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秘再襲—深秘錄的回顧與前瞻

（本文發表於2016年12月二次元狂熱98期，文中描述或有時效性限制請注意）

時間流逝，2016年也進入了尾聲。備受矚目的PS4版《東方深密錄》也終於在近日發售。雖然今年沒有正作發表，但是對於東方的劇情乃至整個體系而言，今年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期。時隔四年兩張秘封組的專輯，把現實與虛幻、科學與幻想的碰撞再次拉入人們的視野。《東方三月精》中克勞恩皮斯的大活躍，也為今後故事的走向埋下了相當有趣的伏筆。不過要說最具影響力的事件，還是要算的上12月8日PS4版《深密錄》的發售以及緊隨其後的11日的「Play Doujin！」一周年紀念會上宣布製作的th15.5《東方憑依華》。兩部作品的劇情都是緊接著《紺珠傳》的結尾。尤其是新作《憑依華》，神主更是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去進行創作。用神主的話說，這次的劇情是「把所有想寫的劇情都加進去了」。先期發售的PS4版《深秘錄》給一直以來期待後續劇情的愛好者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所以新作的突然到來就給人們帶來了更大的驚喜。不止在內容上，官方作品在PS上發表以及「Play Doujin!」項目的順利推進，也展現出東方project發展新的可能性。回顧過去，展望未來。不管東方能夠走的多遠，這個日子都值得被銘記。

秘封少女奇幻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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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分了解過《紺珠傳》以及漫畫中依然還在繼續的都市傳說異變的情節之後，回過頭重新審視一下《深密錄》的劇情，就會發現其實這是一個十分複雜而且還留有諸多疑點的故事。從表面上看，幻想鄉中發生的騷動是堇子為了尋找不同於日常生活的幻想世界而企圖破化幻想與現實的境界，而她在遭到懲罰之後卻又以另一種方式被幻想鄉所接納。但其實這都是探女或者其他月之都的賢者們早就已經制定好的計劃，堇子只是在無意中充當了月之民們的「槍手」。探女一方面通過某種手段讓都市傳說在幻想鄉中流行，另一方面又借渴望進入幻想世界的堇子之手，將能將流言轉化為現實的力量石帶入幻想鄉中。結合劇情來看，探女的這種行為很可能還有另一種心思。因為堇子的行為，大結界受到了很大的波動。在最後堇子甚至想要通過「自爆」來徹底打開大結界。儘管這種行為很難成功，但卻依然造成了某種程度的影響。結合《茨歌仙》第35話的劇情來看，這種影響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沒有平息下去，反而愈演愈烈。在探女的文檔中也提到，她並沒有預料到哆來咪會讓自機們通過夢境來到月之都，但是在對話中探女卻堅信自機們的前來是永琳的吩咐。所以，可能她在很大程度上是希望通過動搖幻想鄉的結界來讓永琳產生危機感，進而能夠再次出手拯救月之都。在本次的PS4《深密錄》中，鈴仙也有了自己的都市傳說符卡，可見永遠亭在異變盛行的期間也並沒有置身事外。按照鈴仙的說法，永琳在異變發生之後也採取了應對措施「拔去了異變的牙齒」，對都市傳說做了無害化的處理。在永琳的計劃中，都市傳說異變本應該就此逐漸平息下去，但是因為異變被另外的人物利用，所以事態向著賢者們也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了下去。在這樣一出人意料的展開中，原本事件中的中心人物堇子的命運會如何，就成了一個格外引人注目的問題。

身為外界女子高中生的堇子靠著自己超能力以及月之民可能的協助闖入了幻想鄉的大門，在經過一番「盛大歡迎」之後，堇子得以以「夢」這樣十分符合幻想鄉風格的方式繼續留在這裡。雖然她自認為十分抵觸現代文明以及由此而產生的社會和人際關係。但是科學的「常識」已經在無意識之間在她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所以在幻想鄉原始古樸的環境之下，她的「現代性」一面，也就是被神主稱為「日本社會病態的集合」的一面才能更清晰地被我們所認知。

