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連環殺人案高承勇獲死刑 面無表情表示不上訴|死刑|高承勇|白銀

白銀連環殺人案高承勇獲死刑 面無表情表示不上訴 白銀連環殺人案高承勇獲死刑 面無表情表示不上訴 2018年03月30日 11:03 新浪綜合 縮小字體 放大字體 收藏 微博 微信 分享

  原標題:死刑!白銀連環殺人案宣判 高承勇面無表情當庭表示不上訴

  「白銀連環殺人案」嫌兇被抓一年多以後,終於迎來宣判。

  3月30日10時,甘肅省白銀市中級人民法院對被告人高承勇搶劫、故意殺人、強姦、侮辱屍體一案公開宣判,死刑。高承勇面無表情當庭表示不上訴。

▲上午9時,紅星新聞記者在現場看到,法院門口有許多市民和媒體在等待

  將時間往前推移,距離去年7月不公開審理此案,已經過去了8個多月;距離2016年8月高承勇落網,已經有一年半多;距離1988年高承勇犯下第一起案件,已過去了整整30年。

  1988年至2002年,犯罪嫌疑人高承勇在甘肅省白銀市及內蒙古包頭市連續強姦殘殺女性11人,作案跨度14年,受害人中年齡最小的僅8歲,作案手段極其殘忍,在當地一度造成恐慌。

  直到2016年8月26日,前後跨度28年,52歲的犯罪嫌疑人高承勇落網,白銀系列強姦殺人案告破。2017年7月,甘肅省白銀市中級人民法院在白銀區法院不公開審理此案,庭審歷時兩天,高承勇全部認罪。

  30年,11起案件的受害者家屬們經歷了難以訴說的悲痛,生活也因此改變。在宣判前,一位家屬告訴紅星新聞記者:「對我們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只想快快結束,撐不住了。」

  在高承勇的老家,鄰里鄉親大多已不願多談此事,他的80多歲的堂叔高作仁一說起就搖搖頭:「誰關心他呢,不關心,他犯了這麼大的罪。」

  高承勇的辯護律師朱愛軍告訴紅星新聞,在等待判決的過程中,他見過高承勇,問了高承勇一些個人狀況,高承勇也曾向他詢問,什麼時候下判決。

  「敏感、不敢提,只想儘快結束,撐不住了」

  3月27日,鄧燕(化名)在手機上看到即將宣判的消息。她馬上打電話給律師,律師肯定地答覆她,並告訴她可以入場旁聽。只是到了30日這一天,鄧燕因事耽擱沒能來到現場。

  1998年1月19日下午,家住白銀市白銀區水川路的27歲女青年鄧某在家中遇害,遇害者正是鄧燕的姐姐。終於等來這一天,鄧燕已感覺心力憔悴。

  3月28日,紅星新聞記者見到鄧燕,談到即將宣判一事,鄧燕表示:「我只想儘快解決,快快結束,不能再拖了,撐不住了。」二十年來,鄧燕經歷了難以訴說的悲痛,案發、破案、審理、宣判,每個節點都會挑起她敏感又脆弱的神經。

  去年七月,鄧燕參加了庭審,高承勇就在她側面兩三米處。「他講得很清楚,我聽不下去。」鄧燕告訴紅星新聞,當時高承勇詳細供述了作案經過,怎麼進屋的、怎麼殺的,全都一五一十地講出來,特別冷靜。法庭上還出示了當時案發現場的照片,她不敢看也不敢想,把頭低了下去,閉上眼睛,「我不敢想像我姐痛苦的樣子」。

  高承勇在法庭上的表現也讓她覺得可怕,她回想,當時高承勇坐著一動不動,眼睛一直平視。後來,高承勇起身,轉過來向家屬鞠躬,鄧燕受不了,情緒有點失控,執勤的法警馬上站到中間隔離開。當時庭審完,鄧燕帶著侄子去給姐姐上了墳,把進展告訴姐姐。

  二十年的傷痛,鄧燕一直不敢去觸碰,「旁人永遠不能理解,沒有辦法形容」。她告訴紅星新聞,之前對案情了解得不多,而在高承勇落網之後,她逐漸清楚了作案細節,心裡更加害怕,有了陰影——每次坐電梯,一旦只有她一個人,她就會馬上退出來,擔心有人尾隨;在大街上走路,也老擔心有人跟蹤;在家裡時,大白天也要把門反鎖,將窗帘全部拉上,害怕有人在外邊偷窺;晚上睡覺時,她也會經常做噩夢……

  高承勇被抓後,她每天都關注新聞,看得頭都大了。「不是說終於抓到了,我心裡就很高興,而是整個人完全懵了。」多年未曾平復的傷痛,再次掀起波瀾,鄧燕覺得心裡受不了。

  幾年前,她曾想建一個微信群,把受害者家屬們聯繫起來,卻一直沒建成。有些家屬不好找,有一些找到了也不願多談。去年庭審時,她在法庭上又跟幾個家屬提到這個想法,仍然沒人相應,這讓她覺得很不是滋味,「可能實在是太心痛了吧!」

  姐姐的遇害也改變了她的生活。這些年,鄧燕一直在蘭州生活,除了去年庭審,她從不去白銀,一走到附近心裡就難受。哪怕在手機上看到有關「白銀」的新聞,她也會覺得心口悶,立馬關掉。

