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籤:

「我知將死」——安樂死女士最後的旅程記錄

館友「香草的天地」: 您好!您的館藏文章「「我知將死」——安樂死女士最後的旅程記錄」深受廣大館友的喜愛,於2014年1月25日進入「閱覽室」頻道的「社會/財經」下「社會雜壇」類別的精華區。360doc代表全體館友感謝您的辛勤勞動和慷慨分享!360doc個人圖書館

沒有幾個人知道自己會在何時離開人世,但蘇珊卻知道。攝影師Ruth Bonneville拍下了蘇珊知道自己死期後的最後日子。

蘇珊·格裡菲斯(Susan Griffiths),72歲,加拿大溫尼伯人。蘇珊身患不治之症,希望安樂死。由於加拿大不允許輔助性死亡,她將在當地時間4月12日前往瑞士,請那裡的一個非盈利機構幫她實現安樂死的願望。蘇珊患了多系統萎縮症(multiple system atrophy),身體最基本的功能已消失。這是一種罕見的疾病,不能根治,更沒有緩解的希望,只會惡化。

蘇珊每隔幾小時都會服下強力止痛藥,每一個夜晚她都會因疼痛而驚醒。「網上說,以後的四年左右我都會在輪椅上度過,病痛依舊纏身,情況還會惡化…我看到這樣的字眼,就立刻關了網…」她緩緩道,「不會再有什麼好消息了。」

患了多系統萎縮症的她,會喪失運動技能,平衡力會受到影響,時刻受到病痛侵蝕。她不能騎自行車,不能開車,不能打網球,不能與她的孫輩們一起吃晚飯,她甚至都不能安安穩穩的坐下來聽一場演唱會。

「這種難以治癒的多系統萎縮症,持續了十年之久。最終,我將會毫無意識的躺在床上,讓照顧我的人替我『照顧』我自己的身體。我不想這樣死去。」圖為在準備前往瑞士的日子裡,蘇珊整理舊物。

格裡菲斯九歲的孫子塞給她了一張折好的小紙條。「給世界上最好的祖母。」上面寫道。

離別日近,蘇珊與孫子Liam在一起時都是笑中帶淚的。「記住我們所曾經擁有的美好時光。大家要相互關心,照顧好彼此。記住,要快樂。」

「我們怎麼會好呢…但是我們只能接受。」格裡菲特的女兒娜塔莎、兒子加雷斯與亞歷山大說。「對於這個病,沒有什麼好的選擇。雖說眼睜睜的看著媽媽忍受病痛折磨,一點一點的看著她離開這個世界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如今她選擇『安樂死』來離開這個世界,一樣讓我很痛苦。」

在加拿大,輔助性自殺是非法的,所以此時此刻,蘇珊希望法律制定者們和民眾們都記住她的名字和她的故事。

她給國會議員們寫了一封信,信中寫了她的決定,同時,她懇請議員們重議「醫生輔助性自殺」的合法性。

去瑞士之前,蘇珊在她溫尼伯家中的臥室裡大聲給她的朋友朗讀了她寫給國會的信,之後,她的朋友擁抱了她。議員們表示會在最近幾日進行回復。

蘇珊準備與好友Jerri Hall告別。

留在家中的最後一個晚上,蘇珊便她家門前的街道上來回的走,她告訴她的鄰居她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們都哭了。那種滋味真不好。」當她握住她好朋友的手時,她不禁流下了眼淚。

格裡菲斯的床頭櫃上放著一隻朋友送給她的手鐲,手鐲上刻著「奇跡」二字。

晚上,格裡菲斯靠在冰袋旁,那個冰袋可以用來緩解她後背和腿部的疼痛。

最終,她選擇離開。蘇珊與家人告別。

蘇珊從家裡出發準備前往機場。

機場中,蘇珊一一與親人和朋友告別。她的兒媳德娜將陪她一起去了歐洲,三周後,她將會按照她的意願,進入那個永遠不會醒來的夢鄉。

蘇珊·格裡菲斯在機場與家人告別。

蘇珊上飛機前,她的朋友們與她擁抱告別。現場的錄音中很難分辨出她們是在笑還是在哭。實際上,就連她們自己也很難說清。

她坐在輪椅上,她緩緩的回過頭來,輕輕朝人們招手,一次,兩次,淚水劃過她的臉。「那將是我未來正確的方向,也是我的人生……」2013年4月25日,蘇珊·格裡菲斯去世。
推薦閱讀:

陳毅羅瑞卿子女聯手帶頭倡議尊嚴死 |傳染病|安樂死|病人
天津舉辦「尊嚴生·安樂死」論壇 探討生命意義
張田勘 安樂死不行,安寧死可乎?
雖然不能陪你走完一生,但它們一生都在陪你
Treat Voluntary Euthanasia as a Philosophical Problem

TAG:記錄 | 安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