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繼續吹,不忍遠離------張國榮61部電影全紀錄

    十二年前的愚人節,你縱身一躍,就此化作一縷青煙飄向天堂。十二年後,影迷和歌迷仍在以不同的形式紀念你,你的美貌,你的敬業,以及那似水的流年。

    哥哥張國榮電影全記錄

    1,《紅樓春上春》1978年

    

    這張國榮的第一部電影,片中哥哥出演男主角賈寶玉,造型跟十足一個公子哥兒的模樣。雖然是第一次拍電影,演技也算不過不失。在戲中同飾演林黛玉黃杏秀有不少對手戲,哥哥也完全沒半點懾場,可以看出哥哥當時已經相當有演藝才華了。 可惜那部電影本身又是一部三級片,實在上不得檯面,拋去這一因素,其實還是挺讓人喜歡的。沒有人比青春方盛時的張國榮,更適合演粉妝玉琢人見人愛的賈寶玉了,他那介乎男女之間的面容秀美之極,合乎原著描繪的外形足以征服最挑剔的紅樓愛好者:寶哥哥就是這個樣子!

    2,《沙之城》1979年

    

    《沙之城》屬於《島的故事》電視劇系列,講述一群學生到大嶼山遊玩,借宿於一座寺廟。學生們與寺內和尚交談,體會了一晚出家人的生活後,第二天便離開大嶼山,並各自領悟了一些做人的道理。張國榮在劇中飾演的小沙彌,與到訪的學生相識,由此帶出一段頗具禪味的故事。

    3,《喝彩》1980年

    

    電影里,張國榮雖然是個壞角,但是一點都不討厭。學習優秀,唱歌專心,驕傲得可愛,又有大將風度,加之形象分外地清秀細緻,穿著白衣白褲時更是風度翩翩,難怪那時候年輕人不肯去學好孩子陳百強,都想學壞孩子張國榮。這部電影僅僅是張國榮正式演出的第二部電影。

    4,《失業生》1981年

    

    電影《喝彩》的成功使清新的學生片成為香港影壇的熱潮,也奠定了陳百強、張國榮和鍾保羅的「三劍俠」地位,《失業生》應運而生。在這部電影中,故事仍然發生在學校,主角仍然是十六七歲的中學生,講的仍然是青年人奮鬥求索的經歷,陳百強仍然是乖孩子,張國榮仍然是反骨仔,甚至鍾保羅仍然是陳百強那面目模糊的兄弟,電影里,這三個美少年的風采真是讓人驚嘆,在大群同樣是白衣白褲的男仔中間,你可以明顯感覺到他們三個的鶴立雞群,如沙礫中的寶石一般奪人眼目。

    5,《楊過與小龍女》1982年

    

    根據金庸小說改編的邵氏電影《楊過與小龍女》應該說是《神鵰俠侶》眾多影視版本中的精品。哥哥張國榮剛出道不久,自有幾分青澀滋味。 其俊美的扮相絕對是最符合原著精神的,只是他的楊過少了幾分狂傲的感覺,這是因為受制於劇情的縮減。

    6,《烈火青春》1982年

    

    在與實力派女星葉童相互切磋的機遇中,張國榮以一臉未脫的稚氣,將整個平凡無奇的故事經營得異常生動。挾女友逃避黑幫殺戮的情節里,年輕的張國榮開始體會到了戲劇的跌宕與人生的真諦,萌動的青春,溫暖的友誼,邊緣的愛情,暴虐的殺戮,宿命般的陰霾……,這樣窘異的電影作風,使得尚不經事的哥哥似乎是在一夜之間成熟起來。

    7,《衝激21 》1982年

    

    此片乃當年為張國榮的參演而度身訂造的電影。由包括人氣歌手露雲娜、偶像鍾保羅等多位明星合演,片中以張國榮為首的角色最為豐富。張國榮演出一位爽快和惱怒的年輕人,他在事業上發奮,可惜因他的母親是位高級的應召女郎而走上不歸路。

    8,《檸檬可樂 》1982年

    

    這是張國榮成名前的青春片代表作,本片獲第十九屆金馬獎最佳原著劇本及最佳美術設計提名。作為年輕演員來說,張國榮這個時期的表現是讓人眼前一亮的。不僅僅是他身上獨有的明星魅力出類拔萃,而且他的銳氣也是咄咄逼人。

    9,《第一次 》1983年

    

    描述香港三對年輕男女的青春煩惱,頗為平實動人。幾個角色都有相當鮮明的性格,並從他們的遭遇中反映出香港現實社會的點點滴滴。

    10,《鼓手 》1983年

    

