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究竟說什麼?_中華佛學網

  從小對道家感興趣,特別是老子的《道德經》,反覆閱讀,受益良多。《道德經》對後人的影響之大,可以說任何一種中華文化思想學說都能從中見到《道德經》的影子,從江湖中的三教九流到殿堂之上的文人雅士,從開國太祖「矛盾論」到「辨證法」,再到今日的「科學發展觀」。「道德經」是道家的源頭,儒、釋、道是中華文化的核心組成;老子的「雌柔觀」喚醒了心有靈兮的孫吳子,從而孕育《孫子兵法》,造就大中華軍事理論;就連中華武術、內家氣功,也都受其影響,明代道士張三丰悟出其中精華後發明了以靜制動,後發制人的太極劍法,《道德經》對人類的影響之大,只怕是當年的老子也不曾預料。   "道"的妙不可言兩千年來傾倒天下蒼生,各種註譯版本上百種,浩浩蕩蕩的譯者行列中甚至包括梁武帝、唐玄宗、宋徽宗、明太祖、清世宗等諸多帝王;孔老夫子讚歎說:"老子其猶龍邪!",莊子更是欽服的五體投地:"關尹老聃乎,古之博大真人哉!";魯迅乾脆一言蔽之:「中國文化其根在道家,不讀《老子》一書,就不知中國文化」。胡適說:「老子是中國哲學的鼻祖,是中國哲學史上第一位真正的哲學家。」英國著名哲學家羅素第一次來到中國訪問時,有人向他介紹《道德經》,他聽完幾段內容後大為驚嘆,認為兩千多年前人類就有如此深邃透徹的思想簡直不可思議。一代偉人毛澤東也十分推崇老子,在著作中多次提及並引用諸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道德經》58章);《道德經》翻譯幾十種外國文字,沒有任何一本中文書籍能夠超過,足見其對全人類的深遠影響;且不說與「道」有關的成語有多少,也不說「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等《道德經》名句如何豐富了中國語言,就拿日常生活來說吧;你知「道」了嗎?呵呵,俺不知「道」。   短短五千字的《道德經》,對於後人的吸引力為何如此之大?其中蘊藏什麼秘密?《道德經》到底是在說什麼? 一,「道」聽途說   《道德經》的核心是「道」,若想搞懂《道德經》,先得明白什麼是「道」。《道德經》中的「道」到底指的是什麼?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河上公說是「自然長生」,王弼說是「崇本息末」,北京大學哲學系王博著文說它是「君人南面之術」(見《光明日報》2006年11月16日整版「道德經是怎樣一部書」),讀後讓人大跌眼鏡,全國書店裡各類版本林林總總,教科書的解釋更令人肝顫,不信你聽聽;「《道德經》既存在唯物主義成分,也包含唯心主義因素,把「無為」做為「道」的最高範疇,抹殺人的改造自然主觀能動性,使其思想帶有宿命論色彩,歷代統治階級就是利用這一點來麻痹人民的鬥志」。(華中理工大學出版社1990年版《道德經俗釋》)。   學者們廣證博引,慣於從學術角度研究《道德經》,首先這就不符合「道」理,因為「道」不在書本中,如果缺乏關於「道」的正知正見,沒有對於「道」的感同身受,只用自己的意識心去揣摩推理,學者坐而論道,難免背「道」而馳,難怪學術界長期以來只要一說起《道德經》,不是神秘的「玄學」,就是君王的「馭民之術」( 「君人南面之術」),不是消極避讓、不思進取的隱士哲學,就是明哲保身,與世無爭的處世之道;還有人說老子是陰謀家的鼻祖。。。。。。難怪佛說「多聞求道,道必難會」(佛說四十二章經);要想明白「道」從何來,唯有親身實踐:問道,聞道,修道,見道,行道,行住坐卧,吃喝拉撒,在日常生活中親身感受「道」的無所不在,這時才會倍感親切,講給別人聽時「頭頭是道」,否則只能是「日用而不知」,就算他口若懸河,也不免離題萬里。   《道德經》到底是在說什麼?以在下看來,它既非什麼消極避讓,不思進取的隱士哲學,亦非宣揚明哲保身,與世無爭的處世之道,更不是什麼「君人南面之術」和「歷代統治階級來麻痹人民的鬥志」的精神武器。大道致簡,萬法歸一, 老子無非是想通過《道德經》告訴世人什麼是「天下母」這個宇宙生命之本,如何返本歸真,以及明白「道」對於我們的意義何在。 二,「道」之體;   「道可道,非常道」,老子在《道德經》頭一句如是說。意思是「道」無可言說,可以說的就不是「道」,但是做為萬物之源,天下之主,這個「道」對於宇宙蒼生竟是如此的至關重要,所以又不得不說。和別人一樣,在下開始讀《道德經》時對「道」究竟為何物也是一頭霧水,當作「玄之又玄」的玄學敬而遠之,直到潛心佛學N年之後,回過頭來重讀《道德經》,才真正明白了其中含義;原來老子說的「道」正是佛家所說的「如來藏」,為什麼這樣說?我們只需根據雙方對於「道」之本體、「道」之相和「道」之用的描述做一比較,即可一目了然。   首先,什麼叫做「道」?又該怎樣稱呼這個「道」?的確讓老子為難了;「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道德經》25章),道本無名,說出來的就不是道,但為了向世人說明道理,老子只好硬著頭皮說;「強之為名曰大」 (《道德經》25章),又小聲解釋說「道常無名」(《道德經》32章)。既然沒有名字,那就隨便起一個好了。在老子嘴裡,道、大、小、無、朴、一,都是「道」的別名,不過是方便說罷了,似乎老子更喜歡用「萬物之母」(《道德經》第一章)、「天地根」(《道德經》第六章)、「天下母」(《道德經》25章)來形容這個「道」,難為他老人家用心良苦,可我們偏就這麼不爭氣,不但自己理解錯誤,還要著書立說,誤導天下蒼生!   再看看佛家如何稱呼「如來藏」,數一數,在佛經中「如來藏」的別名竟有數十個之多,例如;空、空性、它、真心、第八識、如來藏、阿賴耶識、阿陀那識、阿梨耶識、真如、圓覺心、如來法身、無漏、法相、實相、菩提心、道、妙明真心、大圓滿、光明藏、一切法,等等,佛教傳到中國,禪宗乾脆稱之為「本來面目」或「本地風光」;佛說︰「大慧。阿梨耶識者,名如來藏。而與無明七識共俱。如大海波常不斷絕身俱生故,離無常過離於我過自性清凈。餘七識者,心意意識等念念不住是生滅法。」(《入楞伽經》卷7) 「知法假名,皆無所有」(《佛藏經》),一切名稱皆無意義,但是因為要度化世人為眾生演說佛法,那就隨便給它起個名字好了,這與老子「道常無名」如出一撤。在《契經》中佛陀又詳細解釋說:「金剛藏菩薩云:「一切眾生阿賴耶識,本來而有,圓滿清凈,出過於世,同於涅槃。譬如明月現眾國土,世間之人見有盈虧,而月體性未曾增減。藏識亦爾,普現一切眾生界中,性常圓潔,不增不減,無智之人妄生計著。若有於此能正了知,即得無漏轉依差別。」又如《入楞伽經》卷三曰︰「爾時聖者大慧菩薩摩訶薩白佛言︰世尊,如修多羅說如來藏自性清凈,具三十二相,在於一切眾生身中,為貪瞋痴不實垢染陰界入衣之所纏裹,如無價寶,垢衣所纏。」    「道「是從什麼時候有的?老子解釋說「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為天下母(《道德經》25章),既然老子說在有天地之前就有「道」,那就不受時間概念的約束了,沒有一個開始,也沒有一個結束,相形之下,世間一切生命都將生、老、病、死,物質世界則有成、住、壞、空,沒有一個永恆之物,世間萬物都無法逃脫這個自然法則,而「道」卻不然,何以故?因為「如來藏」沒有時間概念,前前無始,後後無終,「不生不滅,不增不減」(《心經》),既然沒有出生,當然就沒有死亡;因此佛說 「大慧﹗若無如來藏者,即無生滅。」(《楞伽阿跋多羅寶經》),沒有這個「如來藏」,就沒有世間萬物,自然也就沒有正在閱讀此文的這個「我」。 「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道德經》14章),前不見頭,後不見尾,佛家謂之曰「凡有所相,皆為虛妄《金剛經》」,都是一個意思。   佛在《占察善惡業報經》云:「如來法身自性不空,有真實體,具足無量清凈功業,從無始世來自然圓滿,非修非作,乃至一切眾生身中亦皆具足,不變不異,無增無減。」   如此說來,「道」在何處?原來就在「一切眾生身中」!人人都有,個個不無,何必向外尋?無論你是否承認這個「道」,無論你為善為惡,祂都永遠與你同在;本來而有,圓滿清凈,就像人們眼中的月亮,有陰有晴,有盈有虧,其實陰、晴、盈、虧都不過是世人眼中的假相而已,明月本身並沒有增減變化。「道」是如此的「平等」,以至於大千世界中每一個有情生命(植物沒有如來藏所以不屬於有情生命)都擁有一個自己獨一無二的「道」,2500年前釋迦牟尼悟道後第一個念頭就是;原來大地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行,只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基於這一認識,於是佛陀在人類史上最先倡導「平等」,尊重一切生命, 從微小的細菌,到大海的鯨魚,從聰明的人類,到我們未見過的神靈,每一個個體生命都擁有自己的「道」----如來藏,形成佛教文化中獨具特色的生命觀,所有生命的如來藏體性和本質都平等一如,誰也不比誰高半頭,或者少一分。