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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學的真實面目08 妙澤居士著

佛學的真實面目08 妙澤居士著46:也談禪、密、凈對佛學稍有研讀便能明白,一切法門莫不是都以開悟見道、『明心見性』或成就法身為首要基礎。禪、密、凈從本質上講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體說起來:禪是走覺門,即返其初(自性),凈是定於一(佛號),這兩宗的玄旨,都是治心的法要。密則身心皆轉,以『心』為本,雙管齊下。禪宗大德說:『放舍、離諸想、無所求、道不用修,但莫污染』,『即心即佛、河沙妙德,總在心源、息念忘慮、心空境自空』等,都是教人觀心、返自性,息妄想,回到無心。凈宗大德也說:『念得佛熟,一切教理,都在里許。以深信願,持佛名號。一念中,止觀具足。念極情忘,心空佛現。』等,都是教人借一句佛名,平空萬念——我們凡夫是妄念不歇,但凡『歇即菩提』 。念佛方法中的『實相念佛』,和『覺照念』,都是凈中有禪,禪中有凈。佛告舍利弗:『無想無語,乃名念佛。』這是禪門以心念,非用口念,念法身無相佛,非念應身有相佛(持名念佛為念應身佛),念一切佛,非念某一佛,念自性佛,非念外間佛,故與凈土所倡的念佛法銷有不同。總之,成就者既可得常寂光土的境界(法身佛土),也可以到有形有相的凡聖同居土(西方極樂凈土中也有凡聖同居土),或寄生於十方凈土都可能。這要看修學者的因緣和精進的程度。凈土法門持名念佛是有想有語的念佛,是念應身佛,禪宗無想無語的念佛,是念法身佛(即實相念佛)。經中說:『端坐念實相』,這實相便是眾生的自性,誠如修凈土者念自性彌陀。諸佛的法身,無相之相,故名實相。此外有相之相,不管他如何美好莊嚴,從終極上皆是虛妄之相,最終還得離棄,往生只是今生的目標,而終極目標是為了成佛,西方極樂凈土還只是一個成佛的中轉站。可知釋迦牟尼教念應身佛是為行方便,教念法身佛才是究竟。不過,末法眾生若不懂或無機緣得實相念法身佛,千切還是應當照舊持名念應身佛,仰仗阿彌陀佛之本誓願力,先到西方極樂凈土為最佳選擇。因為往生西方極樂凈土的果報已經非常殊勝,等於是已進了成佛的『保險箱』 了。密法的可貴之處在於,它在傳承上的純凈和完整,非常嚴格和嚴謹,流變的可能性最小。修密是要下大功夫的,一旦接受根本上師的灌頂和法要後,他將對我們負責到底,上師即是三寶的化身,同時也是這一『法脈』 所有佛菩薩及大成就者們的『載體』 或體現者,上師將對我們實行嚴格的『因材施教』 ,我們彷彿接通了無始以來『法脈』 的某種『網路』 了。在這麼一個龐大而系統的資訊場、能量場中,我們得到的加持將會非常殊勝。由於密法兼修『色法』 ,使用咒語頻繁,又視追求『即身成佛』 為最高目的,許多人則以為一生中完成法、報、化三身成就不可思義,便隨意謗毀密法,這實在是犯了很嚴重的口業。其實修行者只要『如法』 ,敢於勇猛精進的話,一切可能性都是存在的。試問,那《法華經》上的龍女不是即身成佛又是什麼?要知心外無法,法外無心,一切在於緣起的方便妙用,在於我們的心。在顯教的朝暮課誦中,仍有許多密的成份。如楞嚴咒、大悲咒、、午供、蒙山施食等,皆是佛咒。當初佛講經說法,往往兼說咒語,可知佛是顯密兼施的。況且密宗的經典,仍舊是在說『般若』之義理。如《大日經》說:『心不在內,不在外,及兩中間,心不可得。』與《楞嚴經》所說又有何差異呢?又說:『虛空是菩提,無知解者,亦無開曉,何以故?菩提無相故。』。又說:『云何菩提?謂如實知自心。心虛空界菩提,三種無二,此等悲為根本,方便波羅密滿足。』 這些文句同顯教經典所言有何質的分別?密教經中之有義理,亦猶顯教經中之有咒一樣,說明顯密本是一家。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彷彿是修密不過是報了兩個志願,第一是即身成佛,第二個往生凈土(包括西方凈士)。而修凈土是只報一個志願,往生西方極樂凈土。無論怎樣,到最後都是為了成佛。密宗中的『理具成佛』,與顯教亦無二致。如密宗所云:『諸佛理智,於凡夫身中,圓滿具足。』而禪宗馬祖道一禪師也說:『汝等諸人,各信自心是佛者,是名正信。』又如在《如來藏經》中,佛告金剛慧言:『我以佛眼,觀一切眾生,貪慾疑恚,諸煩惱中,有如來智,如來眼,如來身,結跏趺坐,儼然不動。善男子!一切眾生,雖在諸趣煩惱身中,有如來藏,常無染污,德相備足,如我無異。』可知密禪教派各宗,對於眾生即佛的見解也完全相同。當然,話我們還得說回來了,從當今末法眾生學養和知障等個人及時代的綜合因緣考慮,一般情形下,普通眾生別說對佛學實修實證了,可能在義理上都是難以接受或解悟的,因此雖然般若經典是大同小異,都強調諸法皆空,法法平等,但單獨對於念佛一法,釋迦牟尼曾特別地告訴過善現:『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等,下至一稱南無佛陀大慈悲者,是善男子善女人等,窮極生死際,善根無盡的時候,在天人中,恆受富樂,乃至於最後得涅槃。』可知念佛法門同我們末法眾生非常相應。許多禪門和密宗大德也是主張多念佛的。念佛以修意根為主,一個人意業清凈了,身、口二業自然清凈,修學便已得大半。如果三業不凈,怎麼出離得了六道輪迴?佛說過:『不求西方三世怨。』 因此,末法眾生想入佛門的或已入佛門的,在沒有機緣修習其他法門時,最好老實念佛,以修凈土為首要。凈土法門既方便易行,果報又很殊勝,既可專修,也可兼修,就看我們是否相應和用心了。講到凈土宗念佛,我們也應該看一些不良現象,由於凈土法門一直在人口眾多的漢地流布較廣,因此其修學成功的例子也相對較多,這本是件非常殊勝的事。