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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玉清是如何一步步變成污王的,能否從心理學角度分析一下?

在回答「費玉清是如何變成污王」之前,我們其實需要思考一下,難道這個世界有人是不「污」的嗎?

阿爾弗雷德·C·金賽於1948年根據調查研究成果出版了《金賽報告》,報告顯示出現過性高潮的317個幼兒中,達到高潮極點的共佔65%。1~2歲以下佔32.1%;2~5歲佔57.1%。

我的個案也有人告訴我,他在一、兩歲的時候有一天摸到媽媽的乳房,突然就產生了性慾。估計他被自己身體的反應嚇到了,所以記憶特別深刻。

我得承認這件事確實挺毀三觀的,這完全不符合大眾對兒童性慾的想像——我們一直假裝兒童是非常純潔的,假裝兒童沒有性慾,但事實上這只是我們一廂情願的幻覺而已,所以很多人看到這樣的消息就會崩潰,會憤怒,以攻擊來緩解自己幻覺破滅的挫敗感,但是無論你接受還是不接受,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就是擺在那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它都不會因為你的態度而發生改變。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1~2歲的小孩子都會產生性慾,那麼這個孩子是純潔的還是不純潔的?

我想任何人都不能說1~2歲的孩子有性慾就是不純潔的吧?如果你非說「1~2歲的孩子有性慾就是不純潔的」,那我只能說你活得機械了,看清楚了?不是天真,而是機械,而且也說明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純潔」,你只是把「清白者」當成了純潔,但是「清白者」不是純潔的,而是暴力的。

事實上純潔跟「性」沒有任何關係,有「性」並不一定不純潔,沒有「性」也並不一定純潔,純潔只跟是非對錯的判斷有關,是人類的判斷產生的。

《道德經》說:美之為美斯惡矣,善之為善斯不善也。

這句話的意思是說,當對「美」的判斷產生的時候,這個判斷本身就是惡,當對「善」的判斷產生時,這個判斷本身就是不善。

這就象是說「陰影從來沒有存在過」,陰影的存在不是因為有陽光,而是因為有對立,沒有對立就不會有陰影,沒有判斷就不會有善惡美醜的分別,所以當判斷產生的時候,惡就產生,判斷產生了不善也就產生了,所以在佛教的修行中也好,道家的修行中也好,都有一個基本主張,就是「不思善,不思惡」,這個基本主張或可說是修行方式專指止觀修行的時候,而不是指行為,在落實到行為上的時候當然是有善惡之分的,此處特別說明,不要因此而產生不必要的混亂。

所以費玉清之所以變成污王,其實不是因為他的心很污,而因為我們認為那是「污」。我不想替他洗白,說他多麼純潔,但是在以收視率為先導的電視節目中,與其說他是「污」,不如說他是為了收視率不得不迎合大眾,不得不「污」——如果沒人聽,他自然不會講。

當然這種迎合其實是帶著內心的恐懼的,或者說,因為恐懼所以迎合,他內心唯一的「污」就是恐懼。

「性」不會讓一個人的心靈染污,就象吃飯不會讓一個人的心靈染污一樣,讓一個人的心靈染污的是慾望、野心、恐懼、貪婪……等等負面情緒或帶來負面情緒的東西。

在費玉清那個年代,一個藝人紅不了多久,五年?十年?已經要竭盡所能了。所以當費玉清開始講這些段子的時候,他的內心一定對這個宿命是非常恐懼的,他害怕他會象那些藝人前輩那樣如流星般一閃即逝,我想如果不是中國大陸越來越開放,不是中國大陸億萬市場在支持費玉清,他想保持「歌壇常青樹」的美名是非常困難的。

我記得前幾年看《開講了》,蘇友朋講他的人生經歷,講「小虎隊」解散後他生活的艱苦,講他內心的掙扎,講他後來拍《還珠格格》,然後從此一步一步獲得現在的成就。眾所周知的還有吳奇隆也曾度過非常艱難的時期,後來在大陸又獲得拍戲的機會,才有今天的成績,包括港台很多藝人都是一樣,沒有大陸地區的億萬觀眾很多人的命運都將是曇花一現,甚至包括周星馳、劉德華等等頂極演員也是一樣。

如果是你,當一個人看著曇花一現的前輩們的凋零,你覺得你會不恐懼嗎?那種內心的恐懼能到什麼程度?在這種恐懼的支配下,一個人又會妥協到什麼程度?

