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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奧秘無窮的八字(系列故事115)

一個奧秘無窮的八字(系列故事115)

(2011-05-11 07:5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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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偉建博士/文

    坊間有說:人的命天註定,即使是真龍天子也無法抗拒。今天,鄭博士特別給朋友們說說一個皇帝算命的故事。這是清朝雍正九年發生的事:

    那時乾隆皇帝尚未封爵,只稱「四阿哥」,奉了世宗的密令,微行探訪直隸總督唐執玉的官聲。「四阿哥」邀平郡王福彭同行,並由方觀承帶了四名便服的侍衛,暗中保護。

    這天到了昌平州地方,行經一座茶棚,下馬暫息,一面喝茶,一面打聽民情。「四阿哥」見茶棚間壁面有一方市招,上寫八個大字:「一塵子論命不論人」,心中一動,便悄悄拉了福彭一把,努一努嘴說:「你看,這一塵子的市招,似乎對他自己的子平之術,蠻有把握的。」

    「老王,」這是預先約定的稱呼,福彭問道,「想不想試他一試?」

    「也好,看他怎麼說。」

    於是由方觀承陪著,一起去看一塵子。那人約莫四十齣頭,見有人來,似無所覺,但口中有話:「三位隨便坐。」

    「四阿哥」與福彭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已會意,原來是個瞎子!怪不得「論命不論人」,來人是何儀態根本看不見,無從論起。

    「先生,」四阿哥問道,「請教你這大號,是何含義?既然一塵不染,何以又奔走風塵?」

    「客官,」一塵子是關外口音,「一塵子是諧音,  『一陳姓之子』而已。」

    「貴處是?」

    「浙江。」

    「何以有關外口音?」

    「自幼生長在關外。」

    「四阿哥」有數了,必是前朝充軍發遣到關外的「流人」之後,便又  問說:「在關外幾代了。」

    「連我在內,四代。」

    「是尚陽堡,還是寧古塔。」

    這兩處都是遣戍之地。一塵子便即答說:「客官知道這兩處地方,就  請不必多問了。反正雷霆雨露,莫非皇恩。客官何事見教,請直說吧!」

    「足下論命不論人,我說個日子,請為推算,康熙五十年八月十三子時。」

    「原來辛卯年生人。」一塵子提高了聲音喊道,「小康!」

    應聲出來一個眉清目秀,卻略嫌瘦弱的少年,一言不發地在另一張小桌後面坐了下來,桌上有筆硯,還有一面白漆水牌,他提起筆來說道:

   「爹,好了。」

    一塵子便吟道:「辛卯。丁酉。你查康熙年間。」

    那小康是他父親教過的,知道辛卯是康熙五十年,本月是八月。「年上起月」依「丙辛之子由庚起」的歌訣,正月是庚寅,二月是辛卯,順序推至本月便是丁酉。但日子卻非查萬年曆不可。

    「十三是庚午。」

    「那麼子時,就是丙子。」一塵子掐手指,一面吟道,「辛卯、丁酉、 庚午、丙子。」然後就一動不動地沉思了。

    那小康早已將「四柱」在水牌上寫好,定睛看了一下,突然大聲說道:「爹,這個八字,火煉陽金;地支『四方夾拱』,大貴之格。」

    「小孩子懂得什麼?別胡說。」一塵子接著問客人,「客官,請問這個八字是男命還是女命?」

    「男命如何,女命如何?」

    「女命是個游娼。」

    聽他脫口而出,語氣又斬釘截鐵般硬。「四阿哥」倒有些不大服氣,當即詰問:「何以見得?」

    「子午卯酉謂之『四柱桃花』;年上地支之卯,見時上地支之子為『咸池,,煞犯桃花,這叫『遍野桃花』,絕非良家婦女偶爾紅杏出牆者可比。」

    解釋得倒也有些道理。福彭插嘴問:「那麼,何以見得是游娼呢?」

    「子午卯酉,坎離震兌。請客官看一看八卦圖就知道了。」

    這幅「八卦方位之圖」與乾南坤北,象徵上天下地的「先天八卦」不同。圖上書出一個八角形,中央是半陰半陽的太極圖,標明「戊己」,便是五行生剋中的「中央戊己土」;北方「壬癸水」,是坎卦;南方「丙丁火」,離卦;東方「甲乙木」,震卦;西方「庚辛金」,兌卦,乾卦在西北,坤卦在西南;東北是象徵山的艮卦,東南是象徵風的巽卦。

    至於十二地支,恰如自鳴鐘的鐘面,子時在十二點的位置,正對面的午時便在六點的位置;卯與酉是三點與九點相對。子午卯酉在八卦是坎離震兌,而在方位便是正北、正南、正東、正西,因而星士稱此格局為「全四正」,又叫「四方夾拱」,說是難得的貴格。

    然而何以在女命便是游娼?福彭看了半天,始終不解其中的奧妙,就只好老實請教了。

    「南北東西,遊走四方,而且這個八字,五行缺土,插足無根,命中注定了要漂泊風塵的。」

    「言之有理。」四阿哥深深點頭,「那麼,男命呢?」

    「是男命,又要看他的家世出身,作何行當,不可一概而論。」一塵子略停一下又說,「講實話,我行道二十年,第一次遇到這樣一個奧秘無窮的八字,心裡倒是想到了,不敢說。」

    「為什麼?」

    「現在雖未必『偶語者市』,忌諱甚多,君子明哲保身。先請客官說了『乾造,是何等樣人,我再就命論命。」

    聽說奧秘無窮,而且話中有話,福彭甚感興趣,但不便造次開口,要看本人自己肯透露多少,因而只是看著四阿哥微笑。

    「足下說這個八字奧妙無窮,倒是請教,假如說,此人是個讀書人呢?」

    「是個幕友,聰明絕頂,名震四方,可惜好酒愛色,潦倒以終。」

    「時辰上的子水是『傷官』,主智慧。年上卯木是個『財』,卯酉對沖,本是『劫財』;卯上天干之辛,也是『劫財』,上壓旁沖,哪怕像鄧通有座銅山,也要餓死,命中注定,無可如何。」

