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眼婆娑!十年前空軍80後軍官汶川抗震日記曝光!
06-06
淚眼婆娑!十年前空軍80後軍官汶川抗震日記曝光!
往回走的路上,人來人往,有居民和救援隊,還有一些拍照的。護士說他們拍著好玩,我卻不想看了,本來挺好的一條街,一轉眼……她的聲音有些哽噎。我問護士什麼時候也撤出,她說得等這邊的人都走光了。我問她,你是聽誰的命令留守。她說:誰的命令也沒有,這是我的職責。聽慣了電視上的話語,陡然間聽到她的話,心裡感到暖暖的。回到加油站旁,張隆德已先回來了,看見我就,紅白中學真恐怖,有人挖出一具屍體,當場就吐了。又裝了四桶藥水,要到較遠的地方消毒,三個護士領我們去。剛經過一個危樓,突然感到腳下劇烈晃動起來。又地震了!幾個護士慌亂地往稻田地里竄。一會兒,震動停下來了。她們都嚇壞了,只有白衣護士敢帶我們繼續走。我們還是從那條路走,但穿過高樓、殘牆時都很小心。那護士年紀不大,很活潑健談。給我們講她的經歷,沒想到這小姑娘還蠻有趣的,在災難的深痛面前還有一絲詼諧快樂。噴完葯,回到加油站已是晚上6點多了,開了個幹部會,說明天成立一個偵察分隊到更深處探路,成立兩個分隊到比較偏遠的地方送物資。領導安排我看車,車隊旁邊有一個化工廠,聽說裡面有一千多人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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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飛虎城外;圖片:網路;美編 :甜甜;本文經作者授權發布;第一天 聞訊下午,相繼聽到西安和成都的同學說地震了,很快又接到消息說有200多人遇難。晚上新聞播報了四川汶川發生了7.8級大地震。夜晚凌晨1點30分正在睡夢中接到了出動的命令。到6點鐘第一批出動人員向機場開進。我隨第二批出動部隊一起,還不到9點鐘,坐上東風卡車。
到達機場已經是10點30分。武漢的太陽特別大,到了12點,好不容易看到一架飛機降下來,可飛機只把一群醫務人員接走了。
又熱又餓又困,可惜誰也沒帶吃的。到下午2點,登機。到達成都雙流機場已是下午4點了。成都的天特別陰沉,下著小雨,出奇的冷,使人不禁渾身冷顫。成都還看不出地震的景象,至少房屋沒倒塌,人們照常地行走在路上。我們被接上車,到了傍晚6點鐘,有人給我們送來了幾箱餅乾。晚上8點左右到達一加油站加油,下起了大雨,車上有幾個同志暈車嘔吐。車隊一路停停走走,夜裡凌晨1點鐘我們來到了什邡市洛水鎮,窗外黑乎乎一片,寒風冷雨,我把衣服拉到最緊,縮成一團,睡過去了。第二天初見
迷迷糊糊中天已經亮了,雨也停了,抬眼看去,是一垮塌的房屋,對面是洛水鎮政府。
圍牆院內堆了好多屍體,有很多小孩子,慘不忍睹。下車呼吸了一口雨後空氣,這時,一輛灰黑色的小車駛過,坐著四個武警戰士。車鬥上卧著兩具屍體,一個女人,一個小孩。猛然間看到兩具年輕的屍體心裡猛地一個激靈,不知是悲憫還是哀嘆。天漸亮,洛水的人們也蘇醒了,有兩排人等著救濟,神情悲涼。
在政府對面有一條小巷,房屋大都震跨了。在小巷的盡頭還有條小路,路邊一位大嫂在煮稀飯,旁邊蹲著個五六歲的小孩。那大嫂很熱情的打招呼,說她家房子都垮了,但幸好人沒事。我得知她煮飯的水是消防車送的。我問,這麼多人夠用嗎?她說,不夠用接雨水。我正聽得心酸,她熱情的招呼我們吃早飯,我們謝絕後匆匆離開。走了一段,回頭看她,一個女人,還有什麼能比大災後,能為家人做早飯更幸福的事情呢。剛回到洛水街上,街上的人來來往往都像斷腸人一樣,幾個婦女哇哇地哭著,幾個老人滿臉悲傷。我剛吃兩口麵條,那輛運屍車又來了,看著懸在車外的腿腳,不知怎的食慾全無。一會聽到上車出發的命令,越往裡走災情越嚴重,成片成片廢墟,每片廢墟下面都可能壓了不少的人,我的心越來越緊。前面的公路已經被山體塌方堵死,我們就背上行囊,從一架鐵路橋往前走。橋對面幾個武警抬著傷員往外走,不少百姓匆匆地來回,橋上人來人往,感覺很危險。過了鐵路橋,走了一段又上公路了,這公路一邊是高山,一邊是深澗,山上很多地方已經塌方了,一路上好多輛車,都被山上滾落的大石頭砸變形了,司機也不知去向。