即使是諸佛的神通加在一起,也不能夠毀滅掉哪怕是一隻蟑螂的「如來藏」, 你的每一個身口意行都被自己的「如來藏」記錄在案,既能成佛也能下地獄,就看「種子」是清凈還是染污的,由於多生多世染污太多,所以今生才會有種種的煩惱和不幸,「垢衣所復,不見光明」,直到通過「去染還凈」,擦去「垢衣」,「道」原本的光明就會顯現。   有人擔心;既然這個「道」(如來藏)創造了天下萬物,那麼祂豈不成了我們頭上的太上皇?老子的回答是否定的,他明確指出;「道」是沒有自我意志的,祂無所謂仁慈不仁慈,對萬物既不偏愛也不嫌棄――「生而不有,為而不持,長而不宰」(《道德經》);祂滋生萬物並不據為己有,養育一切並不自居其功,祂是一切生命的主宰卻不對任何生命頤指氣使橫加干涉,可見「道」沒有思維,沒有感情色彩,沒有自我意識,沒有人我之分,與視眾生為奴僕的上帝正好相反,祂雖然是真正的造物主,卻根本不拿自己當回事,不會霸蠻武斷地判哪個有罪,哪個無罪,哪個上天堂,哪個下地獄,祂所做的就是靜靜地隨緣,隨一切眾生緣,無條件服從;「是故佛說一切法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金剛經》),看來這個「道」也就是「如來藏」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呆瓜,西遊記里的唐僧就是以祂為原型;無選擇,無好惡,無美醜,無分別,無大小,無時間,無生滅,你想死後上天,所以生前多行善舉,沒問題,祂跟你去。你為非作歹多行不義,結果來世當牛變馬下地獄,沒問題,人家照樣乖乖跟你去,這才叫「生而不有,為而不持,長而不宰」,這才叫「三個代表」,這才叫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跟祂一比,世間一切古往今來的「高、大、偉」們都自愧佛如。   老子又說「大道汎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而生而不辭,功成不名有,衣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可名於小」(《道德經》34章),大道原理放之四海而皆準,就像滔滔不絕的河水,萬物靠它而生長,但它並不認為自己是萬物的主人,它自身沒有慾望,所以顯得渺小。佛家文化同樣否定意識之「我」的虛幻,佛門三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寂靜。「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金剛經》)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道德經》37章),「道」雖然能生萬物,但卻沒有一件是「祂」有意為之,皆是眾生業力所現。「道」本身沒有慾望,但卻是構成萬物的基礎,所以才能「無為而無不為」,與「道」的絕對存在相比,一切宇宙萬物都是相對存在,既不可能永久,也不能離開「道」而獨立存在。什麼是「無為」?專家們一般都解釋為;任其自然發展的「無為而治」,對不住,那叫呆傻,不叫「無為」!「道常無為」指的是「道」亦即「如來藏」原本清靜無為,沒有人我,沒有一貫為所欲為的「我」,所以無為。指的是「道」的體性,但別忘因為有了這個「無為」才有後面一句「無不為」,這就是「道」之妙用,「道」雖無為,卻無所不為,無處不為,無時不為。正因如此,才有了我們能看、能聽、身體能感知,才有大千世界林林總總,您說祂到底是有為還是無為?   「萬物歸焉而不自主,可名為大。以其終不以為大,故能成其大」(《道德經》第34章),正因為祂從不認為自己偉大,所以祂才是真正的主人。我們被祂所出生,幾十年一晃而過,死後又回歸祂的懷抱,然後祂再根據我們這一世的所作所為,公平合理出生一個新的生命;這個意義大不大?可祂這麼牛卻絲毫不以為然,這就更偉大了,不是么?「以其終不以為大,故能成其大」。對比一下我們自己;自從一生下來直到長大成人,所做一切都是圍繞這個「我」:「我餓了,我渴了,我的家,我的老師」,等到長大以後就成了「我的工作,我的朋友,我的家庭,我的夢想」,我們把這個身體當做真實的我,把意識心當成真實的我;有人為自己長得高大英俊而自豪,有人為自己長得矮小丑陋感到自卑,有人為身體患病而憂傷,有人為身體強健而得意,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身體,忙忙碌碌一輩子無非是為它吃,為它穿,為滿足它的種種慾望:財、色、名、食、睡,在種種慾望中度過一生,難怪老子說「吾有大患,為吾有身。」這個「我」乃是一切憂患之源;佛的說法是「身為苦本」。由於眾生強烈執此色身為「我」, 執此意識心為「我」,才有人生的種種痛苦。人為什麼害怕死亡?因為捨不得自己這個身體,捨不得讓意識心消失,所以不斷地生了又死,死了又生,至於活著是為什麼,乃至於來世去往何處都無所謂,只要活著就行,這樣才能把一場又一場春秋大夢繼續做下去。直到有一天忽然想:我們是不是在自己騙自己?我們的這個色身,其實不過是借著如來藏含藏的前世業力種子加上父母因緣來到這個世上,數十年後又匆匆離去,生生世世曾有無數個「我」出生,無數個「我」死去,將來還會有無數個「我」再來世間,前世張三,今世李四,來世王麻子,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我」?色身之「我」只有幾十年壽命,不是永遠的存在,自然有生有滅的緣起之法,因為緣起,所以體性無常,因為無常,所以是空,是故佛家稱之為「 緣起性空」。常人把這個「我」看得很重,所以活得很累,佛門則以「斷我見」為入門之始;所以如來說「有我者,則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為有我」。   為什麼一切宗教都有「我」,而佛門卻無「我」?皆因宗教無「道「可說,而佛門言必稱「道」;為什麼宗教有「排他性」,而佛教沒有?因為任何宗教都只能有一個「老大」,不允許出現第二個,所有人只能無條件臣服於他,僅此一條,就決定了世上一切宗教都不可能平等,無論是基督教還是伊斯蘭教,無一例外都把不信他的人打入「異教徒」而要受懲罰,這就是宗教戰爭已經打了上千年而且要永遠打下去的根本原因,心中有這個「我」,世人才有了種種喜好厭惡,才會突出自我排斥異己,佛門沒有偶像崇拜,倡導所有生命最後都能成佛。既不認為「意識」是「我」,也不認為色身就是「我」,都不過是因緣合和曇花一現的世間匆匆過客,世間萬物包括生命都在分分秒秒變化中,事實上並沒有一個永遠存在的實體之「我」,既然沒有了「我」這個一切感觀認知的載體,自然不會有種族偏見和深仇大恨,不會把這個虛幻之「我」置身於任何人之上,既然無我,何來我所,所以他也不會將「我所」有的包括名譽地位財產當做傲視他人的本錢。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道德經》),有天地之前就有這個」道「;玄奘大師形容其;「受熏持種根身器,去後來先作主公」(《八識規矩頌》),意思是說有了祂執持種子才有你這個身體,身體在形成之前祂先來,在色身壞滅人死的時候祂最後才走。這個「道」也就是如來藏不像意識心那樣 「我執」,所以祂沒有「我「的概念,對萬物沒有任何依賴和支配。是故佛說「我為聲聞乘說此偈意者,謂如來藏意;若自性清凈意,是如來藏勝一切法,一切法是如來藏。」(《雜阿含》卷四);祂不但是我們這個身體、也是世間萬物真正的主人,所以「萬物歸焉而不自主,可名為大」。」   釋伽牟尼唯恐大家不能理解;「善男子,我者既是如來藏義,一切眾生系有佛性,即是我意,如是我意,從本以來,常為無量煩惱所復,是故眾生不能得見」(《大般涅磐經》)。原來「道」亦即「如來藏」是一切眾生「從本以來」就有的,只是你沒有認識到而已。「靜觀萬物皆自得」,說穿了,「道」就是這麼簡單,但是知「道」與不知「道」,卻會產生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創造出截然不同的生命價值,獲得截然不同的生命感受。   老子認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經》)」。