不同於完全拋棄了外界常識的早苗，堇子的到來為幻想鄉增加了一份科學與理性的感覺。從她為靈夢講解溫度，到為香霖堂帶去貨真價實、可以使用的外界道具，堇子用自己的方式促進幻想與科學在某種程度上的融合。相應的，在幻想鄉的經歷也給堇子帶來了諸多的改變。其中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在外界覺得生活了無生趣，獨來獨往的她，在幻想鄉中也終於找到了自己想去探索追尋的人與事物。在《香霖堂》第二話的結尾，堇子對於華扇所安排的盛大的「試膽大會」感到失望，因為這並不是幻想鄉真正的靈異之景，僅僅是一場刺激的表演。堇子在意的並不是「現象」，而是「解釋」，或者說是幻想鄉世界的表象之下所隱藏的人精神與自然互動的關係。在東方的故事中，自然並不是指單純的客觀，美也同樣可以脫離純粹的價值範疇而成為一種實質性的力量。這種精神與現實的相互作用的根源，也許才是堇子真正想要知曉的答案。

可以看得出，對於堇子的塑造神主是下了很大的心血的。在設定上，她作為秘封俱樂部的初代會長維繫著目前只出場於音樂專輯中的蓮子與梅麗和東方的世界體系的聯繫。而在故事中，無論是《茨歌仙》還是《香霖堂》堇子都佔據著十分重要的地位。身為賢者卻又對外界有所求取的華扇也和堇子保持著著密切的往來。所以在今後的作品中，堇子的去留以及被幻想鄉事態變化波及之後產生的變化勢必會成為一個關鍵的問題。在《茨歌仙》第35話中紫向華扇明確的指出，堇子在幻想鄉中的存在不僅沒有隨著月之民們危機的解除而削弱，反而對於幻想鄉的影響已經從精神進展到物質領域。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二重身」的都市傳說就能解釋得清楚的。紫猜測，更有可能的解釋應該是月之民或者是夢世界的某種勢力在利用堇子的存在與力量來達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目的。在本次的PS4《深密錄》以及之後的《憑依華》中，漫畫里提到的「交換」、「人隱」現象已經發展為被稱為「完全憑依」的大規模交換身體的異變。新《深秘錄》最後一面的標題就是「賢者的誤算」。這裡的「賢者」按照遊戲中的劇情進展，應該說的是身為月之賢者的永琳和探女。而誤算的內容，除了都市傳說異變的程度深化，是不是對於堇子自身所產生的一些變化也包含在內，目前還不得而知。在《香霖堂》第二話的結尾，堇子也對霖之助談起自己對於靈異的諸多看法。她認為不被靈異影響的唯一辦法，就是知曉靈異。這樣的觀點很符合外界崇尚理性的思維方式，不過卻與幻想鄉中主要依靠經驗與直覺的傳統有著不小的差異。而且堇子也意識到了一場大規模異變的發生。堇子對於幻想鄉的歷史與行事規則都缺乏相應的了解，這反而也就成了她不被束縛的優勢之一，進而為故事增加更多的趣味和不確定性，從另一方面成為劇情發展的動力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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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與抗衡的新篇章

東方系列的故事發展到現在，神主開始越來越注重故事的體系化。早期的從《紅魔鄉》一直到《花映塚》大致都可以稱為「古典物語」篇章，而從《風神錄》到《心綺樓》則是非常明確的「宗教戰爭」篇章。而從《輝針城》到現在的新《深密錄》與《憑依華》似乎並沒有一個連續貫穿的主題。雖然「都市傳說」在故事的敘述上啟動了重要的銜接作用，但是在此期間也有很多與都市傳說關聯並不是特別大的情節，比如鹽家老闆所隱約透露出的妖怪對人類社會的控制或者是阿求突然決定以匿名作家的身份公開出版圖書、加入二岩與文文的信息鬥爭等，所以單純使用「都市傳說」去加以概括似乎也有失偏頗。如果從一個更加宏觀的角度上去觀察的話，就能感覺的到《輝針城》以來的故事，不再像以前一樣是以幻想鄉為舞台，去表現其它的價值與思考，而是著重於去展現和探討幻想鄉自身的種種。無論是正邪的下克上，堇子的入侵、月之民對幻想鄉的進化還是都市傳說具現帶來的危機，本質上來說都是幻想鄉面臨的一種「整體性危機」。以往的異變，只是由一或幾個妖怪一時間心血來潮所引起的，其目的也是為了自己一些局部的利益。所以故事所起到的敘述作用，主要是不斷點亮了幻想鄉不為人知的部分。而《輝針城》之後，異變的波及到幻想鄉中更加本質的東西。這樣一來，在共同的威脅存在的局面下，妖怪和人類是選擇聯合還是互相算計就成了一個可以被著力展現的劇情點。就像正邪和堇子被罕見的聯合起來妖怪和人類共同追擊一樣，原本孤立的角色們就能通過共同的危機聯繫起來，增加互動的機會。在漫畫中，圍繞著人間之里發生的種種現象，以及不同妖怪對於彼此不同的態度，都構成了幻想鄉作為一個社會整體所需要的要素。在《鈴奈庵》第38、39話中，新聞的傳播和付喪神資訊網都顯示出來「社會性」的強大力量。在《憑依華》的劇情描述也寫到了由於不安而在村民中產生了流言，最終構成了一個「悲喜交加的故事」。所以可以說對於幻想鄉乃至整個東方的幻想體系「社會性」的構建與探討才是這個篇章所要表現的中心。