所以與其說費玉清是主動變成污王,不如說他是迎合了每一個人內心的「污」,迎合了整個市場的需求,迎合了收視率——在以收視率為標準的世界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當然沒有這些「污」,也不會有這棵樂壇常青樹,畢竟他是人類,他需要生存,在生存的壓力下,他盡自己的能力去取悅觀眾,雖然不能說是對,但卻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沒有這些「污」的歲月,我們也見不到一個真正純潔的費玉清,而且正因為當年的「污」,他才會有如今的輕鬆自如——當偽裝撕破的時候,赤裸上陣反而會輕鬆自在。

因此導致他「污」的罪魁禍首不是他本身有沒有性經驗,不是他的心有多污,而是他的恐懼——對「過氣」的恐懼,這才是真正的「污」,而這個「污」是我們每個人內心都有的,就象我現在努力寫文章,回答問題,也是因為有恐懼,有慾望一樣,所以我不認為費玉清有多「污」,畢竟他跟我是一樣的普通人類,尤其當年的他也在成長的過程中,有恐懼,走彎路都是正常的,甚至有可能是生活的需要。

費玉清在一次採訪中描述他的生活,他說:「聲音的保養、睡眠的充足,這是我們自己私下的功課。心事要少一點,不要大聲地說話,練歌千萬不能過度,這個天氣(夏天)出入空調房也要圍著圍巾,怕失溫。多年來,煙酒更不能沾,而且因為是男高音的關係,也不能爆發性的說話,所以你難得看到我吵架,就算吵架也是慢慢地吵……以前主持節目,自己有些小聰明,跟很多歌手同台,他們唱完歌就上街去了,我沒地方可跑,常喜歡在台邊坐著看,很多歌手發音、特有的習慣、手勢都暗記下來,主持節目的時候偶爾露一下,想不到『笑』果挺好,收視率挺高的,現在在演唱會當中也變成了一道菜。」

一句「心事要少一點」有多少人能做到?如果你問什麼是修行,這其實就是修行,如果你問什麼樣的人是修行人,這樣的人其實才是修行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修正自己身上,不被慾望,不被情緒控制,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而且「心事要少一點」。如果你說這樣的會人「污」,那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你看到的「污」只是表面而已。

從這一段也可以看出費玉清是一個超級敬業的人,可以稱為「工作狂」,只不過他敬業的方式跟我們不一樣而已,但也只能說是工種不同,所以敬業方式不同,而且這一段話里沒有野心,沒有尋求認同,沒有自我吹噓,沒有自戀,非常平實,聽得懂的人知道他是敬業,聽不懂的人只能說這個人活得太枯燥,太乏味了——別人下了節目就「上街去了」,而他「沒地方可跑」,所以足見他的生活有多麼單調,多麼單純。

單純到人們甚至懷疑他是同性戀,並且因為這件事打過一場官司,所以就難怪被稱為「孤寒幫主」——男女都不愛,鮮有緋聞,對於他來講,賺錢、有尊嚴的活著比什麼都重要,所以他才會拒絕做上門女婿,因為中國傳統觀念認為「上門女婿」是沒有尊嚴的,放棄了豐厚的財產,不靠「岳父」靠自己,跟祁同偉完全兩個路子。然後買大量的房產以防「過氣」之後沒有生存能力。

所以這種人的內心是極為單純,極為純凈的,因為單純所以有點傻氣,不會走捷徑;因為乾淨,所以敢「污」給你看。

否則的他完全可以去做上門女婿,不需要費盡心力留在台灣,也不需要費盡心力迎合大眾,不去做上門女婿,堅持依靠自己的努力,面對內心的恐懼,努力活得有尊嚴,努力有尊嚴地活著,這樣的人不但不可能是「污」的人,而且是個極「正」的人。

而那些真正「污」的人也不會做他這樣傻傻的選擇,畢竟有捷徑可以走,這是聰明又恐懼的人都會做出的選擇,就象《人民的名義》中的祁同偉,太聰明太恐懼了就會娶梁璐這樣的女人,過這樣的人生,關於祁同偉的分析,大家可以看我另一篇《心理學如何解釋祁同偉這樣本性不壞的人會一步步走向墮落?》。

跟費玉清生活在一起其實是很痛苦的,因為他太認真,太枯燥了,當然費玉清這樣的人日常生活中也會講黃段子,畢竟他是人類嘛,而且是男人,對人類的慾望必然有基本的體驗,但是正常來講,他應該是一個很害羞的人,就象所有的巨蟹座的人一樣,他只會在小範圍內講,他本身就是非常單純,很正統的人,你讓他長時間講黃段子,他也會很辛苦。而且他絕不會在公眾場合大講特講,至少我沒有見過講公開講黃段子的巨蟹,另外這種人即便講,也不會講得特別臟——這就是費玉清黃段子的風格,雖然是段子手,但是他講的段子點到為止,大家意會,沒有「性」經驗的人,可能不一定能聽得懂,甚至生活單純,即便已婚的人,也不太容易找到笑點,需要琢磨一會,才能反應過來。

正是他是這樣的風格,最了解他的人才有可能在他會面臨「過氣」壓力的情況,助推他一把,讓他徹底顛覆大眾的想像,而媒體正好需要這樣的一個人出現,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費玉清的「污王」地位,其實是他個人的恐懼和媒體以及公眾內心的「污」共同成就的,即便如此,他比一般人的「污」還是小巫見大巫,算不了什麼,最近這幾年大家又把費玉清的段子翻出來,一開始的時候是為了攻擊他,這樣的人其實是有「清白者的暴力」——為了證明我很清白,所以我就攻擊你。