    電影中的青春氣息和追求理想的激情非常飽滿,至今看來仍然讓人感動。值得留意的倒是片中張國榮的鼓藝驚人,甚至有人懷疑電影中他那雙迅雷擊鼓之手另有主人。打鼓的那幾個片段,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和鼓點絲絲入扣,連片尾那場遠景都可以看出每一個動作都分毫不差,尤其是演奏時那種沉醉那種激情,全身上下洋溢著的動感,實在太逼真了,真是只有音樂人才能演得出來,而且不知道要下多少苦功才能練到這種程度。同時也讓很多人感慨:這個人到底蘊含著多大的才氣。

    11,《三文治》1984年

    

    哥哥幾乎很少客串,這次是賣導演面子露了一大臉~

    12,《緣分》1984年

    

    影片《緣份》是邵氏出品的時裝愛情片,由張國榮、張曼玉、梅艷芳等主演,導演黃泰來將當年剛剛啟用的地下鐵路,作為電影最後一場「緣份遊戲」地點,講述了一對年青人在三角戀中,不知如何抉擇的故事。《緣份》是張國榮與張曼玉的首次銀幕合作,而在影片中與二人有著剪不斷理還亂三角關係。

    13,《聖誕快樂》1984年

    

    陳百強主演的影片,哥哥又去客串了一把。

    14,《為你鍾情 》1985年

    

    哥哥飾演風流不羈的唱片騎師陳福水,扭盡千方百計,終討得女主角歡心,不久又故態復萌,引來四周指責。一天,水發覺女主角乃一生中最愛,但對方早已心灰意冷,離他遠去…...

    15,《求愛反斗星 》1985年

    

    片名原來叫《愛情冇面俾》,後來才改成《求愛反斗星》。1985年,張國榮大紅大紫,成為影壇搶手貨,《求愛反斗星》宣傳時也特別給張國榮面子,宣傳稿上本來是客串的哥哥演出時立馬變成「領銜主演」。

    16,《龍鳳智多星》1985年

    

    王家衛編劇,張國榮主演!怎麼樣,黃金組合吧,不過還是不要期望太高,因為是1985年出品的。那一年的王家衛還籍籍無名,沒有什麼象樣的作品。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單眼皮」的扮演者是當紅女DJ林憶蓮,和張國榮一樣,遠沒有中年以後的成熟韻味。至於電影的內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張國榮扮演一位警官,卻誤會別人是黑社會,然後賠罪,最後當然是正邪大戰。嗯,如果實在要說點什麼的話,首先,張國榮在這部電影中的發揮餘地雖然有限,但是把個年輕警官演繹得英氣勃勃,威風凜凜,已具《英雄本色》里傑仔的雛形。

    17,《驚情》1985年

    

    那一年的張國榮在樂壇已經初具影響力,成功地在紅墈舉行了十場演唱會,接連推出的幾張唱片都頗受歡迎。音樂劇《驚情》拍攝於同一年,由張國榮、李麗珍主演,這是張國榮的第一部音樂電影,也是中國的第一部個人音樂電影,在八五年一推出就創下了電視台的收視記錄。

    18,《偶然》1986年

    

    「世界上除了買東西要給錢之外,其他事情都是在偶然之中發生的」。這句是Anita對Louie講的,她的生活曾經很艱難,所以她懂得堅強、豁達看待人生。她永不放棄的態度最終也感染了Louie。 整部電影前後呼應非常好,所有偶然發生的事情中又有著必然。

    19,《英雄本色》1986年

    

    二十年後的今天,對於英雄本色的地位已經無須再多說什麼,多少次香港的幾十年幾十大電影評選,它總是高居榜首。其歷史意義也無須多言,自該片始,黑幫片成了香港電影除了功夫片之外另一永恆的主題,直至今日的無間道,黑社會,放逐,無不是在變換角度重複敘述著同樣的江湖意氣,家族恩怨,男兒尊嚴。

    20,《倩女幽魂》1987年

    

    這是一部描述人鬼情的故事。編導藉助古典文學的素材,表現了遊魂聶小倩與書生寧采臣及道士燕赤霞的感情糾葛。影片讚揚了愛情與友誼,表達了揚善懲惡的美好願望。亦鬼亦人的聶小倩、俠肝義膽的燕赤霞、心地善良的寧采臣,均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影片充分利用各種電影手段,營造出一種奇幻迷離的藝術氛圍。

