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中的佛法---宗薩欽哲仁波切

日常生活中的佛法---宗薩欽哲仁波切(2009-03-26 13: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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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開示 雜談 分類: 宗薩欽哲仁波切開示

我們現在要談什麼呢?生活中的佛法。今天分兩個方面來討論,理論和實際,這兩種同樣重要。如果一個人不懂得理論方面,就不曉得如何實際修行;但另一方面,即使在理論方面學了很多、而不實際修行,也不會有成果。

由於這是個薩迦中心,因此今天將以薩迦派的理論來談。雖然蔣揚欽哲這個傳承,並非是薩迦、寧瑪等派,不過自己也算在薩迦派學了一些東西。薩迦派說:「如果不懂佛法理論,而去修行、禪定,就像要去爬山而沒有手。」所以首先我們必須了解佛法的理論。

大家都知道,釋迦牟尼佛在印度出生,他當時被稱為悉達多王子,他看到了人生的老病死種種痛苦而厭惡輪迴,並且離開了他的宮殿。一開始他碰到印度教的老師,學了一些印度教的東西,並根據這些做了六年苦修。經過六年的苦修,他忽然領悟到苦修並非開悟的唯一方法,於是他接受了尼連禪河邊牧羊女難陀波羅的供養。然後他來到摩揭陀國,買了些草放在菩提樹下,然後坐在草堆上,心裡發願:「若不成正覺,終不起座!」過了一些日子,在第一道晨光出現時,當地國王到臨、鼓聲敲起、晨間鳥鳴、大家正要起床,他得到了最後的證悟。此時大地震動,然後各種神、阿修羅等都到他面前頂禮。許多魔聽到這個消息都感到驚嚇,他們問釋迦牟尼佛:「你用什麼來證明,你在前輩子積了如此多的善業?」此時釋迦牟尼佛用手觸地,大地再次震動,地神從大地里出現,說道:「我就是證人。身為大地,從釋迦牟尼佛您在三大無量劫修行菩薩道以來,我都在這裡陪著。」於是釋迦牟尼佛的證悟得到了最後的確認。他曾遭受魔所打擊、干擾,但並未受到影響。

此時,釋迦牟尼佛認為,教導眾人並無意義,因為眾人無法了解這些真理。就在這時,梵天等眾天神來到釋迦牟尼佛面前並請法。於是他來到瓦拉納西(波羅奈國)開始第一次的傳法。其後,佛陀多次在很多不同的地方教導很多不同的人。因此一般來說,這就是我們所稱的佛陀,我們所皈依的對象,他在摩揭陀得到證悟,在拘屍那羅涅槃。身為佛教徒,首先要知道佛陀是誰,我認為這點非常重要。

今天在此,大家於此時此刻,都說自己是佛教徒,其實我們只是生下來是佛教徒,但卻並非是真正的修行者。我們只是生下來就是佛教徒。同時,就算有人想了解佛教,也只是想知道而已。他們只是想知道什麼是證悟、什麼是空性,因為它聽起來不錯、具有邏輯、有時則似乎充滿幻想,尤其是金剛乘,能想想自己多了兩隻手,或許可以讓我們做事更快,這樣似乎不錯。但我認為,這些人是在學習佛法、而非尋找佛法。當然,學習佛法是重要的,但我們必須尋找佛法,這點非常重要。另外,我們有個毛病,認為要當個佛教徒,就必須改變生活型態的特定部分,比如剃髮、換上法衣、特別設計一個房間稱為佛堂、把卧房挪出空間、或是吃素,還有每天花幾小時喃喃地念著咒語。喃喃念咒的方式其實並不怎麼美妙,不過就大概像是那樣。大家認為,要當佛教徒,就必須改變生活型態的特定部分。接著就認為,我是個生意人,沒法這輩子得到證悟;我是個計程車司機,這輩子不能真的成為菩薩。

