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頌》五美採訪錄

王子文:我沒有曲筱綃勇敢 不會倒追男生

[摘要]王子文在接受採訪時表示,欣慰著「曲筱綃」被觀眾罵得厲害說明戲成功了,也想說明一下「曲筱綃」正確打開方式並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樣。

王子文

信息時報5月16日報道(記者 陳慧) 儘管《歡樂頌》第一季已經落幕,「歡樂五美」依舊是刷爆微博和朋友圈的熱點人物,這其中的話題女王又非「妖精」曲筱綃莫屬。在她身上有太多讓人又愛又恨的標籤:幫朋友時很仗義,還有一手「撩漢」絕技,但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好感度,很快會被她的尖酸刻薄刷下去,更是吐槽這部劇的觀眾心裡「三觀不正」的代表。

這一切,飾演者王子文都知道,也想過要上網跟網友解釋,她尤其不能接受「三觀不正」「雙(重)標(准)」的評價。接受記者專訪時,王子文欣慰著觀眾罵得厲害說明戲成功了,也想說明一下「曲筱綃」正確打開方式並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樣,「不是每個人生下來都嘴毒、有這樣的性格。請大家耐心看到第二季,曲筱綃不止這一面。」

出道十年終於有了大紅角色,王子文並不擔心因為「曲筱綃」被定型,那些說她是本色出演「曲妖精」的評論,她真心不覺得,「我沒有她勇敢,沒有她那麼自我,看到愛的人也不會主動出擊,比『關關』(歡樂五美之一,喬欣飾演)好不了多少。」

角色性格的打開方式

刻薄嘴毒是在說實話,價值觀也沒有問題

《歡樂頌》同名小說描寫的曲筱綃登場形象是「纖腰一束,長發妖裊」,電視劇里的她卻是留著短髮的元氣少女。王子文說這點改動是更現實的考慮,「導演擔心真找了那樣形象的女生來演心機很深的角色,爭議會更大,找個小個子的可愛女生來演,能拉回一點好感度。我看劇本時也最喜歡曲筱綃,因為她極致,生活中我喜歡所有極致的東西。」

事實是,曲筱綃在電視劇里從頭到尾都引發不少觀眾的反感,有人不喜歡她的尖酸刻薄、有人質疑她「富二代」身份開掛,生意說談成功就成功,就連對「趙醫生」的死纏爛打都被抨擊是「雙標」。

會瀏覽網友意見的王子文當然清楚這些評價,她覺得這個人物能有這麼多討論,說明「大家入戲了」。而喜歡和討厭曲筱綃的理由,她都能理解:「很多喜歡她的人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看,為她說出了自己不敢說的話暗爽;不喜歡的人把她當成了身邊的朋友,誰也不願意有這麼一個討厭的人在旁邊,專門戳穿真相。所以大家罵她的時候,我也開心,因為曲筱綃做的事情就是討厭。」那生活中王子文身邊有「曲筱綃」嗎?「有啊!而且還沒有她仗義呢。」王子文笑著說。她覺得朋友言語刻薄沒有問題,只要說的是實話,「說得對的,我都會接受,也不會受傷,誰還不準說句實話呢?」

而王子文本人,第一眼看到劇本就愛上了曲筱綃,畢竟過去沒演過這樣的角色。「很少有劇集的主角能引發這麼大的爭議,曲筱綃有欺負別人的時候也有被欺負的時候,我覺得身為演員,能飾演這種人(物)設(定),曲筱綃就是我的巔峰了。」她同時承認,這麼有爭議的角色塑造起來有壓力,「曲筱綃既正直又刻薄,既仗義又邪惡,這裡面的尺度很難拿捏。我希望把她善良可愛的一面,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她毒舌的一面也要立體展現,如果在該刻薄的時候削減了力度,那就不是曲筱綃了,因為她是引起矛盾,也是解決矛盾的人,(大家)現在這種反應,我覺得是成功了。」

