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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門禪師法語

慧門禪師

佛法是離苦得樂的好方法,能讓我們得到涅槃的清涼。

修行就是要度一切苦厄,要先修自利,才有能力利他。

慾望一生起,若馬上滿足它,則習氣隨之加重,也愈發更執著。

當有所求時,求不到就起瞋心;求到了而滿足,慾望就會成習氣,成一種執著。故有所求,都是苦因。

一旦有任何執著,生死輪迴將如影隨形,而不得解脫。

念頭紛飛是慧命的無形殺手,也是生死輪迴的根本。

姓即有,但非常性。如若不跳脫生死輪迴,就生生世世一直改名換姓。

修定修慧的法門同稱止觀,止觀法門有很多種入手的方法。止修到極致得定,觀修到極致得慧。止觀是指修行的方法,而定慧是結果。

煩惱習氣就像心頭芒剌,修行就是要去除心頭芒刺,如以楔去楔。

漸修的禪法,如同用各種不同的手術刀,將心頭芒刺執著、煩惱、習氣等一一取出。

從有為法下死功夫,才能進入無為法;以有為法為入手處,才能達到無為。

用有為的禪法進行抄家滅族,把所有的障礙除掉後,還得進一步徹徹底底的空到連感覺有個空的感覺和空,都要將之空掉(能覺察空的「能」與所覺察空的「所」都要空掉)。當窮之又窮,空之又空時,什麼事都不要做,富與福就自然來了。故從有為法修到無為時,迎福迎富就自然產生了。

最強大的敵人,就是自己根深蒂固執取五蘊產生的五種妄想,並誤認五蘊構成的受報身為實我,五種妄想為實法。故說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我們經常倚賴身心的感覺(如五蘊產生的妄想或八識運作的表相)作為回應的依據,因為我們誤認虛妄為真,迷真逐妄,認假為真,當然就往輪迴的方向鑽去,這就是因方故迷。如同飛機駕駛員時常長時間的處在小小的空間里,一直依賴著儀錶版的指示飛行,緊急突髮狀況發生時,無法立刻做出正確的判斷反應,這種現象就是空間迷向。例如飛行員突然發現前面跑道有障礙物,腦筋明明知道要緊急剎車,但無法反應過來,反而讓飛機往前撞上去。如同凡夫明知煩惱習氣不好,但一生起氣來,卻拿起機關槍亂掃射一番,而誤傷無辜。

如果沒徹底從內心深處去體認到這期生命的受報身,有那麼多無法預測、未知、無奈及無助的苦難,就沒辦法發出強烈的怖苦發心。發心力道不強,修行就沒有力量。怖苦發心的力量是初發心修行的原動力。怖苦發心不深切,往後的修行就後繼無力,也就無法行深般若波羅密多。要維持行深的力量,就必須在修行中遇到任何困難或障礙時,能即刻回到怖苦發心的起步,重新再向上推升。

修行如發射火箭,須把發射台固定好,才能推動火箭穿透過大氣層的阻力,飛向太空自由運行。大氣層的阻力如同我們的習氣業風,這穿透的過程就是行深。架設發射台的過程就是知苦怖苦。鞏固發射台就是加強出離心。有出離心才能夠導引出初發心的力量。初發心有力量才能有決心想要跳脫受苦受難的受報身。初發心的力量愈強,智力也就愈強。智力愈強才有力量穿透迷真逐妄的重重障礙。這些過程即是行深般若波羅密多。

隨時隨地讓心回到可以帶領我們往開悟路上的起點,從頭一步一步地經歷過再經歷過,就是行深。

經論上所描述的境界,都必須還原到能夠帶你到達這個境界的起點,一步一步邁進,一步一步的經歷過再經歷過,才能體驗到這些境界,這種修行過程就是行深。

行深就是把能所拉開距離,讓自己的心眼好象從很高的地方往下俯視,而穿透幻化表相。心只是了知一切變化而不會被拘執住,又能自由自在的流動而不被束縛。所以行深的當下是一種全方位的無覺之覺,這就是觀自在。

能所拉開距離,就如同讓自己站在很高的地方往下俯視。這種拉開距離就是行深。行深才能當下達到全方位的了知一切變化,而穿透幻化表相;心不會被變化的現象拘執住,才能自由自在的流動而不被束縛。所以要觀自在就必須先把能所距離拉開,而超越能所的束縛。

