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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良原配——于鳳至

  

  于鳳至(1897年6月7日-1990年3月20日),字翔舟,富商於文斗之女,張學良的原配妻子。在張學良的坎坷人生之中,一直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1990年3月17日午夜12時半,在美國洛杉磯市好萊塢山頂上一座雅緻的豪宅里,張學良原配夫人于鳳至因心臟病離世,享年93歲。       從1940年赴美就醫算起,她在美國整整度過了50年。這50年里,她不僅一個人照料三個子女,而且還憑著堅強的意志戰病魔、投資地產和股市,由罩在丈夫光環下的民國時期東北第一夫人轉變成一位傑出的事業家,為子女、也可以說是為張學良積累下一份讓人難以置信的家業。「救漢卿,我要奮鬥到最後一息」的信念牢牢地支撐著她。她90餘年的人生歷程,讓我們懂得了什麼叫生死相許、什麼叫忠貞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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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父靠經商致富,為避風險,將家眷安置於懷德縣大泉眼村(現公主嶺市南崴子鎮大泉眼村)。   1897年于鳳至在大泉眼村出生,五歲入私塾,九歲到鄭家屯。   十一歲時由父母訂下婚約,對方是小她三歲的張學良。   1913年考入並最終以優異成績畢業於奉天女子師範學校。    在張家大院的小一輩女人中,張學良的妻子于鳳至,最受張作霖重視。這不僅僅是由於兒媳婦的品貌出眾,還因為他十分珍視同於鳳至的父親於文斗的舊誼。   20世紀初,當張作霖徜徉于山林草澤之間的時候,曾受過梨樹縣商會會長於文斗的照拂。   一次偶然的機會,張作霖得知於文斗的女兒于鳳至「福祿深厚,乃是鳳命」。張作霖是一個頗自負的男人。他深信「將門虎子」與「鳳命千金」是難得的姻緣,婚後一定大得大貴、大吉大利。從那時起他便許下一個心愿:一旦得勢,他的兒子必與於家女兒成親,用以相近相報。後來張作霖做了奉天督軍,權勢兩得,便娶了於文斗的女兒做了他的兒媳。      

于鳳至

       于鳳至美麗而又智慧,愛新覺羅·溥傑就曾盛讚于鳳至「長得很美」。她生就一張很古典的臉,清清秀秀的,宛若一枝雨後荷塘里盛開的蓮。   張學良同於鳳至的婚事,是由張作霖一手包辦做主的。張學良最初並不滿意這門親事,因而持反對態度。學良跟隨父親住進省城奉天后,開始學英文,在這一過程中結交了許多英美朋友,西方的「民主、自由」思想充滿了他的腦海,所以對婚姻方面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分反感。   張作霖面對兒子的不感興趣則出以折中的態度,他對張學良說:「你的正室原配非聽我的不可。你如果不同意舊式婚姻,你和於家女兒成親後,就叫你媳婦跟著你媽(指繼室盧夫人)好了。你在外面再找女人,我可以不管。」張學良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這門婚事。   張學良15歲同於鳳至結婚。于鳳至大張學良3歲,所以婚後張學良一直對於鳳至以大姐呼之。   婚姻的和諧與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雙方的個人修養和成熟度。于鳳至對張學良的婚外行為並非沒有察覺,心裡有時也不是滋味,但她的良好家教和個人涵養使她總能識大體,顧大局,所以還是一往情深地培植、澆灌她們的婚姻之樹,給外人的感覺:他們夫妻倒也是和諧、幸福的。   