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運工、剪刀手和草根藝人,這才是短視頻的「生存之道」

當短視頻應用的鼻祖Vine去年終於被Twitter宣判了死刑,當12年歷史猶老當益壯的YouTube在短視頻時代花開第二春,Instagram和Snapchat牢牢把持著短視頻社區和短視頻社交的風口,後來者幾無可趁之機時。中國自跟風Vine而起的短視頻風潮在短暫的低谷之後,在過去兩年迎來了大爆發。

雖然短視頻社交領域被騰訊所壟斷,不過在短視頻平台方面卻是老兵新將群雄逐鹿,社交、演算法分發各領風騷。快手、頭條、秒拍分別在各個維度單方面宣布自己「業界第一」的地位,在視頻主、播放量、平台分成等方面較上了勁。

而在短視頻內容領域,去年頭部IP的大爆發與投資者的飢不擇食,正在以比圖文自媒體時代更快的速度吹起一個風口。然而,平台的分成大部分流向了金字塔頂端的頭部內容,即便如此也難覆蓋其高昂的生產成本。而對於金字塔基的大部分「追風者「來說,在短期內不見回報的情況下,「搬運工」或「剪刀手」成為他們的低成本的生存之道。

而在流量為王的邏輯之下,在移動互聯網向三四五六線城市下沉的過程中,在頭條視頻和快手勢不可擋的狂飆中,面向底層群體的「搬運工」、「剪刀手」、草根藝人才是這波短視頻浪潮的主要力量,而不是被資本熱捧的面向中產階級的生活方式媒體。

鈦媒體也對目前國內各大短視頻平台做一番盤點,總結它們的優勢、劣勢及平台特質,同時也會分析不同平台上的內容生成、分發機制,各家平台上都有哪些類型的視頻生產者。

首先,我們先來看一下為什麼國外短視頻社交如火如荼,而國內短視頻內容方興未艾。

國內短視頻社交無鹿可逐

「短視頻鼻祖」Vine之所以亮相驚艷終究後勁不足,乃是因為鑽了YouTube未發力移動端而Instagram又未重視短視頻的空檔,一旦二者反應過來,YouTube奪走了草根達人,而Instagram則搶走了明星和時尚網紅。

或許更重要的是,Vine從未像YouTube那樣營造草根飛揚才藝的社區氛圍,也未像Instagram那樣打造分享文藝、時尚生活的產品氣質,而Vine固守至垂死之跡的6秒短視頻看似像視頻版Twitter一樣門檻很低,實則對於腳本、分鏡都有很高的要求,明星網紅更願意選擇60秒的Instagram來展現自己,而6秒之內也很難造就一個短視頻網紅(6秒之內更接近於GIF,不過雖然快手GIF初期的視頻錄製時限在9、10秒之內,不過只要長按還是能拍出17秒長視頻)。

而超短視頻只有在社交場景中才能為普通用戶高頻、長期使用,雖然Twitter將Vine招致麾下,奈何它「社交媒體」四字中,媒體遠大於社交,所以未能將Vine打造成一款Snapchat這樣的視頻社交工具。

短視頻「鼻祖」,去年被Twitter關閉的Vine

在Facebook和Instagram雙重夾擊之下,Snapchat之所以能夠破局而出,也是因為Instagram只是短視頻社區,而Facebook收購的WhatsApp也未能與Snapchat在視頻社交方面正面作戰,直到去年眼見Snapchat勢如破竹才點撥手下的兩枚旗子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不加遮掩地copy Snapchat的視頻社交功能,這才勒住了Snapchat狂飆突進的馬蹄,使其用戶增長速度開始放緩。

相比於美國在短視頻社交方面的「三英戰呂布」,國內的短視頻社交沒有懸念,微信、QQ之爭也不過是內部矛盾,微視的炮灰也是因為騰訊社交基因過於強大,另起爐灶何如內部嫁接。

