地之隊來援!幸不辱命!」

元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聲音亦是驚喜,「怎麼會是你?!」

阿青看著他背後因激動而輕輕揚起又落下的黑色翅膀,低垂了眼瞼,「聯邦接到大人的求救信號,但是最近的基站也距離此處有十天的距離。剛好阿青帶隊在附近隕石區演練,自作主張帶兵來援。」

元大笑,「本以為造了埋伏,誰料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好好好!來,坐下聊!」

阿青的面孔散發著開心的微光,坐在了他身邊,輕聲說起這些年不見的時光。

「進了戰將府?」元大吃一驚!

「嗯!」年輕的女孩身著深藍色的軍裝,肩膀處白色的徽章上不知為何連一道杠都沒有,可是,肩章底部的暗色花紋確實是戰將府的!

元自己多年前也是從戰將府畢業,然而這麼年輕的戰將他聞所未聞。

更何況他知道她的年紀,說年輕都是誇大了,她這個年紀放在聯邦星球里不過是個幼崽。聯邦人壽命長,衰老緩慢,她當年沒有經過地外輻射,故而一路成長為少女,一直到他帶她出來才固定到現在的模樣,若是讓一眾人等知曉她真實的年紀,元微微搖了搖頭,簡直不可想像。他當年不過是去找尋一種稀有礦石,可如今看來,大概撿到的這個女孩才是最稀有的寶物。

元收斂了思緒,問道:「我看到你剛才的衝擊戰陣,那是什麼陣型?」

阿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自創的,我叫它蝙蝠陣。大人您讀過我的記憶,知道所有我知道的,您想一想蝙蝠的樣子。」

元恍然大悟,「確實像。」

這樣一想,越發覺得妙,這個攻擊陣有點像傳統的三箭刺,可兩邊的弧度更妙,切入點犀利有效。

元自己也是在戰將,他起初本是隨口一問,此時卻來了興緻,「還有什麼戰陣?」

阿青手指沾茶輕點,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圖形,「這個,從戚繼光的鴛鴦陣改過來,我在這兩處做了變動,鴛鴦化兩儀,更適用於小戰艦和戰甲的出擊。名字依然沿用了鴛鴦陣的名號。」

「還有這個,從平戎萬全陣改過來的防禦陣,我結合了拐子車馬陣,在四角處做了微調,用了做機動的防護運輸艦,可是內務部說這種戰艦的設計太耗費料材,成本偏高,沒有通過。」

元聽的目光閃動,而後拉起阿青,「走走走,我們去推演室!」

阿青日常只能在學術府自己做推演,如今有元這等大將主動與她推演,也是興奮不已,跟著他亦步亦趨的進了推演室,這一進就是三天。

能跟元大人推演三天的存在,在下屬眼中簡直是逆天一樣的存在。

小胡安性子活潑,湊了過來,「附大人,這是什麼人啊?還有他們那個隊叫什麼地之隊,怎麼這麼怪的名字?」

阿附看了他一眼,「沒事幹是吧?」

「不會不會,哪能呢!」小胡安嬉皮笑臉的走了。

「地之隊?」阿附略一沉思,毫無頭緒,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推演室大門,搖搖頭走了。

誰知道三天只是個開頭,行程的一個月,兩個人都沒有出來過。到了出來的時候,元也好,阿青也好,神色雖疲憊,身形也略有消瘦,可二人精神都出奇的好,均是一副飽食饜足之態。

這段時間的高強度對戰推演,兩個人全都用盡了渾身解數。元戰鬥經驗豐富,眼光老道,用兵如神。阿青變幻多端,明明是劍走偏鋒,人小膽大,偏偏她的打法極其硬朗,端端正正,能將偏鋒走出一條正道,不可不謂神奇。只是她從未領兵,實戰又少,行兵越顯幼稚與不足,對上元勝少輸多,然而一個月下來,她也有了三成的勝率。

阿青不知元在軍中的聲望,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對手到底有多厲害,她會足以自傲這個成績。

一個月的對戰,兩個人所獲頗豐,到了分別時刻,竟均有些不舍之意。

元畢竟見多識廣,他略微收了收心思道:「這一個月,你大概也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之處,回去後知道自己的努力方向了么?」

阿青點頭,「遵大人教誨。」

元笑了笑,「去吧。」

阿附看著年輕的少女一身勁裝,帶著自己的隊伍遠去,扭頭問元,「指揮官,她的隊伍叫地之隊,是什麼意義?」

元的神色十分耐人尋味,「做人總是要有夢想的,否則跟鹹魚有什麼分別……」

阿附撓了撓頭,好像更不明白了啊大人!

「那是什麼?」

姚鷗震驚的看著弦子,「地之隊啊!你連大名鼎鼎的地之隊都不知道?」

「啊?」弦子露出仰慕的神色,「那就是地之隊?」

「嗯,你看他們戰甲臂上的藍色圖騰,獨一份!據說是青姑娘自己設計的,來自她的家鄉。很漂亮啊!青姑娘的家鄉一直成迷,說什麼的都有。偏偏元大人對此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分毫。」

「聽說最近的一次戰役,她帶領地之隊三千敵一萬,把敵人殺了個乾乾淨淨?」

「是啊。」姚鷗自認見多識廣,可言語也露出感慨:「號稱是戰將府百年內最傑出的天才,連元大人都讚不絕口呢。我有個遠房表弟也在戰將府,你們知道戰將府每年畢業生的結業都是推演決勝負排名的。當初青姑娘畢業的時候,因為太過厲害,無人肯跟她推演,最後不戰而勝取了魁首,這也倒罷了,戰將府也不是沒出過這等天才絕艷之輩。可一畢業就被授予三星戰將,青姑娘卻推辭了,說自己愧不敢受,自請去軍中底層做起。當初跟她同一批畢業的一眾人等臉都是綠的,沒一個人敢領戰將府頒發的軍銜,只能一個個跟著請命說去軍中底層。同期畢業生無一人領受軍銜,這事破了戰將府的記錄呢。我表弟每次說起這些,就恨不能自己跟青姑娘是同期的畢業生,家裡長輩聽了卻是暗自慶幸。有這樣的首領何愁沒有軍銜之日,真是目光短淺!」

旁邊嘟嘟囔囔的一個聲音,「至於么?不就是個有點姿色的漂亮女人么!聽聞她經常跟手下的男下屬閉門推演,幾日不出,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去推演還是做些別的什麼。更有傳聞都說她私下放蕩,靠著爬床上位。」

