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性 自由 傲嬌 拉薩八廓街有條流浪狗從來不肯被「招安」

上世紀70年代拉薩八廓街街一帶到處都是野狗。(張鷹 攝)


畫家張鷹畫筆下70年代八廓街一條小巷裡的流浪狗。


八廓街有很多的流浪狗,它們整天在巷子里晃蕩,曬太陽,談戀愛,爭食物,打群架,到晚上就回去了。

這些狗,跟我們年輕時候一樣,在八廓街無所事事,晃蕩,茶館裡看港片錄像,偷小販的盒式錄音帶,曬太陽,打瞌睡,談戀愛,打群架,朝藏族女孩吹口哨,追著打野狗,然後疲憊回家。

當然,八廓街里也有很多寵物狗,它們養尊處優,受到主人的寵愛,但它們的狗性也沒有泯滅,一旦脫離主人的視線,就跑過去和那些野狗混在一起玩耍,這個時候它們的無能便顯現了出來。打起架來,往往就會成為被欺負的對象,最後成為夾尾巴狗,灰溜溜地叫喚著去找主人。

80年代,八廓街還是土路,野狗更是成群結隊地在巷子里亂竄,爭搶牧民扔下的牛骨頭,打起架來,就像二流子一樣,弄得整個八廓街塵土飛揚,鬧騰得要死。

流浪狗多了,除了咬人事件時有發生外,夜晚口的狂吠也影響到了居民的休息。後來拉薩發起了多起捕狗行動,除了家養的狗狗被留下來外,其餘的野狗都被抓住送到了色拉寺一處被我們叫做「狗宮」的流浪狗收養中心了。

在這裡,狗受到了僧人的厚愛,不愁吃的它們,毛髮變得油光水滑,徹底擺脫了流浪狗的「喪家」樣。這中一部分不安分的狗,也偶爾跑回八廓街來,帶著衣錦還鄉的氣勢,給老朋友顯擺幾下,嬉鬧一陣,並不與它們搶食,交配後再趾高氣昂地跑5公里路,回到它們在色拉寺的「狗宮」里。


現在不廓街里的流浪狗相對來說少了許多,這些嬌生慣養的狗狗失去了野性,八廓街也少 了許多生趣。不過有一條名叫「不知道」的長毛狗,一直不肯被招安,仍舊一如既往地在八廓街里流浪,我行我素。它天天都會在甥舅會盟碑下曬太陽,對別人的示好愛理不理,由於少了它這樣的流浪漢,它也從不和其他有名份的狗來往,「不知道」成為熱鬧的八廓街里最孤獨也是最傲嬌的異類。

我的一名女同事曾收留過「不知道」一段時間,它根本在家裡呆不住,主人有好吃好喝的,「不知道」也照吃不誤,但它從來不肯屈服當個看家狗,隨性和自由已經讓「不知道」成為了八廓街的明星狗,它已經讓「不知道」變成了「都知道」。

除了「不 知道」這條狗狗很是「拽 」外,還有一條狗狗是因為跟隨一個驢友從四川跑到了拉薩,也成為了明星狗。


八廓街里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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