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謎一樣的國度 緬甸社會主義 遷都彬馬那 10萬座佛塔之國 緬甸的富饒民眾的貧困對宗教虔誠 佛教經濟學

謎一樣的國度——緬甸

老柚記 2013-01-08 21:44:07

緬甸為何沒有世界自然文化遺產?

緬甸的自然文化景觀令人流連忘返。緬甸有伊洛瓦底江、薩爾溫江這樣的在東南亞僅次於湄公河的大江大河。伊洛瓦底江上游的三峽類似中國的長江三峽。它過八莫後流經曼德勒、蒲甘、卑謬等古都,在仰光出海,沿途真可謂風光無限。緬甸的西北部高原被稱為「中南半島屋脊」,其北端的開卡博峰高達5881米,為東南亞最高的終年積雪的山峰。著名的撣邦高原上,有以在大大小小的「浮島」上種植莊稼和用腳划船的茵達族而著稱的因萊湖(緬語意為「小湖」)等極具特色的高原湖泊。漫長的海岸線上,有若開海岸那帕裏海灘那樣的舉世聞名的碧海銀灘。它的首都仰光,古都曼德勒、蒲甘、勃固、卑謬等,都堪稱緬甸乃至東南亞的歷史文化名城。如果說蒲甘是「萬塔之城」,那麼曼德勒可以說是「古都之都」。曼德勒及其附近數十公里範圍內的實皆、茵瓦、阿馬拉布拉等古城在緬甸古代都曾作為國都,保存著大量緬甸風格的佛塔等古建築,形成一個文物古迹薈萃的大古都。在蒲甘、在曼德勒山,常可聽到西方遊客情不自禁地發出「wonderful!」的讚歎。這些古迹遺址,都是當之無愧的世界文化遺產。

  然而,有著如此獨特而又豐富的人文和自然景觀的緬甸,迄今還沒有獲得過一項「世界文化遺產」或「自然遺產」的稱號,這令許多到過緬甸的人頗為不解。是緬甸有關部門申報不力?是遺產保護理念和實際做法上存在問題?還是其他原因?我未聞其詳。緬甸早在1994年就加入了《保護世界文化和自然遺產公約》。據說蒲甘申報「世界文化遺產」沒能獲得通過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因為世界文化遺產委員會的一些專家認為蒲甘一些佛塔的修復違背了「修舊如舊」的原則,不必要地增加了當代的內容,破壞了蒲甘作為古都文化遺產的整體形象。一些西方的古建築學家對蒲甘古遺址中一些佛塔的重建深感不滿,緬甸旅遊部門在蒲甘建造的一座16層高的觀光塔,更受到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專家和古文化遺址保護主義者的批評、指責。但緬甸有關部門認為這座仿古高塔不會破壞蒲甘的整體美,而且還為遊客鳥瞰萬塔之城提供了便利。

  軍人掌權已近半個世紀

  相對緬甸如此豐富迷人的景觀,外國旅遊者卻顯得甚為寥寥,也不免讓人感到不解。即使是1988年緬甸開放以來,到緬甸的外國遊客最多的一年也不過30多萬人次,外匯收入不到一億美元。其原因有旅遊服務本身的問題,也有西方國家甚至民間人士對軍人政府的抵制。

  緬甸自1988年9月以來,一直由軍人組成的政府執政。如果回顧歷史,從1962年3月奈溫將軍發動政變建立軍人政府和以軍人為核心的「緬甸社會主義綱領黨」執政算起,軍人在這個國家掌權已近半個世紀。而從目前的情況看,軍人政權相對穩定,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想到軍人政府,人們難免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但走在仰光、曼德勒的大街上,其實也一如東南亞其他國家的城市,很少會碰到軍人,也不會有「刀光槍影」下森然可畏的感覺。仰光著名的「昂山市場」總是熙熙攘攘,華人聚居的「廣東大街」等市中心街區也是熱鬧非凡。但是,書店裡卻顯得空蕩,去的人不多。除了旅遊書籍和一些介紹緬甸歷史、文化的著作及教材外,其他的新版英文書刊難得一見。緬文書籍雖然多一些,但百分之八九十是宗教和文學作品。除了軍政府的官方文件、報刊社論彙編之類,很少有時政類的書刊,一年中出版的此類書籍不到10種。由於審查很嚴,國產影片很少,近幾年來每年不過10—15部,但外國電影進來的卻不少,每年有100多部,不過都是有選擇地引進。緬甸人過這樣的生活已經多年了,而且習以為常。但由於對「軍政府」的錯覺,使緬甸在外人的視線中,漸漸陌生、神秘。

