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格的靈異經歷

榮格的家庭,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家庭,有著濃厚的宗教背景。他八個叔叔及外祖母都是擔任神職人員,外祖父還是一位主教,而榮格的父親更是一位虔誠的牧師,幾乎把信仰當成他生命的全部。

榮格在其自傳《夢·記憶·思想》中談到:「在母親家族中有六個人是牧師,在父親的家族裡,不僅父親是牧師,他的兩個兄弟也是。所以我經常會聽到許多有關宗教話題的談話,神學方面的討論和佈道演講。」

並且,榮格家的家庭成員們,幾乎每個人都很特殊。「榮格家族中的男性多是新教牧師和神學家(有些還具有虔誠派傾向),醫生,古典文學學者(希臘、羅馬文學),東方(希伯來、阿拉伯)語言和文化學者。」(《榮格崇拜》上海譯文出版社)。這也影響榮格走上哲學與宗教的道路,並且尤其熱衷於神秘體驗。

最為神奇的,當數他的外祖母。她曾經在18歲時身患重病,然後忽然死去,停止了呼吸長達三十六小時。當時她就像死去了一般,不僅沒有了呼吸,體溫也變得冰冷,臉色卡白,家人確認他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徵,於是叫木匠已將棺材運到了家裡。

但此時外祖母的母親,也就是榮格的曾外祖母,由於悲痛過度竟然用烙鐵放在榮格外祖母「屍體」的脖子上。而奇蹟的是,這竟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她神奇地復活了!從此變得能感知靈異,成為了一位神職人員,也同時是當地的靈媒。

說來也巧,榮格也曾經「死而復生」,他晚年患上肺炎,突然「死去」,他看見自己的靈魂離開肉體,然後慢慢上升,到達了天國,在天國遊歷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他的主治醫生,主治醫生叫他回去,他便醒來了。

大家都以為他已經死了,沒想到他竟然又醒了過來。更離奇的是,半年後他的主治醫生因為偶然感染,離開了人世,真的去了天國!

榮格的母親是一位家庭婦女,但是他的母親不知是不是繼承了外祖母特殊的體質,一直有些精神錯亂並且抑鬱,在晚上常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嚇得小榮格常常做噩夢。

而榮格的父親是一位虔誠的神職人員,但是在榮格上大學二年級時英年早逝。在老榮格去世六周後,榮格已經搬進老榮格的房間,成為了一家之主。一天晚上,他夢到了父親,看見父親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說,他度假回來了。

榮格不止這一次清晰地夢見自己的父親,榮格母親逝世前幾個月,榮格又夢見了父親。他夢到死去多年的父親回來了,而且看上去變得年輕了,走進榮格的藏書室跟榮格聊得火熱。但榮格發現父親突然欲言又止,變得像一個羞澀的小男生對榮格說:「你是一個心理學家,我就想聽聽你在婚姻心理學方面的見地。」

然後榮格正準備向父親說明婚姻複雜性的時候,就醒了。榮格一直都沒能明白這個夢的含義,直到母親逝世,這個夢方才明了。

榮格在心理諮詢的過程中,也常常遇到這樣的靈異事件,他在自傳《回憶·夢·思考》中寫道:

「當病人對醫師產生一種情感轉移或是彼此發生認同時,他們兩者之間的關係,有時很可能會導致成一種超自然的心理感應現象。我就常遇到這種情況。

使我印象深刻的例子是一個罹患心理沮喪的病人。他在病癒之後,回家結了婚。但是我對她的妻子沒有什麼好感。第一次看見她,就覺得不自在。我的病人對我非常的感激,但是卻因我對她先生的影響之大,而視我為眼中釘。

我發現不是真正愛自己丈夫的妻子,常常會因嫉妒而破壞丈夫和其朋友的情誼。希望丈夫能完全屬於她,因為她自己並不屬於他,嫉妒的根本在於缺乏真愛。

這個妻子對丈夫的態度使他承受了過多而無法承受的壓力。於是在婚後一年,他又再度陷入沮喪。因為我早預料到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讓他在病發之後立刻與我聯繫。他卻沒有來找我,主要還是因為妻子對他的嘲弄反應。

從此,我就和他失去聯絡了。在同時,我發表了一篇研究報告。那天半夜回到下榻的旅館和幾位同事談了一會兒,之後就上床睡覺,可是我一直輾轉難眠,直到大約兩點鐘——很可能才剛剛入睡,就突然驚醒過來,覺得好像有人來過我的房間。

甚至印象中好像門曾被人急切地打開過。我立刻打開了燈,可是連個影子也沒有。也許有人走錯門了,心裡想。打開門看看走廊,卻是一片死寂。奇怪,明明感覺有人進我的房間啊!