    21,《胭脂扣》1987年

    

    紅塵孽債皆自惹,何必留痕?互相拖欠,再多幾個輪迴也還不完。哀莫大於心死,不如就此了斷。

    影片的結尾,如花將胭脂扣還給了十二少,並拋下一句:「我不再等了……」就此飄然遠去。想必如花此次回到陰間,定會乖乖地過奈何橋,喝孟婆湯,重入六道輪迴,重新投胎做人吧;而十二少呢,瞧他現在這副半截身子已入土的模樣,相信去陰間報到的日子也不遠了,至於到時黃泉路上,他二人會不會再度重遇,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那已是另一個故事了。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22,《英雄本色2》1987年

    

    影片延續了第一部電影的情節,不過放棄了第一部中的情感糾纏,而代之殘酷的命運催生的倔強和堅持。《英雄本色2》更講究娛樂性和傳奇性,槍戰戲在程小東的指導下精彩激烈,在視覺效果上比其第一部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香港電影中雖沒有絕後,但肯定空前。吳宇森的個人風格得到鞏固,嫻熟的電影手法在這部電影中得到淋漓盡致的運用。片中的人物形象更顯得兄弟情深,周潤發、張國榮、狄龍個個意氣風發。香港影壇也正式形成了新的類型影片——「英雄片」。

    23,《殺之戀》1988年

    

    《殺之戀》是一個以情節取勝的電影,象是一個香港小說家寫的傳奇小說,但通常不會有太多內涵,和《倩女幽魂》相似的是,《殺之戀》最後戰勝惡勢力,但伊人卻香魂渺渺而去,《殺之戀》自然和《倩女幽魂》相差很遠,但也有一定水準。

    24,《日落巴黎》1989年

    

    在巴黎的街頭,紅姑為畫畫與法國佬爭地盤,這幕恰被在街頭閑逛的LESLIE看到,顯然LESLIE也被迷住了。幾天後在麵包店再次與紅姑邂逅,雖然沒談一句話,但兩人的表情已表明一切,紅姑應當是初次見LESLIE,但正如現實中的MAGGIE所說「LESLIE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人」,毫無疑問,從紅姑看LESLIE的眼神中又一次驗證了MAGGIE的話。又是若干天后,LESLIE坐在噴泉旁也在畫畫,SHIRLEY在偷偷地畫LESLIE。這使我想起縱橫四海中LESLIE的驚艷出場,也是法國,也是巴黎,也是作畫者偷畫LESLIE,不同的是在縱橫中LESLIE站在橋上,風吹髮飛,LESLIE意氣風發,自信的眼神望向遠方,整個人具有一股仙氣。

    25,《新最佳拍檔》1989年

    

    以武術打鬥取代高科技動作,顯然是逆潮流之舉,而大段武術又多有兒戲之嫌,甚至不如普通武打片,唯有靠演員的魅力支撐,當然,這裡說的魅力指的是哥哥。

    26,《倩女幽魂Ⅱ:人間道》1989年

    

    以傳統的服飾場景及戲劇動作處理揉合當時最新的計算機特技視覺效果,創造了視覺新感受,結果不但在傳統市場極受觀眾歡迎,更得到非傳統市場的西方觀眾極佳的反應,將香港的刀劍動作劇情片推上一個更高的層次。不過作為《倩女幽魂》續集的《人間道》,最大的遺憾是缺乏一個精採的故事架構,來承載比正集強烈得多的政治諷喻。

    27,《阿飛正傳》1990年

    

    阿飛正傳,太過有名的片子。所有的噱頭都已聽過,關於無腳鳥,關於四月十六日的下午三時,關於最後的梁朝偉的長鏡頭。故事推進,似乎只是在等待了它們一一出現。可是,電影畢竟並非所有這些細節的拼盤,聲色光影講述的是一個並非筆墨可以描繪的世界。 而哥哥的表演又一次印證了風華絕代的一說。

    28,《縱橫四海》1991年

    

    《縱橫四海》可能是吳宇森槍戰片中最浪漫的一部作品。除了精彩的槍戰和對峙場面外,對男女感情的描寫也顯得細膩無比。周潤發、鍾楚紅、張國榮成熟的明星魅力在片中揮灑自如,至今令人念念不忘。 吳宇森赴美前拍攝的作品中,以本片的包裝最具國際品味。透過周潤發、張國榮和鍾楚紅這三名青梅竹馬的神偷到巴黎盜取名畫的故事,導演肆意揮霍了一下他的浪漫情懷,和陽剛暴力美學之外的幽默雅趣。當然,他們被義父曾江出賣的壓軸戲依舊保持了吳氏招牌式的瀟洒槍戰場面。

