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中,為什麼最晚到的跑者們會感覺像個明星?

作者:Peter Ciaccia 紐約馬拉松賽事總監

翻譯:崔英善


譯者前言:

每一場馬拉松比賽里,總有第一個撞破終點線的英雄,也總有一些最晚抵達的選手。

誰第一個衝線?誰超越了誰,有沒有破紀錄?這些畫面和消息是在一場比賽中最受關注的焦點。此時的終點大抵是人群鼎沸,歡聲雷動,對所有賽事來說,這都是沸騰的頂點。

然而那些落在隊尾的選手,會選擇因趕不上關門時間而放棄,還是會因為嚴格的關門而不得不被收容?是如我的第一個全程馬拉松一樣,一路討水挪到了終點,看了一眼已經在拆卸的終點門而離去?還是坦然地堅持,知道會有一個終點門在守候著自己?

如何對待最後一批選手,可以有各種選擇。它並無對錯,只是反映著賽事與城市的理念,也構成了賽事的特色。

在過去的兩屆紐約馬拉松上,橙光線團隊都在紐約馬拉松的終點等到了最後,就為了看一看這場世界最大規模的馬拉松究竟是如何關門,如何對待最晚到的一批選手的。

2016年,我們看到紐約路跑協會賽事總監Peter Ciaccia帶著十幾人的團隊在寒風中守候一位又一位黑夜中抵達的跑者,和每一個跑者陪跑最後一段,和他們親切地交談,到終點大聲祝賀每一個跑者,大家一起為選手歡呼慶祝。

2017年,不僅是賽事總監Peter Ciaccia在現場,還有一批精英運動員也來到了現場,等待最晚的那批跑者,而去年此時主持人已經撤走,今年則有兩位主持人不停地加油打氣,音樂、燈光、現場近百人在等候,每個選手抵達時都是迎接英雄般的熱烈歡呼,賽事總監溫暖的問候著,在路上蹣跚了九個、十個小時之後,他們/她們都像真正的明星,可以驕傲地完成這一天征戰的旅程。

一直很好奇每年在這裡迎接選手的賽事總監Peter Ciaccia的心情,終於他親自寫了一篇文章說到了原因,翻譯出來,與各位共享,與各位共勉。

崔英善


Peter Ciacc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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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紐約路跑協會聯席主席、TCS紐約馬拉松的賽事總監,在我們的賽事中,我得以身處許多激勵著人們、感動著人們的美好時刻。而其中最棒的時刻,莫過於在我們的跑者抵達終點線時歡迎他們。

無論是在我們每周的比賽中迎接第一個撞線的跑者,還是紐約馬拉松中歡迎最後一名完賽的選手,我都能感受到強烈的成就感和喜悅。成就感是因為這個組織(譯者註:紐約路跑協會)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來保障活動的成功; 喜悅是因為我們所有的人,工作人員、志願者、政府機構和跑者,一起攜手做到了這些。

馬拉松賽事有著無數的故事,更有著無數的方式打動著你。對我來說,當他們在維拉薩諾 - 納羅斯大橋上出發時,我能感覺到與每個跑者的一種聯繫。我知道馬拉松的訓練需要怎樣的承諾,也知道跑完這26.2英里是多麼艱難,我希望,他們都能夠有終生難忘的體驗,我希望,他們知道我們真的在乎。我想對每一個人說,謝謝你們一起造就了這一天。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留在中央公園的終點,等待他們所有人的到達,不管有多晚。

去年(譯者註:2016年紐約馬拉松當天),快到晚上7點時,發生了一件特別的事情。在精英選手的慶祝晚宴上,我通常會簡短地出席,而就在晚宴要正式開始之前,我接到跑者收尾組打來的電話,通知我最後一名參賽者預計將在晚上8點左右抵達終點。

於是我告訴來賓們為什麼我需要回到中央公園,告辭離開了晚宴。畢竟,這個特別的跑者在這個賽道上已經超過了10個小時(當時已經在人行道上),他和我們的精英運動員一樣值得享受特別的終點。所以我跑到中央公園,和我們晚上值守的團隊成員一起去等待跑者的到來。

結果,這位最後一名跑者,前海軍陸戰隊員喬納森·門德斯(Jonathan Mendes),兩個小時後抵達了終點。他已經96歲,成為了紐約馬拉松歷史上最年長的非官方完賽者。

這次比賽結束後,我發現許多精英運動員都認為,迎接這些最晚到的選手,是如此大規模的賽事中最酷的一件事情,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深切地關心著這些幾乎花了一天時間抵達終點的跑者。

所以今年,我們邀請了我們的一些精英運動員來到中央公園,一起參加這個「結束後的勝利慶典」。你永遠不知道誰可能會出現,但想像一下,世界頂級跑者為最晚抵達的完賽者掛上獎牌,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現在,這確實是一生中只有一次的體驗!

打動我的,便是與我們所有的完賽者共同慶祝。

PETER CIACCIA

TCS紐約馬拉松賽事總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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