各位都得過灌頂,對吧?各位曾想過自己就是這些菩薩中的一位嗎?我確信大家未曾這樣想過,因為各位不敢認為自己就是菩薩。你認為菩薩是高人一等、層次較高,具有黃金色、玉石色、等等的顏色。我們犯了很多這樣的錯誤,把菩薩和自己划上界線。如此一來,我們認為自己永遠無法成為菩薩。菩薩是高境界,而自己是低層次,但這是錯誤的想法。當你接受灌頂的時候,你就是菩薩。你受了菩薩戒,這代表什麼?並非你於佛教中得到升等,而是代表你有責任要幫助別人證悟,這是你必須要做的事情,也是今天選擇這個主題「日常生活中的佛法」的原因。

很多人受過喜金剛的灌頂,也自觀為喜金剛有一段時間,然後問題也一樣,你們把喜金剛和自己加以分別。各位接受了文殊菩薩的灌頂、並做修持,但又把文殊菩薩跟自己分開來。文殊菩薩從不跟著你走,你只是把他留在家裡,沒有人會去注意,因為你認為文殊菩薩就是那個佛像,文殊菩薩並不在你裡面。或許你每天早上都做一小時的觀想,但你把那個觀想留在你的佛堂里,沒有把它帶著走。誰是文殊菩薩?那個佛像,拿著一把劍,是什麼劍,切菜的劍嗎?拿一本書,是什麼書,講故事的書嗎?你知道的,我們也創造某種引導的光,放光迎請,你的上師自己就會來這裡。不過你擺了佛像在佛桌上,就得在他前面放些水呀、花呀、香呀,所以你就這麼做,但你做得不太對,以致於這變成你生活中的另一種負擔。在佛桌上的文殊菩薩就像個寵物一般,如果你早上忘了燃香,你是不是會有罪惡感,好像你忘了要喂家裡的狗似的?所以我們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跟菩薩分開來了。

身為一位金剛乘行者,把文殊菩薩等本尊的概念想法融入我們每天的生活,是如此重要。我向來都跟朋友說,觀想後的時段〈座下瑜伽〉比觀想中的時段〈座上瑜伽〉更為重要。我們每天做一小時的禪定,是為了要改變非禪定時(座下瑜伽)的感覺。在佛堂修法時,會生起一些慈悲的氣氛、一些虔誠的心情,應該要讓這些氣氛或心情在隨處出現。且讓我簡單說明。我認為各位不需要去改變任何事情,不需要佛堂,不需要任何東西。我認為應該不去傷害別人、不去傷害別的眾生、也不累積害人的因。不傷害別人、也不累積害人的因,做這些事情,並不需要佛堂,也不需要禪定、念咒,你自己就做得來。如果你能做到這點,那你不僅是個一般人,同時也是純粹的小乘行者。只要你不傷害別人、也不累積害人的因,這就已經相當足夠,無論你有沒有佛教徒的名,那並不重要。如果你更勇敢些、想做更多的事情,除了不傷害別人,你必須嘗試去幫助別人、並且累積助人的因。幫助別人並不必得改變你的生活型態,你可以就做你自己,同時能夠改變別人、幫助別人。如果你有能力、也有意願來幫助別人,那你不僅是個一般人,同時也是大乘行者。要做個大乘行者並不難,只要你有意願幫助別人,也實際去幫助別人。但現在我們是什麼呢?我們似乎被稱為最高階的金剛乘行者,而身為金剛乘行者,我們甚至都沒去修持「不害人」這小乘的法則。我們多麼經常有意地傷害別人,又是多麼經常無意中傷害別人。再這樣下去,幾乎不可能成為一個純粹的金剛乘行者。金剛乘應該真有其特殊之處,既然如此,它應該有些捷徑、有些快速法門。那要如何同時是一般人、又是個金剛乘行者呢?你必須要有「凈觀」,將所有眾生視為清凈,視輪迴、涅槃同樣清凈,至少對你的上師是如此。

接著再回到理論的方面。有個問題,無論有意、無意,已經被問過很多次了,那就是「這個生命是什麼」?我們做了一些工作以便謀生,但謀什麼「生」呢?到底是為工作而生活、還是為生活而工作?這個生命的背後是否另有一些東西呢?這個生命到底是如何開始的?有些聰明的人曾想過這個問題,很多人則試著去解答。不只是佛教,許多其他的宗教亦然,比如基督教或印度教,他們也嘗試回答這樣的問題。他們認為,這些全是上帝的創造,我們的目的就是來侍奉上帝。如果你違背上帝的意旨,你就是罪人;如果上帝高興,你就被允許進入天堂。但你還是不能成為上帝,你仍然比上帝還低層。

