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為什麼沒人寫詩?

在80年代新詩以及朦朧詩之後,似乎就再也找不到像以前那樣轟動的詩作和熱衷於讀詩的人群了。


蟹妖,本來不打算答的,正好看到一個東西,就來和大家分享下吧。

還不快來另存為?這就是全球最貴10張照片

來看看評論區。

把這裡的照片,換成任何現代藝術,乃至於詩,都是適用的。

當代藝術的腳步已經不是普通人跟得上的了。你勉強他們去看你的東西,下場不過是還沒AV好,沒古風歌詞好,沒……好。大眾在一定程度上,對「藝術」這兩個字有種惱羞成怒的敵意,這年頭沾了藝術的都貴,藝術嘛,就是普通人看不懂的嘛。

所以我們樂得小圈子玩耍,沒事自己找抽幹嘛呢。


自擬題目,題材不限(詩歌除外),不少於800字。


在這個物慾橫流消費引導世界觀的年代,大家不需要詩歌,在那個年代,詩歌是可以救人命的,郭路生的《相信未來》曾經給我莫大的鼓舞,但是現在回頭讀讀 沒什麼用了,因為現在我更相信海子說的:遠在遠方的風比遠方更遠,遠方除了遙遠一無所有。


有呀

我就

正在寫

一首名為人生的


我在讀啊,至少我在讀啊。


一句「你們不懂藝術」

噎死了多少評論者,

忽悠了多少土大款,

炮打了多少女文青。

以上是我新創作的八言絕句《論詩歌及藝術在新時代的復興》

獻醜獻醜,慚愧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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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我這不是絕句,簡直一派胡言。這是往我和我的詩歌藝術身上潑髒水。我的詩歌作品都遵循一個原則「絕對只有四句」,是如假包換的絕句!

面對污衊,我根本不怕,我敢同惡鬼爭高下,不向魔王讓寸分。對,就是要豪邁。

前一陣有位同學在網上寫了一篇藏頭詩向一個叫武婷婷的女孩表白,我覺得就很好嘛,很藝術嘛。粘出來大家欣賞一下:

武大郎!

停一下!

停一下!

我要買炊餅。

愛!

你要幾個?

簡直文思巧妙,現代詩歌的巔峰啊。

一位叫胡一多的網友要用自己的名字作藏頭詩,有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現代濕人,不,是詩人是這樣寫的:

胡椒粉,

一斤,

多少錢?

啊,這詩歌已經美的飄起來了,當真是「一回酒渴思吞海,幾度詩狂欲上天!」

最近還有的詩人,開發了眾多的詩歌創作軟體,讓詩歌這門古老的藝術搭上了第三次工業革命的快車!這真是功德無量,創(pian)作(qian)詩(pian)歌(pao)再也不用絞盡腦汁了,這簡直是詩歌藝術史上的一次飛躍!

多麼美妙的詞句,

多麼詭譎的想像,

多麼濃郁的後現代氣息,

這真是詩歌的黃金年代啊!

一不小心又創作了一首絕句,沒辦法,文思如尿崩,我也控制不住。

慚愧慚愧。


詩歌從前台走向幕後了,徹底成了小圈子的鐘愛;正如其它冷門興趣一樣。


陽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的問題,如圖,我語文老師說給我的一句話,寂寞,是最大的問題,懂你的人太少,見一個旗鼓相當的那都是兩眼淚汪汪,文人相輕(我以前會,現在其實不太這樣,一般都是平和的心態去討論,但還是有些人會自有一股傲氣,其實傲氣也好,我現在寫不出那種豁達的感覺了 我近來的作品基本都是田園風月隨感,也是一種迷失吧),還有即使認識了想要交心也很困難。

最後大家都很心塞,堅持下去的寥寥無幾


如此溫婉的午後

柔柔的微笑回眸

陽光照在她臉上

不勝晚風的嬌羞


寫詩的人其實挺多的。只是大環境變了,人們變得低調沉穩了而已。

它只是對生活對情感的自然流露並隨手記錄。不一定得大張旗鼓,重興詩歌潮。相信我,詩歌如果重新火了,就跟有天忽然發現周圍人都開始聽自己喜歡的小眾音樂或歌手,而自己不知道開心還是難過,再聽他的歌已沒有原來的味道,是一樣的。