至於這個人物背負最多的「三觀不正」指責,一直語氣平和的王子文有些激動起來,一直反問所謂「三觀」是什麼,是不是大多數人認為的三觀才是正確的?然後給出了自己的解釋,「世界觀太大,就不討論了,人生觀見仁見智,誰都有權利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單就價值觀而言,曲筱綃是沒有問題的,她是活在自己的平衡價值觀里的。大家都認同『真善美』這個基本吧?那曲筱綃說的哪句話不是真話?22樓每次有人出問題,就算她心裡不認為是朋友,都會去解決問題;她也善良,不然也不會收養流浪貓。她在戲裡唯一哭的兩次,一次是與趙醫生分手,一次是看到窮小孩。我覺得美也是有的。」

關注著外間評價的王子文說,在被罵得最厲害的時候想上網解釋,「後來覺得沒必要,這只是第一季,很多背景故事還沒交代,我希望大家耐心地往下看,沒有人生下來就嘴毒和這種性格,肯定和她的成長有關係。」雖然還沒拿到第二季劇本,她真心希望「曲筱綃」能多些磨難,「變成『軟妹子』,別再一副世界無敵的模樣。讓她跌倒、摔跤,反正她該有的性格也不會改變,有傷口也會癒合。」

劇中感情線的打開方式

「撩漢」最重要是掌握節奏,追趙醫生不算「雙標」

《歡樂頌》中曲筱綃與趙醫生的互撩日常,成為CP黨觀劇時一大樂趣。為了把一見鍾情的意中人帶回家,「曲妖精」花招百出套路明顯:借看病之際強要電話、硬是把腳拍紅製造二次見面機會,傲嬌的富家女還心甘情願做起「車夫」。對於這些暖化觀眾的「撩漢」招數,王子文笑說一般人練不出來,真得是「妖精」級別的曲筱綃才能這般進退自如。「我一直不認同說她在倒追趙醫生,說是遞進的相愛過程更合適。曲筱綃其實很有分寸,而且她一開始採用的招數是欲擒故縱,不斷地接觸,讓你記住我。只有先被對方記住,才有被喜歡的可能。」

雖然趙醫生想過直接拒絕、找人假扮女友各種擊退「妖精」的方法,但最後一集兩人還是成功修成正果「滾了床單」。分析曲筱綃得手原因時,王子文覺得沒有錯失機會很重要,「比如說她會在趙醫生最失落的時候馬上出現,用身上的熱情感染趙醫生開心起來;但是在趙醫生對自己有感情時及時抽身,節奏掌握得非常好。」

說起來,《歡樂頌》是王子文與王凱二度合作,她也成為眾多「靖王妃」痛恨的「妖精」,十年前合作《寒秋》期間,王凱銀幕初吻就是被她奪走的,更別說這次這麼多的吻戲。說起兩人關係,王子文透露再見面時兩人在化妝間感嘆了一番「時間都去哪兒了」,唯一不變的是相處起來依舊那麼哥們,見面不停互損。

由於劇集開拍時趕上《琅琊榜》大火,王子文笑說擔心過,「很多粉絲就說你怎麼能跟我男神接吻呢?哈哈哈,蠻有意思的,我見證了王凱的出道,也見證了他的走紅,挺好的。」有過合作默契的兩人在拍攝期間腦力碰撞,給趙醫生與曲妖精的日常加了不少戲,「有時候劇本並沒有安排兩人牽手,但是我們會在適當的時候牽手甚至擁抱,還挺虐單身狗的,哈哈哈。」

只是,兩人攜手「虐狗」的過程中,很多人覺得「曲筱綃」是雙重標準,是誰登場先說「討厭小三小四」,得知趙醫生有一個交往7年的女朋友時,第一反應卻是「他有沒有女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喜歡他我就可以追他啊!」對於這種評價,王子文直說大家理解「是錯誤的」。她認為,在曲筱綃世界裡,「所謂小三是建立在法律標準上的,只有破壞婚姻的人才是『小三』。另外趙醫生是沒有女友的,第一季忘了交代。」

王子文覺得,隨便給曲筱綃扣上「雙標」帽子,是無視劇情發展,「她只是懷疑安迪是小三,看到好車自己想像了一番,後來知道真相就去道歉了。還有人說曲筱綃也是『撈女』,這也是不準確的。她沒有撈過誰啊,她都是憑自己努力賺錢,沒有通過任何男人給她物質滿足。反而曲筱綃是『撈女』想撈的那種人,我相信她也遇到過不少男版樊勝美想來撈她,所以立場不同,沒有絕對的錯和對。」

