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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冷暴力到底是什麼?

首先,大家都不是傻子。

提問!對於校園冷暴力聽者豎耳。

可是如果受害者沒做過什麼錯事,大家為何要將ta孤立,大家都是有自己判斷力的人,也不會隨隨便便討厭ta。

可是!

如果大家都知道校園冷暴力是錯的,為何還要集體孤立?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這樣給人造成的心理傷害嚴重,為何還要選擇與狼為伍?

簡之,誰對誰錯?


講個故事。

我有個小學同學家庭條件不太好,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很格格不入就開始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後來很快就被發現了。但因為金額不是很大,夠不成犯罪,學校也沒辦法將其開除,就開始動員我們不要理他,開始在班級活動和家長會上告訴所有的人離他遠一些,於是所有小孩都像中了魔怔一樣唯命是從。

有一段時間我身體不好,體育課就是在一旁看著,那個時候分組遊戲被孤立的只有他一個人,於是在大家散開的時候我在一旁跟他聊天,我了解到他是一個母親沒有工作還長期卧病在床,父親在工地打零工,開始去偷東西不過只是一根筆一塊橡皮而已。那次體育課以後我發現我也被一定程度上孤立了,因為大家覺得我和「壞人」是一起的。事實上那個時候據他最後一次偷東西已經過去了一年有餘。

之後大概幾個月以後,班上有人丟東西,老師就認為是他偷得,過去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之後他默默的回到教室,然後坐在窗台上要跳樓。說被冤枉了。我現在記得很清楚,老師對他說的是:偷東西還給別人就好了,不要死啊。老師還是認為是他偷的。總之在老師、學校領導和消防隊員的努力下把他救了下來。然後沒多久就發現丟東西的原因不過是東西沒有放好而已。

也就一個星期以後他就再也沒有來到過學校,那年他只有11歲。

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那個時候我們對於人性的認識太淺薄,以為人性真的和燃料一樣,能沾一下就被染色。但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對一個11歲的小孩多一些寬容能夠幫到更多的人。

第二個故事是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高三那年轉了一次學,在新的學校主要是方便學競賽。當時臨考壓力比較大,我就曠了所有的自習課,因為熬夜即便平時上課我也經常睡覺。後來發現整個班上沒有人願意理我,因為在他們看來我只是一個「學習不好,上課只知道睡覺」的學生。而且因為我學籍沒有過來,所有老師也當我是空氣,甚至真的是發考試卷都沒有我的。於是我過了一段時間透明人的生活,打球沒人理我,升旗沒人理我,一切集體活動和我都沒關係,慶幸我並沒有待太久,即便到現在我和當時的同學也沒有任何聯繫。

其實發生這種事情很容易理解,只是在那個年紀看問題的角度是固定的,評價人或者事物的價值觀是單一的。

我有些事情做的很絕對,某些老師我畢業之後再也沒有看過,即便有些人跟我提起我也沒有好話,因為真的有些人不能稱之為教師。

應試教育最大的弊端不是給了學生太大的壓力,是沒有告訴學生這個世界的本來面目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我在讀初中期間是一個跟所有老師發生過矛盾的三壞學生。高中基本曠課遲到,與老師無緣見面,所以衝突教少。

後來我也曾經當過老師一段時間。

我有很多老師的朋友,對於小學生及初中生,冷暴力是非常普遍的。

有個老師說道,如果你連續三次對一個學生的早安問候不理不睬,肯能對他未來十年的心理都有影響。我仔細思量,這樣的道理雖然不是屢試不爽,但是可以說應該是很常見的。

如果你不經意間的失誤可能對一個學生造成如此強大的心理影響的話,我想請問,如果一個老師刻意的進行冷暴力和心理虐待一個學生的後果大家不得而知。

中國的老師個個都是奇葩,動用激將法,反間計,攻心計,各種計謀,最後都說成是我們都是為了學生好。

說實話,我不這樣認為。我們不能否認的是,我們的教師隊伍中的確存在一批優秀的好老師。但是我倚著我初中時代在辦公室罰站三年所得的經驗來說,我對於老師間的對話了解的太多太多了。

初一開始,我從上學第二周就開始罰站,每次罰站時,在辦公室裡面聽見老師的各種對話,簡直滅我三觀。我的小學是在地下的,鄉下的,非註冊的教會學校讀的,學校人少,老師年輕,老師雖然經驗不足,可是把孩子真心當寶。這些老師到現在都是我們的好朋友。

後來初中到了一般的學校,我的價值觀念與之極其不符,所以成了學校中的奇葩。罰站,冷暴力,體罰,區別對待等等,成為了我家常便飯。最後我乾脆逃學去泡圖書館,眼不見為凈。

我感謝上帝,我經常被在辦公室罰站,這樣我見到了真正的老師,他們之間的對話,對於學生的評價,和他們的心態。

如上面所說,如果一個老師刻意冷淡一個學生,只是對他的問候不理不睬,的的確確會對學生造成心理傷害。可是,我由於天天在辦公室罰站,我就直接地了解了老師的心態,這樣,我看到另一個老師的世界。以後,我對老師的冷暴力,開始有了非常強大的免疫,因為我知道,這些老師在想什麼。

老師們沒事也挺八卦的,討論這個女生有錢那個男生煩人,老師之間的一些矛盾,家庭人際,尤其是中學課程不多,下午我就聽啊聽啊,有時候,我都會笑他們無知。說真的,我的小學都是背聖經和歷史書長大的,那叫一個不諳世事啊,對於這些俗氣之老師,我怎能不在心裡那叫一個鄙視?

我看到,老師是勢力的,是迴避學生問題的,是挑肥揀瘦的,是要完成自己的業績而不是學生真的益處的,成績比品行重要,業績比信仰重要。我在中學期間,幾乎大部分老師都勸我放棄信仰,因為信仰耽誤學習。潛台詞是,你TMD信教耽誤我的獎金了知道不?人前勸我如何如何要搞好成績,背後的話語就是這是一個奇葩,巴不得把我除掉,讓所有人變成長短一致的筷子。

我不是心理陰暗,是我一直聽他們講的各種話就是這樣。

我感謝一個老師,我初一和初二時候的英文老師。她年輕,剛剛教書,對我很無奈,課後給我打電話,對我格外照顧,尊重我的信仰和理念。她非常尊重學生,會和我吵架,但不是欺負人,而是講道理。我的英文爛極了,到現在還沒有學好,但是她一直的關心,和為我的著想和考慮簡直就是一個太陽,照亮我對教師行業的看法。

我後來也在一段時間成為老師。我努力地思考,如何避免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悲劇和經歷,如何從我的英文老師那裡學習如果尊重學生,哪怕只是一個5歲的孩子。如何關心,如何從他們一生的益處去考慮,如何在他們每一次叫你老師的時候,都笑起來眯起眼睛,詢問如何滿足他們的需要和求問。我的教學水平不夠專業,但是我對學生的笑容和陽光,給他們的擁抱和鼓勵,都是從我的那個英文老師學習到的。我很懷念她,只是現在聯繫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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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國的學生一開始讀書,就陷入了一系列的教育矛盾問題中,從小學的紅花到初中的排名,從教師體制到升學率。這是一個工廠,要把所有的學生生產成一樣的配件,所以,他們不希望奇葩和多樣化的人才出現。所以,導致了,對於另類學生的冷暴力規則。

校園冷暴力列舉

排名次

成績高低,身材高矮,永遠都是有名次的。但是成功和人生不能有名次,比爾蓋茨和德蘭修女哪個更為成功?我們要活出自己的人生,而學校的教導是最好的才是大家所追求的。

敝人是一個神學學者,數學一直不好,在那個時候真是煎熬,可是現在我完全不需要數學啊,說實話我連電話費都不會交,因為我不需要交電話費啊。成績高低不意味著成功,我讀大學期間由於曠課,不交作業,報告等,成績很爛。畢業之後,我一直致力於如何幫助我的成績優異的同學在世界各地找到合適的職位。生命本身就是不同的。而成績一定會有高低

當任何東西都是用數字來衡量時。大學只有排名沒有個性。城市只有一線二線三線,而沒有獨特的個性。職位只有高低,和薪水的不同,沒有發揮自己的需要和實際理想的意義。其實這樣的現象都是從學校中所學習到的。而美國的教育也漸漸地朝向一個悲劇的模式發生,由於理工類和經濟類的專業漸漸加強,使得社會人文類在大學裡面的需要漸漸變得其次。當我們的大學只能叫理工和經濟,而無人文社會時,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個大學。

我想起《小王子》裡面的一句話,如果你跟一個大人說,我有一個房子,有著爬山虎和漂亮的瓦片,他們完全聽不懂,你只要說,這是一個四百萬法郎的房子,他們一定會說,這是多好的一個房子啊。

冷漠

冷漠是非常可怕的,沒有信仰,沒有關懷,當你周圍的人只關心成績,和跟他們相關的事物時,你成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只有利用價值的物。教師不單單要教導孩子們如何提高成績,信仰和品行才是我們最需要學習的,而教師非但沒有教導這些,反而壓制青年人的正義感,詆毀他們的理想,藐視他們的世界觀,和信仰。因為這一切對於那個教師來說不重要,所以他不關心。這樣,學生所經歷的冷漠,是我感到十分寒戰的一種最可怕的冷暴力。

不尊重個體個性

我最喜歡教會學校的就是對於個體的尊重。我讀非基督教學校的時候,遇見殘疾同學,不知道為什麼總有學生開玩笑,老師也是骨子帶著一份不屑。我很憎惡這樣的事情。在基督教學校裡面,沒人會因為你是個瘸子或者不同膚質或者信仰遭到任何歧視。很多時候,在我讀的基督教的學校中,歧視殘疾人所獲得的鄙視和憎惡是最大的,而殘疾人本身則不會因為歧視收到傷害。被孤立的永遠不是殘疾人,而是歧視殘疾人的人。

個體個性,包括身體狀態,宗教信仰,性取向,國籍,膚色,民族,出身,和父母的上述條件,都是應當被尊重的。我承認有某些基督教徒做的不好,但是我的學校很好,我很喜歡。我們不能變成別人,至少我們要學會尊重別人。

順便我要提及一下方舟子這個人,他作為一個生物學家,我們應該尊重他的學術成果和他在他的領域所作出的貢獻。但是,他之所以找人不喜歡的一個原因就是,這是一個典型被文革影響過後的一代的代表。而其主要的特質就是他不喜歡的,別人都不能喜歡。凡是都有按照一個最為正確的理念去理解。如果他單單在生物學理論上面發表問題,不會受到這麼多的咒罵。他被鄙視,主要就是他攻擊其他人的宗教信仰和選擇權,我只能說,如果一個人在美國如此攻擊那麼多的宗教和他人的信仰,是很無恥的一種表現,而中國依然有人支持他,簡直是民族的悲哀。

孤立

這是另外的一種典型的冷暴力,由於對個體個性的不尊重,導致了群體的孤立。有時候,孤立是刻意的,有的時候,是由於群體的不健康理念導致的不刻意的事件。這樣的原因來自於整個社群對於一件事情集體的看法。從文革期間的成分區分論,到後來的崇洋媚外,到嫌貧愛富,我們對於笨的人,窮的同學,有身體殘疾的,不同信仰的,少數民族的孤立不是一時半會才能改變的。

不許談戀愛

這是一種最最普遍卻最不被重視的冷暴力!!!為什麼不許談戀愛?我們的理論簡直奇葩!!!

我讀書時期,媽媽不許我談戀愛。說等到讀完碩士才可以談戀愛。後來,我故意開個玩笑,至今依然這麼干,就是說我喜歡男生。這下好啦,媽媽給我打電話,讓我趕緊找女友結婚。還說限我三十結婚,一番討價還價終於推到三十五。

我想問,有多少童鞋是讀書期間不讓戀愛,畢了業著急讓你結婚的?