最有意思的是,他們認為一切都是上帝的創造,很多人都相信這樣的理論,一切都是上帝的創造,生命是上帝的創造,但佛教徒並不相信這一點。比如,在印度,佛教有四種不同教派,「說一切有部」、「經量部」兩者屬於小乘,另外還有「唯識」和「中觀」理論。我們應該是屬於中觀派,但事實上我們連第一個「說一切有部」都不了解,而它其實應該屬於佛教最基本層次的理論。事實上,研究「說一切有部」十分有趣。近來在西方,比如芝加哥大學、波士頓大學,他們現在對最基層的教派非常有興趣,因為「說一切有部」這種最基層的教派是非常科學的,他們甚至還跟印度教有許多辯論。他們說他們不相信上帝創造了這所有的一切,誰是上帝呢?你說的「上帝」是什麼意思?要成為上帝,至少要有三種特質,他必須要有無所不知的智慧,如果他沒有這個的話,他就跟我們一樣啰;他必須要對眾生有平等的慈悲,不管是敵是友,都要有同樣的慈悲;他必須要有幫助別人的能力。擁有這三種特質,才能被稱為上帝。「說一切有部」說,如果上帝創造了我們,難道他不曉得我們在痛苦嗎?他若有智慧,就應該知道。好吧,如果他知道,難道他對我們沒有慈悲嗎?他有能力呀,他若有創造我們的能力,如果如同印度教和基督教所說的,上帝真有這種創造我們的能力,我相信他應該有能力讓我們停止痛苦、把我們帶上天堂,那為什麼他不這麼做呢?難道他喜歡看到我們在這裡痛苦?像這一類的辯論有許多許多。

佛教徒並不相信上帝的存在,所以我們會這麼問道:我們不相信有上帝,但是誰創造所有這些生命呢?誰創造這些山川、河流、種種?對此他們(「說一切有部」)有兩個答案。他們說創造者有兩個,一個創造者是個很小很小的原子,由它而創造出各種物體的形狀、顏色等。各位看,這是非常科學的講法。這種原子是這麼的小,無法再被碎裂;而在某些特定因緣之下,幾個原子聚集起來,成為一個大東西,這是客觀的創造者。科學家相信這一點,他們也相信,我們的心也是從非常非常小而無限的心所創造,他們相信這樣的理論。

今天是以概論來談佛教,所以就不多說「經量部」這個派別,因為他們講的與「說一切有部」講的幾乎完全一樣。接著是「唯識宗」,他們認為這兩個基層教派講得不夠好。他們覺得,不相信上帝是創造者,這一點做得不錯,但這兩派也犯了一個錯誤。我們〈唯識宗〉根本不相信有個最小的原子,那是你們的幻想,因為形狀大小之分是個幻想。當有這個東西和那個東西時,自然有一個較大、另一個較小;可是當有個更小的東西時,原本較小的就變成較大的了。因此大小並非絕對,而是隨著情況而改變。所以我們並不相信有最小的原子,但我們相信任何一件事情都是從心所造。這是個很高等的哲學,「唯識」是佛教最偉大的派別之一。