王子文自己的打開方式

從未對人一見鍾情,沒有鑒定「渣男」的技能

微博增加了百萬粉絲,個人搜索量翻了十倍,王子文在30歲之前終於等來了演藝事業的第一個高峰,此前她最為人熟知的還是與名作家王朔的一段緋聞。對於爆紅,王子文暫時還沒啥感覺,因為一直在組裡拍戲,只是走在路上更多被人叫成「曲筱綃」。她也不擔心從此就被定型為「曲筱綃」,「這有什麼好睏擾的,這個定型很好啊。現在的觀眾也很聰明,等其他戲出來,說不定他們會覺得『哇,王子文還能有這種感覺。』」

雖然王子文有信心能突破這種既定印象,但是在大部分觀眾心裡,她已經和曲筱綃畫上了等號。對於是否本色出演,她耐心地分析,「我們其實很不像,我沒有她那麼好的家庭出身、沒有她勇敢、自信,能夠為所欲為。我就和普通女生一樣,會顧忌別人的看法。所以有時候特別羨慕她,可能做事情遭人討厭,但她自己開心啊。」

感情方面,她也覺得與「曲妖精」很不一樣,生活中的她看到愛的人並不會主動出擊,「我完全不會『撩漢』,比『關關』好不了多少。也沒有一見鍾情過,感情方面比她遲鈍一點。通常是男生先表達,自己才慢慢有感覺。」至於曲筱綃的鑒定「渣男」技能,王子文直說學不了,「我看人很不準,不像她那麼厲害,一眼知道和不同人該用什麼相處方式。(會幫朋友鑒定嗎?)可能會提醒一下,但不會用她的方式,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得慎重處理。」

在被要求說一件和曲筱綃相似的地方時,王子文考慮之後回答是:「所謂的古靈精怪吧。我希望像她那麼洒脫、有趣,沒有任何事情能被難倒。可惜我的情商時高時低,她反而雙商太高了。」

記者手記

歡樂著成長

最早知道王子文,是在馮小剛的電影《唐山大地震》宣傳活動上,那部電影有導演夫人徐帆、還有身材沒練好的「大黑牛」李晨,以及那年聲勢正旺的張靜初,入行沒多久又個子小小的她經常站在邊上,媒體提問也鮮少顧及到她。後來王子文又演了另一部大片《一九四二》,眾生相里很多記者記住她這個「地主女兒」,大眾迴響依舊很小。

演藝圈這種例子太多,不知啥時候遇上了一個合適機會,就紅了。這次演曲筱綃,雖然罵聲一片,但觀眾並不討厭王子文本人,她甚至穿紅了一個獨立設計師品牌的衣服,她笑著說前兩天在機場,親眼看到一個全身「曲筱綃」裝扮的女生站在一邊,腦海里閃過一個調皮的念頭:「應該上去和她握手,『你好曲筱綃!』」

由於下部新戲已經開拍,王子文近來都在外地拍戲。但「五美」關係沒有改變,她反覆說拍這部戲最大成就就是收穫了一幫好友,平時有啥「疑難雜症」都會到「五美群」里求解,「問她們有部新戲的角色適不適合我呀,求推薦各種好用的防晒霜啊。」雖然人氣大漲,她覺得之前的想法不能變:「要拍自己真的喜歡的戲,必須愛一個角色才能演好啊。」

採訪的前一天,蔣欣剛在劇組開了生日會。媽媽也到了劇組,給女兒帶來自己做的大蝦,在媽媽面前,蔣欣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小女孩,會撒嬌,也會故作嬌嗔地嫌棄媽媽做的菜不好吃。整個劇組的人都在和她開玩笑,說她只有三歲——當然,過了生日,那就是四歲了。

蔣欣的人生與樊勝美的人生截然不同,她們甚至可以作為描述幸與不幸兩種別樣人生的範本。16歲時,蔣欣做了個決定,她要到北京去,從此以演戲維生。這個決定獲得了雙親的支持,父母陪著她離開湖南來到北京,因此家裡的生意也要重新開始。北漂的經歷不像故事中那般跌宕起伏,他們起初住在朋友的房子里,九十多平、三室一廳,住一家三口。兩年後,蔣欣掙到了錢,就幫一家人在北京買了房子。在80後一輩里,能在未成年時對自己的未來做決定的已是絕少數,蔣欣卻是其中的幸運兒——不僅做了決定,還做對了決定。