然而,由此也引得一些學凈土的人總是跑去說人家修密法的易『入魔』 ,什麼修密弄不好就是『魔密』 ,什麼大根器才能修密法等。反之,也有一些修密的人反過來又對漢地顯教評頭論足,聲稱密法最殊勝,中下根之人才去修顯法。其實,佛早說過萬法無有高下、優劣。為什麼佛弟子老要作這些言論呢?再說,佛門什麼大根器小根器之說實乃方便權宜,若說法緣或是更為妥貼一些?諸行既然無常,所謂根器更是無常,隨時隨地都是我們修學的新起點呵。況且,大根器人具體該以什麼為標準?是誰制定的標準?我們敢保證自己的知見同佛世尊的一模一樣么?依我個人對佛法的理解,對佛法有堅固信心,願意如法努力修證,堅信自性是佛,就是大根器。如果對佛陀的教育沒有信心,對佛法義理不相信,不樂意認真如法修證,盲修瞎練,管我們修顯修密,誰都可能『入魔』 。再說,根器亦在因果無常之中,就像大學裡修學分一樣,我們昨天小根器,只要我們踏實努力,哪怕笨鳥先飛,我們的積分夠了,起跑線就會變高,我們就是大根器。客觀地說,修行是以『心法』 為最重要,而以『心法』 為本,兼修『色法』 為最殊勝。但專修『色法』 則永遠不可能究竟圓滿。根松成林曲傑嘉才仁波切(著名的密法金剛上師)說過,顯教是從心法的修持下手,可以說把握住了修行的重點和關鍵。而密乘在修持心法的基礎上,也修色法(色報身,氣、脈、明點等),是兩者配合起來修持。修行方便不一樣,最終的目的卻是一樣的。如果修行人不明心法,只重色法,即是普通外道氣功。外道的氣功只知道色法(生理、氣脈等)的修持而沒有心法的修持,其對色法的修持也是由執著心所臆造,雖然一些方法與義理也會依佛傍道,其最終結果只會是煩惱越來越重,甚至出偏著魔。因此魔與不魔,不在於概念符號上的佛或道,更不在於什麼凈與密,而在於是否以心法為根本(色法是方便)。修凈土法門的佛弟子,恰應好生感恩阿彌陀佛因地修行時所發大願,是這悲智雙運的願力的加持,幫助了所有持名念佛的人,因這一『善念、凈念』 就有不可思義的果報,已是布滿『密行』 的不可思議的殊勝法門(足以說明密凈是一體),我們還有什麼必要去區別密與顯呢?什麼凈什麼密,不都是佛法嗎?對於任何一個樂意入佛門,依正法修行的人,我們無論人家選擇什麼法門,我們只能隨喜,切莫說短論長。反過來看,密法修持最上乘的雖然是『即身成佛』 ,但從相對數量上講,比例畢竟較少,連著名的宗喀巴大師也是在中陰身得度的(人從命終到下一次生命開始的中間過程叫中陰身),因而大多數仍視往生凈土為其保險的去向(不僅僅是西方凈土)。對於一個修行人而言,能往生成功已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殊勝果報了。因此,修密法者也無必要對漢地其他法門評頭論足。反之,修凈土者也別以為真進了保險箱——無論修什麼法門,對於一個不如法者,別說即身成就或往生凈土,恐怕連保人身也是很勉強的。佛弟子無論修什麼法門,只應該自己專心一志,如法修證,跑去同別人打嘴巴仗是無益於修行的。對於初學者,如色法上老是無所修證,身體不好,生活中不能受用受益,凡夫心自然會散漫、退轉。反之,我們修密法如僅是為了身體好,禪定功夫高,出神通,不重『心法』 ,我們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成就,還極有可能造業、墮落。顯密原本是一體,顯中藏密,密依顯而作相狀。所謂心法與色法不二,互為依存,互為作用,氣定神閑,心安身才安,意即是氣,氣即是意,只是側重點不同,到最後都是一回事。念佛功夫高的人,念經能心無二用的人,身體肯定健康,氣脈也會通暢,功夫漸深,也能當下證果。況且,密法中的一些修持方法,同阿彌陀佛和西方極樂凈土很有淵源,同凈土宗自然就不可分割。大乘的經典中說:緣起即是性空,性空即是緣起。凡夫以緣起為實有而枉受輪迴的種種痛苦。佛菩薩體悟緣起的當下即是性空,並以緣起為妙用廣渡一切有情眾生,不輕舍一眾生才是大乘菩薩道——由是我們的傳法或言論的不妥,引起眾生誤解、誤讀或謗毀了佛法,我們即是至少犯了菩薩戒。在98年,喇榮五明佛學院金剛薩垛法會期間,晉美彭措法王(法王如意寶)曾經在四眾弟子面前說過(大意如此):『我由於弘揚寧瑪巴教法,宣說大圓滿的殊勝,無意間接地貶低了他宗,故此我也時常念金剛薩垛懺悔。如果是我的弟子,不僅不能誹謗他宗,甚至連外道都不能誹謗。』我們應該明白,這位著名的密宗大德自然是不會真正貶低他宗的,但一代大法王作此示現,一是其自身嚴謹嚴格所致,其主要目的仍然是在提醒大家要依法修證,要少造口業。47:修行的本質真正的修行就是如法修行。在於五蘊、六根、六塵所對應的點點滴滴。在於起心動念,當我念頭起來,曉得此念頭錯了,馬上把它改正和終止。這個念頭,我是利己損人?我這念頭起來是貪、嗔、痴、慢、疑?錯了,馬上改過來,這才叫真修行。修行在那裡修?就在根塵相對的當下,在我們起心動念之處的當下。我們開口說話,想想這話該不該說?不該說,說錯了,我們要把它修正過來。我們身體的一些動作,如法不如法?不如法,我們把它修正過來,這個叫做真修行。修行當真沒什麼玄奧之處,非常的樸實無華。具體一點說,真正的修行發生在心與感官物件相遇的地方;感官接觸的發生點上,就是修行所在。例如:當人們說到我不喜歡的事時,憎恨之心就會升起;假使他們說的是我們喜歡的事,我們便會體驗到愉快──這就是修行所在!我們應該如何利用這些來修行呢?這是個重要的課題。如果我們只是一味地追逐『快樂』,逃避『不快樂』,不斷地那樣修行下去,那麼直到死亡的那一天,也永遠見不到佛法的真諦,一切都將會是白費功夫。當快樂和痛苦升起時,我們應該如何去應用佛法,使我們從它們之中得到解脫呢?這就是修行的重點了。混亂升起的地方,就是寧靜可以升起的地方,哪裡有混亂、煩惱、魔障,我們透過智慧回觀返照,哪裡就有寧靜和禪定。一切都是自性的客觀顯現,一切都是平等,一切都是緣起性空。如果我們真正地了解佛法的修行,那麼,在生命中,無論我們從事何種職業、何種職位,老師、醫生、政府官員或其他,我們每天每一分鐘都將能夠活在『法』的修習中。