大地是食物來源,所以人以大地為生存依據,地又靠天吃飯,所以地法天,天則是以「道」為依憑――這與佛家所說的「如來藏」異曲同工,因為山河大地宇宙萬物一切皆由眾生的如來藏(道)所化現,五十億年後假如太陽熄滅地球不再適合人類居住,那時眾生共業仍然會化現另外一個星球,眾生如來藏威神力不可思議;佛家說「身土不二」,也就是說宇宙與人是一體,所以「心能轉物」,中國人喜歡說「天人合一」,任何事物形成由如來藏中含藏的「業種」決定,業也叫業因,緣成熟後就會結果。緣是條件,「業」是記憶能量,人也是按業和緣出生成長的,每個人自身的業稱為「個業」,業決定人的相貌,身高,疾病、智力、壽命等等,人一出生,這一切都基本定型了,命運也就註定了,但「業」並非一成不變,因能結果,果又造因,福禍無門,唯人自造,命運往哪個方向轉化這就要靠自己了,例如:人在慈悲行善後壽命得以延長,傷害其他生命以至於縮短,長期布施能增長財運等,人一生中,一切身、口、意行都會造作「業種」,叫做「造業」。自己造的業自己受就叫自作自受,承受種種「業」帶來的苦與樂,而整個生命群體所產生的業稱為「共業」, 宇宙銀河大千世界就是宇宙眾生「共業」的產物。   道本無二,大道相通,真理跨越國界,跨越時空,跨越文化,就看能否有緣相識。無極為本,太極為用,佛道一如,身心一如,內外一如,天地一如,精神物質一如,宇宙一如,萬法一如。 三,「道」之相;   「道之出口,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 (《道德經》35章),看不見,聽不到,無形無相,平淡無味,這就是「道」的相;相無所相,無所不相。佛說;「若人能見諸法無相,無名、無觸、無憶、無念、無生、無滅,無有戲論。。。是名真見佛《佛藏經》。因為「道」超越人的意識範疇,因而不在於人的感知範圍之內;「道」(如來藏)既然「不在六入」,當然就不是常人的「見聞覺知心」。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道德經》14章),它無形無相,怎麼看也看不見,我們只好把它叫夷,它無聲無音,怎麼聽也聽不到,我們只好把它叫希,它無質無量,怎麼摸也摸不到,我們只好把它叫微。這三者無法區分,總而言之,它其實就是一個東西,那就是「一」,也就是「道」。 佛在《金剛經》中說:「凡有所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同為一理。   老子曰「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道德經》40章)。天下萬物的存在是有名有形的,但有名有形的萬物必定要以無名無形的「道」作為根源,「無」才是天下萬物的本原。那麼,什麼是「無」?請聽釋伽牟尼如何說;「舍利弗,如來所說諸法無性,空無所有,一切世間所難信解。何以故?舍利弗,是法無想,離諸想;無念,離諸念;無取,無舍,無戲論,無惱熱,非此岸,非彼岸,非陸地,非痴,非明,以無量智乃可得解,非以思量所能得知」。《佛藏經。諸法實相品第一》;釋伽牟尼如何說;所以老子說「有生於無」;您瞧,這兩位兩千年前的聖者對「道」的體性說的何其相似。   佛家認為;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既是空,空既是色(《心經》),「色」是色身,廣義是指物質,「空」指的正是「如來藏」,也就是老子說的「無」或者「道」,如來藏的體性雖然為「空」性,在《解深密經》卷一中佛又說:「廣慧,此識亦名阿陀那識,何以故?由此識於身隨逐執持故。亦名阿賴耶識,何以故?由此識於身攝受藏隱,同安危義故,亦名為心。」很明顯,這個「心」不是我們經常患心臟病的那個「心」,也不是世人「心想事成」的那個「心」,那是什麼?乃是「如來法身自性不空,有真實體,具足無量清凈功業,從無始世來自然圓滿,非修非作,乃至一切眾生身中亦皆具足,不變不異,無增無減。」 (佛說《占察善惡業報經》),可見,「空」中有個「不空」,「無」中存在一個真實的「有」,這就是「如來藏」,就是「道」。所以他才能以如此生動的語言來形容;「道之為物,唯恍為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道德經》21章)   這與佛家觀點如出一轍;亦有亦無,非有非無,說它有,但看不見,摸不著,聽不見,說它無,又真實存在,無始無終,在《解深密經》卷一中佛又說:「廣慧,此識亦名阿陀那識,何以故?由此識於身隨逐執持故。亦名阿賴耶識,何以故?由此識於身攝受藏隱,同安危義故,亦名為心。」很明顯,這個「心」不是我們經常患心臟病的那個「心」,也不是世人「心想事成」的那個「心」,那是什麼?乃是「如來法身自性不空,有真實體,具足無量清凈功業,從無始世來自然圓滿,非修非作,乃至一切眾生身中亦皆具足,不變不異,無增無減。」 (佛說《占察善惡業報經》),可見,「空」中有個「不空」,「無」中存在一個真實的「有」,這就是「如來藏」,就是「道」。 「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無論老子是否具足「見道」,至少親身感受到這個模模糊糊似有非有的「道」的真實存在和萬般體用。   「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道德經》41章)。「道」亦即「如來藏」無形無相,無音無色,但從世間萬物上卻可看到她的存在。   不管是佛家還是道家,忌諱的是「著相」,因為世間一切看得見、摸的著的有形有相之物包括我們這個身體都是由暫時的因緣和合而成,既無自性亦不長久,我們卻拚命抓著不放手,以為能夠天長地久,所以「凡有所相,皆為虛妄,若見所相非相,則見如來」(《金剛經》)。相由心生,什麼心?意識心!包括過去心,現在心,未來心;什麼相?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金剛經》),所以一個修行人應 「三心」不住,「四相」不生,過去的已經過去,未來還沒到來,現在又非「現在」,(只要「現在」這個字眼一出口就已經成為過去),既如此,還有什麼可以留住? 四,「道」之用;   「道」的用處何在? 有祂沒祂不一樣過日子?是呀,似乎說的也沒錯,柴米油鹽醬醋茶,哪個跟「道」有關係?可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感興趣呢?為什麼孔夫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如今的中國人啥都不信:不信神,不信鬼,不信天命,不信因果報應,不信六道輪迴。人沒有了敬畏感就會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於是不難解釋為什麼會屢見不鮮「毒奶粉、毒大米、毒豆腐、毒饅頭」,全民價值觀變了味,人人向錢,個個「唯物」,只顧眼前,罔顧後果。如此下去,國將不國。在信仰淪喪的時代,我們怎樣當個好人?既然生命意義都不存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豈不成了空中樓閣?中國人講話「有今沒明兒」。既然生命只能有一次,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樣的普世思想基礎能打造出一個和諧社會嗎?一個什麼都不信的人,只相信他自己,這就意味著世間一切事他都敢幹,沒有任何心理底線。沒有信仰的民族是沒有前途的民族,缺乏誠信的社會是人人自危的社會,我們在解決了生存問題後,如果不用先進文化加以引導人們提升精神境界,就會在市場機制伴隨商品文化的牽引下,漸漸滑向以個人享受為主的西方沒落文化。   如今的世界誘惑太多,人心浮躁,所以我們離「道」漸行漸遠,所以才會迷失自我;人人都想獲得平安,遠離危險,卻忘了真正的危險來自於自己的內心,聽聽老子是怎麼說;「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道德經》35章)。一個證道之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這個色身和外部世界的五塵都是虛幻不實之物,所以對那些世間人所看重的色、聲、香、味、觸、法毫不動心,即使偶爾起心動念,他也能夠很快察覺,而時時刻刻依歸自己的真實心――如來藏,這就是佛門所說的「道共戒」,常人所說的「返本歸真」。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夫唯不爭,故無尤」。(《道德經》第八章),凡是符合於「道」的人就像水一樣善於幫助萬物,卻不與萬物相爭,正因其不爭,所以也不會犯過失,這是明智的處世之道。   