在帥府院內,于鳳至當屬小字輩,可她的彬彬有禮,博學多才,好善樂施和善解人意,卻為自己矗立起一座受人仰慕的碑。   于鳳至在府內做事有板有眼,事有見地,人們有事多願意與她商量。就連張學曾、張懷曈想要給許夫人辦壽酒都請她給出主意。在張作霖的幾位夫人中,于鳳至對盧夫人格外敬重。她十分欽佩她能視冠英、學良、學銘如己出的美德,所以一直尋機加以回報。和盧夫人形同母女,她不但對自己的親屬畢恭畢敬,盡心竭力,對下人亦不擺少奶奶架子。于鳳至平易近人,帥府的下人都願意接近她。   于鳳至入帥府以來,以自己獨有的莊重、內斂、仁義,贏得了大家的信任和讚譽,也更加使張氏父子對這位女子刮目相看。   張作霖娶于鳳至為兒媳,當初想法很簡單,一是想以這種方式回報於文斗的救命之恩;二是希望於家女兒能給兒子帶來好運。不曾料到兒媳竟然還具有諸多美德:尊老愛幼,相夫教子,善待下人,聰明睿智。據他自己的經驗:如果女子賢惠、聰明,就可以充分發揮男人的最大力量。相反,女子愚蠢、刁頑,也會大大減弱男人的力量。夫妻之間的關係猶如弓與箭,夫如箭,妻如弓,如果弓壞了,箭就無法射出去。學良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真是他的福份。可自己當初還應允學良在外找女人。張作霖覺得多少有些對不住這孩子,所以在後來的日子裡對於鳳至格外關照,高看一眼。據傳張作霖特別給兒媳面子,他平時發怒時,別人不敢上前,于鳳至一勸即可消氣。   張學良在同於鳳至婚後的漫長歲月里,也越來越被她的友愛、體諒和痴情所感動。他們在1916年結婚,那時學良只有l6歲,于鳳至也僅19歲。婚後,于鳳至可謂雙重身份:既是妻子,又是大姐。作為妻子,她已察覺出學良對她用情不專,與別的女人在外同居。面對這些她沒有哭鬧過,也不曾以疾言厲色來責怪他,而是默默地把苦澀埋在心底,對學良仍然一副溫良恭順的樣子。作為大姐,她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問寒問暖,沒有半點怨言。1927年,張學良結識了趙四小姐,他們一見鍾情,雙雙墜入愛河。一時鬧得沸沸揚揚。面對丈夫的情人,于鳳至沒有失卻昔日風範,待她如同姐妹。這些深為張學良所感動,欽佩。所以,張學良對趙四提出,如果她願意跟隨他,沒有夫人名義。對外國人稱她為自己秘書,對中國人則可稱其為侍從小姐。此後他們三人一起出出進進,愉快地生活在一起。凡是和張學良有交往的人,都羨慕他有個和美的家庭,稱他有兩位賢內助。   1936年底「西安事變」和平解決以後,蔣介石將張學良扣押起來。時值于鳳至正在美國舊金山陪伴子女求學,得知此消息後,她立即給宋子文發來電報「學良不良,心急如焚」。希望宋子文能幫助周旋此事。隨後,她攜帶子女懷著焦急不安的心情由舊金山飛抵南京,求見蔣介石。蔣拒不接見。于鳳至無奈只好請宋美齡母親出面(早年,于鳳至曾拜過宋母為乾娘,宋母也把她認作四女兒),並求宋美齡幫助一道做蔣工作。蔣介石仍不開情面,先是通過高級軍事法庭將張學良判為有期徒刑10年,而後又長期軟禁。為此事,宋子文曾一氣辭去財政部長職務,宋美齡也同蔣大動肝火。于鳳至為搭救張學良,幾經周折,後因有病急需治療及考慮到子女的前途,她才又再次攜子女赴美。   張學良在溪口幽禁期間,曾住武嶺學校,二日後,移居距武嶺學校五、六華里的雪竇山中國旅行社招待所,之後當局允許張學良的夫人于鳳至和趙四小姐和他同住。兩位商量之後,每月一替一換,輪流來此陪伴張學良。于鳳至由上海乘船來寧波,趙四小姐則由寧波去上海,有時她們也一同留在張學良的身邊,小住幾日。   適時,趙四小姐和張學良所生的獨子張閭琳(後在美國任太空總署工程師),還屬幼小,正是需要母親在身邊照顧的年齡。于鳳至為了使趙四更好地撫養幼子,便說服趙四小姐返回上海,自己留下。