一般人總認為在家人無法修行,這是非常錯誤的想法,如果一個人真的想做某事,他一定辦得到。就像常有人說:『我無法修行,我沒有時間。』假如我告訴你,每天早上五點去大十字天橋撿一萬塊錢,我們肯定就有時間了。說明對於我們而言,撿錢比修行更重要。說到底,是我們不以為修行是件重要的事。其實修行同世俗的工作和學習一樣,不努力不勤奮,沒有毅力,當然不會進步。一分耕耘一分收穫,道理都一樣。再者,佛法的修習,並不需要我們去到處尋找或花費整個的精力去達成,我們只要觀察那些在我們心中升起的各種感覺:當眼見色、耳聞聲、鼻嗅香、舌覺味,以及其他種種時,它們全都會來到這顆心——一顆清明覺醒的心。現在這顆心認知到這些色、聲、香、味、觸、法時,會發生什麼事?如果對物件產生喜歡時,我們會經驗到愉快;如果不愉快生起時,我們便會經驗到不愉快,就只是那樣子,生滅無常的某種輪迴而已。分別的『識』來了,我們要息滅它、轉化它。這才叫作做功夫,才叫轉識成智。一直跟著「識』跑,修行當然就不會成功。因此,修行從具體事相與操作上講,首先是明白『識妄即止』。別說是普通修行者,就是已開悟的初果聖人,一樣都要識妄即止,要消除一切習氣。因為開悟剎那見『道體』 ,未必時時刻刻吻合於道,業力與習氣依然都還存在。所謂『初得見宗,常在忘失中,執於迷境,每當發現則需猛力,才得提起見宗。然而旋得旋失,反覆不已。提起之時,因作意猛烈,妄念必須頓止,此即識妄即止』。因此,識妄即止是任何層次的修行者都必須信持的。其次是蛇結自解。蛇不怕被系成個結,它自會解開。無論什麼境界和磨難,無論好相惡相,無論有念無念,皆平等視之,一切是自性的起用和顯現,功夫漸深,見怪不怪,見宗則可以保持較久不失,其間作意己弱,失後再提也不花大力氣。最後賊入空屋。一切不過是因緣聚散並無實性,無能再起迷執,如同賊入空屋無能為害。修行人得堅信有一個如如不動的『我』 ,能看住和體認這一切。當我們真的心無掛礙了,如此,本性本覺就會現出……以上,雖是偏重於借用禪宗的修持心要說明修行的具體事相,但真要進一步說清楚修行的具體情況,非實證之大德難加言詮,妙澤實在無力介紹。我只是以為,禪是非常殊勝的,哪怕不是修禪門的人,仍然要注意借鑒禪宗的『觀心』 和『參念頭』 。凡夫之所以迷而不覺,是因為心識的虛妄作用,在不可分別處強作分別,認為有自主的我,希望『我』 之外的一切皆合符『我』 的期待才好,並且有獨立於我之外的外境為我所認識,所以產生能所對立、主客對立,從而形成了輪迴業力和煩惱生起的根本。而禪的實踐與證悟,無非是超越主體和客體的對立,直接契入『能所兩忘』或『能所一如』,『直指人心、見性成佛』 。講空了(性空),又不是斷滅。對一切境界來了,我們能夠像一面鏡子一樣,照得清清楚楚。雖然照而內心不動,寂而常照,清清楚楚,這樣完全才會不迷失本覺。如此修行,必得成功。眼見色、耳聞聲、鼻嗅香臭、舌嘗味道、身體就是對外邊環境的觸覺、第六意識大腦就起知覺和分別,接下來什麼人我執,法我執,無明與業障全來了。我們至少應該解悟一點,佛性是如來,遍虛空,周法界,不動不搖,無有來去,事事都是它的顯現,處處都是它的幻化。我們(自性)要到什麼地方去呢?沒有地方可去啊!假如有個地方可去,還是尚未成佛的相狀。還有,我們要成圓成佛果,因地修行發心一定要大,一定要行菩薩道,廣渡眾生——生生世世眾生苦,即是我自己在受苦,眾生皆是我父母兄弟。總之,積累智慧福德,攢足功行,才能圓滿佛果。不然,福德不全,功行不滿,絕不能成佛。圓成佛道是須具足三身四智的。我們先來看一下成就『三身』。現在我們凡夫所修的,都是在修這個法身成就,也就是要打開我們的本來面目,親證到法身為止。所以凈土宗也好,禪宗也好,密宗也好,開始都是為證見法身修行。所以我們具體地做功夫修行時,第一個目的就是要親證本來的佛性。萬事開頭難,我們當然一下子做不到,這個念頭才息下來,那個念頭又來了,須要不停的與它鬥爭下去。母音大德說過,在起念時,我們要看見它,不跟它跑,不理睬它,它有一百個起,我有一百零一個不理不睬,在這樣不理不睬的鬥爭當中,念頭就不期自然而然的化掉了。當我們一念不生時,忽然『唰——』的一下,就能所雙亡,根塵脫開了。當下身心(就是思想)、世界與虛空,一齊消殞無存,天真的佛性也就歷然現前而親證本來了。所以說一個人修到了這種任何境界都能不動心的『當下』,即會自性現出,那一剎就叫開悟,這就是已成就了法身。完成了成就法身的第一步後,我們再做功夫勤除習氣,心真空凈了,就能轉化境界,就能轉化色身,就能開發神通證成報身佛。報身有兩種,一種是自受用報身,一種是他受用報身。自受用報身就是功德巍巍所感得的大身,莊嚴美好,妙不可言,自己受用。他受用報身就是吸引眾生向上用功求道的。比如佛弟子阿難因見佛之相好美妙,從而生出欣賞和恭敬之心,嚮往能同佛一樣。證得報身又叫後得智,就是要廣渡眾生、行大乘六度,積累功德才能報身圓滿。我們現在打開本來面目,見到法身,這是根本智,根本如此。後得智就是渡眾生、攢功德福慧而得的。接下來再進一步就能出意生身,即所謂的化身成就。證到三地菩薩就可以現意生身(第七識意根所生之身叫意生身)。證到五地菩薩就能出三個意生身,而第七識所化的意生身還是假幻的,只是佛性空相本體所起的妙用,不可執著。而到了八地以上的菩薩就能現種類具足的意生身。不光是現人身,要現什麼就能現什麼,可以現一切種類。這就是所謂的變化自在的化身成就。化身圓滿自在,變化無礙,是應眾生之機緣而顯現的,就像《觀世音菩薩普門品》里所說:『應以居士身得而度者,即現居士身而為說法;應以宰官身得度者,即現宰官身而為說法』。那我們如何證得化身呢?就是功夫要做到『微細流注斷滅』,什麼叫微細流注呢?就是法相宗所說的五遍行心所(就是作意、觸、受、想、思)中的意,即作意。這個作意最壞,時刻在分別,什麼事情它都要分別,而且它像潛水員一樣,在深水底下動,不在上面動,看不見,動得快得很,要到我們最後做到至高的禪定,才能把這個微細流注斬斷。