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惟仁:就這樣被音樂「征服」,就這樣「執迷不悔」

在音樂圈裡有一個奇怪又可愛的現象,那就是有這樣一批音樂人,他們既能寫歌又能唱歌,還能彈得一手好琴。他們的作品往往都被稱為經典中的經典,被無數歌手詠唱致敬。

除此之外,他們看起來總是憨憨的,還有一些微胖,在圈內擁有極佳的口碑和人氣。說到這裡你想到了誰?大哥李宗盛?內地音樂人小柯?音樂才子常石磊?沒錯,但如果再加上「木吉他」這個標籤,那一定是這個被稱為「情歌聖手」的小胖——袁惟仁。

《想念》

我在異鄉的夜半醒來

看著完全陌生的窗外

沒有一盞熟悉的燈可以打開

原來習慣是那麼難改

1關於袁惟仁和他的歌,就像他當年的鄰居(如今已是台灣音樂詞曲創作人)張簡君偉的音樂作品《聽袁惟仁彈吉他》里描述的那樣:靠著窗半夜聽見袁惟仁彈吉他,他認真創作的哼哼唱唱,《愛情傀儡》《征服》和《夢醒了》,都變成了主打。

《聽袁惟仁彈吉他》

靠著窗半夜聽見袁惟仁彈吉他

他認真創作的哼哼唱唱

愛情傀儡征服和夢醒了

都變成了主打

的確,當年巫啟賢的《愛情傀儡》、那英的《征服》、《夢醒了》都成為了橫掃各大音樂頒獎禮的熱門歌曲。不僅如此,王菲《執迷不悔》、《旋木》,那英《夢一場》、陶晶瑩《離開我》、趙傳《勇敢一點》等流行金曲也都出自於小胖的琴弦。出道20餘載,他的作品捧紅了太多歌手,歌比人紅的狀態直到2007年,他擔任台灣選秀節目《超級星光大道》評審,以及同年S.H.E的《聽袁惟仁彈吉他》凌空出世才逐漸得到改觀。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淡泊如初。

正如那英在節目中調侃地說:「沒有人不知道他,但在朋友的聚會或者訪談節目中,他更像是個點綴。」而小胖也更欣然於接受這般評價,與其沖在人前爭名奪利,他更願意躲在大樹下,享受庇蔭中難得的安逸與自由。

《旋木》

賓士的木馬 

讓你忘了傷在

這一個供應歡笑的天堂

看著他們的羨慕眼光

不需放我在心上

2

然而,他的小世界看似一番平靜,卻也是歷經滄桑。關於那些痛徹心扉的過往,他都把它寫進了歌詞里。

「我想起你描述夢想天堂的樣子,手指著遠方畫出一棟一棟房子,你傻笑的表情又那麼誠實,所有的信任是從那一刻開始。」這首《夢醒了》的主角,就是小胖苦戀了7年的女友,陳曉娟。

《夢醒了》

我想起你描述夢想天堂的樣子

手指著遠方畫出一棟一棟房子

你傻笑的表情又那麼誠實

所有的信任是從那一刻開始

和他一樣,陳曉娟也是一位著名的詞曲創作者及音樂製作人,王菲《流年》、許茹芸《不愛我放了我》、阿桑《葉子》、那英《如今》《乾脆》、莫文蔚《愛》都是其經典代表作。兩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終於在男孩的苦苦追求下,成為了一對令人艷羨的情侶。

或許命運總是喜歡捉弄有情人。相戀七年後傳出的並不是他們的喜訊,而是分手的定局。那一年,30歲的袁惟仁在極度絕望與痛苦中寫下了《征服》:「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他把這段刻骨銘心的戀情寫進歌詞,以此慰藉重創中的自己。

而在海峽的這一岸,同樣正在陷入愛恨情仇的歌手那英收歌后感慨不已,經其精湛演繹,歌曲一炮而紅,在收穫無數獎盃的同時,那英也由此憑藉「苦情歌」的標籤徹底征服歌壇,成為內地不可取替的實力派天后級歌手。