如此一來,您就有了安身立命之本,就有了立於不敗之地的保護傘,有了任何外在力量都無法撼動你的「金剛罩」;你是企業家,你就能夠在波詭雲詐的商場中安然無恙財運亨通奉獻社會;你是公務員,你就可以在金錢美女的利誘面前無動於衷,為民為國兢兢業業直到退休頤養天年;你是老百姓,你就能樂天知命遠離是非,生活安穩而盡享天倫之樂。 到底誰是命運的真正主宰?「因果報應」的規律明白告訴我們:命運的真正主宰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你今世心懷惡毒,殺害生命,就註定自己下一世短壽或多病;你今世具慈悲心,不殺生命,註定自己下一世健康長壽;今世想盡方法阻礙他人的利益,就註定自己來世運程多滯;今世傲慢自高,卑視他人,就註定自己下一世卑賤的命運;你今世心懷慳吝,不肯施濟貧病,就已經註定了自己來世貧窮;你今世常出錢出力扶危濟困註定了自己來世掙錢容易。。。,這一切,都是「道」之用,因為你的一切所作所為,都成為「如來藏」中的種子,因緣成熟就會自行顯現。   「和」乃道之用,「和」不但能生財,亦能安身立命,能治國安邦,能健康長壽,世間一切種種「不和」之音,皆與「道」相違。以是意故,2005年9月,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在聯合國成立60周年首腦會議上,向全世界鄭重提出了關於構建「和諧世界」的主張。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靜勝躁,寒勝熱。清靜為天下正。」(《道德經》45章)聰明的人懂得「病由心生」,所以他不會心浮氣盛,不會自作聰明,這樣才會「心靜自安」。其實修道人與世間聰明人都是理性一族,都很在意自己的「切身」利益,都希望在這個十分有限的一生中過得更有價值更幸福;但一種是以長遠利益為基準來思考問題,另一種則是以當前利益為基準點,因此前者可以平靜的接受常人眼中的一切「損失」包括物質、享受、時間等等,無意中卻實現了自身生命的長遠利益和根本利益最大化,活的常樂我靜怡然自在;後一種人極度厭惡當前風險和眼前利益的流失,因而處心積慮心機算盡,但卻無意中損失了自己的長遠利益和根本利益,以至於事業、家庭、乃至身心健康險象環生,防不勝防。   做為執政黨和各級領導者,《道德經》更值得一讀,既是發人深省的警世恆言,亦如振聾發聵的警鐘長鳴;「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道德經》66章)「江海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穀王。是以,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聖人,處上而民不重,處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樂攤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道德經》第13章)江河大海之所以能夠成為千百條溪流的最後依歸,是因為它處於溪流的下游,領導者若想做萬民之主,必須視人民的利益重過自身利益才能贏得人心,惟我獨尊,與民爭利,只能是一條自我毀滅之路,領導者要想取信於人,就必須要把自己擺在人民的下面;要想置身於人民之上做領航舵手,一定要把自己的利益擺在人民後面並且注重減輕人民的負擔,切不可背「道」而馳,「反其道而行之」。   「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道德經》49章)應當把自己放在一邊,和老百姓想到一起,「以百姓心為心」,以百姓事為重。老子又說「修之於家其德乃余。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邦其德乃豐。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道德經》54章)若能以這種精神治家則家興,治鄉則鄉榮,治國則國強。呵呵,誰說老子無為?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道德經》37章),「道」是構成萬物的基礎,但卻沒有一件是「它「有意為之,長官意志,官僚作風,只能把事情引向反面,最後成了脫離群眾的無「道」昏君,被歷史洪流遺棄。   「無為」指的是「道」的本質原本清靜無為,沒有人我。「道」是構成萬物的基礎,但卻沒有一件是「它」有意為之。 「無為」,一般解釋就是不作為,但如果這麼理解《道德經》那就不免有失偏頗,老子在希望人們尊重自然法則,不要用人的主觀意志取代,因為一切事物的生成、生長或毀滅都依照其自身的規律。「無為」指的是「道」的體性,非「道」之用。正如佛說「若有人於此法中無憶想分別,無取無舍,無貪無違,無想無想業,不貪言說,知法假名,皆無所有。斷語言道,無有差別,亦無戲論,是名無生無想行者,於世中名為聖眾」(《佛藏經》)。   我們再看《道德經》五十六章:「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知道的人不亂說,愛說的人不知道。當一個人知道了自己所擁有的「道」與他人無二無別,無諍無受,自然就習慣於在他人面前謙和有禮,不含鋒銳,共同沐浴在「道」的光輝下和光同塵,潤養萬物。塞住耳目口鼻的知識穴竅,關閉喜怒哀樂的欲門,那是因為「道「原本不在主觀意願的範圍之內,根據自己的意識心對於外部世界的感知所得出的結論,無法得到真正的智慧,而且往往會誤導自己,任何來自前人書本知識乃至自身經驗的主觀臆測判斷,自然與「道」相左。無論是誰,離開了「道」的本質來說「道」,結果自然是「道」聽途說,言不及義,無怪乎古今大德說;學者勞形,如猿捉影。正因於此,老子才說「道可道,非常道」。   「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道德經》46章),俗話說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之一生最大的危險莫過於一個「欲」字,寶貴的一生就在一刻不停地追求慾望滿足中度過;當前的社會腐敗問題之所以突出,一個重要因素就是全社會物質慾望前所未見,實在令人擔憂,個人欲求得不到滿足,剩下的事情則可想而知,最近發生的「毒奶粉」事件震驚海內外,數萬幼小生命慘遭荼毒的同時,政府的公信力亦遭削弱,表面原因是監管不力制度缺失,更深層次的原因是人的價值觀念扭曲,, 普遍性的精神貧乏,內心空虛,信仰缺失,誠信貶值,重財輕德,物質第一,GDP第一,這些是其內因,市場化商品經濟是其外緣,市場經濟理論的最大先天不足由其核心價值所決定,它的好處是讓人勤快,想方設法過上好日子;而弊病就是「個人利益的最大化」, 一切惟利是圖,有了這一豐厚土壤,腐敗自然能生根開花。沒有信仰的民族是沒有前途的民族,缺乏誠信的社會是人人自危的社會,缺乏道德的市場經濟是危機四伏的火藥桶,若是沿著這條路走下去,其結果必定是矛盾激化,國之不國,獲得眼前利益的同時失去長遠利益。若想得到根本改善,須從人心著手,建立與中國傳統文化相適應、多數中國人能夠接受的思想信仰。當今中國人啥都不信:不信神,不信鬼,不信天命,不信因果報應,不信六道輪迴。就連千百年來老祖宗留下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一樸素因果律也都當成封建迷信棄之腦後,一個什麼都不信的人,最後只能信他自己。這就意味著一切他都敢做,一切事情都可能發生,既如此,撒謊騙人坑害人又算得了什麼?換來的只要是真金白銀。佛說「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佛說四十二章經》, 為什麼古人說;少欲知足?   面對變幻無常的人世間,我們每個人都很關心自己的命運,人人都想趨利而避凶,於是搖簽問卦,四拄星座,不亦樂乎,改變命運的最佳方法是什麼?千百年來眾說不一,且聽老子如何說:「積重德,則無不克」(《道德經》59章)。明白了;天道無親,唯德是輔,只要能與人為善,自利利他,回報社會,廣積功德,則沒有不能克服的困境,沒有不能改變的命運。佛家認為;假使百千劫,所做因不虛,因緣際會時,果報自現前,因果關係決定了命運,命由心生,運自我立, 相隨心轉,壽隨心移,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命由我不由天,命運其實就在每個人自己手中。   老子又是深諳辯證法的大師,「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道德經》),他懂得怎樣變不利因素為有利,知道強弱之間的轉換策略,他明白;要想削弱對方,必須先讓其逞強一時,要想奪取對方,必須暫時給予對方。