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壞的日子,成就最好的自己

文/蘇顏 圖源/《當幸福來敲門》

本文系桃花蜜投稿

今天是我的生日。站在三十七歲的門檻前,看著不遠處四十不惑的字樣,我有些慌。不惑嗎?可我分明依舊迷惑。

好像心底住著的小女孩還沒長大,一轉眼,便被喚作婦人了。甚至,更年期都在虎虎生風地一點點逼近,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年少時憎惡的大姨媽,現在成了最受待見的上門親戚,月月好生伺候著,生怕她老人家哪天一不高興就閃了。

誰說年齡只是個數字,鬼話。前幾天剛去換了新身份證,在這個PS橫行、非美顏不自拍的年代,身份證上的大頭照真真是面照妖鏡,瞬間使歲月定格,讓滄桑盡顯,把偽飾剝離,將現實還原。照片上的女子眼神堅定,但眼尾下垂,嘴角含笑,但線條鬆弛。有了無所畏懼的氣場,卻也添了時間饋贈的風霜。

年齡,不只是數字,它還是記憶,是見證,是殺豬刀,是雕刻師。

想起了三十歲那年的生日趴,呼朋引伴,把酒暢飲,在喧囂的KTV聲嘶力竭,在凌晨的街頭相擁狂歡。現在的我無法理解當年在慶祝什麼,在緬懷什麼,曾經以為是青春尾巴的三十歲,如今看來卻是剛剛好的年紀,日子清貧,希望飽滿,攤開手,掌心空空,卻有握得住一切的信念與豪情。

或許人生從來就是這樣,活在未來,混在當下。然後,在呼嘯而過的時光中,一切皆成追憶。

閨蜜小妹打來電話祝我生日快樂,聊了很久,她說,這幾年,你變化最大。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這五年,是我人生中最困頓無助、最迷茫焦灼、最糾結彷徨、最脆弱孤單的日子,卻也是收穫最豐、成長最快、心境最寬、頓悟最多的階段。脫胎換骨談不上,剝了一層皮卻並不為過。那些無法入眠的暗夜,那些從不在人前掉的眼淚,那些心底翻騰的煎熬,那些傾瀉在筆端的文字,陪伴著我熬過漫長的一天又一天,如鷹的重生,其痛深入骨髓,最終卻長出一雙新的翅膀。

曾經的我,生活平順,職場得意,鋒芒畢露,自我張揚,也因此高高在上,落不了地,別說是下廚燒菜、料理家事,就是出去吃個飯,也是筷子要遞到手裡、菜要夾到碗里的主。那樣的一個我,張口閉口的自立自強,自己賺錢買花戴,卻有一顆最不獨立的靈魂。一旦托舉自己的力量收手,便彷彿驟然從兩萬五千英尺的高空直直摔下,粉身碎骨的同時,還在向別人張口討要急救包。

而現在,我可以一隻手做飯,一隻手抱娃,一隻腳在家裡,一隻腳在職場;不再黑白必究地較真,多了推己及人的轉圜;依然有顆文藝女中年的心,卻將她藏在煙火繚繞的氣息里;

過去我是牙尖嘴利、一戳就破的紙老虎,擺出誰敢惹我的架勢逞表面之強,現在卻可以不動聲色地直面困難,溫柔沉靜地笑納別人。

那些受過的苦,最終成為強我身體、壯我筋骨的葯,幫助我從缺鈣的心理殘疾中站起來,讓我不再恐懼,讓我擁有獨立的勇氣。

成長,有時候是主動,更多時候卻是被迫在泥潭中掙扎出向上的力量。我並不感謝生命中那些最壞的日子、那些遭遇的挫折,一點都不,他們讓我否定自己、質疑自己,我一度認為我這輩子都會是個loser,陷入從未有過的自卑中無法自拔。

我唯一感謝的是困境中那個沒有放棄成長的自己。命運將我擲於我深不見底的黑暗枯井,卻激發了我朝向陽光的本能。在那些被負面情緒捆綁的歲月里,這一丁點渴望光明的本能就象一隻手,支撐著我向上攀爬又向下沉淪的身心,反反覆復,一寸一寸,向救贖的井口靠近。

我知道那是唯一的出路,除了自己,沒人能拉我上去,就象《潛伏》中余則成說的那樣,可以悲傷,但不能太久。命運已然作了這樣的安排,收拾舊山河,披甲重上場,非生即死,向死而生,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是的,世事變幻,誰都不知道餡餅與橫禍什麼時候會砸到頭上,誰都只能見招拆招,踩過泥濘,踏平坎坷,蹚出大道。在無常的人生里,做時刻準備著的戰士。在最壞的日子裡,生長出最好的自己。

青春已逝,成長無價。不求華麗逆襲,只為活的更好。

寫下這些文字時,忽然有些懷念青春年少時愛過的人,如果他們與現在的我相逢,一定會少一些傷痛,多一點快樂。而能在彼此的記憶里留下美好,只留下美好,或許才是愛情最該有的樣子。

——謹以此文送給自己,以及如我一般相信愛,美好如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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