蔣欣的母親也當然和劇里樊勝美的母親不一樣。她總是心疼女兒,覺得女兒吃了太多的苦——8歲的時候小蔣欣拍《墜子皇后》,為了一場戲,在雪水裡跪了整整一個上午,整條棉褲都濕透了,戲拍完了,人根本站不起來。如今,母親說到這樣的往事仍然忍不住流淚,然而蔣欣自己甚至都已經忘了,被提起來的時候,也總是會說,「可我沒覺得那是苦。」

「因為喜歡啊,從小就喜歡,當然就不覺得苦,拍戲吃的苦都不叫苦」。除了演戲,其他選項似乎從來就沒有在她人生里出現過,「不演戲我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在別的地方我找不到自己的光芒」。

自卑感困擾了蔣欣很久很久,她從不覺得自己漂亮,又缺一紙在這個圈子裡意味著「正統」的文憑,甚至不懂人情世故,可她終究在這個圈子裡混下來了,她的光芒也逐漸被人們所看到,成為這一代女演員中「演技在線」的代表。

只是,她仍然沒有興緻勃勃地規劃要做一個怎樣的明星。她還是除了演戲什麼都不會,此刻她對未來的想像不過是,過幾年演媽媽,再過一些年,就可以演婆婆。總之,要一直演下去,一直到很老很老,都可以還是一個演員。

蔣欣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愛她的爸爸媽媽。《歡樂頌》里演了一段即興戲

鳳凰女樊勝美在《歡樂頌》中的華彩,發生在她所有的偽裝被撕開以後。處理完家事回上海的路上,坐在安迪保時捷上的樊勝美把車叫停,她徑直走到江邊,大吼了幾聲發泄心中的積鬱,用夾雜著痛苦的長串獨白,闡述了一個普通女孩變成別人口中「撈女」的歷程。

這場劇本中原本沒有的戲是蔣欣嚮導演「要」的,蔣欣覺得樊勝美在壓抑了這麼久以後,應該有這樣一段獨白,道出她積壓多年的委屈,北漂、滬漂過的觀眾,也能通過這段獨白獲得共鳴。

導演孔笙同意了,可實拍時他也傻了,他沒想到蔣欣並沒有準備具體的台詞,而只是告訴了他大致的台詞走勢,蔣欣這是準備即興發揮。

機會只有一次,蔣欣和導演都很明白,像這樣強烈的情感爆發,每拍一遍都是對演員能量的極大損耗,拍的條數越多,可能效果越糟。但這場戲蔣欣一氣呵成,實拍時,她心裡走著樊勝美的情緒,倒豆子一般說了七分鐘,「就神經病一樣,全都說了,各種各樣的話。」最後,有近四分鐘台詞剪進了片中,樊勝美說完後,有肢體接觸恐懼症的安迪上前擁抱了她,一直不待見樊勝美的曲筱綃也被感動了,大家抱在一起,22樓的姐妹們第一次完成了和解。

這場戲,樊勝美獲得了觀眾的同情。

除了這場高潮戲,蔣欣也賦予了角色一些生動的細節。和死對頭曲筱綃的第一次相遇,蔣欣見到對方背著跟自己同款的包,於是把自己的往身後藏了藏,正版和A貨的對決讓她敗下陣來。

原著里,虛榮的樊勝美有一些正版名牌包、衣服和名牌化妝品,但蔣欣覺得樊勝美應該將其中的一些賣掉,這樣才夠讓工資不高的她有能力去填補那個無底洞般的家庭,這個設想最終體現在了她的那段獨白中。但名牌化妝品可以有,樊勝美在劇中使用的一款面膜被網友扒出售價2000元4張,這些面膜是蔣欣本人帶到劇組的,她覺得對於一門心思「掐尖兒」的樊勝美來說,這樣的設置合情合理:「她的投資在臉上,她不想讓自己老,因為老了就釣不到金龜婿了。」