藝術關乎個體,娛樂才是大眾的。


一直很喜歡用「守夜人」來比喻那些心目中的衛士,在無數個茫茫黑夜中「余我一人將火把高高擎起」,與烈士和小丑為伍,走在光榮的荊棘路上,在不被注視或太集中的注視的處境中甘做以夢為馬的鬥士,這種戰鬥無關派別,無關孤獨,所為的只有那句響徹百年而從未間斷的口號「為藝術而藝術」。

然而詩一旦成了人的信仰,那就不免落入信仰高低貴賤這一俗套之中。詩人俯視人性的深淵,卻不知深淵亦在凝視他們。昆德拉的小說《生活在別處》講了這麼一個故事。該書本名《抒情時代》,昆德拉在前言中提到:抒情態度是每一個人潛在的態勢,它是人類生存的基本範疇之一。作為一種文學類型,它已存在來許多世紀,因為千百年來人類就有抒情的能力,詩人就是它的化身。同時他又滿懷痛心的提到:在過去的半個多世紀,歐洲詩人的聲音在消失。

這也是我害怕看見的。隨著時間的流逝,詩人這一存在變得愈加淡薄,最終落為照不到光的舞台上卻還在濃妝艷抹的老年戲子,企圖用資歷和最後一絲掙扎換取別人的駐足哀憐與同情,以便於詩人自己再一次陷入這永恆復還的自怨自艾中去。如果這種情景成為現實,那將不是社會與環境的悲哀,那是人性的悲哀。

昆德拉也想到了這一點,雅羅米爾隨之誕生了。這個姓名含義如同詩一般的男子,又將怎樣成為或者毀滅掉一個詩人?

詩人是美好的,是充斥天真與幻想的存在。他們一生都在試圖跨越童年與成年的界限,竭力向所有人證明自己早已不是孩子,然而愈是掙扎,他們愈是可悲的發現,詩人本身的靈感來源恰恰源自自己存有的天真與幻想,他們始終無法被那看起來極具誘惑力的成人世界接受與善待。真實的世界厭棄天真與赤子,懷念早已遠去不復存在的童年讓人感覺到現實的疼痛,所以人們不去看它,把它束之高閣。除非它換一種更通俗易懂也更殘暴的方式再度出現在現實舞台,比如,頌歌。

然而詩意與政治從來無法交好,雅羅米爾充滿詩意的描繪心目中的社會主義烏托邦,「夢想就是現實,給想像以權力」的口號始終比不上冷冰冰的「某某主義萬歲」的簡單明確而又高效。聽起來多麼響亮,多麼振奮人心?唯獨缺少了美。也是,在這樣一個人人高喊狂飆突進的時代里,又有誰會停下來注意美與詩的棲居?那位銀髮詩人選擇在充滿功利性與戰鬥性的場合高聲念出表達愛情與自然的詩作,簡直令人想起《過於喧囂的孤獨》中那個用暴力引起別人注意,只為向眾人念出自己詩作的莽撞漢子。且不論其做法是否幼稚,表現的現實是否充滿諷刺。單論這種人存在的意義便是令世界不至於絕望。我們的文明也是這樣坑坑絆絆的走過不知多少黑暗時代。

至於充斥於文中的藝術爭論,筆者認為,藝術從來無法衡量對錯。它的存在是人類文明發展延續的最高標準。但在證明的標準尚不明確和群眾認識水平尚待提高的前提下,空頭藝術家們的爭論實在有幾分不明真相弔書袋的味道。須記:人無法評判藝術的高低貴賤,就像信仰無法評判一樣。現代派藝術也好,現實主義也罷,難道真的只有那些與現實相符的藝術才具有存在的價值?所有的藝術形式也該像各種現代機器一樣隨時更新換代,那些過時的、難以被人接受的就該被壓縮打包丟入垃圾箱,同時遭受口舌地獄的侮辱與誹謗?若是如此,為何3000年的時間長河過去,亞里士多德仍帶著他的《詩學》矗立在文學的高崗上?思想不會落後,思想無法爭辯,思想不能對壘!