  富饒中的貧困

  緬甸的社會經濟發展緩慢也讓人感到迷惑不解。緬甸擁有極為豐富的自然資源,人均可耕地為6畝,森林面積占國土面積的一半;可更新的淡水以年人均計算達22719立方米,較泰國至少高出10倍;水能蘊藏量為1億千瓦,而泰、老、柬、越四國的水能加起來也只有8500萬千瓦。緬甸礦產資源的豐富在中南半島也首屈一指,鉛、鋅、鎢、錫、鎂、鉻、鎳、金、銀無所不有,而且儲量都相當大,玉石、翡翠和寶石更是舉世聞名。緬甸的石油開採,20世紀初在世界上曾名列第13位,近年來已探明的石油儲量近3億噸,天然氣儲量不下2萬億立方米。但是,這樣一個富饒的國家,卻在1987年被聯合國列入「最不發達國家」的行列,一直到現在,這個帽子也沒有被摘掉。

  「富饒中的貧困」在緬甸確實是觸目可見。在仰光、曼德勒,在旅遊勝地蒲甘,儘管1988年以後的發展變化不小,尤其是新建的現代化賓館的豪華設施和服務水平並不亞於新加坡、曼谷,但在首都仰光市內,破舊的街道、簡陋的住房、三四十年前的老式公共汽車等隨處可見,農村的貧困現象更為嚴重。如果驅車深入緬甸,無論是中部從曼德勒到蒲甘,還是南部從仰光到勃固、卑謬,沿途很少有磚瓦新房。居民所居,絕大多數為簡陋的竹籬茅舍。所見村民,不少面有菜色。據說緬甸全國有三分之一的兒童營養失調。

  按世界銀行的計算,2004年緬甸人均GDP僅179美元。但緬甸人均GDP究竟是多少,也是一個謎。按緬甸官方的說法,2005年人均GDP已達16萬緬幣。官方規定的緬元與美元的匯率是6.5:1,而在自由市場上,1美元差不多可換取1300緬元,兩種匯率相差懸殊。緬甸公職人員的月薪,如果以緬元計,個個都是萬元戶,普通的公務員約1.8萬—2.5萬緬元,高級公務員5萬—6萬緬元,部長級的高官約30萬緬元。但一張從仰光到曼德勒機票的價格就達5萬緬幣,相當於高級公務員一個月的工資。如果以市場匯率的美元計,緬甸公職人員的月薪則又僅從十幾二十美元到二百多美元不等。

  至於非公職人員的收入,就要看他在已經開放但又極不規範的市場經濟中的地位和神通。緬甸有大約55000個企業,其中95%是不到20人的小規模私營企業,設備簡陋,勞動條件差,打工仔的收入不會高於普通公務員。一般民眾的生活、消費水平也比較低。有的商店賣煙不是一包一包地賣,而是拆開來按支賣,一些囊中羞澀的煙民想過一下癮就買上兩三支。不過,在這個不規範的經濟秩序中,地下經濟、灰色經濟以及相應的收入也是大量存在的。所以外來者很難說清楚緬甸人究竟如何過日子。