正如我在鈦媒體文章《Snapchat 讓 Facebook 心驚肉跳,但中國版可能很難成功》中所說的:在短視頻社交方面,敢玩且會玩的QQ遠遠走在微信前面。相比之下,用戶平均年齡在30歲以上,要照顧一二三四五六七線城市,爸爸媽媽叔叔嬸嬸爺爺奶奶的微信在短視頻方面每一步都謹小慎微。

而國內短視頻平台和內容之所以迎來了春天,一個原因是上一波Web 2.0時期與YouTube同期而起的優酷、土豆、六間房們的「拍客運動」出師未捷,紛紛轉型為長視頻(影視綜藝)網站。「中國版YouTube」王位空虛才有了移動時代的紛爭又起,至今未息。

畫風驟變的美拍,戴上緊箍的快手

領風氣之先的Vine雖然含恨而終,不過國內跟風Vine而生的老將們卻並沒有全部凋零,雖然和當年相比早已變換了容顏。無論是像Vine一樣依附於社交媒體平台,還是自成社區吸引獨特人群,抑或是在幽暗角落裡潛滋暗長,它們都找到了自己的生存空間,吸引了各自的視頻主和觀眾。

秒拍被「欽定」為微博獨家短視頻工具之後,就變成了承載微博短視頻內容,明星、網紅分享生活之地。具體表現會在微博短視頻一部分詳細分析。

美拍在如Vine一樣明星紛紛轉移秒拍之後,只能依其背靠美圖之利,主打女性短視頻社區(據說女生:男生的比例曾經高達19:1)。然而在上線直播之後,美拍的畫風隨著跪舔女神的男性用戶的蜂擁而入開始發生變化。

當高顏值的都去做坐著掙錢的直播,留給短視頻區的只剩下了手撕大龍蝦、針織速食麵、扎髮辮、玩頁游的草根達人了,以至於畫風開始和快手有幾分相似了。

美拍首頁在8個月之間的變化

當然,美拍畫風的「快手化」,是其產品理念向快手靠攏的結果。在去年6月我寫《本來有望成為中國鄉村版YouTube的「快手」,被「雙擊上熱門」給毀了》時曾經把美拍和快手做對比:美拍頻道、排行、推薦話題一應俱全,運營之力呼之欲出。而快手關注、發現、同城三屏視頻「瀑布流」簡單明了,完全不會不知所措。

快手借鑒了Instagram「視頻不可轉發」的產品理念,鼓勵用戶自己創造內容而不是圍繞明星網紅打轉。相反,美拍則鼓勵用戶廣泛轉發。

如今,當我再打開美拍,甚至懷疑它挖走了快手的產品經理:首屏頂部的頻道都被摺疊了起來,視頻只能點贊或分享而不再能轉發。在明星、網紅被微博掘去後,它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在產品上效仿微博,而是打造一個和Instagram、快手有濃厚分享氛圍的視頻社區。

2016中國短視頻類App年度排行榜

美拍的產品轉型算得上成功,在獵豹全球智庫發布的2016年中國短視頻類App排行榜上,美拍高居第四,如果剔除掉自拍玩具Faceu(不知它和Snow為何混了進來),那麼美拍緊隨快手、頭條視頻之後,並未掉隊。

當然,迷途知返的美拍無論是從滲透率還是活躍度上都與快手相去甚遠。日活4000萬,月活1.5億的傲人數字讓快手有底氣說出自己是第一名。

2016年的形象危機與輿論風波絲毫未能阻止快手的病毒式擴散,反而讓一二三線用戶以獵奇的心態成為用戶。當然,央視、公號連篇累牘的口誅筆伐並不能影響到快手在鄉鎮之中的忠實擁躉。

雖然深陷輿論危機的快手將網易前副總編曾光明招致麾下,前一段時間安排CEO宿華密集接受深度專訪,以慰媒體饑渴難耐的好奇心。然而,他卻並沒有解開所有人心頭最大的那個謎:快手何以能在底層青年中星火燎原、口口相傳?以至於成為微博、美拍、頭條等用戶下沉時繞不開的勁敵?它動用了何種非常之推廣手段,還是僅以比微信還要剋制的產品取勝?