而後的三年幽禁中,她由溪口輾轉奔波江西、湖南的生活,使她的身心受到很大的傷害,乳房爛瘡日漸加重,張學良便向軍統局局長戴笠提出,讓于鳳至出去治病,由趙四小姐來照料自己的生活。蔣介石批准了張學良的要求,自此,天人兩隔。   西安事變發生時,于鳳至剛由西安來到英國不久,她的女兒張閭瑛和兒子閭珣、閭玕自從張學良1933年下野出洋、攜家人遊歷歐洲後便留在英國。正在英國安排子女讀書的于鳳至得知西安事變發生的消息後,立即打電報給宋子文,要他一定保護好張學良的安全,並草草安排一下便趕往國內。當于鳳至滿心焦慮地來到南京時,張學良已在羈押之中。就從那時起,她陪伴著張學良由南京到浙江奉化、安徽黃山、江西萍鄉、湖南郴州、沅陵,1940年又被轉移到貴州修文陽明洞。在4年輾轉流遷的幽禁生活中,于鳳至與張學良共同經歷著由副司令變為階下囚的驚天突變,相濡以沫地度過了艱難的1000多個日日夜夜。生活的顛沛流離、特務的刁難虐待、心情的苦悶抑鬱慢慢地蠶食著體弱多病的于鳳至的身體。1940年春天,積鬱成疾的于鳳至被確診得了乳腺癌。   對於上個世紀40年代的人們來說,患上乳腺癌就等於是被宣判了死刑。無可奈何之下,張學良夫婦求助於宋美齡,在宋美齡的協調幫助下,于鳳至帶著貼身侍女及張學良的一名副官從上海搭乘國際航班來到美國治病。臨行前,張學良告訴她,他們在北京時的老朋友、前美國駐北京公使詹森·肯尼迪和夫人莉娜會幫助安排就醫。在紐約肯尼迪國際機場,于鳳至一下飛機就受到詹森·肯尼迪及夫人莉娜的熱情接待,在他們夫婦面前,于鳳至感受不到絲毫的輕慢。他們幫助於鳳至安排好住處並聯繫好了就診的醫院——位於紐約城郊的哥倫比亞長老會醫學研究中心的哈克尼斯教會醫院。   在這所聞名遐邇的教會醫院,負責為于鳳至治療的是著名的腫瘤專家溫斯頓·比爾。經過x光檢查確診了左乳病變的準確位置後,比爾決定採用保守療法,這樣可以使術後的于鳳至仍然保持原有的身材。在近一年左右的時間裡,比爾醫生先後為于鳳至做了三次難度較大的腫瘤摘除手術,順利地摘除了左乳內三枚卵石大小的腫瘤。雖然三次手術過於麻煩,卻可以減少乳房外面的創口。   然而,由於癌細胞的病變轉移,一年後,比爾不得不提出摘除整個左乳的治療方案。于鳳至起初為保留左乳固執地僵持了幾個月,後來在詹森·肯尼迪夫婦的極力勸說下,于鳳至終於妥協,同意了比爾醫生的建議摘除左乳。   術後的化療緩慢而痛苦,在化療期間,于鳳至的頭髮幾乎掉光了,人也變得愈加憔悴、虛弱,一向瘦弱的身體幾乎成了皮包骨,體重不足45公斤,所幸的是性命終於保住了。    出院後的于鳳至暫時住在女兒張閭瑛家裡,在女兒、女婿的精心照料下,于鳳至的身體康復得很快。張閭瑛聘請了一位家庭教師為她補習英文。在治病期間,她的日常口語對話早已不成問題,現在經過家庭教師一對一的專業輔導,她很快掌握了英語的聽說讀寫能力。   身體漸漸地康復,于鳳至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生活,她發現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掙錢。雖然依靠伊雅格的資助,她暫時渡過了難關,但長此下去必將是坐吃山空。丈夫獲釋遙遙無期、在美國生活需要錢、孩子上學需要錢、治病需要錢,于鳳至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覺到錢對自己如此重要。   于鳳至在自己的回憶錄里講述了她第一次走進華爾街股票交易大廳的感覺。剛來美國時,熱心的莉娜曾經帶她去過華爾街股票交易大廳。莉娜告訴她,這是一個瘋狂的地方,有的人可以一夜之間成為百萬富翁,有的人可以一眨眼間成為窮光蛋。四處尋求生機時,于鳳至第一個就想到了這個股票大廳,別人能憑著炒股成為百萬富翁,我為什麼不能?至於能不能成為窮光蛋,她沒有想,她記起的只是父親當年說過的一句話:「我閨女要是做買賣,肯定是把好手」。   