我的腦袋又不是冰箱,怎麼你想放什麼進去就放什麼進去嗎?

我想請問,當你一直被教導一個理念,之後,突然徹底推翻這個理念,你會怎麼想,其實這個理念會馬上推翻,很容易,可是,被推翻的不單單是這個理念,而是宣揚這個理念的全部權威。而最可怕的就是,這個推翻的過程,是潛意識的,你不知不覺,就會否認了之前的各種教導。

而在集權統治下的人,不會認為犯法在信仰上面是可恥的。比如,不許有宗教自由,你越是有宗教自由的行為,就是你被判了刑,你自己心裡是個英雄。而在一個法律非常健全和社會,犯法就是可恥的。

同理,如果你的要求不合理,就總會有人偷偷去做,而且做得超過你的想像。

這是為什麼中國年輕人的性開放程度超過了很多外國友人的想像。

其實,允許年輕人可以交往,不會造成什麼不良後果,因為中國的年輕人已經開放和淪落到這個程度了,還能壞到哪裡去。只是,不許談戀愛的理念要變成,如何正確地談戀愛。

如果一個國家要開放言論自由,必須要先確保一個就是要有非常健全的法律,保護人不被虛假的信息和子虛烏有的信息中傷。這樣的言論自由才是真的言論自由。如果你胡說八道,對不起,我要告你告到傾家蕩產。遊戲必須有規則。

同理,允許學生戀愛,不是宣揚性解放,而是告訴大家,別偷偷摸摸地戀愛,那樣丟人。談女朋友就帶回家,給父母認識,自己考慮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怎麼承擔一個人的責任,而不是把父母給你的錢花給女朋友,那樣丟人。自己想辦法掙錢交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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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學校的確很可怕。

當老師成為了一個精神領袖帶領著紅小兵們對於牛鬼蛇神的異類進行精神迫害時,我只想說,不如去當Homeschooler。

我鼓勵有經濟能力的朋友自己辦學,私塾,會員制學校。

可以找十幾個二十幾個朋友的圈子裡面的朋友,自己辦一個會員制的學校,把年紀不同的這些朋友圈子裡面的孩子放到一起,請先生自己教。合資買一個房子,讀書學習都在一起,活動和課程,有全體家長和老師一起制定。先生也要請自己圈子裡的人,不能讓先生地位太尷尬。這樣既能維持自己的小圈子,一個不超過二十四個家庭的小社交圈。維持一個不超過20人的小學校。既能彼此聯絡感情,又能保持一個幾代人交好的聯繫。

我從小在一個教會私塾裡面讀書。在鄉下。這個學校的道統可以追溯到1925年,到現在快90年了。一直就是二三十個學生,不對外招生,不對外開放。由於二戰,滿洲國,文革等影響,停辦了幾十年,九十年代又開始辦了。到現在,我從小在這裡讀書,我的妹妹們都在這裡讀書,我當你的同學的孩子們還在這裡讀書。我過去是學生,後來也短暫去教書。這是一個很贊的學校,我們的家長到我們自己都是三代四代交好,幾十年的感情。我很喜歡。

如果有同樣想法的朋友,可以去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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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李傾城先生的問題,我的回答如下:

先生作為一個教育行業者應該比我做的研究更多。我只是花睡前片刻寫的文章自然是沒有花大量的時間像寫論文一樣有著大量的引用。

首先對於信仰方面的問題。我在東北瀋陽的一個中學讀書。一零七中學。其實對於信仰的不夠尊重是來自某些教師本身對於信仰是什麼的概念不夠清楚。

好像某些極端的基督徒一直想把回教徒變成基督徒一樣,有些老師總是想改變學生的信仰,或者認為,這個無所謂,不重要。

我可以先舉幾個例子。我的中學校長最開始說:未成年不能有信仰。我回去之後有看《憲法》,第二天找到校長,指出憲法第36條包括未成年,校長的言辭是極其不負責任的。校長無語。

我國憲法36條第二款這樣規定:

任何國家機關、社會團體和個人不得強制公民信仰宗教或者不信仰宗教,不得歧視信仰宗教的公民和不信仰宗教的公民。

周末,我們的學校經常補課,或者串休,或者學校活動,我說,我不方便參加,因為我有宗教信仰,我需要在周末去教會。有的老師還好,有的老師直接當著幾十個人的面破口大罵:你有個狗屁信仰!

我當時什麼都沒有說。我和其他的基督徒,回教徒都探討過這個問題。其實結論是非常相似的。有信仰者在堅持完整地自己的履行信仰責任時在中學和高中遇見的阻力太多了,不勝枚舉。因為我們有這樣的經歷,所以似乎比較關注這個問題,但是對於沒有信仰者,這個似乎不能構成什麼問題。但是就我所走過的幾十個國家來看,對信仰自由的尊重除了一些少數的回教國家之外,都是非常重要的。但是由於在中國,有信仰者和殘疾人一樣,是小眾,所以不能得到多數人的重視。

所以,我們要麼堅持自己的信仰生活方式,要麼先放下自己的信仰生活方式。其實這些抉擇都不需要這樣痛苦,我們堅持自己信仰方式的權利是被憲法捍衛的。我們有信仰者有義務這樣堅持。

老師不厭其煩地在中學三年中勸我要在周末上課,而不要去教會。這對我們有信仰者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老師試圖向我證明,考大學比去教會要重要。我問,為什麼呢?她說,如果你考上大學,就可以實現你的夢想。我說,信仰本身是我最大的夢想,如果未來實現夢想的一個步驟而放棄夢想和信仰本身,孰重孰輕?老師都認為我瘋了,可是我認為,讀書本身不是目的,而放棄我的信仰生活,始終不是信教者所行的。

當然,不同的宗教信仰,都有不同的方式去保持。

我遇見一個回教徒,中學一年級時運動會,趕上了回教徒的齋月。所以這個回教徒就不能參加運動會了。於是乎,老師這個不爽。之後三年挖苦譏諷,冷言冷語。

我認識一個耶和華見證人,在高中時期沒有去參加軍訓,因為耶和華見證會信仰不能這樣做。老師呢,也是一個知識分子,在網上收索各類信息,然後詆毀他的信仰不說,還說,這個宗派在中國是不合法的,加上各種狠話云云。

我所能見到和收集到的,在中國初中和高中時期,信仰收到不尊重甚至歧視,變相逼迫,甚至違法者都有,因為我是有信仰者,所以我會更加關注這些。

就好像不是殘疾人,就不會像殘疾人一樣更加關注,一個博物館有沒有無障礙設施一樣。所以,非有信仰者,一般不會注意到對有信仰者的排斥。

其實非宗教信仰者真的很難注意到有宗教的人在成長過程中的問題。我到美國和西方國家之後,才發現,這些事情都是匪夷所思的。甚至在香港,你可以提出由於您的宗教信仰,可以給您安排在其他的時間考試。周五,是回教徒的禮拜日,周六是猶太人和基督教少部分宗派聚會的日子,周日是天主教和大部分基督徒禮拜的日子。而中國所有的考試都會遇見這樣的問題。我們要麼只有出國,要麼去香港考試。

好像奧運會中,奧委會要求北京所有的直接參与奧運的公共設施必須有無障礙通道一樣。很多國人認為,多此一舉。其實我在麻州的教會想要擴建,但是州政府要求,作為公共場所,必須有升降梯和無障礙設施,導致我們的預算大增。其實我們教會根本沒有殘疾人,但是法律就是要保護少數人,弱者的。

所以,我們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因為中國的大部分地區不夠多元化,漢族和無信仰比例絕對化,使得大部分的人不理解其他人的信仰和生活方式,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我很喜歡袁騰飛老師的講課,但是其中幾篇對於回教徒的說法太過於刻薄,他自己也說,由於班上沒有回教徒,他才敢這樣講的。

如果你在紐約那樣多元化的城市,猶太人,回教徒,中國人,印度人,基督徒生活在一起。自然這個社會就考慮到不同族群和信仰者的關係,也不敢,也不會有人大放厥詞。如果在麻州有老師,對黑人,華人,猶太人,穆斯林,說我老師對我說的話,肯定會引起示威遊行,當場被辭退,終生不能在從事教育行業。

第二個方面:

「大學只有排名沒有個性。城市只有一線二線三線,而沒有獨特的個性。職位只有高低,和薪水的不同,沒有發揮自己的需要和實際理想的意義」,請問這三個結論你是從哪些學科得來的?有沒有相應的references?

中國大學的問題,不應該是我該討論的。比我說得更加直接抑或尖酸的人,比比皆是。周孝正老師罵的比我還凶,他甚至直呼清華大學是:有技術沒文化,有知識沒思想。我也不知道他如何引證的。

而中國的城市,在大規模地拆除了能拆的建筑後,剩下的有什麼不同嗎?從東北到華南,現代的城市建設有什麼個性可言?對於中國城市的乏味和空洞化的建築群,還需要我多加證明嗎?

而這一切,在GDP的增長和主持的當政者的政績不是一直變相的排名嗎?

我們似乎離開了校園冷暴力的問題。

對於大學排名與大學冷門專業和傳統專業的影響,我沒有仔細研究,也不是我的專業。只是順便提及一句。來源似乎是我在國內的時候看到《三聯生活周刊》連續三年各有一期,分別評價英國,美國,德國的教育模式。

論到傳統專業的萎縮,是不是悲哀。

我不知道當文學,神學,哲學,漸漸離開大學的大學將會如何。只是我想好想中國人似乎不太像以前一樣喜歡四書五經的時候,我們去哪裡學習四書五經呢?我不知道。

我在台灣的時候,台灣的大學非常渴望陸生去充實一些冷門專業,當初的蔣公帶去一些國學的學者,但是今天,由於台灣人口減少,加上出國學生增多。像訓詁學,古音學的教授都抓狂了,因為沒有學生去讀這些專業。我一個北師的朋友,也說在北京也是一樣的,我不知道,希望北師朋友能夠指正。

在美國,一些傳統學科也在面臨一些問題,我生活的波士頓,哈佛大學雖然也有神學院,但是真是不敢恭維。而哈佛對面的波士頓學院,由於其天主教的背景,神學院比哈佛要好一些。常青藤中,只有普林斯頓的神學院還能進去全美神學院前十名。

而在小科目與冷門科目的保護中,德國的教育似乎是比較成功的。由於德國大學不排名次。但是我聽說,最近美國的教育機構準備去德國了。德國大學教授們也在不住地打仗。

我記得在三聯上面看到在採訪海德堡大學校長的時候,他說:(憑回憶)

美國之所以能夠發動戰爭,是因為不論是共和黨還是民主黨精英,都是來自哈佛耶魯的畢業生。他們雖然是兩個黨派,但是,思想無異。但是在德國,由於大學不排名次的原因,少數大學不能佔據大部分資源和生源,導致,德國的學術界和政界的思想極其不統一,這樣的多元化,使得每一個提案都在不同的聲音和質疑中反覆討論推敲後,才能得以通過。

我不知道大家支持與否,我認為,大學和教育就應該多元化。提供不同的聲音和思想。

我之所以對教育說幾句閑話,是因為,作為宗教人士,我們的教會擁有全世界最大的教會連鎖機構之一,我們必須不住地反思教育的模式和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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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大家能夠客觀地提出批評和意見,我們可以繼續進行討論。


冷暴力的本身是一種欺凌,而這種欺凌來源於氣氛。集體往往害怕特別的人,當一個人的行為與集體不一致時就會作為背叛者和叛逆者受到排斥。當一群不愛學習的人中間有個努力學習的人,這個人會被作為學霸排斥,一群熱愛學習的人中間有個不愛學習的人,這個人會被當做害群之馬排斥。這種排斥產生會逐漸波及,起初只是一兩個人,然後是一個小群體,然後是一個班。大多數人會順應這種氣氛產生冷暴力,因為大家都害怕被排斥,老師可能會無能為力,因為即使是老師也害怕被排斥。


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

文/姚舜禹

1.

