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性侵丨大洋彼岸,南方日報記者案可能就在你身邊

《關於性侵丨大洋彼岸,南方日報記者案可能就在你身邊》首發於微信公眾號「Panopath過來人」 (ID: Panopath_liuxue)

文 | XIONG

編 | Helen

根據RAINN(Rape, Abuse & Incest National Network)數據,美國平均每年有288,820名十二歲以上的性侵受害者。平均每兩分鐘就有一人被性侵犯。

每六名美國女性中,就有一名女性遭受與強姦相關經歷。男性同樣是性侵事件的受害者。每十名強姦受害者中就有一名是男性。

相較於其它年齡段的女性,18-24歲的女性更易受到性侵。在美國大學本科生中,23.1%的女性及5.4%的男性曾遭受通過蠻力、暴力或藥物(包括酒精)實施的性侵。

相較於其它形式犯罪,性侵在校園內更為常見,是校園搶劫案的兩倍。

更加可怕的是,絕大多數性侵實施者都不會承受法律責任,每一千例強姦事件中,平均994例事件的實施者能夠繼續逍遙法外。他們遊走在我們周圍,他們住在我們隔壁,在大街上與我們打招呼,在課堂里與我們親密交談。

我是一名男性。

就像這一性別族群中的大多數人一樣,對於性侵,我是一名無知的旁觀者。即便已在一個較為開放、性別更為平等的國度求學許久,性侵這個話題於我仍舊像是隔著透明卻無法看透的霧,近在眼前,又遠在意識知覺的界限之外。就像大多數人,我從各式各樣的社交平台得知我並不了解的性侵事件。我知道和頤酒店,我知道南方日報記者性侵實習生,我知道有女性夜跑被強姦,我知道失蹤的女留學生,我驚嘆、同情又憤怒,並因此滿足。然後,就像大多數人,我讓時間流逝,我挪開視線,我漸漸遺忘,任由這一話題跌出視線,重新回歸迷霧之中。

就像這一性別族群中的大多數人,我了解到以上信息並非刻意為之,並不犀利也不偉大,完全是受機緣巧合的影響。機緣巧合地,我讀到臉書上鄰校一名女生的匿名信,講述了自己在校園內被性侵強姦的經歷,以下是這封信的譯文,它包含了許多細節,十分詳盡。

你可能會覺得這封信作為本文的開頭太過冗長。讀完之後或許你會發現,相對於它所代表的問題,這封信太短了。

信件譯文如下:

「什麼味道?」 這是我醒來後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

大麻,啤酒,還有男人的汗臭。

「我在哪?」 透過繚繞的煙霧,我的視線逐漸清晰,我看到了A和B。

坐在我對面的床上,他們正在吸著大麻,A發覺我醒了,對我說道:

「啊你終於醒了。好了你可以起來走人了,把我的床還給我吧。」

B聽到A趕我走的話,笑得嗆了一口煙。

剛起身,我才發現我衣不蔽體,裙子和內褲散落在地板上。我用最快的速度抓起衣服跑出了門。當我逃進廁所壓上門的時,彷彿還能聽到遠處傳來A和B的笑聲。

「?!我怎麼到這兒的?!」我什麼都不記得。當我終於在馬桶蓋上坐下時,我看到了我內褲上的血跡。

天,我的天... 難道我…和他們….我不是有處女情結,但我真的希望我的第一次是有意義的。 我只想逃離這一切,我快速的穿上衣服,衝出廁所,路過A和B的房門,他們還坐在自己的床上。

記得關門。」B對我說道。

現在已經是 凌晨3:54分,周六清晨。我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我知道我應該叫警察,但是我能說什麼呢? 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我真的羞於啟齒。況且,沒有人會相信我的。我只想回到自己的學校。 我悄悄溜進門,害怕吵醒我的室友。我們並不是什麼好朋友。我常常想學校是怎麼把性格這麼不合的我倆分在一起的。我進門的時候,她嫌棄的地把被子蓋緊了,好像我一直夜不歸宿一樣。事實上,我才是天天宅在宿舍的那一個。是的,我從未真正的融入我的大學。