    29,《豪門夜宴》1991年

    

    《豪門夜宴》拍攝於1991年,是號稱香港「全明星」出演的義演片。是香港電影界為籌款捐助大陸華東水災而合力義拍的大堆頭喜劇。當時已經是巨星的哥哥張國榮自然也是眾多參演明星中的一員。

    30,《家有喜事》1992年

    

    92家有喜事應該可以說是90年代初香港電影喜劇的顛峰之作之一。切合生活的電影主題;活潑生動的語言,眾明星們喜感十足,誇張有趣的表演都給觀眾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筆者每逢百無聊賴之時,偶爾想起其中的一兩個片段,亦常常忍俊不禁。哥哥飾演的二弟常蘇與其表姑媽無雙(毛舜筠飾)的戀情到電影結尾才正式宣告開始,在此之前,看上去缺少男性荷爾蒙,行為比較女性化的蘇與大大咧咧,動作語言跟個男人似的雙一直在上演對手戲,他們倆給人感覺上是格格不入,但又似性格互補。兩人在廚房的一次「通電」,更是為後來他們得知以往所鍾情的人所要終身廝守的對象並非自己,並發覺彼此需要做了一個鋪墊,讓這段感情來得並不突兀。最終蘇變得有男人氣魄而雙也變得溫婉可人。哥哥與毛舜筠的動作神情都非常具有喜感,表演令人捧腹。

    31,《藍江傳之反飛組風雲》1992年

    

    雖然電影充斥著一些蹩腳的笑料,前面部分比較悶,完全只是一部普通的「阿飛」電影而已,但是後面卻十分精彩的。有些人甚至認為這部寫實風格的電影好過王家衛那部華麗的《阿飛正傳》。 哥哥的演技自不必說,完全可以從他的表情、眼神感受他的思想,那種內心掙扎、痛苦、憤怒......而且這部戲裡的「阿飛」其實並不同於《阿飛正傳》里的那個,你會覺得好真實,就像我們身邊真正會出現的那種「飛仔」。

    32,《霸王別姬》1993年

    

    《霸王別姬》肯定要算張國榮最重要的影片之一。無論是影片本身的拍攝水平,還是當時風傳的張國榮就與劇中人有相同的「性取向」,都非常引人矚目。時至今日,《霸王別姬》還在國內影片中有著很高的地位。片中,張國榮通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將心理異常的程蝶衣刻畫了出來。本應保守的中國觀眾在張國榮的精心演繹下,對程蝶衣的獨特心理產生了巨大的同情感。張國榮就以此感動了自己,也感動了觀眾。「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看過《霸王別姬》的人一定忘不了那個外表柔弱,內心倔強、痴迷的程蝶衣。

    33,《花田喜事》1993年

    

    由張國榮、關之琳、毛舜筠、許冠傑等巨星雲集的93版《花田喜事》曾打敗同檔期成龍的《重案組》,李連杰的《東方不敗2》,劉鎮偉的《東成西就》,王晶的《城市獵人》和周星馳的《逃學威龍》等 眾多大片榮登當年賀歲檔票房冠軍,成為香港賀歲電影的賣座經典之作。而以其為代表的「喜事」系列是上世紀90年代香港賀歲喜劇黃金時代的金字招牌,更被眾多影迷奉為典藏作品。93版《花田喜事》獨樹一幟地將橫貫古今的笑料發揮到極致,「賓士馬」、「傳呼蛙」、張國榮對吳君如使出的「烈焰紅唇」、張國榮的「基本還原法」等橋段至今讓影迷們津津樂道。

    34,《白髮魔女傳 》1993年

    

    本片改編自梁羽生原著同名武俠小說,採用不惜工本的大投資來呈現一則悱惻纏綿的江湖傳奇,在美工、燈光、攝影上極為考究,營造出一個目眩神馳的武俠世界,很多視覺效果已經接近後來的「漫畫」派新武俠片。服裝布景已經完全從傳統武俠片模式中突破出來,充分利用燈光製造出華麗的效果,用幾乎是拍神怪片的手法經營著介於真實與想像之間的武俠世界。林青霞的白髮魔女造型飄逸冷艷,與張國榮的風流俠士頗為匹配。

    35,《白髮魔女傳II》1993年

    

    續集並沒有像上一部那樣備受好評,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哥哥不再是片中的主角。

    36,《記得香蕉成熟時II:初戀情人》1994年

    

