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凍齡女神」,范冰冰曾演她的丫鬟,46歲驚艷世界,靠的不止是美貌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女性處於無窮無盡的焦慮中。要麼在催婚逼婚的壓力面前喘不過氣,要麼在職場和家庭之間兩頭奔波,焦頭爛額。

可也有另一種女人,人到中年仍然步履從容。有自己的事業、自己親密信賴的朋友圈,在無情的歲月中,仍然美得不可方物,這就是俞飛鴻。

《十三邀》將她拉回大眾話題的中心。做了多年雜誌主編,見慣了各方美人的許知遠,在她面前緊張羞澀如少年,言談之間,情不自禁地感嘆了好幾回:「你真的,很好看啊。」

她嘴角上揚,不置可否。這時候的她,46歲。

  • 女人的這一點,比美貌更高級

曾有人說,美貌是女人最珍貴的資本,因為能力和情商可以培養,美貌卻具有絕對的稀缺性,可以讓人輕而易舉地不勞而獲。

俞飛鴻卻說:「我一直覺得,女人不能太以漂亮自居……如果老覺得自己很美很媚,人會有包袱。」

她確實未曾「恃靚行兇」,甚至把美貌帶給她的許多便利都「拋棄」了。

她8歲做童星,16歲當女主角,18歲考進北影。從小父母教育她:「不能做一個繡花枕頭稻草包。」她也慢慢「無視」了自己的美貌,別人誇她漂亮,她只當做是問候。

大學裡,男生們視她為校花,費盡心思地追求她。有人為了她請全班男生吃飯,也有幾個男孩子知道她喜歡小動物,輪流牽著一隻小狗來找她,假裝漫不經心地說:「走啊,飛鴻去遛狗。」

但彼時的校花,心思全沒在戀愛上。

她忙著學英語,忙著跑步,忙著如饑似渴地學習。她專業課常年第一,四處蹭課看片,時間排得滿滿當當。《外國電影史》《法國電影史》《中國電影史》……只要她感興趣的課程和電影,從不缺席。

21歲,優秀的她受邀參演電影《喜福會》。作為8名女演員中的唯一一名中國籍,跟她搭戲的,是鄔君梅、盧燕這種級別的大咖。她卻沒有飄飄然,一到舊金山,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喜福會》的英文原著來看。

大學畢業,她當了兩年老師,毅然去美國深造。她說:「我沒有經驗,缺少生活,能教給學生的,只有老師教給我的那些,最多是做傳話筒。」美國那幾年,一切都靠自己的生活,讓她學會了許多。

27歲,她學成歸國。在這個「剩女」危機即將開始的年華,她卻開始了事業騰飛的腳步。

當年大熱的電視劇《牽手》,據說本來要給她演女主,她卻挑戰了本來招人恨的「小三」角色。一個反派,被她演得活靈活現,我見猶憐。

後來,各種機會紛至沓來。《小李飛刀》《策馬嘯西風》……作為演員,她早早就得到了許多人費盡心機卻仍然爭取而不得的東西。

她說,真的很感謝父母讓她從小就知道,美貌並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真正值得尊敬的品質,是努力、善良和樂於奉獻。

年輕時不借美貌享樂,刻苦、自律、勤於耕耘,成為了她中年以後,最大的底氣。

這世界不缺美女,缺的是努力和清醒。

  • 你連世界都沒觀過,哪裡來的世界觀

有太多人說,不知道自己喜歡做什麼,適合做什麼。這個問題無人能幫你解答,唯一的答案是,什麼都儘力去試一試,就對了。

她的朋友說,「俞飛鴻是一個很『軸』的人」。「軸」的意思是,把力所能及的一切做到最好,然後由時間來告訴你答案。

讀書的時候,她就比別人勤奮。同學們羨慕她成績好,她謙和地笑:「我就是要求比較高,不是說別的同學做不到。」

飾演宋美齡,她連說起宋的英語口音都頭頭是道:「網上說她帶美國南部口音,但我聽後以為那並不是,那是一點點英國口音加上東方口音,和她自己的語氣。」

就算是被文人許知遠視為「庸俗」的《小丈夫》,她也下足了功夫。因為平時說話慢條斯理,戲份卻極潑辣,她在進組之前就開始背台詞。在一場激烈得毫無喘氣機會的吵架戲裡,她和男主角真的吵得面紅耳赤。戲罷,全場鼓掌,她對導演笑了起來:「你要知道,這個對我來說是有多困難。」