「住口!」姚鷗厲色制止了他,「青姑娘這些年四處征戰,威望極高,地之隊的人大把是跟她同批去軍中的戰將府人士,不說別人,她手下的副官謝明瑟就是謝家嫡子,謝家何等尊貴,謝明瑟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靠爬床能當謝家嫡子的頂頭上司,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除了謝明瑟,她手下不乏世家子弟桀驁不馴之人。這些人哪個單獨拎出來都可以獨當一面,卻偏偏都在青姑娘手下效力。你有這等侮蔑之意,給自己招禍不怕,卻要問問你的家族能不能承擔起她手下眾人之怒。」

許是謝家的名頭太大,說話者閉緊了口,不敢再言。

而此時,阿青正揉了揉眉心。她皮膚細嫩,這些年血雨腥風也不改分毫,只這樣揉了揉就有些發紅,看著竟似眉心點了梅花妝一般:「就這樣吧。能不能起效,還得打一打看看。」

明瑟有些心疼,「這些年你東征西站沒有停歇,偶有空隙不是練兵就是推演,這一次到了月星稍微休息下吧,適度放鬆也有益於身體進益。」

「月星……」阿青聽聞這個詞,面孔柔和下來。她本就生的漂亮,可這些年的廝殺之路平添了一份英氣果敢,如今英氣撤退,露出女兒的溫柔與思愁,那一刻美的動人,明瑟竟不敢直視,輕輕低下了頭。

「明瑟你知道么?在我的家鄉,月是個很特別的詞呢?」

她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輕聲說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明瑟看著少女單薄的身影,突然就有些心酸。

他本是她同班的學生,在一次結伴演習中熟識的。

那些說她天才的人,不曾見過她拚命的樣子,不曾見她如何數以萬遍的練習機甲最簡單的踢腿動作,就為了完成難度極高的分腿側空翻一周半同時轉體90度橫踢腿的——月久空踢。作為難度係數極高的機甲動作,戰將府內能完成這個動作的人數少的可憐,誰也不知道這個少女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不是那一次演習,他也不會知道,明明是單薄的少女,私下卻如此拚命。

想要人前顯貴,必然人後遭罪。

天才?

明瑟嘴角冷笑,所謂天才不過是百分之一的天賦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罷了,可誰的目光都放在那百分之一上,沒人去留意剩下的九十九有多麼辛苦。

作為阿青的心腹,他自然知道這些年她如此拚命是為了什麼。他除了跟在她身邊效力,家族中的事務也從不曾丟下,為的就是能儘可能的站在高處,站在高處的人才有話語權,才能幫她說得上話,才能讓她不要那麼的辛苦。

他想起最近外面的傳言,那些愚妄之輩,在她拚死廝殺的時候竟敢如此侮蔑於她,真是太平日子過久了!

明瑟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敏小姐,公子就在裡面等您。」

孟敏帶著雀躍的笑意,推開了門,「明瑟!」

明瑟回過頭,孟敏突然神色一窒。

明瑟是大家公子,喜怒不形於色,哪怕是動怒時刻也是笑意盎然,她何時見過他這般飽含怒意的眼光。

孟敏心頭一跳,想起某件事,略有些膽怯,可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她款款上前,「是誰惹了我明瑟哥哥生氣?哥哥說一聲,妹妹給你出氣。」

明瑟不動聲色的看著她,「阿敏,你長大了,也該找個合適的人家婚配了。」

孟敏臉色一變,卻仍是維持著笑意,又有一絲害羞,輕垂了頭,「明瑟哥哥就知道取笑人家。」

明瑟背過了身,似是不想看她這般模樣。

「我不是取笑,早些年我們兩家相近,又一起長大,長輩們開玩笑一般定了娃娃親。如今我一個人孤身在外,說不準哪天就戰死沙場,實在不好再耽擱你。世叔那邊我會去說,只是先通知你一聲。」

孟敏從小與他一起長大,深知他的性情是一言九鼎,但凡決定的事從不回頭。他此言既出,婚約一事再無餘地。

孟敏怒氣衝心,只覺得頭髮根都怒到站立了,她忍不住道,「你是為了她吧!」

明瑟回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蕭殺:「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中有數。我本讓錢叔查一查,那般沒空生有,枉口拔舌之人,不讓她以後再也不能說話我都不能平心靜氣。可查來查去,卻不想查到自己未婚妻頭上。你從小乖巧伶俐,什麼時候變成了這般心思齷齪之輩!」

孟敏怒極反笑,「本來我也只是隨口一說,可見如今說中了你的心思才是,不然怎麼一聽了這話就巴巴的來取消婚約呢!她敢做還怕人說不成!」

明瑟揚起巴掌毫不憐香惜玉的打了過去。

他收了力,可孟敏這般嬌嬌女,臉頰仍是腫了。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明瑟收回了手,「世叔想必平日太過繁忙,才對你疏於管教。我今日便代勞了。下次若再讓我聽到這些話,別怪我不念舊日情面。」

他一言既畢,揚長而去。

婢女蔚蔚見他陰沉著臉出門,而自家小姐還在房內,忍不住探頭進去,這一看大驚失色,連忙奔了進去,「小姐!他打你!他竟然打你!要是老爺知道……」

孟敏捂著臉頰,目光閃動,「不要告訴老爺。」

「那難道就這樣忍了?」

「忍?」孟敏抿了抿嘴角,「他為了那個賤人打我,這等奇恥大辱若是傳出去,我以後也不用再在圈子裡混了,誰看見我不是背後嘲笑。這等恥辱若也能忍,我就不是孟敏!三千敵一萬,好大的威風!我們先回,改日我送那女人一份大禮!」

半個月後,蔚蔚拿著密報進了孟敏的卧房。

「小姐,你之前拜託齊公子查的消息。」

孟敏拿過去,看了看,面露喜色,「齊佑那個蠢貨最近追我追的厲害,我本不耐煩理他,卻不想還有這種用處。」

「把這個消息送出去。」

「可是小姐,這消息若是出去,只怕明瑟公子也……」

孟敏瞪了她一眼,「把你的嘴巴給我閉緊了,誰知道是我們乾的!再說,」她輕輕理了理裙角,嘴角輕佻,「真讓他退婚了,我以後還有什麼出路。」

蔚蔚略有遲疑,還是拿著密信出去了。

歷史上重要事件的起因,都是一件不經意的小事在不出奇的某一日點燃的,一點點星光之火而後成燎原之勢。

彼時,明瑟也好,阿青也好,甚至於挑起這一切的孟敏也好,全都無知無覺。

「隊長,你先退吧。我帶著兄弟們頂住他們。」

「是啊,隊長,你先退吧。」

阿青眼眶略有濕潤,她抬手壓了壓下面的聲音,「當初得元大人施救,彼時,大人曾對我說過一句話——江山入戰圖,百殺不顧身。我始終不敢忘。我何德何能得眾位跟隨至今,今日既然中了埋伏,決一死戰就是。想要拿我項上頭顱,只管讓我看看對方有多大的本事!備戰!」