一個人的心如果被外緣、內境的變化所牽引或誘惑,而引起各種情緒波動及回應,心就是往外跑。心往外跑即是被境界所轉。一旦發現被境界轉,只要立刻歸而求之就能轉境界。所以要轉境界就要歸而求之。

把所有往外拋的心拉回到自心,就是入流亡所,也是歸而求之。

任何修行方法,只要能歸而求之就對了。心如往外拋(攀緣),被境界轉就不對了。

心被六根門頭的對境捉走時,就是被境界轉了;心跟著境界跑,「能」就掉入「所」的陷阱,而被「所」束縛住了,這就是出流。一旦發現能看能聽的心,掉入所看所聽的陷阱,而被境界拉走了,即刻把「能」拉回自心自性里,就是入流。拉回來的速度愈快,觀的力量就愈強,就愈能轉境。察覺心相流動時,亦應如是作工夫。

頭低、腳高顛倒著躺在草原上,凝視晴朗虛空。外天空由眼識進入第六識,產生同時俱生意識。此時心中會覺得天空與心更明亮,因為負負得正。若繼續凝視,心中會呈現空蕩無物,導致末那識不起思量,第六識不起識別作用,此時外天空會擴大撐開內天空。外天空與內天空完全結合融成一體時,穿透了弓身穴底的五蘊身心的包圍與束縛,而顯現了自性的秘密天空。這些過程是經由行深般若智慧而達到遠離顛倒夢想。

眾生心無時無刻都被五蘊產生的妄想束縛住,唯有行深般若智慧,才能徹底進行抄家滅族。把五蘊產生的妄想徹頭徹尾的消除;也就是進行深度徹底的抄「自性無邊眾生」的家,滅「自性無盡煩惱」的族。抄家滅族後,妄念就不動了。妄念不動,心裡時間的流動停止。心中過去、現在、未來的時間流動被擠壓成一個點。最後連這個點,也在心裡消失了。此時內空(因心裡塵埃沒了)就出現,並擴大到穿透五蘊的束縛。當內天空與外天空結合時,就產生秘密天空。此秘密天空即是自性空、佛性空。當下心理時間與空間皆空。心的狀態就如同沒有圓周的圓;圓心無所不在,亦處處在。這即是《心經》所講的照見五蘊皆空的景象。是眾生在活著時,就可以經由行深般若智慧而親自體證,絕不是死了燒成灰,才叫皆空。這些過程可透過時時勤拂拭的行深而達成,也可以參禪頓悟當下,一蹴而成。

行深般若智慧是現在進行式,亦可即刻滑入現在完成式。現在完成式即是當下。

從佛法的觀點來看當下的定義,心遠離前一剎那的尋伺,同時遠離下一剎那的再決識,此空檔即是當下。當下可以是一剎那亦可達永恆。當下成永恆時就是成佛。當下成為永恆時,自性空、佛性空即顯現。當下的力量就是佛力。佛力最堅強,可穿透摧毀一切幻化的表相,是無所不摧無所不毀的。

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就是行深達到現在完成式,又使現在完成式繼續延續到每一剎那,這個當下就是觀自在了。

悟妄歸真達到色自在、心自在,一直到離念後,即成真正的觀自在。因離念頓悟本覺即破和合識。由唯識的觀點來看,就是把不生滅體逼離生滅相,而不被生滅相所拘著,此時不動法身即顯現。法身顯現當然就觀自在了。

頓悟本覺、翻不覺而成佛,這過程就是行深到迷源(亦是覺源、心源)時。修六度萬行是漸修方法之一,宗密阿賴耶迷悟說,迷有十重,初迷因初際無明覆蓋,由本覺轉為不覺,迷真逐妄而念起。念起後即刻一路下滑而衍生見起、境現、執法、執我、煩惱、造業而受報。初際無明覆蓋是任何一期受報身的遠因。一旦有受報身,如睡爾有夢,法爾念起不斷,一路下滑,而又造作下一期受報身的近因。悟有十重,從怖苦發心對治受報後,才能提升智力,產生修五行覺妄念的智力來對治造業。對治造業完成後,才開發提升智力,對治煩惱。煩惱對治完成後,智力又提升到體驗我空,才能對治執我。對治執我完成後,智力又提升到體證法空,以對治執法,此時染、凈各半。法執對治完成後,智力又提升到體證色自在,以對治境現。境現對治完成後,智力又提升到體證心自在,以對治見起。見起對治完成後,智力又提升到時時離念以對治念起。對治念起離念完成時,即破合和識,不動法身顯現,悟本覺而翻不覺即成佛。這種悟妄歸真的過程,是經由淺悟來對治深迷,逐次進入深悟來對治淺(初)迷,故稱逆次斷除,此過程即是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成就時即照見五蘊皆空。

