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 · 姚舒凡

遙遠的大唐

迷人的阿特塔木帕夏

佇立於夕陽下的光輝中

思念著歷史

思念著這裡曾經有過的帝國

思念帝國曾經有過的榮耀

......

夕陽中的克里雅河

伍 帝國榮耀

站在高處回望克里雅山口，層層山樑阻擋著遠去的視線，蒼莽一片。從克里雅山口至吾拉音湖，再沿著山口的湖泊沼澤扎堆的緩坡帶一路走到今天，始終沒能瞻仰到西昆崙山的高峰——崑崙神女峰。在國際上很多權威資料中，公格爾峰和慕士塔格峰被視作帕米爾高山群，而崑崙神女峰才是昆崙山的最高峰。這座海拔7167米的神秘高峰也是玉龍喀什河的源頭，遺憾始終無緣得見。

循著克里雅河谷往東北，就是今天的目的地——阿特塔木帕夏遺址。這個被阿拉伯地理學家格爾迪孜所稱呼的「吐蕃可汗之門」，是西藏通往塔里木盆地的要塞，也是這條穿越地獄世界的崑崙密道中的最大中樞。在大唐和吐蕃爭奪塔里木盆地控制權的時期，大唐的勢力就延伸到了這個昆崙山腹地的童話世界。河左岸高台上佇立的那些風沙侵蝕的殘破土丘，於蒼茫群山間靜靜訴說著他們的悠悠歲月。

短小羊群

清晨取雪，太陽下亮的刺眼。蘋果又凍成了冰塊，只好在燒水時候熱一下，還是頭一次吃熱蘋果。出發不久，沿山脊尋找克里雅河谷，遠處看見一群羊，短小精悍，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我們互相駐足看了凝視很久，它們才列著隊慢悠悠的朝山那邊走去。

海拔沿河谷漸漸下降，一直試圖弄清楚克里雅河的源頭怎麼會是吾拉音湖？可沒有時間讓我再逆河回去一趟了。克里雅河的上游此刻正冰凍著，水量很小，河床里滿是石頭，走的很費力。沿著河谷走的疲憊，遍野的荒蕪視覺也很疲勞。好在隨著時間近中午，雲開霧散後，氣溫漸漸升高，身體溫暖了許多。離開河床後，翻過一山坡，遍地都是黑色的火山石，天空也極為壯麗。

火山石

阿特塔木帕夏

阿特塔木帕夏

童話般的阿特塔木帕夏遺址，很迷人的一個地方，讓我想起了《燃情歲月》里落基山脈的一些場景。潔白的雪山下面是豐茂的水草，這裡氂牛很多，遙想唐代隱居此地的古民們應該是多麼的幸福快樂。先秦之前，塔里木盆地南緣綠洲，最先是那些從西邊而來的高加索人種（歐羅巴種）開發。而昆崙山中的河間山地草原，最先卻是由東邊的羌、戎等黃種（最終都融合為華夏）游牧部落開發。

在河床寬闊處，遇見一大群野氂牛。仗著數量優勢，一匹野氂牛擋在路中間不讓我們過去，我們是兩個人，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它放棄了堅守，過河到對面去匯合它的大部隊去了。

泛紅的阿特塔木帕夏古堡殘骸，夕陽下更顯渾厚，似乎在靜靜的訴說著它的滄桑過往。暮色中的遠山，浮沉掩映，更顯巍巍崑崙。借著夕陽最後的光輝，回望今天走過的路程，行走廢墟中，思念著歷史，思念著這裡曾經有過的帝國，思念帝國曾經有過的榮耀。

血色殘陽，荒原孤影，高大的雪山下，有種縱馬馳騁的慾望......

最終妥協的野氂牛

野氂牛群

暮色遠山

悠閑的野毛驢

夕陽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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