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5
以前在北京實習的時候,住的小區門口有一個關東煮的攤子,那時在北京也沒什麼認識的人,住的宿舍還都是老爺們,娛樂活動只有打牌和守著一個24寸的老電視看球賽,就算是下班回去也很無聊。晚上在公司待到晚一點,跑到樓下,點一堆串,要幾瓶啤酒,自己喝完回家倒頭就睡。
這麼一想,直到現在喝過的大多數酒,都是自己一個人喝的。
心態崩過無數次,每一次心態崩掉,都會開始酗酒。酗酒過後上床,或者跑到廁所去吐。記憶里喝得最多的一次是前段時間跑到上海去找HL喝酒,12個福佳過後又喝了幾個扎啤。中間跑到廁所去吐了兩次。每次喝斷片,第二天伴生的就是非常嚴重的hangover和無窮無盡的懊悔。但是在每次喝斷片的間隙,好像還真的就是把那些崩盤的記憶給忘掉了。
所以大約還是會比較感謝酒精的吧。之前跟人開玩笑的說,只要含酒精的東西我差不多都能喝。以前上學的時候有種啤酒叫青島大優,喝起來是一股尿味兒,但是就這種酒還是喝得很開心。
真的是為了喝酒去的話,每次都是帶了一箱好啤酒去飯館子,還沒等上菜,先整一瓶下去,先干為敬,確是開門便可見山。人家一箱啤酒可以喝一晚上還能說出去裝逼。而我只是但求一醉,故而高效率的喝酒,倒是也沒什麼情調。酒不到劉伶墳上土,我醉欲眠卿且去。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伊斯蘭禁酒也是有其道理的。是所謂魔鬼的誘惑,飲酒者必下火獄。想必火獄裡,應該掛滿了像我這樣的酒鬼和其餘不守戒律或是被詛咒的人。這麼一想,火獄也沒什麼可怕的嘛,在火焰的深淵裡,被打落火獄的凡人,是不是可以開個party?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這一世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不傾三百杯,怎對得起這俗世美景,和周遭諸君。我當二十不得意,我當二十不得意,我當二十不得意啊。在每一個春風得意馬蹄疾和少年心事當拿雲的間隙里,總伴隨著各種崩盤的心態和喝不完的酒抽不完的煙。
命途坎坷,又矯情多疑。想要冷眼看世界,卻脫不開任何關聯。不過俗人一個,卻總做著隱居的夢。被很多人罵過能不能切點實際,妄想還是妄想。看過很多宗教,最後形成了自己的一套信仰觀。獨居導致更多的孤僻和冷漠,跟朋友說過,倘若有一天抑鬱了,記得給我收屍。
溫暖這個詞似乎總是離我很遠,慾望是藕斷絲連的毒藥,天使魔鬼不過一體兩面。蘇菲聖人說過的主與我同一,我也想過那是一種怎樣的境界,至高至神至慈至悲的至上,若是與他能夠合二為一,那又是怎麼樣的一種幸運?宇宙的終極是梵,能通過梵天毗濕奴濕婆最後達到梵我一如的境界,那又是怎麼樣的一種體驗?有時候,特別想去印度-伊朗那塊土地,看看那裡豐富的宗教資源。受到詛咒的內志,又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我不拜偶像,偶像與我無益。我也不信仰獨一的真神,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後世的事情,且不說是否存在,那又是後世的事情了。你連眼前的苟且都搞不定,明天的苟且,後天的苟苟且且,大後天的苟苟苟且且且,你都搞不定,還想著什麼詩和遠方?
來來來,且盡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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