心要時時保持覺照能力,才不會因追逐外緣內境而引起念頭的流動。心中有形有狀有顏色,會變化,會流動的任何影像或念頭都是妄心的作用。一旦追逐心相就會迷失真心而掉入生死輪迴里故須悟妄歸真。會動的都是假的、妄的,只要心常住在不動的真心上,覺照的智力就愈強,行深的力道也就愈強,迷真逐妄的心就愈弱。外緣內境雖然在動,但真心是不動的。悟妄歸真的不動心能穿透幻化的表相,從深迷直達淺迷(初迷),甚至完全跳脫所有的迷而進入迷源(覺源)處。故用悟妄歸真的行深般若智慧,可以照見五蘊皆空,而度一切厄。

心中生起的法塵,只要有形有狀有顏色,會動會變化的,都是妄相,不動的才是真心。心唯常處在不動中才有智力悟妄,而不隨變化走。也才能由悟妄而歸真,歸真的力量愈強愈能在妄念升起途中攔截。愈攔截就愈能行深般若智慧,終能照見五蘊產生的種種妄想皆空。

悟妄歸真的智力越強,向上歸真的力道就越強,迷真逐妄的力道就越弱,兩股力量互為消長的過程,就是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深到極至處,破和合識,逼使阿賴耶識的不生滅體離開生滅相,當下不動法身自然顯現,即是開悟。也就是照見五蘊皆空時。

參禪只要話頭疑情一起,視其智力提升到悟有十重的那一點,同時就能穿透迷有十重的重重迷障到相對應的那一點;甚至可在途中任何一點就爆破,直達離念,頓悟本覺而成佛。故言途中就是家舍,家舍便是途中。不須像漸修法門般逐重逆次斷除。參禪,覺察一有念起即刻提撕話頭,予以對治。疑情一起,就能自動磁吸念頭蠢動的力量成為疑情的力量。時時維持在離念深悟的境界,以對治著淺迷的念起。既有能力對治淺迷的念起,就不會因念起而一路下滑至深迷的受報。故深悟不僅能對治淺迷,當然也能對治深迷。因為疑情自有惺惺的能力,覺照著念頭的蠢動,至令無法起念。故話頭疑情一起,即便不開悟,也能遏止因念起而延伸一路下滑至深迷,心當然就不會一再的被污染。故參禪提話頭起疑情的行深,就不僅能如宗密所說的逆次斷除,也可以順次斷除。

參禪用心中眼,觀心外相,一發現心相動了,心就已經被心相拉著走了。話頭即刻一提,心就被拉回而入流了。

一旦發現能看能聽的心掉入所看所聽的陷阱里,而被境界拉著走,應立刻提覷追本參話頭,才能瞬間把「能」從「所」拉回到自心自性,而不被所看所聽的「所」束縛住。

時時提問話頭,心就不會被內緣外境捆住,也可以跳脫五蘊的束縛,自然能事事、處處、時時都觀自在。

參禪工夫綿密融豁時,話頭鋪天蓋地行,恰似以虛空為禪堂,以大地為蒲團;正當時,行不知行,坐不知坐,那有個人來去行坐。

不為逆境起瞋恨心,也不為順境起貪愛心,修行就有點功夫了。參禪要參到確實體驗到確實知道自己不知道,確實明白自己不明白,確實清楚自己不清楚,才能產生往內心緊迫覷追的力量,甚至進入不覷自覷,不追自追,此時的疑情才能越滾越強大而成疑團。

參禪窮追深究,如同把話頭疑團當成炸藥埋入心頭大患里(無明及其衍生的所有心相都是心頭大患),一舉爆破,即得清涼自在快活,所以窮究就是行深。

從唯識的觀點來看,參禪的覷追,可經由疑團的爆破離念,而破和合識,直探覺源。所以參禪的提覷追即是行深般若智慧。

禪師逼禪和子,有如抄家滅族,掏到真空後還要你納物事來。逼到走頭無路,不得不往火里撲,水裡跳,奔得出才是一條好漢。

修行中出現境界或感應,其實都是五蘊產生的妄想所設下的陷阱,心中執著一起,追逐不放,不知不覺地離開了正法而陷入生死輪迴的窠臼。唯有修行修到生起禪相,才能產生慧力,有了慧力方能戮破這些陷阱詭計。

