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六祖慧能進行佛教中國化

07-05

閱讀范文瀾的《中國通史》的佛教章，研讀《六祖壇經》，可以知道佛教中國化的進程，理解《六祖壇經》加進了中國的道教、儒教傳統文化的思想，其中對人生死的論說，有唯物主義的內核。

盧慧能禪師是唐朝初年的人，俗家姓盧，家居嶺南新州（今廣東新興縣集成鎮）城東的龍山。他的祖先當過軍官，祖籍河北。當軍官到了嶺南，失去職務，落戶籍於新州。盧某由寡婦母親養大，每天上山斬柴出賣得錢買米養母，覺得非常辛苦。每天擔柴到佛寺門口放下休息，聽和尚念經。他對人說想出家學佛。有一位有錢的施主說：「現在五祖弘忍禪師在湖北黃梅縣的禪寺收僧徒，要學佛最好去投五祖弘忍禪師。盧某說沒有銀錢安家養母。施主贈給一筆銀子給其母養老。盧某就到了長江北岸的黃梅縣禪寺要求出家學佛。弘忍禪師為盧某取法名慧能。慧能沒有讀過書不識字，弘忍派他到碓房舂米。他舂米很長時間，弘忍禪師不教他念經和佛法。弘忍禪師已老，為僧徒大眾講經常由大徒弟神秀去做，僧眾認為弘忍將把天竺國來的第一世祖師達摩歷二祖、三祖、四祖、五祖相傳的木棉袈裟和紫金砵盂傳給神秀無疑。一日，五祖弘忍升座，吩咐眾門徒，可各自將讀經心得寫成一首詩偈，寫在寺內粉牆上。眾僧無人敢寫。神秀題偈於粉壁：

身似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

這是修行佛教經義的「漸」進思想。眾人感嘆，圍觀議論。慧能從米房出到走廊，看到眾人圍觀議議牆上的偈語。他說：我也有一偈語，我不識字，誰能幫我寫在場上。有一個到禪寺的小官員說：「我幫你把偈語寫在牆上，你若得道，先來度我。慧能口念偈詩：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有塵埃。

這是天竺國達摩祖師傳來的《金剛經》最徹底的「空、無」思想。

眾人議論嗟嘆，弘忍禪師走來看過說：「也不見性」。脫下鞋用鞋底擦了牆上的字。他走到舂米房，用杖在碓上敲擊三下，回方丈室去了。慧能「頓悟」了五祖弘忍的意旨，當夜三更人靜，到方丈室推開虛掩的室門。弘忍在蒲團上靜坐等候。弘忍以僧袍遮住油燈光線，為慧能講解了《金剛經》，把木棉錦爛袈裟、紫金砵盂用黃布包好交給慧能。說：「我立即用小船送你渡過長江，我把佛法「心印」衣砵都交給你了。你要快速逃回嶺南，後面念有人追殺你。你要「遇懷即止，遇會即藏」。三年之後，我便「圓寂」（去世），你可以出來傳我佛法，你就是第六代祖師。慧能急速南行逃過了追殺，到了嶺南廣東地懷集縣山區，又到四會縣山林，與打獵人一起生活藏身。過了幾年，黃梅縣的五祖弘忍禪師已經「圓寂」。大弟子神秀接管了北方佛教僧正的地位傳「漸悟」的佛法。慧能就出山到廣州城，進入一世達摩祖師從天竺國乘船到廣州西關的「西來初地」光孝寺，和僧眾一起聽寺住持方丈講經。風吹座前旛動，眾人辯論是風動還是旛動，慧能說不是風動旛動，是「心動」。眾僧大驚，問他是何人？從那裡來。慧能說是黃梅縣五祖弘忍禪師的衣砵傳人慧能。立即打開包袱，展示達摩祖師所傳的木棉錦爛袈裟、紫金砵盂，一片金光閃閃。住持從座位下壇向慧能行禮問訊，驗著聖物。請慧能到殿前菩提樹下，為他剃髮，扶他升座說法，慧能講述從新州到黃梅縣向弘忍禪師學佛法的經過，說得到弘忍禪師口傳《金剛傳》「心印」之法，交付衣砵南還，九死一生，至今出山傳法。此後，慧能到各處佛寺登壇說法，眾徒弟記錄，編印成為《六祖壇經》。他運用《金剛經》的「出語盡雙」的正反兩面論述不離本旨的方法，根據中國的國情歷史道、儒兩教的優良文化傳統，實現了佛教中國化，印證了「三教同源」的文化思想。