對立的事物無時無刻在相互轉化,一切都在變化中,明白這一點,你就會在春風得意的時候勝而不驕,防範未然,尋找差距,在遭受挫折受人冷落時不會氣餒,保持安然心態埋頭努力靜待轉機;「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靜勝躁,寒勝熱。清靜為天下正」(《道德經》45章)。一生都沒有發財成名的老子有著如此一顆坦然自在的平常心,難怪他活的自在能夠長壽。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道德經》14章)。   一切事物相反相成,就連看似永恆的時間和空間都是相對而存在的,用佛家的語言來形容,世間萬物都是「因緣和合」、「依他而起」,沒有任何一樣事物可以獨立存在。難怪老子的思想引起了海內外如此眾多科學家和學者的關注,美國高能物理家卡潑勒博士說:「中國的哲學思想提供了能夠適應現代物理學新理論的一個哲學框架,中國哲學思想的「道」,暗示「場」的概念。與「氣」的概念與「量子場」的概念,也有驚人的類似」。(見《物理學之道》一書)。一代科學巨匠在《愛因斯坦文集》中高度評價說:「中國的賢哲們沒有走,「形式邏輯體系」和實驗因果關係,他們全都做出來了」。日本禪學大師鈴木大拙博士把老子當作東方文化的代表。胡適說:老子哲學的根本觀念是道。徐復觀說:老子思想最偉大貢獻之一,在於對自然性的無的生成、創造提供了新的有系統的解釋。。。。如此看來,莫非老子說的有無、難易、長短、高下、相和、前後,不正是相對論?這個無所不在的「道」莫非冥冥中指引人類未來生命科學的發展方向?   老子總結出物質世界的一大規則「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道德經》40章),道的運動變化循環往複,道的作用潛移默化而化於無形,歸根結底,這個世界是從「無」到有,就像是一棟高樓大廈開始不過產生於一個企業家的一閃念一個道理,「無」是什麼?就是「道」亦即「如來藏」;只有「無」才能通向一切的「有」,施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扶貧幫窮,首先要轉變被幫者的觀念,有了致富的想法和點子,才能變成豐收的果實。   「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道德經》56章),不在乎別人如何評價,好也罷,壞也罷,親也罷,疏也罷,所以無法對它親近,也無法對它疏遠;無法使它得到利,無法使它受害;無法使它尊貴,無法使它下賤,它就是這樣,所以才為天下所尊貴。 「道」本無我,對待他人以無我之心,以「不可得」的心態而「善利萬物」,才是真正的人生知己,「故為天下貴」。佛說「此法無諍」,皆因如來藏這顆清凈心,這個「道」本身不取不受,無染無別,人我一如,平等一如,甚至一個螞蟻的「如來藏」本體與人和神也沒有任何不同,明了此理,回歸於道,就自然不會去和人家「諍」個高低,「諍」個你死我活。人類與大自然的關係亦如是,人天和合,圓融和諧,人類並非萬物至尊,絕不可為了滿足自己慾望而破壞自然傷害動物, 「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從而使人類珍惜一切生命,熱愛自然。   「朴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道德經》28章),就像是清新的空氣一樣,「道」的作用無處不在,只要心和於「道」,就能夠主動靈活的運用在日常生活和生產實踐當中,成為無堅不摧的「利器」,形成一套良好的管理制度,從而綱舉目張。由此可見,「道」絕非是倡導無所作為的「消極避世」,而是能生萬法的巨大寶藏,就看你是怎麼領會它。   「孔德之人,唯道是從」(《道德經》21章);有德行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符合「道」,隨「道」而轉依自己的意識心,道家叫做「返本歸真」,佛家稱之為「轉識成智」,意思是把自己這顆處處作主妄念紛紜的意識心轉依於清凈無染的第八識「如來藏」,處處以「道」為師,時時唯「道」是從。   「衣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道德經》34章),世間萬物皆為「道」(如來藏)所化現,所以她頂天立地,唯「我」獨尊,按說這個「心王」可以君臨萬物,傲視一切了,然而她卻並無做主之心,無欲無為,絲毫不拿自己當回事,正因如此,一個修道人在驗證這個真我之後,便會靜下心來,返本歸真,回歸自我。這時他早已將「道」丟在腦後,但做事做人,卻合乎於「道」。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一個企業家如果悟「道」,他就會充滿愛心,就會珍惜萬物,就不會為非作歹,這樣一來,企業自然就會長治久安,「厚德載物」,這就是老子所說的「道」之用,「道生之,德蓄之,物形之,勢成之」(《道德經》)。雖說「道」不可見,但卻是一天也不能離開,只要你依「道」而行,就會得「道」多助,為人敬重,就會善始善終,得大受用。   由於老子只給我們後人留下短短五千字,限於篇幅和悟境,老子對於「道」的體性和功用自然不及釋伽牟尼在佛經中講的那麼清晰完整,而學人若想親身體驗這個「道」在自己色身中的真實存在,唯有通過大乘佛法的次第修學方有可能,此乃人類認識生命秘密的不二法門,篇幅有限此不贅述,但《道德經》依然為我們對於什麼是「道」提出如下的認識;   「道」之體――無我(衣養萬物而不為主;無為;萬物持之而生而不辭;);   「道」之相――無形(視之不見,聽之不聞,搏之不得;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道」之用――無為而無所不為(衣養萬物,善利萬物而不爭;道常無為,而無不為;朴散則為器)   如此說來,「道」果然是不可或缺之物,無怪乎古往今來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可是,我們又怎樣能找到它呢? 五,如何得「道」;   「道」在哪裡? 「故從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於樂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道德經》23章)。只要你說話做事合乎於「道」,就一定能「得道」,因為道不遠人,人自遠道。   「我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道德經》70章),大「道」至簡,並不莫測高深,上至帝王,下至乞丐,人人皆有,大至牛馬,小如細菌,各個不無,有啥神秘的?無須故作玄虛,將「道」亦即「如來藏」神秘化,這樣會誤導他人。「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如人見影,見如來藏亦復如是,是故說如影隨形」(《雜阿含》卷四),首先我們對於我們自身「道」亦即「如來藏」的存在堅信不移,它任何時候都不會離開我們,無論你在哪裡,它都「如影隨形」,既如此,那我們為什麼看不到它呢?參禪悟道親證真心如來藏為入門,依大乘無我觀將我見、我執一一斷除,不畏生死常住世間,弘法利生,續佛慧命,此乃成佛必經之路。祖師禪如來禪都是大乘禪法,以《金剛經》《心經》等了義經典為指引,對學人因機施教,對症下藥;上根人施以機鋒,揚眉瞬目,踹踢棒喝,一句「喝茶去」讓人頓見本來面目;中根者由首先建立正知見為「理入」:信受如來藏學說,明了真心妄心同在;「行入」則以憶佛法門培植動中定力,學會看話頭參禪,因緣時至,善知識以公案拈提或機鋒並用,以理開慧,一念相應,悟入佛心;下根人禪凈圓融,念佛憶佛,持之以恆,自契本源,最後親見自性彌陀。所以自古以來就有「教為佛身,禪為佛心,凈為佛歸」之說。   「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道德經》13章)」――老子說得已經再明白不過;我們之所以不能認識這個「道」,是因為有一個「吾(我)」在,我們被我們自己的這個「身體」所蒙蔽,眼睛喜歡看好看的,耳朵喜歡聽愛聽的,鼻子喜歡聞香味,舌頭喜歡吃好吃的,身體喜歡柔軟滑嫩,,我們被身體感官的種種感受矇騙至今,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攀緣色、生、香、味、觸、法六塵,根塵相觸生出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於是」身見」,」我見」 便由此而來,我們被自己的這個「身體」所蒙蔽,被這個「意識我」所蒙蔽,以為這就是真實的」我」,這輩子是張三,下一輩子李四,生生世世曾有無數個「我」來到這個世上數十年然後又匆匆離去,「我」已死過無數次,其中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我」?