    「嗯,嗯,」四阿哥又問,「如果是武官呢?」

    「好!」一塵子脫口稱讚,「這就走對路了。秋金生於八月,是『陽刃』,強極,旺極!庚辛金加丙丁火,好比精金百鍊,成了幹將莫邪。子水傷官,月上之丁是『七殺』;好的是一個『殺』,所謂『獨殺為貴,,又好的是有傷官『駕殺為用』。利器在手,兵權獨操;征南討北,威震八方,一定是青史留名的名將。」

    「『遍野桃花』不礙嗎?」

    「礙什麼?」一塵子笑道,「攻城略地,只要打了勝仗,玉帛子女,任爾取攜,武將何在乎交桃花運?而且就因為南征北討,戰無不克,才會『遍野桃花』。」

    四阿哥也笑了。「這話倒也不錯。不過,」他正色問道,「先生就看得這麼准?」

    「是的。」一塵子毫不遲疑地答道,「這個八字的精華所萃是時辰,那個子不但是主智慧,敵殺生財,而且成了『四位純全,之格,不管做什麼都是第一流;倘是游娼,亦一定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尤物。」

    「高明之至!」四阿哥確是佩服。想了一下又問,「此人照足下所說,兵權獨操,威震八方,會不會功高震主呢?」

    「這亦說不定,要細推他的大運流年,才見分曉。」

    「有理。」四阿哥沉吟了好一會兒,方又開口,「先生,你我姑妄言之,姑妄聽之,只當聽評話。這個八字如果生在王侯家呢?」

  一塵子先不做聲,然後問說:「客官真的姑妄聽之?」

  「真的。請放心,來的都是我的至交,跟我一樣,都識得輕重,不會拿戲言當真。」

  「而況,」福彭介面補充,「我們如果拿說不得的話,到處去亂說,豈不成了謠言惑眾?自己先就遭殃了。」

  「兩位這麼說,那麼我也就說實話了。這個八字如果生在王侯家,是當皇上的命。」

    雖已猜想到是這麼一回事,福彭與方觀承仍舊動容了,四阿哥卻不動聲色,只問:「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天命所歸,不可以常例來論。帝皇之命,第一看本身強弱。秋月之金,當權得令,外陰內陽,堅剛之性,獨異於眾,萬物遇之,無不摧毀,此為秋金之體性。」

    「照先生所說,不就成了暴虐之君了嗎?」

    「不然,這是論其本質,八字中只佔得『庚』與『酉』兩字。是有道明君,還是淫昏之主,還要看另外六個字。」

     一塵子搖頭晃腦地吟道:「『火來鍛煉,遂成鐘鼎之材,土多培養,反惹頑濁之氣。見水則精神越秀;逢木則琢削施威。金助愈剛,過剛則折;氣重愈旺,旺極則摧。強金得水,方挫其鋒;氣旺得泄,金清水秀。』這個子時,真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時辰。」

     接下來一塵子為四阿哥解說:八字中三金、三火、一水、一木。譬如鍛冶,金屬要多火要旺,水則不必多但要寒。子水之性陰寒,得此淬瀝,方成利器。

    「亥不也是水嗎?如果早一個時辰生,是不是差不多呢?」

    「差得遠了。」一塵子答道,「第一,不能成子午卯酉四方拱夾之局。第二,如果是亥時,就是丁亥;『丁火其形一盞燈』,難言鍛煉,而且丙是『正官』,丁是『七殺』,殺重總非好事。」

    「那麼,」四阿哥又問,「這四方夾拱在這八字上也有說法嗎?」

    「怎麼沒有?坎離震兌,貫乎八方,金甌無缺,聲威遠播之象。」

    「可是沒有疆土。五行缺土,總不算完全吧?」

    「好就好在缺土。剛才不是說過『土多培養,反惹頑濁之氣』?至於說到疆土,既然貫乎八方,當然土在其中,何說沒有?」

     四哥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反倒有些不能相信,疑心他是有意揀好的說,因而直走到小康面前,看他在水牌上畫的符號,子午卯酉之間,都有一個沖字,當即問:

    「先生,子午一衝,卯酉也是一衝。有衝剋就有妨礙。不是嗎?」

    「衝剋也不止子午、卯酉。」一塵子從容答道,「客官請細看,四柱的干支,不都是衝剋的嗎?」

    四阿哥往水牌上一看,不由得暗中稱奇,年柱辛金卯木是金克木;月柱、日柱都是火克金;時柱丙火子水是水克火。無往而不沖不克,這樣的八字實在少見。

    「惟其少見,所以為貴。凡衝剋不一定都是壞事,相反亦可相成,譬如鍛冶,出火之金不能無水來淬,這就是水火既濟,而非水火不容,這個八字正有相反相成之妙。」四阿哥對這個解釋很滿意,「先生真是高明之至,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說完,他從大荷包中掏出一把碎銀子,拉過一塵子的手來,將碎銀納入他的手掌中,「區區微意,不足言謝,有機會再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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