一般人認為修行有境界有感應,才叫做相應,其實感應或感受的境界都是病。修行沒出現感應或感受的境界,反到是最好的境界。最好的境界就是只有單純的禪相,因為那是修行必經的體驗。

修行只要出現禪相,就不會生起任何境界或感應。例如參話頭疑情一起,外緣內境所產生的法塵,即刻被轉為疑情的力量。

疑念、疑情、疑團,可以視為參禪的禪相。

阿賴耶識的種子一蠢動,即被話頭遏止住或被疑情吸住時,就沒辦法穿透話頭疑情與第六識結合而起現行。不起現行就不會產生識別,當然也就不會有感應境相出現。

五蘊未破前,楞嚴經所說的五十陰魔是不會出現的。經過禪修破了色蘊才可能發生十種魔境,破受、想、行、識也各有十種,共五十種。一般人認為禪修容易著魔,是錯誤的想法。修法時只要不陷入無記,不執著境界,絕不會走火入魔。但並不是每位行者破五蘊時,都會出現這五十種陰魔。

會發瘋的,修不修都會發瘋。不會發瘋的,修邪法也會發瘋。不會發瘋的,只要在正法上修,再怎麼修也不會發瘋。不會發瘋的,不修雖然不會發瘋,但鐵定輪迴有份。是故不宜將精神病引起的魔境,與楞嚴經所說的五十蘊魔相提並論,或混為一談。

學邪法、似是而非的非法,都不是正法佛法,最後慧命怎麼喪失的,自己都不知道。正如滲水毒乳,一滴毒奶放入一大桶水裡,毫無營養又具慢性毒,喝久了皮包骨,到時候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若造作惡業墮落在三惡道,報盡業消時,仍能提升為人。若造善因而生善道,當福報享盡時,還是會墜落的。唯有在人道可自由作主,要清凈或染污,隨自己主控。透過修行直接停止造業。甚至可從怖苦發心直達離念而頓悟本覺,解脫生死輪迴,並利濟一切眾生。人最具慧根,所有聲聞、緣覺、菩薩、佛,都在人間修行而成就的。故說佛法以人為本,講究人權、人性、人人平等同(本)具佛性。況且六道中唯有在人道為人的這期生命中,才能直接修行佛法禪法,而了脫生死,頓悟成佛。這才是人間佛教的根本精髓。

把經典義理當學問研究的人,常以為腦筋知道,就錯以為自己經驗到也做得到,其實腦筋知道,不等於自己體驗到,也不等於自己做得到。這種情境很吸引人誘惑人,很容易上癮。因此會愈來愈鑽牛角尖,永遠不知前非,也不願回頭實修。當遇到境界或自我受到不可承受的傷害時,尤其在八苦交煎死到臨頭時,卻無法從三藏十二部拈出一條可對治的方法。所以不真參實修,絕對無法行深般若智慧,照見五蘊皆空。

想動用腦筋來解決公案話頭或生命奧秘的問題,只會讓問題延伸更多的問題,而沒完沒了。腦筋會設下詭計讓自己以為自己知道答案。其實答案裡面又有問題,又要重新尋找新答案以解答答案中的問題,如此循環不已,其實已陷入輪迴。只有離心意識參究,生起疑團,有朝一日疑團爆破,大地平沉時,問題本身也隨著疑團爆破而消失了。所以參禪不必給答案,只要如是參就對了。故說參禪「只問不答,答在問中」。

禪和子為了一個公案,彼此諍議,如同兩軍對陣,雙方各自雷戰鼓、搖旗吶喊、虛張聲勢,呈口頭之快,以示自己佔了上峰,其實沒有真參實修,自己根本做不到。這就是口鼓子禪(閩南語:搭嘴鼓、答喙鼓)。