    網友觀影后如此寫道:《記得香蕉成熟時》到底拍到多少個男人的心裡去了呢?我真的很想知道,但是不管怎麼樣,他拍到我心裡去了,不管這部片子的搞笑部分我一點都沒笑過,不管這部片子的製作有多麼的簡單,不管這部片子有沒有明星,它都是一部很出色的電影,它深深的打動了我。

    37,《大富之家》1994年

    

    哥哥塑造的「蘿蔔頭」在整個影片裡頭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好人,如果非要說的話除了最開始假扮別人男友之外。蘿蔔頭是個全能的人,會織毛衣,會舞台劇化妝,會修理工具……最重要的,他會生活,懂得人心。最後的結局無疑是圓滿的,成雙成對,離婚的復婚了,害怕戀愛的也戀愛了,終於明白自己所鐘意的求婚了,暴躁的變得溫和了……一切的一切都轉好了,當老爺子寫的「大富之家 以愛為本」掛在大廳正中間的時候,當所有人坐在一起吃著快樂的年夜飯時,當看到俊秀的蘿蔔頭臉上無邪的笑容時,當意識到這桌人再沒辦法聚到一起吃一頓年夜飯時,我的眼淚終於流下來了。

    38,《金枝玉葉》1994年

    

    本片屬同性戀電影風潮下異軍突起之作。演員配搭整齊,包裝手法亮麗,是一部足以左右逢源的娛樂佳作。陳可辛導演手法明快,也成功地捉住了同性戀的曖昧感覺。

    39,《錦繡前程》1994年

    

    縱然是剪去了長發,褪掉一身戲服,著上扎紮實實的西裝戴上規規矩矩的眼鏡,不靠戲魅,他還是把林超榮演得像林超榮,一個貧窮的花花公子。張國榮並不是這部戲唯一主角,多少人如今回頭去看這部作品,或許覺得梁家輝的長髮痴男和曾江的圈錢老闆更為出彩。然而淡淡然然的林超榮,始終貫穿始末的不羈與掙扎,何曾不是演技的另一種潛移默化,他沒有歐陽鋒那樣犀利的眼神,只是多了幾分混跡人間的煙火氣。

    40,《東成西就》1994年

    

    電影中的很多搞笑橋段來自於早年劉鎮偉導演梁家輝主演的電影《92黑玫瑰對黑玫瑰》和《玫瑰玫瑰我愛你》,也經常被劉鎮偉本人以及其他一些導演照搬到其他港產喜劇中,其中就包括周星馳的那部《大話西遊》!所以被很多人冠以「後現代」頭銜,當年的票房收入也頗豐,多少彌 補了《東 邪西毒》在商業上的失敗。從此,「拿獎找王家衛,賺錢就找劉鎮偉」成為香港影壇的一段流行的調侃之言。影片的明星陣容令人瞠目結舌,網羅了當時香港大多數的一線巨星。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互飆各自的喜劇才華。

    41,《東邪西毒》1994年

    

    在《東邪西毒》中,歐陽鋒(張國榮飾)是一個性格最複雜、內心最痛苦的角色。不像以往的武俠電影正邪分明,好人壞人——至少是內心品德上的——有一個較為明確的區分標準,這部影片中的「武者」幾乎都不以匡扶正義、除暴安良為生活目標,所以他們都是被去「俠」化的。導演將所有「武者」都拉到一個層面上,既無「妖匪」也無「神俠」,所有主人公都是因為「愛」而受傷後變得冷漠而自私。經過這樣的情節處理,其他人物向歐陽鋒進行包圍式性格投射就成了一種可能性。在影片中這種可能性是靠張國榮出色的表演達到並臻於完美的。

    42,《金玉滿堂》1995年

    

    又名《滿漢全席》。其實關於美食的電影有很多,我看過的就有《飲食男女》、《春風得意梅龍鎮》、《食神》等等。但是好像沒有一部電影能達到《滿漢全席》的水準。其實分析一下名字就可以明白,滿漢全席,那可是代表了美食的至高境界啊。

    43,《夜半歌聲》1995年

    

    只有在夜深,我和你才能,敞開靈魂,去釋放天真。

    把溫柔的吻,在夜半時分,化成歌聲,偎依你心門。

    我祈求星辰,月兒來作證,用盡一生,也願意去等。

    總會有一天,把心愿完成,帶著你飛奔找永恆。

    44,《大三元》1996年

    