黑暗中,我抓了些乾淨衣服去洗澡。沖在身上的熱水讓我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我被下了葯,我被強姦了。我沿著牆壁邊沿滑了下去,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從未感到如此孤立無援,從未如此想念媽媽,但我永遠沒法告訴她今夜發生了什麼,因為一夜之間我失去了太多,我失去了所有。

我不知道在地板上坐了多久,哭了多久,直到室友在門外拍門大喊:「你TM閉嘴」。

第二天,我躺在床上,努力回憶起昨天所有的片段。 我8:30左右離開了圖書館,我知道學校里正有個Party。雖然我不是常去Party的類型 ,但是人都是喜歡熱鬧的吧。我就坐在不遠處的長椅上看著熱鬧的人群。和我同班的A向我走來,寒暄了幾句。他問我朋友在哪,我不想說我並沒有什麼朋友。對,我就是那個在食堂一個人吃飯,還假裝在做作業的人,我就是那個一直躲在房間里的,和這裡格格不入的人。我並不漂亮也不難看,只是普普通通,容易被人遺忘的隱形人。此時此刻最不傷自尊的做法就是撒謊,所以我逞強說我朋友之後會來找我。

令我吃驚的是,不一會兒他就回來給我拿了杯酒。我知道我不該喝陌生人的酒,但是他是我的同班同學啊!之後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之後我就醒來在了開頭的床上。這是我試圖去忘掉的記憶,我想把它們深埋至不見天日。 我知道你們會讓我找人傾訴。,但是找誰呢? 我「棒呆」了的室友?我媽?不不不!! 他們該多失望啊,我都無法直視父親的雙眼。告訴老師?A和B絕對不會承認的,他們會說我是自願的,他們有兩個人而我只有一個。 我在這個學校沒有知心的朋友。我能做的只是勉強維持學業。再次回到A所在的課堂好難,但是後來我意識到,我在他眼裡又是隱形人了。

我明年不會回來上學了,雖然我還不知道怎麼跟父母解釋。 我是家裡第一個上成大學的學生,他們把夢想都寄托在我身上,也許人生就是這麼艱難吧。

這個周末對我而言就像末日,而我註定要與它相伴。

終於,在讀完這封信後,我無意識的麻木產生了無法用驚嘆、同情、義憤填膺平復的漣漪。

在一個極難錄取的優秀大學中,一個大一女生被受過高等教育的同學性侵。原來和我們一起上課的同學,有可能是罪犯。終於我打開電腦,開始搜索關於美國性侵信息,從而窺見迷霧下深淵的一角,及以上令人恐懼的事實。 如此看來,性侵之常見,其猖獗已經遠遠超乎我們中大部分人的想像。在這令我們置身事外的迷霧下的深淵時時刻刻都有人跌落。他們沉默地吶喊,他們失聲哭泣,而我們卻目不見物,充耳不聞。或許,終有一日,我們也會摔落進這樣的深淵,流下相同的淚水。或許,我們一生都對這一現狀一無所知,遠遠站在別人痛苦的邊沿各自生活。

後者比前者更可怕。

*Breaking Out是杜克大學性侵受害者

為自己發聲的展示活動。

她們用板上的寥寥數語講述自己被性侵的經歷。

諸多機構組織對性侵的定義基本相同。根據RAINN的定義,性侵(Sexual assault)即為未經受害人許可的性接觸或性行為,包括但不僅限於強暴(及試圖強暴)。

1. 強迫受害人進行其它性行為

2. 未經許可的撫摸或其它種類具有性意義的肢體接觸

從定義來看,性侵的不可容忍似乎一目了然。然而,事實遠比定義要來得複雜。

區分性侵與普通性行為的最關鍵因素是許可(Consent)。理論上來說,即使是男友,也可以構成性侵。在許多情況下,人們對於許可的定義十分模糊且具有帶有偏見的主觀性,令性侵實施者應承受的責任十分難以界定與衡量,致使無數性侵者在實施性侵後能夠逍遙法外,高枕無憂。在美國的文化氛圍之內,這一漏洞被數倍地放大,很大意義上導致了性侵的普遍。