解說公案的玄機,眾人經過口耳相傳,一個傳一個,人云亦云,根本不知其所以然,鸚鵡般有樣學樣,依樣畫葫蘆,常說些自己做不到的過頭話,這就是過頭禪。

附:禪林用語

口頭禪—有些人講禪,講得天花亂墜,胡蓋一通,蓋得比過去的禪師都高明,但是心裡沒有禪,沒有受用,沒有正見,只靠一張嘴。

文字禪—文章寫得頭頭是道,但是從未嘗到禪的真正法味。雖然寫了很多禪的著作,但都是文字遊戲。除了文字以外,沒有真實的受用,也沒有真正的見解,只是辭彙排列組合的文字遊戲。

野狐禪—有一天百丈上堂說法,一個老頭子出來對他說:「當初我當方丈時,有人問我『修行很好的人,還落不落因果呢?』我回答說『不落因果。』結果投胎變成狐狸,當了五百年的野狐,現在請您下一轉語,我就可以解脫了。」百丈答:「不昧因果。」那個老頭說:「好,謝謝禪師!我已經解脫了,我在後山的山洞裡,請您把我火葬了吧!」於是百丈就率領徒弟,到山洞裡依亡僧例,把這隻野狐火葬了。這是一個故事,也是一則公案。它的事實如何,我們不去推敲,它的含意告訴我們,不可以拿主觀的、常識的、自作聰明的概念來解釋禪,也就是古人說的「在黑山鬼窟里作活計」——依靠思索,就認為這是真理。真理必須靠實證,靠思索隨便亂解釋,是有過的。

葛藤禪—自己不參,也不觀心,也不去研究,只把古人的公案說來說去,無事生非,好象藤子纏到樹上糾纏不清,這類人也很多。一天到晚寫葛藤禪,寫完以後,還評唱一番,效顰古人;不評還好,一評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古人上堂「全提正令」,不容許你再解釋什麼—你不管怎麼解釋,都是錯誤的。要聽道理,找禪師幹什麼?禪師是不講道理的,是故意要截斷行者慣用的心意識。而你卻把他的話用理論解釋,顯然是大錯特錯。

還有很多人,一輩子拚命把公案拿來解—「什麼是佛法?庭前柏樹子。」「佛法」和「柏樹子」有什麼關聯呀?拼了一輩子去解,解來解去解不開,縱使解開了,也徒見白費力氣。古人說這叫「鋸解秤錘」—秤錘表面是鐵,裡頭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呢?費了很大的勁,鋸壞了很多鋸子,鋸開了以後,才知道是表裡如一——外面是這個,裡面也是這個內涵,也可以說沒有內涵,因為內涵就是外在,所以葛藤禪也很愚昧。

宇宙本體自然展現生生不息的現象,就是自然的智慧。自然的智慧恰如佛法的智慧在教導我們如何展開生命的蛻變。

大自然的變化正在教導著我們生命的蛻變!

花草樹木在夏天時枝葉繁盛、花開燦爛,就如同人正值少壯年青、輝煌騰達、展現人生站在峰頂。但應知見好就收開始收斂,不得再自我膨脹。此時該向秋天的花草樹木學習自然的智慧。果實在秋天成熟落地了,葉子開始雕零。從繁榮、絢麗的頂峰歸於平淡;此時應適時的把自我意識縮小,開始潛藏收縮。從有我逐漸進入無我。如同冬天到了,花草樹木如果還一味地要保持鮮綠的葉子來炫耀自己,展現自己,則根部的水份及養份就會透過葉子被大自然蒸發,而消耗了根本的生命能量,到時就連命都沒了。是故懂得適機調節,如同一切萬物生靈在冬天適時的閉塞隱縮,承受各種煎熬,其實是在潛藏生機蘊釀泰元。當一元復始,春天的無限生機就隨之自自然然地開展出來。當一位行者隱居山林或住禪堂精進參禪時,看似秋冬的隱縮閉塞,其實是在蘊釀著大死一番後,再蘇蘇過來大活一番。像一元復始的春天一樣,連等待都不需要,它自自然然的就來到了。

佛法只要實踐力行,真參實修,讓心往內行深經歷過,經歷過,再經歷過去體驗自然的原貌。而不做二元對立的分別和造作,自性的佛性就顯現了,就成佛了。所以心、佛、眾生三無差別。

我們的心污染,有造作,有分別就變成眾生,心只要呈現原貌那就是佛,沒改變身心一絲一毫,所以說心、佛、眾生三無差別。

本來無一物就是指生死輪迴與涅槃(輪涅),是一體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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