那麼,再起用動出『念力』時(已有大能量),就能現百千萬億化身,度百千萬億眾生了。下面我們略講一下成就『四智』。四智是由八識轉的,即轉第八識為大圓鏡智,轉第七識為平等性智,轉第六識為妙觀察智,轉前五識為成所作智。八識轉為四智要分四步,就是六、七『因』中轉,八、五『果』上圓。我們現在在事境中做斷除習氣的功夫,就是轉六識、七識。轉第六識就是把我們的分別心,轉成不分別而只觀察的心。我們生來就喜歡分別,這個怎麼樣?那個怎麼樣?好的要,壞的就不要,人我是非太多,一天到晚都在分別當中生活,所以妄念紛飛,生死不了。第七識是傳送室,把六識送來的資訊都傳到第八識里去。第八識是儲藏識,等於是倉庫,接受第七識的資訊,把它藏到裡面。第八識的種子多得不得了,多生歷劫的種子都在裡面。要把這些種子都斷掉,這可不容易,要到十地菩薩才能斷光。『六、七因中轉』,就是現在因地修行時須著力轉換,才能進而轉八、五識,圓成佛果。也就是說,第八識和前五識要到後來才能轉成大圓鏡智而圓證佛果。現在一切眾生的第八識是昏君,它什麼東西都要,不論好壞,它都抓住不放。到大圓鏡智時,它就只照不動了,就不要了。前五識就是眼、耳、鼻、舌、身。它是對外的。我們平常說:『兄弟八個一個痴』,第八識是痴,不管好壞它都接受。『五個門前做買賣』,就是我們的眼、耳、鼻、舌、身。眼貪色,耳聞聲,鼻嗅香,舌嘗味,身觸境,都是對外的。『一個往來傳消息』就是第七識,接受前面六識傳給它的資訊,送往第八識里藏起來。『其中一個最靈利』就是第六識,勢力最強。許多法門的修持都在『第六識』上做文章,這個文章做好了,成就四智才會有根本的保障。所以說成就四智到位,三身自然也到位,二者不會斷然分割。不過,三身四智之詳細情形妙澤根本不懂,大家若對此真有興趣,請一定去參閱相關經典或向有實證的大德們請教。我們了解了一點三身四智的常識後,自然應該明白我們修行的終極目標是為了圓成佛果。那麼,我們對於凈土念佛法門便更能如法而不著法了。所謂『學在唯識,行在凈土』即是告訴我們,末法眾生修凈土法門不能盲目,一定要明義理。凈土法門也是以『第六識(意根)』為下手處在修行。永明壽禪師說得很清楚:念佛人的心,好比一盆水,佛就等於天上的月亮。水清凈了,月亮就現在裡面了。當我們內心紛亂時絕對是看不見事情的真相,即如這盆水渾濁,月亮就現不出來。我們也看不見佛。佛是無所從來,亦無所從去的,只不過在我們心中現出形象叫佛。我們修凈土時一定要明白,真如實相是體,是如來,其他的是妙有。化身、報身佛為妙用。如來沒有固定的相,是應眾生之心而顯相化有,只因為我們著相,才會現相。這叫應化相。西方極樂世界分四種凈土(佛門天台宗的劃分):最下面的是凡聖同居土,上面是方便有餘土,再上面是實報莊嚴土,都非常莊嚴美好。最上面才是常寂光凈土(法身佛土)。凈土宗的修行人,凈業成熟,快要往生時,佛就在他心中現起形象,我們念阿彌陀佛,佛就在西方現形應我們(化身佛),故名感應道交。千江有水千江月,一切水月一月攝。說到佛現相接引眾生也有等級,因為功夫不同,所見相就不同。所以往生西方分九品。下品人只能見到化身佛(普通修行人),中品人看見報身佛(登果地的菩薩),上品人才能『見』到法身佛(彌陀自他不二,無形無相,佛像了無所得),也就是常寂光佛(真如實相)。普通念佛往生凈土者,大多又名帶業往生(往生於西方凈土中的『凡聖同居土』)。什麼叫帶業呢?即不但往劫今生未了之業,即此念佛一念未凈,亦名為業(從勝義實相講,有念皆妄,有這一念也還不是成佛的本來)。所以修凈土者,又叫修凈業。凡帶業往生者,到了西方極樂凈土後,還須再加修持和努力,直到證到實相方為究竟。若一個人以實相念自性佛,不著凈土相,不著佛相,不著念相,念佛即念如來,到了念而不念,不念而念,念到能念的我、所念的他一無所有,則能所雙忘,實相現前,不待阿彌陀佛接引,即已證無相菩提(也是一種即身成就)。不過,咱們話還得又說回來了,末法眾生業障深厚,多以仰仗持名念應身佛得以往生西方的凡聖同居凈土,此處凈土世界就有形有象,且無比殊勝美好,故為大多數凈土修行者所信持。一般情形下,佛門多提倡這種持名念佛。往生到什麼凈土,全全要看我們功夫的好壞。正因為最殊勝的常寂光凈土就沒有相,我們修凈土時才要儘可能佔領至高點,以100分要求自己(見化身佛、去凡聖同居土為60分及格),這樣往生才有良好的保障。如平時只以60分萬歲為著眼點,往往是不保險的。要知道,一切相都是我們自心所顯現的,我們的心就像一面鏡子,所有的相都是鏡子里顯現的影子,所以我們不要執著於有個境界,有個地方所去,這才是開了大智慧的表現。這種人離圓成佛果才是最為接近的。48:必須走的『中道』所謂中道,即是不離不著,不落兩邊的意思。在世俗中即和儒家的『中庸之道』的意思非常接近。琴弦太松奏不出妙音,太緊則會崩斷。世上沒有非此即彼的事相。對於修行而言,中道在修持用功上,即是中觀,觀空與有平等無二。不著相也不著非相。修行人常作意『我在做功德,我要渡眾生』。此即是著相。因為能渡者、所渡者,渡與被渡,於實相中平等,一體無二。在實相中眾生也即無生無滅的空性。觀察一切諸法皆非實有,眾生畢竟不生滅,不過是在凡夫現量中一切才有了生滅存在。所以平常說發心渡眾生實是指俗諦中而言,而我們學佛人應該發遠離一切相狀,無有任何六境(六根對六塵時)執著的菩提心,因為勝義諦的菩提心才是最上乘。如有分別,則是俗諦中的菩提心。比如認為應先渡自己父母親人,或先幫助熟人朋友等都為俗義菩提心的一種表現。不過,佛門對俗義菩提心也是認同的,因為修學有次第,只能一步一步地前進。予實相之真諦而言,俗不礙真,最後的實質乃是一回事。只不過發心不大或不夠純正,現量修學的境界就不高,進步自然也較緩慢。勝義諦不是分別心的境界,心及心所之境則應為世俗諦。《華嚴經》云:『雖聞如來聲,音聲非如來』,《般若經》中有云:『天子,若勝義諦是身語意之境,則不是勝義諦,而成世俗諦耶』。