在《深密錄》的故事結尾，神主對於即將到來的騷動使用了「令人厭惡的爭鬥」這樣的描述，在《憑依華》的故事介紹中也出現了「悲喜交加」這樣的詞。這樣直白的價值與情感表達在東方遺忘的故事中也是很少見的。在以往的故事中，無論是悲傷還是愉悅，都是一種相當舒緩內斂的表達，而在這裡直接用「厭惡」去形容，也反映了神主在創作思路上的一種變化。在《外來韋編》第二期的訪談中，神主表示自己在未來的創作中希望能與人們的生活產生更加深入的聯繫，讓東方的故事擁有更多的現實性。從象徵著傳統的宗教主題轉變到對著現代大眾社會、工業文明一起產生的都市傳說就是這一思路變化的明顯的體現。「大眾社會」一直是現代性研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科技的進步不僅沒能完全解決人類社會構建過程中產生的諸多矛盾，反而還帶來了更多新的問題，比如通訊技術和社交網路的發展卻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變得更加疏遠。我們幻想中的美好生活變得更加模糊和迷離。現代科學讓我們能擺脫宗教的單純混束縛，卻沒有直接告訴我們「上帝死後」的世界應該如何前行。我們應該如何在傳統之上建設更完善的社會、在傳統的美學觀念落寞之後，我們應該怎樣梳理和表達自身的情感就成了一個尖銳的課題。所以《深密錄》以及後續的故事中，堇子的出場是具有雙重作用的。一方面，當她處於幻想鄉這個依然保存了傳統的世界中時，我們就能很明顯的看到現代的過快發展而造成的思想的種種弊病；而另一個方面，堇子作為現代的外界人，缺乏對於幻想鄉的深入了解，而於此類似的讀者，就可以追隨堇子的視角，一步步的深入了解幻想鄉而將其作為一面鏡子對自己所處的世界進行反思。儘管神主說自己創作最原始的動力只是為了能找到更多樂趣，讓自己的創作慾望得到滿足。但是隨著神主為人的逐漸成熟和東方project體系的日漸豐滿，體現在其中的社會責任也更加明顯。在故事的塑造中，月之民總是為了追求無垢與永遠而無所不用其極，所以被冠以「狂氣」的稱呼，但是我們也可以藉此思考，如果我們的生命不可延續，什麼才是我們真正希望維持永遠的存在的事物。在宗教時代，今生的苦難是為了來世永恆的歡愉；到了現代，殘酷的現實讓人們感嘆生命的短暫，唯有此時所身處的愉悅才是永遠；而到了後現代，連快樂本身也變成了轉瞬即逝，只有無聊和混沌才是不變的日常。什麼才是真正能跨越時間而永遠存在的？美是不是才是真正的永遠?這些也許都需要神主在下一個篇章中做出解答。