「戰!」

「戰!」

「戰!」

阿青扭過頭,看向一旁:「明瑟,你帶人先退。」

明瑟面色深沉,「胡說什麼!你尚且不肯退!」

阿青搖了搖頭,「明瑟,你聽我說。我們此次出來,本是為了演練上次的推演。這等事不是什麼秘密,有心人就能查到。可是在這演練之地附近被圍攻,對方是如何知道我們的秘密基地的?兄弟們死了不要緊,戰場之上哪有常勝不敗,可我們不能冤死!是何人背後通敵,如此算計我們,這事就拜託你了。」

明瑟知道她所言有理,可仍是面色如水,他看著她,不言不語。

阿青不忍看他的神色,低下頭去,輕聲道:「還有,你知道的,我的心愿,不能完成,我死不瞑目。求你,他日若是可以能幫我完成,我必心懷感激,不至靈魂飄零不安。」

明瑟面露痛楚,卻仍咬緊牙關閉口不言。

阿青嘆了口氣,「明瑟,你看,幸好我們是在這裡遭伏擊。只要我們能突破戰陣逃至隕石區,未必不能有一線生機。我打算將艦艇改為自動駕駛模式去衝擊對方艦陣,而我們則穿戰甲逃亡隕石區。若得上蒼顧戀,得以逃生,隕石區過後,總要人接應。你若不走,何人去找人接應我們?」

明瑟知道,這機會渺茫的可怕,那隕石區亂流肆意,他們也曾想一探究竟,卻被逼了出來。

可,可萬一呢?萬一她能從隕石區活著出來……

他扭頭看著對面密密麻麻的敵軍,心頭一痛,他知曉此時不是兒女情長之時,可心中兒女情長之意又當如何?

他澀聲道,「我知曉了。」

不敢再看她一眼,帶人就走。

阿青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扭過頭,「改自動駕駛衝擊模式,全員換戰甲模式,目標——隕石區!」

「是!」

所有人動身忙碌起來,穿著戰甲,改動駕駛模式,啟動艦艇自爆程序。

艦艇的大門輕輕打開又合死,明瑟站在門外淚流滿面,卻大步流星。

時間……

「阿秀,挺住!就快出去了!」

年輕的少年面孔有些蒼白,「隊長,我恐怕不行了。真是不甘心啊,都沒拿到軍銜呢,也還沒娶妻生子呢!」

阿青的淚水滴落在他的面頰上,又滑落下去。

阿秀露出謎一樣的微笑,「不完美的人生啊!可是,隊長你這樣抱著我哭,總覺得不娶妻生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喘了口氣,「家族管我太緊,放棄軍銜跟你入伍,是我做過最任性的一件事,可我不後悔。」

阿青泣不成聲。

阿秀笑了笑,「隊長,你這樣哭真丑……你不要傷心,能救你我很開心。」

他的眼光有點渙散,「可我不嫌棄,你能不能親親我……」

阿青拿衣袖擦了擦滿臉的眼淚鼻涕。

這些天在隕石群里摸爬滾打,死傷慘重,她自己也幾次就命懸一線,左側的胳膊也斷了,全靠綁著的繃帶支撐,到如今她身上的軍服已看不出顏色,渾身是灰和血,拿衣袖擦過的臉一道灰一道白,雙目通紅,看起來更是不忍目睹。

年輕的少女身著軍裝,輕輕地低下頭,在面色慘白的少年額頭上輕輕一吻。

少年的臉色泛起一抹陀紅,他笑了笑,垂下頭去,再無聲息。

周圍泛起一陣抽噎聲,少女抬起臉龐,她面色消瘦的厲害,整個人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走。唯有那雙眸子亮的驚人,「此仇不報不死不休!幹活!」

「是!」

少年的屍體跟同伴一般被綁在巨大的隕石上,阿青站在垂頭的少年面前,輕撫他的面頰,「阿秀,等我回來帶你回家。」

身後眾人默默地行了個軍禮,這是他們逝去的第二十八個還有完整屍身兄弟,所有人都被他們如此綁在了隕石上,這裡處於亂流區,稍有異動,隕石就會互撞,且曲線詭異,有時候避無可避。戰甲雖然有一定的防禦功能,將溫度調低還能防腐,可哪怕是身著戰甲也不一定到時還能保存完整屍身,但總歸還有一線期翼。那些被亂石砸中,被亂流帶走的兄弟,再無音信。

歷經一個月,他們一行人終於穿越了隕石區,在外面,明瑟帶人迎了上來。

領頭是老曲,隊伍里沒有阿青,明瑟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的嚇人。

老曲見狀,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隊長斷後,很快就出來了。」

明瑟只覺得一顆心從嗓子眼又落了回去,他看著零零落落全都帶傷的眾人鼻頭髮酸,「還有多少兄弟?」

老曲嘆了口氣,聲音哽咽,「損失了三分之一,大部分連屍身都沒有。最開始沖入隕石區的時候,後面有戰炮來襲,觸動了亂流,一下子就捲走了許多人。後來深入了腹地才好了些。有二十八個兄弟都是在腹地往外走的時候受了隕石撞擊重傷不治身亡的。他們的屍身隊長讓綁在了一起,捆在了隕石上,阿秀也在裡面。」

「自阿秀走了之後,隊長不休不歇全力看護我們,能出來這麼多人也多虧了她。她傷的很重,咳嗽都是背著我們,可是嘴角帶著血跡她不自知,硬說沒事。她一個女孩子,我們也不好硬要看她傷的如何……」

正說著,阿青從隕石群裡面走了出來。

明瑟顧不得聽老曲說什麼,上去一把扶住阿青,「我本來打算帶人進入隕石區相迎,可這裡亂流太厲害,怕有異動反而會波及你們,只好又退了出來。」

他眼角帶淚,身子顫抖的不像話,「幸好你出來了,幸好。不然我……」

他心如刀割,說不下去,住了口。

阿青沒有多想,沖著他笑了笑,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明瑟強忍悲傷,輕輕將她抱起交給了救援隊。

看著躺在床上渾身是傷昏迷過去的少女,明瑟的面上划過一絲狠厲,如噬人而食的狼。

如此大仇,不死不休!