如果我們知道這些,就開始能了解一些佛法。接著我們問道,為什麼一切由心造?他們〈唯識〉有一個答案。他們說,任何一個物體、任何一種現象,都可分為二種來說,一者客體、一者主體,一切客體和主體都是同時出現,所以一切由心造。這點很難理解,我做個比喻來說明。各位有些人以前沒看過我,有些人甚至十年前也沒聽過我的名字。我這個人、我的邏輯、我的哲學,那時並不存在你的世界。直到你看到這個人、聽到這個人,此時這個人的外表和聲音才存在於你心中。不過這時,你會想,他應該二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因為你把現在投射到以前,你可以想像二十年前,他一定還是個嬰兒。你也可以將現在投射到未來,他就成了老人。另一個例子是,比如說他吧,對他的父親來說,他是個可愛的小兒子;對他的太太來說,他是個嘮叨的丈夫;對他的女朋友來說,他是個帥哥;對他的兒子來說,他是個親愛的爸爸;對他女兒來說,他是個嚴格的父親。因此你就能夠了解,一個人──爸爸、兒子、丈夫,通通都是。一個人怎麼會是這樣呢?然而,因為別人的不同投射而美妙地產生了這些變化。由此來看,一切由心造。還有一個例子,比如說他吧,一定會有些人喜歡他,對喜歡他的人來說,他漂亮、真是個好人;對那些不喜歡他的人來說,不管他做什麼事,他的外表、髮型、走路的樣子,都使這些不喜歡他的人生氣,即使他都不動也一樣。這就表示,世界上的美醜、好壞,都是我們的心所造。大小、形狀、顏色、一切都是。因此「唯識宗」相信,一切由心造,心是唯一真正而究竟存在的東西。

最後我們要談的是中觀派。中觀派認為,甚至連心都不存在。一切都是空性。究竟上,一切都是空;然而相對上,一切都能呈現,但並非它以某一種方式呈現,就表示它以那種方式存在。比如說一杯水,對我們來說它是一杯水,對吧?如果你放一條小魚在裡面,然後問它,「這是什麼?」你認為呢?我不認為它會說這是水,這必然是它們的家,在裡面可以游泳、睡覺等,所以它們必定有不同的想法。我們人類認為這是水,但對魚來說這應是它的家,因此哪一個才真正存在,家還是水?哪一個?人類是很自私的,我們向來都說我們是對的,所以依我們來看,水一定是對的,魚想的才是錯的。這是我們的想法,但這正是我們所錯之處。我們沒有理由、甚至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水並非魚的家,我們不能證明水就是水,我們只是相信這樣,對吧?如果真有一場人與魚的爭論,一方說這是它的家,一方說這是水,這可很難斷定(誰會贏)。你要用投票的方式嗎?那麼我們一定會輸,因為魚比人還多。所以最好的是說,在實相上,杯中的東西既非水也不是家。那是什麼?空就是一物也沒有。裡面什麼都沒有。但在相對上,它可以是任何東西,因為它可以是任何東西,因此金剛乘能把水當成灌頂的所依物,把水當作甘露。所以對金剛乘的人來說這是甘露,對魚來說這是家。因此是這個心在斷定。

現在我們來講一些灌頂的事情,梵文的灌頂稱為 Abhisheka ,表示「丟擲」或「倒入」。一般來說,灌頂幾乎就像是加持,但若以我們剛剛所說的這些邏輯來談,灌頂便有奇妙的作用,它超越加持,它是一種引介。如果你不認識某個人,你的朋友介紹你們認識,因此你就多了一個認識。就像這樣,你不太了解許多事,比如說你並不了解水,因為你被自己定義的水所困住。水可以是很靈活的。因此為了要將水的靈活性引介給你,金剛乘把水當作一種所依物。因此這傳達給你什麼?它將生命經驗的真實自性引介給你。它告訴了你什麼?從無始劫以來,我們即有無明,從無明而有五種不同的情緒,貪嗔痴慢疑。當這五種情緒增長、成熟時,它就成了五蘊。接著我們便有貪慾,對自身非常執著,我們認為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珍貴。

我們不僅對自己的身體執著,有時對別人的身體也執著,即使它充斥著糞便與血膿。如果我們把身體解剖開來,其實是沒什麼東西可執著。我們執著身體的哪一部份呢?這個身體其實本來就不漂亮,如果你都不管它,它會變髒、變臭、變得噁心。然而我們真的有很多執著,我們變成身體的奴隸。當它冷了,我們會找東西來蓋;當它餓了,我們會去吃點東西;如果有人敲你一下,你就生氣。特別是,如果有人敲你,你就期待那個敲你的人要說抱歉,如果他沒說,你就會很生氣。如果那個人向你道歉,即使他把你打得很重,就這麼幾個字的抱歉,便把你剛才所有的痛苦都帶走了。我們的心就像小嬰孩的心一樣。也許事實是,你以為某人敲你,對吧?而你期待那個人要說抱歉。但也許他不知道他打到你,也許他說了抱歉可是你沒聽到,也許他認為是你該說抱歉。所有這些情況、狀況使得生活變得非常非常複雜,這一切都因為我們有執著。