從前,在一片湛藍廣遠的海上,有無數的孤島。有些相距很近,有些相距很遠。

2.

逐漸地,一些孤島聚集在一處,便成為了群島。

群島以為他們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群島盼望所有孤島都成為它們的一員。它們需要盲目的擁躉,悅耳的奉承,來滿足它們的虛榮心,佐證它們的不可一世。

而有一座孤島不願意加入群島。它是一座有思想和主見的孤島。它堅守自己的尊嚴,它不願意隨波逐流,成為群島中一座迷失自我的島。

在群島沾沾自喜時,孤島會出言警示。孤島就像一面鏡子,它照出了群島真實的不堪一擊。孤島把光鮮的外表撕開,向他們展示醜陋的現實。

然而群島怎麼會接受呢。

群島開始厭惡這座「不識時務」、還「自命清高」的孤島。

孤島與群島的氛圍格格不入。

孤島於是逐漸被冷淡,被排斥。

3.

「你們可千萬不要靠近那座島!它什麼都沒有,如果你和它接壤,它會掠奪你的資源,蠶食你的植被!你會被它污染的!」

群島向其他島嶼說。

「真的嗎?這太可怕了!」無知的島嶼議論紛紛。

這謠言愈傳愈廣,不久之後附近的島嶼都知道了有一座孤島,千萬不能接近。它孤僻、自私,睚眥必報。

而「不合群」是它最大的罪名。

4.

群島嘲諷孤島:「看啊,你這座可憐的小島。沒有人願意和你在一起了。你怎麼還不沉沒呢?但願奔涌的浪潮快點將你吞噬吧!」

群島在心裡竊笑:「誰叫你不加入我們?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群島趾高氣昂,島嶼避而遠之。

孤島孤零零地漂在無垠的海面上,如同無依的浮萍。

5.

沒有誰甘願永遠都是一座孤島。

但是如果要你曲意逢迎、為了得到他人的認同而強行改變自己、為了依附於「團結」的群島,而嘗 試著和它們一樣,遺失自我,成為群島中蒙昧的一員。誰會願意呢?

孤島不願意。它寧願孤獨,也不願意變成傀儡。

6.

群島似乎忘記了,原本它們便是一座座孤島。

它們聚在一起,就妄想它們已經成了陸地,足以承擔那些與自己的能力並不相匹配的責任,足以享受其實並不存在的「青睞」與「讚譽」。

其實它們,也終是一座座它們口中被冷嘲熱諷的「可憐」的孤島啊。

他們又有什麼理由、什麼立場去譏諷孤島?

7.

在這個世界上,最艱難的事情,莫過於做一座不隨波逐流的孤島。

8.

孤島會被嘲諷,欺凌,惡意中傷。

孤島會被傳出太多太多的負面信息。

孤島會被誣陷,名譽會被玷污,尊嚴會被踐踏。

當不明真相的島被輿論先入為主後,它們會認為:

「這座島的名聲這麼差,估計『島品』也好不到哪裡去!」

孤島原先的夥伴會疏遠它,因為怕被牽連波及,壞了自己的名聲。

孤島原先的夥伴會懷疑它,因為「別的島都這樣說它,它本身一定也有問題!不然為什麼只說它不說其它的島呢?」

孤島原先的夥伴甚至也會來侮辱它,因為「其它的島都這樣做,如果我不像它們一樣,我豈不是不合群了?」

9.

當孤島受盡排擠和歧視,所有的島都對它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眾叛親離。

當烏合之眾的謠言散布整片海域,群島空穴來風無端捏造的惡行卻成為他人眼中不容置喙的事實;臭名昭著。

當所有的島都像躲避瘟疫似的躲避孤島,無垠的海上再也沒有孤島的容身之處;顛沛流離。

——這個時候,孤島還能保持它的清高、遺世獨立么?

10.

若你就是那座孤島,請設身處地地考慮一下。

你會後悔當初不成為群島的一員么?

你會竭力爭辯,嘗試扭轉別的島嶼對你的糟糕印象么?

你會試圖改變自己,去討好那些你反感的群島么?

如果你的答案仍是否定的,那麼你還有多少選擇?

再也無法堅持本性,自暴自棄,最終墮落為令人作嘔的奴顏婢膝的樣子?

受不了輿論壓力而崩潰,在沉默中毀滅,不會介懷沒人肯為你洗刷冤屈?

11.

那麼,看到這裡的你,請允許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認為自己是那座被排斥、羞辱的孤島么?

——如果是,非常抱歉。我對你的遭遇致以深切的同情,並期望你能走出陰影,盡量樂觀地面對這個傷害過你的世界。

你認為自己是那些以侮辱人格為樂趣、實施冷暴力的群島么?

——如果是,那麼你能否反省自己的錯處,改過自新?相信一切還為時不晚吧。

如果你不是受害者,也不是施暴者。

那麼,你認為自己是那些擴散謠言、以訛傳訛、推波助瀾、不辨是非的島嶼么?

譬如你的好友發了動態:「xxx是腦殘,不就是想出名嘛?成全你!來來來大家幫忙擴擴擴!」你會不會順手點下轉發、圍觀看好戲?

譬如你的同學對你吐槽一個你不認識的人有多麼多麼壞,愛打小報告,在背後嚼舌根,你會不會隨聲應和,心中對那個你同學口中的「壞人」根植下不良的印象?

譬如當周圍一些成績很好的學生湊在一起,滿臉嫌惡、添油加醋地描述另一個同學的劣行時,你會不會不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武斷地認為那個同學品行不端,道德敗壞?

譬如當霸凌事件就發生在你的眼前,你會不會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匆匆走過或乾脆視而不見?抑或是在確保不會危及自身的情況下袖手旁觀?

這些都是生活中再正常不過的瑣事。我想幾乎每個人都做過這樣的事,包括我本人。我們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12.

塊塊碎石會堆積成崇山,涓涓細流會匯聚成大海。

你做的每一件事,哪怕它是多麼微不足道、理所當然。

你可曾想過,它會不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13.

將來的某一天,你們都會是兇手。

14.

每個人都未嘗不可能是推波助瀾者。

請別讓你身邊的人,你的同學、你的好友、你的親戚,或是你不熟悉的人,不認識的人,成為校園欺凌事件和冷暴力的受害者。

拒絕校園暴力,所有人都應該參與其中。

15.

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

你只不過是幸運地,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群島。

_Fin_

原創。


初二那年,曾目睹過班花是如何排擠另一個女生的。

具體做法:(1) 在班上女生住的所有寢室門上貼上「XXX與狗不得入內」,然後大門緊閉,大家聽著那個女生在走廊上哭泣哀求,笑成一團。

(2)暗中破壞她的東西。趁她不在大家穿著跳上她的床,踩。 還有趁她不在把她的筆弄斷,作業撕掉。

(3)言語攻擊。她家的每一個人都被攻擊過。班花帶頭製造謠言,說她是蕩婦,說她想男人想瘋了,會在地上撿爛黃瓜和雞骨頭什麼的回寢室自慰。說她是父母近親結婚,說她全家最愛亂倫,還甚至編了她家裡是如何淫亂的故事。

(4)有一次,班花帶人把這個女生堵在寢室,這個女生那時候正在吃她媽媽給她買的橘子。班花搶過來,把橘子一瓣一瓣剝下來,扔在地上踩爛,然後再強迫那個女生吃下去。

(5)班花每次一不高興,就把這個女生的行李啊,衣服啊,從寢室陽台扔到樓下去。

(6)她被勒令禁止碰任何人的任何東西。有時候她不小心碰到別人的衣服或者什麼其他東西,那東西要是不貴的話,那東西的主人會立刻當著她的面開始裝乾嘔,然後把那東西扔掉。 我記得曾經有一次,在進行某項班級活動的時候,班上有個人需要一個大塑料袋。她怯生生地舉手說,我有。可是問話的人看都不敢看她,繼續問「有沒有誰有大塑料袋」 。 是的,沒人敢理她,沒人敢幫她,除非你想成為班花的下一個犧牲品。她拿著那個塑料袋,就這麼楞楞地看著我們,眼神在我們每個人身上掃來掃去,卻沒有人敢直視她。

(7) 有天,班上有人把自己媽媽平時在吃的安眠藥帶來了學校。彼時大家對這種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自殺利器都很感興趣,大家都想知道,這東西究竟有沒有電視上演的那麼厲害,真的那麼有效果嗎?

於是班花決定我們要找個人來試一下。她讓人把安眠藥下進了那個女生的水裡,然後騙她喝了下去。那一天,大家都懷著期待,興奮的心情等著看戲。

萬幸的是,那瓶安眠藥似乎過期了,總之最後那個女生沒出什麼大事,只是晚自習的時候趴在桌上睡了會。

這些都是我親眼見到的,當年的我沒有勇氣說什麼,我是沉默的大多數,對此我很後悔。剛開學那會,我是她的朋友。然而後來,在班花開始針對她之前,我曾被拉走談過一次話。她們保證,只要我不插手,只要我管好自己的嘴,她們就不會為難我,甚至以後午餐還會帶著我一起吃,放學也會叫我一起走,我答應了。直到今天這都是我人生中不可磨滅的污點。

那個女生不是沒試過反抗,不是沒找老師告狀過。可我們班花從來沒動手打過她,她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可以證明她被欺負了。

而當老師在班上問這件事的時候,每個人都保持了沉默,沒有人為她作證。

你們以為這些事離你們很遠嗎?

你們以為只有農村這樣嗎?

我來自中國某一線城市,我就讀的中學在當地赫赫有名,升學率居高不下,多少人擠破了頭想進來。

不管是欺負人的,還是被欺負的,她們也都不是沒文化不念書的人,她們看起來無比正常,她們的家境既沒有很好,也沒有很壞,就跟你我一樣。

她們也沒有遭遇大的災難變故,每個人都好手好腳,每個人都父母健在,每個人都是家裡的獨生子女,父母寵愛得不得了。

你們以為班花會有報應嗎?不,她順順利利的畢了業,後來聽說在高三的時候出國了。現在班花在加拿大,生了個女兒,家庭生活很幸福。

你們以為當年班上的男生會見義勇為,或者至少看清班花這個人,跟她少往來? 不,男生們要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永遠自己讀自己的書,完全不管外面的事,要麼就是看戲看得很開心的。不管班花做了什麼,依然有男的給她鞍前馬後,依然時不時就有人給她表白。

而今,我們都已經不再是初中的小屁孩,大家都步入社會工作了一段時間了,但你們以為班花和當年參與暴行的人都會良心發現受到煎熬?

前幾年開同學會,我曾提起過當年的事,我曾講起過當年的那些事是多麼混賬,多麼無知。而班花則表示她不記得了,就算有附和我的也都是私底下跟我講講,檯面上都勸我「哎呀不要提那些事,年輕人嘛,做點蠢事很正常」 只有我和我另一個好友堅定的認為這是錯的。 哦,順便,直到今天,同學會也沒人叫過她。

初三開始,班花對我的威懾力就開始變小了。第一,我成績起來了,第二,我減肥了,看起來至少算得上清秀。 第三,班上轉學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女生,班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她正跟那個女生明爭暗鬥得開心。

這些經歷讓我明白了什麼叫人性本惡,同時也讓我明白,原來要折磨一個人有這麼多種方法,原來殘忍是人類的天性,原來從眾是這麼可怕的一件事。

從那之後我告訴自己,以後如果我要生孩子,那一個要找一個帥帥的人來造人,我害怕我的孩子會因為長得胖或者丑而被這樣對待。

每次想到這件事,我總會想起當年的紅衛兵們。為什麼那個年代的人可以那麼瘋狂地做出那麼多不人道的事情而且毫無悔意,這一切真的是都是政府,都是毛澤東的錯嗎?還是大家都不願意承認,人類本來就是如此醜惡,如此不堪的東西?