深密再襲—危機中孕育的希望

在PS4版《深密錄》還在製作期間，神主就曾經半開玩笑的表示這次《深密錄》的劇情會「激怒」玩家。由於神主還表示自己已經「將所想寫的全部內容都寫進去了」，再加上在發售前幾天公布的成就系統中，出現「擊破EX妹紅」與「擊破EX堇子」兩項成就，所以各路考據大佬構造出許多精妙的敘事結構作為新劇情的考據的前期準備。而當正式的劇情出現之後，某種程度上神主確實沒有食言。本次的劇情出人意料的短小模糊。鈴仙的線路一共只有5關，而且只有一個最終boss妹紅。成就系統中出現的「EX堇子」只出現在了街機模式中，而且並沒有什麼新的關鍵性的劇情對話。而extra的主要故事在對《紺珠傳》以及都市傳說異變做了一個簡單的總結之後又挖下了許多新的大坑。這種話說一半的行為確實能「激怒玩家」。不過三天後，神主就在「Play Douijn!」的大忘年會上公布了《憑依華》的相關信息。所以可以說之前神主的表態是和愛好者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綜合來看，新《深密錄》就相當於是一個預告片的存在。在新作情報並不豐富的現在，《深密錄》中表現出來的設定對於分析來說就顯得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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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深密錄》劇情線的內容主要分為兩個部分，首先便是靈夢、白蓮和神子分別到永遠亭去詢問都市傳說異變的具體情況，但被鈴仙一番「無可奉告」之後，就放棄了刨根問底。不過神子卻警告鈴仙，有一場更大規模的異變正受此影響而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心覺蹊蹺的鈴仙趕到神社想向靈夢詢問情況，卻親眼目睹了靈夢和妹紅交換身體的異變發生。在結局中，隨著這種被稱作是「完全憑依」的現象在幻想鄉的大規模發生，幻想鄉中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也就是新作《憑依華》的主題。由於使用都市傳說的人更容易被這個異變影響，所以在《深密錄》中登場的所有的角色們又圍繞著「最強的兩人」展開了各種各樣的故事。劇情的自機之所以選擇鈴仙其實很好理解。作為命令的執行者和《紺珠傳》的全程知情者，鈴仙的視角更能幫助我們分辨出哪些新增加的設定確實未曾出現在已知劇情中，而非賢者們下的一盤大旗，進而讓這次的作品更能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不過在故事的結尾神主對於鈴仙的描述變得十分耐人尋味。雖然在《鈴奈庵》和《紺珠傳》中鈴仙都感嘆自己已經全心全意的墮落到了地上，但是在這次的劇情中，鈴仙罕見的選擇了永琳不同的立場。永琳在結尾即使是聽到了異常狀況的出現，也依然保持著冷淡的中立立場，但是鈴仙卻決定主動採取行動，作為地上的妖怪參與到異變的解決中。這種性格上的轉變反映出鈴仙個體意識的覺醒，也賦予了她更大的心理自由。對於一直以來依賴於永琳而在幻想鄉的紛爭中置身事外的鈴仙，她的親身參具有和堇子一樣的雙重作用。即作為觀察者逐步梳理事態，作為體驗者增加故事的不確定因素。而帝作為真正地上的兔子是否又會接受鈴仙的這種轉變也值得期待。

在《舊約酒場》剛剛發售時，恰巧趕上新《哥斯拉》的上映。看過電影之後，興奮的神主在推特上表示:在創作新的作品時去看這樣的電影，思路就會不由自主的受到影響。加上《鈴奈庵》中有驚無險的世界末日流言的故事，很多人都猜測神主要在下一個作品中設置一場不同於以往只有局部的，甚至帶一點玩鬧氣氛的異變的真正的危機。而這次的「完全憑依」又與這一段時間大熱的《你的名字。》在設定上有所重合，所以坊間便傳來笑談th16是不是也要叫做《東方君之名》了。這當然只是一個偶然，實際上神主在很早就為此次異變埋下過伏筆，而其中的關鍵就是堇子的出入對於結界造成的影響。從最初的只是夢的交換，到後來發展到人在夢中會神秘失蹤，最終到了現在在精神進入恍惚狀態時的交換身體（在最終面，靈夢和妹紅交換身體前，靈夢在嘗試睡著，而妹紅則是在冥想），這幾者表現出來的一個共同點就是夢與現實境界的模糊與混亂。本次《憑依華》的英文副標題中的「Antinomy 」就是指兩組矛盾卻又共存的命題。而以夢的形式存在於現實的堇子就是這種狀態的一個重要體現。在《夢違科學世紀》中，蓮子就曾猶豫要如何向梅麗解釋她的遭遇才不至於讓她因為無法分辨夢境與現實而徹底迷失，但此時更主要的是涉及到梅麗本人主觀上對於夢境與現實的認知和選擇。在《紺珠傳》中，「夢世界」被作為一個獨立的世界場景被提出，也就是「夢」不完全是由精神的主觀意志決定的。再加上在故事中月之民、哆來咪和赫卡提亞等諸多角色都能夠干涉夢的世界，所以這次交換身體的異變勢必就不完全是由人物的主觀心理導致。而且，在神子的推測中還特別提到:在之前的都市傳說異變中將自己的都市傳說具現化過的人更容易受到影響。這大概是因為「將都市傳說具現化」的行為其實就是將虛幻與現實的境界加以模糊，將編造的流言變為實際的存在。這一切的實現都是在探女的力量石的作用下完成的。而堇子在幻想鄉中的存在也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點。因為在《香霖堂》中，堇子表示自己雖然只是以夢境的形式前往幻想鄉，但是自己的身體卻並沒有因此而衰弱，甚至變得更加健康。所以她能繼續自己的冒險很可能也是夢世界中的某個人物的安排。如果這不是探女和哆來咪原本的計劃的話，能對月之民和夢世界同時有如此深刻的了解和掌控能力只能是更上級的神明或者類似的存在。而且在《茨歌仙》35話中，紫對華扇表示：由於堇子這個人類所引起的突然失蹤現象只能被稱作「人隱」而不是「神隱」。這裡除了在暗示紫的神明身份之外，還有另一層意義即異變即使表現相似也會因為「主犯」的不同而有所區別。而「憑依」在日語中還被稱作「神降ろし?神懸り?神宿り」，這是否也是再暗示事件是由神明所引起。還有一點需要注意的是，在新《深密錄》的最終關卡中，月亮很明顯的變成了血紅色，整個場景也變得詭異而狂氣。如果這一切都來自於月球自身的變化的話，那就更加證實了前面的推測，主導這次異變的可能是更上級的月之民。神主在《外來韋編》中表示，東方世界中的月之都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聚集的場所，如果為了保持故事的連貫性，之前多次提及的關鍵人物「嫦娥」很可能就會在新的故事中有一個比較詳細的介紹，畢竟純狐在《紺珠傳》之後還沒有任何行動的跡象，甚至連鈴瑚和清蘭都在對戰模式中魔里沙台詞中被提及，她的沉默就顯得很不自然。克勞恩皮斯已經按照赫卡提亞的吩咐在幻想鄉現身，純狐也有可能進一步引出嫦娥的存在甚至出場。