我企圖回想究竟怎麼同事,結果,有一種遭到一記悶棍的疼痛的感覺。就好像有人在我的額頭上揍了一拳,又在我的頭蓋骨上敲了一棒。第二天接到一份電報——我的那個病人已經自殺身亡。他是舉槍自盡的。後來,我聽說,子彈正是穿過他的頭蓋骨......」

在個人生活中,榮格甚至具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這讓榮格對「無意識」有了新的思考,他發現「無意識」並不簡單的是個人的心理結構,而是一個整體,是自性的整體。個人與宇宙之間,存在著神秘的羈絆

「我還記得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我從波林根回家時的一次。我帶著一本書,但是讀不下去,因為火車出發時我被某人落水溺死的影像所控制。這是對於我服軍役時發生的一次事故的記憶。整個旅途,我都沒有擺脫。我覺得不可思議,想道:「出了什麼事呢?真的可能出了事嗎?」

我在埃倫巴赫下車步行回家,這個回憶依然困擾著我。我次女的孩子們都在花園裡。他們一家人和我們住在一起,因為戰亂,從巴黎回到瑞士。孩子們站著,顯得悶悶不樂。

於是我問:「喂,怎麼回事呀?」孩子們告訴我說,最小的男孩亞德里安掉在遊艇碼頭的水裡了。那兒水很深,他又不怎麼會游泳,所以幾乎淹死。是他哥哥把他救了出來。出事的時候,就是在火車裡那段記憶向我襲來的時候,潛意識給了我一個啟示。

我妻子娘家一個人死去之前,我也有過類似的體驗。我夢見我妻子的床是一個有石壁的深坑。那是一座墳墓,而且有某種經典的古代格調。接著我聽到了一聲深深的嘆息,似乎有什麼人正在咽氣。

一個酷似我妻子的人在坑裡坐了起來,向上浮起。這個人穿著一件織進了奇怪黑色符號圖案的長袍。我驚醒了,叫醒我的妻子,看了看時間,是半夜三點鐘。夢很奇怪,我立即想到,可能有人死了。七點鐘,噩耗傳來,我妻子的一個堂姊在夜裡三點死去。

常見的是預示,而不是確認。有一次我做夢,夢見我正在參加一個花園聚會。我見到了我姐姐,十分驚愕,因為幾年以前她就去世了。我的一位已故的朋友也出席了這次聚會。其餘的人當時都在世。旋即,我發現有一位我熟識的女士陪伴著我姐姐。

甚至在夢中我就得出結論:這位女士將不久於人世。「她已經有了標記。」我想。在夢中,我十分清楚她是誰。我知道她住在也塞爾。可是,我一醒來,儘管我絞盡腦汁,也再不能夠回憶起她是誰,雖然整個夢境依然歷歷在目。我逐一回想我在巴塞爾的全部熟人的面容,看記憶中的形象像不像她。誰也不像!

幾個星期之後,我得到消息,說我的一個朋友出了事,而且是致命的。我立即知道,她就是我在夢中見到、但是一直沒有辨別清楚的那個人。

我對她的回憶十分清晰,包括相當多的細節,因為她在死去之前一年多一直是我的病人。但是,在我努力追憶夢中所見那個人時,惟獨她的肖像沒有出現在我想像中的巴塞爾熟人肖像畫廊之中,雖然她的肖像理應出現在前列。」

而最為奇特的,當數他的名篇,《死者的七次佈道詞》,寫這篇文章,根據榮格的文章,他「不得不寫」。有一天,榮格感覺屋子裡悶極了,感覺喘不過氣來,忽然覺得滿屋子都是亡魂,對著他說:「我們從耶路撒冷回來.....」

榮格就開始了這次奇特的寫作經歷。

此文以我內心的一種恐慌不安為起始,但我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或者「人們」對我有什麼要求。

在我四周瀰漫著一種少有的氣氛,我感受到空氣中也都充滿了幽靈般的實體。接著屋子裡也開始鬧鬼了:我大女兒在夜裡看到了一個白衣人穿過房間。另一個女兒也說道,半夜裡有人兩次把她的被子給掀掉了,她並不是在附和大女兒的話。

九歲的兒子也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夢,醒來後要求母親給他一支蠟筆,從來也不畫畫的他卻畫出了有關他夢境的畫。他把此畫稱為「漁夫之畫」。

一條河從畫的中間流過,一個手持魚竿的漁夫站在岸邊,他釣到了一條魚。漁夫的頭頂處有一個煙囪冒出火焰和煙霧。在河的另一邊,有個鬼破空飛來。他破口大罵那偷走他魚的人。而一個天使盤旋在漁夫的上方,說:「不準動他一根毫毛,他只是抓了一條作惡的魚!」這是我兒子在一個周六的早晨畫的。

周日下午約五點左右,門鈴一陣猛響。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天,兩個女孩在廚房,從這裡可以看到大門前的空地。我正在門鈴旁,所以說聽得真切,並看到了那個鈴在震動。

大家都跑到門旁,想看一下誰來了,但根本沒人!我們只能互相望著!我告訴你們,這時的空氣非常沉悶!於是我知道肯定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整幢房子彷彿擠進了一大群人似的,被幽靈塞得滿滿的!它們密密麻麻地一直站到門口,我們感覺喘不上氣來了。我心中冒出了一個問題:「天哪,出了什麼事啦?」這時,他們整齊劃一地大聲喊起來:「我們從耶路撒冷回來,在那裡我們沒有找到想找的東西。」這段話就是《對死者的七次佈道詞》的開場白。

接下來思路洶湧,不斷從筆尖流淌出來,三天後這篇東西就寫成了。只要我一拿起筆,所有的幽靈便一起消失,鬼魂鬧騰的事就此結束,房間里一片安靜,氣氛很平靜。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似的。這件事發生在1916年。

這些經歷,看起來有些聳人聽聞,不過這些都是榮格所親身經歷的事情。沒有這些特殊的經歷,就沒有特殊的榮格心理分析。

所以榮格在《心理結構與心理動力學》一書中說道:「在此我想提醒讀者超心理學現象的存在,其實在的價值只有那些有機會親身觀察到的人才知道。」

世界有多神奇,又有誰知道呢?

對心靈保持謙卑,或許是諮詢師應該永遠踐行的美德吧。

文:宋羽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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