  突如其來的遷都之舉

  2005年底以來,人們對緬甸感到不解的一個最新事件,就是緬甸政府突然宣布的「遷都」。

  一個國家首都的遷移,應該說非同小可,這不僅涉及內政外交,而且也牽涉到廣大民眾的利益。但在緬甸,遷都之事卻「突如其來」。2005年11月7日,緬甸政府新聞部長覺山在記者招待會上正式對外宣布,「由於緬甸正努力要發展成一個現代國家,有必要尋找一個地處中心的地點來安置中央政府」。因此,政府已決定將首都遷往距仰光以北320公里的彬馬那。而在此之前的1月4日,緬甸政府已在內部下達了遷都的命令。公職人員如果不服從命令,要處以三年監禁的懲罰。根據此令,緬甸國防部、外交部等十多個政府部門在各部副部長的帶領下,在5日凌晨就收拾行裝,率領本部門人員開始遷往彬馬那。

  仰光是一座有著530萬人口的緬甸第一大城市,也是緬甸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自1948年緬甸獨立以來一直是緬甸的首都,而彬馬那是一座僅有不到10萬人口的緬甸中部小城市。自蒲甘王朝以來,緬甸歷史上的都城幾乎都建在伊洛瓦底江畔。與這一傳統不同,彬馬那這座小城卻坐落在相對偏僻的錫當河上游。這座城市在緬甸歷史上從來沒有作為重要的政治、軍事、經濟和文化中心,長期以來都是以木材轉運中心的「地標」而存在。近年來,可能正是準備遷都於此,才在離老城十多公里處另建新城,自2002年以來建造了不少供政府部門和軍事部門用的新建築。一些行政和軍事設施及相關的服務設施現在還在建設中。但這座城市確實位於緬甸中部的要道上,除了原有的通往東西南北的公路、鐵路,近幾年修建了通往仰光的6車道公路,現在的交通倒可以說是四通八達了。不過在緬甸政府公開遷都之前,大多數外國人連彬馬那這個地名都聞所未聞。在緬甸國內,不僅一般民眾,就是很多公務員甚至政府高官在遷都令下達前,對這樣一件大事也只是風聞而不知實情。因此,緬甸首都突然要從舉世聞名的仰光遷往「名不見經傳」的小城彬馬那,對緬甸國內外的許多人來說真成了一個「謎」,於是一時間各種傳說、猜測紛起。

  眾說紛紜的遷都之因

  不少分析人士認為,遷都是由於緬甸軍政府有鑒於伊拉克遭美國軍事進攻的教訓;也有說遷都中部有利於加強政府對邊境地區少數民族的控制;還有列舉緬甸歷史上尤其是最後一個封建王朝——貢榜王朝時期曾多次遷都的例證,認為遷都是一種傳統,不足為奇;更有人認為緬甸上層自古以來直到奈溫時期都相信占卜,這次遷都是由於緬甸軍政府高層領導人聽從了占卜者「遷都以避凶趨吉」的建議。

  以上「解謎」都有其由來,而且不能完全排除在緬甸軍方上層人士中有這些想法和考慮。不過在我看來,恐怕這些都還不足為據。

  「美國襲擊說」缺乏可靠可信的依據。儘管布希政府也曾指責緬甸政府是「暴政的前哨」,但主要是針對緬甸國內的所謂民主和人權問題。緬甸畢竟不是伊拉克,美國既沒有合適的借口,也不可能不考慮多方面的關係。在應對朝鮮、伊拉克、伊朗等這些讓他最關注而又最感到頭痛的問題難以解決的情況下,很難設想美國會再對一個於自己和國際社會完全不構成威脅的聯合國成員、東盟成員以及與中國、印度關係友好的國家開戰。從軍事上分析,美、緬的軍事力量和軍事技術對比極為懸殊,如果美國真要打緬甸,那麼美軍襲擊彬馬那這樣一個人口稀少且孤立的城市,要遠比攻擊仰光這樣一個有數百萬人口的大城市,不知要容易多少。更何況傷及無辜平民是當代戰爭中的大忌。