就這樣,于鳳至帶著一種被逼無奈、同時也帶著一種自信闖進了股海。憑著當年東北大學文法科的教育基礎,憑著從富商父親於文斗那裡遺傳下來的經商基因,以及當年東北第一夫人的胸懷和膽識,她很快在股市裡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在大起大落的股市裡縱橫捭闔、遊刃有餘,順利地掘到她事業的第一桶金。   有人說,華爾街股市裡都是賭徒。但于鳳至具有賭徒的膽量,卻沒有賭徒的瘋狂。股市上每有盈餘,她便購買房產用於出租,慢慢地有了一些穩定的收入,她再也不用為錢而發愁了。    于鳳至在與張學良一起生活的20年里,風風雨雨,溝構坎坎。她給予他她所能給予的一切:時間、關懷、體諒、愛護、幫助……。張學良去台灣後信仰基督教並接受洗禮。根據基督教教規,已婚男人只准有一位夫人。宋美齡就抓住了這一點作為借口,用政治手腕脅迫張學良同於鳳至離婚,好斷絕張學良申請去美國探親定居等的理由。于鳳至對於這些怎能不知?無奈之下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然而在他們正式離婚之後于鳳至仍然視自己為張夫人;離婚後張學良給她來信的稱謂沒有變化;宋美齡每年給她寄的聖誕賀卡上,稱謂也仍然是張夫人。起因是:1964年7月1日,台灣《希望》雜誌在創刊號上刊載蔣家父子利用張學良的長信通過特務炮製的《西安事變懺悔錄》, 當時正在美國洛杉磯養病的張學良結髮妻子于鳳至,在聽到這一消息時顯得格外震驚和氣憤,因為她從輾轉得到的《西安事變懺悔錄》字裡行間,感受到一種從沒有過的屈辱。這篇奇怪的東西讓她驀然想起1940年在貴州與張學良分手前的一些秘密談話。   當時,于鳳至在貴州幽禁地因被檢查出左乳發生癌變,才經宋美齡暗助前往美國就醫。臨行前張學良叮囑她:此行赴美就醫,無論將來病情是否好轉,都不要再返回貴州。他希望于鳳至到美國後,設法把當時尚在英國讀書的幾個孩子轉到美國繼續學業。當然張氏此舉的更深層含意是蔣介石有一天要斬草除根,而于鳳至去美可為張家保存「骨血」和「人脈」。在談到自己今後能不能去美國與于鳳至相會時,張學良告訴她:只要蔣介石在世,他就絕對不會有出頭之日。而他只要有一口氣,也絕對不可能「認罪」。   基於上述原因,當1964年于鳳至在美國聽說張學良《西安事變懺悔錄》發表的時候,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張學良的《西安事變懺悔錄》是假的,甚至是蔣介石及特務以張的名義偽造的。可是,這一次于鳳至是真正地想錯了。因為她做夢也不會想到,這篇刊載在《希望》上不久又被台灣下令收回的所謂《西安事變懺悔錄》,不但確是張學良親筆所寫,而且還是應蔣介石的要求不得不寫的。只是這篇上陳蔣介石有關「西安事變」經過的長文,並不是以「懺悔錄」為主旨,而是以「回憶錄」和「長信」的方式形成的,發出此信後又被台灣當局某些別有用心者利用並被冠以「懺悔錄」三字對張學良進行醜化與詆毀罷了。   不明真相的于鳳至藉此在美國掀起一波「為夫叫屈」的傳媒大戰。《洛杉磯太陽報》首先刊發于鳳至談話,進而向台發難。接著《紐約時報》也載長文抨擊台灣長期羈押張學良。由於張學良在西方的政治影響及于鳳至女士借台灣「偽造」《西安事變懺悔錄》一事在國會參眾議員和司法界上層人士中的奔走呼號,很快就造成了對蔣介石極為不利的聲勢。這樣,就引起了台灣當局對於鳳至的強烈不滿,其中不僅包括蔣介石父子,甚至也包括與于鳳至始終姐妹相稱並素有往來的宋美齡的不滿。於是,蔣介石有意改變對張學良的處置意見:與其長期幽禁而惹是生非,不如快刀斬亂麻以絕後患。這就是張學良和于鳳至必須解除夫妻關係的政治背景。   據新發現的有關史料,真正意識到張學良和于鳳至必須離婚,而且一定要敦促于鳳至馬上離婚的人,並非之前相關紀實文學中所說的宋美齡,而竟然是張學良的多年至交張群先生。   