快手的演算法機制(來源:視頻幫《PGC短視頻主的快手運營指南》)

我在《本來有望成為中國鄉村版YouTube的「快手」,被「雙擊上熱門」給毀了》中做了一點淺顯的分析,這一輪宿華的集中爆料讓我最感驚奇的,是在其最為簡潔的產品背後打磨不輟的演算法(推薦演算法團隊正是由宿華領銜)。快手沒有僱傭一名推薦編輯,把權力完全交給了演算法,這比整日鼓吹演算法至上的今日頭條還要徹底。據曾在快手上實驗一個月的朋友說,快手的推薦可以精細到撞球技巧和撲克多米諾這樣的程度。

所以,如果你整日只關注撞球和魔術,那麼理論上講電鑽吃玉米、生吃大腸、活埋自己是不會出現在你的首頁上的。然而,在未加干預之前,這樣引眾效仿的流行meme和鬼步舞、社會搖、喊麥一樣在快手上流傳著。

雖然宿華對向記者宣稱「魔幻鄉村」並不是快手的全部。但不可否認,這些底層娛樂生態的真實投影確實也屬於快手的一部分。

這些突破道德甚至法律底線的行為因為在快手上曝光而被鼓勵,被效仿,成為社區亞文化的一部分,直到它戳中了主流人群及媒體的敏感神經。快手雖然無辜,卻不能說毫無責任,它所奉行的不干預、不運營的策略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而曾光明的加入,有助於快手著手處理內容的法律、道德風險問題,但那條道德底線到底應該畫在哪裡,考驗著快手的智慧。

而快手之所以沒有力推直播,一是「如果在直播中發生在推土機下活埋自己不慎『弄假成真『的事,快手離關張也就不遠了」,也因為主播靠的是持續互動、討好觀眾而不是爭勇鬥狠地搏出位,主播的門檻會把大部分草根擋在門外,而用公會將主播們管理起來意味著給快手的草莽精神套上「緊箍咒」,它將精氣神全失。

當然,快手深厚的底層群眾基礎及人際傳播,使他依然有巨大的成長空間。因為還有近一半的底層網民還沒有成為短視頻的用戶,當他們進場時,使用的第一款產品很大程度上會是快手,而不是其他。

「搬運工」默默撐起半邊天的頭條視頻

當然,今日頭條也希望佔領新增用戶手機桌面的是它。無論是從目標用戶、分發方式還是增長速度,快手和今日頭條都將必有一戰。

雖然兩者的平台屬性並不相同,快手是一個每天有幾百萬條原創視頻上傳的UGC社區,而頭條則是一個每月上傳作品100萬(2016年10月頭條視頻上傳作品99萬,其中原創僅有5.9萬)的UPGC短視頻平台。但用戶群體的重合讓它們都極度信仰「拜演算法教」。

相比於經受過天涯、貼吧、豆瓣、微博等社交產品洗禮,養成了關注習慣,有明確興趣並知道該領域達人為誰的一二線城市用戶,四五線城市及鄉鎮的用戶不知關注為何物,不知該關注何人,面對洋洋洒洒十幾個興趣頻道會一臉茫然。

所以,快手、頭條這樣簡單粗暴只需刷新的視頻流最得他們芳心,而頭條雖然比快手多了視頻分類,然而搞笑、社會、小品、娛樂、影視、呆萌,看似應有盡有,實則不過都是泛娛樂而已,內容光譜集中而窄狹。

而對於頭條號來說,演算法分發也可以使他們快速「起量「,而不用經過社交平台漫長的「養號期「,這也是頭條號在一年之內(2015年9月—2016年9月)從3.5萬增長到30萬的原因之一。一個月上傳的短視頻中原創僅占不到6%,意味著頭條上的視頻生產主力軍是「搬運工」和「剪刀手」。

頭條視頻2016年10月大數據報告月度爆款視頻TOP3

在10月份播放量TOP10的視頻中,只有二更的視頻屬於原創,而其他諸如Maxonor創意紀元、軍榜、芒果大探索等都是對於國外視頻、影視節目、網路視頻的二次加工整理。