「是她?」

「是。她長在閨閣之中,見識淺薄,自以為走了暗線就天衣無縫。可笑三分之一的兄弟竟然會因為這樣一個女人而陣亡。是我對不起大家。」

阿青知道明瑟有一個從小長大的未婚妻,在軍中大家常常拿此事來調侃他。可孟家也是名門大戶,孟家的小姐通敵,這件事若是傳出去……

阿青靠在床頭,想了一想,「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明瑟搖了搖頭,「你昏迷不醒,我只叫人暗中看住了孟家,並無異動。」

他冷笑連連,「這麼多兄弟的仇,怎麼報,我總要問問你的意見。」

阿青輕輕敲了敲手心,「不急,讓我想想。明日,你先隨我去把大家的屍身帶回來。」

次日,阿青跟明瑟二人偷偷背著眾人開了艘小型艦艇出發去了隕石區。

阿青站在巨大的隕石前,將同伴們的屍身一個個解了下來,放在小型艦艇上,最後一個被放下來的是阿秀。

阿青抱著面前無知無覺的少年,輕輕道:「阿秀,我來帶你回家了。」

明瑟站在一旁,淚水滿面。

阿秀是隊伍里年紀最小的孩子,人聰明又機敏,是隊里最受寵的隊員,芳華正好前途無限卻身隕在此,這世間之命數讓人心生悲涼。

明瑟雙手輕輕拂過阿秀的面龐,為他拂去了他面上的風霜,「阿秀,是哥哥對不起你。」

阿青擦了擦臉上的淚,輕輕的吻了阿秀的額頭一下,將他獨自抱起,放入了艦內。

這一路兩個人默默無言,阿青默默守著同伴們的屍身,明瑟駕駛著戰艦,小心翼翼的往外挪動。

一直到快出了隕石區的時候,戰艦突然停下。

「怎麼了?」阿青來到駕駛艙。

明瑟皺著眉頭,微微出神,我剛才不小心碰到了一塊小隕石,「你看那。」

「咦?」阿青看向那塊拳頭大小的隕石目露驚色。

她略一沉思,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小隕石,「你再試試那塊。輕一點,小心。」

明瑟啟動戰艦,朝又行駛,又輕輕的碰了一下那塊隕石。

他的動作十分的緩慢,小心翼翼,好似蝸牛一邊伸出觸角輕輕觸地。

「啊!」這次是兩個人異口同聲發出驚呼,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阿青就地而坐,「讓我想想。讓我想一想。」

她拿著筆在地上不停的寫畫著,明瑟看出來她畫的就是剛才隕石撞擊出來的軌跡與隕石圈的範圍刻度和演算法。

他原本也以為這軌跡無跡可尋,可一直到撞到這種小到可以俯視的隕石才發現,原來不是,它們有著相當規律的運動軌跡——費馬螺線!

阿青沉思了約莫半個時辰,抬頭看向明瑟,「我有個主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明瑟坐在她的對面,「我也有個主意,我們各自寫下來看看。」

他們各自攤開了手掌,秀麗的小手和厚實的手掌指尖對指尖,分別寫著兩個墨色大字——孟家,孟家!

二人對視一笑。

「我們還要再仔細量一量數據。」

「嗯!」

「小姐,最新的密報,明瑟公子和那個女人要帶著地之隊回去那個基地,據說裡面有一份地之隊的機密文件,是那個女人的手札,寫滿了這些年作戰的陣法。他們還要再探隕石群,說是要把死在裡面的士兵屍體帶回來。」

孟敏笑了笑,神色嘲諷,「我們明瑟公子真是情深義重呢,死裡逃生一次就以為有神佛相助不成。把密報送出去!」

「是!」

看著婢女出去,孟敏走到窗前,輕輕撫起耳邊碎發,微微一笑百媚叢生,「明瑟,你不仁我方不義,這可怨不得我心狠呢。」

「一首領,發現了本札記,可這種語言不是通用語,看不懂寫的是什麼。」

入侵者拿著札記,笑了笑,「不打緊。上次給他們逃了,這次我們連隕石區也封鎖了,等捉了那個女人,自然就知道她寫的是什麼了。」

「可是一首領,上次他們吃了那麼大的虧,這次過來恐怕會帶著更多的人。」

入侵者歸一哈哈大笑,「我就怕她不來!那女人的戰法詭異,我們吃了多少虧。如果不是她,向兒也不會折損了。殺子之仇不死不休。這次我帥了大軍前來,不僅要滅了地之隊殺了聯邦軍的威風,還要捉了這個女人,好好的報一報心頭之恨!」

「是!」

「已經探明他們的位置,在這裡。」明瑟手指一指。

阿青搖了搖頭,「距離我們測定的地點還有些距離,要把他們引到這裡。」她的手指輕滑,落在另外一處。

明瑟點了點頭,「我與你前去。」

阿青回頭看了看身後,俏皮一笑,「好大一出空城計。若是他知道這身後的機甲全都是受你我遙控的空戰甲不知他做如何想。」

明瑟見她這般調皮,也忍不住一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他二人帶著密密麻麻的機甲現身出來,前往隕石區,就在要進入敵軍射程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向右側滑去。身後的眾多機甲跟著停了下來向右方衝去,動作整齊劃一。

歸一面露驚色,「怎麼如此整齊?」

他來不及細想,「不對,他們要逃!出擊!」

埋伏在隕石群外側的敵人一下子就露了痕迹,往右方追去。

阿青和明瑟帶著一眾機甲連續空間跳躍,歸一帶著隊伍也跟著空間跳躍,三次之後,他停了下來,面露笑意,「怎麼?不逃了?」

阿青和明瑟站在一眾機甲中間,阿青摘了頭甲,笑意嫣然,「不逃了。」

歸一微微一愣,他細看了一眼圍在阿青周圍的機甲,皺了皺眉頭,面色一冷,「陷阱!快退。」

阿青和明瑟身形飄然向後,所有的機甲圍成一個弧線沖向前方一個挨一個的自爆。

歸一帶著隊伍急急後退,突聽背後一聲巨響,他回頭一看,差點魂飛魄散,無數的隕石攜勢而來重重的砸在了艦隊上,諾大的戰艦瞬間分崩離析,身後是一片血海。

而身前隔著一片火海,遠方遁去的阿青,黑髮飄揚,少女的面孔肅穆蕭殺,遙遙眺望。

歸一目眥盡裂,血流及面,仰天長嘯。

在她身後,明瑟輕輕的仰起手掌,橫在脖頸處輕輕一划,動作揮灑飄揚——古老的,割首禮!