《征服》

就這樣被你征服

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劇情已落幕

我的愛恨已入土

3

小胖最經典的作品,大多源於那段感情最黑暗的時期。沒有華麗的修飾,他的歌詞、曲調、連同歌名,通常都很直白。那些感情中的委屈、無助、迷惘與倔強,被他描繪得淋漓盡致。分分合合或許是常事,但正是由於兩人的音樂才華,在給別人寫的歌里,常常可以看到他們對彼此和對感情的真實獨白,令同為愛情淪落的人心碎不已。

《執迷不悔》

這一次我執著面對 

任性地沉醉我並不在乎 

這是錯還是對就算是深陷 

我不顧一切就算是執迷 

我也執迷不悔

車走了 我還站在路邊

儘管牽腸掛肚,但最終,他們還是沒能成為彼此感情中最後一個天使。2002年元月3日,小胖率先邁出一步,迎娶台灣女演員陸元琪為妻。而兩年後的同一天,前任陳曉娟和她相戀一年的男友也選擇了婚姻。屬於兩個人的夢真的醒了。

《坦白》

你變得不能再對我坦白

你學會欺騙去面對現在

4

時間的力量,終究可以淡去劃在心底的傷痕。有了家庭和孩子,袁惟仁重新找回了幸福的生活,恢復了平靜淡然的心情。可也是因為幸福,他再也寫不出像當年一樣令人撕心裂肺的作品了。

為此,他也曾有過失落,並向「歌壇前輩」羅大佑和李宗盛請教。在得到『一輩子能寫多少首歌就像天註定』的答案後,他開始選擇沉澱自己,並嘗試跳出創作瓶頸,尋找其他可以接近音樂殿堂之路。

2006年,他與當年「凡人二重唱」組合兄弟莫凡共同組建了音樂製作公司「當然音樂」。2007年起,他連續出任《超級星光大道》、《超級女聲》等多個音樂比賽的評委。而後,他又聯合SHE、齊秦、游鴻明、張宇、劉若英合作發行民謠合輯《凡人和他的朋友們》,舉辦「凡人民謠FUN」巡演……

《勇敢一點》

我一定會勇敢一點

即使你不在我身邊

你的決定和抱歉改變不了我的明天

5

在音樂的路上,他始終沒有停歇。如今,他又成為了一名演唱會策劃人,為他人生中第一個偶像羅大佑策劃一場亞洲獨一無二的《假如我是羅大佑》致敬經典演唱會。

從萌生策劃想法的第一刻,他的腦海里就浮現了偶像羅大佑的形象。直到現在,他還清晰的記得那是1983年的12月31日,那一天是羅大佑人生中第一場年終演唱會,也是小胖人生中第一次看的演唱會。15歲的他用了半年的積蓄,買了那場演唱會的門票。他說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年羅大佑在台上唱歌和樂手彈琴的樣子。

憑藉對西方音樂市場的研究學習,以及多年積澱的音樂素養,小胖憑藉實力徵得了偶像的同意,親自操刀這場令人期待的演唱會。從來沒做過寫歌以外的音樂演出工作,小胖幾度被繁雜的事務性工作搞到崩潰。但對音樂的理想卻一次又一次激發他的動力。此次小胖全心傾注,為了給偶像及歌迷帶來最具品質,最具故事性的音樂盛宴,儘管遇到不少挫折,他依然堅持「執迷不悔」。6

「音樂表達的是無法用語言描述,卻又不可能對其保持沉默的東西。」19世紀的雨果曾如此形容音樂的魔力。

而今,兩個世紀之後,依然有一群像小胖袁惟仁一樣執著的人對其著迷。

他們用盡全力感受著世事變遷

用一架鋼琴,一把木吉他

用一切可以傳情的樂器

寫著一個個充滿畫面的音符

表達著無盡又真實的悲歡離合

安撫著一代又一代需要慰藉的靈魂

End

作者:海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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