越大,越覺得當年的事情可怕。


這個問題非常想回答。從我實際看到的來講,同意 @菲瑞克的觀點。我所任教的學校大多數冷暴力產生的原因並不是老師,而是學生自己。以下闡述僅限於普通高中。

從事教育工作三年有餘,一直在進行高中教學,現在所任教的學校是西北邊疆省份的一所重點高中。

學生A,男,10級學生。高一下學期轉入我任課的班級,是從沿海省份舉家搬遷過來的。學習成績中等,但數學成績非常好,150分滿分的題次次測驗都是140多分。做什麼事情都非常認真,廣播體操做的一絲不苟,高二文理分科,學了理科,但政史地的課在會考之前一直在上,全班只有他政史地的筆記做的一絲不苟。為人很有禮貌,看到老師必定90度鞠躬,恭恭敬敬的說句老師好。家裡是做生意的。爸媽經常忙於生意,家裡都是他在收拾屋子,放學後會做好飯等著爸媽回家吃飯。

這樣的認真的孩子其實我看了很羞愧,總是以他為榜樣催自己奮進,可是,學生不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討厭。

文科老師誇他筆記做得好,學生會偷偷發笑;數學老師表揚他作業工整,學生也會哄堂大笑;做操課間操的時候大家邊懶洋洋的伸著胳膊和腿兒邊看著他,在那裡品頭論足。有一次上課遲到,他敲敲門,我讓他回座位,班裡有個男生說了一句:「哎呦,XX也會遲到呦。」全班又跟著一起起鬨,他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臉都漲紅了。之前因為這類事情批評過全班同學,但是那次說著說著A就哭了。怕他更難堪,在課上我也沒有說什麼。那天下課我把那個男生叫到辦公室,惡狠狠的批評了他,他可能也覺得自己不對,消停了兩三天,又和班上其他同學對A的態度一樣了。

也和A談論過這些事情,但是每次一提起這個話題,A就變的特別敏感,不願意聽。也進行過別太在意別人的想法之類的說教,但是好像並沒有起多大的效果。

A在後期不願意參加體育運動,下課總是趴在桌子上,很沉默。慶幸的是做事還是和以前一樣認真,成績沒有受到影響。最後考上了一個普通的重點院校。

學生B,男,11級學生。成績屬於上等,年級前50。喜歡看哲學書,沉醉於空想社會主義的觀點,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班主任讓他做了班裡的值日組長,他值日的時候在水房看見過他洗拖把,是用洗衣粉一根一根的把布條搓乾淨的,嘴裡還唱著「嘻唰唰……」。之前沒事兒喜歡找我聊天,說他想成為牛頓、愛因斯坦那樣能在人類歷史上留下名字的人,要是沒有那樣的成就做個比爾蓋茨、喬布斯之類的人也不錯。和我討論過王陽明、維特根斯坦、讓·梅葉等人的觀點。說話特別逗。後來有一次我問他和沒和他們班同學說過他的理想和愛好之類的,他說說過啊,他們都理解不了。我就對他說不要把遠大志向透露給他們,可能別人不太能理解。這娃居然樂了樂,說:「走自己的路,讓傻X們說去吧。」

在班級里的待遇和A差不多,基本做什麼事情都會被起鬨。後來不教他們班了,和他們班別的娃也嘮過他。結果發現,別人看他像傻X,他看別人也是傻X。我頓時覺得很可惜,如果我現在在高中和他一個班,就算被他當作傻X,也願意和他當朋友。

所以,一些校園冷暴力的原因並不是老師,當然,我沒有否認相當一部分學生被孤立有老師的原因。但是好像小學的時候比較多,我上學的時候,記憶中從初二開始到高中,如果老師讓全班孤立一個同學,是很難實現的,反而會全班聯合起來孤立老師。

中學生每天見到的就是自己的同學,大家從小學開始,大多數孩子的學校生活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一旦有一個關注重點不一樣,為人處事不一樣的人出現,被冷暴力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一些。其實這原因千奇百怪,除了做事太認真想法太奇怪,還有家裡太有錢、母親吸毒、穿的太漂亮等等原因。但是隨著孩子們年紀漸長,經歷過的事情多了,見過的人也多了,對這些差異就沒有那麼在意了。其實在大人的世界也是一樣,在一個非常狹小的圈子中,年紀大了不結婚會被孤立,結了婚不要孩子也會被孤立等等,其實是一樣的。

最後加一個個人的偏激的想法。我認為,最好的避免自己的孩子被冷暴力的方法就是好好學習,努力賺錢,讓後代在好一點的環境中成長。越閉塞,群體中的價值觀就越單一,偏激的人和自私的人就越多,冷暴力的發生率也就越高一些。


為濕來湊個熱鬧,再吐槽一下。

目前我的工作內容中有一部分是培養師範生,讓他們走上中小學教師的工作崗位,我本身也是師範類出身的,也在中學進行過為期不算短的實習,說起中學裡面的噁心事兒,我還是知道不少的,很多時候都充斥著無奈,這裡簡要叨叨一下。

首先,教育的主體和客體都是人。這就是問題的根本,主體是在當前制度和社會潮流下的教師,客體是在當前制度和社會潮流下的學生和家長,依靠教育部門進行監督和制定方向。在我國談問題永遠不能拋開體制和社會潮流,沒有為什麼,就是必須參考體制和社會潮流,不然都是空談。既然主體客體都是人,那麼這件事就很複雜了,為什麼會出現冷暴力?這確實和當前的教育大方向和教師待遇有關係,教師個人素質也確實亟待提高,這個職業的特殊性,其實就是這個職業的職業道德要求教師必須負責,因為教師面對的是人,不是買賣、不是科技、不是政務,是人,活生生的人,是人就有感情和態度,一個人的感情與態度是無法包容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人的態度的。就像我在工作中,手下三百多快四百個學生,肯定有我看順眼和看不順眼的,順眼的我可能態度就好一些,不順眼的也不會為難,事情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在不違反法律和原則的大前提下,表達個人喜惡是很正常的,我覺得這孩子辦事兒利索有眼力見兒,我就選這孩子當我助理,我覺得這孩子總違反紀律而且經常惹是生非,那我保證你不出現人身危險,在對方都能接受的範圍內進行一下教育管理就可以了,因為你畢業了找得到找不到工作,是我操心的但不是我必須負責的,所以也沒有必要太追求成績,因為這是大學。但中學就不同了,學生的成績和教師的業績直接掛鉤,太明顯了,現在學校的待遇是越好的學校待遇越高,好學校那就必須拿出成績來,好到一流的學校不會在乎細節,反而凸顯教育與人性的光輝,相對還是公平的,最可怕的就是那些有相當的教育水平,但又堪堪一流的學校,最重視成績,因為第一名不是那麼好當的,但前五名以內還是很容易的,這種在一流末尾的學校就必須拿出相當的精力來保障成績,這樣才能存活,才能發展,才能有收入——別說收入不收入的無所謂,沒有經濟保障任何職業都不可能有職業道德——所以對成績的要求導致事情變了味道,成績成了評判一切的標準,這就導致一切和搞好成績背道而馳的行為都成為了教師眼中的麻煩,人都怕麻煩,都嫌累,很多時候沒時間和你廢話,就直接冷落了事,花心思去拯救一個本來就放棄治療的學生,那還不如就好好管教那些本來就上進的學生,落下一個起來三個,我破你一路你殺我一個隊友推我一個外塔,誰合適?說到底,是成本核算問題,既然不能體罰學生,那就使用諸如冷落、停課、孤立等為代表的冷暴力對待這些學生,沒什麼快感,就是會使教師提升學生成績的成本降低,投入最少的成本獲得最大的回報,僅此而已。因為雙方都是人,都不笨。

其次,談一下自己以往的遭遇。為濕從小到大都是大家眼中的「好學生」,因為我不惹事,特老實,但這都是表面上的假象,用家鄉話我是「蔫吧淘」,就是一聲不吭但是自己干自己的壞事兒,比如上課我肯定不說話不打擾別人但我自己低頭看小說,我不抄別人作業也不把作業借給別人抄,因為我根本就不寫,逼急了就糊弄一下拉倒,我也不求上進,我學我自己的,成績也穩定,所以很多時候老師們也懶得管我,加之當時文筆確實還不錯,英語也湊合,所以有兩大主要科目的老師護著,也能混下去,但我初中時候的經歷確實對我有很大影響。

初中我在全市最好的中學,在的班級也是「重點班」之一,進班要掏錢的,但由於父親的人際關係,我進到那個班級沒掏一分錢,其他同學多多少少都有些擇班費,所以當時的班主任就看我不順眼,整整三年,她應該從來沒瞧得起過我,因為我不送禮,長大後聊起來,很多同學都表示當時他們的家長給這班主任各種上貨,各種要求她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所以班級里每次調整座位都充滿著刻意與內幕,很多時候只能呵呵了事,不過我也不冤枉,因為我家長沒送禮沒送錢,我自己學習就那麼回事兒,不耽誤她也不能給她帶來什麼獎勵,就愛管不管了。

從那時起,我就深刻地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惡意與公平,也造就了自己的性格,一路至今。

在我作為中學教師實習的時候,也曾經遇到過很難搞的學生,有我能搞定的,也有我搞不定的。當時我帶高二吧,班上有幾個男生特別淘氣,天天上課睡覺、傳紙條、玩兒遊戲機,下課就打籃球,剛好籃球我比較擅長,就和他們一起打,把他們都虐了,少年們都比較單純,覺得我籃球打得好就比較給我面子,學習不學習的不論,起碼不搗亂了。但有一個特例,那孩子家境不錯,特別樂意玩兒遊戲機,上課就玩兒,而且有時候還發出聲音,還主動教其他人怎麼玩兒,破壞課堂紀律簡直是一把好手,我只能和他談,談不攏,叫家長,家長也管不了,還以為我是要紅包就給我拿錢,我沒要也不敢要,最後就只能和那孩子說你自己玩兒可以,把座位放到最後一排的角落裡,你隨便玩兒,不許影響別人,最後成交,他玩兒得很開心,我的課堂紀律也好了不少,這算冷暴力么?其實這學生也算給我來了一記冷暴力,互冷而已。

最後,冷暴力的影響有多嚴重。一般情況下,遭受冷暴力不是因為對與錯,而是教師的個人意願,沒辦法,中學教育就這樣,班主任就是生殺大權,不愛上念私塾去,很多時候教師在成本核算上排除了這個學生的可進步性,那麼這個學生很可能就會遭受冷暴力,而中學時候很多學生哪知道什麼人心險惡,就是看老師臉色唄,誰都想成為老師的重點投資對象,佔據更多的教育資源,大家考完高中、考完大學就天各一方了,以後的人生還長,我支持你老師會批評我、家長會責怪我,不是朋友我不夠意思,實在是……你們都懂的。所以很多樓上的朋友就站出來吐槽,評論中也表示對老師的呵呵之意,很正常,大家都是人,都有喜惡之心,就像我的中學班主任,我對她很是呵呵但很多同學還很感謝她,這不能代表一個職業,只能代表個人,當我們討論與人有關的問題時,肯定沒有對與錯,肯定沒有百分百確定的答案,因為對與錯本身就是人來判定的。

誰的人性都經不起拷問,只是沒到被拷問的時候而已。所以還是那句,You can you up , no can no BB.