    年輕神父洪中遇上避債逃入教堂求救的*河蟹*白雪花。為拯救這迷途羔羊,洪喬裝遷入*河蟹*分租的單位,CID劉青發為追查賣淫集團跟蹤白。洪為眾*河蟹*找新工作,培養她們的音樂興趣,更為她們與黑社會評理,發鍥而不捨的追查,引起誤會重重……發能否把賣淫集團一網打盡?*河蟹*能否改邪歸正?洪與白日久生情,神父如何自處?徐克和張國榮總能帶來新奇的東西。

    45,《風月》1996年

    

    《風月》的電影劇本由陳凱歌和王安憶聯手製作,改編自葉兆言小說《花影》,講述了病態社會下的病態人生,通過一個愛情悲劇,以表達作者對人性的反思。香港影星張國榮自《霸王別姬》後再次出演陳凱歌作品,飾演了劇中男主人公郁忠良,表現出人物諱莫如深、心態繁複的特點。

    46,《色情男女》1996年

    

    當一個懷才不遇、執著藝術的電影導演為了生存居然淪落到拍*河蟹*的時候,他的心情會是怎樣呢?本片講述的就是這麼一個故事,這位導演認為只要你夠認真,*河蟹*也能出精品,於是他真的以拍藝術電影的手法去拍「三級片」。 《色情男女》是一部真誠的電影,它沒有迴避娛樂圈的種種醜事,但其立意卻絕不止於此。頌揚電影人對藝術的執著追求,才應是該片最想傳達的意念。

    47,《金枝玉葉II》1996年

    

    無論美醜,無論貧賤,我們應該都在心底里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到底我能不能擁有一份真愛?答案是能。因為最大的問題到底我能不能守住一份真愛?金枝2讓我無比欣慰地提到了這一點。套句影評人評論王家衛的話:它雖然不代表我們的愛情,但它的確為我們的愛情指出了一條方向。

    48,《新上海灘》1996年

    

    這個許文強,也許不夠高,不夠壯,不夠倜儻,這個許文強,也許看上去落拓潦倒,瘦削憔悴,然而在他凌亂的髮鬢堅毅明亮的雙眸中,在他隱忍冷峻但一旦微笑起來卻又天真俊美如孩童的面龐上,在他充滿了倔強疲憊隱忍苦澀的眉梢眼角,你都可以看到,什麼是真正的男人,什麼叫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男人味。

    49,《97家有喜事》1997年

    

    在這一次黃百鳴的《喜事》系列裡,哥哥客串了自己,「張國榮」在片中露了一臉也為電影平添了不少光彩。

    50,《春光乍泄》1997年

    

    「黎耀輝,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電影《春光乍泄》的開頭,黑白光影中,阿根廷一間小旅館房間里,斜躺在床上的何寶榮對黎耀輝如是說。 「從頭來過」,這是多麼溫暖且充滿誘惑力的語句,所有看過此片的人——特別是那些曾與戀人有過分分合合的經歷的人——想必都會對這句話記憶猶新。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彷彿有一種魔力,不管是已經分手還是即將分手的戀人,只要對對方還心存情意,那麼此話一經入耳,就難免會有些莫名的動容……似乎只要自己肯點一點頭,那麼昔日的恩怨情仇、愛恨嗔痴統統都可以一筆勾銷,彼此都回到情感的原點,人生彷彿又如初見,可再次牽手,重修舊好。

    51,《九星報喜》1998年

    

    我覺得這樣的喜劇電影,應該也算作一個流派,影史應該把這群人記錄一下:黃百鳴,毛舜筠,許冠傑,劉鎮偉,張國榮(作為喜劇演員的張國榮)……雖然這類電影現在已經不太流行了,但大家都曾為那些「弱智」的片子露出過愚蠢但開心的笑容。

    52,《安娜瑪德蓮娜》1998年

    

    港片《安娜瑪德蓮娜》由舞美出身的奚仲文擔任導演,講述了青年陳家富暗戀樓上鄰居莫敏爾不果,構思了一部暢銷愛情小說《俠盜XO》,身為巨星的哥哥又在影片里過了一把客串癮。

    53,《攝氏零度春光再現》1999年

    

    「不如我們從頭來過......」,這是王家衛的電影《Happy Together》里,何寶榮一直對黎耀輝說的重要台詞。香港一九九七年回歸中國,舞照跳,馬照跑,但特區經濟蕭條;SARS風暴侵襲香港時,張國榮因抑鬱症選擇跳樓自殺,結束傳奇的一生,令人唏噓。拍電影可以從頭來過,一次不好再演一次,戲外的人生是不能從頭來過的。 就在張國榮百日之後,《春光乍泄》的幕後紀錄片-《攝氏零度.春光再現》正式公演,並同步發行DVD,讓一般觀眾覺得張國榮的商機再度湧現。