張群早在1929年張學良易幟前夕就受蔣介石指派前往東北瀋陽。張學良子承父業後之所以如此迅速地斷然決定「東北易幟」,一個重要的因素是他聽從了南京政府特使張群的建議。張學良因「西安事變」蒙難並失去自由的20多年裡,張群由於政治方面的多種原因,暫時與幽禁中的張學良疏遠但仍然保持著神交。1959年張學良從高雄遷回台北後,張群又成為張宅的座上客。而這次張學良和于鳳至離異,為什麼始作俑者竟會是張群這位台灣政壇的重要人物呢?   張群過問張學良家事,並情願親自赴美遊說于鳳至在協議離婚手續上簽字,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在發生作用,這就是前面已經提到的于鳳至在美國聽說張學良發表《西安事變懺悔錄》後對傳媒發表的多次談話。   于鳳至在美國對參眾兩院議員發起救張呼籲攻勢,非但沒有起到營救張學良和讓張學良有一天來美與她團聚的初衷,甚至在客觀上還起到她做夢也想不到的副作用,那就是于鳳至雖然知道蔣介石懼怕美國,卻不知蔣介石正因懼怕美國勢力的從中干預,才忽然對幽禁剛剛解除,仍在蔣眼裡是冥頑不化「東北虎」張學良的高度關注。   蔣介石始終認為只要于鳳至還在美國,張、於兩人親生的幾個子女還在美國,那麼張學良的心始終會嚮往美國,這無疑就是張學良將來的一條後路。而身體狀況始終不如意的蔣介石,當然不能不顧忌到他百年以後不想看到的事實:「東北虎」有朝一日飛出台灣,飛到美國後再前往中國大陸!   蔣介石之所以在上世紀60年代於台灣大溪行館召見幽禁中的張學良以及後來同意宋美齡關於讓張氏從高雄搬回台北的建議,完全是基於宋美齡在其中發揮和解玉成的作用,當然後期也有其子蔣經國的遊說因素在內。不然,若依蔣介石從前的主意,恐怕要一直將張學良幽禁至死方解心頭之恨。   所以,1964年當蔣獲悉于鳳至在美國施壓的消息後,在憎恨于鳳至到處為張氏遊說奔走的同時,也想起了仍在台北幽居的張學良。蔣介石甚至還萌發讓張學良作楊虎城第二的罪惡念頭。   張群作為國民黨政權的高層要人,他當然是最先洞悉蔣介石心中惡念的知情者。出於對至交張學良生命安全的考慮,張群認為有必要讓張學良認清這樣的現實:如果繼續和于鳳至保持這種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很可能給張學良自由的徹底恢復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張群也重提了張學良好友張大千對張的希望:儘快給趙四小姐一個應得的名分!   張群的這種考慮得到了宋美齡的積極贊同。張學良也對此善意表示理解和同意。於是張群才以私人名義從台灣飛到了美國,秘密來到洛杉磯比佛利山上于鳳至住所,當面向她說明與張學良辦離婚手續的近因與將來的益處。   于鳳至在其回憶錄中又表示:「我思考再三,他們絕不肯給漢卿以自由。漢卿是籠中鳥,他們隨時會捏死他,這個辦法不成,會換另一個辦法。為了保護漢卿的安全,我給這個獨裁者簽了字。但我要向世人說明,我不承認強加給我的、非法的所謂離婚……」(摘自《民主與法制時報》)   于鳳至女士至死也沒能再見張學良一面,這成了她一生之中最大的遺憾。1990年1月30日,于鳳至在睡夢中安然逝去,享年93歲。  1964年7月4日,64歲的張學良與53歲的趙一荻正式結婚。他們經過20多年與世隔絕、相依為命的生活後,在台北杭州南路美國人吉米·愛爾竇的家中舉行婚禮。愛爾竇是張學良的老朋友,證婚人是年已百歲的陳維屏牧師。女方證婚人是黃仁霖。13人的來賓中有宋美齡、張群、王新衡、莫德惠、何世禮、馮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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