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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市井的文字

複雜性格的多方面特點,寫出了性格的層次性,所以能夠給人以活生生的感覺。  《金瓶梅》從說話體小說向閱讀型小說的過渡,也反映在從線形結構向網狀結構的轉變上。以前的長篇小說,均從「說話」中的「講史」演變而來,受藝人講唱藝術的影響,結構都採取單線發展的方式。而從《金瓶梅》起,才開始實現向網狀結構的轉化。全書圍繞著西門慶一家盛衰史而開展,前八十回以西門慶為中心反映官場社會的黑暗,以潘金蓮為中心反映家庭內部的糾葛,兩條線索交叉發展。後二十回,則以吳月娘、龐春梅、陳經濟為中心,寫西門慶家庭的衰敗。全書初步形成一個網狀結構,像生活本身那樣豐富多彩,十分自然,既千頭萬緒,又渾然一體。  《金瓶梅》的語言一向為人們所稱道。它多用「市井之常談,閨房之碎語」(欣欣子《金瓶梅詞話序》),在口語化、俚俗化方面作出了可貴的嘗試。中國古代的小說,從文言到白話是一大轉折。 在長篇小說的發展中,《三國演義》是半文半白,《水滸傳》、《西遊記> 在語言的通俗化、個性化方面前進了一大步,但基本上是經過加工的說書體語言。《金瓶梅》是文人創作的寫俗人俗事的小說,與之相適應的是在語言俚俗上下功夫,用的「只是家常口頭語,說來偏妙」(張竹坡《金瓶梅》第二十八回批語),小說又大量吸取了市民中流行的方言、行話、諺語、歇後語、俏皮話等,熔鑄成了「市井的文字」(張竹坡《金瓶梅讀法》)。作者十分善於摹寫人物的鮮活的口吻、語氣,以及人物的神態、動作,從中表現出人物的心理和個性,以具有強烈的直觀性的場景呈現在讀者面前。雖然有些地方顯得粗糙,尤其是引用詩、詞、曲時,往往與人物的身份、教養不符,但在總體上是非常有生氣的。  《金瓶梅》以其對社會現實的冷靜而深刻的揭露,對人性尤其是人性弱點清醒而深入的描繪,以其在凡庸的日常生活中表現人性困境的視角,以其塑造生動而複雜的人物形象的藝術力量,把專註傳奇性的中國古典小說引入到注重寫實性的新境界,為之開闢了一個新的發展方向。其後的《儒林外史》、《紅樓夢》就是沿著這一方向繼續發展的。所以,《金瓶梅》儘管有種種不足,它在小說史上的地位,是值得大加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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