眾所周知,派對文化是美國的主流文化之一。正如其它任何的社交場合一樣,派對是一種可以孕育多樣關係的交流環境,包括友情及性關係。有人在此尋找朋友,有人在此尋找炮友。正如對於友情的需求,性需求也是人類重要需求的一種。因此,這沒有什麼不對。

然而,諸多性侵實施者利用」許多人在派對上尋找炮友「這一大眾印象,刻意模糊了人們對於許可的定義,從而不斷為自己開脫,也使性侵受害者百口難辨。派對上時常出現的酒精、毒品等事物更加令受害者對他人性行為的回應難以詮釋。這一情況同樣使司法系統對性侵極難裁決,畢竟所謂受害者利用性侵的模糊定義加害他人的案例並不少見。

即便事態如此複雜,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這從來,從來,從來不是受害者的錯。

正如國內諸多社交平台上發生的一樣,在美國,關於性侵的新聞報道往往會激起無數偏見,其中最經典的便是「要不是受害者…TA也不會…」這一類言論。

「要不是她吻了他,她也不會被強姦。」

「要不是她穿得暴露,她也不會被性侵。」

「要不是她那麼晚還在那樣的地方,她也不會被…」

在任何一個具有最最基本公正的環境里,個人的選擇都不應該成為被別人侵犯的理由。如此病態的邏輯與其背後的冷漠是包括性侵、家庭暴力等無數社會問題的根源。若是衣著暴露是性侵的原由,那麼擁有生命便是被謀殺的原由。 為了阻止謀殺案的發生,是不是人人都應該放棄生命呢?

(「『不然你以為會發生什麼?你那麼性感。』」)

在現代社會,性侵也發展出了諸多形式,並不僅僅局限於強暴這樣絕對且完整的性行為。在此,筆者列舉一些性侵的真實案例,望讀者引以為戒。

1 | 肢體侵犯

小A是個為人開朗隨和的女生。然而,在開口之前,她的面目流露出了極度的尷尬與不自然。

「請你不要揭露我的名字,也不要讓任何人猜出我是誰。「她猶豫了半晌,如此說道。

小A初來美國時人生地不熟,在大一剛開學之前聯繫了新認識的學長幫忙接機。之後,學長非常熱心地帶著小A認識學校環境、介紹周邊的場所,言談舉止漸漸親昵。小A雖然感到不自在,但是剛到新環境不想得罪學長,也感激學長的善意,便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拒絕學長各種勾肩搭背的小動作。沒想到,學長見小A沒有拒絕,便得寸進尺起來,直接開始理直氣壯地動手動腳,小A再三拒絕都毫不停手,甚至半強硬地直接把小A帶向自己的寢室。小A不敢向其他人求助,最後逼急了終於趁學長不注意跑開,之後一段時間要經過學長寢室也是遠遠繞路走,之後連續一個月處於極度恐懼的狀態。

即便是一年後的現在,她有時還會夢見形似學長的黑影緩慢向她逼近。

「我想對那些沒有類似經歷的幸運兒說,若是沒有足夠的意識,你們的幸運隨時可能被打破。」小A最後無奈地笑笑,這樣說道。

「不要讓別人的善意成為你容忍的理由。如果你無法勇敢,就必須學會拒絕。這會讓你避免百分之六十需要勇氣的情況。不要害怕得罪誰,相信我,如果恐懼成為你記憶的一部分,一切會更加難熬。」