以上。


冷暴力有時候帶給一個學生的影響或許是多少年都磨滅不去的。講一個我自己的體驗吧。

初中的時候剛到新的學校,舍友有一個是家境比較好人又會打扮的,當時年級里有很多人想要認識她。我只是個普通的學生,家庭一般,在當時看來也土土的。但是從小出身教師家庭的我有很強的自尊心,還有跟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清高。很討厭那種巴結別人討好別人的人。所以我也從來不屑於跟那個女生以及她的跟班多打交道。當時歲數小,不懂得為人處世要圓滑一些,所有厭惡都寫在臉上,於是漸漸的我舍友就開始孤立我。

人是群體動物,會有趨向群體的特性,有時候明明心裡不是這麼想的,行動上也還是要跟隨大多數人的腳步。於是跟我交流的人越來越少。我幾乎在班裡沒有一個女生朋友,所以我只能和男生聊天。而我和男生聊的多了又會被說是早戀啊之類,甚至有更加不堪入耳的話。我只能去別的班交朋友,可是她們交朋友的速度比我還要快。

我喜歡文藝活動而且才藝也不少,那時候老師經常讓我參加年級的活動,演節目或者是主持都有。她們一開始只是在我演完以後笑話我而且故意讓我聽到,漸漸的開始在大幕拉開的時候公然大聲喝倒彩。於是文藝活動也看不到我的身影。

初中三年我們沒有分過班,於是我就這樣,因為簡單的一點不愉快被孤立了整整三年。我習慣了仰卧起坐沒人壓著我的腿我一個人做,也習慣了回到宿舍發現床單上有大片水印,甚至班級里丟了東西都會推到我頭上,她們聯合起來翻我的柜子名為洗脫我的嫌疑實際上卻把我所有的東西扔出來給人看。十六歲生日那天晚上她們還聯合給我發簡訊罵我詛咒我。我習慣了,卻也一直怕。在最活潑開朗的歲月里我承受的是窒息一樣的孤獨。但自尊心又告訴我,心裡越怕臉上就越要裝的沒所謂。

後來我拚命讀書學習,我拿全優成績我考到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我認識了新的同學,她們開朗認真她們用最溫暖的態度對待我,我又開始參加文藝活動,刪掉了以前所有同學的QQ,認識我的人都說我人好又貼心,喜歡跟我交朋友。但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夜裡我都夢到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獨自靜坐的時候耳邊迴響的都是什麼聲音。直到現在我大二了,一個人走在學校的時候都恨不得把頭埋進地底下,每一個經過我身邊的陌生人都還是會讓我感到害怕,她們有意無意的目光總是讓我回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跟別人相處也總是小心翼翼,每說一句話都仔細看著別人臉色。

我知道這樣活著太迎合別人太沒意義太軟弱,可是這種習慣已經印在心裡磨不去了。

我沒法評價校園冷暴力究竟誰對誰錯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參與其中,只是無論什麼時候,當你想要發起一場冷暴力或者當你想要加入其中以求自保時,請想一想那個人,你的行為或許讓她一輩子都有擺脫不了的陰影。

最後推薦卡里的漫畫,《復仇高中》。


分享一篇我寫的有關校園冷暴力的幻想小說:

《你再找也不會找得到我》

那天,我正在放學的路上走,你便氣喘吁吁地追上了我。

「快救救我,我把唐言給得罪了,我完了,救我。」

我想,要是我當初聽到了你內心的呼聲,就好了。

唐言這樣的女孩,每個班都有幾個。喜歡微笑,數學不好,胸部不大,臀部不翹,愛聊八卦,酷愛淘寶。總的來說,實在乏善可陳,要是諾貝爾獎頒布諾貝爾平庸獎,她一定是驕傲的得主。我想,這樣的女孩有什麼好怕的?

「瞧你急的,唐言有什麼好怕的?她會吃了你?」我嘲笑你。

可是你搖了搖頭:「要是她把我吃了,我倒還放心了。可問題是,你根本不知道唐言會對你做什麼。平時你遇到她的時候,她也會跟你打打招呼什麼的,但她微笑的時候好像別有深意。好像在笑,又像在嘲笑。」

我說:「她倒也不像會生氣的人,我倒感興趣你怎麼把她得罪了?」

我依舊沒有對你的話引起重視。

你娓娓道來:「今天中午吃飯,我和唐言還有幾個女生一起的。我們談論各自的男朋友,唐言從來沒有男朋友,就在一邊聽我們講,你知道,她永遠是旁邊聽的那個。後來,我說我男朋友有時不及時回信息。」

「後來呢?」我好奇地問。

「唐言說話了,我們都很驚訝,因為她平時從來不發話的。她說男生都是這樣的,時間久了就不在乎女朋友了,就像一雙新鞋你買來很愛惜,濺點水就擦半天,後來就隨便了。」

「然後你罵她了?」我幸災樂禍地問。

「更糟。」你憂愁地說,天塌下來了似的,「我說你沒談過朋友你怎麼知道。唐言聽到整個臉都陰了下來。她平時一直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就算衛生巾從褲管里掉出來也不會失色。可那時她的整個臉都綠了,真太可怕了。」你說。

「也許她自己很在意沒有男友這件事,你們卻沒發現。」我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你忽然降低了音量,湊近我說,「其實我害怕唐言是有原因的,我以前經歷過一些事,很怪的事,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

這下我好奇了:「快說是什麼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很大的事,但一件件小事串起來,就感覺很蹊蹺,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講哦。」你小心翼翼地說。

女生就是這樣,一旦說「你別跟別人講哦」,秘密就已經說出口一半了。

「當然!」我回答。

「唐言有一條棕色的圍巾,上面有老式的花紋,本來這也沒什麼,可她偏偏很討厭這條圍巾,老是說要找個機會把它扔掉,不過她從來也沒這句話落實行動。那天,我和唐言一起在教室自習,她還帶著那條土裡土氣的圍巾,我還嘲笑她可以去演紅高粱。」

「後來她真去演了?」我吐糟道。

「後來到了下午,我們都挺困什麼的,我打算睡會兒。誰知唐言發起了神經,直說她的圍巾不見了,有人偷了她的圍巾,說得很嚴肅,很生氣。」

「哈哈,她不是巴不得圍巾不見么?難道懷疑你偷了?」我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一開始也意味她在指我偷了,但又覺得不太像。她提議我們圍著教室找一圈,我想找就找吧,結果找了十分鐘,把講台的隔板,黑板背後的縫隙都翻了個遍。說也奇怪,唐言和我都沒離開過教室,那條圍巾真的像蒸發了一樣,哪也找不到。」

「不會是她自己把圍巾藏起來了?」我猜測道。

「不是。」你搖了搖頭,「我覺得是唐言本身有問題,你可千萬別說出去。我覺得唐言是一個不幹凈的人。」

「你別說了,大白天的。我背後的汗毛也豎起來了。」我說。

但現在我想,要是那時我再緊張一點,就好了。

「我也不希望是這樣。」你說,「可是後來又發生了一件事。那時候不是有個寢室評比活動嗎?你記得嗎,就是你們往門上貼科比海報的那次。」

「我記得。」我說。

「我們寢室的阿南很搞怪,從藝術生那裡借來了一座泡沫塑料雕的貝多芬半身像,鑲嵌在一個鐵制的底座里。巧也巧,搬來的那天唐言恰好來我們宿舍接水喝,她們沒水了。我們寢室長一邊擺塑像,一邊說,這雕像也真丑,就像唐言上次燙壞頭髮那次。」

「這我記得。」我說,「大波浪,結果都不成卷。」

「是啊,我們也就是隨便笑笑。誰知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唐言聽完笑了一下,嘴看起來有點歪,陰惻惻的,但我們也沒有太留意。後來,唐言叫寢室長過去一下,問她我們宿舍的飲水機怎麼這樣,她們熱水的開關在側面,而我們的卻在背面。」

「我們在側面,朝西的宿舍都在側面。」我說。

「結果飲水機沒什麼問題,倒是宿舍長回過頭後,頓時怪叫了一聲。」你繼續說,「她說,你們看你們看,語氣好像收到了驚嚇。我們沒看出什麼。她又不斷地說,你們看你們看你們看你們看。

「只見桌上擺著一個鐵盒。一開始我們也沒明白,等反應過來,嚇了一大跳。桌上的雕像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你要知道,半身像上的鐵皮是用鋼釘釘上去的,要不用特殊工具根本取不出來,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雕像就被一隻無形的手生生的拔了去!」

「別說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語速那麼快,「怪嚇人的。」

「我也不是亂懷疑人。」你說,「可是這樣的事情一多,讓人不得不往那個方面想。好像唐言本身具備什麼能力一樣。」

「什麼能力?」我鎮定地問。

「就是一種能力,平時是看不出的,你知道嗎?有的人平時看起來正正常常,就好像唐言一樣,甚至有些太普通了,放在人堆里馬上就不見了。可一旦這個人發起火來,事情就大不一樣了,就好像...」

「就好像什麼?」我問。

「就好像唐言不喜歡那個東西就能讓它消失一樣!」儘管和我心裡想的一樣,但你的話還是叫我心頭一顫。

我安慰你:「你說的這些只是蛛絲馬跡而已,就像法官沒有證據,不能定犯人罪一樣。」

你搖搖頭:「我完了,陸璐,我馬上要消失了,像一陣煙一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得罪了唐言,我就成了她討厭的東西,她會把我像圍巾和貝多芬像一樣變沒。我要消失了,陸璐。」

我愛憐地摸了摸你的頭:「你先回去吧,我們先看兩天也不遲。回去吧。」

可是一天過去了,你沒有再聯繫我。

第二天過去了,依舊沒有你的消息。

第三天也到了,我甚至都沒有在走廊里遇見過你,我親愛的朋友。

我遇到過一次唐言,她依舊對我微笑,好像富有深意,又好像有些哀傷。不知怎的,我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就連現在,我在這裡寫下這些文字,記錄下你訴說的這些驚心動魄的經歷,你依舊沒有出現。我好想和你見一面,跟你談論一下唐言的事,或者扯些八卦,如我們平常那樣。

你沒有出現,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你沒有出現,就好像去了另一個時空。

那裡有唐言么?

後來,在某個清晨,我忽然接到你的電話,在電話里你含糊不清地說:「陸璐,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我立刻焦急地問:「你在哪裡?你去哪了?你還好嗎?」

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你回答說:「我挺好的,沒出什麼事,只不過出了一件離奇的事,唐言不見了!」

啊,原來如此。

「我不明白,」你在電話那頭說,「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反而是唐言,這實在是稀奇啊。」

我嘆了一口氣:「我的朋友,只要你的一切都好,我就沒什麼遺憾的了。」

你還是不解:「可為什麼唐言...」

"你還不明白么?"我淡然地說,「一個平凡的女孩長時間生活在一個什麼都比她好的社交圈子裡。她可能嫉妒,怨恨她周圍的人。她可能去破壞別人的幸福。但時間一久,她不免困惑,為什麼倒霉的總是她?終有一天她豁然發現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你困惑地問。

我回答道:「她終於明白,原來她一直以來討厭的不是別人,而是一個無論如何努力卻始終比不上別人的自己啊。」

可憐的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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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你再找也不會找得到我》看似寫得是一個有超能力的女孩走向毀滅的故事,其實寫的是校園冷暴力。

校園冷暴力,到底是什麼?