  「甚至一聽說誰姓高,我都會不舒服,立馬生氣。」鄧燕告訴紅星新聞,前段時間家人住院,旁邊病床有一位病友,一開始她還幫病友端盆,後來一聽說那人姓高,她立馬話都不說了。「家人說我太敏感,但就是沒辦法。」

  「好殘忍好殘忍,提都不能提,一提起來就很痛苦。」不敢再去細想,鄧燕哽咽了。

  「30年,弟弟和母親也去世了,家也分裂了」

  白勇(化名)是連環殺人案第一起案件受害者的家屬。1988年5月26日下午,白銀公司23歲女職工、白勇的妹妹白某被害於白銀區永豐街家中。

  如今,白勇還在白銀公司第三冶煉廠上班,每天早上坐蒸汽機車去礦上。3月26日,律師告訴他即將宣判的消息,前幾天他都在礦上加班,很晚才回到家裡,30日這天,他特意請假來旁聽宣判。

  3月30日這天,上午8時左右,白勇就早早來到法院門口,等待宣判時刻的到來。

  自去年庭審後,白勇曾詢問律師宣判日期,律師說材料都上交了,讓他等待結果。「一直關注著,著急,但是沒辦法」。

  3月28日,白勇與紅星新聞記者談到妹妹的遇害,白勇語氣變得深沉。妹妹有個外號叫「小白鞋」,因為她是個愛乾淨的姑娘,無論何時,總穿著一雙刷得乾乾淨淨的白鞋,所以人們就這樣親切地稱呼她。小白鞋是個惹人喜歡的姑娘,她參加文藝匯演贏得的一盆假花,至今還擺放在屋裡。

  小白鞋遇害後,一家人陷入埋怨、自責當中,他們覺得,當時只要家中有一個人,悲劇就不會發生。之後,家庭開始分裂。父母離婚,弟弟白軍(化名)患上抑鬱症,終日酗酒。第二年的一個夜晚,白軍喝了半斤白酒,服下十幾粒安眠藥,天亮被人發現時已經去世。

  「妹妹遇害都30年了,母親也去世了。」妹妹被害讓家庭遭受重創,白勇不願細想。2016年,他看到高承勇被抓的消息,頓時感覺腦子像充血一樣,然後就死死盯著報道看。去年庭審時,他見到高承勇真人,心情更是難以平復。

  不過,他在悲痛與憤懣之中又保持著一點克制。去年在法庭上,鄧燕跟他說了建群的事,他沒有響應。「聯合起來也沒用,我們說了不算,法律說了才算」,他覺得再吵再鬧也沒用。

  1994年7月27日下午,白銀供電局19歲女臨時工石某在其單身宿舍遇害。如今,此樓還在,但已不再作為宿舍樓使用。

  石某遇害四年之後,供電局裡又有一名年僅8歲的小姑娘苗苗(化名)遇害。據媒體報道,苗苗出生在城市家庭,父母都是供電局的職工。她長得乖巧,喜歡唱歌。苗苗被害後,父母又生了一個女兒,如今夫妻倆深居簡出,當媒體問起,他們也不願再聊起苗苗的事情。

  每一宗案件都被記錄了下來。1998年1月16日下午,居民發現白銀區勝利街女青年楊某在家中遇害,年僅29歲;2001年5月22日上午,白銀區婦幼保健站28歲的女護士張某在白銀區水川路的家中被害,頸部等處有銳器傷16處,並遭強姦……

  殘忍的11起案件,給每個受害者家屬都帶來沉痛一擊。

  辯護律師稱高承勇曾問過宣判時間

  「狀態跟之前差不多,較平靜」

  2016年8月26日,辦案民警從白銀市工業學校內的「白銀市工業學校學生服務部」裡帶走高承勇。此前幾年,高承勇的妻子承包經營該店,據當時媒體報道,該店鋪是一棟獨立的平房,面積約30平方米。

  2018年3月29日上午,紅星新聞記者來到白銀市工業學校,已不見小賣部的蹤影。「現在啥都沒有了,看不出痕迹了。」一位保安告訴記者,小賣部原址在學校東側,高承勇被抓後沒多久,平房就被拆掉了。該保安介紹,倒不是因為高承勇被抓就拆掉小賣部,而是這兩年學校在進行修繕,「抓不抓都要拆的。」

▲白銀市工業學校內,小賣部已經被拆掉推平

  高承勇的老家在蘭州市榆中縣青城鎮城河村,如今老宅大門緊閉,鎖上銹跡斑斑。

  高承勇的堂叔高作仁今年已80多歲,兩家相距不遠。高作仁告訴紅星新聞記者,高承勇很多年前就搬走了,只有過年或清明節會回來一下。在他印象里,高承勇不愛說話,很少跟人打招呼。

▲高承勇的老家已經多年無人居住

  高作仁也知道宣判的消息,但並沒有太多反應。他介紹,村裡人也沒怎麼討論這件事情,「誰關心他呢,不關心,他犯了這麼大的罪。」

  高承勇的辯護律師朱愛軍告訴紅星新聞,在等待審判的過程中,他見過高承勇,問過高承勇一些個人狀況,高承勇也向他問起什麼時候下判決。

  「他狀態還是跟之前差不多,比較平靜。」朱愛軍說。

  朱愛軍介紹,去年不公開審理之後,辯護卷等資料由律師保存了,法院卷則由法院保存,「因為這個案子是不公開審理案件,材料都是保密的,也沒有解密的期限。」

  紅星新聞記者丨王俊峰 發自甘肅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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