其實不光是東方的故事，現實中東方project也在面對不斷新的難關。隨著《艦これ》、《love live》、《刀劍亂舞》等商業企劃的衝擊，東方在同人界的影響力也不似巔峰時那樣強大。雖然愛好者和作品產出一直保持數量和質量上的穩定，但是畢竟還是會讓人有一種日趨小眾化的感覺。神主在京都大學的演講中表示隨著自己身體狀況的變化以及家庭責任的加重，對於東方創作的精力可能也不似往前。東方如何走好下一個十年，答案似乎越來越不明朗。也許是出於這樣的擔憂，神主近年來一直積極地為東方的同人創作者們開拓新的平台，並且以獨立遊戲創作這的身份，將同人創作與獨立製作結合起來，倡導新的創作思路。而在一系列活動中，比較關鍵的一項，就是此次PS4《深密錄》藉助的項目「Play Doujin!」。「Play Doujin!」是zun與索尼合作推出的企劃活動，其前身是2014年兩者的合作項目「ZUN X Play Station」。該企劃的主要目的就是幫助東方二次創作者們將自己的作品發布在主機平台上。由於有成熟的社區和平台，同時也有擴大海外影響力的機會，登陸主機平台對於同人遊戲創作者們一直是一個促進自身發展的良好機會。但是由於同人創作中版權以及商業化的限制，主機平台上一直都沒有同人創作者的身影。而隨著獨立遊戲的興起，高品質的同人遊戲也越來越受到關注。神主敏銳的意識到這一點，如果能將主機平台的技術與品質要求引入到同人作品創作中來，將能有力的提高同人創作的質量與留存，同時也能幫助創作者提高影響力進而創作出更好的作品。這對於本身就是依靠同人圈發展起來的東方project意義非凡。在各種同人創作類型中，同人動畫、同人漫畫等都有較為便捷擴散到海外的渠道，只有同人遊戲一直擺脫不了渠道狹窄的限制。在「Play Doujin!」的新作發表會中，神主表示主機才是同人遊戲最後的保存者，意思就是在說主機平台的高要求對於同人創作的引領作用是十分巨大的。而正是在這個企劃之下《東方紅輝心》、《不可思議的幻想鄉》等一批優秀的優秀的作品才得以在海外正式的發行，讓東方同人遊戲的創作者們有了更好的創作上的保障。神主最然說自己並不會主動地推動項目的擴大，但是東方本身的品牌效應使得這個項目所起到的帶頭作用還是不可估量。在獨立創作成為一種潮流的現在，能為其提供合適的平台，對於整個同人文化的發展也是至關重要的。

僅過了一年的調整，東方系列再次起航。神主會為我們帶來怎樣的精彩，就讓我們靜靜等待那朵花兒的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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