「小姐!前方消息,歸一的大軍遇到了隕石群,死傷慘重。」

孟敏猛然站了起來,「那地之隊呢?那兩個人呢?」

蔚蔚搖了搖頭,「沒有確切消息,可是有傳聞說是青姑娘引爆的隕石群,算計了路線傷了歸一的大軍。」

孟敏失控坐下,呆了一呆,立刻又站起身來,「不好,快走,我敗露了。這兩個賤人,他們利用我。」

她快步向外衝出去,正看見孟昊然走了進來,臉色鐵青,他揚手給了她一巴掌,「蠢貨!誰給你的膽子背著我行事!」

孟敏被打倒在地,絕美的臉蛋上留下五個深深的指印,她捂著臉頰深深的跪了下去,額頭碰地,「父親,女兒錯了!可他謝明瑟指明了要退親,成了謝家嫡子不要的女人,女兒一生都會成為笑柄,我孟家也再抬不起頭來!這等恥辱如何能忍?」

「所以你就通敵叛變,害聯邦軍隊?若能成事也就罷了,如今成不了事還首尾不幹凈,被人查到頭上,我孟家幾百口全都給你陪葬么?你個蠢貨!」

孟敏抬起了頭,身形端坐,兀自笑了笑,「父親到底是氣女兒魯莽行事,還是捨不得自己,又或者是捨不得二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你……你……孽畜!」孟昊然氣的雙手直抖。

孟敏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臉頰,嘆了口氣,語調溫婉悠揚,「父親何必生氣,孟家其他幾百口人爭氣的沒有幾個,吃喝玩賭嫖樣樣精通的倒不少。我頂著聯邦第一美女的稱號在外何等風光,可背地裡連自己家的親戚連襟都能隨時隨地對我動手動腳。如今我一人行事,能帶著這麼多人死無葬身之地,女兒心中真是好不快活呢!」

她輕輕站了起來,腰肢擺動,如弱柳扶風,十分妖嬈,笑了一笑轉身而去。

孟家通敵,相關直系關聯人員共二百餘人被關入監牢,剩餘的都是不足為患的老幼婦孺,所有財產被沒收。一代世家就此煙消雲散,震動朝野。誰也不曾想過事情的起源,不過是那麼不起眼的、誰也不曾放在心間的一日,一巴掌。

而此時,在監牢之中,阿青和明瑟站在謝敏面前看著她被注射行刑。

「慢著!」謝敏看向阿青,哪怕除去了妝容,一身白色囚衣,她依然美的不可思議,無愧於聯邦第一美女的稱號,「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那些隕石到底為何會去襲擊歸一?」

阿青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費馬螺線。」

謝敏呆了呆,眉頭微蹙,繼而笑了開來,「原來如此。」

阿青轉身離開。

明瑟跟在她身後,在走出牢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謝敏緊閉著雙眼,在她的眼角處一滴淚水輕輕滑落。

「大人!您怎麼在這裡。」阿青看著在她面前的元,驚喜莫名。

元忍俊不禁,「傻孩子,你和謝家公子這次僅憑兩個人就破了歸一大軍,聯邦帝國為了獎賞前線戰士,特意授予了你們一等功勛,你不知道么?」

「什麼?!」阿青呆了呆,繼而一聲尖叫撲倒元的懷裡,「大人,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她一邊叫一邊笑一邊哭。

元又有些好笑,又覺得眼眶有些濕潤,他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是呢,你做到了。所以我特意前來,帶你去見女蝸。她就是大能者。」

阿青微微一愣,她帶著滿臉的淚回頭看向明瑟,眼角眉梢儘是欣喜,「明瑟,我的願望,我的夢想就要實現了呢。」

明瑟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微微一笑,神色中儘是暖意。

第二日,打扮好的阿青和明瑟跟隨元乘上戰艦,前往女蝸處。

「女蝸大人長得美么?她嚴不嚴肅?我這樣的打扮會不會太正式了?」阿青圍著元不停的發問。

元哭笑不得,「你見了不就知道了?」

阿青摸了摸心口,「對敵的時候都不覺得緊張,可是現在心跳的好快!」

元終於受不了了,「她又不會吃了你!你到底在緊張什麼?」

「可是,地球已經沒有人了,我是最後一個。大人你不是說她是我的先祖么?那我們就是地球唯二剩下的人啊!」

元翻了個白眼,「你跟蚯蚓攀親戚?」

阿青一窒,說不出話來。

女蝸比阿青想像的更美,她一頭白色的捲髮像海藻一樣鋪開,尾巴盤旋在後,像是童話里魅惑人心的女妖。

「地球的後裔?哦?我看看!」

阿青走上前去,輕輕拜倒在地,「大人,地球已經死亡了,我是最後的一個人。我賺了一等功勛,願奉獻給您,求您重啟地球五行,再造人類。」

女蝸愣了愣,她抬了抬手扶起她,「我不會那麼做的。」

阿青的腦子在一瞬間卡死了,無論如何她沒想過這個回答。

可心的反應快過頭腦,她的眼眶瞬間紅了。

女蝸嘆了口氣,「我已經老了,不具備再造人類的能力了。而且,」她語氣淡淡的,「一個喜好自相殘殺的種族,我不認為有再造的必要。」

阿青這回徹底呆住了。

她失魂落魄的往外走,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出女蝸的大門的。

她獃獃的站在陽光地里,突然就淚流滿面,嚎啕大哭,像個失去寶物受盡委屈的小女孩。

站在門外的明瑟看到她這般模樣,不由自主的上去抱住了她,急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阿青一邊哭一邊搖頭,「明瑟,我的夢想沒了。沒有人類了。女蝸大人不能再造人類了。」

明瑟一愣,「那就自己造啊。」

阿青一呆,哭聲霎時止住,「什,什麼?」

正巧此時與女蝸寒暄完的元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看阿青這樣子也嚇了一跳,連忙道:「她不肯自有其他大能者肯的,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阿青扭過頭看著元,又扭回頭看了看明瑟,一時間竟失卻了言語,她似乎缺失了什麼常識。

人,可以自己造?

這些夠么?

