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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之辯論:200年來男人是如何被魔化的

性別之辯論

男人, 畜牲

克里斯托夫 庫柯里克 Christoph Kucklick著文

 

德國際新聞機構/德警察供圖

動武的年輕人,(2011年4月在柏林火車站):自然的性別使然?

男人:嗜權、易暴、自私。女人:善理解、易溝通、且溫和。目前這種刻板的性別印象已至少超過200年了。已久的研究證實其為無稽之談 - 但是它到現在為止,依舊傷害著男女人們。

誰若想知道,我們對男人是何等的想法,例舉一個任意的周末。在上上周的 《世界報周日版》中寫道:男人是 「愚昧、自私的、永不聽忠告的」 – 簡而言之,他們是「笨蛋」,且「因之而滿足」;明鏡周刊在線的專欄女作家穗比勒·別格Sybille Berg揭露袞特·葛阿司Günter Grass(現代作家)並非是憎恨猶太人-或為笨蛋Dummbatz,而是更劣:()他是男人。只不過是現在被「獸群」中的二等男人嗾使,通過獨斷爬上來的(一種沒有哪個女人願參與其戰略的)男人。

即使是下午在花園裡讀一本貌似無辜的書,也會常有這類雜亂內容——男人特有的行為「超速駕駛,打架鬥毆,隨意的性行為」等存在 –– 而這現在成了日常「話題」。作為替代品,筆者建議閱讀雅闊普·奧格施坦因Jakob Augstein的《劈柴斧/柴刀》Holzhacken。

媒體對男人的厭惡是一個完全普通現象。他們還常被視作豬,蠢貨或性罪犯––附帶在報紙上,已成為一個永恆的真理。女權主義者多麗絲· 萊辛Doris Lessing說,男人的貶值「已成為我們文化的一部分,他們幾乎不再引人關注」。

問題是:這樣做的男人是自己的見解呢?或只是傳別人(見解)?還有:誰還相信這些陳舊的短語呢?

誰還相信這性別上的陳詞濫調

與之相應的也有對女人的胡言。但幸運的是沒有人再散播了。我們讀到有關女人的多為玫瑰紅色的陳腔俗套,她們是善交際,易於情感,根本就更適合於未來 - 如果讓男人放手。 「六個全球性挑戰,一個解決辦法。即:女人」:如在達沃斯舉行的世界經濟論壇。男人只會製造麻煩,唯女人的出面才能擺平。

誰若對這種直白的想法感到驚訝,那他獲得的答案往往也同樣簡單:就是這樣!男人和女人根本就是不同的,一個屬火星,另一個屬金星,導致他們在地球上彼此那麼地陌生。男人恰恰就屬於這種怪物的角色。

然星際性別理論有兩個問題,一是當前;一是歷史:

  研究人員沒有發現兩性在能力上的差異。

  至於陽剛之氣被認為是貶義,已經存在了200多年了。

這種想法早已不是一個新的事實,而是陳辭濫調啦,類同的說法也有,女人不適合於學習。有趣的是,為什麼它們能夠生存這麼久,甚至仍適合於今天的上流社會。

他們拚命地尋找兩性之間的差異。調查,成了一個全球性的研究行業。結果至今是:幾乎沒有。婦女更善於溝通?並非如是。男女人的話語同樣的多。女人沒那麼暴力?如政治學家彼得·朵格Peter D?ge所寫道,至少在家庭關係中是「幾乎與男子平等份額」的罪犯。其他研究人員也得出類似的結論。婦女真就更道德些?也不,只是她們接近社會所需要形式罷了。

性別差異之小令人驚訝

經過仔細查找人類所有的情感,被證明兩性之間在認知的或是情感上的差異總是如此之小,基本沒有任何自然上的差異。

相反,其間研究人員撞到了一個迷人的效果(或謂訣竅):可以使性別差異很易顯露。測試中,女人更易移情?不是,當對男人說,他們同樣如是 – 則他們就確如是;男人有更好的空間感之能力嗎?不,如果你告訴女人們是同樣的優秀,則測試的結果也就類似。這一過程被稱為誘導,或為反性別定型的疫苗。

這一訣竅在社會上也佔據著主導的地位。並驅使著一個奇異的消費,一個非常相似的性別差異的烙印。我們不想強調性別、種族、宗教、收入以及源於何處。我們囊括字面上的整個世界上性別相關的,直到最普通的細節:服裝(鈕扣男襯衫右- 女上衣左),髮型(女人要色 -男人要調),閱讀(《紳士季刊》「GQ」–《碧姬》「Brigitte布里吉特」)*,自行車(橫樑 – 無橫樑),玩具(粉紅色 - 藍色),教育(讓女孩學武術:好嘛 - 讓男孩學芭蕾:噁心),電視(「尼特歐Nitro」 - 「德國超模」)**,政治(國家防禦 - 家庭和社會事務)。