  至於「控制邊境少數民族說」,則沒有充分考慮到當代緬甸民族問題的解決,並不在於首都的位置,而主要在於政策。何況現在緬甸民族關係上的形勢有利於軍政府,政治解決已明顯地成為緬甸解決民族問題的不可逆轉的大趨勢。

  而「占卜說」則忽略了這樣一個現在已經清楚了的事實,即對軍政府高層來說,「遷都」並非是2005年的「突發奇想」,緬甸軍政府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在彬馬那悄悄地建設各種設施,在為遷都做著秘密的準備。

  導致軍政府在2005年突然宣布遷都的一個因素,也許是近年來仰光連續發生的爆炸事件,特別是2005年5月7日一天內發生了三次爆炸事件,造成11人死亡,162人受傷。可能正是在爆炸的刺激下,本來就已準備遷都的軍政府感到了「遲遷不如早遷好」。如果事情真是如此,「遷都之謎」也就不難解開了。

  分而治之的殖民政策和戰亂的摧殘

  緬甸的諸多令人不解之謎的謎底,其實深藏於緬甸的歷史和現實之中。儘管在殖民統治時期英國人就因緬甸豐富的資源和財富而譽其為「女王王冠上光輝奪目的珍珠」,但殖民地時期緬甸的繁榮畢竟是以掠奪性的資源開發為基礎的畸形發展,殖民化的「分而治之」政策又深化了這個多民族國家(緬甸政府稱有135個民族,但學術界一般認為有50多個民族)原來就存在的民族矛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緬甸所遭受的破壞超過東南亞任何一個國家,以致著名的緬甸問題專家、英國學者安德魯斯在1945年就哀嘆:緬甸在商業貿易和交通方面倒退了一個世紀。

  這個飽受二戰摧殘的國家,戰後也是多災多難。在1948年1月4日獨立後的近半個世紀中,緬甸幾乎沒有一年太平過。宣布獨立後不到三個月,就爆發了全國性的內戰。這場內戰時起時伏,一直持續到20世紀80年代末。獨立後建立的多黨議會民主制和長期執政的吳努政府無力應對複雜的政局,而軍隊卻在內戰中不斷壯大,在國內政治生活中發揮越來越大的作用。1958年10月到1960年初,吳努政府就曾讓奈溫將軍組織「看守政府」。1962年3月奈溫軍人集團通過發動政變上台後,以軍人為核心建立起「緬甸社會主義綱領黨」,試圖融緬甸民族主義、軍人權威、佛教哲學和「社會主義」為一體,走一條「緬甸式社會主義」的道路。但由於執行以軍隊為核心力量,黨、政、軍三位一體的高度中央集權和閉關鎖國的政策,結果把緬甸的經濟搞得一塌糊塗,民族矛盾更加激化。從20世紀60年代後期到80年代,國內竟有數十支少數民族反政府武裝在全國差不多三分之一以上的國土上活動。這些都使得這顆「明珠」蒙塵,以致晦暗不明了。

  緬甸究竟怎樣發展,將取決於緬甸人

  緬甸是個佛塔之國。在緬甸,所到之處,給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佛塔。無論是在緬中邊境的邊遠村鎮,還是在緬甸最繁華的城市仰光,最壯觀、最奪目、最吸引人的建築總是佛塔。在那些曾經是緬甸古代國家都城的古城,如卑謬、蒲甘、勃固、曼德勒及其附近,除巍然聳立甚至林立的佛塔外,其他的古建築幾乎都已蕩然無存。現在人們看到的除城牆之外的曼德勒王宮和勃固王宮,都是1988年9月軍政府上台後重建的。而民間的建塔之風,也歷經千年而不衰。有人估計,緬甸大大小小的佛塔總數不下10萬座,真是「緬國佛塔不勝數,多少浮屠,椰風蕉雨中」。

  緬甸88%的民眾都信仰南傳上座部佛教,俗稱小乘佛教,而人數最多的緬族幾乎全民信仰佛教。佛教以宣揚慈悲、忍耐、修身、自我解脫以及積功德報來世為主要內容,這也決定了緬甸對抗軍政府的力量及其可利用的精神資源實在有限。

