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mara de Lempicka:在浮華夢碎的迷惘時代中,用野心和少女心作畫。

前幾天重溫了《了不起的蓋茨比》

如果有一個作家,他能最好的反映上世紀20年代美國「大荒原時代」的精神面貌,反映「美國夢」的紙醉金迷,和「夢碎」後「迷惘一代」,那他一定是菲茨傑拉德。

但如果有藝術家能同樣成功的表達和表現這種環境下人的變異和複雜的情緒,那她一定是和菲茨傑拉德同時代的塔瑪拉·德·蘭姆皮卡

如果說,菲茨傑拉德就是塔瑪拉畫中的男人,那麼塔瑪拉就是菲茨傑拉德文字中的女人。

《了不起的蓋茨比》里的黛西,當時被很多影評人叫做綠茶婊什麼的,在當時,黛西們的人生信條是這樣:「要不擇手段地富有,在精神迷失的情況下,物質才是第一追求。畢竟生命,就是一個不斷走向毀滅的過程。」

黛西是整個美國20-30年代社會價值觀的縮影,說實話也和現在的我們很像。所以,今天就和大家聊聊一個我很喜歡的,黛西式的女畫家,Tamara de Lempicka (塔瑪拉·德·蘭姆皮卡)。

塔瑪拉(Tamara De Lempicka)在一個中產家庭里出生,早熟的她16歲就發誓「一生只過奢華的生活」。18歲時,她如願以償,嫁給了很有錢的律師並開始了她的奢華生活。她的畫,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永遠是野心與少女心並存的。

先說野心。1925年,她的這幅《開綠色布加迪的自畫像》被定義為「現代女性」符號的里程碑式的作品

《開綠色布加迪的自畫像》

之前寫過名畫女神圖鑑,雖然她們會以不同的外形出現。但神情中透露出的都是一樣的單純天真、不諳世事、就像生活在伊甸園裡。

而蘭姆皮卡的《開綠色布加迪的自畫像》,第一次在女人的眼睛裡出現了另外的東西,就是野心與慾望。跨越階級這幾個字,赤裸裸寫在臉上。

那天,酒後的蘭姆皮卡開的是一輛黃色雷諾,身上穿的也是一件黃色外套,那時的她還從來沒有過擁有過布加迪這樣的豪車。但在作品中,她仍把自己畫成了開綠色布加迪的樣子。

「因為我就想成為那個樣子。」

於我特別能夠理解她的這種創作方式,藝術家和文藝工作者熱愛創作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可以在自己的作品裡創造出一個平行宇宙,可以擁有自己現實宇宙中失去的人或者沒有擁有過的物品。

至於蘭姆皮卡的少女心。

和傳統畫家不一樣,當代的藝術家不需要僱主,塔瑪拉的這一生幾乎只為情人作畫的畫家。

她是雙性戀。當她面對風情萬種的女性情人時,視線會越過橫陳於眼前的玉體,透視到自身的馥郁和美艷;

而在面對男性情人充滿慾望的目光時,畫家自身的美同時得到了最真實的確認。

強裝飾性的線條、鮮艷的色彩、散發著濃麗的肉慾氣息的女體,就像當代女性一樣。不同於等待被征服、亦或是被珍惜的古典主義。而是進攻式的、猛烈地襲擊著我們的視覺和感官。

最後一張,是她和自己情人的合影。其實倒不如說是她內心深處的兩個自己。左邊的野心,右邊的少女心,缺哪一個都不行。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可以像《午夜巴黎》一樣,可以在午夜穿越到那個黃金時代。

我彷彿可以看到,夜幕降臨的時,蘭姆皮卡不知疲倦地周旋在各種各樣的沙龍和派對上;

我彷彿可以看到,她像走馬燈一樣愛上一個又一個年輕又年老的男子,是的,人不是因為變老而不戀愛,而是因為不戀愛而變老。

我彷彿可以看到,她凌晨回到家裡,突然想要畫畫,就一直工作到第二天早上,然後昏然睡去的樣子。

直到今天,麥當娜還是會以天價從克里斯蒂拍賣行拍走蘭姆皮卡的一幅雙手被縛的女裸體肖像畫。至於像傑克·尼科爾遜也是,不惜一切代價要把塔瑪拉的所有作品統統收歸於他的私人藏品室。

張國榮和蘭姆皮卡作品

到今天,她被稱為「首個明星級的女性藝術家」。2011年她的作品《夢(綠色背景前的拉斐娜)》在蘇富比紐約創下了840萬美元的價格記錄。

潘玉良、弗里達,我喜愛的女藝術家往往人生會遭遇艱難。但蘭姆皮卡,她在愛與美,資本主義與消費主義時代最精緻的迷夢裡活了一輩子。從16歲起就發誓一輩子過奢侈生活的蘭姆皮卡,現在可能會被人扣上「拜金女」的帽子。

我之前也有些反感拜金,但現在不會了,因為之前和一個搞藝術的朋友聊起來,他說他很感謝世俗,世俗往往是他逃避的通道。人生苦短,能賦予人生意義的東西總歸是好的。名牌、奢侈品、昂貴的生活方式,消費主義是敵人,在有些時候也會是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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