蔣欣顯然很享受這種塑造角色的狀態。採訪當天,蔣欣發著燒,並且是從前一天就開始燒起來,不過一直沒人發現,當天收工的時候,同劇組演蔣欣母親的演員有所察覺,摸了一下蔣欣的腦門:「你燒啊!你怎麼還能那麼開心呢?」蔣欣說:「我要調動自己的情緒,得讓自己永遠在亢奮的狀態下,這樣我會覺得自己的創作狀態是好的。」

在演戲這個事情上,蔣欣是不懂用「巧勁」的那個人。她唯一擅長的技巧,就是盡量成為所扮演的那個人。22歲時,蔣欣在電視劇《危情杜鵑》中飾演了一個蓄意破壞別人家庭的偏執狂,回憶起來,蔣欣認為這是她演過最累的角色,曾有一度,製片人在劇組裡看到蔣欣都要躲著走,因為他感覺蔣欣不在拍戲時,眼神也是直勾勾的,像個變態。

想起當時的狀態,蔣欣自己都覺得後怕,那時的她,還根本沒辦法理解一個為愛痴狂到偏執的人應該是怎樣:「殺青回家後,我把自己關在房間大概一個星期,像神經病一樣,跟我爸媽態度也很差,就是覺得自己很心累,不太會齣戲,永遠是在戲裡,以至於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熬過了那段經驗尚淺的日子,閱歷和經驗的提升讓蔣欣不會再無法齣戲,但投入仍然是她的不二法門:「你要活在人家的世界裡,要活這麼一部戲,100天或者90天、80天,你要在這些天里捕捉到她一生的東西……當然,每一個演員演戲都會覺得累,因為真的很難。」

樊勝美這個角色,收穫了大量的爭議和同情。曾經很自卑,要學院派別找我

拍《大腳馬皇后》時,導演周曉文和主演唐國強、呂麗萍對劇組裡19歲小姑娘蔣欣的前途有過一次爭論。

身為北京電影學院老師,同時也是國內著名的導演,周曉文認為蔣欣不需要像其他小演員那樣走先入學深造、再出來拍戲的老路,他主張蔣欣應該在實踐中獲得真知,但唐國強、呂麗萍認為,如果蔣欣想在這個圈子裡有更好的發展,應該去讀大學。

蔣欣算是兩邊的意見都聽了,她報考了中央戲劇學院的表演系,失敗了,於是她也爽快地選擇了放棄。蔣欣覺得自己可以在拍戲中積累經驗,不能再花父母的錢讀書,而是應該趁著有機會多賺錢。這個決定讓蔣欣在後來後悔了很久,它加深了蔣欣的自卑感。

「去見組的時候,凳子碼一排,很多人坐在那兒,大家聊起來,你是哪個學校的?我是哪個學校的。你進去的時候會孤孤單單坐在一個角落裡,看著他們在那兒聊天,會覺得多多少少有些自卑。」

這種自卑情緒讓年輕的蔣欣變得異常敏感,接到選角導演的電話,對方一句「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就會惹毛她,「我會非常氣憤地說,你們要學院派別找我,我不是學院派,你們要想試戲你們可以試,我不怕試戲,但是你別跟我說是哪個學校畢業的,我不是。」現在的蔣欣說,那會兒太年輕太衝動,想想也挺對不起人家。

童年蔣欣出演《墜子皇后》。

蔣欣不是一個有自信的人,她說,自己很多時候甚至是以自卑的狀態活著,為了在外界面前緩解這種自卑,她常常會將其轉化為一種自嘲或自黑。說到這裡,蔣欣沒有解釋這具體指哪些行為,但從她近來的表現看,被評論說胖,而後主動說自己「微胖」,或許能算其中一件。

「我只有在演戲的時候,在我進入角色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是有自信的,當我拿到這個角色,我抓住了這個角色的精髓,我才會覺得自己是快樂的、是幸福的、是自信的。」

早年還流行博客時,蔣欣會像個憤青一樣,在博客上抒發自己的心結:「不就是一紙文憑嗎?難道我就差這一紙文憑?」不過久而久之,蔣欣的表演還是頗受導演的認可,見組的狀況也從龜縮在一邊,到在一群北電、中戲、上戲的畢業生中直接被導演點出來:「蔣欣,你來啦!來,進來!」