*《GQ》(原名Gentlemen"s Quarterly,「紳士季刊」)是一本男性月刊,內容著重於男性的時尚、風格與文化,也包括關於美食、電影、健身、性、音樂、旅遊、運動、科技與書籍的文章;

《碧姬》Brigitte是種德國婦女的雜誌。「Brigitte布里吉特」,此詞源於愛爾蘭-凱特族的Brigid布里吉德、盎格魯- 凱特女神布里吉蒂婭Brigantia或是吉爾達額的聖女Brigid布里吉德。而Brigantia的轉意也是「崇高」。

**"Nitro尼特歐"主要以系列劇,情景、喜劇和專題片等為主的電視節目。——譯者

其影響囊括各大小領域。有兩個領域,我們進行了特別關注以及其討論的結果為:薪金和暴力。

收入,即包括:經濟機會,我們的女性較之於男性比以前有很大程度上的提升 - 特別引人注目是在議會和教授之交椅上,當然也包括平均收入上。與男人的差距雖然正在縮小,但仍卻非常緩慢。

而在暴力方面,我們的社會確保是嚴謹的:男人是暴力的主要受害者與加害者。若是為了死亡,損害(破壞)或犯罪方面我們就招募男人,而且自從軍至危險職業皆如是。我們的共識所有的犯罪首先受懷疑者必為男人,最具顯著的排他性是:在囚犯中只有五%是女性 – 是個歷史的最低額度,早些時候在押數目幾近相當。但而今我們的法律制度大多視男子為肇事者。在有關的家庭糾紛中無論發生什麼事,幾乎100%的情況下是男子被逮捕(或被逐)。

男性恐懼症並非女權主義者的發明

假如在自然界兩性的本質不存在這種差異,那它只能是始於我們的社會。其中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男性恐懼症。

通常這被認為是由女權主義者用粉筆寫的賬,為貶陽剛之氣的臆想。但這是錯的。邪惡的、不道德男人的哲學始創於女權主義之前——即在1800年,源於現代之始。以前男女被認為來自於神的、原則上的成品,但容易犯罪。兩性在道德上並不存在是好還是壞,但男人當然居統治地位。

僅兩代人的時間內,這種想法就已是天翻地覆。歷史上約在1800年就已熱論,寫到男人對於社會是個核心問題:男人是不道德的,自私的,無情的,慾望驅使的,暴力的,不負責任的。在1779年蘇格蘭的啟蒙者威廉亞歷山大寫道,「沒有女伴的男人對社會而言是一個危險的動物」。其他思想家認為男人的 「殘忍和冷漠自然如是」,並警告說,他們的「無所謂感對於整個社會」而言是毀滅性的。不過是「一塊『理智』的冷冰」;不過是「兇狠與暴力」,如洪堡,費希特和康德等哲學家都突然發現這就是男人 – 並建議說:「男人應放棄他的性優越感,必須接近女性,以便成為真正的人」。

新發現的男人那令人恐懼的自然品質不排除通過教育使之成為好公民。而這確保了他們在政治和經濟對婦女的歧視用新的方式合法化:現在她們必須遠離社會,留在家中以創建現代無毒的空間。

簡單的解釋摩登的複雜性

至關重要的是,新的思維並不與男人的行為相關。而是與當時可見的摩登社會(相關):勞動的分工,個性化的產生以及搖搖欲墜的傳統。新社會已在為自己慶祝,同時也擔心,被視為一種威脅,(未來)令人毛骨悚然。

這種威脅成為在許多層面上都與男人相關。這雖不是強制性的,但確是得到了這樣的關係。自此始便有所謂的,現代的萎靡與不適的男人,反之亦然。我們認為男人味兒/陽剛之氣為摩登問題的重要原因。直至今天:《南德日報-期刊》說,「經濟危機尤其是應稱為男人的危機」, 《德國金融時報》臆夢道「清潔女工」,應清除這些「崩潰的男人」。

假如真是這麼簡單就好啦。全球貿易、歐元區和債務纏身的福利國家體制問題引發的金融危機。是不與性別相關的,更也不與男人相關。它只是個盲目的習慣,以簡化現代社會的複雜性。但簡單的劃分男女之間的區別,我們的世界早已不能給予解釋了。因此,我們也該結束用男人補此惡缺。200年後,男人作為摩登時代的魔王就會過時啦。

為了實踐,給一個建議:我們能否規定用一年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是不能用性別來解釋我們複雜的世界。不再有句子,如「男人製造金融危機」或「女人才能解決全球性的挑戰」。不要再有諸如「男人......,女人......」等的陳述。一年,我們抑制住自己使用這種簡化。

之後讓我們看看,我們是否會想念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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