所以,我們還應了知,凡夫眾生心識所了知的實相亦非實相,只是俗諦名言中稱為實相(修行才能親證實相)。勝義諦本性超離言語思維分別之境,唯是實證者自性智慧的所緣。我們常講的佛法,自是釋迦牟尼隨順眾生的名言習慣,心性標準不同(所緣不同),而安立的一切法的假言。反之,既然不要著相,但也不能著非相。若著與不著的分別念也不在了,那才是真實的『無所著』。所以著非相即是作意,既然說萬法本空,講不著相,那我什麼也別管,什麼也不上心,連依法行善積德乃至做功課都是著法相。這,就是所謂的頑空斷滅了,情形更糟!從世俗而言,真正不離不著是如法,但事後不上心,即不著法。就像古時的梁武帝大力弘法建塔,曾問達摩聖人:我的功德是不是很大呵。這才叫著相。所以我們應如此觀照,中道即是連『中間』也不著。『空』在哪裡?它還在一切『有』里。一切都是事物的一體二用,硬幣的兩面,互為存在,執著於『空』,執著於『有』,執著於『真』,執著於『妄』都是不對的,這都是『假名』 。真如真空為『體』,緣起妙有為『用』,體與用本來圓融無礙。空不礙有,我們修行的目的是實實在在地證得『這個』,而不是執著迷惑於一切無自性的概念名相。了知自性,本來清凈,煩惱菩提,生死涅槃,皆是假名,原不與我自性相干。佛法真理,根本上是離言絕相。佛門常講:『事障障凡夫,理障障菩薩』就是這個意思(這裡指發心修行未登果位的因地菩薩)。修行不是單純地參禪打坐或念佛做功課,我們實則一切時一切處都能修行,一切場合都能成為我們修行的道場。只要學會訓練自己觀心與止妄,終會有成就。觀得空性,成佛有餘。未開悟者,可以以虛空或風來體認空性。我們挖一尺深的坑,便有坑大的『虛空』,這便是形狀是妙有,而空性即無有邊際的虛空本然。誠如問風相何在?如果不見樹上枝葉搖動,或者不吹在人的身上,誰會知道有風呢?這也可以說虛空借物而顯其用。變者是相,不變是性。換言之,不變的是體,變的是它的用。虛空無相,借妙有而顯其用,借用以顯其能。因此,空性無相無形,它是借人的見聞覺知的妙用以顯其能。所以修行人要鍛煉『心識』,學會觀心和止妄。迷時凝性成心,悟時釋心成性。當我們的『心識』應事對人的時候,就是體在用中,卻能借用而顯其能。事完之後,就是用歸於體。它是它,知道了明白了,不住於它,無所住,我們一定要有這種是實際功夫。不攀緣,不著相,不依物轉,不隨境轉。但又要避免頑空惡取空,所謂『凡所有相盡皆虛妄』,其本意是『相無自性緣於空』,空不礙有,明了空性後,無相時得求相,有相時則要滅相,執著於境界與現象不會有進步,但毫無境界與現象則更不會有進步。《瑜伽師地論》中,彌勒菩薩也再三提出來,學佛必須要『身證』。初學之人,即使理論上懂了很多,身心起不了變化,不受用不受益,一定也不會進步。因為空性是空有不二,真俗不二。另外,我們凡事要有平常心、包容心,像有些人打坐或做功課時,突然有人登門造訪,或有電話進來,馬上覺得自己受到了『干擾』 (其實這正是我們修行的下手處) ,往往心生懊喪,甚至生氣。總想離棄現有的因緣、因果去『別處』 證『菩提』,豈不知『別處』仍然還是因緣因果的輪迴,菩提只會在當下,因為解脫的東西只能從當下做起。我們有心修證佛法,助緣(外在客觀條件)不夠,只能說明自己福德淺薄,應該因時制宜,創造條件好好努力進取,多攢積智慧福德才對。在現實生活中,尤其在家居士,塵事繁瑣,煩惱習氣重,越是這樣,對待生活更不可馬虎,不可逃避,應積極生活、努力修行,好好了自己的因果才是。見地正確的人應該明白,生活與修行也是一體二用,並不矛盾,本來圓融無礙,矛盾的不過是我們自己的差別心罷了。心無染著才是平常心,破壞生活者即是破壞修行。我們的親人、眷屬及朋友因我們修證佛法而疏離我們,因我們信佛而增加了煩惱痛苦,那一定是我們做得不夠好。俗話說,大家好才是真正的好。看看那些大乘菩薩,常因利益眾生而犧牲自己的修行,做得多麼徹底!反過來說,這又是一種更了不起的大修行。我們若貪著修行的『事相』 或『形式』,那就並未真懂『中道』 的義理。修行是一個漫長的、須持之以恆的事,不在於一朝一夕。凡執著於自我,唯恐自己修不成,對一切不利於自己修行的助緣心懷煩憂者,是一定不會有進步的。修行一定要有平常心,要有不悖於生活之常態。能持之以恆、堅持不懈就是大精進。而且,我們還得把自己所有的善業修行功德迴向給眾生。這樣的修行者,日子久了,必有消息……我們一定能與諸佛菩薩悲智心地相應,必感得諸佛菩薩加持與護念。諸佛菩薩無處不在。若我們自己心懷惡趣,心地蒙昧愚暗,以自我增設太大的障礙,怎麼可能接通或是感召到這樣的相應呢?49:魔障即菩提魔有外魔、心魔之別。外魔不過是另類較為高級的生命,也是有情眾生修行不成功不圓滿才會報得的一些生命樣式,因為他們同我們人類不大一樣,所以被我們統稱為『魔』。當我們修行層次較高,或特定機緣下他才會出現來干擾我們,但只要明了『諸法無我』 、『五蘊、四大皆空』 ,他自然拿我們無可奈何(附體也是一種外魔)。而且,外魔還極可能是佛菩薩化現來驗證我們的定慧力,讓我們『過關』 的一種考核方式呢。其實,我們根本不用擔心外魔,隨緣就份好了,正心者、如法者冥冥中不僅會感得護法神保護,佛菩薩也會加持和護念我們。所以在通常情形下,干擾我們最多,為我們造成障礙的恰是自己的心魔。因此,無論是佛門道家,還是外道氣功等,都有『走火入魔』一說。有很多人也常說修行弄不好就會『走火入魔』 ,顯得有些聳人聽聞。事實上它並沒有這麼可怕和不可思議。其實從細處講,『走火』 與『入魔』是兩件不相同但又有著關聯性的事情。『走火』是打坐入靜時用錯心念,執著於肉身器官種種反應,以致發生肉體或氣脈方面的障礙。比如在肉體方面諸如頭痛、耳鳴等,在氣脈方面諸如氣呈滯塞或呈現錯亂運行之現象。有些人稍微有點道交感應,馬上就開始胡思亂想,印堂處稍有什麼反應,就認為什麼天眼快通了。如此等等,因意識障礙導致身體障礙的都為『走火』 。