除了新京報動新聞會在9月排名第一的爆款視頻《天安門又換毛主席頭像,畫像暗藏哪些小秘密?》中「良心地」標出每一處素材的來源外,上述提到的頭條號都有意無意地隱藏了視頻素材的來源。

當然,還有更輕而易舉的「搬運方式」。從廣東經濟科教頻道社會新聞截取一則新聞,再配以《1300斤豬成精了,智商很高,還能聽得懂人話》這樣聳人聽聞的標題,就能有數百萬次的播放量(如果在頭條搜索這條新聞,你會發現有二十多個「搬運工」搬運了同一條視頻,不知道今日頭條的去重機製為何未能生效,而最高播放量達到了1025萬次)。

雖然今日頭條表彰的年度新媒體大多數都是原創內容生產者,然而它們卻不是爆款視頻榜上的「常客」。以有5.2萬粉絲的年度視頻頭條號Vice中國為例,今年一二月份盡有兩條視頻播放量過10萬,有一半以上的視頻播放量不足1萬。與一條豬成精的新聞動輒千萬級的播放量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也許正因如此,頭條視頻大數據報告僅發布了9月、10月兩期就不再更新。

「搬運工」、「剪刀手」之所以在今日頭條上吸盡眼球,泛濫成災,原因正如鈦媒體此前文章《演算法為王,媒體淪為內容工人》中所講過的,在今日頭條上很難建立起內容品牌與用戶忠誠度,「演算法黑箱」在頭條號與讀者之間橫插一杠,所以投演算法與讀者口味之所好,以眼球效應最大化就成為視頻主們的選擇了。妄圖在頭條上建立內容品牌乃至IP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更何況,搬運、二次加工的成本和門檻極低,可以一日數更,素材又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在短時間內為頭條視頻貢獻了大量內容,助推它每日播放量達到10億次。可以說,搬運工、剪刀手們與頭條視頻「相互成就」。

雖然頭條從來不把他們拎到檯面上,但它們獲取的流量分成想必很可觀,要知道二更這樣高質量原創視頻每月的頭條分成不過10萬。

然而廣告主在投放頭條號廣告時的顧慮,分成無法雨露均沾地惠及大部分頭條號的現狀,也讓頭條嘗試著做出改變。畢竟不計回報的內容生產很難持久。

今日頭條不久之前推出了一個新功能——粉絲必見,粉絲數1萬以上的頭條號可開通。有了這個新功能,頭條號就不用再擔心被演算法橫刀攔下,只要發布,粉絲就能看到。如此一來,今日頭條的粉絲數就不再只是「能看不能吃」的擺設了。不過,這樣的少數人的「特權」終究難以撼動作為頭條之基石的演算法推薦機制。

社交、演算法兩條腿走路的微博短視頻

如果說頭條視頻這種「演算法為王」的平台是「搬運工」當道的話,那麼短視頻播放量在一年內增長713%的微博不只有搬運工,更有網紅製造機、興趣人群的聚合,還有內容分銷機制。

如果說頭條上的「搬運工」過去一年增長迅猛,那麼微博上的「搬運工」數量遠不止於此。圖文時代以搬運起家的我們愛講冷笑話、happy張江等在視頻時代繼續做視頻搬運工,還有谷大白話這樣的個人及數不清的藍V賬號。

自媒體時代每個機構都要開通微博、公號,且每日更新不輟(仔細想想,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其實絕大多數機構都沒有內容生產能力,只能以轉載、搬運來刷存在感。

不僅如此,微博還像Instagram一樣是一間「網紅製造工廠」,一條網紅製造、傳播、變現的生產流水線,一個網紅經濟的生態體系,讓她們可以輕鬆吸粉並維護粉絲,畢竟短視頻、直播、圖文可以滿足各種場景,這也是美拍上的網紅都在微博上有分號的原因。