但是攻擊者萬萬沒有想到,這些費玉清的歷史「污點」反而讓他獲得更廣泛的關注,「攻乎異端」的結果,一定是讓「異端」的影響力變大。

所以成就費玉清「污王」地位,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普遍來講,中國人的道德水平提高了,文化素質也提高了,所以才懂得欣賞費玉清的段子「有點含蓄有點污」的風格,如果在以前,費玉清的段子是不會火的,因為民眾的「污」遠勝於他,他那點「污」根本不算什麼,中國比他「污」的二人轉,各種戲曲唱段,小品等等非常多,所以他成為「污王」完全是因為他不夠「污」,或者說是「含蓄的污」。

尤其是當台灣很多女演員講述她們遭遇性騷擾的時候,我覺得費玉清即便「污」,也只是「污」在嘴上,而不是「污」在心裡,否則以他那樣的身家、看著就覺得乾淨的相貌,大量的緋聞纏身是很正常的現象,而且就算他不找女人,也會有N多女人主動送上門,所以他確實可以稱得上是這個污濁世界的一股清流。

難怪他被稱為「演藝圈公務員」這也確實是當之無愧的,而且我想這也絕不會是單純地因為他的著裝態度刻板,而是因為他生活枯燥,象公務員一樣乏味。

所以費玉清一生的「污」全在那幾年的黃段子上了,全「污」在他的恐懼里,他的迎合上,我有時候覺得他如果生活在大陸,我們是絕不會有機會見識到這樣的「污」,不是因為大陸的演藝圈乾淨,也不是因為大陸牛,而是因為大陸的億萬市場不用他的「污」,也能讓他成為常青樹,他不會因為恐懼「過氣」而自貶形象。

所以當他以六十幾歲的年紀再上舞台,發現依然還是有人那麼喜歡他的歌,這讓他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而且這意味著他一直以來的敬業,他的努力,他的自律,都得到了應有的回報,加上他的生活又非常簡單,沒有什麼特別高昂的支出和慾望,也不再有野心和恐懼,於是他便可以自在地回歸單純——沒有恐懼,不再害怕被拋棄,不再害怕失去觀眾,不再害怕失去認同,此時對於費玉清而言,馬斯洛需求理論提出的「自我認同」的需求已經得到了充分的滿足,在這個心理基礎上據說費玉清想要買斷他當年講黃段子的視頻版權,不想再讓這些東西流傳,因為他想過徹底乾淨的生活,雖然凡人以為乏味枯燥,但他自己甘之如飴,這樣的心豈止是一般的乾淨。

當然他可能還會再講段子,但是不會是因為恐懼,也不需要再用這樣的方式去實現自己獲得認同的野心,而僅僅是為了放鬆一下,調節一下現場氣氛,所以我們現在看到的費玉清是成熟自信,從容優雅的費玉清,他的生活象他的聲音一樣乾淨清透。

現在也可以說費玉清通過他自己的努力,越來越自在了,而自在其實是一種單純,不再迎合,不再追求認同,這是一種徹底的單純。

就象一、兩歲的小孩子,即便有的孩子會有性慾,但是他不會迎合什麼人,也不會追求你對他的認同,他沒野心,那時真正的單純就表現出來,所以這麼大的孩子經常會盯著你的眼睛,摸自己的生殖器,他完全不認為自己這樣的行為不夠純潔,而正因為如此真正的純潔就表現出來,所以即便你看到一個一、兩歲的小孩子患有「夾腿症」,你也不會覺得他太污,太骯髒,但你會覺得害羞,這是因為你有對「性」的判斷,不是這個孩子有判斷,孩子不認為「性」是髒的,他只是在享受那種感覺,單純地享受。

我看到有一個新聞採訪費玉清:

「有人說你身經百戰,應該不會緊張了吧?但是前20分鐘我還是希望讓自己進入微微緊張的狀況。如果上台像吃花生米一樣十拿九穩,這種心理也太大意了點。」其實不僅是在登台前那幾十分鐘的準備,費玉清說,從簽下了演出協議的那天開始,自己就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只要有一個失誤,在台上說千百個sorry也沒有用。

當我看到費玉清講到這一段的時候,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說,費玉清是一個自尊心發展水平非常高的人,而且絕對是超越了一般人的高度的,他這樣的敬業,這樣的努力,一定會達到「自我實現」的需求水平,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一點都不奇怪——六十歲的年紀,已經紅了幾十年了,還能用這樣的態度面對觀眾,沒有別的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尊重自己,他也努力成為讓自己尊重的人。

結論就是當我們看到費玉清的時候,看到他的「污」的時候,不要被表面現象迷惑了,在他「污」的背後,其實有和我們每一個人一樣的恐懼,一樣的無奈,而他面對恐懼的方式卻並不是絕大多數人所不具備的——看看祁同偉的選擇,再看看費玉清。中國有無數的祁同偉,但是費玉清卻罕見,因為費玉清從本質來看,跟「達康書記」跟「易學習」沒什麼不同,如果易學習是「忍者神龜」,費玉清就是「神龜忍者」。

費玉清的「污」帶著對命運的抗爭,勇敢地面對內心的恐懼和掙扎;而祁同偉卻死於對權力的恐懼,以及對恐懼的逃離。

所以,即便費玉清「污」了,我也尊重他,因為他的「污」里有不屈服,有正氣,有努力,有辛酸,有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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