「嗯。夠了。」

「元大人那邊已經準備好了吧?」

「嗯,大人說,即日就出發。」

明瑟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說,五品上將大人啊,一等功勛、萬點能量全都給了人,還欠了我萬點能量,這麼窮的五品上將也是首屈一指了您吶。想必能在聯邦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屬下恭賀您!」

阿青的面孔紅紅的,散發出幸福的光芒,「是啊,真的好窮!可是這樣的窮讓我覺得好幸福啊!果然欠債的是大爺,想想都美的不得了啊!」

明瑟忍不住大笑。

年輕的少女回頭看向身後的戰艦,裡面無數的胚胎體正在機械孕育,取了她和地之隊眾人的基因,改造而成。還有無數的幼獸的胚胎體,水中的魚,天上的鳥,地上的爬行類,那些是明瑟用自己的功勛能量點替她換回來的古老品種的胚胎體。他們都是地球新的子民。

「明瑟,我走了,地之隊就交給你了。」

明瑟走上前,行了一個標準的下級對上級的敬禮,年輕的軍官肩章上帶著四道杠,「地之隊上下等您歸來!」

阿青微微一笑,也回了他一個標準的軍禮,「二十年後必定歸隊!」

她轉身走上了戰艦,明瑟仰頭翹望她和戰艦上升離開。

時間有時過得很快,有時又很慢。

可如果有人將目光挪到宇宙遙遠偏僻的角落,就會發現那裡有一顆星球從灰色慢慢變回藍色,它像是一個十分害羞的美女,一點一點的揭開了遮擋的面紗,露出了明媚的容顏,美的不可方物。

「大人,您要走了么?」

阿青輕輕的摸了摸年幼的孩子的頭,「是啊!」

「那大人以後還會回來看豆子么?」稚嫩的女孩抱住她的腿不肯鬆動。

阿青笑了笑,蹲了下來,「恐怕不會了。」

豆子一下子眼淚汪汪,「為什麼啊大人?你不愛豆子了么?」

阿青輕輕的親吻了她細嫩的臉頰,「每一個父母都要學會對自己的孩子放手。能在這個星球上生存下來的本領,我已經教會了你們。五行已立,平衡已歸,所有一切都回歸了本源,我不該也不能再出現了。」

「可是,」小女孩緊緊抓住她的衣擺,「這裡是你的家啊!」

阿青聽到這句話一瞬間濕潤了眼眶,她再也笑不出來,抬眼望去,遠處是碧波萬頃,晴空萬里,綠野蔥蔥,多麼美好又熟悉的一切。心之所系是為家!這裡是她夢索魂牽之處,是她再也回不去的遠方。

年輕的少女低下頭,淚水輕灑地面,她彎下腰去,輕輕的又虔誠的親吻腳下的土地。

再見了,我的家。

再見了,home。

再見,我的愛——我的,地球。


曾經夢到過破舊的大樓里,

我照顧一個陌生的女孩,

我們一起在末日里生存。

我體驗到了現實生活中從沒有過的感情,

那種相愛的感覺,不是單方面喜歡一個人的情感所能比擬的。

就像她是真的一樣。

在下著大雨的夜裡,我緊握她的手,

然後我就醒了,

在床上坐了起來,

看著空蕩蕩的雙手悵然若失。


我活捉了林志玲。。。。。。


愛上夢裡的人,醒來即是分別,無緣再見


幾年前有一次

在夢裡經歷了幾百世輪迴

數字是三百

別問我我也不知怎麼的出來

關鍵每一世都十分詳細,每一天幹嘛都會經歷。

大多比較殘酷

好像在山裡當獵人

就是掙扎在生存線

獵殺或被獵殺

夢裡每一世的記憶都是全新的

不會記得上一世

事無巨細,在夢裡沒有一筆帶過

連在深山老林里蹲個坑幾分鐘都是等著過的

醒來後,保留了夢裡的習慣,一個激靈先摸頭旁邊的刀

女朋友迷糊醒了,我還讓她別出聲。

傾聽周圍環境,觀察。

後來幾天都被影響。

女朋友說那幾天我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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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漏洞很多,我也懶得補充了就這樣


我夢見我喜歡的女生和我一起散步。

她的手挽著我的胳膊。

她的頭輕輕靠在我的肩膀。

我能聞見她身上散發的幽香。

我能看見她縷縷秀髮在微風中輕揚。

我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我能與她十指相扣。


有一次躺著觀想時犯了昏沉,凝視了一個不正常的位置,入夢後經歷了一次n年前不一樣選擇的人生。也就是高考那年,我選擇了不滿足考上的大學,復讀了一年,夢裡過了一年多,很有意思,在夢快醒時,我隱隱感覺到那個本來的未來,還對夢中的朋友進行了一些未來的提示^_^醒來後回味無窮。

慢更別的


有一次,夢見自己在老家殺了人,然後打算坐車逃逸,結果去車站的路上碰見了某個小學老師,被認出來了,扯了一會,不敢坐車走,決定躲進深山跑路,瞬間化身貝爺(那時候還沒看過貝爺的節目)。種種細節而今仍然歷歷在目,包括偷紅薯,找山泉水,被荊棘刺的傷痕纍纍,大汗淋漓,氣喘吁吁,更誇張的有一天晚上我躲在某個村子的山後,看見一個妹紙在昏黃的燈光下看書,那場景,那意境,至今難忘,最後一直逃,被警車撞死了。。醒來之後,下了一大跳,不適應良久——我是個好人!


我有時候覺得我晚上做的夢是平行世界另外無數個我的真實經歷。


我夢見我在一片白色的沙灘上,有一個人牽著我的手往前走。他穿著天藍色的沙灘短褲和白色的T恤。海水拍在我的腳上,我踩到了一塊貝殼。

突然,他轉過身,把我舉起來,一圈一圈旋轉。海浪伴著身後懸崖上的松樹在我耳邊歌唱,沉靜優雅,如一曲大提琴。太陽落在了他的背面,我看模糊了他的臉。

於是,我一直期待著有一天找到這個地方,藍色的大海,白色的沙灘,懸崖中間有一條小路,懸崖上長滿了松樹。

庄生曉夢迷蝴蝶,也許那時,我就終於夢醒了。看見他在朝我揮手,說我睡了好久。


從我父親不在以後,我就開始夢到他還和我和媽媽生活在我們的家裡。好像他已經被判定死了,但是沒去陰間,不知為什麼留在家裡,跟病重時候一樣,然而對這個世界來說他是死的。我也搞不懂他是怎麼一個存在,只是每天睡著以後他就和我們一起生活。他不在的頭幾年,大部分時間夜裡都會夢到。以至於我很長時間分不清白天和夜裡哪個才是真實。在夢裡,開始他病很重,一直睡著,後來慢慢醒了,可以起來,看著我們,後來可以交流了,還對我笑,他跟我媽媽會說話交流,但跟我不。再後來他穿戴的整齊經常會要出去,不知道去做什麼,見什麼人,也不告訴我們,我很緊張很困惑。。。。。慢慢他出現在我夢裡的頻率少了,我甚至在夢裡怕夢不到他。怕他離開我。。。。現在十多年了,已經夢到很少了,上次和我夢裡在一起已經忘了是什麼時候,也許有一年了吧,而我現在也不怕他離開我了。。。。。那時候在有爸爸的夢裡還經常夢到我自己看到盛開大片大片的花,開非常大的花朵。我著急想喊他們來看。

爸爸謝謝你多陪我這些年。。


在夢裡拯救世界算不算?