如此一來,年輕人的傲氣又上來了,蔣欣又覺得,沒讀這個本科真的無所謂,學院派也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想法又在幾年後發生了轉變,現在的蔣欣將之前的看法視作年輕人的自負。提到自己現在所在的《繼承人》劇組,蔣欣就對一名年輕的演員敬佩不已,對方中戲畢業,曾在最負盛名的北京人民藝術劇院工作,對於中國的演員來說,這應該是所能獲得的最好的歷練經歷。蔣欣很佩服他,對方能把大段的對白處理得有音樂性,令人賞心悅耳,而到了自己,「我講的大段對白連自己都不想聽。」

「這四年學真不是白上的。我身邊有很多學院派的演員真是很了不起的,不管是從台詞,從肢體語言到內心捕捉,到角色定位,到他給自己做的人設,都是相當全面的,他們會把整個戲都碼得非常好,就像譜曲似的,而我不會,完全不會,我也不會給自己設計,我得靠即興的東西。」

現如今,蔣欣也不會妄自菲薄,她給自己的判斷是「我真的就差那點理論知識」,如果能有一些理論支撐,會用技巧,她覺得有些角色演起來應該不會那麼累。只是青春一去不復返,蔣欣將希望寄託於婚後、懷孕時,「希望那時有機會去鍍鍍金。」

蔣欣的人生不像「樊勝美」,但她曾很自卑

《天龍八部》里木婉清的清麗征服了不少觀眾。不會為自己爭取,《甄嬛傳》是個例外

蔣欣8歲開始演戲,《甄嬛傳》成名之前,她演過周曉文、張紀中、吳子牛等大導演、大製片人的作品,也在《仙劍奇俠傳》、《醜女也瘋狂》等話題之作中或擔當綠葉或挑大樑,但一直只能屬於認得出臉,叫不上名的尷尬狀況。

《甄嬛傳》是大轉折,華妃這個角色在事後讓蔣欣一舉成名,事前,也冥冥中註定了與蔣欣的相遇。甚至這整部劇,也是蔣欣信心的一次重塑。

當時還在《紅槐花》劇組的蔣欣,從造型團隊負責人陳敏正的口中聽說了當時還叫做《後宮》的《甄嬛傳》要拍的消息,當時陳敏正的團隊也接下了《甄嬛傳》的造型工作,一個化妝師提前預習這部劇的小說,蔣欣問他:「好看嗎?」「好看。」「哪個角色最好?」「華妃真好!」蔣欣便逗他,「我就演那個角色。」

看到把化妝師逗傻了,蔣欣目的也就達到了。事實上她根本沒有接到《甄嬛傳》的任何邀請,彼時的《甄嬛傳》劇組甚至都沒有開啟選角,還只是處在籌備階段。但就是這隨口一說,真就應驗了。

只是最初讓蔣欣試鏡的,是曹貴人、麗嬪這些唯唯諾諾的角色,蔣欣記得,導演當時看到她,還誇她身上有書卷氣,「他們覺得我是需要憐憫的狀態」。

可蔣欣不甘心,她看了一場為華妃試戲的演員的表演,覺得對方只演出了華妃的張揚,缺乏更深的層次,蔣欣當著導演和那個演員的面說:「導演,我能試一下這段嗎?我覺得這段戲可以換一種演法。」

導演似乎沒什麼耐心:「你不行啊,你不夠跋扈。」蔣欣也不示弱:「你都沒讓我試,怎麼知道我不跋扈呢?你就讓我試試吧」。導演勉強答應了,但低著頭,不看她,「他們可能覺得我這個人怎麼這樣?」

結果蔣欣的第一句台詞出來,鄭曉龍導演原本低著的頭就抬起來了。蔣欣演完之後也沒當回事,她的想法是「告訴你們這場戲還可以有這樣一個層次」,她笑著評價自己當時這一舉動——「好賤啊!」

第三天,蔣欣得到了通知,連試都不用再試,華妃這個角色就定了她。

這是蔣欣第一次為自己爭取些什麼,按照她之前的行事風格,導演沒讓試華妃,她不會要求,拒絕了一次,也不會再爭取第二次。「所以真的很奇怪,我說華妃是我的,還真就是我演。可能就是因為那個時候說了那麼一句話,我就特別想證明給別人看,其實我說的這個話是可以履行的。」

