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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傾城之戀》:戀愛,就像一場兩個人的兵荒馬亂

《傾城之戀》精讀第5天 來自麥家陪你讀書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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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將和大家一起來品讀《傾城之戀》當中,流蘇與柳原在香港的最羅曼蒂克的部分。

 

這個愛情故事篇幅雖短,情節卻跌宕起伏。要知道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同樣是頂聰明的人,所以愛情在他們的算計下將會何去何從?

 

第二日早晨,流蘇早早地起來了,她要到食堂去吃早飯,替徐太太他們節省一點。因為早餐叫到屋裡來吃的話,是要另外付費的,還要給小賬。

 

得知消息的柳原便陪著流蘇一同到餐廳就餐。

 

期間,柳原問流蘇喜歡到沙灘上去玩還是想到城裡去看看。

 

流蘇前一天下午已經用望遠鏡看了看附近的沙灘,便提議去城裡看看。柳原於是帶著她到大中華去吃飯,下的卻是上海的館子。流蘇笑話他:到香港來吃上海菜,未免顯得傻氣。柳原卻道:跟你在一起,我就喜歡做各種的傻事。

 

吃完飯,借著玻璃杯里的殘茶,柳原說殘茶讓他想起了馬來亞。

 

柳原說,要帶柳蘇到馬來亞去,要回歸自然。

 

流蘇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便覺得你看上去不像這世上的人,有一種羅曼蒂克的氣氛,很像唱京劇的。

 

柳原聽了流蘇的話,倒有點黯然,他在人前是做慣了假的,唯獨對流蘇說幾句真心話,她卻聽不出來。

 

沒辦法柳原只得再次對流蘇坦露心扉,他承認為流蘇費了不少心思。想著帶她來香港,讓她離開她家裡的那些人,她可能會自然些,現在又想著帶她去馬來亞,到原始人的自然里去。

 

他笑他自己,聲音又啞又澀。

 

柳原每天伴著流蘇到處跑,什麼都玩了個遍。電影、廣東戲、賭場、格羅士打飯店、思豪酒店、青鳥咖啡館、印度綢緞莊、九龍的四川菜......晚上,他們經常出去散步,直到深夜。

 

柳原對流蘇總是以禮相待,她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甚至連她的手都難得碰一碰。

 

她卻總是提心弔膽,害怕他冷不防地摘下面具,然而柳原卻一直維持著他的君子風度。流蘇起初還覺得不安,後來慢慢地也就習慣了。

 

由於對柳原多了一層認識,流蘇便收起了戒心,同著柳原到沙灘上去玩。

 

他們並排坐在沙灘上,一個朝東一個向西。

 

沙灘上有一種小蟲,叫沙蠅,咬一口就是一個像硃砂痣一樣的小紅點。

 

流蘇直嚷著太陽曬得受不了,沙蠅咬得受不了。

 

柳原看流蘇打沙蠅打得吃力,便提議道:我來替你打,你來替我打。

 

流蘇果然留著心,照準他臂上打去,柳原也替她留著心。

 

他們噼噼啪啪打著,笑成一團。

 

流蘇突然就被得罪了,她起身徑直往旅館裡走。柳原這次卻沒有跟上來,依舊躺在太陽底下的沙灘上。

 

流蘇回到旅館用望遠鏡從窗戶里看,發現柳原身邊又多了一個女人。流蘇認得她,那個印度公主薩荑妮。

 

柳原這次大約是下了決心要將流蘇冷一冷,他整日地和薩荑妮廝混在一起。

 

流蘇忽然閑了下來,只得對徐太太說是傷了風。幸好天公作美,及時地下起雨來,流蘇就更有理由不出門了。

 

一日下午,流蘇在花園裡等著徐太太他們看房子回來,卻遇上了柳原和薩荑妮一行人出遊回來。柳原見著流蘇,便與薩荑妮交代了幾句,然後走到流蘇身邊寒暄。

 

柳原冷落了流蘇這幾日,不無得意地問道流蘇:我看你從今以後是不是預備待我好一點。

 

其實這幾日流蘇心裡其實也挺不是滋味,被這一問,不免地吃起醋來,說話也帶有幾分的醋意:我待你好一點,壞一點,你又何嘗放在心上?