剛剛看到這個問題就決定將這幾天的夢寫下來。

連續一周了吧,都做得是同一個夢,夢見自己在和各種動漫電影人物一起拯救世界。

因為我是屬於在夢中絲毫不會覺察自己在做夢的人,所以在夢中格外的投入,因此,醒來之後往往也能記得不少夢中的體驗,並且剛醒來的時候還在懷疑醒來的自己是真是假。

夢中的身份並不固定,有幾個晚上是高中生,但是又有幾個晚上是大學生,而且身邊除了動漫電影人物外,自己的暗戀對象了(初中時候的),自己的小學同學了,都有出場,而且身份都是嶄新的身份。

例如夢中那個世界,拯救世界團體的老大,就是初中的班長,而副老大,卻又是大學畢業後參加的英語培訓班的同學,而至於暗戀的那位,在夢境中,形象完全顛倒,從一個帥氣的女漢子,變成了一個超級吃貨(或許混雜了比的女性的性格也說不定)。

而至於那些電影動漫人物,基本上性格和現實原作中也差別很大。

比如說夢到的基拉·大和(別笑,這位在我夢境中出場頻率蠻高的),就是一個話嘮,而且超級話嘮,說真的,這種話癆,我在現實生活中也沒見過同樣的人啊,而且關鍵在於夢境中你不會對任何荒謬的場景產生質疑,於是乎每次夢到這位醒來,我都得懷疑人生。

另外還有的,就是自己的死黨,一個侏羅紀公園的恐龍,你能想像一個迅猛龍端著咖啡,在類似教室的地方,和你面對面的喝咖啡討論人生么?而且那個時候你還在吃泡芙味的培根(不要問我這是什麼食物,畢竟夢境……)。

帶過說一句,那迅猛龍真的是侏羅紀公園的迅猛龍,而不是什麼動漫形象。

另外詭異的還有當上公司老總的劉備,是不是的就喜歡給你講他打天下的故事(是真·打天下,醒來之後我實在無法理解三國時期的劉備是如何成為公司老總和我談笑風生的。),並且旁邊陪聽的,除了我以外,還有楊威利和黃帝(恩,其實不是這位,是另外一位和這位身份類似的TG偉人,但是由於ZZ原因,我還是以這位代替好了),超級詭異的組合對吧。

另外說一句,黃帝(你們明白是誰就好了)的戰鬥力相當強悍,前天晚上和喪屍的戰鬥,這位秒殺了一大片喪屍(雖然我忘記他是怎麼乾的了)

好了,就先說這麼多,現在還有事,等回來繼續說(雖然我覺得很大可能我接下來幾個小時會忘記夢中內容)


我是一個經常做夢的人,每晚的夢都大相徑庭。有的夢就是完全不著邊際的離奇混亂的夢,有的夢就是普通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只要夢到日常的場景,就是一套和現實有相似之處卻又有很多舉足輕重的不同的設定。

夢中的我住在一個有圓形花園的小區,家裡養了兩條狗,是白色的京巴。夢中的我是一個高中生,學校有著長長的走廊,教室臨近走廊的牆上有很大的玻璃窗。我有和現實完全不同的朋友,醒來我能記得他們的臉,但是卻是現實中我從沒見過的人。夢中我有一個現實並不存在的哥哥,我常常坐在他的摩托車后座上到處走。離家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門前有浣熊和長頸鹿裝飾的商場,我常常去那裡買東西。

在這種夢中,邏輯和條理都是清晰的。一切都何真實的世界一樣。也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劇情,只是普通的日常生活,和媽媽去商場買東西,去朋友家過夜,在教室里從未見過的同學分吃一袋零食。因為太日常了,或者說太無聊了,每當做了這種夢醒來的時候都會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要清醒好久才能把真實的記憶對應起來。

這種夢裡的場景還是會變化的,我見過那個世界的季節更替。但是大概和現實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太一樣吧,因為我清楚地記著在一個秋天我看到夢裡商場的長頸鹿標誌掛上了聖誕節的裝飾。

我甚至會想念夢中的哥哥,夢中的朋友。有時候醒了會悵然若失,明明你們在我身邊,怎麼就是夢了呢。

我不知道是我的大腦不厭其煩地構造了一個可以多次使用的場景,還是我真的偷偷窺視到了某個平行世界的一角。但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也有一個人在想念著夢裡的大家,是不是夢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那,希望今晚也能見面吧。


我是一名網文寫手,至於我為什麼是一名寫手。。。我記不清了,但這並不重要。

我寫了一本新書,新書的名字叫什麼,我也記不清了,但這並不影響大局。

小說網站的初始建設需要作品,所以我自願的將自己的新書無償貢獻出。。咦!好像自己並不願意。算了,這並沒有什麼關係。

總之,我被賣了,不對,是我主動的為網站排憂解難了。

我真是一個品格善良的寫手啊。。。

其中雖然有些奇怪的細節,但我並不打算在意。。。

我在家不知道奮鬥了好久,終於把大綱給寫了出來。

看著將近一千字數的大綱,我心生滿意,長長的排出了一口氣。

新書期在平緩快樂的時光中慢慢度過,雖然點擊不過十,但我依然努力奮鬥著,因為只要有一個讀者在看著,我也會寫下去。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的評論區終於出現了一個忠實的讀者,為什麼說他是忠實的呢,因為在每次發布新章節後,他都會留下一個黃黃的圓形臉部圖像。。。這麼積極熱情的讀者難道不是忠實的嗎?

在他的默默支持下,我更加的奮鬥著,這一次不再只是我一個人,所以我爆肝般的努力碼字,在快要倒下之前,我整整寫了三章2000+的章節。。。三大三章啊,我從未想過自己能有如此天賦。那一天,我高興的睡不著覺。

光陰似箭,每一天都過得異常充實,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我想這就是幸福吧。。。在後來的一天,因為點擊破百,所以我帶著自豪以及誠懇之心向他回復了。

雖然自己寫的作品感覺很滿意,但人無完人,作品也一樣。因為他是一個真誠而且跟我一樣善良的人,所以我委婉向他詢問了自己小說的缺點。

他幾天後才回復。。。不愧是一個善良的人啊,他為我的小說竟然足足思考了好幾天。。。我對他更加有好感了,心中同時生出敬畏之情。

他說。。。(打了好幾天的字,都沒把缺點列完,我最後放棄了,還是講講優點吧。。。)

他的話,我瞬間明白了過來,因為小學語文考試從未放棄過,所以,我的理解能力很強。。。也就是說,忠誠讀者眼中的作品都是完美無缺的,他也一樣,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我對他的敬佩之情更深了。

他回復道。。。

(有男主。。。)