就是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傷害,實際上卻傷害了整個人生。

很多時候,人性的冷漠在集體中展露無遺,特別是在花一般的青少年時期。

願世上的冷暴力越來越少,孩子的青春不再被陰霾掩蓋!

蘇菲丁,90後作者,高考範文得主,擅長腦洞小說和給人驚喜。微信公眾號:蘇菲丁的異想世界。


作為親身經歷者,我想回答一下這個讓我覺得無奈的話題。

時過境遷,做個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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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的身份是被冷暴力者。正如題目所說,沒有做什麼,卻收到眾人的排擠和敵意。

我很幸運的遇上了最為可怕的一幫女生。更加幸運的是,這事發生在高中(面臨高考),班主任當時是見著班上同學都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所以班上有人調皮搗蛋,他也不敢責罵,怕給自己惹來麻煩。

感覺還是得介紹好故事背景……

我剛剛進班時候算是班上比較亮眼的女生,也就順利當上了班裡的班干。幾乎所有集體活動班級事務老師都交給了我。我也樂樂呵呵的忙著干著。

那會高中班上寄宿生較多,我是通學生,所以雖然在班上這樣的活乾的多,看上去和各個同學接觸的也多,但其實基本上都是寄宿生和寄宿生玩在一起,通學生和通學生玩一起,即使我可能擔任了些負責人的身份,也還是沒有多融入。我也在我自己的朋友圈子裡玩,加上當時生活太順,自然沒有多餘的去打人際關係。

直到後來,隨著時間久了自己對自己的要求懶散,成績下滑。老師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也或許當時他就有感覺班裡氣氛的異常。我算比較強勢的女生吧,老師是個不敢得罪人的主,在大面積的調整班乾的時候,僅僅找了我,問 可不可以把我調職。我爽快答應,滿不在乎。不過 這下子和周圍人接觸的更加少。僅和同桌有很好的交流接觸,我也安下心就只和她玩。

高二時候和同桌(此處省略幾千字)太多故事,不想提。總之直接結果就是割袍斷義、各走各路各找各媽什麼的。這裡不想去分析誰對誰錯,那時侯個性使然我處事都乾淨利落,雷厲風行一身正氣不作不假的(什麼鬼)

於是我毅然決然換掉位置和另外一個女生一起同桌,玩不來,火藥味各種複雜的東西太多,不如就不要互相為難,我走~

我以為美好生活會從換座位那一天開始,沒想到等著我的是一場讓我永生難忘的校園暴力。平時沒交集的人,忽然間跳出來,跟你媽似的了解你,說你曾經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還說書一般大肆宣揚。有交集的朋友呢,一部分不作表態,選邊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部分確實是知道我一些生活上的事,所以她們拿出來改編(= =現在想想真是醉了,這尼瑪還改編啊喂!能不聊我嗎!!)總之說的很真,為啥呢。因為連我的心理活動都有 差點我聽到都要信了。她們具體說了什麼呢,我就說其中一個讓我印象最深的吧。一個女生說「她教過神多男朋友,以前還同時和幾個人在一起!我上次還看見她和xxx從賓館走出來」

你問我的反應?

當時學校管的嚴。打人是要記過的。你無法想像我當時有多壓抑,有多負能量爆棚。沒錯,我忍了下來,因為害怕反抗將會帶來更加可怕的攻擊。

解釋?沒什麼好解釋,清者自清,當時想著,狗也有亂叫的時候嘛,叫累了就停了。 只不過這幫女生看我沒搭理,越發囂張,勾結了全班對我惡意滿滿,甚至叫上男生一起加入隊伍。不加入的,或者不討厭我的同學,就被要求說,那你發個消息給我,就說你討厭她,所以被叫的人都照發了。(這事我畢業後才知道)那會願意反抗大部隊,在我身邊陪著我,願意相信我的,只有後來的同桌,她因我也受到了恐怖的對待。為了讓她離開我,相信我是一個壞女生的言論。班裡某位女生積贊一樣,積累那些消息的截圖,然後一併發給她,對她說「看!這麼多人討厭她!又不止我們幾個,你覺得我們會是亂說的嗎!」等等言語的粗暴惡劣我就不概括了,至今還心涼著。 而我那個同桌的回應呢?說來就真的太意外,因為她直接就把事情告訴我了,甚至給我看了幾個截圖。而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那一段時間被折磨的太不堪,太冷漠心累。對著她平靜的講述了所有她們歪曲掉的故事到底是什麼樣事實,然後讓她也別理我了。不然她也會變成眾矢之的,她說「為什麼,錯的是她們!我有自己的判斷力」

墮落萎靡了好久,變得膽小害怕走在班上害怕所有集體活動害怕老師念自己的名字甚至不願意去學校。多麼關鍵的高中時候,就這樣給糟蹋了。那段時間一個星期瘦過10斤,我也不知是一夜之間瘦的還是一個星期,只知道整個人暴瘦到只剩骨頭。 同桌也因為站我這邊真的被成為眾矢之的

後來的事情就不說了。不多回憶。

很抱歉,故事的最後沒有大逆襲。就這樣草草畢業了,畢業後的再一次見面是去學校辦團關係轉接,離開了那樣的氣氛,我開朗了些許,那天好巧不巧的,老師讓我負責轉團關係的登記和收團證,所以每個同學都需要和我有一個接觸。當我又一次像一個負責人的身份出現,微笑可以大方說話,對著那些同學。我有意識的去觀察她們的表情,我看見一些人眼裡的歉疚,一些人眼裡的意外,一些人在和我接觸時表現的膽怯,甚至我依舊沒有錯過一些人臉上的不滿(憑什麼她又站起來了) 畢業之後各奔東西,這些我都接納,願你們都好。

對於校園冷暴力,其實你大可不必放在心裡折磨自己,在那樣心裡陰暗的群體里,依賴共同批判一個人,並以此來鞏固群體所謂「凝聚力」的行為,本身就很荒謬。於我來說, 我不清楚她們是否知道這樣的行為是不對的。 但確實不會有人考慮你的感受,所以別傻了有人會同情你。要我說,遇到這樣情況的孩子們,不要忍,因為你以為的忍耐其實是縱容。

記著:吵不贏不要怕,打不贏吐口水!

割——————————————————————

那時候雖然有個別女生沒有對我怎麼,但依然不敢理我,為什麼呢? 而支持我的同桌又成為了眾矢之的,為什麼呢? 很簡單,依然不敢理我的女生,害怕成為那個不「合群」的人,害怕被欺負被孤立被別人罵,也不想惹麻煩上身,自然不說什麼也不維護什麼,不理我就是了。 而支持我的同桌,當然是她們認為,「你竟敢武逆大群體,老娘就是要每一個人都孤立她,你居然敢違背我? 我這可是很多人的!」

最後,我想說:被冷暴力的孩子們請不要讓自己沉溺在那種陰暗裡。 只要心是透明的就可以折射出彩虹,選擇冷暴力他人的人,只不過是在小丑般的驕傲自己造成的孤立局面,尋找心靈上扭曲的慰藉。

So. keep yourself

Everything will be fine


作為一個曾經被冷暴力傷害過的人 題主提出的有一點我不敢苟同 如果一個人什麼都沒有做錯就不會被孤立嗎?

我曾經想去問問那些曾經排擠欺負過我的人 你們當年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但是現在我不想了 可能怕聽到一些可笑的答案 自從我走出了那段痛苦的時期我就一直很關注和我受到過同樣欺凌的人和事 追究其原因 聽到過太多幼稚無知的答案 或許是因為你家裡是開小吃店的 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或許你生的黑長得丑 舉止像個娘娘腔 再過分的只是想看著你被嘲笑時臉上屈辱的表情 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會反抗

高三整整困擾了我一年的被宿友孤立冷暴力 加上成績的退步 讓我幾乎在崩潰的邊緣 帶頭的是宿舍成績最好的女生 她有幾個追隨者 性格強勢 希望所有人都能追隨她恭維她才好 偏偏我又是那種性格比較孤島的人 可能需要比別人更多的個人空間 不是我不想和她們融洽相處 只是厭倦了追捧她 最後她們就用各種方式開一些我一點都不覺得好笑的玩笑 讓我覺得自己就是任她們嘲笑欺負的小丑 一開始只是言語的嘲諷 後來變成看似親密的用力推搡 如果我真的生氣了不再陪著笑臉迎合她們 跟她們說她們弄疼我了 她們就說我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然後四處說我壞話孤立我 最後我只能靠退宿走讀把自己和整個世界隔離起來 早上爸媽沒起就出門晚上下了晚自習很晚才回家 不和任何人交流 最後高考還是平靜的過去了 現在想起來那段時間依然是一輩子都不想重來的噩夢

當時跟慈祥的歷史老師傾訴 幸好她沒有像很多大人那樣對被欺凌的我說 為什麼那麼多人他們不欺負 只欺負你 那個時候我實在太需要一個人哪怕是假裝相信我 告訴我我沒有錯 雖然這種沒來由的欺凌看上去幼稚又無知 但是或許人性之初的醜陋也由此能夠被證明了


僅僅用來反對當前的最高票回答,關於校園冷暴力,我看到過一些,但是還無法成系統的來論述,希望大家集思廣益。

反對最高票 @方學恩 ,陳述如下:

作為一個教育從業者,我想聽聽你對親身經歷的這些事情的具體描述。

因為你的答案裡面有太多的感情宣洩,缺乏事實的力量。

比如,罰站三年,你提過在辦公室里聽到老師們討論的滅你三觀的東西的具體內容。

大部分老師們勸你放棄信仰,我想知道他們都是怎麼說的?

還有你的初中在什麼樣的地方,這也很重要。

事實上我還想問更多東西,但是鑒於你只給出很少的事實範圍,所以我想最好你能把僅有的那些說清楚。

而後你列舉了校園冷暴力的諸多選項,首先撇開「冷暴力」的界定範圍不談。在每個分支項的論述當中,你有沒有切實的數字或者成熟的舉例來支撐你的邏輯鏈?(雖然邏輯鏈也有很多問題,但是證據最重要)

最後,我不知道你在哪裡尋得了這麼多的結論,僅以第一段「排名次」舉例:

「大學只有排名沒有個性。城市只有一線二線三線,而沒有獨特的個性。職位只有高低,和薪水的不同,沒有發揮自己的需要和實際理想的意義」,請問這三個結論你是從哪些學科得來的?有沒有相應的references?

而後的一句「其實這樣的現象都是從學校中所學習到的。」這個是你自己推測的?還是有著理論支持的?如果是前者,能否提供一下你的研究資料;如是後者,能否給出引用?

