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悲劇的深淵——談《洛麗塔》
03-31
「Lolita, light of my life, fire of my loins. My sin, mysoul. Lo-lee-ta: the tip of the tongue takinga trip of three steps down the palate to tap, at three,on the teeth. Lo. Lee .Ta」這堪稱是小說史上,同時也是電影中,最著名的開場白了,改編自納博科夫的同名小說《洛麗塔》,我個人更偏愛1997年阿德里安·萊恩拍攝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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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這部電影,便不得不談起納博科夫,作者在原著中以第一人稱死囚犯humbert講述自己對lolita的迷戀,慾望,罪惡,讀完之後卻讓人對humbert心生憐憫,這便是納博科夫的高明之處。
為何我們喜愛《洛麗塔》我想引用作者的一段話在此:「寫這本書完全不是為了進行道德教育,而是一種美學上的追求。從文學藝術角度而言,這的確是一本美極了的傑作。而我想補充的是這種美並不是它表面顯現出來的一種病態的美、離奇的美。它的美在於它對人的情感中某些幽深的東西的捕捉,對人性中某些共通的東西的映射,在於它披著病態、離奇的外衣,卻照見了我們自身」
humbert對於lolita的感情,殘存了太多少年時期愛人的影子,這種悲痛化為了一種對於少女的慾望,於是這份感情則更偏向於個人慾望的實體化,而不是真實的lolita,納博科夫將這種慾望描述得極其的詩意化,這種詩意化通過電影直觀的展現出來,並令人陶醉其中。
Lolita或許就是所有人慾望的象徵,這部充滿了荒誕,病態美學的電影,在某一個時刻,折射出我們本身。
洛麗塔是我最喜歡的一部電影,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疑惑,為什麼洛麗塔最終要逃離humbert?為什麼她願意嫁給一個普通的木匠,為其生子?為什麼當她向humbert寫信請求金錢支援,humbert趕來以後,她不願意跟他離開。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陷入了納博科夫這精心設計的騙局中,他舌燦蓮花一般,站在道德的最高點,替書中的humbert洗清罪惡,人們無論是閱讀還是觀影時,總會不自覺的帶入humbert的這個角色中,這也就是為什麼,人們甚至會對humbert心生憐憫,會覺得這樣畸形的感情,是愛情。
讓我們回到問題本身,為什麼洛麗塔千方百計要逃離humbert?因為humbert給她的,不是真正的溫暖,不是單純的少女喜愛的服飾,零食,而是用這些東西誘騙她任自己擺弄,這給她帶來的無可估量的精神傷害,這令她覺得,任何地方,任何家庭,只要沒有humbert的地方,就是好的。於是最後她終於找到了機會,逃離他身邊。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只要沒有humbert的地方,哪裡她都願意。
最終,lolita在分娩的時候難產而死,humbert也在監獄中病死,一切都落下帷幕,留給世人的,便只是無盡的遐想。
我正想到歐洲的野牛和天使,顏料持久的秘密,預言家的十四行詩,藝術的避難所。這便是我想到的,我能夠和你分享的永恆,我的洛麗塔。

本文主要參考伊朗作家阿扎爾·納菲西的《在德黑蘭讀《洛麗塔》》,並且查閱百度相關資料,以及知乎部分用戶的回答及分析,令我對這部電影有了更深刻的認知。
納伯科夫於《洛麗塔》著名的後記所言,「《洛麗塔》的初念」於1939或1940年初湧現,當時他因嚴重的肋間神經痛在家修養。他記得「最初的靈感來自報上的一則報導: 植物園裡的猩猩,在一位科學家哄誘數月後,畫出第一幅出自動物之手的炭筆畫,描繪的是這隻可憐的動物身處的獸籠柵欄。」 這兩個圖象一個來自小說,一個來自現實,皆透露出可怕的真相。其可怕的程度超越了兩個例子里都有暴行發生的事實。它超越了柵欄阻礙,顯示受害者與囚禁者之間既接近又親昵。我們對這兩者的注意焦點,都放在囚犯觸摸欄杆的細微點,即溫熱血肉與冰冷金屬無形的接觸上。依然讀不透洛麗塔,所以應該還會再讀很多次。這部小說,電影都令人著迷。而我寫這篇文章本是要交藝術概論的作業,哪知寫著寫著,自己卻難過的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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