    54,《流星雨》1999年

    

    《流星語》取材於查理·卓別林的經典名作《苦兒流浪記》。影片在動人故事的背後掩映不住的是中產階級在金融危機中破產,自尊心受到傷害,留下了陰影,於是通過逃避現實的生活尋找失落的自我,由此折射出其根深蒂固的優越雅皮意識,反襯出其自欺欺人的懦弱性。這部電影的整體氛圍平淡而溫情,張國榮的表演亦非常出色,他把一個充滿慈愛的父親角色演繹得逼真而自然。

    55,《左右情緣》1999年

    

    每一個人都有一雙手,左手和右手。而通常一個人亦會著重一隻手來做一些他日常能做的動作,例如:和別人握手、吃東西的時候拿筷子、寫字,又或者是用自己的手去摟著他心愛的人的腰。但通常大部份的人,我想,包括你和我,都會在某些時候,曾經考慮過想嘗試用另一隻手來替代他慣用的那隻。其實 最主要的原因,我想,都是因為覺得平時的這種習慣,已經有些沉悶,試圖改變一下,又或者是想挑戰一下自己。如果我們用選擇感情來代替我剛才說手的理論,普通人又會不會好像對待那雙手一樣來看愛情呢?這個故事開始的時候,這個人也是用著他平時喜歡用的那隻。

    56,《星月童話》1999年

    

    什麼叫做少女夢想,就是你看上一個男人,絕對只是看上了你對他外表的幻想。捕捉少女夢想的導演很多,但是帥哥如張國榮這樣,痛的時候讓你心碎,笑的時候讓你心醉的又有幾個;而常盤貴子大大的眼睛滿臉真誠的樣子真的很像拯救頹廢男人的美少女戰士啊。

    57,《紅色戀人》1999年

    

    張國榮以自己出色的演技表現了革命者靳的英勇頑強形象。這個形象不是單薄的,他既有革命者的忠貞與不屈不撓,又有面對死亡的鎮靜與淡然,更重要的是,他更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愛人。面對隨時可以導致自己死亡的病痛,他鎮靜的說:「如果我不能驕傲的活著,我選擇死亡。」在病痛的折磨中,唯一支撐他的是回憶中的愛人以及他對革命前途的堅信:「太陽出來了,一隻鷹從地面飛向天空,突然停住……」

    58,《煙飛煙滅》2000年

    

    莫文蔚出現時,她美麗絕侖的腿;哥哥和梅艷芳的KISS;葉德嫻的容光煥發;王力宏的普通話在眾人的粵語中極其突兀。不過再看不到 「張國榮作品」這五個字了。

    59,《戀戰沖繩》2000年

    

    在喜歡熱鬧和特技的影迷心中,這部沒有犯罪和打鬥的警匪片、沒有狂笑的喜劇片、沒有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的愛情片,究竟能佔多大位置,實在不好說,而影片也絕沒有擺出一副要成為新經典的霸主態度。但就是這種懶散的輕鬆態度讓影迷們喜歡,一如片中懶散自得的王菲。

    60,《槍王》2000年

    

    在爾東升監製的《槍王》里,張國榮一反往日的情聖或瀟洒模樣,變成殘暴、冷酷、無情的殺人王。對於張國榮在《槍王》的表現,黃秋生在看過《槍王》後驚訝地說:「他(張國榮)怎麼可以演的這麼好。」《槍王》講述的是張國榮飾演的一位熱愛射擊的槍迷,在一次比賽中持槍射殺精神失常的殺人者,嘗到了殺人的感覺,就此愛上無法自拔。張國榮在電影里有很深的內心戲,表現變態者的內心掙扎,以及殺手的冷血無情,在影片音效的細心處理下,張國榮的利落身手伴隨著電影的動感,頗為驚心動魄。

    61,《異度空間》2002年

    