「而
美國的教育也漸漸地朝向一個悲劇的模式發生,由於理工類和經濟類的專業漸漸加強,使得社會人文類在大學裡面的需要漸漸變得其次。」首先,你能否給出理工經
濟類和社會人文類在美國大學中分別加強和減弱的數據?其次,如果這個是真的,那這個趨勢是不是一種悲劇?還是那句話,這裡面的邏輯關係是需要證明的,不是
發明的。

總結,當這樣一個教育問題被一個這樣答案統治著,我覺著這個事實才說明了我們的教育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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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學恩,方先生,你的後面的補充很有益,能讓大家看到更多的乾貨。但是,這遠遠不夠。其實我自己向你提出的那些疑問,我在某些方面是可以回答的。在我的評論當中,可以看到這樣兩句話:「僅以第一段為例」和「邏輯關係是需要證明的,不是發明的」。如果方先生真的想把這個答案做好,我建議你將這些東西都系統化,論證它們最後產出一個經得起推敲的答案。如果僅僅是以文字的熱情來取悅大眾,我覺著本質上跟看那些二三流報導沒什麼區別。


我自己

初中上的我們那兒最好的初中(省重點)

初一的時候其實成績還不算差,數學考過第二,總體排在中間(一個班63個人),悲劇是從一個教師問券調查開始,學校每年做一次匿名調查,就是對任課老師的評價,我對班主任也就是數學老師評了中下,對語文老師也評了中。媽蛋,匿名是匿名,估計大部分人對他評價都不好,所以怒了,一個個叫到辦公室調查,我被舉報了,悲劇從這兒開始,又是帶家長,後來上課即使我舉手也沒叫過我回答問題。

初二開始,成績直線下滑,也不知道為啥,除了語文,數學,其他都學不來,各種不及格,老師各種罵,那個煞筆物理老師,罵我是渣子,x家的敗類(它跟我一個姓),x養的。在做廣播操時,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抽耳光,後來只要誰說到渣子,我總會聽到有人笑著說「不會是說的xx吧?」,也聽到以前一塊兒玩的家長說「他現在成績不好了,別跟他玩了」。這一段貫穿了整個初二,初三,特別自卑,沒有自信,喜歡一個人把燈關了呆房裡。反正想死的心都有,站陽台就想跳,有次我是真的一隻腿已經跨出去了(趴著的,最後聳了,沒敢)

但是還好我業餘看的書比較多(不是什麼路邊攤的書),再加上喜歡看財經類的電台,所以路沒走偏,沒有破罐子破摔。大學也讀了本科,雖然不是重本,工作如果庸俗點以薪水論成就的話,初中那些人已經工作的保守點能排前10(畢業到現在工作兩年半)

所以,當別人都認為你是個渣的時候,自己不能把自己看扁了,不能自暴自棄,得想著終有一天我得讓你們看看。

PS:初中那段經歷對我的性格,及心理影響持續至今,這麼多年我努力的修正,我大學夜裡經常說夢話,我舍友說聲音特大,好像再跟誰吵,我的惡夢十個有9個是關於初中的,現在稍微好點。

當年初中,我一個子都沒給老師送過,我媽要送些東西,被我直接扔了出去,後來就不提此事(我們班我很肯定的說沒送禮給老師的不超過5個)

最後,我很高興的是,初二至初三時那個班主任,數學老師被別人到家裡打了,官至教務處副主任後被人舉報收受東西,以及私帶學生,早就不再那學校。

那個罵我渣子的物理老師,還是學科帶頭人,嫖娼時被抓了。這些都是後話了。


先說清楚,這是我跟我媽吵架的時候,寫給我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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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就想問三個問題。

1. 為什麼他們不欺負別人,只欺負我,我是不是有問題?

2.我為什麼不軟一點,好好和他們相處?

3.我都高中了,明明沒什麼大不了的,為什麼還是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我今天可以輕描淡寫的說,不代表我當初可以輕描淡寫的過。而且我今天也做不到輕描淡寫,到今天我還是一直夢到那時候的事情。

具體的不過我不想提了。

打個比方講個故事,以前有一隻小貓,白色的,住在G地盤裡,和其他小白貓一起玩,一起吃小魚乾,每天洗澡,把自己的白毛保護的好好的,不去沾染那些髒的東西。有一天母貓帶它搬到一個很遠的R地盤去了。有一隻小黃貓也是新來的。這裡的貓都是花貓,狗都是黑狗,和小白貓一點都不一樣,他們喜歡在泥里滾,把自己搞得臟髒的。黑狗們不喜歡小白貓的白毛,於是千方百計的試圖讓小白貓變得跟他們一樣。他們讓小白貓大聲吼叫,小白貓拒絕了,他們讓小白貓嘲笑欺負醜醜的小兔子,小白貓拒絕了,他們讓小白貓吃生的老鼠肉,小白貓拒絕了,他們把小白貓推到泥潭裡,不准它上來洗澡,小白貓不肯。但小黃貓都照做了,習以為常,非常合群。於是他們罵小白貓假清高,罵小白貓驕傲,罵小白貓是蠢貓,丑貓,瘸貓,小白貓忍了,他們變本加厲,罵小白貓是雜種,小白貓生氣了,亮爪子炸毛,說罵貓別罵娘,他們就火了決定孤立小白貓,欺負小白貓。(看不懂是嗎?你不是問我他們為什麼不欺負別人非要排擠我呢?因為他們罵你的時候我說「罵我可以,請不要牽扯到我父母」,於是他們罵「操你媽逼你他媽的狗娘養的死菊花爛屁眼」,很臟是嗎?這是最好聽的呢 )他們不允許所有貓和小白貓玩,他們聯合起來嘲諷辱罵小白貓,小白貓上課回答問題的時候他們就噓聲一片,貓教官不在他們就變本加厲,對小白貓扔石頭,把小白貓的貓糧倒進垃圾桶里,把小白貓的百寶袋扒拉出來,裡面的東西到處丟,把小白貓的桌子和書搞得髒兮兮的臭哄哄的。黑狗圍成一群攻擊小白貓,沖他大吼大叫,把他推來推去,咬他尾巴,抓他後腿,戳他眼睛。小白貓打不過,只能炸毛,豎尾巴,把眼睛瞪紅了,也不肯示弱。別的花貓看到小白貓炸毛紅眼睛,覺得小白貓好凶啊,離她更遠了,可是沒有花貓覺得黑狗做的不對,他們都習慣了滾泥潭,習慣了大吼大叫,習慣了吃生老鼠,習慣了嘲笑丑兔子,覺得小白貓大驚小怪。

小白貓跟貓教官說黑狗欺負他,其他貓不跟他玩,貓教官把黑狗叫來,罵了他們一頓,扣了三天狗糧,讓他們給小白貓道歉。他們照做了。貓教官走了,相安無事三兩天,他們又開始欺負小白貓,還變本加厲搶小白貓的貓糧。小白貓回家給母貓看他後腿的傷和尾巴掉的毛,母貓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貓就是要習慣打架的,才能更好的捉老鼠吃小魚乾,並給他看了自己以前掉的毛。

所以小白貓還是沒人幫忙,他習慣了每天和黑狗們吵架,炸毛紅眼睛豎尾巴。後來,他千方百計和其他花貓玩在一起,但是依然沒有花貓會幫他,一隻都沒有,花貓都不覺得這算什麼大事,反而覺得小白貓不合群。黑狗越發猖狂,當著貓教官也罵小白貓,他們從不叫小白貓的名字 ,他們叫小白貓「爛屁眼」。久而久之貓教官都熟視無睹了,反而嫌棄小白貓老是炸毛。

小白貓試過各種辦法和黑狗和解,但他不能改變底線去滾泥潭欺負丑兔子,也不能習慣黑狗叫他「爛屁眼」。所以日子是煎熬的,小白貓開始不想去學校,不想學抓老鼠做小魚乾的技能,不想再見到黑狗,不想和花貓貌合神離的一起玩。

最後一年了,考完試就可以離開學校,再也不用見到那群臭狗了,小白貓每天板著指頭數還有幾天,晚上做了噩夢,被黑狗咬罵,從窩裡驚醒,小白貓就爬起來,練習怎麼更熟練的抓老鼠。

以上回答第一個問題。

至於第二個問題,我認真的反思以後,覺得老師說的很有道理,同學說的很有道理,你說的也很有道理。

畢竟人都是隨大流的不是?我就不應該做與眾不同的那一個。

人都喜歡欺凌弱者不是?我也應該跟著罵啊。

所以他們抽煙喝酒打架的時候,我應該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他們欺負辱罵樓下楊xx的時候,我應該淡定路過。他們上課不聽課大吵大鬧的時候,我應該好好乾自己的事情。

哦,不對,這樣我還是不合群呢

他們抽煙喝酒的時候,我應該幫著看風。女生上課化妝自拍,我應該說帶我一起。他們嘲笑樓下楊xx的時候,我應該跟著罵「長那麼丑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他們問我廣東人是不是很作的時候,我應該附和並且跟著罵。他們把我書和筆丟垃圾桶的時候,我應該溫柔的笑著說「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他們說操你媽逼狗娘養的爛屁眼死菊花的時候,我應該習以為常不以為意,並且反罵回去你他媽的。

這樣我就合群了

以上回答第二個問題。

到了現在,小白貓差不多變成大貓了,知道整個世界多的是這樣的黑狗,明白以後這樣的傷會更多。

但小白貓在泥潭裡呆了那麼久,也許它的毛還是白的,但也絕不是雪白的了。他也不會在每天洗澡,也不會總是避著髒東西了。他已經習慣了遇到危險就炸毛亮爪子紅眼睛豎尾巴,不管是對黑狗還是花貓或者白貓了。他尾巴的毛被抓掉了一塊,不會長出來了,他後腿被划了一道疤,不會好了。

沒有葯能治好這個疤,而且它很痛,非常痛。

痛到他不願意提那一段黑暗的時光,痛到偶爾從噩夢裡驚醒淚流滿面停不下來,痛到他不願意再見任何一隻黑狗,不願親近任何一隻花貓。

母貓跟一隻狗打架,她被狗咬傷了,但她身經百戰,會抓狗的眼睛,會叼著小魚乾跑到樹上去,狗就追不到她了。她回家吃了小魚乾,抹了點葯,過兩天傷好了,她覺得這是生活的磨難,貓生有許許多多這樣的磨難。

但小貓被一群小狗欺負,她不知道怎麼打架,不知道怎麼保護自己,她只能炸毛紅眼睛豎尾巴亮爪子示威,她跑不掉躲不了。她腿受傷了,要好的時間很長很長,而且她不懂怎麼上藥。

簡而言之,大人得了流感一個星期就好了,小孩免疫力差要一個月。

為什麼心理陰影都是童年留下的,為什麼有校園冷暴力而沒有職場冷暴力?

職場爾虞我詐多了,排擠一個人算什麼?

可是學校里,老師就是王,班級頭子就是宰相,隻手遮天

校園霸陵,校園冷暴力帶來的傷是一輩子的,好不了,無葯可治,只能粉飾,裝的和正常人一摸一樣。

對啊,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餓其體膚。

但成年的韓信忍胯下之辱和未成年的韓信忍胯下之辱是不同的。

成年的韓信忍胯下之辱可以一笑泯恩仇。

未成年的韓信被所有人孤立欺辱,你確定他還能成長為韓信?

成年人遇見露陰癖會轉過頭,罵一句神經病,啥事沒有。

小孩子遇見露陰癖會記得一輩子,甚至厭惡異性。

就這麼個道理。

我現在也知道初中那些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可我已經習慣炸毛紅眼睛豎尾巴了,以前那隻軟毛毛的陽光的可愛的溫柔的乾淨的小白貓沒有了,就是沒有了,回不來了。

我可以裝成沒受過傷的樣子,但它還在,還會痛,會半夜驚醒,會淚流滿面。

我以後肯定遇到更多壞人,受更多排擠,甚至被陷害污衊,我可以笑笑說沒什麼大不了的,舔舔傷口繼續走。

可是我不會原諒那些男生,我可以不在乎了,不記得了,可是改變不了事實,我的初中依然是黑暗的。

對啊,黑暗的,沒有光。

誰來賠?

或者說,我有病,一直痛,陣痛,真痛,可你沒有葯。

傷害我的人,你不去譴責他懲罰他,沒關係。

我好痛啊,你不能給我止痛劑,沒關係。

我從夢中驚醒,你不肯給我吹吹摸摸頭說,「乖,吹一吹就不痛了」,沒關係。

但我拜託你,我拜託你,能不能不要輕描淡寫的說,「這點小事算什麼,有什麼好哭的」。好不好?