走火者凡不警惕和回觀自性,身心就會長期處於一種不正確狀態,難以有突破和進步。一旦執著過深,這就成了所謂的『入魔』 。其實,最初的『魔』 是『磨』 ,本義是磨折、迂迴的意思,絕不是常理的魔鬼的那個『魔』,後來是為了起警示作用人為地改成了『魔』字。因而『走火』 與『入魔』 都是事相特徵,提起正念認證它,不執著、不分別,就沒有什麼『魔』 了 。否則嚴重時更會導致一些精神異常的現象。像一些人有幻聽、幻視、異語,覺得自己變得無邊的高大、甚至恐怖發狂等,都是走火入魔的表現。輕微者如脾氣變壞、莫名愛哭愛笑、傲慢自大、內心不安、膽小怕事、思想怪異、想要自殘或自殺等,這些癥狀類似精神官能症、精神分裂症、妄想症或憂鬱症等,因此常被送入精神病院治療。一些修行者不知修行一定要清凈自己的五毒心(即貪、嗔、痴、慢、疑),而只知一昧地貪求學各種咒術、神通之類的東西,妄想以這些特異的功能來做一些『超人』的事情,有的甚至妄想用這些去滿足自己的各種貪慾,有的人更是一心想要速成各類神通,這些人最後必定會『通』往精神病院。當然,這仍是『意識』暫時迷失,其自性仍舊同諸佛一樣金剛不壞。入魔與否,實則只與『我』及肉身形態的執著有關。無『相』 求相,有『相』則要滅相,被『相』 控制即是貪著於相,即是『入魔』 。不執著即是次第。最後的最大的那個次第是成佛(無相),真如無相,萬法唯識,修行人切記,眼、可、鼻、舌、身、意六根對應任何聲色犬馬,只要有具體相狀,就一定只是中間過場,絕不是究竟圓滿。正因為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走火入魔』 ,佛門才說『凡所有相,盡皆虛妄』和『來佛斬佛,來魔斬魔』 。一切相、一切有,皆為心識分別執著而幻化或感召,心無染著,心無掛礙,什麼都拿我們沒轍。無論它是外魔心魔,能正心者,則百邪不侵。魔境,只是一種相對而言的狀態,不是什麼玄奧莫測的可怕東西。因此,修行者即便有了覺受和諸相,統統隨其自然,不排斥也不追逐,訓練內心儘可能地如如不動,久了『魔』自然消失。這正是所謂的『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另外,不同層次,便有不同的『魔境』與之對應,功夫越高,『魔』會越大,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是這個意思。聖魔原本同體,一切都是硬幣的兩面,在於轉於當下一念。如果修行者不以『心法』過這一關,當然就會有可能走偏,甚至還有可能墮入邪教的虛妄泥潭。但走火入魔本身是件很正常的事,是任何修行者都註定要經歷的過場。釋迦牟尼臨證道前也仍在『魔境』中,不入魔境就不會入佛境,很正常的,只要我們體認它即能空掉它。如此,功夫漸深,自然能證得無上菩提。《楞嚴經》云:『不作聖心,名善境界,若作聖解,即愛群邪。』總的說來,凡夫五蘊未盡,心必有取捨欣厭,必有妄想執著,肯定會為魔境所惱。應不作聖證,不求聖解,識了空性,順其自然的好。有情生命,生生世世那麼多的資訊與業因貯藏於八識之中,別說顯性的事相與果報,打坐入靜中也仍會以五蘊六根來起作用。我們往往不能識別,善境來了忘乎所以,自以為事,惡相來了心生憂怖,不能明白一切相皆是自心所感所現,佛魔同體,平等視之,不取不舍,常觀空性便一定能平安無事。總之,關於修行狀態中的各種各樣的魔境,釋迦牟尼在《楞嚴經》中有詳盡的敘述。感興趣者可好生去研讀一下。50:煩惱即菩提日常中,由於業障深厚,我們大多數人都會感到自己福德淺薄,煩惱習氣非常重。我個人以為,這實在太正常不過了。不過,無論怎樣,我們都不應該怨天尤人。我們應常作如是觀:我們不是予佛法還不夠了解,就是沒有如法下功夫修學,要不就是對生命之存在本質洞悉得還不夠清晰。這些,才是我們煩惱的根本。然而,一個人若徹底沒了煩惱,肯定就是立地成佛了。沒煩惱的眾生是諸佛,有煩惱的眾生是我們凡夫。講白了,凡夫要修行,那還得感謝煩惱,因為菩提不能無中生有,它是由煩惱轉成的。是煩惱促使我們修行解脫,它是我們修行的最佳資糧。我們修行的實質,就是轉煩惱為菩提,從而得到永恆的大安樂,大自在。試想,我們生存在這樣一個世界上,有誰能夠永恆地找到幸福和快樂呢?不出離三界六道,這一切都僅是一種痴心妄想罷了。人生一世,難道我們希望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在這一生中都只對我說好聽的話,做合我心意的事嗎?那樣可能嗎?當然不可能。在世俗的追求中,許多所謂的快樂和幸福,無論構建在物質基礎之上,還是構建在精神基礎之上,抑或兼而有之,都無一不是『拿來主義』式的,即便有付出,我們也只會講究我們自以為對的標準之下的『公平或合理』 。然而,世上本無統一與絕對的標準,一萬個人有一萬種標準,皆是心識強行所分別的結果。況且予人予己還極有可能是雙重標準。所以這世界,唯有人的凡夫心在大妄想大糾纏,處處是人與『我』,物與『我』,其幽微和深邃之微妙,真是令人不可言狀。這一切,已註定我們對自身及宇宙萬物在感知上的不可究竟,除了體證自己的妙明真心,通達真如的本體,否則,誰開口回答一切存在,誰就墮入不究竟和悖論的泥潭!誰執著於這一切,肯定就是苦海無邊。唯有圓滿才是平等一相和本來,可我們一直卻在緣起與妙有、妙用中,認幻為真,以假為識,迷失本性本覺,試問何來大自在和永恆的安樂呢?那麼,從終極上我們能去哪裡呢?我們當然可以離苦得樂,大煩惱就是大自在,大自在就是大智慧,是永恆,是涅槃。關鍵在於我們如何轉化和體證。一直以來,我們只是因無明而暫時迷失了本覺,可迷失不是沒有和丟失,它永遠都在,關鍵是我們暫時還不能知道不能認證,因此才會為生命分段進行的生死形態,世事的無常而不能自主。修行,不過是我們為了徹底解決一切問題,畢其功於一役而應付出的代價。如果人生幾十年,註定要付出這樣那樣的代價,我們真還不如將這代價用在修行的這個刀刃上。