  對這個資源豐富、以農業為主的國家,西方的施壓和制裁雖然可以影響它的發展速度和水平,卻威脅不到它的生存,也壓不垮軍人政府,何況它的對外貿易80%是同周邊的中國、印度和東盟國家進行的,而且這些國家都同它很友好。

  因此,正是緬甸獨特而又複雜的國情,使軍人成為這塊富饒而又貧困的土地上的一支最為強大、最能控制政局的力量,使軍人在當代長期執政這一在外人看來簡直不可思議的「緬甸現象」,在緬甸得以「見怪不怪」。

  看來,不管外人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緬甸還會順著她的路子走下去。儘管在所謂「全球化」時代一個國家的發展越來越多地受到外部的影響,但是,根本還在於內因——緬甸究竟怎樣發展,最終將取決於緬甸人。

  沉思:佛教文明的真諦

  對一個國家的發展走向,民眾的力量不可低估。緬甸絕大多數民眾的信仰,也多少影響了這個國家的發展方向。置身緬甸塔林,與身臨神秘的柬埔寨吳哥窟和壯觀的印度莫卧兒王朝宮殿建築時所感到的震撼不同的是,它往往使人聯想到緬甸的歷史和現實。在我看來,無論吳哥窟和莫卧兒王朝的宮殿怎樣輝煌,它們都已經是歷史的陳跡。它們會使人震撼,但它們與當代柬埔寨人或印度人的生活,從總體來看已無直接的聯繫。但是緬甸歷史上建造的佛塔、塔群卻不僅僅是昭示歷史的輝煌,像瑞喜宮、瑞達光、瑞幕陶等一些著名的佛塔,都經歷了數百年甚至近千年持續不斷的維修、擴建,它們一直是緬甸人心目中神聖的朝拜之地。在曼德勒山的寺廟,在仰光大金塔,在緬甸無數的城鎮、鄉村,隨處可看到緬甸的善男信女們在佛像前跪拜、祈禱、沉思。多少年來,信佛的緬甸人寧願自己過著貧窮的生活,也要將省吃儉用留下的錢用在集資維修、興建佛塔上;如果錢多,就要自己捐資造一座塔。儘管是世界上最不發達的國家之一,但在緬甸任何一個佛教徒聚居的偏僻鄉村,人們都有「富足」的力量來修建佛塔。

  面對緬甸的佛塔,想到緬甸的富饒、民眾的貧困和對宗教的虔誠,我曾不止一次地想破解自己心中的謎:人們總是把他們最好的東西奉獻給他們最愛、最崇敬的對象。是不是緬甸的佛教文化太悠久、太輝煌了,緬甸的佛塔太有象徵性和吸引力了,以至緬甸人把他們所擁有的物質上和心靈上最美好的東西,首先給了神聖的佛和佛塔。他們的信仰、智慧和人生觀,似乎都集中體現在佛塔和佛像上。他們真誠地相信佛教的真諦,追求靈魂的純凈或人生的「解脫」,在現代世界中執著地保持著他們獨特的生活方式。

  也許緬甸的佛教徒對所謂「現代化」有著自己的理解,對於過那種在外人看來相當貧困的物質生活已經「心安理得」。英國著名學者舒馬赫在其名著《小的是美好的》一書中對緬甸佛教徒的生活方式頗為讚賞。他說:「佛教徒認為文明的真諦不在於需求增多,而在於人格純凈」;「從經濟學的觀點看,佛教生活方式令人驚奇之處是它的絕對合理性——財力驚人地小,收穫卻得特別大」。

  而我,可能還有一些人,在崇仰緬甸光輝燦爛的佛塔和佛塔文化的同時,對佛塔前的信徒,不免沉思;對「佛教經濟學」,惟有深思。

老柚記轉載自《中國國家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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