現在，我先論述唐朝至今有人說：「道家出世、儒家入世」的觀點不對。

老子《道德經》，全文三千言，是對「春秋時期」以前中華民族的自然與社會科學的實踐總結，是入世治國安民的唯物主義古典哲學；兒子、孟子的經書，也是入世的治國安民的古典唯物主義哲學。漢末張道陵創立道教，歷代張天師傳人，把《道德經》的「道」字和「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幾個字，引伸到「出世」為神仙之封建迷信傳說，把道觀命名為「上清宮」、「三清聖殿」、「玄妙觀」、「清虛觀」，把道教披上神秘的面紗。歷代某些人，把孔子、孟子的學說歪曲，孔子是反對迷信神鬼的，孔子的學生子路問事鬼神，孔子回答「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即是說有人信仰鬼神去拜祭，就當作它存在。直到民國時期，廣東陽春縣城的商店企業工房出了工傷死亡事故，為解除以後工人的恐懼心，就在工人死亡房間貼上紅紙書寫的「祭如在」三個字，貼在牆上，釘上竹筒，讓工人在每月初一、十五和節日炷香敬奉。文人編了一本神鬼怪異的小說故事，因為孔子的門徒在經書上寫過「子不語怪力亂神」的話，即是表明孔子不講迷信。那寫神怪小說的文人用《子不語》為書名。在「文化大革命」中，「四人幫」鼓動「批林批孔」，把「孔老二」稱為「迷信頭子」。這是顛倒是非的栽贓誣陷。老子、孔子、孟子都不信上帝、神鬼。

現在說到佛教的六祖慧師禪師，他對「佛」也不迷信。他對徒眾說：「我字便不識，你把佛經念給我聽，我為你等講解」。「佛」就是至高無尚的智慧。「菩薩」是天竺國的「梵文」音，即是「空、無」。天竺佛經把人世看作「空、無」是指和尚自己「圓寂」了，無知無覺了，是「空、無」了，但世人還是生生不息，叫做「我即是他，他即是我」，「我」是寂滅了，「但願化身千萬億」，地球已有七十億人類。天竺國僧眾問佛祖：「什麼是如來佛？」佛祖說：「如來，如不來，是謂如來」，這是「出語盡雙」的第一例，和孔子說的「祭如在，祭神如神在。」中國佛寺塑「如來佛像」，意見是如其來了。塑「三寶佛像」，就是「佛、法、僧」為三寶。

天竺國的佛祖每天坐在寺里，回答提問。到了城中民戶吃飯的時候，僧眾跟著佛祖，托著一個砵盂入城中街道，向施主討飯吃，吃完洗凈砵盂又靜坐、問答。

僧眾問佛祖：「有施主施捨的財物如恆河沙數之多，有何功德？」佛祖說：「無有功德」。天竺佛教，不尊君王，不孝敬父母，六親不認；空談「空、無」，無益於國於民。施主養著這些和尚有什麼用？因此信徒漸少。慧能的《六祖壇經》進行經義改革，提倡敬君王，孝父母，勸人去惡行善，祐國安民。信徒日漸，受到了久傳道、儒思想的中國徒眾的信仰。

慧能到廣東韶關南華寺傳佛法，見他見寺宇狹小，沒有寺產，難以容納較多的僧徒，他就附近廣有田地山林的施主說法。如果按天竺佛經的說法，施主布施的財物多如恆河沙數也無有功德，施主以後就「半文不捨」了。六祖的說法是勸施主在心中廣種福田，必有福報善報。財主問要捐獻多少？慧能禪師說「要一席之地」。用手向天空一指，天空恰巧飄來一塊烏雲，陰影覆蓋了南華寺附近的山林天地，六祖慧能說：「一席之地是陰影蓋過的地方！」財主慷慨布施給了廣闊的山林田地為寺產，擴建了南華寺，廣招僧徒。六祖慧能禪師就在南華寺方丈住持，弘揚中國式禪宗佛教。

六祖宣傳「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時辰已到，一切都報」的因果報應思想，叫做「說因緣」。一個人做過惡事壞事，只要悔過，存心向善，心中有「佛」，這「佛」字是至高無上的大智慧，《金剛經》里叫做「善知識」。「佛」在你心中，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現在，「因果報應」的思想仍然廣泛流傳於平民百姓心中，到處傳說「文化大革命」中「搞打砸搶、亂打亂殺」的人得到惡報，除了已坐牢、給予黨政紀律處分以外，這類人居家經常想到自己做過惡事，失眠、做惡夢。二、三十歲，五、六十歲，心肌梗塞瘁死，中風癱瘓，癌症死亡，痴獃腦神經病，不得好死；家人兒孫，多病身亡，窮愁潦倒。而受害人的遺屬，則奮發圖強，學業、事業發展。我親自看到聽到許多事例，認為「因果報應」是心裡因素影響。人生應多做好事，不做貪污腐敗惡事，在自身心裡廣種福田。六祖開創了在家修行的教化，在家的居士心中有「佛」，得到健康長壽。