這才是真正的一本萬利的事呵。佛法講來講去,不過是告訴了我們一種思維的方法,以及實證上的可能性與自由度。一個人不能通達自身性命與心靈的全部秘密,再用這種『殘缺性和先天不足的凡夫心』 ,將『我』 之外的一切物件化,那就註定對一切的認識天生有了『殘缺』 ,尤如電腦程式『補丁』過程的一種輪迴往返!從根本上無補於事。別說世俗的哲學思辨和語言高度、藝術的通靈和科學的精密了(它們總是不可能完全掃描包羅萬象的人心,不能全息認知和映現一切),連釋迦牟尼都會說,你們說我傳過什麼法不對,說我沒傳過法也不對?那就是因為實相般若在他『傳法』 這一活動中,也只能假借文字般若而依存。實質上它本身也在因果之中,勝義實相唯有親身實證才能登堂奧。對於修行人而言,我們若要檢驗自己是否有進步,完全可以體察自己的煩惱是否減少了,是否內心越來越充實、穩定,是否對神異感應之類已毫不在意?因為我們初得佛學的利益,往往就是從身心健康,減少煩惱來體現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受到很大的苦、很大的衝突,遭遇很大的困境?它們從何而來?老認為是因為命運不好、運氣不好,環境不好、身體不好、健康不好、頭腦不好、周圍的人不好,所以我不好,把所有的問題都導向外在。彷彿如果外部問題解決了,我就會變好,但事實是如此嗎?這其中有很大的盲點,我們自己沒有覺察、沒有觀照自己內心思想、情緒、慾望等,即是沒有『覺知』到我執與法執在遮蔽本性。因此,在解決外在問題時當然就會糾纏不清,如此素質,我們如何證道?當我們內心打開來時,我們就有覺醒的機會,如果我們的內心沒敞開,就無法覺醒。是人都會有著許多情緒、思想、願望,這些都是遮蔽住我們覺知、覺醒的障礙,所以須將這些障礙排除,內心空靈,那覺知、覺醒才會出現。當我們陷入困境時,我們會發現實是自己整個的思緒都會被某件事所佔據(心隨境轉),我們總是設法將一個狀態、現象改變成另外一個狀態、現象,而不是去看它的本質,這就是沒有覺察。一個有覺察力的人,他能從現象中因覺察而走向覺醒、醒悟,導致一種照見、明白、觀照。有些人常說,我知道我在生氣,我知道我自己業障深重,我知道我命不好,我知道我的修行不行……這實際已是『諸行有常』了。諸行無常,三世因果,我們當真有那麼大的智慧洞見自身的一切么?再說,知道了又如何?學佛乃大丈夫行徑,知道了豈再能讓自己無能為力,身不由己?換是我自己,連『我』還處在當下這個困境里,狀態里也不行,我一定要改變,要做自己的主。播下解脫的因,必得解脫的果。在做功課,訓練禪定中也是同樣的道理,當如是觀照,我們應同『自我』、心靈、宇宙與大自然、社會、他人、他物,一切的一切取得『和解』,取得相容、取得『重定』。因為,存在的本來即是如此,法爾如是,物我原本一體。一切內外在的衝突,全都源自於內因,在於心。如果沒有那麼強烈的渴望要『得到、佔有、支配』,如果內心清凈,無所掛礙,我們早已證得菩提了。佛經上說:『無礙清凈慧,皆由禪定生』。根塵萬緣一概放下,過去未來一概不想。內心直觀當下念頭,往來起滅。勿隨順,亦不斷除,只靜靜看著——如是日常中練心止妄,如是功課中訓練禪定,我相信一切人皆能此生便成就無上菩提。我們應該看到,有一些學佛人是空有修學之心腸,因其佛法知見似是而非,故不能起用正知正見照見平日實際的修持用功,導致學人長久無甚明顯的進展,從而起退心並生出新的煩惱。要不便由此執取頑空後予修學無所著力,滿口戲論,不能如是做到如法而不著法。更有甚者,尤如禪門大德所述,折騰來折騰去,還是關在黑屋裡做鬼活計。修證不得力,自然身心、生活都不受用。修行人的煩惱,一般多為宿世、今生業障所致,還有就是不如法造成的,無論幹什麼點點滴滴心裡都在掛礙。老實講,佛學雖在於身體力行的實踐,但此前掌握的知見和義理正確與否也事關重大。我時常強調(也時常鞭策自己),一個學佛人若對般若空性,中觀、唯識等義理無有一定的解悟,恐其修學境界不會太高。我們如果總是予真俗二諦無法辨析、把握,自然在生活與修學中,不是執空便是執有,試想,何來正確的止觀雙運?假設修止不得力,修觀就更不會得當了。沒有正確的禪定,智慧德能肯定就打不開。我們應該明白,修行就是為了解脫和自在,為了放下,如果我們凡事內心崩得太緊,應境對人時,凡事都要格外冒出一些是非對錯的觀念來替一切言行『驗明正身』,這恰是大煩惱。放不下『我』,舍不下『我』,自是煩惱多多。有些人一直在做功課,也在盡量地利益眾生,內心卻苦惱不已,一會兒在意功德,一會在意別人,說到底還是放不下『我』。我,是一切煩惱的根源呵。其實,別說是做功課和行善積德,哪怕就算我們真做錯了什麼,有了什麼不對,不外乎馬上認真懺悔、反省,能立即提起正念、正見就是了。否則我們就不是在修行,而是在『增加痛苦和煩惱』,我們還不如不修行哩。修行就是為了放下,為了自在,為了智慧解脫。只要我們不是刻意縱容自己,只要是一直在努力進取著,心態上就一定要輕鬆一點,把心量打開後,或許生活與修行的效果都會更好些。再說,我們無始以來不知薰染了多少業力習氣,一下子就做完美了,我們豈不一步到位地成佛了么?各位,先把我們的心打開,觀想它如藍天、大地乃至虛空一樣,無所不容,無所不包,一切尤如平靜的水面,澄明地映現一切,了無掛礙,如是如是……我們應該明白,我們的修行一定不會在別處,煩惱在何處,修行就在何處。修行並非是一個離此依彼的對立概念,禪本來在當下,修行本來在當下,智慧解脫即是依身邊事。誠如《維摩詰經》云:『一切塵勞,即如來種。』 《中論》有云:『如來所有性,即是世間性。』諸法性空而有緣起,有種種緣起顯現萬法,關鍵應知法性本空。學會以如如不動的『我』,看住五蘊假我之攀緣心的一切升滅,只要我們加緊努力,創造條件,定能改善因果。要知道,克服一點就算過一次關,生生世世,無始以來,我們一直在六道輪迴中滾打,染著了多少不良習氣與生命資訊。