    《異度空間》是金像影帝張國榮的生前遺作《異度空間》,04年年初才在台灣上映,他並以此片入圍金馬獎最佳男主角獎,不過他沒有出席金馬獎典禮,也沒有去台灣宣傳。

    看過好幾部關於神經衰弱、精神分裂之類的患者求醫的片子。也許並不算是求醫吧,只是慢慢治癒的過程。

    比如good will hunter,年輕的數學天才和那個胖墩墩笑眯眯的心理醫師。

    比如beautiful mind,博弈論創始人nash和他的妻子。

    甚至比如Spellbound,我們始終津津樂道的不是解夢什麼的,只是漂亮又有氣質的褒曼是如何和英俊帥氣的派克慢慢擦出火花。

    還有,比如這部一直不敢看的《異度空間》。

    我在想,為什麼在這類描述心理治療的片子中,佛洛依德不是永恆的,精神分析不是永恆的,催眠不是永恆的,自我暗示什麼的不是永恆的。這些本應該凸顯出無比重要地位的治療手段,你在電影里基本上找不到太多痕迹。除非你像我一樣把mind hunter看了五遍,然後做出把每一個心理醫生與男主的對話都記錄下來去一一對應心理學派的傻事。

    為什麼——那些神經質披頭散髮歇斯底里的「心理障礙」患者,缺的只是愛、缺的永遠是愛?

    你可以仔細回想每一部與心理治療相關的片子,愛總是佔據其中的主導地位。

    導演們把每一個患者的內心剖析出來,安排一兩個適時出現的心理醫生或是年輕的女學生什麼的去撫慰主角們千瘡百孔的心靈,然後說你們去愛吧世界很美好。

    於是你會在sean反覆說著"it』s not your fault」的時候掉下淚來。

    於是你會在nash深情地對著台下說"you are the reason i""m here"的時候感動得死去活來。

    於是你會在褒曼和派克最後擁吻的時候欣慰地笑一笑。

    然後呢,然後你關掉播放器,嘆口氣點開了沒做完的excel或者ppt,繼續你本來就平平淡淡的生活,與電影里不一樣的生活。可是有些人不,他繼續用那種讓人心碎的沒有焦點的眼神望著四周一切,哪怕高樓頂上有他的原病人兼現任女朋友陪伴著他,哪怕故事已經結束,最後的結局是公主王子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我原先是沒有看過這片子的——直到它被打上了「遺作」的標籤。於是好不容易看完之後,我終於相信,也許從《異度空間》的結尾開始,就註定了哥哥的命運吧。

    我不願意相信這部片子是哥哥抑鬱症的導火索什麼的。有些地方有漏洞,有些地方很蹩腳,甚至最後女鬼青面獠牙的妝都掉了——和哥哥親吻時蹭到哥哥臉上去了。這樣一部片子怎麼可能讓哥哥有了輕生的念頭,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我情願相信哥哥依然沒能從那個崩潰的心理醫生的角色里走出來,就像蝶衣走不出虞姬而哥哥走不出蝶衣一樣。有時候你會想怎麼會有這種人,幾張薄薄的台詞紙就圈住了他的一生。

    而這部片子里,按照佛洛依德「移情」的說法,病人對心理醫生產生了依賴和感情,最終反而成為解開醫生心結的鑰匙。很有愛,很幸福,也很溫暖的劇本,只是最後那個鏡頭,一切事件都結束了的時候——哥哥的眼睛依然無神而無助,空洞地望著誰也看不到的地方。在片子里,「愛」的作用被無限無限地放大,我們都需要愛,哪怕它從來只是個美麗的幻象;哪怕從來都沒有文獻記載,愛真的可以在心理治療中起到如此巨大的作用。只是——電影永遠是電影而已,我相信片尾的哥哥,之所以呆然坐在鬧鬼之後的黎明裡,只因他看到了自己和劇本,和所有美好的橋段,和所有背過的台詞都不一樣的未來。

    到最後我也只能自我安慰,有些人生而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們只屬於一段微微泛黃的時光,屬於幾頁揉皺的劇本;他們在某一個細雨朦朧的黃昏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們一轉身就只剩下黑夜裡抓也抓不住的風。所以沒必要流淚也沒必要哀傷,他們的到來本就是天大的饋贈不是么;至於他們的離去,我想許是天國里有過這樣的對話:

    「你看,時辰到了。已過了三柱香,怕是……」

    「恩,時辰到了,召他來吧。」

    於是他們便去了,什麼也不留下。不不,還是留下了這部被算成遺作的《異度空間》,好歹讓想念有個奔頭,讓紀念有個目標,讓一切還沒來得及成為事實的事實,永久地定格在畫面里,定格在每一顆愛過他的心裡。

    天道晦復明,可曾堪聽?

    幾襲薄妝定平生。

    君記否、人如故戲如一。

    長笑且嘆。

    不過冰雪紅顏命,玲瓏仙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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