2 | 言語侵犯

Z就讀於一個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的工科大學,同專業的中國男生里流行著給女生打分的風氣,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也經常討論對女性極為不尊重的話題,常常就「XXX找到了這麼好的實習,等畢業了還不是想上白姐姐就上白姐姐,幹嘛要談個中國人」這種觀點發表長篇大論。在座不但沒人反對,還就哪個人種更好上討論了起來,Z作為桌上唯一的女生只好尷尬地低頭吃飯不做聲。某一次,其中一個男生突然對她的形象指手畫腳,一本正經地評價道「Z我給4分,臉不好看,身材還可以。算了人不傻逼再加1分。」Z氣得當場離席,沒想到竟然還被男生們打上「開不起玩笑」的標籤。自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她周圍的圈子都將這件事情奉為笑柄,廣為流傳。

「我並不後悔表明自己的態度,雖然這令我難以融入環境,但是這樣的環境不融入也罷。問題在環境,不在我。即便有時很難過,但是我依然高興自己沒有被環境擺布。」

我只是不明白,這些人那麼聰明,為什麼就不明白什麼對什麼錯。世界上還有什麼比心知肚明的愚昧更悲哀?「

Z十分懊惱地說。

3 | 強姦

強姦固然可怕,但是最可怕的並不是它本身。真正應該令人恐懼的是,強姦這樣可怖確鑿的罪行,依然能夠找來滿懷偏見的詮釋與定義。這也導致無數受害者因為社會輿論而忍氣吞聲,與痛苦長久相伴。

筆者曾在微博上看到這樣一個段子。一個強姦犯因為強姦一個女人入獄。他被釋放後又去強姦同一個女人,並再次入獄,出獄後再去強姦同一個女人,周而復始。令我不寒而慄的是,評論里的網友鋪陳開了一連串齊整的隊形。

因為獲贊數較多,其中的幾條穩穩地浮在評論區上方。

「這一定是真愛!」他們如此評論著。

4 | 旁觀者

性侵的最大傷害不一定源自於性侵實施者。還有什麼比這更耐人尋味的事實?

雖然旁觀者的觀點與行為並非性侵,但是卻能夠反射性侵的傷害。往往,旁觀者所能帶來的痛苦超乎想像。他們中的一些人選擇置身事外,他們中的另一些人選擇臆測,選擇飽含偏見的猜疑,選擇緘默不語,選擇歪曲本來發生的。這份孤獨紮根於性侵本身的傷痛,卻生根發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它更加龐大,更加難以扭轉,難以對抗,似乎難見蹤影,又似乎無所不在,彷彿一道幽深廣袤的峽谷,將受害者遠遠包圍。他們每一次在峽谷中的吶喊,都是要千百倍地聽見自己悲劇的迴音。這些迴音被扭曲,被吞噬,被變得醜陋。無論它們有怎麼樣的形態,結果都是相同的:它們註定短暫。

一個社會對於性與性犯罪的封閉觀念似乎是這一現象的重要原因。性是私密的,性是不得言說的,性是醜陋的。即便在文化較為開放的美國,這一觀念仍然是有存在,在中國就更不必說。小煩惱曾經對我說過這樣一個故事。

她的好友曾經在朋友圈轉發過一篇關於聲援性侵受害者的文章,發布之後不到三分鐘就收到了媽媽的電話,要求她刪掉文章。

「快刪掉...!在同事里影響不好。」

「可以這篇文章說的現象很普遍,也很有道理,怎麼能...」

「刪!」媽媽厲聲說道。

「刪!」

如此閉塞的觀念,註定會導致一個社會對於性犯罪的關注敏感度低,產生關注需要的刺激閥值高,爆發強,但無比短壽,頃刻間便消失無蹤。無論吶喊多麼響亮悲慟,也註定融進山石之間。念念不忘,也難有迴響。

現在,微博上又有誰在談起和頤酒店呢?人們忘記南方日報記者性侵案又需要多久呢?