正因為不好才要修正自己,肯定有反覆、起退心的時候,這種情形很正常、很普遍,但無論怎樣都不要妄自菲薄,更不要與現實生活相隔離,應坦然面對自己的不良習氣和煩惱,坦然面對一切惡果和逆境,堅信自己只要一心向善,道種永存,不斷修正自己,一定就有成功的那一天。人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我們千切又別枉過了此生。人生短暫,光陰似箭,我們不要再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了,不要再讓『心』總在一些微不足道的地方打轉轉。我們本心是主體,心念是客體,我們歷緣對境時,常跟著心念走,這就是反客為主,自己如一直覺都得這一切很正常的話,這就是錯上加錯了。無論做功課,還是日常生活與工作,佛法的行持是不二的。凡事都有主次,在未開悟見道之前,我們一定要以自我的修持與完善為主,儘可能不計人我是非。六祖慧能有云:『他非我不非』,一直在計較和在意他人的是非,只會增加自己的邪見和嗔心,事實上,一個人既然有時間管閑事,妄論是非,還不如將心放在自己身上用功。修行人應心量廣大,容納一切,縱然別人對我不好,我對他還要更好,沒有絲毫自私立場下的愛、惡、喜、厭的觀念。隨緣隨份地做一切善事,時時處處瀟洒自在,沒有患得患失之心,亦無毀譽成敗之念。講實在的,人們常說神通和功夫,我看這才是最大的神通和功夫。還是那句老話,初學者千切不要動輒運用佛學的義理和心要一一對照、應證自己的日常生活或修行狀態。佛學的義理和修證境界浩瀚無邊,多姿多彩,在一個台階只能領悟一種高度的風光,我們既然不能一下子站到最高處,我們的許多感覺、判斷、思維就未必正確。太執著了會生出多餘的煩惱或魔障。只要我們堅持做功課,多看佛書,攢積善業功德,心性和人格就會自然完善,同時生活上也自然會趨吉避凶,煩惱、壞毛病與不良習氣、行為便會日漸消減。一定要堅持『此消彼漲』的原理!同世間的道理一樣,一切成功都是事在人為,對於修行人而言,有的人修一輩子便成功了(密法里還有七天就即身成佛的),有的人則可能生生世世都在修,有的人今世只求往生,有的人則在瞬間便可以開悟見道,有人對佛學半信半疑,有人只信氣功外道,甚至沉湎於信持邪教,還有的人根本就對任何修行都不以為然、嗤之以鼻。但無論是怎樣的一種情形,長命百歲、朝生暮死的心路歷程是一樣的,時間畢竟是相對的東西,誰不是為了『活』得更美滿而存在於世間的呢?眾生都有一顆求取美滿和幸福的心,這個心,足以讓我們都成為『有緣人』。時間是相對的,而成佛卻是絕對的事實——只要我們肯從當下努力地進取,如法認真地修行,不要只糾纏於暫時的『事相』和『因果報應』,肯痛下決心為自己創造條件,發大願、生勇猛精進心,堅持從『因』上著手下大功夫,那麼,人人都可以同釋迦牟尼一模一樣,獲得關於宇宙萬物萬有,一切存在的大智慧、大覺悟,修證出我們永恆的無生死、無升滅、不輪迴的『真我』 。祝福大家!後記本小冊子的言說方式,乃妙澤個人一家之說,初衷只是想向大家說一說佛學的真實面目。稿子出來後,妙澤方明白什麼才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本小冊子只能算是一點我個人的修證和學習的心得體會。若有什麼謬誤,是妙澤個人的修證和領悟淺陋之故,不是佛學本身。況且,依佛學的語義,接引初機(初學者),廣渡眾生,不講條件,入門再說,都是一種當機的假說罷了。再從大乘了義之精神而講,佛門無門,沒有內外與身份之說,一切善法、善語、善舉都是殊途同歸的,予俗諦而言,它們只有究竟和不究竟之別。許多大乘菩薩一直在以不同身份、不同方式示現著佛的慈悲和智慧。妙澤則是蒙受了這樣的恩澤的人,總想藉此小冊子與大家共用這樣的恩澤。而且,這樣的心很切……因此,此小冊子若有什麼負面效應,願一切罪過與不妥僅屬於妙澤個人。這些文字及背後的東西,絕不是妙澤的創作和發明,而這些言說形式本身,則只是妙澤某種心愿的一種映射產物。我總以為,學佛之人,心包太虛,不應有門戶之見,道家說無相實則是一切相,同樣如此,般若波羅蜜多無處不在,只要我們從當下努力,我們隨時可以體認它。佛弟子更要積極入世,廣施法雨、播道種,不拘手法、不辭辛勞。從現象上講,我們不一定動輒就在言行上與佛或佛法術語沾邊,或已證悟到什麼『高度』才行,菩薩本由凡人做起,在於菩提心,在於儘可能如法地做得更好……只要我們做人處事吻合法度、體現了真、善、美,一樣在自渡渡人。佛經上講,成就『三福業』者,則凈業大成,必上品往生(詳細情況請參閱凈土宗經典)。『三福業』中有『勸進行者』一說,因此,我們不必妄自菲薄,有已得證悟的大德無論在義理上,還是在具體行持上為我們負責、把關,我們自己又肯努力精進,今生當然便有證果的可能。即便不如此,我們只要堅持做功課,常隨佛學,攢足一定的善業功德,我們必有消息,必有殊勝因緣相遇真正的大德。根本上講,修好了渡人和邊修邊渡人並無二至,我們可根據自己現有的條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點點滴滴,在於如法實踐,在於發心。凈空大師就說過,哪怕對一條小狗念一句佛號,這菩提種子也種在它八識之中了,道種自有破土成熟的那一天……最後,妙澤尤其要提及的是,若我們真心要修證佛法,這本小冊子是萬萬不足掛齒的,請我們們一定去認真閱讀那些佛學經典。除了大乘經典,還應多看那些有修有證的大德們所作的開示。初學者對那些僅作理論與學術研究的,又無實證經驗的作品不必太當回事,等我們有了一定實證經驗與進步時,我們回頭再對它們作一般性的知識來了解和辨析。這樣,我們就不會受誤導了。總之,願我們們早日心開意解,如法修證到關於宇宙人生的大智慧。妙澤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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