這個在世間曇花一現幾十年的肉身就是「我」嗎?顯然不是,就連許多不學佛的人都不這樣認為;那麼這個不停出生又不停消失的意識心是「我」嗎?可是這個意識心之「我」死後再去投胎時就會永遠消失,不能到未來世,然後再去重新投胎,生出一個新的」我」, 很顯然,這個」我」也是眼前的暫時存在,不能永久,所以是有生有滅的緣起之法,因為緣起,所以體性無常空,佛家稱為」 緣起性空」,只有恆常不滅的真心如來藏才是真實的」我」, 佛陀在《大方等如來藏經》中說「善男子,我見眾生種種煩惱,長夜流轉生死無量,如來妙藏生其身內,儼然清凈與我無異…我觀諸眾生,嬰苦亦如是,身懷如來藏,而不自覺知,是故告菩薩,慎勿自輕鄙,汝身如來藏,常有濟世明,若勤修精進,不久坐道場,成最正覺道,度脫無量眾」。   「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道德經》44章),老子通過自己親身實踐,明白了名利財貨虛幻不實,大限一到,嬌妻愛子帶不去,萬貫家財拿不走。佛家說;萬般帶不去,唯有業隨身。既如此,還有啥可貪?還有啥想不開?還有啥放不下?所謂「為學日增,為道日損」就是這個道理,人的慾望越少,就越容易見「道」,。   釋伽牟尼擔心大家誤會「如來藏」為這個虛幻不實的「我」所有,又說「阿陀那識極甚深,一切種子如瀑流, 我於凡愚不開演,恐彼分別執為我」《解深密經》。 為什麼說此「我」非「我」?佛在《楞伽阿跋多羅寶經》云:「復次大慧﹗自心現妄想八種分別,謂識藏、意、意識及五識身相者,不實相妄想故。我、我所二攝受滅,二無我生」。佛家認為常人所謂的「我」,說的其實是我們的第七識末那識,他處處作主,「我」字當頭,而這個「我」卻虛幻不實,變化無常,受業力和習氣的左右,愛與憎,福與禍,念念變遷,都不是這個「我」所能決定,如此說來,真實的「我」又何在?   過去常聽人說;人生如夢,以為不過是落魄之人的詠嘆,學佛後才知道其真正含義;每一個人都擁有生命,但並非每個人都懂得生命,乃至於珍惜生命。不了解生命的人,生命對他來說既無意義又無價值,虛度光陰的同時還白白造下許多惡業,結果大限來時悔之莫及,那麼又怎樣度過一個無怨無悔的人生?我們生活在這個看似五彩繽紛的世界,其實都是夢中情節,見「道」之後夢就醒了。我們也就解脫了對夢境——對現實生活的執著,於是產生解脫的快樂,真正發起道心,然後再幫助我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和朋友們,這就是大乘菩薩道。   許多人把「道」說成「天道」,這是明顯的錯誤。「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城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德經》25章)老子表達的再清楚不過:「道」為天下之母,宇宙萬物包括天地都是由其所生,如同佛家所言天地萬物皆由「如來藏」所化現,一切眾生包括濕生、卵生、胎生、化生皆有如來藏,即人的第八識,「共業所感,化現萬物」。例如《如來藏經》中佛曾說:「善男子﹗一切眾生雖在諸趣煩惱身中,有如來藏常無染污,德相備足如我無異。」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修道人有一顆平常心,所以他不會去到處攀緣,習慣於清靜無為,「云何寂靜。寂靜有二。一者心靜。二者身靜。身寂靜者。終不造作身三種惡。心寂靜者。亦不造作意三種惡。是則名為身心寂靜。」(《大般涅磐經》)要想見「道」,就要遵照老子的告誡;先把心靜下來,關注自己的內心世界,否則「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功略,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道德經》第12章),常人眼睛喜歡見樂見之物,耳朵喜歡聽好聽之音,舌頭喜歡好吃的美食,意識心一天到晚忙個不停,如此猴年馬月才能見「道」,等你終於靜下來,想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上,想活個明白,活的有意義,於是把過去只對外部世界才感興趣的注意力改為向內反聞自性,(所以佛學又叫內學),「狂心不歇,歇即菩提」,先明理後實踐,信、解、行、證,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因緣成熟,「道」在眼前,通過自己的親身實踐驗證了「道(如來藏)」的真實存在。道家叫做「見道」,佛門叫法不一,凈土宗稱為見到「自性彌陀」;禪宗叫做開悟或明心見性,方法有多門,歸元無二路,無論什麼法門,這是必經之路,從此以後,你才算是真正入了佛門。假如師父不是這樣教你,那你可要當心了,什麼藏傳密宗之類外執名相,內執我見,無非假冒偽劣附佛外道之流,自然與「道」相悖,南轅北轍,相去甚遠。如佛所說;「若無如來藏者,空修梵行,如窮劫鑽水,終不得酥」(《雜阿含。央掘魔羅經》),選擇錯誤的方向,越是精進,離「道」越遠。六祖慧能說「不識自心,學法無益」(《壇經》)也是同理,即心即佛,即心即「道」,知心即為知佛,明心即為見「道」,不明此理,只能說還是一個門外漢。古人所謂:「試扣禪關,遍參從席,誤了幾多年少;積雪為糧,磨磚為鏡,多少人到頭空老,」學人當以為戒,切莫離經叛「道」。 無怪佛說「如來之藏如是難入,安慰說者亦復甚難,謂於惡世極炙然時,不惜身命為眾生說如來藏,是故我說諸菩薩人中之雄,即是如來。《增一阿含央掘魔羅經》;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道德經》48章),讀書學習要按照世間法則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每日都有所得,這樣才會進步。而修道者相反,要在日常生活中歷緣對境破除我見,漸漸使得自己「如來藏」中的染污種子和不良習氣「損之又損」越來越少,直到轉識成智,清凈無垢,「以至於無為」。 《楞伽經》佛云:「如大價寶,垢衣所纏,如來之藏常住不變,亦復如是,而陰界入垢衣所纏,貪慾恚痴不實妄想塵勞所污。」、「此如來識藏,一切聲聞緣覺心想所見;雖自性凈,客塵覆故,猶見不凈,非諸如來。」 我們身懷無價寶,卻「日用而不知」,只好跟著感覺走,成為命運的奴僕。   「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是曰復命,復命曰常,知常曰明」(《道德經》16章)天下萬物雖然數不勝數,但最終還要回到它們最初的出發點,這種回歸就叫做「靜」,靜下來後便能回歸自我,這就是「復命」,受於自然還於自然,為「道」之常理,明白事理後就叫「明」;修行者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實踐,終於達到徹底解脫境界,佛陀稱其為;常,樂,我,靜。   「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復守其母,沒身不殆。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開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見其小曰明,守柔曰強。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身殃。是為習常」(《道德經》52章)。既然知道了萬物的根本所在,也就認識了萬物的本質,認識了萬物所在,就會恪守萬物的根本――道,這樣人生就會守著一顆平常心,就不會煩惱重重發生危險,不會來世墮入三惡道。老子與佛陀一樣,用各種方法深說淺說明說隱說,無非是希望人們都明白這個「道」之所在;「道」「佛」教育方法如出一轍。   修行不是做學問,不是信仰,是實修實證,是偉大實踐,無論道家佛家都有自己修行的方法,比較而言,佛家的無相念佛方法正是這樣一個與當代人根器相應的法門,相信任何一個不帶偏見希望見「道」的人,只須認真閱讀《真實如來藏》,《心經密意》,《禪-悟前與悟後》(網上有售)《無相念佛》等著作之後,就會明白什麼是「道」,又如何見「道」。   