再舉個例子。如果你的頭撞到牆,你通常會怪罪哪一方呢?我們通常會責備這個牆怎麼這麼硬、怎麼不會動,我們從來不責備自己,也不會罵自己的頭怎麼這麼軟。頭撞到牆的這個痛,如果沒有這個頭,就不會撞到牆,也就不會痛了,所以你要負部份的責任,因為你有這個頭。而我們從來不這麼想,我們都是責備別的東西,然後感到生氣。對牆來說這不會怎樣,但如果是對眾生(生命體),情況就比較困難了。

我們剛剛提到五蘊,以上所說為色身,講這些會令人想睡覺,所以我不打算通通講。抱歉。五蘊的其中之一為識蘊。識蘊也很無明,所以我們必須要清凈它,我們必須要清洗它,就像洗衣服一樣。但是當你要洗衣服時,你洗的是什麼?不是洗這些衣服,而是洗髒東西。衣服怎麼可能被洗呢?你只是洗掉髒東西而已,你不想要這些暫時的髒東西。就像這樣,你凈化識蘊,而不是清洗識蘊,你把這些識蘊的髒東西洗掉。以喜金剛的傳統來說,識蘊的髒東西就是憤怒,憤怒必須要被洗掉。要用哪種肥皂和水呢?阿毗佛。不過此時你是無明的眾生,你不能說:「喂,阿毗佛,你來幫我清洗我的憤怒吧!」

既然一切都是心,你便創造一個阿毗佛的模樣,藍色、具足一切佛的功德。除此之外,你也把它轉化成一個寶瓶,有一些水,因為你認為水能清洗東西。所以金剛乘是用這個方法。接著你喝下去,它會洗掉這些髒東西,這會變成什麼呢?當你洗衣服的時候,你把髒東西洗掉;髒東西被洗掉以後,這衣服變乾淨了嗎?是這樣嗎?不,衣服從不會變乾淨。因為,我說過,衣服從未臟過,髒東西不是衣服,髒東西是髒東西,衣服是衣服,髒東西和衣服是分開來的。正因為髒東西和衣服是分開來的,所以才有可能把髒東西洗掉;如果髒東西是衣服,就不可能洗掉它。由於衣服從來沒有臟過,衣服怎麼可能變乾淨呢?因此最後,你領悟到衣服就是衣服,領悟到識蘊就是阿毗佛,這個佛的能量就是鏡子一般的智慧(大圓鏡智)。五蘊、五方佛、五種智慧、五種情緒(五毒),五種法飾、比如蓮花,五色,所有這些五個、五個湊在一起,你就了解什麼是灌頂。不要認為這些東西是在外面,這些都在你裡面。這是有關灌頂的簡介。

接著簡單說到禪定。禪定是「覺」的連續,禪定並不表示要像我們所做的那樣,打直、盤腿、閉眼好幾個鐘頭。你必須要專註,這是你首先該要有的。如果沒有專註(止),什麼都做不成。現在,你們有些人似乎很專註聽講,所以你以為你的心並不散亂。一般來說我們的心十分鬆懈,但當我們開始要禪定時,我們有越來越多的干擾。比如說,現在大家都專註於我,不要散漫,就這麼幾秒鐘(暫停)。你開始散漫,你開始更清晰地聽到噪音,為什麼?這並非剛出現的念頭,我們以為靜坐時才開始出現妄念。事實並非如此,你只是這才知道有妄念而已。因此我向來都跟學生說:「你所認知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們有個散漫(遊盪)的心。」就是這樣,這是 1990 年版的禪定開示。

以一天(一晚)的簡短公開演講來說,我實在不知要說什麼。下一次也許試試六天的課程,如此才能真正學到一些東西。現在幾乎像是在讀索引一樣,不過至少,我希望你得到的不只是個索引、而是個菜單,那麼你至少選了一些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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