而華妃這個角色帶給蔣欣的,也不止後來我們所看到的名、利,更讓蔣欣收穫了信心:「拍第一天,鄭曉龍導演就誇我,和其他幾個年輕演員說,你們要找她這種感覺,就她的台詞不是背的,是自己的話」,回憶起當時,蔣欣仍然有點開心有點害羞,又回到了當時那種雀躍的心態里,捂著臉說,「真的嗎?我真的有那麼優秀嗎?」

這部戲讓蔣欣收穫了前所未有的自信,「沒想到我可以演這樣一個角色,之前的《聊齋》、《危情杜鵑》那時還不夠成熟,《甄嬛傳》真心覺得自己在演技上是有飛躍的,一下子找到了自己的潛質,每天都拍得很幸福。」

這兩年,蔣欣的確演了不少和華妃畫風不符的角色。不懂經營圈內關係,十年後演媽媽

《甄嬛傳》之後,蔣欣的名字終於被大眾熟知,但就在外界期待她的下一個作品時,蔣欣給出的卻是後來被廣泛定義成雷劇的《箭在弦上》。再往後,又是整部戲灰頭土臉的《老農民》。

這些風格各異的角色,或許對磨練一個演員是件好事,但對於提升演員的知名度、粉絲忠誠度這些宣傳層面的範疇,簡直是令人一籌莫展。外界普遍為蔣欣感到可惜,說她不會挑戲,本該穩步上升,卻被挑戲品味耽誤了。

蔣欣說,自己不是不會挑戲,而是根本不挑戲,又或者她挑選的方式很特別。正在拍的《繼承人》,蔣欣沖著導演閻建鋼,劇本沒看就接了,前一部《我的四菜一湯》,則完全是為了和張國立合作。

只是沖著一個打動自己的點,她就能接下整部戲,而不會看這部戲能夠為自己帶來什麼。這樣的接戲方式,對於一個上升期的女演員來說,算得上極為輕率。

「我沒有給自己設立一個框框,告訴自己一定要什麼,要一個好的班底,要考慮之後發行,播出平台……我從來不考慮這些」,對於蔣欣來說,當演員這件事的幸福感止於拍戲本身,其他事情,都超出自己能力範圍。

「我情商太弱了,我不太會跟人聯絡溝通。有時候會有人告訴我,誰誰誰今天生日,你是不是應該送禮物?啊?要這樣嗎?然後我就生硬的,買個禮物,啪啪一敲門,給你的,塞過去,走了。」蔣欣笑著說,「好尷尬啊,我覺得好尷尬,我不會。」

很多娛樂圈司空見慣的事情,在蔣欣這裡,都屬於她「好尷尬,學不會」的範疇里。比如在片場,請導演和相熟的演員一起分享美食,蔣欣也學不會,「我會想我要買就買全組的,大家一起都吃,要麼我就不買,我不好意思,真心不好意思。」

內心羞澀的蔣欣在網路上放飛自我。

甚至導演生病,她恰好有門路買到對症的葯,本是個拉近感情的好機會,她自己卻送不出手,「託人給他,最好也別說誰給的。」

她幾乎從不和那些合作過的導演主動聯繫。《羋月傳》劇組找她過去演一個小角色,她去了,沒拍幾天戲,打了個醬油,就領盒飯走人,雖然她強調說這個小角色「自己沒有掉鏈子」,但是也讓人為她有點不值——既然和鄭曉龍導演有過那麼良好的合作,怎麼這次沒有努力去爭取一個更重要的角色呢?蔣欣回答,「可能沒有合適我的角色吧」——她再次強調,除了那次在現場堅持要試華妃的戲之外,她沒好意思去爭取過任何角色,「那次我真的是厚著臉皮」。

「是你的別人搶不走,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蔣欣信奉的是這樣的工作方式,只要戲好,那麼合作過的人自然會記得她好,也自然會幫她推薦給其他人——就像她小時候,因為拍《莊戶人家》,認識了那部戲的副導演倪美玲。「來到了北京以後,就是倪老師幫我推薦戲,說覺得我是一塊料。因為倪阿姨,才認識了周曉文導演,然後通過周曉文導演的戲,開始認識了張紀中老師,然後認識很多人,就這樣接二連三不停在拍。」