不幸的是,這樣環境依舊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性侵為受害者打上的長久烙印。他們是可憐的,他們是不潔的,他們是不應該再繼續交往下去的,他們是應該小心交往下去的。受害者們身處的目光將永久變化。其中,最具痛感的莫過於家族的目光,無論是自己的家族還是至親之人的家族。有多少被性侵的少女因此性侵失去了愛情與親情,並永久地深陷來自血親的非議,承受從基因深處灼燒起的孤獨。

我希望我能夠知道。

在RAAIN官網展現的數據信息中,最令筆者痛心的並非是性侵受害者的龐大數量,而是另一則。在18至24歲年齡段的性侵受害者中,只有20%的女性受害者及32%的男性受害者向司法機構檢舉。因為種種原因,他們選擇緘口不言。百分之26%/23%的女性/男性認為這是私事,不應該公之於眾。百分之20%的受害者因恐懼報復而選擇不揭露事實。百分之9%/10%的女/男性受害者認為檢舉也無濟於事。與開頭信中的主人公一樣,他們的故事都太短了,缺少傾訴,缺少抗爭,缺少勇氣與憤怒。然而,在如此紛亂複雜的事件中,面對如此不可控的輿論壓力,又有多少人可以挺身面對?

試想,經歷痛苦後還要向無數人解釋證明自己的痛苦,並因此被懷疑誤解,這該是多麼可怕的煎熬?

所幸,至少在大學校園內,對性侵的重視正在逐步升高,維護性侵受害者的組織增多,性侵案件的數量也在逐步減少。但是,要解決性侵案件的複雜性,完整地保護性侵受害者的權益,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在這一天來臨前,我們只好通過自己的努力來保護自己,無論是保護自己不成為受害者,還是保護自己不成為性侵實施者。許多性侵案件並非實施者本意,只是對於性侵的意識不足,傷害了他人,也終究要傷害自己。然而,減少性侵併非只靠性行為實施者和性行為承受者的努力,更重要的是旁觀者。旁觀者決定了性侵發生的環境,而旁觀者的冷漠註定是性侵案件最最豐饒的溫床。

  • 1 | 性行為實施者如何避免性侵?

在實施性行為前,一定要確保承受者在意識足夠清晰的狀態下給予了清晰可辨的許可。

給予一項性行為的單次許可並不意味著對同樣行為的多次許可,或對不同行為的許可。舉例,同意親吻並不意味著同意發生性關係。

在性行為實施過程中,如果承受者態度有所變化,要立即停止。

  • 2 | 旁觀者如何遏止性侵?

時刻注意周圍人的可疑行為,並以任何方式通知潛在受害者。你可能會因此拯救一個人的一生。南方日報性侵案的實施者,對實習生懷有性侵企圖時間已然不短,若是任何一名知情人士能夠揭露事實,慘劇可能就不會發生。

對性侵事件時刻抱有清晰的認知,至少不要因為輿論而在思想上接受此等事件。

如果看到有人在實施性侵,一定要以不危及自己的方式制止。這樣的方式永遠都存在。

  • 3 | 性行為承受者如何避免性侵?

對於不願意接受的性行為,要給予清晰絕對的拒絕。

避免在不安全的情況下過度攝入影響神智的物質。在多人的場合內,永遠不要讓自己的食物/飲料離開自己的視線,也不要貿然接受他人給予的食物/飲料。

在出席多人活動時,確保有人知道你的位置與狀態。

對環境時刻抱有警惕,不要在有風險場合單獨行動。

在家/宿舍睡覺前確保門窗鎖好。

了解所在地遇到危機時最為方便的求救途徑。

擁有應對危機的措施,如在隨身包內放置報警器、避孕套等。因為強暴而感染艾滋的例子並不少見。

不要輕信身邊人。正如南方日報記者性侵實習生案昭示的,性侵案的大部分作案者是受害者相識的人。根據RAAIN數據,70%的強姦案件是由受害人相識者實施,每四例強姦案中有三例涉及受害人相識者。

最後,如果你真的遭受了性侵,請不要害怕,傷痛並不能剝奪你快樂、愛別人並被愛的權力。勇敢地站出來保護自己,會有人與你站在一起。

我在恢復。我在被周圍的人愛著。

Panopath過來人,不說漂亮話,只說公道話,展現最原生態的北美留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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