平時尚且如此,在她真正想做的事面前,更是沒有什麼能夠阻攔她。

2000年左右,她看到了小說《銀杏銀杏》 ,深深愛上了這個哀婉的故事,逢人便說。王朔說:「你既然這麼喜歡,不如自己拍。」

她真的擼起袖子開干。過程非常曲折——為了電影先成立影視公司;為了練手先拍電視劇;包括原作者在內的所有編劇改編的劇本都不滿意,她動手自己寫。

那可是國內電影產業全面提速的幾年,稍有姿色的女演員都在削尖了腦袋接戲上位;而俞飛鴻,這個憑藉《牽手》《小李飛刀》等國民大戲攢足人氣的「流量小花」,卻滿腦子都是把電影拍好。

有人問:「萬一賠錢了怎麼辦?」她語氣淡定:「大不了賣房子賣地唄。」

電影開拍,地點選了風光優美的雲南,卻遭遇了嚴重的泥石流。沒有路,就自己開一條狹窄的山路,不小心就會翻下山谷;車開不過去,人就背著器材爬;漫山遍野的杜鵑花只開三天,就連軸趕著拍……

為提供拍攝資金,俞飛鴻真的把自己的房子抵押了出去。因為第一批拷貝的光色不好,她又自掏腰包重新拷貝。那陣子她真的快要崩潰,甚至為此病了一場。但是,「每天跟自己說100遍放棄,便要說101遍堅持」。

這部投入4000萬的作品,最後僅收穫200萬票房。有人問她值不值得,她說:「人生的付出從來就不一定跟收穫成正比。這件事讓我精神上收穫了極大的滿足,任何後果我都可以接受。」

她並沒有打定主意要由此獲得什麼,只是喜歡,就義無反顧地做。做完,發現自己不適合泥沙俱下的現實世界,那就不留遺憾地轉身。當年的傾情投入,最後化為她臉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從容。

對於我們平凡人來說,道理也是類似的。世界那麼大,哪怕最後的歸宿仍然是結婚生子,也希望你在滾滾的紅塵里走過一遭,酸甜苦辣都嘗過,好的壞的都見過,才更知道自己心之所向。

「這世界,我來過,我戰鬥過,我沒有遺憾。」

  • 真正值得熱愛的,是生活本身

《愛有來生》雖然票房慘敗,卻得到了業界嘉許,拿下了首屆女性電影周評審團特別關注單元年度女性電影獎;和第17屆北京大學生電影節最佳處女作獎。

眾人好奇,她會不會從此轉型,做起「大導演」「女強人」?

這時候,她卻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眾人視線。

她推掉了大部分的演出邀約,把自己放空到生活里,悠閑地過日子,旅行,同朋友聊天吃飯,養貓,種花,睡到自然醒。

她仍然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著戲,每次出手,卻都驚才絕艷。

△《小丈夫》里,與小她九歲的男生談戀愛

△《父親的身份》里,艷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女特務

△《悟空傳》里,霸道狠辣的聖上天尊

她說:「生活於我永遠是第一位的。雖然我熱愛演戲,但不會讓它成為我生命中最主要的一塊兒。生活才是一個更大的學堂,如果沒有生活的感悟,人生的基礎,演不好角色。我只愛生活本身。」

熒屏上的她,大氣、端方、溫婉,是各種美好的代名詞。但生活里的她,卻頗接地氣——體貼、熱心、路痴、愛打牌、笑點低,非常可愛。

太多男人,願意俯首做她的裙下之臣。她的電影在宣傳時,王朔、姜文、徐克、寧浩、竇文濤等等一大票「男閨蜜團」為她搖旗助陣。一位男性朋友受邀到她家坐坐,因為事先喝了點酒,竟然遲遲不肯上樓,怕自己的酒氣「褻瀆了女神」。

在「女人25歲開始衰老」的論調面前,她活成了一個旗幟鮮明的反例。

仍有人好奇:「年過40,為何還沒有結婚?」

她說:「婚姻只是一種形式,不是一個必然結果。」

「會感到有壓力嗎?」

「這都需要自然而然發生的,不需要特地為了展現給別人看而去做。如果要咬緊牙關拚命去做,就算完成了,你會不會開心?」

這就是她的處事哲學。追隨自己的內心而活,不為討好誰而存在。年到四十而未被歲月折損,倒如一塊美玉,在歲月的滋潤間,光芒愈盛。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大才子蘇東坡的這兩句詩,是俞飛鴻的名字出處,也彷彿就是她的人生寫照。

而對於我們這些普通人而言,她在這個男權社會中始終挺立的美麗背影,更是給了我們莫大的鼓舞——

我們終此一生,就是要擺脫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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