走到下午2點鐘,到一加油站,我坐在地上,把傘鞋脫下來一看,一枚釘子把鞋底釘穿了,害得我在路上走的腳後跟痛。我用鎬把釘子敲彎,剛坐下地震又來了!一幫人跳起來,滿臉驚慌後又恢復平靜。過了20分鐘,說任務來了,我高興壞了。到了紅白鎮醫院的臨時醫療救助點,充滿了醫藥和酒精的味道,醫療站的醫生讓我們跟他們消毒,防止發生疫情。我帶著張德龍等幾個戰士,跟著護士往紅白鎮走去,一過加油站,放眼望去房屋全都成了一片廢墟。 我們隨三個護士分成三組,到各個點消毒。我帶領孫元賀隨一年長的護士往鎮子里走去,走了一段,一名公安迎過來問我們背的是不是生命探測儀,可惜我們背的是噴葯壺。我問那人這些被壓在下面的人存活的幾率有多大,他說七天。七天!難道就是生命的臨界點?現在已經過去兩天,還剩五天。
護士帶著我們一路走一路消毒。街邊有一家貴人鳥的鞋店,門大開著,有人在裡面試鞋。
我問護士店主呢,護士說店主已經走了,他的小孩在地震中死了……我嘆息一聲,隨護士繼續往紅白小學走。 紅白小學門倒了,房塌了,教室成了一堆斷磚殘瓦。一隊警察正在搜救。護士說這個地方要好好打葯,尤其是屍體上要多打點。她一說我才發現十來具小屍體。我在這些幼小的生命間慢慢地穿行,生怕把他們吵醒了。教學樓的廢墟邊還有幾個當地的居民,護士說他們就是為了看親人最後一眼。打完葯,護士又帶著我們從學校廢墟堆上爬下去。這小學的教室有兩層,上一層已經完全倒塌了,下一層有的還剩幾堵殘牆,在前面的空地上又擺放著一具小屍體。我們正打著葯,一條警隊的搜救犬跑下來,我怕警犬咬小孩的屍體,上前趕它,可它不走。正鬧的不可開交,下來了幾個警察把狗喚走了。那幾個警察對著教室的廢墟喊,那護士說那間教室沒有人,當時他們在外面上體育課。我們為他們吐了口氣,一群幸運的小傢伙。我找了一個窗紗送過去遮蓋小孩屍體,那警察又說不用了,那小孩被很大的水泥板壓著,挖不出來。
第三天 留後路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去,一支支援隊伍往前趕,一輛輛救災車往前駛。
躲到車上,想抽根煙,習慣性摸半天,沒有,又仔細摸了一遍,還是沒有。聽幾個司機說有個村子在兩山間,結果兩山同時塌方,還有一個景點的人,連同志願者,都被埋了。那司機感嘆說,死亡到處都有,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前面死的輕,後面死的重。第四天 送物吃完早飯,混進送物資的隊伍,路上的車輛很多,各個地方都有。還看到三台大車上面掛著橫幅「台灣人民心繫災區」。

天黑了,在帳篷里和衣躺著,忽然又地震了。
第五天 進山
5月17日,大晴天,一上公路,發現路邊停了幾輛新加坡的車,很專業。
到目的地,國際友人聽我說這片廢墟下面沒有人後走了,我們也轉移到磷礦廠家屬區。這裡,有好幾幢宿舍樓完全塌了,擠滿了救援的人,有消防的,有內衛的,都在緊張地刨著。我們爬到高高的廢墟上開始刨,團里林參謀來信說要一個會北斗的,很慶幸的是我去了,一行五十人加2名軍醫,2名嚮導,共54人,兩人帶一床被褥,帶三日份乾糧,又到團通信帳篷領裝備,通信股長一看見我笑說你又來了。拿出衛星電話,給我細細地教了一遍,又把北斗調試一番。一行人,穿過紅白鎮,翻過石塊橫樹,到一鐵路橋。過了鐵路橋,兩邊的大山把鐵路夾在中間,高高的石壁把人壓迫的感覺特別渺小。這個地方要是山塌了,就算沒被壓死,也沒有人救我了。趕緊跟著隊伍出了山谷,前行一段,前面要通過一處大塌方地段,讓拉開距離,五人一組,小心通過。鐵路鐵軌已被巨石砸斷,扭曲猙獰,山體塌方已把道路全部掩埋,形成半壁巨石堆。我們在巨石堆里艱難地爬行著。剛爬到一塊大石頭,有一隻小狗,沖著我大叫。見它這麼勇猛,我們幾個狼狽撤回,繞道而行。走回頭路是很痛苦的,終於趕上了隊伍。陳達一放下背囊,挨個問吃不吃饅頭。我和營長都不吃。