「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似鄙。我獨異於人,而貴德母」(《道德經》20章);在一個人心躁動物質第一的年代,靜心悟「道」,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的確有些「獨異於人」, 滾滾紅塵, 喧囂鬧市,那又如何?關上自家的門,不就「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世風浮躁,誘惑人心,與我何干?「狂心不歇,歇即菩提」。無意紛紜繁雜的外部世界,將注意力關注於自己的內心,正因如此,你才會有一天,發現「道」的真正價值。   有時為一些「同道中人」惋惜;明明老子已經清清楚楚地告誡後人;「孔德之人,唯道是從」 (《道德經》21章)―――有德行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符合「道」,隨著「道」而轉依;「我獨異於人,而貴德母」(《道德經》20章)――為什麼我和別人不同?因為我以「道」為我的最終依歸,祖師爺已經說得這麼清清楚楚,可還有那麼些信眾或是練氣養生,算卦測字,或是不擇手段牟取他人錢財,忘記一個修道人來到這個世上的唯一一件根本大事;聞道、悟道、見道、證道、修道,得道;至於什麼長命百歲,神通超人,那不過是修行的副產品,切不可本末顛倒。「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道德經》23章)―――就連天地都不可能長久,何況自己這個肉身?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歸於朴。朴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道德經》28章),因為他心中有「道」,所以他的胸懷才能象容納百川的溪谷一樣寬廣,心裡才能象出生嬰兒一樣平和自然。一個人一旦回歸真正的「自我」,便不會再被五欲六塵所迷惑,不會再盲目跟著各種境界隨波逐流,佛法背俗,世之所貴,道之所賤,道之所貴,俗之所賤,吃喝玩樂聲色犬馬對一個佛子來說有誘惑力嗎?當然,那些身披大紅袍的假冒偽劣者除外,價值觀決定一個人的所作所為,修行者的心態難免與眾不同,所以真正的與道相合者永遠是少數,這與世間法中「真理永遠在少數人手中」一個道理,對於他(她)而言,榮辱置之度外並非難以做到,為什麼?皆因明白「我」自非「我」,我既非真,辱從何來?道我一如,「我」在道中,「道」亦即「如來藏」中無取無受,本無人我,如佛所言;「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而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肢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做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搙多羅三藐三菩提」(《金剛經》),佛法中的六度法門之一便是「忍辱」。 看來老子在實踐中已經親身感受到「忍辱」的莫大收益,所以能平靜的接受所遇到的一切,佛陀也同樣重視「忍辱」;「忍之為德,持戒、苦行所不能及。能行忍者,乃可名為有力大人。若其不能歡喜忍受惡罵之毒,如飲甘露者,不名入道智慧人也。所以者何?瞋恚之害,則破諸善法,壞好名聞。今世後世,人不喜見。當知瞋心,甚於猛火,常當防護,無令得入」。(《佛垂涅槃略說教誡經》)   CT, X光機B超,任何科學儀器無法驗證「道」的存在,人體解剖找遍全身也找不到「如來藏」在何處,在推崇試驗科學的今天,這就更加令人難以置信;正因如此,所以佛陀稱其為「難信之法」;「更有第一難事;謂於未來正法住世餘八十年,安慰說此摩訶衍經、常恆不變如來之藏,是為甚難,若有眾生聞說常恆不變如來之藏,隨順如實,是亦甚難」(《雜阿含。央掘魔羅經》)。   自從唐宋以來,大乘佛教在中華大地上步履艱難,命懸一線,甚至還有人拋出「大乘非佛說」翏論,想否定「如來藏法義」的存在,莫非他們忘記佛陀的教誨:「善男子﹗一切眾生雖在諸趣煩惱身中,有如來藏常無染污,德相備足如我無異。」 (《如來藏經》)果然到了末法時期,邪師說法多如牛毛,怪不得老子不無悲催地說「我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道」在何處?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若自靜信有如來藏,然後若說若作;得成佛時若說若作,度一切世間,如人見影,見如來藏亦復如是,是故說如影隨形」(《雜阿含》卷四),既如此,那我們為什麼看不到它呢?大乘菩提道通常以參禪為悟道之門,對學人因機施教,對症下藥;上根人施以機鋒,揚眉瞬目,踹踢棒喝,一句「喝茶去」讓人頓見本來面目;中根者由首先建立正確知見為「理入」:信受如來藏學說,明了真心妄心同在;「行入」則以憶佛法門培植動中定力,學會看話頭參禪,因緣時至,善知識以公案拈提或機鋒並用,以理開慧,一念相應,悟入佛心;下根人禪凈圓融,念佛憶佛,持之以恆,自契本源,最後親見自性彌陀。根據史書的記載,自從佛學傳入華夏以來,已經有無數人見「道」,何以證明?達摩祖師說過;末法時期,中土眾生悟道者千萬有餘;且不說隋唐以來留給後人的八千禪門公案,就說那一首首白紙黑字的悟道詩吧,人們在詩中生動的表達自己親身感受;「問余何謂祖師意,窗前楊柳隨風揚」;「遍呼小玉原無事,擅郎識得奴家聲」;「鎮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破嶺頭雲,歸來卻把枝頭看,春在枝頭正十分」。。。。。。 一切親身悟「道」之人都會明白「如來藏」的真實不虛,而不僅僅只是一種學說、一種玄之又玄的理論而已,但若沒有善根福德和善知識幫助,的確是難以驗證這一「無上甚深微妙法」,無怪乎老子說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罔;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道德經》41章)。   自從《道德經》問世後兩千年來,無數不甘心平庸了此一生的有心人不避艱辛尋道一生:人從何來?生命淵源於何處?人只是一架思維機器,還是具有「靈魂」的載體?人一死永滅,還是有來生後世?這關係到每個人最根本的利益,對它的解答,決定了人生態度和價值觀。正如《中國哲學發展史》所說:「人死後,是否還有某種『生活』?生命是否還在以其他方式繼續?如果沒有,那麼人生前的善惡還有多少意義?如果有,那麼人生前的行為對死後有什麼影響?這一切,都要落實到人生前應如何行動,應當如何認真對待自己的一生。」對此人人都有自己的一份答卷,而人類群體對這一問題的普遍解答,則成為整個社會文明創立的出發點和基石。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什麼是宇宙萬物的源泉?什麼是「第一原動力」?正是這個無形無相的「道」,也就是佛家所說的「如來藏」,才孿生出千變萬化豐富多彩的人間世界。2500年前釋伽牟尼在菩提樹下悟道後,在餘下生命中49年,他通過講經說法的方式地告訴世人關於宇宙人生的真理以及如何求證的方法,從此,人類茫茫長夜中燃起一盞明燈,照亮無數人的心扉,使他(她)們走上智慧之路;這正是佛陀來到這個世間的「一件大事因緣」。《契經》中這樣記載:佛云:「金剛藏如來常住恆不變易,是修念佛觀行之境,名如來藏。猶如虛空不可壞滅,名涅槃界,亦名法界」。   「道」與我們同在,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何其自性,本自清凈,何其自性,本不生滅,何其自性,本自具足,何其自性,本不動搖,何其自性,能生萬法」(《壇經》),就是說;你想得到的一切,原本就已經存在你的「道」你的如來藏之中,何須向外求?   如同佛在《勝鬘經》中所說:「若於無量煩惱藏所纏如來藏不疑惑者,於出無量煩惱藏法身亦無疑惑。「佛即隨喜:「如是﹗如是﹗自性清凈心而有染污,難可了知。」 不論現在,過去,將來,「道」都永遠和我們同在,無論你想不想認識它,它都不會把你拋棄,此有彼有,此無彼無。「彼之眾生,幻身滅故,幻心即滅,幻心滅故,幻塵即滅,幻塵滅故,幻滅即滅,幻滅滅故,非幻不滅」《圓覺經》,「不滅」的是什麼,正是這個「道」亦即如來藏,因為有了「道」,所以才有這個世間,世間一切有情生命,都無法離開「道」而獨立存在,哪怕是僅僅一剎那。說到底,山河大地,萬物生靈,一切的一切,不過是「道」在外部世界的投射而已。