再說抒情態度。抒情作為一種意識形態性的話語模式,它以革命、正義、浪漫、人道的高尚名義,控制了個人的語調和思想,而導致了人對自我認識的偏差、對他人的漠視以及對歷史的幻覺。說道這點,自然離不開本文的主人公雅羅米爾,很多人讀完這部小說都會忍不住給他扣上「薄情」「肉慾」「佔有慾」之類的帽子,誠然,若是有與他類似的人出現在現實生活中,他的下場或許只有死或是無盡的鄙夷與唾罵,不僅是因為他身上所具有的天真幼稚病,更是因為他在打著「藝術」的名義行苟且之事。為其辯護,怕是會傷了一干「女權主義」者的玻璃心。但在我看來,雅羅米爾不能算作具體個人的體現,他的存在是藝術,或說抒情本身的人格化。藝術擁有創造觀念世界的能力,對雅羅米爾來說,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他眼中的所有事物都已經過了藝術化的處理與變形,是對真實事物的二次映射,已經不同於其現實中的存在,反而成為其藝術世界中的一部分。然而悲劇就在於此,作為藝術化身的他不得不掙扎與現實與觀念兩個世界,兩者對立卻又統一於一處,正像文中所提的澤維爾的夢一般,你怎樣定義那是真是或是夢境?雅羅米爾被這種來迴轉折弄的叫苦不堪,也就比誰都需要證明自我的存在。他選擇夢一般的抒情方式為自己開脫,殊不知這種方式讓他離本心所想的世界越來越遠。

所以雅羅米爾式的詩人無法擁有愛情,無論情感的付出還是肉體的交合在他們看來都無非是另一種向世界證明自我存在的方式,他們長久的穿梭於現實中的榮譽與想像中的滿足之間,真心相信自己真的是眼前所有的主人公,是凌駕於其他之上的絕對存在。堅信自我即是神聖,言語即是無上的號令。一面嚮往著堂吉訶德似得冒險與田園,一面又妄圖在現實中實現不切實際的幻想。滿懷對世界的悲戚卻也不過是另一種方式的自憐。他們天真的純粹,不知天真的背後不僅有崇高的神性,亦有深不可測的人性深淵。

他們只能愛自己,他們愛的純粹卻又孤獨。這份愛飽含詩意與失望,最終統一在萬物永恆的懷抱中。


白雲里

有時住麻雀

有時

住烏鴉

藍天自己

沒有主張


這輩子第一筆錢,是寫了一首短詩,寄給報社。

然後,3個月後發表了,再過了3個月,第一筆三十元的稿費來了。

第二首,也是這樣。

半年給一筆錢,早餓死了。


寫了啊

只不過沒人看啊

很多還私藏了呢


《讀詩的藝術》試讀:《牛津輕體詩選》導言

現代詩人的問題(也是當今所有其他人的問題)在於如何找到或建立一個真正的社群,讓每個人都能在其中找到受尊重的位置,並感到如魚得水。前工業時代的舊社群和文化一去不復返了,我們也不想讓它們重現。它們太不公正,太骯髒,太受制於習俗。過去靠自然力量無意識地培養起來的美德,現在要通過意志和智力積極的努力來恢復和陶冶。將來的社會形式不會自動發展成熟,如果它們不是有意識建立起來的,它們就會衰亡。在過去,只有少數富有者才會有意識並有能力做出理性的選擇,將來,只有讓每個公民都做到這一點的社會才有望長久存在下去。在這樣一個社會裡,而且只有在這樣一個社會裡,詩人才可能寫出樸素、明朗而歡快的詩,而且不必犧牲他微妙的感性和完整的品質。因為只有在一個既統一又自由的社會裡才會寫出這樣的詩:它既是輕鬆的,又是成人的。 ——W. H. Auden


有,媒體也報道,但你沒注意到。

於此,我的理解是,因為藝術被刻奇取代了。

人們說,我看xxx言情小說也很感動,為什麼要去讀那些不知所云的名著?

人們說,我看朋友圈裡發的心靈雞湯也很好看,還富有哲理,為啥要去看那些寫的像廢話的詩歌?

之前有位挨罵的詩人,他叫烏青。有人說他寫的是廢話,我倒覺得寫的好。

另外,不是有一位農民詩人也被炒作了嗎?

最近還有一個地方舉辦短詩大賽,一等獎寫故鄉得

了幾萬元,寫的也很好,但就有人不屑一顧。

這個時代,寫詩的很多。但是,大眾對詩歌的理解力真的沒有提升。

上個世紀最受歡迎的詩人是汪國真。當大眾討論顧城時,往往說的是他殺妻的事,說海子時只有卧軌和那一首面朝大海,說北島則是一首回答和他的政治主張。

另外,最近有一個相當認真的華語大學生詩歌比賽,獲獎作品寫的好極了,多是現代詩。

其實不是詩人少了,是大眾不愛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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