而微博在垂直領域的聚合能力,使得短視頻生產者不用都學papi醬聚焦大眾議題,而是可以在汽車、財經等領域術業專攻,這是美拍、快手、頭條所不能比擬的。

至於微博的視頻分銷機制,數十萬個嗷嗷待哺的機構微博在充當了「搬運工」的同時,也在扮演著內容分銷商的角色,而梨視頻、一條、二更這樣的專業短視頻品牌之所以能快速躥紅,與分銷商們的廣泛傳播密不可分。

梨視頻在去年11月內測期間的30億播放量中,秒拍就佔到了18億,而彼時它的粉絲數並沒有多少,如此天文數字的播放量都是拜《人民日報》、《環球時報》這樣的媒體機構「分銷」所賜。

正如前文《萬能的知乎:「在行」為何沒有出自知乎?》中曾經提到過,正是無數微博營銷號、微信公號的搬運、偷竊行為,才使得知乎影響力溢出區區2000萬用戶的「深巷」,而被推送到數億用戶面前,許多人都是以這種方式知道的知乎。而在短視頻時代,「搬運工」們也是「分銷商」,因為視頻本身自帶logo、自帶廣告、歡迎轉播。

這使得微博成為造就短視頻品牌最為成熟的土壤。

在扶植短視頻自媒體的成長、變現之外,助力他們粉絲運營、粉絲轉化之外,不斷向三四線城市下沉的微博也在用演算法的另一條腿走路。而面對無特殊興趣、不知該關注誰人的底層用戶,微博用演算法推薦降低了新用戶的使用門檻,避免了重蹈Twitter的覆轍,也使得視頻的分發更有效率。

從二次元進入主流的B站

而另一個近兩年來由二次元殺入主流的短視頻平台則是bilibili,它擁有超過1億活躍用戶,100萬UP主,每日投稿數萬份,90%是自製或原創內容。而且當B站用戶進入三次元社會,它已經由ACG垂直社區發展為一個由7000多種熱門文化圈組成的多元文化社區。通過關注、彈幕、評論、投幣、充電全方位組成的激勵機制使得B站有不亞於YouTube的分享氛圍。

B站的頻道及子頻道分類,是國內短視頻社區中最為細緻的

只不過與YouTube大部分都是用戶原創內容不同,B站上的UP主投稿多以搬運、剪輯、鬼畜為主,其中的版權風險不言而喻。引領「幾分鐘看完一部電影」潮流(如今影視推薦類視頻主有80%走的都是這個路線)的谷阿莫在YouTube上的頻道就因為被人舉報侵犯版權屢次被封。

YouTube雖然月活用戶過10億,但至今仍然未能盈利,其效仿Netflix、Hulu推出的付費項目YouTube Red上線一年僅吸引了150萬會員,用戶付費率僅有1.5%。而B站在去年10月份推出的以高清資源為賣點的「大會員」運行一個月即宣告流產。這意味著這種UGC短視頻網站很難建立付費觀看的習慣。

相比於YouTube Red寥寥150萬的會員數,去年優酷、騰訊、愛奇藝的付費會員分別超過了3000萬、2000萬、2000萬,可謂實力碾壓。雖然熱門影視資源的報價水漲船高讓它們暗暗吐血,然而優酷當年及時轉移方向,放棄Youtube的UGC模式如今苦盡甘來,這也使得這些視頻網站在短視頻爭奪戰中註定只是配角。

因為有YouTube的前車之鑒在,它們過去的重心都在熱門影視劇和自製網劇、網綜、自頻道上面,而不在短視頻上面(羅輯思維、暴走大事件都不算短視頻)。

然而,最近卻有消息稱合一集團很快將把土豆著力打造成一個UGC短視頻平台,據業內人士的分析,合一此舉只有放在阿里大文娛的板塊之下才能make sense,因為阿里無意借短視頻盈利,而是成為阻擊其他平台的一道防線。

同時,也可以阿里完善的影視生態鏈吸引短視頻IP的入駐,畢竟走向影視是二更、日食記這類走影視風的短視頻機構,未來最有可能的發展路徑就是做網劇、網大甚至走上大銀幕。(本文首發鈦媒體,記者/張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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