也許是這個緣故,有人將「道」亦即「如來藏」當作一神教中的「靈魂」,此言差矣,前者是世出世間的大智慧是無為法,而後者仍然是未出三界的輪迴六道有為法,怎麼能夠相提並論?上帝決不允許出現第二個上帝,而佛則希望人人成佛,說人人皆有佛性;是故佛在《入楞伽經》卷三中說:『大慧菩薩摩訶薩云:「如來亦說如來藏乃至不變。世尊,外道亦說有常作者,不依諸緣自然而有,周遍不滅,若如是者,如來外道說無差別」。『佛告聖者大慧 菩薩曰:「大慧,我說如來藏常,不同外道所有神我,--------。故如來藏真如法身住於五隂身中,若有佛子說言:『真如遍滿虛空,周遍不滅』。即是佛門外道,心外求法故」。您瞧,已經把話說到這了,難道還有諍的必要嗎?所以說 「一切聖賢以無為法而有差別」。(《金剛經》)。   「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道德經》39章),「道」通天地,天地萬物離不開「道」,一個人如果找到這個「一」也就是「道」亦即「如來藏」,就等於找回真實的「自我」,從此得到新生,也才算真正入了佛門,你這輩子沒有白來;見了「道」,你就發現自己的價值,同時並不耽誤你所從事的事業,反而能做的更好,因為你的心態比別人好,你點燃了自己的智慧心燈,不會再一不留神墮入三惡道;你知道了生命的實相,從此不會懼怕死亡,要不孔老夫子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六、「道」為今用   做為一個不甘隨波逐流的華夏後人,今天重讀《道德經》依然倍感親切,縱覽全球,多少人還處於無明愚昧之中,一方面是社會發展,物質進步,一方面是破壞環境,犯罪增加,瘟疫流行。一方面是科學昌明,教育普及,另一方面則是精神貧乏,內心空虛,宗教信仰多為仰仗神靈的救贖。相形之下,兩千年前的老子慧眼如炬「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為天下母」。――――這個「道,」超越國家民族,超越一切文化,超越時空,傲然獨立於世,不依附於任何包括「天神」在內的外在力量,「道」可謂創造和養育宇宙萬物的母親。老子這個一言九鼎的論斷,徹底否定了「造物主」的神話,為後來的人類思想家提供了永不衰竭的源頭活水。   在一個商風日幟人慾橫流的年代,我們可在夜半人深的時候靜下心來反思自我,回答老子的鄭重詢問;「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同樣是一輩子,為什麼有的人活的痛苦,有的人活的自在?有的人活的有價值,有的人活的沒價值?孰多孰少,孰輕孰重,孰利孰害?   如今全國信仰一神教者越來越多,為什麼在科學昌明的今天還會有這麼多人相信「上帝造人說」?一個民族的精神信仰不可能是空白區。如果沒有正信做為主導,外道邪說必定會趁虛而入。何況還有反華敵對勢力的暗中推波助瀾。一個國家在解決了基本生存問題後,如果不用先進文化加以引導人們提升精神境界,容易受到本能慾望的牽引而自然偏向黃、賭、毒一類歪風邪氣,此乃人性使然。加上市場經濟的孿生兄弟商品文化牽引,西方奢靡享受文化趁虛而入,這已是國人目睹的社會現實。何以應對?從我國現實狀況出發而言,一是倡導科學發展觀以先進文化加以引導;二是建立以因果律為核心的國民道德文化基礎,成為富有中國特色的大眾思想文化體系,同孫中山先生所說:「政以治國,教以治心。並行不悖,相輔相成。」   沒有如來藏學說,就沒有大乘佛教,就沒有中國因果文化。大乘佛教的興衰史就是中華民族的興衰史,二者如影隨形。在大乘佛教的鼎盛時期,文化多元,人心向善,中國特色的文化體系得以形成。唐宋國力獨步全球,唐詩宋詞千古流芳,文化巨匠層出不窮。隨著近代大乘佛教的式微,中國國運頹敗,生靈塗炭,飽受外辱,世出世間相輔相成。大乘佛教的沒落,主要源自喇嘛教外道邪說的偷梁換柱和如來藏學說屢遭打壓。盛極一時的大乘文化如今幾乎成了「往世絕學」。就連佛教界的「大師」們亦或如此,說來令人難以置信,但卻又是不爭的事實。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繼往聖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儘快重新建立民族道德文化,為民族復興大業保駕護航,早日成就中國夢,方為人間正道。   老子說:「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和,乃「道」之本,乃立國之本,乃發展之本,乃事物之本,是矛盾的同一性,是矛盾雙方陰陽消長相輔相成的結果,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只要基本原則(和平、進步、生存等)有了共識,就可以求同存異。   人類崇尚強盛,道法偏愛柔順。老子認為,那些氣勢洶洶不可一世之物皆為表面現象。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最厲害的反而是柔順而低姿態的。誠如斯言,自然界里大海姿態最低,最後容納百川,普天下的水盡入囊中;曾幾何時,恐龍佔據地球幾個世紀,如今它龐大的身軀人們只能在博物館裡方得一見,利萬物而無我,無為而無不為,這就是道之大用。   「道常無名,朴雖小,天下莫能臣也。候王若能受之,萬物將自賓」(《道德經》32章),「道」無處不在,無法給它一個恰當的名字,雖然小到不可見,但天下卻沒有能臣服於它的,任何一個國家和民族,只要有「道」,就會得道多助,人家自會心服口服地尊敬你,向你臣服,這正是「和平崛起」的用意所在,也正是「和諧社會」的思想基礎,「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說到底,能夠讓一個民族延續千載而不消亡的關鍵因素,不是物質文明(當然不可或缺),不是鐵騎千乘(敢戰方能言和),而是這看不見摸不著的核心凝聚力,這一跨越時空的如來藏文化,其實才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最寶貴遺產。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有人總想著稱王稱霸,四處用兵,動輒依靠武力強加於人,那他一定將會落得「失道寡助」,可以斷言;在它如日中天登峰造極之日,便是江河日下走向滅亡之時,盛極而衰,好戰必亡,古今一理,豈有它哉?   縱觀歷史長河,歷代統治者一茬接一茬,但把「以人為本」做為重大治國方略提出,這在中華民族歷史上尚屬首次,這是時代的進步。為什麼我黨屢遭劫難而未倒下?因為「為人民服務」的宗旨暗合於「道」;為什麼宗教戰爭打了幾千年而佛門無戰?因為「道」本隨緣,佛說「此法無諍」。   「道」之精神,無疑會給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某些「惟利是圖,身為物役」的人一副清涼劑,在全社會中形成強大的正能量,從精神層面將中國和世界和諧的步伐推向前。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不僅需要中國特色的國民經濟發展模式,還需要中國特色的思想道德體系。如同人之雙足,缺一不可。這樣才能使中華民族巨人在民族復興之路上走得穩當不至倒下。 在全球化的今天,中國人正在經受前所未有的文化衝擊,靠什麼我們才能抵禦精神的貧乏和心理的不適,在外來文化面前不亢不卑從而找回真實的自我?靠什麼樹立泱泱大國的民族自信心,再現輝煌文明於世界?重申老子的真實願望,再現《道德經》的本來宗旨。果真如此,則國家幸甚,民族幸甚,人類幸甚。

(責任編輯: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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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學問答類編29 李炳南老居士解答(凈土第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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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話佛哲006 | 活在當下,擁抱未來
論第一因
何為八風吹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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