女皇武則天讚賞六祖慧能的中國化佛法，認為其忠君孝親去惡行善，有益於護國安民，由國庫撥款，敇賜在廣東新州盧家在龍山的故居遺址建築「國恩寺」。大殿右門外有慧能父親盧行滔夫婦的合葬墓。寺後山有「卓錫泉」水池，是慧能觀察群山地理龍脈之後，在此以錫禪杖頓地，命工開挖出甘泉築池，是供寺僧飲水、洗滌僧衣。國恩寺所在地為新興縣集成鎮，今改名為「六祖鎮」，有湯泉，成為中國禪宗六祖文化旅遊聖地。六祖慧能升壇，僧眾提問經義。弟子問「何處是西方極樂世界？」六祖回答是：「西方天竺國沒有極樂世界。彼處也有貧窮貴賤，人生苦難。」天竺國（印度）的西方，是汪洋大海（印度洋）「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有意尋經，何必遠求天竺；誠心禮佛，此處即是西天。」心中有佛（智慧）就有「極樂世界」。

弟子問善惡。六祖說：「存一惡念則百魔生，存一善念則百神護」。

弟子問生和死的問題，生從何處而來？死到何處而去，有何感覺？六祖的講解是：生前和死後一樣，都是「無知無覺」。叫做「無生」。天竺說「滅度、湼盤」，唐邦和尚說「圓寂」、「坐化」，都是「死」，有生必有死，眾生平等。貧富貴賤都是要死的「圓寂」是功德完滿，歸於靜寂。「坐化」是有道高僧正座入化。死後火葬，水份化為空氣，骨灰埋於泥土，回歸於大自然。人生生不息都來自大自然，回到大自然。這是徹底的唯物主義生死觀。最後，是六祖慧能禪師向弟子、僧眾預告自己的「圓寂、坐化」之期。五祖弘忍送慧能回嶺南時，預告自己將在三年後「圓寂」。慧能七十六歲時，他覺個人對佛教中國化已經功德完滿，體能衰微。他在韶關南華寺向徒眾宣告：準備船隻，他要南還新州龍山國恩寺圓寂。他回到國恩寺，對弟子說：「有問題趕快提問，我死後無人教你們了！」他的「圓寂」方法和以前的高僧一樣，是先「辟穀」，不吃糧食蔬菜了。每天只喝定量的水，沐浴更衣，正襟而坐。最後，不喝水了。指定把衣砵傳給最年輕的徒弟「神會」為第七代祖師，徒弟還要問。六祖說：「不要妨我正念！」徒弟問師父「要往何處去？」六祖說：「我知道我要往何處去，但不告訴你們。諸佛出現了」。眾弟子僧眾許久見六祖寂然無聲，用手去摸氣息全無。這種死法是全身耗盡養分元氣，血氣極微，雙手放於腹部丹田穴，用手指猛按「內關」、「神門」穴位，失去彈性的血管關閉了不復彈起，血液、呼吸同時停止運行，便告「坐化。」

徒弟「方辯」善於雕塑佛像，早已和足膠泥，把準備好的大瓦缸抬到座前，圓形的木缸蓋正中留一個小孔，整個缸蓋和瓦缸用膠泥密封。把六祖遺休除去僧衣，抬坐缸蓋之上，肛門對正小孔，盤手于丹田正坐。用銅皮置於頭頂，用鐵片圍護頸項，不使屍身塌陷。方辯用膠泥敷塑六祖遺體，把脫水了的屍身塑到像健康時一樣豐滿。塗上一層又一層的漆，乾燥成為漆殼。佛殿燃燒檀香木片和點檀香，以除穢臭。一年之後，遺體殘汁全部流入於瓦缸，就撤去瓦缸，為六祖真身塗上金箔，升於佛殿正座，開光禮拜。按六祖生前僧衣囑，香煙向北飄去，真身就送到廣東韶關南華寺佛殿供奉。龍山國恩寺以膠泥再塑金身。陽春縣的「六祖廟」都到新興縣請師塑六祖全身像。

武則天命七祖神會呈驗衣砵，收藏國庫，仿製木棉袈娑，紫金砵盂十套，分賜給慧能的十個大徒弟，命其選名山建寺，弘揚中國化的佛教。七祖以後不傳「八祖」。

西方、東方各民族的各種宗族的教義，都是提倡「博愛、平等、自由、慈善、濟世、安民」，宗旨大同小異。中國「三教同源」思想文化已越千年，根基穩固。中國有農民起義和軍閥內戰，沒有發生過宗教教派戰爭。地球世界上的教派分裂戰爭。恐怖活動，人體炸彈屠殺，都違反宗教的和平、慈善、博愛、平等的宗旨。黑惡勢力企圖滲入中國干攏中國的民族大團結、大繁榮，破壞中國和諧發展，一切罪惡陰謀都將被迅速撲滅。希望西方國家對反恐問題，不要搞雙重標準干涉中國內政。