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正男傳|一顆叫王儲的棋子
02-05
金正男,北韓人,其先本平壤府布衣。二戰已,蘇人入其國,立金日成。日成,正男之祖也,因取神器,奄有九道。日成生正日。正日與人婦通,生正男,畏日成之意,匿於私室。

正男入北歐,遍察方物輿情,知民智已開,天下忷忷,終不得宰割一夫之手也。數歲歸,頗以聞見諷諭之,欲陳變法之義,莫之許。再請曰:「今棄不世之機,而專一夫之欲,塞豪傑之聰,而鉗衣冠之口,帝制八方,愚昧黔首。使含生無識,尚可殘喘;使含生有識,一旦難作,鼓動天下,弔民伐我,我族豈有噍類乎?即今虐之深,向後報之烈也!兒臣是以昧死上瀆,盡竭忠悃。伏惟陛下聖聰天亶,宜亟革舊弊,用新區宇,解我倒懸,固我邦基,則兒臣幸甚,祖宗幸甚,北韓幸甚矣!」帝色然,閉之幽室,叱曰:「民主邪說之惑人,我固深知矣!天假我位,以臨萬民,安容小兒輩饒舌哉?」
無何赦出,正男銳意稍沮,然猶未灰盡。伺帝之暇,復以經濟之說諫之。帝勃然,指其位曰:「何必曰諫?寶鼎在茲,有力之人,其自取之,雖宰割天下,猶反手事耳!何必人臣而曰諫乎!」正男懼,叩頭流血,色如死灰。帝以正男不類己,愛遂疏。自是子女留學,皆期其歲,至有不數月而歸者,恐為泰西之學浸潤也。

先是,正男與大將軍張成澤厚。成澤,正男姑丈也,屢翼護之,以保其寵,且畫南面之謀,將圖擁戴之功也。無如正男一蹶,不復有問鼎之志,惟請於父曰:「宜教三弟愛惜民力。」及正恩已祚,成澤度不相能,不得已使正男潛奔中國,告曰:「彼必佑汝,將有以為也。」
中國得之,以為奇貨。相與謀曰:「北韓以彈丸之區,憑陵上國,負固不賓。所以籠絡羈縻,不即誅翦者,將以固共產之基,並制美帝之勢也。今正男奔我,實天授之機。我厚賚之,以觀其釁。使正恩卒位,必憚我而聽命焉;若不得終,我歸正男,以復其國,彼且感德,寧無輸誠耶?」或曰:「竊度正男之意,在泰西之制。聞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若養癰而縱虎,自遺伊戚,豈謂智哉?」答曰:「正男去國既久,舊部凋零。夫能識泰西制度於干戈擾攘之間,犬牙相制之際者,非無智也。有智之人,驟當未固之國,將務外倚強邦,內收民望,安能圖我,自絕生天乎?」於是特給存恤,布精甲密護之。

二〇一三年,正男遷馬來西亞。
一七年春二月,飛書至,正男聞警,亟欲返澳,方候機于吉隆坡,為二女以飛針所刺,不救死。一雲以濕巾覆面死。二女逸,俱不獲。


今史氏曰:
昔宋 新安王劉子鸞以沖齡死,雲「來世不生帝王家」。後人哀之嘆之,以為至惋。正男見刺,卒未免此。然論者持是,猶為淺語。正男徙居馬來,積有四歲。四歲無虞,卒以昨日死。昨日何奇?而飛書遽至,急使赴澳。澳門者中華之域也,然則飛書何人哉?方正恩以多同之識,誇夜郎之大,擁核威遠,並威國人。上國利其名,而不能止其謗;安其怒,而不能制其欲。遂使一夫之恣,系天下之危。天下非黔首也,焉能引頸束手,以待其死耶?於是薩德布之,曰守土也;美軍駐之,曰拒朝也。上國擅舌簧,能以口吞海,不能以策賓鄰。不得已據一人之質,未收鷸持,翻成犬噬。一人已死矣,而朝核未戢,上國有計,計將安出耶?公元二〇一七年二月十五日蘧廬主人霍重慶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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