(有女主。。。)

過了許久,他繼續回復道。。。

(男主有名字。。。)

。。。

(每個字都看得懂。。。)

在電腦旁等待了數個小時,他才慢慢列出了四個優點,這四個優點猶如發出璀璨光芒的絕世珍寶,讓我的眼睛根本不能直視。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在他的支持下,我決定將這幾個優點發揚光大,讓更多的讀者喜歡上這個作品。

我在家苦思冥想了許久,於一天夜晚,偶得天啟,奮起執筆。。。將女主的名字也添上。

看著經營已久,離成功不遠的作品,我

雙手抱胸,淡定的點了點頭。。。

我的作品在飛速奔騰之中進化升華,那一天,驚動了整個網站,那一天,我第一次收到了站內的短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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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集。。。


有啊,夢見我是個擺渡的女子。

在冥河上擺渡的女子。

雖然這條河只有我一個擺渡人,

但每天的渡客都很少。

有一天,我遇見了一個身份神秘的男子。

說了會話,

然後分別。

我的家是冥河邊上的一座水榭,

有一半在水面上。

我每天都過著一樣的日子。

冥界,沒有日出和日落,

我知道我是冥河裡的一朵無根的蓮花,

冥河裡沒有任何生命,除我之外。

曾經的冥河水神已死,

她是我的母親。

我不能離開冥河,

因為沒有根,

只能隨著冥河的水波,

一陣陣遊盪,

千年,萬年。

還真是一個夢,後來好像還有後續,可我不確定是不是同一個男主。

有機會再更。

二更哦,

這個夢的劇情大概是第二世。

我成了一個法醫,

每晚進入夢裡的世界,

成為偵探,

破解離奇的案件

死去的閨秀與我交談,

這是我能知道的全部劇情,

我以死者的身份行走,

以死者的角度去破案

故事圍繞破案展開,

我整理了所有脈絡,

最有嫌疑的二人進入視線

管家與藥商

他是滿足條件的那個

神秘的身份更叫人起疑

偏偏沒有動機

我對他十分警惕

他看似毫不在意

甚至不曾懷疑一個蒙面女人的來歷

或者是看破了真相

謎底被揭開,

我將脫離這具腐朽的軀殼,

回歸現實,

他卻從背後抱住了我,

終於,

找到了你

(這是夢,下一個有劇情的夢是法醫和這個神秘男人結婚了。但中間沒有太多的細節。隱藏的劇情是,這個男人將法醫的前世殺了,雖然他對她有近似於愛情的感覺。

而後他一直在尋找她的轉世……大概的劇情是這樣。後面還有內容,但十分零碎,有機會我會用一個大大的腦洞把它們串起來再補充內容。)

PS:除了夢裡,後來他們在現實里也走到了一起。


1.夢見自己養的大狗狗 變成人 陪伴我

2.夢見在生活當中 一直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和一個稍微老一點的男人 在暗中保護我 偶然得知 那個年輕男人是我夢中前世的男朋友 但他和他一起的男人都有超能力 我在哪都能感受得到他 不記得什麼原因 我在一個陽台上 看見他一個人去了一棟破舊的樓 後來我想去找他 但是沒找到 走到樓梯上我才知道這是一所死人才能上的學校 他們在這裡能發現活人的氣息 除掉異己 當我感覺他們要發現我的時候 老一點的男人不知從哪冒出來了把我拉到身邊 施了法術 然後他們和他打了招呼 沒感受到我是活人 就走了 。後來我和老一點的男人去坐公車 好像是因為還在害怕之前鬼學校的事情 我就靠著他 之後在公車上遇見前世男朋友和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在和前世男朋友訴苦說我搶了她們喜歡的男人(指老頭) 老頭聽見又覺得是因為我造成了誤會 罵了我 然後我走下公車 剛出來就下雨 我站在窄窄的房檐下躲雨 前世男朋友施法變了一把傘給我 。後來的事情記不清楚了 前面還有一些不重要的夢境 都是像正常生活一樣 只是總是感覺到有一個人(前世男朋友)在暗中跟著我 然而感覺前世男朋友和老頭一樣 都是靈魂一樣的存在 因為記得我們上一世的記憶 容顏也是上一世 還有超能力 但是夢醒後還一直想不起他的長相 只有那個背影 感覺忘不掉


夢見成了別人小妾,還是超沒存在感的小妾。老爺出門經商,拿走了大部份資產。大婦生病,耗盡剩下的家產,連房子都沒保住。我辛苦勞作維持家裡生計,伺候生病無法勞動的大婦和兩個小少爺,一天到晚打不出三棍子屁來。有時候實在揭不開鍋,我厚著臉去找鄰里求救濟,這個時候就臉漲得通紅,頭抬不起來,把自己憋得快要窒息。

夢裡最深的印記就是,我在河邊替人家洗衣服換錢,流水聲,大婦咳嗽聲,少爺玩鬧聲,我敲打衣服的聲音,即使在夢中也覺得清楚。夢裡的我就像是傀儡,完全沒有私人的想法,沒有抱怨,沒有期待,沒有痛苦,沒有快樂,只有洗不完的衣服,和似乎永遠的水流。

然後老爺回來了。掙了大錢。大婦眼淚盈盈,捂嘴抽泣,少爺們歡呼著去抱父親,老爺笑意滿滿,快步衝來抱住大婦,不顧她滿臉羞紅。

我安靜地站在後方,頭不抬,眼睛看著腳尖。老爺眼神掃過我,然後挪開,毫無感情。他抱著兒子走了,輕聲讓丫鬟扶好大婦。甚至沒有理過我,連聲交代都沒有。我這才茫然抬頭,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不知道自己是該跟上還是被遺棄了。

這個夢很奇怪。有時是第一人視角,有時是上帝視角。但不論是什麼,我都忘不了那種麻木地連痛苦也不理解的感受。

很多年了,我一直忘不了這個夢,因為夢裡太細膩太壓抑了。後來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當時有抑鬱症才做這種夢吧。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開始做飛翔的夢。

夢裡,我過著學生一樣的生活,周圍的人熟悉但卻陌生,

我熱烈地和他們交談,卻不記得他們的臉,

之後,我就開始向前踏步,凌空上台階,是的,即使飛,我也飛的很low。

並不是提梯雲縱那種雙腳互踩,就是一步步向上邁台階,之後我就飛起來了。

在大樓之間徘徊,躲避空中的熱氣球,很無聊,但是深臨其境的我卻無比歡愉,

這幾年一直火熱的VR技術,我希望有一天它可以在我清醒的時候重現我的夢境。

夢醒了,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會做這樣奇怪的夢,應該是,心中嚮往著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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