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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一座城

青春的故事不荒唐,又該怎樣開始?

正是因為那年藝考的落榜,這個故事才得以開始。落榜是始料未及的,當時的我在這間陳舊的大畫室里已經呆了整整三百天,滿地的煙頭、筆屑,籠罩在天花板的層層煙塵揮之不去。

從渾噩中轉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走出了考場,順利拿到單招的合格證,我也只能無奈,統考不過,一切為零。這看似公平的考試,早已經變了味。

離開學校那天,颳了很大的風,下了很大的雪,像是蜂群的舞會,而自己只能是黯然退場的孤單的蜂。

通往安慶的列車走了整整十二個小時,抵達車站已經是凌晨兩點鐘,雙腳落在地上的剎那,終於,兩個人跨越時空的相會沖淡我所有的疲倦。這是一年來我們的第二次相遇和相聚,我意識到某種威脅的暗潮正在涌動。避免和她討論關於距離的事情。但是之後的所有的聊天竟然都會有距離的存在。比如那個高二的學弟在體育課上摔了一跤;比如高二的學弟想拜她為師,教他畫畫;比如高二的學弟向她表白了…

時間以一種無聲的腳步洗刷著兩人的愛情,使他從歡悅的春天,成為凋零的冬天。

  這就是無常,無常是時空中一種必然之路,我們不能常住於某種情境、某種愛,乃至,也不能常住於憂傷和歡愉。

  愛情,其實沒有什麼不同的,彷彿相似,其實每天都不一樣,有一天他總會斷頹,有一天,它會完全的粉碎。

我看到她眼裡的光黯淡下去。我說,你自己決定就好。我知道,愛情故事裡面,總要有一個人先離開,那麼,一定不是我,先離開的少些回憶,也就少些痛苦。我無所謂的笑,留下她一個人回味那些我們的回憶。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卻也永遠回去那座城了,故事似乎到這裡也就結束了。

曾經的追風少年

在北京這樣想

2016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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