有時候,蔣欣覺得自己也挺有情商的,比如在現場搭戲的時候,她覺得對手不認真,就會客客氣氣把他請走,「老師,你到那邊休息吧,不用你搭詞,我自己可以的」,對方因為省了事而覺得開心,她對此也頗為得意,「我現在是有情商的」。但有時候,她控制不住自己的「來氣」,對那些差不多同齡的演員也尊稱「老師」,話中帶刺的,明確發泄不滿。

「會得罪人嗎?」記者問她,「會,但我就是想,我賺的是這份錢,這是尊重自己工作的一種方式。」

也因此,蔣欣不太急於要達成什麼階段性成就,也不急於把此刻的熱度變現,「我如果在乎的話,可能在拍《天龍八部》的時候就開始了。我現在會覺得自己很踏實,每一步走得很穩,起碼在我的業務上不會掉鏈子,可能在《天龍八部》播後有公司要包裝你,幫你宣傳得特別火,但之後可能很快就掉下來了,因為演技根本不成熟。」

「那十年以後你能想像自己在做什麼嗎?」

「演媽媽唄,這還用問?」

這大概就是一個「中咖」妥妥的幸福感——手裡有糧,心中不慌。

很少有女孩生下來就有曲筱綃的好命,每個人都想成為安迪那樣優秀,卻發現自己做到樊勝美的高度就很難再上升了,於是決定踏踏實實做個關雎爾,沒想到在別人眼裡自己卻是邱瑩瑩。裡面我感覺演技最好的是楊紫,表情最豐富,把那個無腦、吃貨、直筒子、單純演繹的淋漓盡致。別總是無所事事,人生並不長,過一天少一天。我覺得電視劇里把曲筱綃美化了,這種傾情於玩樂的人,在現實中不那麼專一,大多數亂交,個人觀點玻璃心勿噴曲筱綃這種人現實中是不會對窮人仗義的,她比較世儈,會看人下菜雖然演技有特色,但是長的太小個,營養不良似的,紅不了多久一想起王塑,就對她的「古靈精怪」感到噁心。像她這樣的姿色,倒追,是勇敢嗎。 害怕人家拒絕? 其實大部分女生都不會倒追,倒追的是少數。 她只是正常而已,何況漂亮,有靈氣,有個性的女孩子,一般都會成為焦點,難免會有高傲,有個性。誰和靳東王凱一起出演角色,誰就必定紅,只因為他倆顏值高,演技好是大家的最愛,再說又是正午陽光的劇更是眾所期盼的良心好劇她能上唐山大地震,一九四二還不是因為傍上了比她大24歲的王朔,請科普王朔和馮小剛關係,百科上也改年齡了,32歲改成了28,又整容,曲筱綃的角色也不知怎麼拿到的不知道為什麼,不喜歡她說話聲音,太賤了,長得也不好看,難道是髮型的事?老氣橫秋沒有朝氣,明明在歡樂頌里是個有義氣的角色,被她演成了挺婊挺事兒的人。演技確實不錯,但論顏值,只能說還不錯,算不上驚艷。她演反面角色或心機婊更深入人心,雖也演了不少正面的,但印象最深的,還是演華妃。而反面角色或心機婊角色永遠不會是女一號。這也是她無法大紅大紫的原因。千年女二的蔣欣,一部《歡樂頌》讓她一夜走紅。五美就數她演技最好了她演的戲看著好過癮,捨不得從她的表情中抽離,《羋月傳》中「當明日的太陽……」,看的超過癮,《甄嬛傳》就更不用說了,愛死了演技杠杠的。。樊勝美、華妃、宋凝、木婉清、華莎塑造不同類型的角色。我第一次看見蔣欣是在一部叫《危情杜鵑》的連續劇里,蔣欣飾演的角色名字我早已忘了,但是那張美麗的臉就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當時就覺得這個女人好美。過了這麼多年甄嬛傳的大熱,蔣欣靠著十幾年精湛的演技紅了起來。堅持這麼久真的不容易。蔣欣加油。能夠當童星,估計家境不差,能夠跟葉祖新談過戀愛,證明她沒有被潛規則,因為葉祖新還沒她紅,喜歡這個真性情的蔣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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