 

柳原聽出了這話里的醋意,不由得高興拍手稱讚。

 

流蘇也被柳原死乞白賴叫她吃醋的樣子給逗樂。

 

二人當下便言歸於好,一同吃了晚飯。

 

這一出之後,流蘇心裡已然明白了:他要她,可是他不願意娶她。就是這麼簡單。

 

他使她吃醋無非是用的激將法,逼她自動地投到他的懷裡去,犧牲了她自己也只道是中了他的計。他不愧是個情場上的高手,這一招欲擒故縱,讓流蘇完完全全地落敗了。

 

但是儘管流蘇家裡條件已大不如從前,但好歹也是個望族,他柳原畢竟也擔不起這誘姦的罪名。

 

因此,他採取了那種正大光明的態度,他處處留心地希圖推脫責任,以後她若是被拋棄了,她也絕對沒有誰可以抱怨的。

 

流蘇念及此,不覺咬了咬牙,哼了一聲。

 

又加之徐太太在跑馬地租下了房子,就要搬過去了,流蘇想著已經打擾人家一個多月,實在不好意思再長住下去。

 

想著這些事情,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容易快睡著的時候,床頭的電話玲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柳原的聲音,只道了聲「我愛你」,便毫無徵兆地掛斷了。

 

只剩流蘇心跳得撲通撲通,她握著耳機,發了好一會楞,方才輕輕地把它放回原處。

 

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柳原,他問流蘇愛不愛他。流蘇並未直接回答,而是說:你早該知道了,我為什麼來香港。

 

柳原固執地認為流蘇並不愛他。詩經上有一首詩: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柳原道:這是最悲哀的一首詩,生與死與離別,都是大事,不由我們支配的,可是我們卻偏偏要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好像我們自己能做的了主似的。

 

流蘇不由得惱了起來,她認為這是柳原不想娶他的託詞。

 

而柳原卻無比直白地說:我不至於那麼糊塗,花錢娶一個對我毫無感覺的人來管束我,那對你也不公平。噢,或許你也不在乎,根本你以為婚姻就是長期賣淫—

 

流蘇不等他說完,就把耳機摜下來,他竟然這樣侮辱她,她氣得滿臉通紅,而她的手心卻是冰涼的。

 

柳原第三次打來電話,語氣也平和了下來,他問流蘇的窗子里能不能看到月亮,流蘇竟哽咽起來。他們都沒有再說話,電話還是掛斷了。

 

流蘇愛柳原嗎?流蘇自始至終沒有說明她對於柳原的感情,從一開始她便將這趟香港之行看做是一場賭博,她在乎的是不是只有結局呢?

 

這一夜的電話在流蘇看來就是一個夢,越想越像夢。

 

柳原終究還是藏不住心中的愛意,對流蘇進行了表白。然而,他的表白卻是在深夜,卻是通過電話表達的,他給流蘇營造的是完完全全的不真實感,看不透,也摸不著。

 

深夜電話表白,似乎只是要將心中的感覺表達出來就好,不用看對方的神情,可以將心中的疑惑與不悅一併表達,畢竟不是面對面的交談,沒有見面三分情的限制。

 

或許柳原是在逃避,不願面對流蘇的小心思、小算盤,渴望愛情又害怕愛情的柳原啊。

 

柳原的深情告白,最後卻鬧得不歡而散。這樣一來我們不免也擔心起來,他們的戀情還能繼續嗎?

 

敬請期待明天的閱讀。

 

【今日話題】

 

柳原和流蘇之間的感情可謂是一場暗流涌動的拉鋸戰,彼此試探,欲擒故縱。但還是給我們一種特別美好的感覺,一種戀愛的感覺。

 

戀愛,就像一場兩個人的兵荒馬亂。

 

你還記得那些戀愛中那些甜蜜又緊張的回憶嗎?

 

歡迎來撒一把狗糧,阿谷君今天不介意被大家虐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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