一會兒又出發,貼著石壁走了一段,有一隧道黑乎乎的,不知誰一腳踢到石塊,嗷的一聲長叫。再往前走可算到洞口了,有一支部隊在那兒,上前一問是從歡樂谷出來的。營長上前問具體情況,領隊的人大笑說谷里沒有人,差點把命搭進去了。我們繼續前進。礦廠臨河,河一邊的山塌下來,已經把河谷完全堵死了。嚮導說,要去歡樂谷要麼從這塌方處進,要麼翻山從八卦嶺走。但從山谷里走比翻山走至少少用5小時。營長看著巨石思考半天說,我們還是翻山吧。於是收拾行囊開始上山,山很陡,正艱難地走著,看見一名軍醫把背囊丟在地上,站在崖邊,搖搖欲墜。便上前,幫他拿包。再往上爬,只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喘息聲。腳下踩的是泥、是石頭還是樹根已經分辨不出來了,搖搖晃晃地往上走。正搖晃著營長從後面用棍子頂著我,生怕我滾下去。爬著爬著,到山頂了。晚上的山風很涼,有個戰士的腿抽筋,軍醫趕緊料理,陳達直往人手裡塞饅頭。營長帶領我們迅速走到木瓜坪村二組,路兩旁是廢墟,只剩狗和兩頂帳篷。我給指揮部彙報情況,回頭髮現戰士們抬出一堆席夢思。營長召集幹部開會說,我們這次去歡樂谷執行營救任務,有9個人,其中有2個重傷員,需要抬出來。另外,刺竹坪那邊還有4個輕傷的人員,我們要帶出來。明天我們還要翻八卦嶺,嚮導說那山更高、更陡。所以我決定明天隊伍分兩部分,一部分由湯軼輝帶9名戰士和一名軍醫留守,其餘的人帶乾糧、擔架,跟我到歡樂谷去救人。安排部署完工作,收到指揮部的信息,說晚上有雷暴雨,讓做好準備。我和衣躺在席夢思上,正沉睡著,忽然聽到喧鬧聲,猛的坐起來一看,下雨了,露天的戰士一下抱著被子擠上席夢思床,小小的一個床擠了11個人。過了一個小時,雨漸漸停了,我在床上呆坐著又迷糊過去了。第六天 入谷一覺醒來,天已亮。雨後的天氣很悶,山路很滑。一行人沿著前一個人的足跡在樹林間穿行上爬。正爬著,又沒路了,只得往回去。我痛苦地轉過身,一看眼前的景象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驚魂稍定,嚮導又在山那邊找到條路,原來是從一處震裂的崖壁上爬上去。王歡帶根繩子先爬上去,從崖頂放下根繩子來,眾人依次抓住繩子往上爬去。等我要上時,陳達跑來了,和他玩笑幾句,抓著繩子往上上。上到一半又被陳達坑了。我晃了一圈扒住崖壁爬上去。一會兒陳達爬上來說,排長,你剛才在空中晃圈的姿勢好帥啊,真拿他沒脾氣。剛走兩步,頭盔突然撞到膝蓋上了,痛得我齜牙咧齒。又是該死的陳達,氣得我把頭盔扔了又接住。走了好幾個岔路口,隨著嚮導走了一段下坡路,又爬坡了。越走越多竹子,正走著,忽被撞得眼冒金星,後退三步,原來竹林中長著棵樹,橫著樹榦。這樹長得太缺德了,我就比嚮導高那麼十公分,它就攔我。幸好有頭盔,不然非得死這兒。正暗罵著,又聽到陳達在後面大笑。這個災星,碰見他果然沒好下場。走到正午,爬上一個坡,可算看到營長他們了。營長安排金光平帶人去刺竹坪接人。歷盡千辛萬苦,終於看見歡樂谷了,又聽說裡面沒有人,眾人一時沒了主意。營長沉思半晌說,給指揮部打個電話問一下。我好不容易撥通電話,指揮部說沒接到歡樂谷有人被救出的消息。營長說不管下面有沒有人,我們都下去。抓住樹枝、蔓條,小心地往下滑,正滑著,忽然身後一個人滾落撞在我背上,隔著背囊還感覺到強大的衝擊力,差點把我心臟都撞飛了。回頭一看,趙小明正愣愣的爬起來,問他有事沒,他說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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