畢竟這個世界上從沒有感同身受。

小孩子被奪走了玩具騎兵,就像童話王國沒有了護國將軍,但大人只覺得那玩意又破又爛為什麼不再買一個。

以上回答第三個問題。

最後關於校園霸陵和大眾原則,有一個比喻。

大雄又被胖虎欺負了,這時候你只有兩個選擇 :

1.挺大雄

2.挺胖虎

3.視而不見默默走開

4.兩個都批評,批評胖虎欺負人,批評大雄惹了胖虎。

為什麼說只有兩個選擇

因為後三個都是

挺胖虎。

哦,你不知道大雄和胖虎。

同理正如。

女孩被強暴了,「誰叫你穿那麼騷勾引男人」

手機被偷了,「誰叫你買iPhone6炫富」

老人被遺棄了,「誰叫你人老沒用」

無辜的人被殺了,「這人肯定幹了什麼錯事惹了殺人犯」

中國被日本入侵了,「弱的國家活該被當成殖民地」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真有道理呢

所以我活該啊,誰叫我有病呢!


一旦老師當著同學面說你不好的時候,基本上就會被孤立。


我想知道,教師的待遇那裡體現了靈魂的工程師這個稱號?


老師也是個普通人,也要吃飯穿衣買房養老,憑什麼要老師拿著普通職業的工資卻去幹人類靈魂工程師的工作?社會上有什麼地方是教師們生活成本低么?是老師吃飯便宜還是老師買房子有優待?


老師也只是個社會上的普通職業而已,和小商小販一樣,和服務員一樣的一個普通職業。是一個人掙錢養家糊口的工作而已。憑什麼要求老師無償奉獻?老師的老爹不用養?還是老師的孩子不用養?


校園冷暴力當然是存在的,因為你可以想想全國有多少教師,其中出現幾個人渣不可以理解么?但是我敢說大多數的老師還是很認真負責的。


同時,我還想問一個問題,憑什麼老師要對所有的學生全部一視同仁?先不說老師的工作量的問題~請問有哪個職業是沒有下班時間的?還是只給八小時工資的?還回來說,社會上有一視同仁這回事么?學校里是培養學生的生活能力的,連社會的最基本情況都不告訴學生才是對學生的負責?才是對學生好?為什麼學校要是一個世外桃源?然後讓學生出了校門隨便被人虐?


不說了,估計這個答案要拉仇恨了,隨便吧。


因為大多數人太想當大多數人。

因為欺凌弱者會讓人自以為是強者。

作為大多數人,作為強者,作為被接納的人,是有快感的。


「可是如果受害者沒做過什麼錯事,大家為何要將ta孤立,大家都是有自己判斷力的人,也不會隨隨便便討厭ta」這種言辭我見得多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呵呵

你大概不會懂,當一個人被討厭的時候,連呼吸都是錯的。你問他們為什麼孤立一個人,原因大概就是:因為你長得丑,因為你家窮,因為學習好/不好,因為一切。

講一下我自己的事吧。

有句話不是說「最毒不過青春期男生的那張嘴」

我從初中一開學就開始各種被嘲笑,就因為我長得黑,又戴眼鏡和牙套,沒錯,原因就這麼簡單,因為我丑。

一直就被各種起外號,被嘲笑,好像我幹什麼都是錯的,無時無刻不被人說你怎麼那麼丑啊,醜死了,你怎麼不去死啊。

每次有男生這麼說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笑,從來沒有人阻止過。

什麼?你說老師?呵呵,老師怎麼可能知道呢。

哪怕老師布置的換位都會有人說我不跟xxx同桌啊,千萬別;我寧可去死也不要跟xxx同桌。甚至有個女生很大聲的說我換位就是禍害別人。

xxx就是我。

我最黑暗的時候把家裡的水果刀放到枕頭下面,每天看到窗戶都在想我是不是該跳下去啊,一了百了。做夢都會發抖。

那種感覺沒經歷過冷暴力的人永遠不會懂。想死又不能死的心情。

說到肯定會有人跳出來說長得丑怎麼了有本事好好學習啊。

沒錯,我當時也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每天都拼了命的學,英語能考接近滿分。可是你知道他們怎麼說嗎?

「學習好有什麼用,不還是長得丑嗎?" "果然學習好的都是長得丑的」

高中更加變本加厲,被孤立的原因由一個變成了兩個:長得丑和學習好

因為高中是國際班,人都很雜,不學習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這種風氣後來變成了全班只有一個人考試不作弊,是我。

跟別人說很少有人信,怎麼可能呢,全班就你一個人不作弊?是不是太誇張了?

我倒寧可我誇張了,因為的的確確全班只有我一個人不作弊。

每次考試,大家都會每科複印39份小抄,對了,我們班一共40個人。

每次大家對我最好的時候就是他們要抄我作業的時候。

我現在已經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在外地準備托福(●?●)

我之所以能走出來,大概就是因為,我離開那裡之後又遇到了其他人,是他們讓我慢慢的覺得原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看臉的,原來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善意的啊。

最後,希望所有的受過校園冷暴力的人都能走出來,過上快樂的生活,就醬( ?? ω ?? )y


r我這個受過校園冷暴力的來回答吧。

要匿名了。

高三這一年,什麼都開始變。

所以我建議大家,還是高中生的,一定一定擦亮眼睛選擇朋友,離那些事媽們一定一定遠一點,不要因為覺得哎呀她們真的好牛逼哦我要和她們做朋友。

我就是這樣,這一年的生活是我到現在為止的噩夢。我們在一個宿舍,可能我也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為什麼別的人從來沒有說我過什麼?高三壓力特別大,我們班整體氛圍都不是很好,高三前的一個月,莫名其妙,就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因為什麼,我至今也沒有想明白過開端到底是什麼,我在宿舍就那麼被孤立了。宿舍是六人間,我和我以前的好朋友住對鋪,不明白是為什麼,我早上沖她笑她就冷冷的撇過去,然後因為我們睡在同一頭,她就換到另一頭。

來講講這個人吧,這個人呢真的就是spoil那種女生,事多而矯情,聲名狼藉,而我卻覺得哇好牛逼去倒貼她了 活該吧。

然後呢我就開始發現我在宿舍不受待見了,莫名其妙,真的真的沒有做錯什麼,甚至屁顛屁顛去給她們帶飯,其中兩個女生是和矯情女關係好然後來到我們宿舍,這三個人就開始了對我的各種抨擊,各種嘲笑,雖然言語說不出來,但是現在在打字的我,手還是忍不住發冷,真的真的,抵制校園冷暴力!真的會給別人造成陰影!就比如,回宿舍發現鎖被動了,鎖套找不到了,我翻遍了一整個宿舍發現在我下鋪床下,而她們三個,就坐在床上笑的哈哈哈。再比如,我和她們在一起走,她們抓緊跑來如同躲避瘟疫,邊說敵不動我動!敵動我不動!傻子也能聽出來啊!

然後我就試著去跟她們聊聊,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她們依然嘲笑我更甚,所以對於這種事情,直接上硬的!

低三下氣過了一個來月,天天討好她們,晚上學習累躲在被子里哭,然後早上再笑呵呵去迎合她們,與此同時,再也受不了的我開始和我媽商量離校,外出住。

這樣又過了一個月,她們開始在班裡嘲笑我,我有時候忍不住會在課堂上哭起來,真特么懦弱那個時候!我開始逼我媽,逼我爸,求他們抓緊帶我走。上課聽不好,中午我一回宿舍就心驚膽戰,當時整個人都崩潰了要。她們在自習時間都會罵出聲來,已經算是當成了一種娛樂,班裡同學自然看我眼光都不同了。

終於,我媽辭掉工作,陪我在外住宿。過程不會那麼簡單。現在我是邊哭邊打。我的媽媽,知道我在學校這個樣子,非常想進來看看我,可是那個學校!那個學校!那個門衛把我媽狠狠推在地上,我媽起來接著笑,說我女兒在學校生病了,你讓我進去看一眼,那個門衛依舊不讓,連吼帶罵,我媽媽趁他不注意想偷偷溜進去,被他拽著從校門踢出去!這個門衛,看見當官的,給錢的!就讓進!我媽媽從來沒去過學校,我只有忍不住了才打電話告訴媽媽、把一切都告訴了她,我說我真的過不下去了,我還想考一本,媽你想個辦法吧媽。我媽沒有給過他錢!他不認識我媽!當著眾多家長的面,推倒我媽。

最後我媽媽還是進來了,我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我媽非常不想提這個事,應該是某個官看她太心酸把她用車帶進來了。謝謝你們好心人。

跳躍一下,這個時候的我真的是被住宿,五點起床軍事化管理、孤立、壓力學業壓力整個人搞垮了。

我搬出去住了

這期間,我終於忍不住跟她們大吵了一架,當著所有人的面,去他嗎的面子!真的很痛快。

然後我被老師叫來了家長,我記得老師是這麼給我媽說的,矯情女一直就是非常不招人待見,平時爸爸橫行霸道養出這麼個閨女,你家孩子平時品格很好,這次吵架不怪她,不過畢竟是你們先吵得,你先帶她回去休息平靜一下心情。

好老師啊!

我媽媽和我一路無話,走到門口,問我:

咱們家新房子快蓋好了,去看看吧(ps:我家新房在學校對面 新小區)

然後我記得那個路上充滿灰塵,我說了一句,我錯了嗎?然後我媽怎麼回答的我忘記了,反正我回到家睡了一大覺,我這個人就是心情不好就睡。

然後接下來的一年,我的性格大變。敏感多疑,想想也是,自從我和矯情逼吵了架,矯情逼覺得自己大姐大地位受到了威脅,更加變本加厲嘲笑我,那個時候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丑的女生,我不再打扮自己,不再去理髮店,把自己層層包起來,班裡同學更多的是和平處著,但也肯定有些人跟著對我的看法會變壞,說著一些實際我並沒有做過的事情,現在想想其實那個時候更多的是我自己把自己束縛起來了。

於是我把火氣都撒在了我的父母身上,我充滿戾氣像個刺蝟,天天吵架,我完全變了一個人。

但是很神奇的是,我開始逼迫自己學習了,因為我沒有了朋友,哦順便來一句,我最後找到了最真摯也是我現在的閨蜜,我們的三觀是一樣的。我從一個二本的人,一路上升,每次都考班裡第一第二,大多數第一(啊好不要臉),班主任後來開家長會是說了句,某某某就像憋著一口氣,一直成績那麼好。很奇怪,就像是把身體里全部濾凈了,只剩下學習,順便說句,因為我不住校,所以不去早自習,開始我還擔心會不會比別人少學倆小時,後來實在起不來呃,成績也沒有掉下去,還是第一,班主任於是不管我了......不來就不來吧.....然後高三時期(我們班是尖子班)文理尖子班第一是誰都會在全年級傳開。然後我的自尊心有了一點的維護。

高考我高出一本線幾十分,去了我的第一志願學校,我愛的海邊城市。治好了我的過敏鼻炎哈哈哈。然後分的宿舍全部是好人!

我現在坐在舍友床上,有一搭沒一搭跟舍友聊著,碼著字,宿舍放著歌。高中因為懶得去理髮店留起了一頭長髮,因為皮膚較好居然也開始有人叫我女神,我體會到了什麼才是舍友情,更加意識到了矯情女是如何煞筆。我開始放開大笑,在班裡擔任職務,校園裡開始活躍,朋友圈不斷擴大,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算是屌絲女逆襲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並沒有想要原諒她們,想想還是後怕。但是還好,她們死活誰關心呢?是吧

還有門衛,據說終於被學生給打了。


作為曾經受到過校園冷暴力的人,我想說不僅僅是老師的事。

班裡會有一批人,他們一般要麼家境好打扮好,要麼級部里認識人多就類似於那種混混,這些人雖然是小部分,但是相當於班級里的核心群體,如果這些人和你矛盾了,那這個班基本就不歡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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